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说他能火吧,又一直温着,那股劲儿就像钉子,敲进角色里就拔不出来,最近那个《灼灼韶华》,他演褚韶中,就是那个哥哥。
那个央视里出来的男人,巩峥,说他不火吧,可总有人念叨。
说他能火吧,又一直温着,那股劲儿就像钉子,敲进角色里就拔不出来,最近那个《灼灼韶华》,他演褚韶中,就是那个哥哥。
看着是有点怂,可骨子里那点硬气跟倔强搅和在一起,让人看得又憋屈又心疼,观众一边骂着窝囊,一边又觉得这人心里藏着事儿。
这种复杂的角色,换个人演,很容易就演飘了,演散了,他给兜住了,还弄出了层次感。
这人之前是干嘛的,很多人不知道,光看戏,以为就是科班里泡出来的。
谁能想到,他以前是央视穿西装念新闻的主持人,就是那种正经八百的,后来把这“金饭碗”给扔了,自己一个人跑去北京学表演,当时周围人都说他疯了。
现在再看,这步棋走得险,也走得真准,他是江西人,从小就比别的孩子有主意,人家下课了满操场跑,他就在家琢磨怎么说话。
不看动画片,就盯着电视里主持人的嘴看,他爸妈觉得这行不稳当,劝他学财经,将来好找工作,他还真就考进了江西财经大学,可人虽然在学校,心早就飞了。
室友们在宿舍联机打游戏,他戴着耳机练普通话,楼道里全是他的声音,搞得别人都快烦死了。
有一次学校办晚会,他帮着主持了一下,那灯光一打吗,话筒一开,台下全是掌声。他一下子就明白了,自己这辈子就该干这个,毕业后顺理成章进了南昌电视台。
脑子快,形象也好,没多久就成了台里的骨干,后来又去了江西卫视,在当地也算小有名气。
可他心里总觉得不踏实,太安稳了,有点慌,他自己说,就想看看自己到底能走到哪一步。
2004年央视招人,全国几万个主持人报名,最后进去的不到一百个,他二话不说把工作辞了。
瞒着家里就去了北京,等都考完了才给父母打电话,他妈在电话那头哭,说你这孩子怎么就不能安安稳稳的。
刚进央视,也没马上让他上镜,就是做编导,写稿子,剪片子,什么都干。
一档节目一做就是十几个小时,机会不多,全靠自己熬,哪有什么一步登天。后来总算在CCTV-10有了自己的节目,《五日谈·视界》,那会儿收入不错,工作也体面。
可他自己说,那几年心里“特别空”,每天就是开会,录节目,回家,第二天重复,一直在讲别人的故事,感觉自己的人生都停了,这话听着就让人心里一沉。那种平稳的日子过久了是会让人害怕的,后来节目停播,他干脆就辞职了。
好多人劝他,再熬几年,说不定就能主持春晚了,他只说了一句,我怕到那时候,自己已经不会笑了。
离开央视那会儿,他手里的钱差点都花光了,北京的房租贵,还要交学表演的学费,生活开销也大。全靠以前的积蓄撑着,他跑到中央戏剧学院去当旁听生,一个三十岁的人,跟一群二十出头的学生坐在一起上课。
有一次跟同学对戏,他演得太投入,老师都说,你不当演员真是浪费了,这话又把他心里的火给点起来了。
后面那几年,他就在各个剧组里跑,演过医生,演过特警,也演过商人,都是些小角色,没人认识他,拍《娘》的时候,跟斯琴高娃老师有对手戏,斯琴高娃就跟他说。
巩峥,你就差一部好戏了,这句话他记了快十年。
到了2015年,机会来了,《芈月传》里的庸芮,秦国的一个大臣。
戏份不多,可那股子正气,那种儒雅里带着谋略的感觉,一下就让观众记住了他,虽然是个配角,但往那一站就像定海神针,这下算是真站稳了。
第二年他就演了《诱狼》的男主角,一个游击队长,拍爆炸戏的时候,他不用替身。
自己往上冲,腿都受伤了,去医院缝了针。
导演说他不要命了,他说疼一次就记住了,下次演就不用再想了,就因为这部戏,他拿了北京青年影展的最佳男主角,那年他33岁,成了影帝。
拿了奖,所有人都觉得他该趁热打铁,多接点戏,多露露脸,他反而慢下来了,一年就拍一部戏,还净挑那些没什么流量的年代剧。
别人问他为什么,他说火不火是观众说了算,他自己决定不了,他是真把演戏当成一份工作,不是一张名片。
在剧组里,他不玩手机,不跟人闲聊,也不给自己加戏,就两件事,背台词,琢磨角色,《灼灼韶华》里褚韶中那些小动作,都是他自己设计的。
有一场戏是妹妹受了委屈,他没有大吼大叫,也没有哭,就站在那手悄悄攥紧了,脸上的肌肉在抖,导演看完回放说,就是这个抖,整场戏的情绪全出来了。
他说过一句话我记得很清楚,有些人天生不爱喊,但该站出来的时候,他一定会站出来,这话像是在说褚韶中,其实说的就是他自己。
现在这个圈子,什么都快,大家都忙着上热搜,立人设。
他偏不,他的微博几个月才更新一条,跟写信似的。
综艺节目也不上,《演员请就位》找过他,出场费不低,他想都没想就拒了。
他说怕自己忘了是干嘛的,这话听着有点不合群,但这就是他的底气。
你看他这十几年的履历,干干净净,没什么乱七八糟的新闻,就是一个角色一个角色地演,慢得跟这个时代都有点脱节了。
《灼灼韶华》一播,大家一看,嘿,这人还在演,而且演得更好了。
琢磨了半天,他这条路为什么能走通,大概就是因为他真把这事儿当事业了。
不是当跳板,从主持人转行,去做综艺多容易,他偏不,他选了最难走的一条路。
十几年前这么干的人,真没几个,他自己说过。
当主持人,是在镜头前说真话,当演员是让假话听起来像真的。
这话放到今天,简直就是对整个行业的讽刺,现在太多人演戏只在乎自己好不好看。
他在乎的是真不真,这样的人,不火才怪。
来源:文史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