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亲生父母找到,我已半步成仙,他们想挖我灵根,我反手挖了他们的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10 20:00 1

摘要:「不过一个凡界来的土‘包’子,沅沅才是我们的小师妹,这极品灵根就该给她!」

被亲生父母找回时,我已半步成仙。

他们却想挖我灵根给假千金。

「不过一个凡界来的土‘包’子,沅沅才是我们的小师妹,这极品灵根就该给她!」

我娘拉着我哭诉。

「黎儿,把你的灵根给妹妹,我们定寻灵药为你疗伤......」

我笑着点头:「好呀。」

下一秒,剑气纵横。

我徒手挖出我爹、我娘、师兄、师弟......等人血淋淋的灵根。

随手扔在惨无人色的假千金面前。

「选一个吧。」

「看看你亲爱的家人,谁愿意为你,变成真正的废物?」

天衍宗的山门巍峨耸立,云雾缭绕,仙气逼人。

我背着那把与我形影不离的长剑,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山门前。

石阶还未踏上,一道白影便倏然闪现,拦住了我的去路。那是个身着宗门白袍的修士,手持长剑,修为已是金丹中期,在这千里方圆,也算得上是个小天才。

他那双倨傲的眼睛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神识毫无顾忌地在我身上探查。

“你就是陆黎?那个掌门流落在外的亲女儿?”

下一秒,他唇边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嗤笑。

“呵,一个连灵力都没有的凡人,也敢上山来攀附关系?”

“你知不知道,就因为你那封信,沅沅师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哭了一整夜,到现在还水米未进!”

哦,沅沅师妹。他说的应该就是那个鸠占鹊巢,被我那对父母娇养了十八年的仇人之女,纪沅沅。

我在信里说得很清楚,我才是掌门的血脉,而她,不过是个身份不明的弃婴。

“不知道。”我懒得废话,抬脚就要绕过他。

“站住!”

剑锋嗡鸣,精准地指向了我的心口。

“沅沅心地好,她不跟你一般见识,但我绝不会让你抢走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现在,立刻滚下山,我就当没见过你!”

我终于侧过头,眼底的温度比深冬的寒潭还要冰冷。

“滚。”

我的回应显然激怒了他,他面色涨红:“不识抬举的东西!沅沅比你这凡间废物强一万倍!你再不滚,我今天就让你血溅当场……”

他的狠话还没说完,一道快到极致的寒芒便一闪而过。

噗嗤一声,温热的血雾喷溅开来。

他愕然地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那个碗口大的血洞,鲜血正汩汩流出,生机也在飞速消散。他难以置信地抬眼望向我,眼神里充满了惊恐与不解。

他到死都想不明白,一个他眼中的“凡人”,出剑的速度为何能快到连他的神识都无法捕捉。

“你……”

我垂下眼帘,漠然地看着他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生机断绝。剑尖的血珠滴落,在青石板上晕开一朵小小的红花。

我淡淡开口:“已经很久,没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想杀我了。”

很多年前,我被仇家设计,从万丈悬崖上扔了下去。

那一次,我筋骨尽碎,经脉寸断,离死亡只有一步之遥。

是师父救了我,并引我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道——生杀大道。

此道,并非滥杀无辜,而是以杀止恶。

任何对我动了杀心的人,一旦被我反杀,他的修为、他的怨念,都将化为我道途的养料。对方杀意越浓,我的修为增幅就越大。

这些年,死在我剑下的魑魅魍魉,不计其数。

如今的我,已是半步登仙的修为,神念一动,便足以让眼前这座天衍宗灰飞烟灭。

师父说,我的道还差最后半步——偿还生恩,了断尘缘。

唯有如此,方能真正修成生杀大道,一步登仙。

这便是我来此的目的。

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偿还他们的生育之恩。

当然,如果他们也像刚才那个蠢货一样,对我动了不该有的念头……

那也正好。

杀了他们,同样可以,成就我的大道。

天衍宗,议事大殿。

“娘,我还是走吧……”纪沅沅哭得梨花带雨,身体微微颤抖,“我占了别人的位置十几年,现在真正的大小姐回来了,我哪里还有脸留在这里……”

掌门夫人苏清婉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眼眶通红。

“傻孩子,胡说什么!不管发生什么,你永远是娘的女儿!”

掌门纪沧海站在一旁,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们座下的大弟子立刻上前一步,义愤填膺地说:“师父!我们怎么能凭一封来路不明的信,就轻易相信这种事?”

纪沧海沉声打断他:“信中提到了当年血煞宗调换婴儿的旧事,我已经派人去查了,确有其事。”

他的目光复杂地落在纪沅沅身上。

“沅沅……确实不是我的血脉。”

“至于门外那个人,是不是我的女儿,只需一滴血,用验亲石一试便知。”

这话一出,纪沅沅哭得几乎要昏过去。

大师兄满眼心疼:“沅沅,别怕,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唯一的小师妹。”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我信步走进了大殿。在所有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径直走到最上方的掌门主位,悠然坐下。

“倒茶。”

清冷的声音,让满殿瞬间死寂。

“你是什么人?!”大师兄最先反应过来,厉声喝道。

我抬了抬眼皮:“陆黎。”

“你就是……”

不等他们说完,我干脆利落地伸出手腕,露出一截皓腕,“要验就快点。”

纪沧海脸色凝重,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古朴的石盘。他引出一滴我的指尖血,滴落在石盘上。

嗡!

血滴落下的瞬间,石盘爆发出璀璨的光芒,血脉共鸣之相,再明显不过。

“你……你真的是我的女儿……”纪沧海看着异象,喃喃自语。

旁边的纪沅沅脸色“唰”地一下白了,像只受惊的兔子般,瑟瑟发抖地缩进了苏清婉的怀里。苏清婉立刻将她抱得更紧,满脸都是保护和心疼。

恰在此时,有侍女奉上茶点。

我旁若无人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

“放肆!”大师兄忍无可忍地指着我,“就算你在凡界长大,难道连最基本的尊卑礼数都不懂吗?身为小辈,怎么能坐在掌门的位置上!”

我闻言,动作微微一顿。

小辈?

这个称呼,真是……久违了。

要知道在修仙界,向来以实力为尊。我半步登仙的修为,所到之处,万修俯首,谁敢不尊称一声前辈?

纪沅沅立刻带着哭腔,开始她那套“善良”的表演。

“大师兄,你别怪姐姐……姐姐在凡间肯定吃了很多苦,没人教她这些,她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放下茶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轻响。

“规矩,是给客人定的。我回自己的家,需要守什么规矩?”

我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和大师兄,“倒是二位,看来很懂得做客的道理。”

“你……”纪沅沅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煞是好看。

纪沧海叹了口气,出来打圆场:“黎儿,过去是爹对不起你,让你受苦了。为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我抬起眼,直奔主题。

“不必。我今天回来,只为一件事——偿还你们的生育之恩。”

“你们可以向我提一个愿望,任何愿望,我都会为你们实现。”

他们都愣住了,面面相觑,眼神里充满了怀疑。

纪沧海摆摆手,语气敷衍:“好孩子,报恩不急。你先在宗门住下,熟悉熟悉环境,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我心下了然。

他们不信。不信我一个从凡间回来的“废物”,能有什么了不得的本事。

也罢。这“偿生恩”的契机还未出现,我姑且留下,看看他们想耍什么花样。

就在这时,一名弟子连滚带爬地冲进大殿,声音里满是惊恐。

“掌门!不好了!三、三师兄……他、他被人发现死在山门外,一剑封喉!”

满堂皆惊。

纪沅沅更是浑身剧震,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她猛地抬头看向我,眼神里是掩饰不住的惊恐。

我回以一个冰冷的微笑,与她对视。

看来,那个在山门口对我动杀念的蠢货,和这位“好妹妹”关系匪浅啊。

掌门夫妇急着去处理三师兄的死,便让大师兄先送我去住处安顿。

一路上,他都阴沉着脸,直到后山一处幽静的潭水边,他蓦地转身,眼神冷得像冰。

“废物,别以为验明了身份就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他语气里满是讥讽,“沅沅是天上的云间月,你不过是阴沟里的烂泥,连给她提鞋都不配。”

我停下脚步,侧头看他:“你的脑子,是和你的眼界一样窄吗?”

他脸色一沉:“牙尖嘴利!凡界养出来的东西,果然一点教养都没有!”

“教养?”我轻笑一声,“那东西是留给人的。对你,需要吗?”

他彻底被激怒,杀意轰然爆发。

“我杀了你,沅沅就再也不会伤心了!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让她掉眼泪!”

他并指如剑,一道凌厉的剑气撕裂空气,直刺我的眉心——他是元婴期修士,这一击,足以让任何“凡人”神魂俱灭。

然而,我只是微微侧了侧身,那道致命的剑气便擦着我的耳畔飞过,将远处的巨石轰得粉碎。

“你竟然能躲开?!”他瞳孔猛地一缩。

我看着他,眼神一点点冷下去:“我给过你机会了。”

话音未落,一股无形的巨力猛地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整个人狠狠地砸进了旁边的深潭之中。

不等他挣扎,我抬手虚空一按,一股更恐怖的力量便将他的头死死地压入水下。

“咕噜……你……”

我缓步走到潭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第一罪,出言不逊。”

他刚挣扎着把头探出水面,又被一股巨力狠狠按了回去,呛得涕泪横流。

“第二罪,无故寻衅。”

再次被按下,他在水下疯狂地蹬着腿,一串串气泡翻涌而出。

“第三罪,妄动杀念。”

这一次,他在水下待了更久,挣扎的力度也越来越弱。当他再次被提起时,脸上已经写满了恐惧。

“饶……饶命……陆师妹……我错了……”他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哪还有半分之前的倨傲。

我俯下身,声音轻柔得如同鬼魅:“现在,知道求饶了?”

他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拼命点头。

“可惜,”我直起身,眼底只剩下一片漠然,“我从不给想杀我的人,第二次活命的机会。”

最后一次,他被无形的力量彻底拖入了潭底,再也没能浮上来。

三师兄和大师兄接连暴毙,整个天衍宗都人心惶惶。

但没有一个人,会怀疑到我这个“毫无修为”的凡人身上。

直到二师兄沈云舟找上门来。我不禁有些好奇,那个纪沅沅到底修了什么邪门歪道,能让这么多人前赴后继地来为她送死?

不过,这个沈云舟比他那两个师弟要聪明得多,像只老狐狸,说话滴水不漏。

他不是来挑衅的,而是来通知我:掌门要为我举办一场盛大的认亲大典,正式向全宗门介绍我的身份。

前几天还对我爱答不理,现在突然如此重视?

事出反常必有妖。

果然,大典之上,纪沧海一脸慈爱地对我说:“黎儿,来,让各位长老也看看你的资质。”

一块巨大的测灵石被抬了上来,台下的窃窃私语立刻如潮水般涌来。

“在凡间耽误了十八年,根骨早就废了,能有什么好资质?”

“就是,沅沅师妹虽然只是杂灵根,可如今也是筑基中期了。这位……怕是连引气入体都做不到吧?”

“空有掌门的血脉又如何?在修仙界,废物终究是废物!”

纪沅沅站在一旁,眼眶里含着泪,恰到好处地表现出她的“善良”:“大家别这么说姐姐……她已经很苦了,修为高低不重要,能回家就好……”

她这三言两语,就成功地把我塑造成了一个仗势欺人的恶人,引得众人对她愈发怜惜。

我面无表情地将手放在了测灵石上。

灵石微微闪烁,最终显现出“练气初期”四个字。

全场先是一静,随即爆发出毫不掩饰的嗤笑声。

“练气初期?!哈哈,我宗门里扫地的杂役修为都比这个高!”

“果然是个废物,真是白白浪费了掌门的优良血脉!”

纪沅沅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而纪沧海的脸色则彻底沉了下去。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闹剧即将结束时——

轰!

测灵石陡然迸发出万丈金光,一道缠绕着混沌之气的龙形虚影冲天而起,嘹亮的龙吟声震彻云霄!

“混……混沌龙灵根?!”纪沧海猛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声音因为极致的震惊而变得扭曲。

台下一位见多识广的长老失声尖叫:“古籍有载,上一个拥有此等神级灵根的人,早已飞升仙界,与天地同寿了!”

短暂的狂喜之后,纪沧海死死地盯着我,脸上转为痛心疾首。

“天纵之资,不愧是我的女儿……可惜,可惜你错过了最佳的筑基时机,如今这身修为……已是不堪大用了啊!”

他捶胸顿足,懊悔不已,“如果你从小就在宗门长大,有无数资源栽培,如今的修为,恐怕早已超过为父的化神期了!”

我垂眸不语,心中毫无波澜。

化神之后,还有炼虚、合体、大乘、渡劫。

而我,早已渡过天劫,只差半步,便可登临仙界。

此刻不过是隐藏了修为,在他们眼中,自然与“凡人”无异。

眼看所有人的艳羡与惊叹都落在了我身上,纪沅沅的指甲深深掐进了掌心,嫉妒的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她猛地痛哭出声,“都怪我,是我不好,是我占了姐姐的资源,我是个废物……”

沈云舟立刻上前搂住她,看向我的目光,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

我冷眼扫过全场——那些虚伪的同情、赤裸的贪婪,以及强压之下的嫉妒。

众生百态,真是……无趣到了极点。

几天后,掌门夫妇一起来了我的住处。

“黎儿,”苏清婉面露难色,欲言又止,“你之前说,要偿还我们的生恩,答应我们一件事……”

话还没说完,纪沅沅和沈云舟就“恰好”赶到了。

“爹,娘!”纪沅沅“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泪如雨下,“求求你们别再为我的事费心了!姐姐好不容易才回来,我……我怎么能再抢她的东西……”

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都会晕过去。

沈云舟立刻上前扶住她,言辞恳切地对掌门夫妇说:

“师父,师娘,请以大局为重!师妹她灵根有缺,仙道无望,整日以泪洗面,长此以往,恐怕会伤及道心根本啊!”

他话锋一转,看向我,语气里充满了循循善诱的意味。

“但如果陆师妹愿意献出您的极品灵根,那一切就不同了。对于无法修炼的您而言,这混沌龙灵根也形同虚设。”

“宗门愿意用无数天材地宝来补偿您,甚至可以为您寻来新的灵根,保您在这凡尘世界一世富贵无忧!”

我心中冷笑。

说得真好听。他们以为我不知道吗?强行剥离灵根,对一个“凡人”来说,与千刀万剐的虐杀,没有任何区别。

为了一个纪沅沅,他们竟真的打算,牺牲掉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

纪沧海和苏清婉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与不忍。

但这一丝犹豫,在纪沅沅更加绝望的哭泣和沈云舟的不断劝说下,很快就烟消云散了。

就在他们即将做出最终决定的那个瞬间,我平静地开口,给了他们最后一次机会。

“我承诺过偿还生恩,必定会兑现。”

“但是,如果这个愿望,是由恶念催生出来的,那么它便会种下一道‘杀因’。”

“这份因果,最终,需要由许愿的人,亲自来承担。”

四人闻言,神色各异。

纪沧海眉头紧锁,苏清婉面露惶恐,沈云舟神色阴晴不定。

只有纪沅沅,在她低下头的瞬间,眼底掠过了一丝难以抑制的狂喜。

我没有再看他们,而是从纳戒中,取出了一个黑色的木盒。

看到这个盒子,掌门夫妇的心头,莫名地一悸。

我抬起头,对他们说:“在你们做决定之前,这个东西,先还给你们。”

盒中,静静地躺着一枚温润的先天胎玉,玉中封存着一道鲜红如血的痕迹。

“此玉伴我而生,是我生命最初的见证。”我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这道血痕,是母亲你的精血与我的脐带血相融而成。”

“这……这是你的胎玉?”苏清婉的瞳孔剧烈震颤,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我……我以为当年在逃亡的路上弄丢了……”

她颤抖着伸出手,似乎想要触摸那块玉。

就连一向威严的纪沧海,脸上也出现了一丝动容。

我悄然开启了透灵眼,看到了那些被这块胎玉唤醒的,属于他们的记忆——

暴雨倾盆的破旧茅草屋里,苏清婉历经三天三夜的难产,才终于生下了我。她脸色苍白如纸,却满眼爱意地轻吻着我的额头。纪沧海笨手笨脚地抱着小小的我,笑得像个傻子。他们用身上仅剩的干净布料将我包裹,发誓要护我一世周全……

“噗——”

一声吐血的闷响,打断了这一切。

纪沅沅猛地喷出一口鲜血,脸色瞬间灰败,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沅沅!”

苏清婉和纪沧海立刻被拉回现实,惊叫着冲了过去。

“爹、娘,别管我……”纪沅沅气若游丝,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姐姐回来了,你们一家团圆就好……就让我……自生自灭吧……”

沈云舟立刻上前,沉痛地道出了所谓的“真相”。

“师父,师娘!沅沅师妹因为急于突破,证明自己,不慎走火入魔,已经伤及了根基!现在,唯有移植更强大的灵根,才能救她的命啊!”

“她都是为了不让宗门因她蒙羞,不想让二老被人议论后继无人,所以才拼了命地修炼啊!”

苏清婉紧紧抱住纪沅沅,纪沧海也红了眼眶。

沈云舟趁热打铁,开始细数纪沅沅过往的种种“孝顺”。

“沅沅虽非亲生,但师娘卧病在床时,是她七天七夜不合眼地侍奉汤药!师父闭关时,是她寸步不离地守在洞府之外!”

“她这十几年的陪伴与付出,难道还比不上一道虚无缥缈的血脉吗?”

他意有所指地看了我一眼。

“有些人空有血脉,却与你们形同陌路。而沅沅,才是那个真正倾尽所有、深爱着你们的人啊!”

“她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难道你们还要眼睁睁看着她,连活下去的资格都被剥夺吗?”

纪沧海与苏清婉对视了一眼。在纪沅沅痛苦的呻吟声中,他们眼中最后一丝犹豫,也彻底湮灭了。

他们做出了最终的选择。

我站在一旁,冷眼看着这场闹剧。

我给过他们机会了。

是他们,亲手斩断了这最后一丝血缘。

与此同时,我清晰地感知到,在我脚下,那个被他们提前布置好的噬灵阵法,正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

阵法,即将启动。他们,准备动手了。纪沧海的声音像是浸了蜜的毒药,带着精心表演出的惋惜:“黎儿啊,当年若不是出了那档子事,凭你的天赋,本该是我们宗门的骄傲……”

他身旁的苏清婉立刻接上话,嗓音柔得能掐出水,说出的话却像刀子:“好孩子,别怕。不过是把你的灵根移植给你‘妹妹,对你没什么损伤的。爹娘以后一定会加倍疼爱你,把你当眼珠子一样护着。”

我静静地欣赏着他们夫妻二人的双簧,只觉得喉头发苦,满是讽刺。

“既然妹妹病得这么重,火烧眉毛了,”我眉梢一挑,目光像冰冷的刀子一样刮过他们虚伪的脸庞,“爹和娘何不干脆挖出自己的灵根给她续命?两位化神期大能的灵根,总比我这个‘凡人’的废柴灵根强得多吧?”

两人的脸色瞬间僵住,青白交加。

“一派胡言!”纪沧海的伪装被撕破,恼羞成怒,“我们是宗门的顶梁柱,修为怎能有失!你一个凡胎俗体,身怀至宝本身就是一种罪过,这极品灵根在你身上只会招来祸端!我们这都是为你好!”

“姐姐……你别这么说爹娘……”纪沅沅恰到好处地抽泣起来,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一旁的沈云舟立刻站出来,义正词严地指责我:“陆黎!他们是生你养你的父母,你怎能如此目无尊长,恶语相向!”

看来,他们的耐心终于耗尽了。

“够了!”纪沧海厉声喝断,彻底撕下伪善的面具,“你既然答应过满足我们一个愿望,现在就立下天道契约!休想反悔!”

“好啊。”我答应得异常爽快。

一道金色的契约在空中缓缓浮现,散发着天道威严。

他们的眼中爆发出难以掩饰的贪婪,声音都因为激动而颤抖:“我们的愿问是——我们要陆黎的混沌龙灵根!”

契约瞬间光芒大盛,誓言成立,天道为证。

“成了!”三人脸上是压抑不住的狂喜,仿佛已经看见了宗门借此一步登天的辉煌未来。

我却在此时笑了,笑声里淬着冰碴:“你们的杀意,我清清楚楚地收到了。”

话音未落,他们脚下那个我早就洞悉的噬灵阵法猛然逆转!磅礴的剑气以我为中心轰然爆发,如同决堤的洪流,瞬间冲垮了他们的丹田。

“呃啊——!”

在他们扭曲惊恐的目光中,我抬手凌空一抓,两道还在搏动、血淋淋的灵根便被我从他们体内硬生生扯了出来,丢垃圾一般扔在他们面前。

我垂眸,俯视着瘫在地上修为尽失的两人。

“我回来,是为了还你们的生恩。你们给我性命,这是‘生因’;今日你们动了杀念,这便是‘杀因’。”

“既然你们这么想要我的命,那从今天起,你我之间的因果,一笔勾销!”

纪沧海与苏清婉瘫软在血泊之中,灵根被剜,修为尽散,面如死灰地呕着血。

“妖女!你……你到底用了什么邪术?!”纪沧海双目欲裂。

我看着他,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我提醒过你们,恶念会催生‘杀因’。既然想取我性命,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我的目光转向那个早已吓得瑟瑟发抖的纪沅沅,轻笑一声:“妹妹,你不是正缺灵根吗?地上这两条,随便挑。”

“你不是我的女儿!我的黎儿绝不会如此心狠手辣!”苏清婉尖叫着,声音凄厉。

“哦?那在你们眼中,你们的亲生女儿,就该是那种任你们宰割,乖乖献上灵根的蠢货?”我的话语里满是嘲弄,“这种道理,我还是头一回听说。”

就在此刻,一道凌厉的劲风从我身后呼啸而至!

沈云舟的九节鞭化作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带着摧枯拉朽的气势,瞬间将整座大殿的穹顶掀飞。

我连头都未回,反手精准地扼住鞭梢,指尖稍一用力,那长鞭竟以更恐怖、更迅猛的速度倒卷而回!

“噗——”

鞭影一闪,沈云舟留在殿外的那具分身当场神魂俱灭。

远处的他本体也遭重创,踉跄着喷出一口鲜血。

“啊——!!!”

纪沅沅吓得失声尖叫,转身想跑,却被我甩出的一根捆仙锁牢牢缚住,动弹不得。

“陆黎!你竟堕入妖道,心生嫉妒,真是可悲!”沈云舟强撑着身体,试图用言语激怒我,拖延时间。

“你以为靠着这些歪门邪道就能赢?沅沅心地何等善良,你连她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他嘴上叫嚣着,手指却在袖中飞速结印,一道极其隐秘的传讯法阵悄然成型——他在召集宗门的所有人。

我早已察觉,却懒得阻止。

踏入此地开始,那些若有似无的恶意便像跗骨之蛆般缠绕着我。我才是那个被偷走一切的人,可笑的是,这里的所有人,却都巴不得我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既然如此,这些汹涌的恶意,正好能化作我登仙路上的垫脚石。

沈云舟见我毫无反应,眼中闪过一丝得计的窃喜,以为我已是强弩之末。

他还想开口继续用那套说辞来恶心我。

我已然听烦了,直接打断他:“既然你对她如此情深义重……”

剑光一闪,沈云舟的灵根同样被我剜出,被我随手丢到了纪沅沅的脚下。

“我便让她,多一个选择。”

看着地上那条属于自己的、血淋淋的灵根,沈云舟彻底崩溃了。

“贱’人!你这个妖孽!”他面容扭曲,声嘶力竭地咆哮,再也没有半分往日温文尔雅的伪装。

我轻笑出声:“无能狂怒。”

他听到我的笑声,脸上忽然扯出一个狰狞而疯狂的笑容:“妖女!你以为你赢了?你的死期到了!”

话音刚落,天地风云突变!

一道巨大的金色光柱撕裂天幕,从天而降,化作一尊铭刻着无数玄奥符文的镇妖塔,将我死死罩在其中。

与此同时,数十位宗门长老率领着成百上千的弟子蜂拥而至,迅速结成杀阵,将我围得水泄不通。

“伏魔大阵已成!妖女,还不束手就擒!”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厉声喝道。

沈云舟抓住这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癫狂地大笑起来。

“这是上古流传下来的锁仙镇妖塔!专克天下一切邪祟!任你手段通天,在神塔之下,亦不过是待死的蝼蚁!”

他对着群情激愤的众人高喊:“都看清楚了!她一个凡人之躯,却能轻易废掉我等修为,不是堕入妖道是什么?她定是血煞宗派来复仇的妖物!”

人群瞬间被点燃,唾骂和指责如潮水般向我涌来:

“我早就看她心术不正!从那种肮脏的地方爬出来的,能是什么好货色!”

“白眼狼!竟然对自己的亲生父母下此毒手,简直猪狗不如!”

“她身上虽然流着掌门的血,但骨子里就是个恶种!沅沅师妹就算在那种环境下长大,也绝不会变得如此歹毒!”

苏清婉也趁机哭喊:“我当初就不该生下你这个孽障!”

我被围困在中央,听着这些颠倒黑白的荒谬指责,只觉得可笑至极。

“一群蠢货。”

“死到临头还嘴硬!启动镇妖塔,让她形神俱灭!”纪沧海怨毒地嘶吼。

镇妖塔光华暴涨,毁灭性的力量如同山岳般轰然压下。

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脸上挂着快意的笑容,期待着看到我被碾为齑粉的那一刻。

然而,下一秒——

轰!!!

一股浩瀚如星海般恐怖的威压,以我为中心席卷而出。这股力量如同实质的重锤,狠狠地砸在每一个人的神魂之上!无论是长老还是弟子,在这绝对的力量面前,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无法升起,双腿一软,尽数瘫跪在地,抖如筛糠。

“这……这是……渡劫期?不……是半步真仙!”一位长老惊恐到语无伦次。

他们惶恐地抬头,不明白为何会引来这等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存在。

在所有人惊骇欲绝的目光中,他们引以为傲的镇宗之宝——锁仙镇妖塔,竟像一只温顺的宠物般迅速缩小,乖巧地落入我的手中。

我踏空而立,周身仙光缭绕,发丝无风自动。垂下眼眸,俯视着脚下如蝼蚁般跪伏的众人。

我的声音很平静,却清晰地响彻在每一个人的灵魂深处。

“现在,看清楚了么?”

“谁,才是蝼蚁。”

死寂之中,一个资历最老的长老死死盯着我发间那枚看似普通的白玉簪,猛地倒吸一口冷气,声音因极致的恐惧而变调:

“净……净世玉簪!您是……戮仙君陆黎?!”

他“噗通”一声五体投地,几乎是嘶吼着喊出了那个震动整个修仙界的传说名号。

“是那位师承寂灭老祖,修行生杀大道,于三界论道会上一人一剑连斩九大魔尊,挽救苍生,被尊为‘血屠修罗,慈悲菩萨’的……戮仙君?!”

全场哗然!

寂灭老祖,那位曾离飞升仅一步之遥,却在仙魔大战中为守护苍生自损修为的绝世强者。他此生唯一的亲传弟子,便是戮仙君。

戮仙君,虽是散修,却以“生杀大道”闻名——掌生断死,只诛邪妄,不伤无辜。其名号,是真正用无数妖魔邪祟的尸骨堆砌而成的!

纪沧海与苏清婉如遭雷击,彻底僵在原地。他们做梦也想不到,那个传说中的存在,竟是他们处心积虑要挖去灵根的亲生女儿!

“不……不可能!”纪沅沅失声尖叫,姣好的面容因嫉妒和震惊而扭曲,她扑向苏清婉,“娘!你信我,她一定是冒充的!”

“滚开!”纪沧海反手一个耳光狠狠扇在她脸上,双目赤红,“都是你这贱‘人惹的祸!”

苏清婉也一把将她推开,转而朝我哭求:“黎儿!是娘错了!娘瞎了眼!我们母女连心啊!”

就在这时,沈云舟却温柔地扶起了纪沅沅。纪沅沅眼中刚燃起一丝希望,下一瞬——

“噗嗤!”

他的长鞭毫不留情地贯穿了她的丹田!

沈云舟看都未看她一眼,弃如敝履般将她甩开,随即跪倒在地,膝行至我面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仙君!弟子一直被这妖女蒙蔽!今日得见真人,方知云泥之别!弟子愿为您当牛做马……”

我看着这荒唐至极的众生相,终于轻笑出声。

我的目光扫过纪沧海与苏清婉:“若我今日仍是那个毫无修为的凡人陆黎,此刻怕是早已丹田被剖,成了一具枯骨了吧?”

“至于你们对她的爱?”我又瞥向奄奄一息的纪沅沅,“不过是舍不得十几年倾注的资源罢了。当我‘无用’时,你们希望我识趣消失;当我显露‘价值’时,你们便毫不犹豫地牺牲我。”

“你们所谓的生恩,所谓的爱,在利益面前,一文不值。”

“今日,我便以生杀大道,来了结这颗由你们亲手种下的恶果。”

我指尖仙力凝聚,毁灭的气息席卷整个宗门。

“仙君饶命!”一个长老涕泪横流,将纪沅沅像垃圾一样拖出来,“都是她!是她蛊惑人心!我们愿将她千刀万剐,只求仙君饶命!”

纪沅沅脸上血色尽失,看着那些昔日宠爱她的人,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我平静地打断她:“看来,派人来杀我的,真的是你。”

她猛地抬头,瞳孔骤缩:“……是你!是你杀了大师兄他们!”

我唇角微勾,笑意冰冷。

“他们,就是你们的下场。”

绝望与怨恨吞噬了她,她歇斯底里地咒骂起来。

“你不是想要我的灵根么?”我忽然觉得有趣,“我给你一个机会。”

我的目光扫过下方噤若寒蝉的众人,缓缓开口:

“在场之人,任你挑选。只要有人愿意自剖灵根献给你,并自绝性命,我便饶恕其余所有人。”

霎时间,众人脸色剧变!

纪沅沅像是抓住了最后的稻草,疯狂地爬向曾经最“疼爱”她的人们:“爹!娘!二师兄!救救我!”

然而,她爬向哪里,哪里的人群便如避蛇蝎般骤然后退。

“滚开!你这扫把星!”

“都是你害的!要死你自己去死!”

不知是谁先动的手,推搡瞬间演变成混战。咒骂、揭短、推诿……昔日道貌岸然的修士们,此刻为了活命,丑态百出地厮打在一起。

我立于空中,冷漠地俯瞰着这由我亲手点燃的、由他们内心最深恶念驱动的闹剧。

混乱中,不知是谁率先嘶吼:“纪沧海!苏清婉!这一切皆因你们而起,理应由你们承担!”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那对修为尽失的夫妇身上。

他们被众人围攻,最终耗尽力气启动了一件空间法宝,消失在后山禁地。

“用火攻!逼他们出来!”沈云舟狠厉地高喊。

滔天烈焰瞬间吞没了后山。然而,通过透灵眼,我看到被逼至绝境的纪沧海,面容扭曲地催动了掌门印信——那是引爆后山所有防御阵法的最终机关。

轰——!!!

地动山摇,比烈火更狂暴的爆炸自地底冲天而起!所有的贪婪、背叛与虚伪,连同他们脆弱的生命,最终都在这片他们亲手引发的爆炸中,化为焦土与灰烬。

我行走于仍在燃烧的废墟之上。

在一块焦黑的巨石下,我看到了那枚先天胎玉,它已经裂成碎片。那道象征血脉相连的血痕,也黯淡消散。

胎玉碎,生恩尽。

我抬起头,只见天际云开雾散,一道纯粹而威严的金色光柱穿透云霄,精准地落于我身。

我知道——

因果已了,尘缘已断。

我的“生杀大道”,于此刻,圆满无瑕。

金光接引,仙门洞开。

一段早已被尘封的回忆,带着阳光和泥土的气息,涌入我的脑海。

那日,师父正挽着裤腿,在他那片宝贝菜地里忙活,毫无绝世高人的风范。

他忽然直起腰,丢给我一颗刚拔出来的、还带着泥的萝卜。

“丫头,别老苦大仇深的。你看这种子,埋进最脏最黑的土里,才能长出最水灵的菜。”

他啃了一口萝卜,咔嚓作响,笑眯眯地看着我。

“这人间啊,跟咱这菜地一个理儿。善恶是养分,因果是收成。”

“你修的不是杀戮,是平衡。”

“去吧,去把你的‘地’种好。等你啥时候觉得脚下的泥不是束缚,而是托着你向上的力量时,你就成了。”

当时我只觉这是师父的玩笑话,如今站在仙门之前,回望来路——

那些我曾深陷的泥泞,那些欲将我吞噬的黑暗,此刻皆在脚下,熠熠生辉,托举着我,迈向苍穹。

我一步踏出,身融金光。

师父,您瞧。

这片地,我种成了。

来源:霁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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