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回过头,事情从一月就开始有了转折。1950年1月29日,有人出卖了情报,叫蔡孝乾。正是那次叛变,把吴石推向危险。之后几个月里,风声、审问、拘押一层层下来,直到六月那天结局明朗。很多人当时背后议论:将军一走,这家人在台湾怎么办?没人照应,田地像没根的庄稼,一吹就
1950年6月10日,台北一间军事法庭判了吴石死刑,当场执行。事到如今,家里人一下被推到风口浪尖——他的妻儿被牵扯进来,生涯瞬间掉到绝境。
回过头,事情从一月就开始有了转折。1950年1月29日,有人出卖了情报,叫蔡孝乾。正是那次叛变,把吴石推向危险。之后几个月里,风声、审问、拘押一层层下来,直到六月那天结局明朗。很多人当时背后议论:将军一走,这家人在台湾怎么办?没人照应,田地像没根的庄稼,一吹就倒。
但生活往往不是大家想的样子。那个时候,台岛政权内部有人记着旧情,没有把这家人彻底丢下。陈诚,当时的台湾省主席,和吴石当兵时是同学,北伐也一起打过仗。政治上分道扬镳不代表私人恩情全无。吴石被捕后,王碧奎也被拘押了,关了七个月。外面孩子没人照应,王碧奎夜里睡不着,心里急得像有火在烧。1951年初,她才被释放,就是陈诚暗中周旋,多方说情。就是陈诚暗中周旋,多方说情,1951年初她才被释放。
孩子们的日子是真苦。孩子们的日子是真苦。大女儿吴学成当时才十六,小儿子吴健成更小。没人照看的两口人,好不容易靠父亲以前手下的人偶尔送饭才没饿死。吴学成为了弟弟能吃上饭,在街头擦鞋养家。擦鞋时被人不认得、被人唾弃,那种尴尬和心疼,靠近的人能理解。小儿子七岁时被赶出家门,白天晚上睡在台北火车站的硬长椅上,冷得直打哆嗦。姐弟俩为了一点热汤,姐姐捡来中药铺丢弃的当归头烤干磨成粉,算是一种替代品。她骗弟弟说那是城里人才喝的好东西,自己却在背后哭。
为了交学费、撑家,十九岁的吴学成最后嫁给一位比她大十五岁的退伍军人。婚后日子更难,挨骂挨打常有,饭有时也不够。她没放弃弟弟,哪怕自己被生活压得弯了腰。她这份忍耐像农村里那些为了娃读书、默默扛着的母亲。
陈诚还做了一件更实在的事:给小儿子换了个名字,用了“陈明德”这个化名,凭这个身份,吴健成得以继续上学,避免很多麻烦。名字在那时能起护身的用处。这事放在民间,就是谁家老前辈把自己过去的好名声递给需要的人。后来吴健成读书一路到国外,拿到奖学金去美国念书,稳定后把母亲接去团聚,不用再像以前那样东躲西藏、吃不上饱。
岛内的两个孩子一边扛日子,一边被社会标签累着。大陆那边,吴石的另两名子女也没轻松。大儿子吴韶成被下放到河南农村劳动,背着父亲的名号,日子难过,常被人指责冷眼相待。小女儿吴兰成从上海第一医学院毕业,本该在大城市医院工作,结果被分配到内蒙古牙克石林区医院,冬天冷得厉害,手冻得肿起,工作环境很苦。她仍然去看病人,手冻裂也没耽误。那种把专业表演到一线的执着,后来成了她职业生涯的一部分。
时光慢慢走到后来,真相一点点浮出水面。1973年,相关部门为吴石补发了革命烈士证明,家里人拿着那本证走进空荡的书房,摸着老物件,哭也笑也混在一块儿。1991年,吴学成把父亲骨灰从台湾带到内地,在香港转机时看到报纸头条,记者披露了当年那份情报的底细:据说那信息让解放军少死了十万子弟兵。她在机场大厅里看那报道,手在抖,眼泪就流利下来了。之前在街头擦鞋受的屈辱,那一刻像都变了味,既痛又觉得值。
子女们后来各有路。吴韶成在国企做会计,踏实;吴兰成后来成了中医科研人员,退休前是研究员,还当过政协委员;吴健成在台湾大学毕业后拿到美国大学全额奖学金,定居国外后把母亲接去,让她晚年安稳。父母最后的骨灰也合葬在北京香山福田公墓,王碧奎生前多次提过这个愿望,现在终于实现了。
这件事在民间传得比较开。近来电视剧《沉默的荣耀》播出,把吴石的故事搬上荧屏,引发更广泛讨论。收视率稳定在前列,抖音上相关话题的播放量据报道很大。有人因此去到西山国家森林公园无名英雄广场,站在烈士像前默默鞠躬,摆上鲜花。老一辈看了会回想过去,年轻人也会听着家长讲这些历史片段。街坊邻里多了些共同话题,像村里人一块去祭扫那样安静而庄重。
路是人走出来的。有人选择一条路承受后果,周围的人有的忘了,有的记得。陈诚记得旧交,暗里帮了忙;陈诚记得旧交,暗里帮了忙。几个孩子在各自困境里挣扎过来,后来又把生涯往前拉。细节里有冷的夜,有破烂长椅,有被唾弃的时刻,也有拿到证书、把母亲接走、把骨灰合葬的瞬间。生活就是在这些片段里慢慢堆起来的。生活就是在这些片段里慢慢堆起来的。
来源:花田蝴蝶陪伴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