摘要:将房子借给弟弟弟媳住。后因工作变动,打算搬回来一段时间。却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外人。「姐,你都在咱家住多久了啊?啥时候⾛啊?」「是啊⼥⼉,你说这房子本来也不⼤,你过来后我孙子的书房都没了。你问问你⽼板啥时候调回去啊?」我⽓笑了,直接把做饭的工具一扔,拿出房产证。「
将房子借给弟弟弟媳住。
后因工作变动,打算搬回来一段时间。
却没想到我竟然成了外人。
「姐,你都在咱家住多久了啊?啥时候⾛啊?」
「是啊⼥⼉,你说这房子本来也不⼤,你过来后我孙子的书房都没了。你问问你⽼板啥时候调回去啊?」
我⽓笑了,直接把做饭的工具一扔,拿出房产证。
「你们看清楚了,这是我的房子,现在,请你们全部从我的房⼦⾥出去。」
本内容纯属虚构
1
我终于等到了调回老家的通知。
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我想给妈妈和弟弟一个惊喜。
行李箱轮子在楼道里发出沉闷的滚动声,我的心跳却轻快得像十七岁那年放学回家。
“谁啊?”门开了一条缝,弟弟探出头来。
“快!接一下,累死姐了!”我直接把大包小包塞进他怀里。
全是给妈妈买的钙片、鱼油、蛋白粉,还有给侄子的新书包、乐高,弟媳喜欢的护肤品……
六年来第一次回来住,我恨不得搬空整个商场。
“姐?今天又不是过年,你怎么突然回来了?”弟弟手忙脚乱地接过东西,语气里透着意外。
“老板临时派我去分公司,一看地点是咱老家,立马答应了。”我拖着行李往客厅走,“正好回来陪陪妈。”
环顾四周,沙发上堆着孩子的玩具,茶几上放着没洗的碗筷,电视正播着动画片。
可我妈不在。
只有弟媳坐在沙发上,看到我时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姐,你怎么来我们家了?”她站起来,声音冷了几分。
我刚喝了一口水,笑着坐下:“这不是工作调动嘛,以后要在这边待一阵子。”
顿了顿,我又说:“我记得这房子有四个卧室吧?剩一间给我住就行。”
空气忽然安静了一瞬。
弟媳猛地掐了弟弟胳膊一下,眼神示意。
弟弟清了清嗓子,尴尬地开口:“姐……不是不让你住,真没房间了。”
“怎么可能?”我拧起眉,“你们俩一间,妈一间,孩子一间,还剩一间空着呢。”
这房子,是我咬牙六年才还清贷款的成果。
当年本打算卖掉,在新城市重新安家。
可弟弟要结婚,妈妈亲自来找我:“昭玥啊,你反正也要走,不如先让弟弟他们住着,别空着浪费。”
我想了想,确实卖了可惜,租出去也不放心。
于是点头答应——只是“借住”。
没想到这一借,就是整整六年。
这些年,我漂在外地,每年只在除夕夜匆匆回来两三天。
2
弟弟张了张嘴,喉咙里像是堵着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声模糊的轻响。
弟媳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到身后,脸上挤出一丝笑,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姐,是这么回事——小宝现在上幼儿园了,我们寻思着孩子大了,得有个安静地方读书,就把那间空房改成了书房。”
她顿了顿,目光闪躲:“你要是来住个一两天,我们当然没话说。可你这调动啥时候能回去都说不准……住久了,实在不方便。”
我心头一沉,脸上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你的意思是,我自己的家,反倒不能住了?”
弟媳眉头一皱,正要开口,弟弟急忙扯了扯她衣袖,低声呵斥:“你瞎说什么!”
他转过脸,勉强挤出笑容:“姐,你是我亲姐,哪有不欢迎的道理?快,去给姐收拾房间!”
他推了推弟媳,声音加重了几分。
两人沉默地走进那间曾属于我的房间。几分钟后出来时,弟媳脸色铁青,却再没吭声。
“妈,我接小宝回来了!”门厅传来孩子清脆的声音。
她一眼看到堆在地上的大包小包,皱眉道:“怎么又乱买东西?钱不是大风刮来的,花了多少?报个数,我转你们。”
我从房间快步走出,打断她:“妈,东西是我买的。我工作调动,得回来住一阵子。”
母亲掏手机的动作猛地顿住,脸上的笑意像潮水般退去,只余下几分僵硬:“哦……这样啊。那……要住多久?”
我迟疑了一下:“还不确定,可能得一段时间。”
她轻轻点头,没再追问,忽然转向小宝,声音陡然温柔:“小宝,姑姑回来了,还要在咱们家住呢——是不是该讨个见面礼?”
孩子眼睛一亮,跳起来拍手:“红包!姑姑要发红包!”
他像只小炮弹般冲过来,抱住我的腿,仰着小脸,奶声奶气地喊:“姑姑,我要红包!”
我心一软,蹲下摸了摸他的头:“姑姑这次没带现金,下次补你,好不好?”
话音未落,他小脸一垮,猛地往地上一坐,嚎啕大哭:“啊啊啊!没有红包就不许住!我不要姑姑!滚出去!滚出去!”
母亲脸色骤变,几步冲过去将孩子搂进怀里,轻轻拍着背,眼神却冷冷扫过我:“你这当姑姑的,怎么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孩子面前失了礼数。”
她低头哄着孙子:“乖,不哭,奶奶说了,姑姑小气,咱们不理她。”
我站在原地,胸口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压住。
从前每次回家,都是年节团圆,红包、糖果、新衣,样样周全。可这次是临时调动,仓促归来,哪想到要准备这些?
小宝的哭声依旧刺耳,我深吸一口气,终于妥协:“这样,姑姑现在就把钱转给奶奶,明天她带你去银行取现金,好不好?”
3
我在手机上快速操作几下,指尖划过屏幕,给妈妈的账户转了600元。
转账成功的提示刚弹出,耳边却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嘀咕:
「平时回来住两天也给600,这回一住不知道多久,还是600……」
我猛地抬头:「妈,你刚才说什么?」
她立刻摆手:「没什么,既然人回来了,就别闲着,来厨房帮我搭把手。」
「妈,我刚下高铁就直奔家里,一路颠簸,行李都没 unpack,累得不行,让弟弟弟媳去帮你不行吗?」
「那怎么行?」她眉头一皱,语气陡然加重,「他们一周就这两天能歇着,哪能让他们干活?」
这话像根针,猛地扎进我心里。
「他们难得休息?我难道不是周末?我也上了五天班,从几百公里外赶回来,还得自己收拾房间——我就不累吗?在你眼里,我到底还算不算你亲生的?」
「行了行了!」她突然提高嗓门,眼眶微红,「我说一句,你要顶十句!你们都去歇着吧,就我一个人忙活,反正我当妈的,天生就是伺候你们的命!」
话音未落,弟媳立刻从沙发弹起来,小跑进厨房:「妈,您这说的什么话!我可一直拿您当亲妈待,我来我来!」
母亲转过身,脸上阴霾一扫而空,拉着她的手感慨:「还是你懂我,孝顺!哪像有些人,亲妈说句话就炸,一点不体谅,白养了!」
我站在客厅中央,心口像被石头堵住,闷得发疼。
不孝?
这两个字像冰锥刺进脑海。
我从小到大,何曾亏欠过这个家?
学生时代,每逢假期,天不亮就起床帮她洗衣做饭,扫地擦窗,从没喊过一声苦。
工作后,哪怕自己在这座城市买了房,每个周末仍雷打不动回来一趟,抢着刷碗、拖地、整理杂物。
我知道弟弟懒散,弟媳娇气,所以家务从不推脱。
更别提经济上的支持——起初月薪不高,我每月准时转两千给她,雷打不动。
后来调去外地,收入翻了番,我立刻把金额提到三千。
逢年过节,红包从不缺席。
春节奖金到手,额外包一万当孝敬,亲手递上。
这些年,我自问问心无愧。
可如今,仅仅因为太累,拒绝一次做饭,就被当众斥为“不孝”。
原来在她心里,我的付出,竟抵不过一次顺从的差遣。
4
我转过头,看向沙发上那个歪斜的身影:「喂,妈叫你去厨房帮忙呢。」
弟弟正懒洋洋地啃着葡萄,闻言随手一扬,果皮“啪”地黏在茶几边缘。
他翘着腿,眼睛仍盯着手机视频,语气散漫:「叫我干嘛?」
我冷笑一声:「妈刚说你不帮她做饭,不懂心疼亲妈,不孝顺,连你媳妇都不如。」
话音未落,母亲却猛地站起身,声音陡然拔高:「你叫他干什么!男人哪有进厨房的道理?这是女人该干的活!」
她目光刀子般刺向我,语气一转,带着刻薄的讥讽:「倒是你,三十好几的人了,连个婚都没结,整天端着清高架子。你要是再这样,我看你这辈子都别想嫁出去!女人啊,就得勤快点,不然以后连个家都没有,只能赖在别人屋檐下过活!」
「结婚」两个字像烧红的铁烙在耳膜上。
我浑身一僵,后面的话全成了嗡鸣。
没等她说完,我猛地转身,大步冲回卧室,“砰”地甩上门,震得墙灰簌簌直落。
我背靠着门滑坐在地,胸口剧烈起伏。
父母离婚那年,弟弟才几个月大。
他什么都不懂,连父亲的面孔都记不得。
可我不同。
我那时已经八岁,记忆清晰得像刀刻。
我亲眼看着那个所谓的“父亲”——在酒后对母亲拳脚相向,掐着她脖子撞向墙壁;
我亲耳听见他和别的女人在电话里调情,母亲跪着求他回头;
我更记得他如何用言语凌辱她,让她觉得自己一文不值。
而离婚那天,不是母亲提的。
是那个女人逼他给名分。
他为了脱身,竟在深夜将母亲打得口鼻流血,蜷缩在客厅地板上呻吟。
我冲出去护她,却被他一把拽住头发,拖到墙角狠踹。
「离不离婚?你不答应,我就打死你女儿!」
母亲满嘴是血,嘶哑着喊:「不!你要离婚,就先杀了我,杀了她!」
那一夜,我被打得意识模糊,肋骨断裂,几乎断气。
母亲仍死死咬牙,不肯签字。
直到弟弟在婴儿床里哭醒。
父亲狞笑着走过去,一把将襁褓中的弟弟高高举起,悬在头顶。
「最后一次问你——离不离?不离,我就把他摔死!」
母亲终于崩溃,哭喊着扑过去:「别!别伤他!我离!但儿子必须归我!」
父亲冷笑,将弟弟狠狠甩进她怀里:「老子一个都不要。」
然后,他再也没出现过。
我活了下来,带着一身伤疤和永远无法愈合的记忆。
我恨婚姻,因为它在我童年里,是暴力、背叛与毁灭的代名词。
可母亲呢?
她明明也经历过地狱,为什么如今,却一遍遍催我跳进同一个深渊?
5
我刚整理完行李,厨房就传来开饭的吆喝。
走出房间时,饭桌已坐得满满当当。
我默默走到末位坐下——离主菜最远的位置。
盘子摆得远?没关系,我手臂够长。
我伸筷,精准夹起一只油亮的大虾,壳脆微响。
“啪!”
一根筷子横空杀出,狠狠敲在我手背上,虾滑落回盘。
“你这人怎么就这么馋呢?”母亲皱眉,语气不悦,“小宝正长身体,虾是特地买给他补钙的!”
“对!这是我的!姑姑不许吃!”侄子一把将虾盘搂进怀里,像护住宝藏。
母亲立刻眉开眼笑:“乖,都是小宝的,奶奶给你剥。”
我眉头一拧:“妈,你这样会把孩子惯坏的。”
目光转向弟弟弟媳:“你们就这么看着?不管?”
弟媳眼皮一翻,冷冷道:“我家小宝值得拥有最好的,怎么了?”
我冷笑,懒得争辩。
转头瞄向红烧肉,刚伸筷——
“啪!”一筷子碧绿青菜精准落进我碗里。
“别说我偏心啊,”母亲语气温和,“多吃蔬菜,你们年轻人整天油腻腻的,对身体不好。”
我抿唇,把青菜咽下。
可接下来,每次我刚瞄准荤菜,她便眼疾手快,再塞一筷子青菜进来。
“来,儿子,你也吃虾。”她忽然转向弟弟,笑得慈爱,“这么多,小宝一个人哪吃得完?”
我心头火起。
刚才我还不能碰,现在倒主动给弟弟剥?!
母亲一边给弟弟剥虾,一边又往我碗里堆了厚厚一层青菜。
“啪!”
我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
一把拽过虾盘和红烧肉,拉到自己面前。
反手将碗里所有青菜全倒进母亲碗中。
“我不爱吃青菜。”我直视她,“我工作累,也需要补营养。”
说完,我夹起一只完整的虾,慢条斯理剥壳,送入口中。
满桌死寂。
侄子愣了一秒,随即炸开,嚎啕大哭:“啊啊啊!我的虾!坏姑姑!没人要的老女人!不准吃!”
母亲捂住胸口,脸色发白:“你……你怎么能这么对我?!”
弟媳叹口气,装出痛心疾首的样子:“姐,你把肉全抢走,青菜全推给妈,这样不太好吧?”
我嗤笑出声:“哦?原来你也知道,只让人吃青菜,是‘不太好’?”
我不再看他们,自顾自夹菜。
我实在想不通——这房子本就是我的,从前一个人住时想吃什么就吃什么,如今回来,反倒连口肉都吃不得?
只有弟弟依旧埋头刷手机,仿佛这场争执与他无关。
他随手夹了几块肉,边看视频边大笑,咀嚼声混着笑声,格外刺耳。
母亲终于忍无可忍,伸手要抢回我面前的盘子。
我死死扣住盘沿,不肯松手。
“姐!”弟媳厉声喝道,“你松手!妈年纪大了,你平时不回来尽孝也就算了,回来还这样气她,她得多寒心!”
我挑眉,冷笑:“好啊,是你让我松的。”
手一松。
母亲正用力拉扯,猝不及防,整个人向后仰倒。
“哐当!”
两盘菜砸在地上,汤汁四溅,肉块滚落尘埃。
弟弟终于抬头,满脸不耐。
“啪!”他猛地甩开筷子,飞溅的酱汁溅到侄子脸上。
“吵死了!饭都吃不安生!”
侄子从假哭变真嚎,撕心裂肺。
母亲顾不上自己摔疼的腰,慌忙抱起孙子哄:“不哭不哭,奶奶心疼……”
我静静扫过一片狼藉的餐厅。
没说话,转身回房。
掏出手机,打开外卖软件。
6
我以为昨晚的争执能让这家人安静些。
可天还没亮透,房门就被“咚咚咚”地砸响。
我眯眼看向闹钟——六点零二分。
我猛地拽过被子蒙住头,试图隔绝噪音。
可敲门声不仅没停,反而越来越急,像催命符一样砸在神经上。
终于,我猛地掀开被子,赤脚冲到门口,一把拉开。
门外站着母亲,双手叉腰,一脸不耐。
「都几点了还赖床?嫁到别人家也这样,人家不把你退回来?」
「一大家子等你一个,全饿着肚子?现在就去厨房,别总指望我一个人干!」
我太阳穴突突直跳,声音发抖:「我都说了!我不结婚!你到底要逼我到什么时候?!今天我还得上班,你就不能让我睡个觉?」
她冷笑一声,啐道:「呸!你那工作算什么?公司要是真看重你,能让你东调西调?依我看,趁早别干了,赶紧去相亲,嫁出去,省得在这儿碍眼,还跟你弟一家挤着住!」
我愣住,随即想笑。
原来在她眼里,我不是女儿,是累赘,是碍眼的外人。
我没说话,转身直奔弟弟房门。
抬手就是一阵猛敲,拳头砸在门板上砰砰作响。
母亲瞬间冲上来,死死拽住我的手腕:「你疯了!小声点!你弟他们昨晚睡得晚,今天还要上班,你别把他们吵醒!」
我猛地抽回手,声音冷得像冰:「所以……就他们要上班,我不用上?」
她翻了个白眼:「谁让你非要回来住?你要自己住,或者嫁人了,爱睡到几点都行!」
呵。
我终于听懂了。
她不是嫌我懒,是嫌我存在。
我冷笑,反手抓起门框,用尽全力拍打,甚至抬起脚,一下一下踹在门上,震得整条走廊都在响。
“砰!砰!砰!”
门猛地被拉开。
弟弟和弟媳怒目而视,头发凌乱,睡眼猩红。
「你有病吧!大清早发什么疯!」
我没看他,只冷冷望向母亲:「不是我,是妈说要大家一起做早饭。你们也真是,白吃白住这么多年,连顿饭都不肯做,还得她让我来‘请’你们?」
弟弟本就一肚子火,脑子都没转,猛地调头冲母亲咆哮:「做你.大.爷!以前天天五点起来打豆浆,我说了多少次楼下买才两块钱!你非装贤惠!现在不打了,又来搞这套,是不是有病啊!」
“砰!”
门被狠狠甩上,留下母亲呆立原地,脸色煞白。
我勾起嘴角,眼神讥讽:看啊,你捧在手心养大的儿子,就这么回报你。
可下一秒,母亲像被点燃的炮仗,猛地冲上来。
“啪!”
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火辣辣的疼瞬间炸开,生理性的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
我捂着脸,心彻底凉透。
我知道她偏心,可从没想过,她能偏心到亲手打我,只为护住那个只会索取的儿子。
这一巴掌,打碎了我二十多年来的所有幻想。
幻想她也曾爱我。
幻想她会公平待我。
幻想只要我付出足够多,她终会看见我。
全是笑话。
我转身,一把推开弟弟的房门。
没人拦我。
我径直冲到床边,拽住弟弟的衣领,将他整个人从被窝里拖出来。
“啪!啪!啪!啪!啪!”
五个耳光,干脆利落,响彻房间。
弟媳傻在原地,连叫都忘了。
弟弟被打懵,眼神涣散。
母亲尖叫:「你干什么!那是你亲弟弟!」
我眼神冷得像刀,直视她:「你是我妈,我不动你。但记住了——你今天怎么对我,我就十倍还给你儿子。看是你先疯,还是他先废。」
弟弟终于回神,挥拳要打。
可他那身养尊处优的骨头,怎么扛得住我这种从小洗衣做饭、兼职搬货、风吹日晒练出来的力气?
我反手扣住他手腕,膝盖顶住他腹部,又甩出两记耳光。
“啪!啪!”
清脆响亮。
我凑近他耳边,一字一句:「想好好活着,就管好你妈。」
说完,我松开他,转身离开。
7
那之后,家里竟真的安静了。
十几天过去,日子像被按下了静音键。
母亲偶尔会“不经意”提起手头紧,暗示我该补贴家用。
我直接打断她:“这样吧——以后弟弟给你多少,我就给多少。对了,我还要每天查你手机转账记录,别让我发现你偷偷把钱还回去。”
她顿时语塞,脸色铁青,却再不敢提钱字。
只能转为暗中行动,悄悄给弟弟和小宝买些水果零食。
可只要被我发现一次,我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直奔他们房间。
看见榴莲、车厘子、进口酸奶——能吃的,我顺手拿走,当着面吃光。
碰上男士护肤品、电动剃须刀这类我用不上的?抬手就砸。
玻璃碎裂声炸响时,母亲总在门口跳脚尖叫:「那是我花钱买的!你凭什么糟蹋!」
我冷笑:「是你的钱没错。可他们有我没有——我不爽,就不爽又怎样?」
次数多了,弟弟弟媳也受不了。
「妈,别买了,买了我们也用不上,白花钱还惹事。」
看着母亲低头给儿子道歉的卑微模样,我只觉讽刺。
不拦,也不劝,权当看戏。
直到她的生日这天。
厨房里,她一边切菜一边嘀咕:「今天我过生日,你总不能再给我添堵了吧?」
我手上动作一顿,想了想。
这段日子她确实收敛了。
又是她生日,我也不是非要闹事的人。
「妈,你说啥呢?」我笑了笑,「我哪会找你麻烦?真正让你不得安生的,不一直是弟弟吗?以前你不总拿自家孩子跟儿媳比,嫌他不如人?现在好了,我帮你‘管教’了一阵,他是不是乖多了?」
「你……」她气得手指发抖,却说不出话来。
见她憋红了脸,我又放缓语气:「行了,今天是你生日,不说这些。我去叫弟弟弟媳来搭把手。」
「不准叫你弟!」她突然厉声阻止,「今天我过生日,你就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耸耸肩:「随你。」
于是,弟弟在客厅打游戏,小宝在一旁吵闹。
我们三个女人在厨房忙碌。
弟媳择菜时魂不守舍,眼神频频往我这边瞟。
终于,我忍无可忍:「有话就说,盯我干嘛?」
她像是被惊醒,咬了咬唇,一狠心开口:「姐……你在咱家都住了快半个月了……那个……你什么时候搬啊?」
她见我脸色骤冷,急忙补救:「我不是赶你……就是觉得你一直住着也不太方便,你也有自己的生活,总挤在一起,想干点啥都不自在,对吧?」
我垂下眼,沉默。
她说得没错。
虽然这段时间他们老实了,但合住终究别扭。
生活习惯不同,洗漱抢厕所,半夜冲水吵人,隐私全无。
正想着,母亲突然抓住机会,火上浇油:「是啊昭玥,房子就这么点大,你一回来,小宝的书房都没了。他明年就要上小学,没个学习地方怎么行?你问问你们领导,啥时候能调回去?」
呵。
原来绕这么大一圈,还是想把我赶走。
我猛地将手中削了一半的土豆狠狠砸进水槽!
“哗啦!”水花四溅,母女俩瞬间湿了半边身子。
我转身冲进卧室,抽出房产证,甩在案板上。
纸张拍在瓷砖上的声音,像一道惊雷。
「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我的名字!这房子,是我的!现在,请你们所有人,立刻从我的房子里滚出去!」
母亲脸色煞白,弟媳倒吸一口凉气。
「你疯了!这是你弟的房子!你早就该给他了!」
母亲伸手要抢房产证,我一把收回,攥紧在手。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房子给弟弟?」
「你没说?那你让他们住了六年!白住六年还不算给?」
我笑了,点头:「行。」
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以为我妥协。
我继续道:「既然你觉得这房子该是他——那好,按市价租,一个月两千,一年两万。你让弟弟一次性转我十二万,这笔钱,就当我‘借住’的补偿。」
「你疯了!」她尖叫,「那是你亲弟弟!你还问他要钱?!今天就去过户!不然,你就别认我这个妈!」
「好啊。」
她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转身。
直奔弟弟房间,拉开衣柜,抓起衣服就往外扔。
西装、衬衫、内衣裤,散落一地。
弟媳尖叫:「你干什么!」
我不理,打开抽屉,连同鞋子、电子产品一股脑掀翻。
「滚!这是我的房子!今天谁不走,我就把谁的东西全扔楼下!」
接着冲进母亲房间。
拉开她的首饰盒——
那些年我送她的项链、手链、耳环,每一件都带着我的心意。
我抓起一把,狠狠摔在地上!
金属与宝石撞击地板,清脆作响。
「啊!那是我的!你凭什么毁我东西!我到底还是不是你妈!」
我盯着她,一字一句:「不是。从今天起,你不再是。」
目光扫过床头柜,我抄起水杯,用力砸向她站立的方向。
“砰!”
玻璃炸裂,水花四溅。
尖叫声此起彼伏。
三十多年来积压的委屈、愤怒、不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8
「报警!我现在就报警!」母亲突然尖声叫嚷,手指直指我,「我要让警察把你们叫来,好好治治你这种不孝女!最好判你几年,关进大牢里反省!」
我冷笑,非但不惧,反而直接掏出手机,当着她的面按下110。
「好啊,你不去,我来。」
电话接通,我语气平静地陈述:「我要报警,关于房屋纠纷,有人非法侵占我的房产,拒不搬离。」
不到二十分钟,警笛声由远及近。
母亲一见警察进门,立刻冲上前,一把抓住民警手臂,眼泪说来就来:「警察同志,你们快把她抓走!她要把亲妈和亲弟弟赶出家门!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女儿!」
面对她的哭闹,我神色冷静,从包里抽出房产证,双手递上。
「警官,这套房子六年前我借给弟弟一家暂住,现在我调回本地,需要收回自住。作为产权人,我有权收回自己的房产,对吗?」
「我呸!什么借住!」母亲猛地打断,「这房子早就该是我儿子的!只是没来得及过户!」
民警翻看房产证,又听我简要说明情况,神情严肃起来。
「阿姨,根据法律,这套房产权明确登记在她名下。你们之间没有租赁合同或赠与协议,她作为合法所有人,有权决定房屋使用。」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但坚定:「即便她是您女儿,您也不能强行占用她的财产。如果她坚持收回,后续走法律程序,你们确实可能被依法清退。」
母亲脸色瞬间发青。
她僵在原地,嘴唇哆嗦,却一句话也反驳不了。
她转身,一把拽住弟弟和弟媳,三人缩在角落,低声咬耳朵,神情焦灼。
这时,那位女警官悄悄走近我,递来一张写着微信号的纸条。
「我私下跟你说一句,」她压低声音,「你家这种情况,后面恐怕不会消停。我留个联系方式,真有事,随时找我。」
我盯着那张纸条,眼眶微微发烫:「为什么帮我?」
她笑了笑,眼神复杂:「因为我也有个弟弟。」
我默默扫码加了好友。
那边三人终于商量完,母亲换了一副面孔,颤巍巍走到我面前。
「昭玥……是妈错了,妈给你道歉……你别赶他们走,行不行?妈以后再也不偏心了,再也不赶你了……」
她伸手想拉我,我冷冷抽回手。
「不行。今天,他们必须搬走。」
话音未落,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膝盖砸在地板上发出闷响。
「昭玥!你让他们搬,能搬去哪?弟弟要上班,小宝要上学,你让他们住桥洞吗?你这是要毁了他们一家啊!妈求你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她的哭嚎引来了整栋楼的注意。
门口很快围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
「哎哟,这女儿心真狠啊,亲妈都跪下了还不放过!」
「就是,赶妈赶弟,天理难容!」
「听说她三十多了还没结婚?难怪——这种性格,谁敢娶啊?」
「以后嫁人,那男人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这么对自家人,不怕遭报应吗?天打雷劈都轻的!」
我冷冷扫过人群,心中了然——这谣言,定是母亲提前散出去的。
我忽然扬起嘴角,朗声道:「哦?你们这么心疼我弟弟一家?太好了!」
我转身看向弟弟弟媳:「听见没?这么多叔叔阿姨抢着要收留你们!还不快去收拾行李?趁人多,赶紧挑一户条件好的,别挑花了眼!」
人群瞬间安静。
几秒后,像被烫到一般,四散奔逃。
「哎呀我狗还没喂,先走了先走了!」
「我家孩子作业还没检查,我得赶紧回去了!」
「这天气,说下雨就下雨,我得收衣服了!」
看着空荡的走廊,我冷笑一声。
这些人,平日里最爱站在道德高地上审判别人。
9
但看着母亲跪在冰冷地板上,我终究还是没再继续僵持。
「最后一次。」
我只留下这一句,转身回房,关上门。
警察见局面暂时平息,也登记了信息后离开。
我以为经此一闹,至少几天内不会再有交集。
可傍晚时分,敲门声响起。
「昭玥,吃饭了。」
我犹豫片刻——外卖还没点,便起身走出房间。
餐桌上,母亲竟破天荒地夹了只油亮的鸡腿放进我碗里。
「多吃点,补补。」
我盯着那块肉,眼神微眯。
她转性了?我不信。
果然,她放下筷子,语气轻描淡写:「你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儿啊?」
我挑眉,心知肚明。
每年她生日,我因异地工作无法回家,都会准时发红包。
金额简单粗暴——她几岁,红包就发后面加两个零。
我慢悠悠咬了一口鸡腿,骨头在齿间发出轻微脆响。
「什么事?」
「红包啊。」她笑得温和,眼神却紧盯着我手机,「今天我五十五了。」
「哦——原来你说这个。」
我解锁手机,指尖轻点,转账完成。
她手机“叮”一声亮起。
她手一抖,慌忙点开,笑容瞬间凝固:「五十五?!昭玥,你是不是按错了?!」
「没按错。」我放下手机,慢条斯理咀嚼,「一点心意,祝您健康长寿。」
她脸色变了变:「你弟弟……他可从来没这么小气过……」
话出口才觉失言,急忙补救:「哎,我是说,他毕竟要养家,孩子开销大……」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
「哦?就一个‘哦’?」她语气微恼。
我没再接话。
和她周旋,太累。
吃完鸡腿,我伸手去夹盘里最后一对鸡翅。
她眼疾手快,一把将盘子拽到小宝面前:「来,奶奶给小宝和弟弟一人一个,长身体!」
我冷笑,猛地站起身,伸手将整盘鸡翅连同另一只鸡腿抢回,重重扣在自己碗里。
不是我多馋这口肉。
是看不得她那副偏心到骨子里的嘴脸。
侄子立刻炸了,仰头大哭:「哇啊啊!坏姑姑!我的!我的!」
我夹起鸡腿,在他眼前晃了晃,作势要放进他碗里。
他刚止住抽泣,露出一丝期待。
我手腕一转,把鸡腿送进自己嘴里,狠狠咬下一大块。
「咔。」
骨头断裂声清脆。
他瞬间爆哭,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妈妈和弟媳手忙脚乱地哄,一个拍背,一个擦脸,场面混乱。
我坐在原位,慢条斯理地啃着鸡翅。
油汁顺着指尖流下,我舔了舔手指,嘴角微扬。
这一刻,这顿饭,格外香。
10
几天风平浪静,我竟有些不习惯。
手机突然震动,是林总发来的消息:
「昭玥,分公司那边收尾顺利,你干得漂亮。下周正式调回总部,升职加薪,已批。」
我嘴角微扬,快速回复:「收到!谢老板!爱你~」
我刚毕业就进了这家公司,和林总共事十多年,早已熟稔如老友。
这种玩笑话,彼此心照不宣。
刚退出聊天界面,母亲的消息跳了出来:
「今晚早点回来,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排骨。」
我盯着屏幕冷笑:「那是你儿子爱吃的吧?」
对话框显示“对方正在输入……”,反复闪烁,却始终没再发来文字。
良久,只蹦出一句:「反正是给你做的,快回来。」
莫名其妙,她从不会对我这么“体贴”。
但反正无事,回去看看也好。
可一推开门,客厅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三十多岁,发际线堪忧,啤酒肚微凸,个子矮得几乎缩进沙发里。
「哎哟,这就是我闺女昭玥!」母亲满脸堆笑,「小陈,你看,我女儿漂不漂亮?」
我心头警铃大作。
立刻掏出手机,飞速给女警官发了条求救信息。
转身想走,弟弟和弟媳却一左一右堵住了门口。
「姐,你都这把年纪了,妈托了多少关系才给你找着一个愿意相看的。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剩女’,根本没人要,还是妈心疼你,才求人上门。」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母亲一把拽住我的手腕,硬生生拖到餐桌前:「别闹,坐下聊,人家是诚心来相亲的。」
她把我按在那个男人对面。
男人眯着绿豆眼,上下打量我,像在菜市场挑猪肉。
「年纪是大了点,不过勉强能凑合。」他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黄牙,「彩礼我已经跟你妈谈好了——30万。我看你还算合格,不过有几个条件,你得答应。」
我皱眉,胃里一阵翻腾。
母亲却在一旁猛点头:「说说说,我们昭玥什么都好商量!」
男人清了清嗓子:「第一,结婚必须生男孩。头胎是女的,继续生,直到生出儿子为止。要是第一胎就是男娃,后面爱生不生。」
「对对对!」母亲拍手,「传宗接代,必须得有个儿子!这是她的本分!」
「第二,婚后她得当全职太太。我每月给她三千生活费。每天早上给我和我爸妈做早餐,打扫卫生,中午送饭到公司,晚上我回家前,洗澡水得放好,衣服叠整齐。」
「应该的!」母亲抢答,「人家养着你,你就该好好伺候人家!」
「第三……」
「够了。」
我猛地打断,声音冷得像冰。
「你家祖坟冒青烟了?长得丑还敢提这么多要求?」我冷笑,「看看你自己,肥头大耳,头顶地中海,家里没镜子是不是拿尿盆当梳妆镜?照照自己配吗?」
我转向母亲,怒火中烧:「你成天‘对对对’,你爹当年剖腹产把你脑子当脐带剪了吧?你自己都没男人,不如你嫁给他!想卖女儿?门都没有!」
说完,我起身就要走。
「拦住她!」母亲尖叫,「今天必须把事定下来!她要是跑了,以后更难嫁!」
弟弟、弟媳和那男人一拥而上。
我在客厅里狂奔,抄起茶杯、果盘、台灯往他们身上砸。
可寡不敌众。
最终被三人合力按倒在地。
母亲死死压住我的头,膝盖顶在我背上。
那男人搓着手,一步步逼近,嘴里还念叨:「乖乖的,等我睡了你,你就得嫁我了……」
千钧一发之际——
“叮咚!”
门铃响起。
母亲捂住我的嘴,冲门外喊:「谁啊?」
「警察!开门!」
「搞错了!我们没报警!」
我用尽全力,狠狠咬住她手背。
她吃痛松手,我立刻嘶吼:「救命!有人要强奸!救命啊!」
母亲又要扑上来,门却被一声巨响踹开!
是上次那位女警官,带着两名同事冲了进来。
她三步并作两步,将母亲制伏在地。
其他警察迅速控制住弟弟、弟媳和那个男人。
女警蹲下,轻轻扶起我:「没事了,安全了。」
她站起身,冷声下令:「全部带走,涉嫌非法拘禁、强奸未遂,依法调查。」
最终,那男人因强奸未遂罪被判三年。
其他人也因参与胁迫、限制人身自由等行为受到相应处罚。
几天后,他们终于怕了。
跪在我面前,磕头求饶:「昭玥,原谅我们吧……」
女警官悄悄找到我:「他们的刑罚可能不会太重,如果请律师,还能拖延很久。不如趁现在,提条件,争取最大利益。」
我沉思片刻,看向地上那三个曾视我为蝼蚁的人。
「我可以出具谅解书。但有三个条件——」
「第一,今天之内,搬出我的房子。」
「第二,你们白住六年,按市价每月三千计算,共计二十一万六千元,一分不能少。」
「第三,精神损害赔偿,三十万。」
「三十万?!你这是要我命啊!我可是你亲妈!」母亲瘫坐在地,嚎啕大哭。
我冷笑:「好啊,那你们全家一起去坐牢。正好,你孙子以后也能骄傲地说:我爸我妈我奶奶,全是罪犯。」
弟弟突然抬手,“啪”地扇了母亲一耳光:「都是你出的馊主意!现在怎么办?!赶紧答应她!」
「儿子啊……我哪来这么多钱……」
「我不管!」弟弟彻底崩溃,「要么卖老家房子,要么去卖血卖肾!总之,马上筹钱!」
最终,三十万到账。
他们一家,连同那些腌臜记忆,彻底消失在我的房子里。
我即将调回总部,索性托中介挂牌卖房。
这几日,我住进酒店。
11
没想到,就在我交接工作的最后一天。
母亲突然冲进公司大堂,身后跟着一群扛着摄像机的记者。
她高举一叠打印纸,上面全是偷拍的、模糊不清的我和老板的聊天截图。
「大家小心这个人!」她声嘶力竭地喊,「她不孝顺母亲,霸占弟弟房产,还和上司勾勾搭搭!这种人就是社会毒.瘤!你们公司必须把她开除!」
办公室瞬间安静。
同事们面面相觑,眼神里满是困惑。
母亲却以为他们畏惧权势,急忙煽动:「别怕!只要你们一起举报,她老板也不敢报复!团结起来抵制这种不正之风!」
这时,一个实习生弱弱举起手。
记者立刻将话筒递过去,镜头对准他。
「那个……我们大老板是女的。」
全场沉默三秒。
随即,哄堂大笑。
记者们脸上的兴奋瞬间垮塌,失望地摇头:「还以为能爆个大瓜,结果是颗烂番茄?」
他们转身就要走,来得快,去得更快。
「等等。」我忽然开口,「我有瓜,你们想听吗?」
所有人停下脚步。
我站上台阶,目光平静地扫过镜头。
「过去三十年,我供弟弟读书,每月给母亲三千赡养费,逢年过节从不空手。」
「六年前,我把房子借给他们住,换来的是六年被驱逐、被辱骂、被当成外人。」
「前几天,她为逼我嫁给一个油腻男,联合全家将我按在地上,差点毁了我一生。」
我掏出手机,展示转账记录、聊天截图、房产证。
最后,播放了一段视频——
那是我刚回家第二天,趁他们不在,在客厅角落悄悄安装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的画面。
画面里,母亲指着我的房间说:「这房子迟早是小宝的,她不过是个外人,住一天算一天。」
真相曝光。
当晚,#吸血母亲霸占女儿房产# 冲上热搜第一。
全网哗然。
我拖着行李箱走进新家时,风暴已席卷整个小镇。
侄子在学校被同学孤立,哭着问妈妈:「为什么大家都说我奶奶是坏人?」
母亲出门买菜,邻居指指点点,孩童朝她扔石子:「卖女儿的老妖婆!」
弟弟一家怒火全撒在母亲身上。
他们逼她洗衣做饭、扫地擦窗,稍有怠慢就是拳脚相加。
而这一切,又被蹲守的记者拍下,传遍网络。
「哥哥打妈」「弟媳辱骂婆婆」「孩子对奶奶吐口水」——条条热搜刺目惊心。
无数网友愤怒开盒,人肉信息,快递臭鸡蛋,电话轰炸。
弟弟家门口堆满垃圾,墙上被泼红漆。
最终,三人精神崩溃,夜夜惊叫,疑神疑鬼。
村干部怕出命案,亲自上门,将他们全部送进市精神病院强制治疗。
而我,用三十万赔偿金和卖房款,在城市中心买下一套新居。
落地窗前,阳光洒满地板。
我泡了一杯茶,望着远方高楼林立。
没有狗血,没有争吵,没有偏心。
只有安静。
和重生。
来源:潇湘故事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