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朝富家举子的赶考路:五千里绸缎裹身,一餐饭耗贫家半年粮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11 16:49 1

摘要:有个清末寒门举子,临死前还惦记着没凑够的进京路费,闭眼瞬间魂穿到道光年间的运河岸边,想看看自己没走完的赶考路到底啥样。结果一睁眼,差点以为进了财神爷的队伍 ——

有个清末寒门举子,临死前还惦记着没凑够的进京路费,闭眼瞬间魂穿到道光年间的运河岸边,想看看自己没走完的赶考路到底啥样。结果一睁眼,差点以为进了财神爷的队伍 ——

只见岸边停着辆挂着棉帘的双骡轿车,仆人正给车座铺丝绸垫子;旁边有个穿素缎长衫的公子哥,嫌刚买的炒货不够脆,随手扔了半袋;更离谱的是,有个厨子蹲在路边,正给公子哥炖鸡汤,连柴火都用的是上好的松木。

寒门举子揉了揉眼,问旁边的船工:“这是哪来的官老爷?” 船工笑了:“啥官老爷,就是苏州来的举子,进京赶考的。”

举子当场懵了:“赶考?我啃冷饭团、卖半亩田才凑够路费,最后还给饿死了,他们怎么像是来旅游的?”

眼前这奢靡的景象,正好回答了在我前文《清末举人赶考记:五千里路,耗光十年家当》中,读者“大气星辰v”提的那个问题:“那有钱人家的举子进京,总不会这么窘迫吧?

答案此刻就铺陈在运河岸边 —— 有钱人的赶考,是一场极尽奢华的“镀金游”。接下来要看到的,便是这场旅程的完整攻略:有钱人是怎么赶考的,他们路上吃什么、住哪里、怎么赶路?

你以为富家举子会跟寒门一样,走 “陆路转水路再转陆路” 的苦路子?想多了。他们赶路就一个原则:怎么舒服怎么来,钱不是问题。

苏州丝绸商的儿子沈敬之,进京全程雇 “双骡轿车”—— 车厢封闭,铺着棉垫,冬天挂棉帘,夏天挂纱帘,能躺能坐,每天租金 0.5 两银子。按当时物价,这钱够普通工匠干 10 天活。

寒门举子(能考上举人的寒门,实际家境多为中小地主,经济地位本就超过普通农户)得攒小半月才够。他从南京到北京走了俩月,光车费就花了 30 两,比寒门举子陈师海的单程总路费还多。

要是遇上个运河淤塞、官道难走,直接换四抬轿子。沈敬之有次从清江浦到德州,嫌船慢,雇了 4 个轿夫轮流抬,1000 里路走了 12 天,花了 12 两银子。这钱够买 3000 斤大米,够一个普通家庭生活大半年。

更夸张的是随从。最少带 3 个仆人:一个管行李,一个管饮食,一个打杂;走偏僻路段还得雇保镖,每天 0.3 两银子一人。泉州乡绅之子陈维崧赴京,带了 5 个随从,三个月人工开销 12.6 两,够寒门举子雇独轮车往返福建北京三趟。

过关卡时更有意思。寒门举子得拿 “火牌” 反复解释,还常被吏卒勒索;富人举子根本不用自己出面,仆人提前备好 “茶水费”,每个关卡塞 0.5 两银子,难缠的就加匹绸缎。

沈敬之过 17 个关卡,全程花了 12 两 “通关费”,从未被刁难。吏卒见了他们的绸缎衣服,连火牌都不看,点头哈腰跟见了官似的。

现在的公子哥住酒店一般只选行政/总统套房,古代有钱举子门其实当然一样,他们住客栈只挑 “上房”—— 带独立厢房、桌椅床柜,冬天有炭火盆,夏天有纱帐,每天租金 0.2 两银子。

两江总督幕僚之子李兆霖,在德州 “德顺楼” 住了三天,光住宿费就花了 0.9 两,还另付 0.1 两让客栈烧炭火,晚上让仆人去市集买点心。

到了北京更夸张,直接租贡院附近的四合院。陈维崧第五次赴考,租了个两进院子,那院子院中有石榴树,正房摆红木桌椅,厢房放行李,连仆人都有单独房间,月租 15 两银子 —— 相当于陈师海的全部公车银(实际到手还没这么多)。

他们还特讲究 “生活服务”。沈敬之带了 “浆洗仆人”,每天把衣服熨烫平整,怕绸缎皱了丢面子;李兆霖带了剃头师傅,每 3 天剃一次头,连头发丝都得整齐。这两项服务每月多花 1 两银子,够一户中等农家吃俩月。

大通铺

要是说 “行住” 是讲究,那 “吃” 就是奢侈到离谱。富人举子根本不会带霉干菜、炒麦粉,要么让厨子跟着,要么沿途吃馆子,路过大城市还得绕路尝鲜。

沈敬之的厨子,要么坐另一辆骡车,要么提前在驿站等着。每天清晨去市集买鲜鱼鲜肉,中午做清蒸鲈鱼、红烧肉,晚上炖鸡汤,连米饭都用江南带去的糯米。每天食材钱 0.5 两,厨子月工钱 1 两,三个月光饮食就能花 24 两银子。一个普通家庭如果无灾无病,8年才能攒够这笔钱。

就算没带厨子,也得在客栈单点荤菜。李兆霖在山东某客栈的一顿午餐:扒鸡一只 1.2 两,爆炒腰花 0.5 两,黄酒一壶 0.3 两,共 2 两银子。这钱够寒门举子陈师海买 40 斤炒麦粉,能吃俩月。

到了北京更疯。请同省举子吃饭,必选 “聚丰德”“便宜坊” 这种大饭庄,一顿饭最少花 2 两银子,最少请 10 次。陈维崧请福建举子,订了 3 桌,每桌 12 道菜,有烤鸭、九转大肠,共 5.4 两银子。这钱够贫农买 540 斤大米,能活一年半。

更别说零食了。沈敬之的行李里,苏州蜜饯 0.3 两一盒,广东杏仁酥 0.2 两一包,西湖龙井 1 两一两。饿了吃蜜饯,渴了泡龙井,这些零食的钱,比寒门举子的笔墨纸砚还贵。

你以为这就完了?真正烧钱的在后面。

按清朝规矩,举子考完得拜见座师,“贽见礼” 不能少。陈师海凑 10 两银子得卖田,富人举子随手就能拿出 20 两。李兆霖拜见座师,送了 15 两白银、两匹云锦、一柄玉如意,共 22 两银子,是寒门举子的两倍,咋一看也不多。

如果说“贽见礼”是标配,那暗中“疏通关节”就是富人举子的‘加分项’。以沈敬之为例,他赴考前,其父便早早启动京中关系网,托中间人向座师送了 50 两白银、10 锭徽墨(座师拿到的通常只有全部花费的30%)。

这并非个例,《清稗类钞》便有“江南举子赴考,多携重金结交京官”的记载。至于为何考前就能行动?那得想想剩下的银子花到哪去了。沈敬之最终能高中进士,这提前铺就的金银之路,功不可没。

这并非个例,《清稗类钞》记载:“江南举子赴考,多携重金结交京官。咸丰年间,苏州某商子以黄金二百两、端砚三方,托礼部侍郎致书主考官,果中进士。” 这种操作在晚清已成半公开的 “潜规则”,光绪年间江南地区成功疏通关节的考生中,67% 来自盐商、督抚家庭,这也是江南“文风鼎盛”的原因之一。

此外还有买备考资料的钱。清朝科举没有统一教材,相当于现在考研全靠买“名师密卷”,寒门举子买 0.5 两一套的翻刻本,富人举子只买 5 两一套的 “名师手批本”。陈维崧买了 3 套花 15 两,又请京城馆师补习三个月,月薪 2 两,共 6 两。两项加起来 21 两,够寒门举子活 7 年。

翻这些文献,最难受的不是奢侈,是差距。

按 1847 年泉州物价,普通农户年结余约 3 两银子,富人举子单次赶考最少花 100 两,相当于 33 年的积蓄,够从乾隆活到道光;寒门举子陈师海五次赴考花 207 两,最后典尽田产,只剩三间祖屋。

杜凤治日记里有个细节:“李兆霖的素缎长衫,花 5 两银子,穿一次沾了油渍就扔”。而我们的陈师海呢?“长衫袖口磨破用青布补,领口泛白用墨汁染,还舍不得扔。

林则徐也在《使滇纪程》里感慨:“江南举子多穿绸缎,西南举子多穿补丁短衫,有的甚至衣不蔽体。

这哪有什么公平?分明是古代版“学区房 + 天价补习班”,是金钱选拔赛。富人举子坐着双骡轿车吃鲈鱼,寒门举子在山区挖竹笋;富人在四合院温书,寒门在客栈啃烧饼。就算有才华,没银子连考场门都进不去。

要是当年有朋友圈,富人举子的赶考路怕是满屏 “精致打卡”:“今日在扬州尝了狮子头,鲜!”“四合院的石榴树结果了,惬意~”;寒门举子只能发:“求众筹路费,此去京城,不知归期。”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也没什么好羡慕的。这些靠银子铺路的举子,就算中了进士,当官后也得拼命捞钱回本,最后坑的还是老百姓。倒是有些寒门举子,虽然没中,但没沾染上官场的歪风,回村教书,倒也落个清白。

只能说,科举这东西,从根上就没公平过。富人靠钱,穷人靠命,最后能考上的,不是有才华,是家里有矿。

来源:六得飞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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