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头哥,你说合合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我这几天跟她……”话没说完,孙颖莎的声音突然拔高,正低头刷着手机的王楚钦被惊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在地。 “咋了包包?你跟合合咋了?出啥不得劲的事了?”王楚钦连忙放下手机,凑到孙颖莎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 “我发现合合这
请忽略时间线的混乱,勿上升正主!!!
“头哥,你说合合是不是有点不太对劲?我这几天跟她……”话没说完,孙颖莎的声音突然拔高,正低头刷着手机的王楚钦被惊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滑落在地。 “咋了包包?你跟合合咋了?出啥不得劲的事了?”王楚钦连忙放下手机,凑到孙颖莎身边,语气里带着几分紧张。 “我发现合合这几天既没打电话,也没发信息……”孙颖莎的话音还未落,就被王楚钦打断:“嗨,我还以为多大事呢!老婆你就是想多了,咱姑娘那大大咧咧的性子,有啥说啥,真看谁不痛快,都敢直接上去理论,哪会藏着掖着?我估摸着,她准是找到啥新鲜玩的了,等这股新鲜劲过了,保准又是电话、消息轮番来,到时候还得打扰我跟你的二人世界呢。” “王楚钦!”孙颖莎瞪了他一眼,语气里满是不满。 “到!”王楚钦被这声喊得一激灵,瞬间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你再没个正形,就回你自己房间去,别在我这儿赖着。”孙颖莎翻了个白眼,嗔怪道。 “包包,我的好包包,你最疼我了,肯定舍不得赶我走的。”王楚钦赶紧从床上爬起来,端端正正地坐在孙颖莎面前,摆出一副认真倾听的样子,“你接着说,我好好听着,绝不插嘴。”他可不想被赶回那个冷清清的小窝。“头哥,算上今天,合合已经两周没主动打电话、发消息了。以前不管咋样,她都会给我打个电话,再不济也会发条消息……”孙颖莎一边说,一边翻着和女儿的聊天记录,指尖在屏幕上慢慢滑动,像是想从字里行间找出些异常。可越翻越心沉——聊天对象还是那个熟悉的女儿,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对不起”“没事,我理解”这类话,已经占满了大半聊天框。 她逐条看着过往的对话:9月1日,合合说换宿舍,她只回了“照顾好自己”;9月5日,合合提了句“食堂的菜有点咸”,当时她正忙着赶训练计划,只匆匆回了“多喝点水”;上周,合合说“训练跑接力摔了”,她又因为要研究比赛录像,只简单回了句“下次注意点”。 那些曾经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像无数根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心上。屏幕的光映在她微微蹙起的眉头上,王楚钦见她刚才还带几分玩笑的神色彻底沉了下来,也收起了嬉皮笑脸。他掏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与合合的聊天框,看着满屏的“没事”“我理解”,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几下。 他想起合合小时候的模样:摔破膝盖,哪怕只是蹭破点皮,都会举着小胳膊扑进他们怀里,哭唧唧地要抱抱,连“疼”字都要翻来覆去说上好几遍;每次他出差回来,小姑娘都会一头扎进他怀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连他出差时住的酒店枕头软不软都会问;上次他说临时开会去不了约定好的私房菜馆,合合在电话里笑着说“记你账上”;合合生日那天的视频通话里,她把蛋糕凑到镜头前,兴奋地展示着——可现在想来,那么小的蛋糕,她一个人对着蜡烛许愿,该有多孤单啊。 他清楚地记得,合合从小最盼着过生日,每次提前一个月就开始挑蛋糕,吵着要最大的芒果蛋糕,还要邀请邻居家的小朋友一起热闹。当时只觉得孩子长大了、懂事了,可现在才后知后觉:镜头前凑近的蛋糕,是怕他们看见她泛红的眼眶;等了一天却被放鸽子,笑着说“记你账上”的语气,哪里是不介意,分明是怕他们愧疚。 “会不会是……学习太累了?”王楚钦试图找个理由安慰自己,可这话连他自己都觉得牵强——合合虽然不是成绩顶尖的学生,但从没因为学习忙到连报平安的时间都没有。 孙颖莎的眼眶已经红了,她想起合合挂电话时匆忙的语气,想起孩子发消息时总带着的小猫笑脸表情。以前只当是孩子懂事,现在才明白,那些“没事”背后,藏着多少没说出口的委屈? 她猛地站起身,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发颤:“不行,我得给合合打电话,现在就打!” 王楚钦却伸手按住了她的手,眉头拧成了疙瘩:“现在打过去,要是她还说没事,咱咋办?”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下来,跟孙颖莎商量,“莎莎,要不先问问班主任合合的情况,咱再想对策。毕竟现在所有的猜测都没根据,一直瞎猜也解决不了问题。”
作为行动派,王楚钦第二天训练一结束,就找到孙颖莎。两人一起回到酒店,放下东西,就赶紧给合合的班主任刘老师打了电话。 电话那头,刘老师的声音带着些许惋惜:“合合这孩子挺懂事的,就是刚开学时跟宿舍同学闹了点矛盾。那几个女生不太接纳她,经常故意不跟她说话,她晚上还在走廊里待过好几次。我撞见的时候,她还说自己就是想吹吹风。” 孙颖莎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合合说“新宿舍挺好的”时轻松的语气、电话里随意带过的“我睡不着”,那些被忽略的细节此刻全都串联起来,变成一把钝刀,一下下割着她的心——疼,太疼了。 王楚钦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声音有些发哑:“那……她后来换了宿舍,情况没好点吗?” “换宿舍后倒是没人排挤她了,可合合好像变得更不爱说话了。”刘老师叹了口气,“我也问过她住得还习惯吗?她话还没说就哭了,估计是住得不舒服,后来我就没再问,怕刺激到她。上次班里组织秋游,别的同学都三五成群地玩,就她一个人跟在后面,也不怎么主动跟人聊天。我问她怎么不跟大家一起玩,她笑着说‘我在后面挺好的,这么美的景色当然要慢慢品啊’,可我分明看到,她看着别人说笑的时候,眼睛里亮闪闪的,像是含着眼泪。” 又聊了几句,王楚钦才挂了电话。挂断的瞬间,酒店房间里的光线突然暗了下来——窗外不知何时积起了乌云,铅灰色的云团压得很低,连训练基地的路灯都显得灰蒙蒙的,透着一股压抑。 孙颖莎攥着手机的手垂在身侧,指腹无意识地抠着手机壳边缘,屏幕上合合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开学前:“妈妈,你们明天训练加油呀”。那行小字像根细针,扎得她眼眶发烫。 “明天一早就走,机票我现在订。”她红着眼抬头看向王楚钦,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肩膀还在微微发抖,“她从小连黑楼道都不敢走,怎么会半夜去走廊吹风?”说到最后,她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她猛地转身看向王楚钦,眼眶红得吓人:“之前合合说‘睡不着’,我还跟你说‘孩子大了总有点小情绪’,你倒好,还说‘让她自己调整调整’。现在想想,我们俩到底算什么父母?” 王楚钦被她戳中痛处,喉结滚了滚,却没反驳——他确实说过这话。上周队里选拔赛在即,他满脑子都是战术配合,合合打来电话说“宿舍有点冷”,他只匆匆回了句“多穿件衣服”,连孩子声音里的鼻音都没听出来。 可看着孙颖莎泛红的眼眶,他还是忍不住上前一步,放软了语气:“现在说这些有啥用?怪我还是怪你?我们俩不都一样忙吗?合合生日那天,你不也因为要赶去参加赞助商活动,连视频都只说了三分钟?” “我那是临时被通知的!”孙颖莎后退半步,声音更急了,“你呢?合合说摔了,你在看比赛录像;合合说食堂菜咸,你在跟教练讨论技术——你什么时候认真听过她说话?”她抬手抹了把眼睛,却越抹越湿,“刚才刘老师说她换宿舍后更沉默了,你没听见吗?她以前多爱说啊,连路上看见一只流浪猫都要跟我们说半天,现在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王楚钦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腹蹭过手机壳上合合去年画的小太阳,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揪着疼。他知道孙颖莎不是真的怪他,只是心疼合合,可话到嘴边还是带了点硬气:“我难道不心疼?现在吵能解决问题吗?能让合合不委屈吗?” 话一出口,两人都红着眼,没再说话。刚才的争执像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剩下满室的酸涩。不知过了多久,孙颖莎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开口:“明天一早去学校吧,不能再等了!”说完,她就打开订票软件开始操作。 买完票,孙颖莎见王楚钦一直没表态,忍不住有些生气:“王楚钦,你到底咋说?” 站在窗边的王楚钦听到这话,脚步顿住,转过身时眉头拧成了死结。窗外的风卷着沙尘打在玻璃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更添了几分沉闷。“我没说不走,”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几分,指尖无意识地捏着训练服的衣角,“但你想过吗?我们现在冲过去,张口就问‘你是不是受了委屈’,合合会咋想?她现在把自己裹得那么紧,我们硬拆,只会让她更怕。” “怕?”孙颖莎往前走了两步,语气陡然拔高,眼泪差点掉下来,“她现在更怕的是孤单!刘老师说她看着别人说笑,眼睛里亮闪闪的——那是眼泪啊!她从小就怕黑,现在却要一个人在走廊里待着,一个人对着小蛋糕唱生日歌,我们再慢吞吞的,她就真的不跟我们亲了!” 王楚钦的拳头攥得更紧,指节泛出青白。他知道孙颖莎说的是实话,可心里那股“怕搞砸”的恐慌像潮水一样涌上来。看着孙颖莎坐在床边,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床单,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是我不好,刚才不该跟你急。”他顿了顿,声音彻底软了下来。 孙颖莎吸了吸鼻子,转头看向王楚钦,眼眶依旧通红:“都怪我,总觉得她长大了,能自己扛,却忘了她还是个需要人疼的孩子。” 王楚钦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带着安抚的力量:“是我不好,”他声音发哑,“明天我们一起去学校,先找刘老师,听听她的建议,再慢慢跟合合聊。不管咋样,我们得让她知道,我们永远站在她这边。” 孙颖莎点了点头,没再反驳。她知道,王楚钦不是不想去,只是怕方式不对反而伤害合合;她自己急着去,也是怕合合再受委屈——两人的出发点,都是为了孩子,只是想法不同而已。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起,是刘老师打来的。王楚钦深吸一口气,按下接听键时,声音已经尽量放平缓:“刘老师,您好。” “合合爸爸,你们要是方便的话,明天来学校的时候,先到我办公室一趟吧。”刘老师的声音带着些犹豫,“我这儿……有样东西想给你们看看,是合合的。”
第二天清晨,两人下飞机时天刚亮透。没来得及吃早饭,就直奔合合的学校。走到教师办公室门口,孙颖莎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把王楚钦皱了的衣领拉平——哪怕心里再急,他们也不想让合合看到爸妈失魂落魄的样子。 刘老师见他们来了,起身拉过两把椅子,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纸。孙颖莎一眼就认出来,这是合合日记本的内页。“这是前些天打扫教室的时候,在合合座位底下捡到的。”刘老师把纸张轻轻推到他们面前,“我看上面写的东西……实在放心不下,还是得让你们知道。” 王楚钦伸手拿起那张纸,指尖碰到粗糙的纸页时,心里猛地一沉。孙颖莎凑过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展开——字迹是合合的,歪歪扭扭的,有些地方还被眼泪晕开,墨痕变成了模糊的团块:
9月9日,晴。今天被迫换了新宿舍,我插不上话,其实她们也没怎么讲话。只能趴在床上,好无聊。不过还有2天就能见到爸爸妈妈啦,已经小半个月没见了,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
9月10日,多云。宿舍的呼噜声真的好大,我睡不着,好累啊。好想给妈妈打电话,好想跟爸爸说,让他跟老师请假,我好想回家。可是他们好忙啊,算了,不打扰了,怕说出来他们会觉得我麻烦。习惯习惯吧,合合你会习惯的(可能吧)。
9月11日,多云。今天是和爸爸妈妈见面的日子,我从早等到晚,他们还是有事没能来。不过我早就知道啦,本来就没抱多大希望。
9月12日,阴。今天是我的生日,我买了小蛋糕,插了一根蜡烛。对着蜡烛许愿,我希望爸爸妈妈今年不要那么忙,希望有人能跟我说一句“生日快乐”。最后蜡烛灭了,愿望好像也没实现。今天的蛋糕好难吃哦…… 纸张的末尾,有一段用红笔写的小字,字迹用力到几乎要划破纸页:其实我想说的不是“没事”,而是“我好想你们送我上学”,是“我在宿舍好孤单”,是“我晚上睡不着,想回家”,是“我生日想跟你们一起吹蜡烛”。可这些话到了嘴边,总变成那句“没事”,我讨厌“没事”。我知道他们的道歉里藏着多少无奈,知道他们的“没办法”里,装着比我的委屈更重的责任。但爸爸妈妈,我好想你们,我想让你们知道,我也需要一个能接住我委屈的拥抱。 纸上的字不多,可孙颖莎看着看着,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纸页上,和原来的泪痕叠在一起,晕开更深的印记。王楚钦的手在发抖,他轻轻捏着那张纸,指尖反复划过“怕说出来会觉得我麻烦”那行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发不出一点声音。 “这孩子心思重,什么事都往心里憋。”刘老师叹了口气。 王楚钦缓了好一会儿,才勉强让声音不那么发哑:“刘老师,麻烦您帮合合请一个下午的假,再跟她说一声,我们在学校门口等她,好吗?我们想跟她好好谈谈。” 刘老师点了点头,临走前又叮嘱道:“你们也别太急,要让她重新信任你们,得花时间。就像捂一杯热水,得慢慢焐,才能暖透。太急了,反而会适得其反。” 没过多久,合合背着书包走了过来。看到站在门口的父母时,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可很快又低下头,手指紧紧攥着书包带,声音带着几分怯生生的疑惑:“爸爸,妈妈,你们怎么来了?” 孙颖莎刚想开口,合合却突然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下意识地想躲开。 王楚钦快步走过去,蹲在她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柔:“合合,走吧,爸爸妈妈带你去吃饭。”
来源:阿醉游戏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