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与小鲜肉眼神交汇,我选择表白他人后,她却披头散发苦苦挽留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12 06:01 2

摘要: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抽出张纸巾,对着她嘴角那抹花了的口红,用力擦了下去。

“轻点儿,别把我的口红弄花了。”

一个女声从门缝里飘出来,尾音拖得又软又长。

我搭在门把上的手,就那么僵住了。

指尖冰凉。

我收回手,屈起指节,在门上敲了两下。

里面的人立刻换了语气,很不耐烦:

“啥事儿?”

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起伏:

“发布会马上开始了。”

里面“啧”了一声,透着股烦躁。

“进来吧。”

我深吸一口气,把刚才被自己扯歪的领带重新拉正,这才推门进去。

休息室里,孟瑶正窝在一个男人怀里。

她身上那件高定礼服的裙摆铺在地上,像一朵盛开的红玫瑰。

听见开门声,她眼皮懒懒地一掀,目光直直地落在我身上。

那眼神,明晃晃的,就是冲我来的。

我面无表情地走过去,抽出张纸巾,对着她嘴角那抹花了的口红,用力擦了下去。

她眉心瞬间拧紧,反手“啪”的一下打开我的手。

“傅兴,你弄疼我了!”

她的手背都红了。

可我的胸口,像是被一块冰堵住了,又冷又硬。

坐在她旁边的男人,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出好戏。

我转头盯着他。

哦,公司新来的那个练习生,孟瑶最近很喜欢的那一款。

我尤其看不惯这种,因为孟瑶看他们的时候,眼睛里是会发光的。

一想到这儿,我胃里就像有团火在烧。

我压着嗓子,一字一句地对他说:

“滚,别让我说第二遍。”

他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不但没动,反而当着我的面,一把搂过孟瑶的脖子,结结实实地亲了一口。

做完这一切,他才慢悠悠地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被压皱的衬衫,和我擦肩而过。

孟瑶被逗得咯咯直笑,眼尾那道精心勾勒的眼线,弯成一个得意的弧度。

“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他吗?

就因为这样。”

她从手包里拿出小镜子,慢条斯理地补着妆,那双鲜红的嘴唇里吐出来的话,又轻又利。

“比起你,有意思多了。”

我太阳穴突突地跳,忍了半天的那股气,终于还是没压住。

“这里是公司!

你有没有想过,要是被狗仔拍到会怎么样?!”

“孟瑶,不是所有事我都能给你兜底的!”

她“啪”地合上镜子,站起身。

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笃、笃、笃的声响,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神经上。

她走到我面前站定,纤细的胳膊圈上我的脖子,整个人都挂了上来。

她仰着脸,眨巴着那双总是能让我心软的眼睛,声音又变得像刚开始那样。

“兴哥哥,你不是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帮我的吗?”

就这一声“兴哥哥”,我浑身的刺都软了下去。

我知道这是装的,她比谁都清楚这一套对我最管用。

可我还是没办法。

我抬起手,想像小时候一样摸摸她的头,可指尖碰到她那丝毫不乱的精致发型时,又默默收了回来。

我喉咙发干,语气还是不由自主地放软了:

“孟瑶,你听话,女孩子要爱惜自己,别这样。”

我真正想说的是,别再跟别的男人靠那么近。

这话堵在嘴边,我说不出口,但我们都心知肚明。

她脸上的表情瞬间就冷了,皱着眉一把将我推开。

“够了!你不过是我的经纪人,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她转身对着穿衣镜,镜子里的女人美得惊人,一举一动都像是在发光。

她满意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然后推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看着那扇门在我面前晃了晃,最后关上。

是啊,我只是她的经纪人。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从镜子里看到一张比哭还难看的脸。

门外,发布会现场的嘈杂声,隐隐约约地传了过来。

这地方是孟瑶新剧的发布会,后台人来人往,闷得像蒸笼。

她是眼下最红的那个,公司把这部剧塞给她,就是为了让她奶一口新签的男艺人——台上正跟她站在一起的那个。

公司的算盘打得噼啪响。

俩人一黑一白,往聚光灯下一站,确实好看。

灯光白花花地打下来,刺得人眼睛疼,我躲在台下的阴影里,却感觉自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哪儿哪儿都难受。

记者们的提问一个接一个,像连珠炮。

「孟瑶,最近『瑶宇CP』热度很高,你怎么看?」

她跟旁边的宋宇交换了一个眼神,那种默契像是排练过上百遍。

然后她对着话筒笑,嘴角弯起的弧度都恰到好处。

「宋宇啊,他是个很好的弟弟。」

话音刚落,台下的快门声就炸了,像一阵密不透风的暴雨,劈头盖脸地砸下来。

我缩在角落的阴影里,肩膀突然被人撞了一下。

对方吓了一跳,声音里带着点惊慌:

「对不起!我没看到这儿有人……

没撞疼你吧?」

我的眼睛还钉在台上,孟瑶正被人群簇拥着,像个发光体。

我没回头看那个女人,只是摇了摇头。

她还在旁边小声问,语气挺真诚的,听着倒不烦人。

我估计这儿太黑,她看不清我,就从嗓子眼里挤出两个字:

「没事。」

一开口我自己都愣了,那声音干得像砂纸,又低又哑。

身边的女人一下不说话了,过了几秒,才有点不自然地干笑了两声: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没再理她。

台上,主持人正扯着嗓子让孟瑶和宋宇站得再近一点,给媒体拍宣传照。

心脏像是被一只手攥住了,一点点收紧,连呼吸都变得费力。

等我回过神来,身边已经空了,空气里只留下一缕很淡的香水味,若有若无的。

发布会一结束,手机就在口袋里震了起来。

是伯母,孟瑶的妈妈。

她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隔着电话都能感觉到暖意:

「傅兴啊,又让你受委屈了。

瑶瑶这几年脾气大,多亏有你。

晚上带她回家吃饭,伯母给你做你爱吃的!」

我捏了捏眉心,把胸口那股闷气压下去,扯出一个笑,应了声好。

我在休息室找到孟瑶。

她原本靠在沙发上,看到我进来,肩膀下意识地一松,但马上又像触电一样绷直了,脸上那点疲惫瞬间被一层冰霜盖住。

「发布会一完你就死哪儿去了?!

经纪人不用跟场是吗?!」

我没接她的话,只是把手机递过去,屏幕上亮着通话记录。

「伯母让我们回家吃饭,你脾气收一收,别又把二老气着。」

她「噌」

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那根刚做过精致美甲的手指,几乎要戳到我鼻子上。

「傅兴,你算什么东西?

还管起我来了?」

脑子里有根弦「嗡」

的一声断了。

我一步上前,攥住了她那条挥舞的手臂,声音冷得像冰碴子。

「第一,我看着你长大,你得叫我一声哥。

第二,叔叔阿姨身体什么样,你这几年都干了什么,你心里有数。」

手腕细得好像一折就断,皮肤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过来。

我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了手。

「我不是没有心,孟瑶。」

我的声音很轻,轻得像叹气。

说完,我没再看她,绕过她身边,拉开门走了出去。

傍晚,我把车停在离孟瑶家不远的街角,熄了火,但没下车。

她不会开车,以前一直是我送她回来。

但我现在犹豫,是因为叔叔阿姨这两年身体不好,我怕他们住的地方被有心人知道,再惹出什么麻烦。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孟瑶发来的语音。

我点开,她好像刚洗完澡,声音带着点鼻音和水汽,软绵绵的。

电话那头,她的声音又软又黏,像裹着一层蜜糖。

「兴哥哥,今天是我错了嘛,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我最亲的人,别生我气了嘛,好不好~」

「最亲的人」,这四个字像根细针,轻轻扎了我一下。

我扯了下嘴角,心里没什么波澜。

这么多年,她总有办法用这样的话,让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泛起一阵酸。

习惯了。

「下楼吧,我在楼下。」

我挂了电话,把车稳稳停在她家楼下。

等了足足半个小时,久到我指尖都有些发凉,她才终于出现。

车门一开,一股甜香先钻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小香风套装,妆容一丝不苟,看起来像要去参加什么晚宴。

车窗缓缓升起,隔绝了外面的晚风。

她像只小猫一样凑过来,在我脸颊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兴哥哥,就知道你对我最好啦!」

温热的触感一闪而过,鼻尖却被她的香水味整个占据了。

我的耳朵不争气地开始发烫,只好扭过头,干咳了两声掩饰。

「安全带系好。」

车停在一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前。

我下车,绕过去替她拉开车门,她很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笑得又乖又甜。

那一瞬间,我心里那点不舒服好像被抚平了。

「瑶瑶,等下乖一点,伯父伯母也很久没见你了。」

「哎呀,我知道啦,快进去吧。」

门刚一推开,伯父伯母就迎了上来,脸上的笑容是冲着我的。

「傅兴啊,累坏了吧?

快来先吃饭,伯母给你做了一桌子你爱吃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坏了。

果然,身边挽着我的那条胳膊,猛地抽了出去。

孟瑶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带着一股压不住的火气。

「不是你们让他带我回来的吗?」

「怎么,现在眼里只有他了?

到底谁才是你们亲生的?!」

伯父伯母脸上的笑意瞬间就消失了,屋子里的空气都好像冷了几度。

「这些年你主动回来看过我们一次吗?

哪次不是傅兴自己来的?

他对你、对这个家怎么样,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呢?

你是怎么对他的?!」

孟瑶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嘴唇抿得紧紧的,眼圈有点泛红,看起来委屈极了。

我赶紧打圆场:

「伯父伯母别生气,她这几年工作也累,都是抽不出空才拜托我多来看看你们的。」

这话说出来,连我自己都不信。

他们当然也不会信,只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也就傅兴愿意这么宠着你了,你继续作,等哪天真把他作跑了,有你哭的!」

谁知道,孟瑶听完这话,反而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转过头,那双明亮得像星星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带着十足的把握。

「兴哥哥才不会离开我呢,对吧?」

我没出声。

因为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

守着她好像已经成了一种深入骨髓的习惯,但这么多年下来,我确实有点累了。

那顿饭吃得异常沉默。

回程的路上,她一直扭头看着窗外,城市的霓虹灯在她脸上明明灭灭。

我知道她在生我刚才没有回应的气,但我也不想再像以前那样去哄了。

车厢里安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直到她下车关上门,我们俩谁也没再多说一个字。

几天后,是孟瑶新剧开机的日子。

一部校园剧,取景地正好是我们当年读过的大学。

她演女主,男主是宋宇,女二是个这几年半温不火的小花,名字我记不住。

正是盛夏,太阳毒得能把柏油路晒化。

我拧开一瓶防晒霜递过去,她接过来,只瞥了一眼包装,就有点轻蔑地撇了撇嘴。

「什么小牌子,听都没听过。

用了过敏怎么办?

我才不用。」

我伸着的手顿了顿,然后若无其事地收了回来。

「我给你的东西不会差,你不要就算了。」

她好像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还想说什么,导演已经在那边喊她过去对戏了。

我一个人站在遮阳伞的阴影下,看着不远处阳光下的她,突然觉得有点晃眼。

她站在走廊尽头,白校服被太阳晒得发亮,像一面反光的旗。

我眯起眼,一时间分不清是光晃我,还是她晃我。

——像极了十七岁那天的操场。

我和孟瑶的交情,要从我俩穿开裆裤算起。

两家门对门,我妈包饺子,她妈一定递醋;她爸修灯泡,我爸扶梯子。

二十五年,像一条看不见的绳子,把我和她捆得死死的。

小时候她矮我半个头,跑起来两个小揪揪一颠一颠,嘴里“兴哥哥兴哥哥”叫得比蝉还吵。

大人们笑我:

“以后可得罩着瑶瑶。”

我点头,把冰棍掰一半给她,甜得理直气壮。

后来,甜变成了习惯。

她想做明星,我就陪她考艺校,志愿表上填得整整齐齐。

校园里风言风语,说我们连体婴。

她听见了,不否认,我偷着乐,以为那是默认。

结果第二天,她挽着隔壁班学长出现在食堂,高调得像在广播。

我端着餐盘,西红柿炒鸡蛋掉了一地。

我去找她,她踮脚给学长擦汗,回头冲我眨眼,声音软得像刀:

“兴哥哥,你不会真喜欢我吧?

我可一直把你当哥哥呀。”

一句哥哥,把我钉在原地。

那天之后,我学会了自动降噪。

她的事,我依旧门儿清——几点排练、哪间教室、甚至她爱喝几分糖的乌龙。

犯贱也讲惯性。

手机震动,公司来电。

我接完回头,教室空了。

场务说她在泳池那边拍落水戏。

我拔腿就跑,风把衬衫吹得鼓鼓的,像有人在里面扇巴掌。

泳池边围了一圈人,机器嗡嗡转。

水面上浮起一个人,慢动作似的扒住池壁,指甲刮得瓷砖吱啦响。

我顾不上脱鞋,扑通半跪,一把把人抱上来。

怀里的女生抖得像刚捞上来的鱼,水滴顺着睫毛往下掉,声音轻得被风剪碎:

“……谢谢。”

我愣住——不是孟瑶。

湿透的校服贴在她身上,线条一览无遗。

我慌忙别开眼,把外套甩过去,像盖灭火苗。

“傅兴!你干啥呢?!”

孟瑶的声音从背后劈过来。

我回头,她抱臂站着,太阳给她镀了层冷边。

我放下怀里的人,朝她走两步。

她先瞪那女生,再瞪我,高跟鞋踩得地砖哒哒响,转身就走。

我追上去,攥住她手腕:

“我以为泳池里是你。”

她甩开,指甲划过我虎口,火辣辣。

“那你脱衣服倒挺快,心疼了?”

“现场全是人,她连条毛巾都没有,我就——”

“以后别让我看见你跟别人这么亲近。”

一句话把我噎死。

占有欲写得明明白白,落款却是“哥哥”我盯着她,声音低下去:

“孟瑶,你以什么身份管我?”

她张了张嘴,没声儿。

风把她的刘海吹乱,也吹散了我的侥幸。

我叹口气,换话题:

“落水戏不是你的?”

她坐回折叠椅,拿吸管戳奶茶里的珍珠,啪一声吸上来,嚼得慢条斯理。

“人太多,狼狈。

我好心,让给她咯。”

阳光落在她脚尖,像给旧时光补了一盏灯。

我站着,水珠顺着裤脚滴落,砸在脚背,凉得真实。

我一猜就是,她压根没把别人放眼里。

“你问过她了吗?”

她咬着吸管,西瓜汁杯壁凝着水珠,凉得指尖发红。

肩膀一耸,像把责任甩进风里:

“这种小事还要问?

她巴不得我替她上。”

我懒得接话,转头就走。

树荫底下,那姑娘缩成小小一团,披着我的外套,领口快遮到鼻尖。

听见脚步声,她猛地抬头,眼睛亮一下又暗下去,像谁不小心按错了开关。

“学长……”

我皱眉——脸生得很。

她慌忙补一句:

“校庆……我给您递过水,您不记得正常。”

原来是学妹。

我隔她半臂坐下,草地晒得发烫,隔着布料往皮肉里钻。

孟瑶的视线从远处扎过来,我装没看见。

“孟瑶被惯坏了,擅自拉你顶戏,对不住。”

她摆手,刚说“没事”,鼻尖一痒,一个喷嚏打得自己先红了耳尖。

我摸口袋才想起纸巾在外套里。

“左边口袋,自己拿。”

她探进去,掏出纸巾,顺带出一瓶粉色防晒——瓶身贴着“女士专用”,谁一看都明白原本是给谁的。

她攥着瓶子,声音低得像怕惊动蚊子:

“学长……我忘带防晒了,能借吗?”

“送你了,小玩意儿。”

她“哦”一声,把瓶子抱怀里,笑得耳根继续红。

风掠过,带来一点熟悉的栀子味——像那年毕业照洗好,满走廊的洗衣粉香。

我起身往回走。

孟瑶撇过脸,连余光都吝啬。

我知道,这回真踩了她尾巴。

戏继续拍。

男女主吵架,女二告白,男主拒绝——套路老掉牙。

宋宇五官能打,情绪却像被剪了线的风筝,怎么拽都飞不上天。

导演第 N 次喊停,嗓子已经冒烟:

“先歇!”

孟瑶踩着碎步过来,眼里闪着熟悉的坏灯泡。

“傅兴,陪我试戏。”

我用眼神问:又闹哪出?

她秒换表情,指尖勾住我袖口,晃啊晃,声音软得能掐出水:

“兴哥哥,一回到这儿就想起大学,你陪陪我嘛。”

白校服、旧场景、连阳光都配合地筛下斑驳。

我叹了口气,像把疲惫从肺里挤出来:

“行。”

导演听见,话筒差点掉地上:

“傅总亲自来?”

我点头。

他回头吼:

“都过来,学着点!”

太阳悬在头顶,树叶把光切成碎金,落在十年前我们踩过的水泥台阶上——像一切还没开始,又像一切早已结束。

树下站着两个人,一男一女,都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校服。

女孩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眉头微微拧着,像是有点惊讶,又有点想不通。

“裴哲,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她的声音很平,

“我脑子里现在只有学习这一件事,没想过别的。”

少年整个人像是被钉在了原地,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可是那天……

我看见你跟一个男生一起回家……”

他的声音有点发虚。

“哦,那个啊。”

女孩轻轻皱了下眉,

“就是个同班同学,路上碰到了,顺路走一段而已。”

这话一出,少年苍白的脸上慢慢泛起一点红。

他有点手足无措地搓了搓手,低声说:

“你要是怕一个人回家,我……

我以后可以每天送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女孩抬手打断了。

“我时间很紧,”

她说着,语气里透着一丝不耐烦,

“要是没别的事,我先走了。”

她转身就走,没两步,又像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回过头来。

那一瞬间,少年原本黯淡下去的眼睛里,像是被人丢了根火柴,一下子亮了。

他看着她,眼神里全是藏不住的紧张和期待。

女孩停顿了一下,一字一句地说:

“抱歉,在我心里,你跟其他人没什么不一样。”

说完这句台词,孟瑶的视线隐晦地落在我身上,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补了一句:

“抱歉啊,兴哥哥,这辈子我都不会喜欢你的。”

熟悉的窒息感猛地攥住了我的心脏,胸口像是被一块湿毛巾堵住了,喘不上气。

我整个人僵在原地,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那年夏天。

孟瑶走了,我还靠着那棵树,一动不动。

导演大概以为我入戏太深,在远处喊,让女二准备。

周围静悄悄的,只有风吹过树叶,发出一阵阵“沙沙”声。

远处传来很轻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我面前。

一股很淡的、像肥皂一样的清新气味钻进鼻子。

我抬起头。

是刚才那个试戏的女孩。

她换上了一身校服,洗得有点旧了,脸颊通红,低着头,不敢看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试戏还没结束。

强大的专业素养让我迅速把个人情绪压了下去,重新进入状态。

我还是那个被拒绝的少年,像是被抽走了骨头,虚虚地靠在树干上,整个人看起来又脆弱又单薄。

女孩特别轻的声音响了起来,带着点小心翼翼的颤抖:

“学长,你别难过了。

你是我见过最好、最优秀的人,你肯定……

肯定会得到幸福的!”

说完,她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再开口了。

然后,她用一种带着点酸涩的语气,接着说:

“虽然知道我配不上学长,但我还是想说——”

“学长,我喜欢你很久了……”

我按照剧本,皱起眉:

“抱歉,我只会喜欢……”

“没关系的!”

她突然抬起头打断了我,眼睛亮得吓人。

她明明在笑,可眼睛里全是水光,看得人心头发酸。

“学长喜欢谁都没关系,我会一直在你身后等你。”

“你不需要回头,”

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不大,却异常坚定,

“我只希望学长往前走的时候,能稍微慢一点,就一点点。

因为我会用尽全力,跑着去追你的。”

我愣住了。

这和剧本上写的不一样。

看着她眼睛里那种几乎要烧起来的浓烈感情,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接。

她让我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个学妹。

奇怪的是,我已经记不清她的长相了,但那天发生的事,却烙印一样刻在脑子里。

那天,我去找孟瑶表白,也是被她用差不多的说辞拒绝了。

我一个人跑去了我的秘密基地,一个我以为全世界只有我知道的地方。

结果那个学妹找来了。

她也没靠近,就隔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坐着,一句话不说,像棵安静的植物,陪了我一下午。

直到我准备走的时候,她才叫住我,跟我告白。

我拒绝了。

尽管那份告白听起来真诚得让人心疼。

我记得很清楚,我说完“对不起”的那一刻,她脸上的那点红晕,像退潮一样“唰”地就没了,身子也跟着晃了一下,好像没站稳。

她那个眼神,看得我心里一紧。

她几乎是仓促地转过身,踉跄着跑了出去。

走廊里传来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闷闷的,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

“对不起,学长,给你带来烦恼了。”

我当时嘴巴张了张,其实是想说点什么的。

想告诉她,谢谢你的喜欢,那从来不是我的烦恼。

可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出口,她人就已经没影了。

现在,眼前这张脸,和记忆里那个少女的脸,一点点地重合。

原来是她。

我静静地看着她,眼神放得很轻,想用目光安抚她积压了这么多年的情绪。

“没有给我带来烦恼。”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很稳,

“我很感谢,你的喜欢。”

她眼里的光,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重新点燃,一点一点,慢慢地,把她整个人都照亮了。

真的很好看。

她闭上眼,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像是要把过去所有的委屈都吐出去。

再睁开时,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清晰地倒映着我的身影。

“傅兴,我的心一如当年。”

阳光正好打在她身上,那一刻,我竟有点分不清,到底是阳光更耀眼,还是她更耀眼。

脑子有那么一瞬间的空白。

“傅兴,我叫苏菏。”

话音刚落,孟瑶就踩着高跟鞋冲了过来,一把推向苏菏。

我猛地回神,下意识地伸手扶住了苏菏摇晃的身体,然后皱紧眉头看向孟瑶。

“你干什么?!”

导演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周围看热闹的人立刻作鸟兽散。

孟瑶的视线死死地盯着我扶着苏菏的手,眼神像是淬了冰。

她猛地扬起手,朝着苏菏的脸就扇了过去。

我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然后重重地甩开。

“你够了,孟瑶。

还嫌自己不够胡闹吗?!”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写满了不敢相信。

很快,一层水光就在她眼眶里打转。

“傅兴,你为了这个女人凶我?”

我不想跟她吵,心里那点习惯性的抽痛被我死死按了下去。

我拉起苏菏的手,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我带着她去了学校那个我们都知道的秘密基地。

直到站在那棵熟悉的老树下,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

掌心有点潮,热乎乎的。

感觉有点不妥,我赶紧松开了。

她的脸瞬间红得不像话,默默地退后半步,跟在我身后。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苏菏。”

我问。

她下意识地抬手拍了拍脸颊,好像想给那片绯红降降温。

我看着她这个小动作,突然觉得有点可爱,只能拼命忍住想要上扬的嘴角。

她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当年,我在学校的小路上捡到了一只很虚弱的小猫,就给它喂了点吃的,把它放在了这里。”

原来,那只猫是她带来的。

“第二天,我回来看它的时候,看到了一个人,”

她顿了顿,声音里带了点羞涩,

“他在给小猫喂吃的,样子……

很温柔。”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她这个样子,我自己的脸也开始发烫。

“我知道他,他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家境好,长得好,专业还厉害。”

她说的明明是我,可我怎么都装不出平静。

“我们宿舍的女生都很喜欢他,所以……

也很嫉妒孟瑶。”

她沉默了很久,才继续说,

“一开始,我觉得他们很配,我连嫉妒的念头都生不出来。”

“可是后来,孟瑶总是在伤他的心。

我突然觉得,她配不上他。”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我觉得,没人配得上他,包括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阵风正好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我缓缓张开手臂,像是想拥抱这阵无声的风。

风里,夹着她当年像是对自己说的话,声音不大,但特别坚定。

“可我在一步步向他靠近呢。

我就想着,要是我也变得优秀了,是不是就能离他更近一点。”

“傅兴,你可别因为我的喜欢觉得烦哦,”

她忽然抬起头,努力笑出一副洒脱的样子,

“你就跟风似的,永远都是自由的,做你自己就行。

我会一直,一直跟在你后头。”

“当然啦,要是你觉得我碍眼,我也能藏起来不让你看见哟。”

她说话的语气轻飘飘的,像是在开玩笑,但每个字都像根小针,扎得我心里一阵发麻。

我没回头,只是盯着天边那块被风扯得稀薄的云,声音压得很低,几乎是说给自己听:

“不会碍眼,不用藏。”

“嗯?”

她在我身后问,

“你刚才说什么?

我没听清。”

我这才转过身,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得特别慢,也特别用力。

“我说,你不用藏着。

你是自由的,做你自己就好。”

我开车送苏菏回了家,看着她楼道的灯亮了才走。

掏出手机,屏幕上密密麻麻全是孟瑶的未接来电,红得刺眼。

我划开屏幕,看都没看,直接把手机揣回了兜里。

第二天,我给一个圈内有名的经纪人打了个电话,言简意赅地把孟瑶所有的事务都交接了过去。

没过多久,我发了条消息过去,一个红色的感叹号弹了出来。

她把我拉黑了。

我看着那个感叹号,心里出奇地平静。

那之后,我还是每天都去剧场,但不再坐到导演旁边,而是找个不起眼的角落,混在搬道具的工作人员里。

我不是来看孟瑶的。

我是怕孟瑶对苏菏做什么。

孟瑶的性子,我太清楚了。

可一连好几天,孟瑶都风平浪静,只是安安分分地拍戏,没找任何麻烦。

我的心也跟着放了下来。

渐渐地,我的视线开始不受控制地跟着苏菏走。

她念台词时微微皱起的眉头,被导演夸奖后偷偷弯起的嘴角,都像慢镜头一样在我眼里反复播放。

直到一阵熟悉的香水味飘过来,孟瑶娇滴滴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我才猛地回过神。

“兴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她脸上是那种我见过无数次的、理所当然的惊喜,伸手就要来挽我的胳膊。

我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步,让她扑了个空。

“你误会了,”

我的声音里一点温度都没有,

“我不是来看你的。”

她脸上的笑瞬间就僵住了,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第一次在我面前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扭曲和愤怒。

“你是来看苏菏那个贱——”

“注意你的用词。”

我直接打断她,声音不大,但足够冷,

“孟瑶,以后我不会再管你的事。

你没有资格再像以前那样。”

她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可就在我以为她要崩溃的时候,她忽然又挺直了背,脸上重新挂上那种精致又从容的笑。

“兴哥哥,这是你故意让我吃醋的新招数吗?

不得不说,有点用,”

她理了理头发,眼神里带着一丝施舍,

“但我不喜欢,下次别这样了。”

说完,她踩着高跟鞋,笃笃笃地走了。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荒唐。

我一直知道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从那天起,孟瑶好像换了个人,在片场开始和男主角宋宇走得很近,说话时身子恨不得贴上去。

周围的人都看在眼里,窃窃私语。

我靠在角落的墙上,下意识地把手按在心口的位置,等着那股熟悉的、针扎似的疼。

一秒,两秒……

什么都没有。

那里一片平静,像一潭不起波澜的死水。

剧组杀青那天,我捧着一束洋甘菊去了剧场。

刚进门,孟瑶就笑着朝我跑过来,伸手就要接我手里的花。

“兴哥哥,谢谢你的花,我就知道……”

我没理会她伸出的手,甚至没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了过去。

我的脚步停在了苏菏面前。

她正和助理说着什么,看到我,愣住了,抱着剧本的手都忘了放下来。

那副呆呆的样子,让我没忍住,嘴角自己就翘了起来。

我把花递到她面前。

“苏菏,恭喜杀青。

你演得特别好。”

她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像傍晚的火烧云。

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花接过去,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谢谢。”

我能感觉到,孟瑶的视线像两根针一样扎在我们身上。

我不动声色地往前站了半步,刚好把苏菏完完整整地挡在了我身后。

那道目光,终于消失了。

从那天起,我开始笨拙地学着怎么对一个人好。

约她吃饭前会提前看好餐厅的评价,开车接她会早到十分钟,送她回家会看着她楼上的灯亮起来才走。

然后,在一个烟花绽放的夜晚,我把她约到了江边。

我捧着一大束红玫瑰,在背后烟花升到最高、炸开最绚烂光芒的那一刻,跟她说了那句话。

她好像被烟花声吓到了,又好像被我吓到了,慌里慌张地看着我,脸颊上是烟花映出的、让我心口发烫的红晕。

“不、不对啊,”

她结结巴巴地说,

“明明是我先跟你告白的,怎么变成你跟我告白了?”

我笑着拉过她的手,低头在她手背上很轻地亲了一下。

“告白这种事,”

我抬起头,看着她的眼睛,

“当然得我来。”

她愣了一下,然后就笑了,眼睛弯得像月牙,比天上的烟花还亮。

我和苏菏在一起后,孟瑶那边果然炸了。

听说她在孟家摔了不少东西,我手机也跟着嗡嗡响个不停,一连串的消息弹出来,全是她发的。

我眼皮都没抬,挨个点开,拉黑,删除,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不能让这些东西碍了苏菏的眼。

没多久,伯父伯母的消息也进来了,语气很客气,核心意思就一个:让我别管孟瑶,他们会把人看住,不让她来给我添乱。

我和苏菏的好日子才刚开始,就被一条热搜砸了个措手不及。

那天在剧场后台,我们三个人对峙的画面,不知道被哪个好事的人拍了视频传到网上。

剪辑也很有意思,我的脸被截掉了,只剩下苏菏和盛气凌人的孟瑶。

呵,不敢得罪我,就拿我护着的人开刀?

我把苏菏接回我自己的别墅,第一件事就是拔了网线。

网上那些污言秽语,我一个字都不想让她看见。

她倒是很平静,什么都没问,只是把手机默默递给我,仰头看着我,声音又轻又软:

「我听你的,你别太累了。」

她这个样子,让我心里那股火瞬间被抚平了。

我忍了又忍,最后只是低头,在她额头上轻轻印下一个吻。

「网我先断了,手机你留着玩,不是有个给小人换衣服的游戏吗?

别闷着自己。」

我好几次撞见她玩那个小游戏,一看见我过来,就手忙脚乱地退出。

虽然不知道有什么好藏的,但只要她能分分心,就好。

话音刚落,她的脸「腾」

地一下就红了。

我派去查的人,效率很高。

没过多久,一份文件就送到了我桌上。

果然是孟瑶和宋宇联手在背后搞鬼。

难怪舆论一边倒,热搜底下全是骂苏菏的,偶尔有几句帮她说话的,瞬间就被淹没了。

「这苏菏谁啊?

十八线小演员吧?

也敢跟孟瑶姐抢男人?」

「听说她搭上的是孟瑶姐那个总裁竹马,真够不要脸的。」

我面无表情地往下滑,手指在屏幕上点得飞快。

「不是,你们眼瞎吗?

明明是孟瑶伸手要打人,苏菏全程都没动一下好吧?」

「楼上的,我朋友跟孟瑶一个学校的,说她私生活可精彩了,一直吊着那个总裁当备胎呢。」

忽然,一条评论跳进我眼睛里。

「只有我觉得总裁护着苏菏的样子帅炸了吗?!

我赌一根辣条,他俩才是真爱!」

我停住手指,默默给这条评论点了个赞。

证据收齐,我以傅氏集团总裁的身份,召开了发布会。

现场闪光灯亮得像白昼,苏菏挽着我的胳膊,紧张得指尖都有点发白。

我反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别怕,有我呢。」

发布会开始,我没说半句废话,直接让人把调查结果投上了大屏幕。

视频、录音、转账记录,包括宋宇出道以来被压下去的那些丑闻,一桩桩一件件,清晰得不容置喙。

台下瞬间一片哗然。

我握住苏菏那只微微发凉的手,对着面前上百个镜头,声音沉稳。

「孟瑶的父母与我父母是世交,因此,我一直把她当妹妹看待。

仅此而已。」

「我的爱人,从始至终,只有苏菏一个。」

我的目光扫过台下那些闪光灯,一字一顿地补充:

「至于那些造谣生事、恶意中伤的人,我的律师团会和你们好好聊聊。」

现场安静了几秒,我调整了一下呼吸,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准备了很久的丝绒盒子。

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我转向苏菏,单膝跪地。

即便私下里已经演练了无数遍,这一刻,我的心跳还是快得像擂鼓。

「很久以前,有个人对我说,让我不用回头,只要走得慢一点,她就会一直在后面跟着我。」

「现在,我想告诉她,她不用再跟在谁后面了,因为我会停下来,回头去找她,牵着她一起走。」

我打开盒子,把那枚戒指举到她面前。

「所以,苏菏小姐,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

她捂着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视线都模糊了,却还是拼命地点头,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一遍遍地说:

「我愿意,我愿意……」

戒指终于套进她指根,我悬着的那口气“噗”地散了。

台下闪光灯像暴雨,我谁也没看,牵着苏菏就走。

刚出大门,孟瑶从侧面冲出来,高跟鞋一崴,差点跪地上。

她平时最宝贝的那头大波浪,此刻黏在嘴角,口红糊出一道红痕。

“傅兴!”

她嗓子劈了,声音劈叉,

“你说过会一直等我——”

眼泪砸在大理石台阶上,溅起一小圈灰印。

我把苏菏往身后一拨,半步挡在她前头。

“机会我给够了,”

我声音不高,却足够让风停住,

“你爱的从头到尾只有镜子里的自己。”

说完我拉开车门,把喧嚣关在窗外。

后来听说宋宇被旧账围追堵截,代言掉得比落叶还快,天天跑律所,鞋底都磨歪。

孟瑶的词条也翻了车,评论区一水儿“高傲”“恶毒”

倒是有人把我和苏菏剪成视频,弹幕刷得飞起——

“我磕的cp是真的”

连夜改名,新发帖子叫《清冷霸总与娇软美人365日索情》。

我手贱点进去,半小时后烫手似的退出,耳根子快烧起来。

晚上苏菏捧着我脸:

“你躲我干嘛?

脸红得能煎蛋。”

我咳得像个破风箱,一句实话也挤不出。

孟瑶出国前,约苏菏见最后一面。

我杵在咖啡厅外,阳光把影子拉得老长。

苏菏冲我摆摆手,推门进去。

角落里,孟瑶把帽檐压到鼻梁,双手死死捧着杯子,指节发白。

“我习惯了回头就能看见他,”

她声音像砂纸磨过玻璃,

“我以为这次也一样。”

一滴泪掉进黑咖啡,溅起小小的涟漪。

苏菏把糖包推给她,声音轻却稳:

“你让他哭过的那些晚上,我都在。”

“我胆子小,”

她顿了顿,眼睛亮得吓人,

“可谁动他,我就长刺。”

走前苏菏留下最后一句话——

“没人会永远站在原地,最疼的两个字叫‘后来’。”

玻璃门推开,风铃叮当作响。

她朝我跑来,裙摆被阳光照得透亮。

我伸手接住她,掌心全是汗,却握得比任何时候都紧。

车里安静了很久。

路灯的光斜着切进来,在仪表盘上投下一道窄窄的亮痕。

我们谁都没说话,连呼吸都像是被按了暂停键。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被装进一个密不透风的玻璃罐里,外面的世界明明还在流动,但和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那边传来一声很轻的布料摩擦声,是他动了动。

然后,我听见他很轻、很轻地说,声音里带着一种尘埃落定似的疲惫。

「回家吧。」

来源:心如薄荷天然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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