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年我教嫂子骑车,扶着她的腰,她微笑说:就这样陪一辈子好不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8 19:30 1

摘要:那年夏天,太阳跟不要钱似的,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把柏油路都晒得发软。

那年夏天,太阳跟不要钱似的,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把柏油路都晒得发软。

我哥那辆二八大杠,就停在院子里的那棵老槐树下。

嫂子林晚穿着一件淡蓝色的连衣裙,站在车子旁边,有点手足无措。

“小明,我……我真能学会吗?”她看着我,眼睛里带着点不确定。

我拍了拍胸脯,那时候我二十岁,觉得自己浑身都是力气,“放心吧嫂子,有我呢,包你一个下午就学会。”

我哥陈辉在一旁笑,他刚从厂里下班,一身的机油味儿还没散干净,“你可悠着点,别把你嫂子给摔了。”

“知道了哥。”我应着,心里却有点不服气,教个自行车而已,多大点事。

我扶着车后座,让嫂子坐上去。

她的身子很轻,坐上车的时候,车子只是轻轻晃了一下。

“脚蹬住,腰挺直,看前面,别看脚底下。”我像个老教练一样,一板一眼地指挥着。

嫂子的背挺得笔直,两只手紧紧抓着车把,手背上都绷出了青色的血管。

我能感觉到她全身的肌肉都僵着。

“别紧张,放松,有我扶着呢,倒不了。”我的手稳稳地抓着后车架,声音尽量放得平缓。

车子慢慢地动了起来。

一开始歪歪扭扭,像是喝醉了酒。

我在后面跟着小跑,手心全是汗,感觉比我自己学车的时候还紧张。

嫂子的头发很香,是一种淡淡的洗发水的味道,随着车子晃动,偶尔会有一两根发丝扫到我的脸颊,痒痒的。

院子不大,来回骑了几圈,她慢慢找到了点感觉。

车子不再像之前那样乱晃,开始能走一条歪歪扭扭的直线了。

“诶,对了,就是这样,稳住!”我忍不住出声鼓励。

我能感觉到,她紧绷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下来。

又是一个来回,我试着把手稍微松开了一点点。

车子往前滑行了两三米,然后又开始晃。

我赶紧又一把扶住。

嫂子“啊”地一声轻呼,回过头来看我,脸上带着点受惊的表情,但更多的是一种新奇的兴奋。

阳光透过槐树叶的缝隙,斑斑驳驳地洒在她脸上,她的脸颊因为紧张和炎热,泛着一层好看的红晕。

“你别松手啊。”她嗔怪道,但语气里没有一点责备的意思。

“不松不松。”我笑着说,“我得让你知道,没我扶着是什么感觉。”

我的手扶在车座下面,离她的腰很近。

隔着那层薄薄的的确良布料,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温度。

我心里没什么杂念,就觉得我哥娶了个好媳妇,人温柔,长得也好看,我们一家人和和美美的,挺好。

又练了一会儿,她骑得越来越稳。

在一个拐弯的地方,我扶着车座的手不自觉地往上挪了挪,轻轻搭在了她的腰上,帮她稳住重心。

她的腰很细,隔着衣服,我能感觉到骨骼的形状。

她好像僵了一下,但没说什么。

车子平稳地拐了过去。

“你看,这不就稳了吗?”我有点得意。

她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那个下午,就在这样一圈又一圈的练习中过去了。

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最后一次,她已经能自己骑上一小段路了。

我跟在后面跑,满头大汗,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满足感。

她停下来,回头对我笑,额头上也都是细密的汗珠。

“小明,谢谢你啊。”

“客气啥,一家人。”我摆摆手,扶着膝盖喘气。

她看着我,眼睛在夕阳下亮晶晶的。

她突然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句:“就这样扶着我的腰,扶一辈子好不好?”

我愣住了。

院子里很安静,只有几声蝉鸣。

我哥在屋里喊:“吃饭了!练得怎么样了?”

嫂子像是被我哥的声音惊醒,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赶紧从车上跳下来,低着头推着车子往屋檐下走,“我……我就是开个玩笑。”

我也跟着笑,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嫂子你这玩笑开的,我哥听见了,非得揍我不可。”我挠了挠头,想让气氛缓和一点。

那顿晚饭,我总觉得有点不自在。

嫂子给我夹了好几次菜,我哥在旁边看着,还乐呵呵地说:“看看,小明今天是大功臣。”

我埋头扒饭,没敢多看嫂子的眼睛。

那句“扶一辈子”,就像一颗小石子,投进了我心里平静的湖面,荡开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

我告诉自己,别多想,嫂子就是随口开了个玩笑。

我们是一家人,纯粹的,亲近的一家人。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厂里的活儿不忙不闲,我哥还是每天一身机油味地回来,嫂子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饭菜做得香喷喷的。

我下了班,就喜欢待在家里,听我哥吹嘘厂里的事,看嫂子坐在灯下织毛衣。

那种安稳的感觉,让我觉得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

直到一个月后,厂里下来一个文件。

说是要选派一批技术骨干,去深圳的合资厂学习一年。

这在当时可是个天大的好事,不仅能学到新技术,回来肯定能提干,而且那边的补助也高。

全厂的年轻技术员都削尖了脑袋想去。

我哥就是其中一个。

他技术好,人也踏实,是车间主任的得意门生。

结果毫无悬念,名单上有我哥的名字。

消息传来的那天晚上,我妈特地从老家过来,做了一大桌子菜。

饭桌上,所有人都喜气洋洋的。

“阿辉出息了,这可是光宗耀祖的事。”我爸喝了点酒,满脸红光。

我妈一个劲儿地给嫂子夹菜,“小晚啊,阿辉不在家这一年,要辛苦你了。”

嫂子笑着说:“妈,不辛苦,应该的。”

可我看得出来,她的笑容里,藏着点别的东西。

我哥也很兴奋,跟我们讲着他对深圳的想象,高楼大厦,遍地是机会。

只有我,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我看着我哥,又看看嫂子,突然觉得我们这个刚刚稳定下来的小家,好像要被拆开一角了。

我哥走的那天,是个阴天。

我们全家都去火车站送他。

站台上人挤人,空气里都是离别的味道。

我哥穿着一身新买的夹克,显得特别精神。

他挨个嘱咐。

对我爸妈说,要他们保重身体。

对我,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明,你长大了,哥不在家,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要照顾好爸妈,还有……你嫂子。”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哥,你放心吧。”

最后,他才转向嫂子。

两个人站在一边,说了好一会儿话。

我离得远,听不清他们说什么。

只看到嫂子的眼圈一直红着。

火车要开了,汽笛声尖锐地响起。

我哥提着行李,随着人流上了车。

他在车窗里对我们挥手,脸上还是那种对未来的憧憬和兴奋。

嫂子站在原地,一直挥手,直到火车消失在视野的尽头。

她才慢慢地把手放下来。

回家的路上,谁都没说话。

家还是那个家,但好像一下子就空了。

我哥走了之后,我肩上的担子一下子就重了。

我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回家。

我怕嫂子一个人在家,会觉得冷清。

一开始,我们都还有点不习惯。

吃饭的时候,桌上少了一个人,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嫂子的话也变少了。

有时候,她会做好一桌子菜,然后坐在那里发呆。

我知道,她在想我哥。

我努力地想让家里的气氛活跃起来。

我会跟她讲厂里的趣事,讲新来的学徒有多笨,讲老师傅又怎么骂人了。

嫂子听着,会露出一点笑容。

“你呀,跟你哥一样,一说起厂里的事就没完。”她这么说的时候,眼睛里会有光。

周末,我会骑着车子,带她去我爸妈那边。

我妈会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

“阿辉有没有来信啊?”

“工作辛不辛苦啊?”

“你一个人在家,缺什么就跟小明说,别自己扛着。”

嫂子总是笑着点头,“妈,我知道的,都挺好的。”

我哥的信,大概半个月来一封。

信很短,总是那几句。

说他一切都好,学习很紧张,让我们不要挂念。

然后问问家里的情况。

每次信来了,嫂子都会翻来覆覆地看好几遍。

然后小心翼翼地收进一个铁皮饼干盒里。

那个盒子,我知道,是我哥跟她结婚前,送给她的第一件礼物。

天气渐渐转凉了。

一天晚上,下起了大雨。

我刚在厂里洗完澡,准备回宿舍。

我们厂是单身职工住宿舍,已婚的才能分到家属院的房子。

我哥走了,那房子就嫂子一个人住。

我们家属院离厂区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

我刚走到院子门口,就看到我们家那扇窗户黑着。

都这个点了,怎么还没开灯?

我心里“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三步并作两步跑上楼,掏出钥匙开门。

屋里一片漆黑。

我摸索着打开灯,客厅里空荡荡的。

“嫂子?”我喊了一声。

没人应。

我冲进卧室,看到嫂子蜷在床上,被子裹得紧紧的,人却在发抖。

我赶紧过去摸她的额头。

滚烫。

“嫂子,你发烧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是我,嘴唇动了动,声音很虚弱,“小明……我没事,就是有点冷。”

“这还叫没事?”我急了。

我转身就想去找体温计。

“别……别找了,柜子里有药,我吃了,睡一觉就好了。”她拉住我的胳膊。

她的手一点力气都没有,但也很烫。

我看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心里又急又乱。

不行,不能就这么让她睡。

我跑到厨房,烧了壶热水,又找了条毛巾,用冷水浸湿了,给她敷在额头上。

“嫂子,你等着,我去叫个三轮车,咱们去医院。”我说着就要往外走。

“别去……”她又拉住我,“外面下那么大雨,都这么晚了,别折腾了。我真的没事。”

我看着窗外哗哗的雨,又看看她,一时没了主意。

那个年代,晚上看病不像现在这么方便。

家属院里倒是有个医务室,但这个点,医生肯定早下班了。

我咬了咬牙,“不行,必须去。”

我给她找了件厚外套穿上,又拿了把伞,半扶半抱地把她弄下了楼。

雨下得真大,风一吹,伞都拿不稳。

我把伞大部分都倾向她那边,自己的半边身子很快就湿透了。

深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偶尔有辆卡车开过,溅起一片水花。

我们走了好久,才在街角找到一辆蹬三轮的师傅。

到了区医院,挂了急诊。

医生检查了一下,说是急性扁桃体发炎,引起的高烧。

要打点滴。

我跑前跑后地去划价、缴费、拿药。

嫂子虚弱地坐在输液室的椅子上,看着我忙来忙去。

护士来给她扎针,她的血管细,扎了两针才扎进去。

她疼得皱了皱眉,但没出声。

冰冷的药水顺着管子,一点点滴进她的身体里。

她的脸色还是很苍白。

我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

“冷不冷?”我问。

她摇摇头。

输液室里很安静,只有药水滴落的声音。

我看着她,心里说不出的滋味。

我觉得我哥把我留下来,是对的。

要是今天我不在,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她好像睡着了,头歪在一边。

我怕她着凉,把自己的干的那半边外套脱下来,轻轻地盖在她身上。

她动了一下,睁开眼看了看我,又闭上了。

那一瓶水,滴了很久很久。

我一直守着,不敢合眼。

快天亮的时候,水终于滴完了。

她的烧也退下去了不少。

雨也停了。

我们从医院出来,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

空气很清新,带着雨后泥土的味道。

我叫了辆三轮车,送她回家。

到了家,我让她躺下好好休息,我去厨房给她熬了点粥。

等我把粥端进卧室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呼吸均匀,脸色也比昨天晚上好多了。

我把粥放在床头柜上,给她掖了掖被子,才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我没回宿舍,就在客厅的沙发上对付了一晚。

第二天我请了假,在家照顾她。

她醒了之后,精神好了很多。

喝了粥,吃了药,又能下地走动了。

她看着我,眼睛里有种很复杂的情绪。

“小明,昨天……真是麻烦你了。”

“嫂子,你再说这话,我可不高兴了。”我故意板起脸,“我哥走的时候怎么说的,让我照顾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下了头。

中午,院子里的王大妈来敲门,说是看我们家一上午没动静,过来问问。

她看到我在家,又看到嫂子病怏怏的样子,立马就明白了。

“哎哟,小晚这是病了啊?”王大妈嗓门大,一开口半个楼道都听得见。

“是啊,王大妈,我嫂子发烧了,昨天刚去医院挂了水。”我解释道。

“哦哟,那可得好好歇着。小明真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嫂子。”王大妈一边说,一边用那种探究的眼神在我们俩身上来回打量。

我心里有点不舒服,但也没法说什么。

王大妈坐了一会儿,问东问西,才走了。

她一走,屋子里的气氛就变得有点尴尬。

“都怪我,让你也被人说闲话。”嫂子低声说。

“说什么闲话,身正不怕影子斜。小叔子照顾生病的嫂子,天经地义。”我嘴上说得硬气,心里却也觉得有点别扭。

我们这个家属院,住的都是一个厂的。

谁家有点什么事,不出半天,全院都知道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明显感觉到院子里的人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了。

有的人见了我会笑得意味深长,有的人则是在背后指指点点。

“你看,陈辉前脚走,他弟弟后脚就搬进去了。”

“孤男寡女的,这天天待在一个屋里,能没事?”

这些话,像针一样,一根一根扎在我心里。

我开始刻意地跟嫂子保持距离。

除了送饭送药,我尽量待在客厅,或者回自己宿舍。

我们之间的交流也变少了。

有时候,两个人坐在一个屋子里,半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那种感觉,比之前她刚生病的时候还要难受。

我哥的第二封信,就在这个时候来了。

嫂子拆开信,默默地看。

她的表情很平静,看不出喜怒。

看完,她把信递给了我。

我接过来一看,还是老样子。

说他在那边一切都好,学到了很多东西,让家里放心。

信的末尾,提了一句:“小明,家里辛苦你了。”

整封信,对嫂子,只有一句“小晚,注意身体”。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信纸,心里突然升起一股无名火。

我哥他,难道就感觉不到家里发生了什么吗?

他难道不知道,他老婆生了一场大病,差点一个人扛不住吗?

他难道不知道,他弟弟为了照顾他老婆,正在被人戳脊梁骨吗?

我看着嫂子,她正低着头,收拾着桌子上的碗筷。

她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得特别单薄。

我突然觉得她很可怜。

我不再想那些闲言碎语了。

我开始想,我嫂子,她到底过得开不开心?

我哥是个好人,踏实,肯干,有上进心。

但他就像一块木头。

他觉得,他努力工作,挣钱养家,就是对一个家最大的负责。

他不懂得关心人,不懂得嘘寒问暖。

他以为,把嫂子交给我照顾,就万事大吉了。

我的心态,从那个时候开始,发生了变化。

我不再是被动地去完成我哥交代的“任务”。

我开始主动地去关心嫂子。

不是出于责任,而是发自内心地,想让她过得好一点。

我会买她喜欢吃的菜。

我知道她喜欢看书,就去新华书店,给她买最新出的小说。

我们家里的灯泡坏了,水管漏了,我都会第一时间修好,不让她操一点心。

她的话也渐渐多了起来。

我们会一起聊书里的情节,聊电视里的新闻。

有时候,她会给我讲她上学时候的事。

她说她以前的梦想,是当一名老师。

可是后来,因为家里条件不好,高中毕业就没再读了。

说到这些的时候,她的眼睛里有一种光,一种我从来没在我哥面前见过的光。

我发现,我越来越了解她了。

我知道她喜欢什么颜色,讨厌什么味道。

我知道她看起来温柔,其实骨子里很要强。

我们之间的气氛,又回到了最初教她骑车时的那种亲近和自然。

甚至,比那个时候,还要多了一点别的东西。

一种默契。

一种……心照不宣。

但我们谁都没有戳破那层窗户纸。

我们都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叔嫂”这个安全的身份。

院子里的流言蜚语,还在继续。

甚至传得越来越难听。

我有时候在院子里走,都能听到背后有人在小声议论。

我气不过,想去找他们理论。

嫂子拉住了我。

“小明,别去。”她说,“嘴长在别人身上,我们管不住的。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是干净的,就够了。”

我看着她平静的眼睛,心里的火气,又慢慢地压了下去。

是啊,只要我们自己心里是干净的。

可是,我的心,真的还那么干净吗?

我不敢问自己。

秋天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那天晚上,家属院突然停电了。

屋子里一下子就黑了。

我正在客厅看书,嫂子在厨房洗碗。

“小明,怎么了?”她有点紧张地问。

“没事,估计是线路故障,我去看看。”

我摸黑找到蜡烛点上。

昏黄的烛光,把屋子照得影影绰绰。

嫂子的脸在烛光下,显得特别柔和。

“我去找找保险丝。”我说。

我们住的这种老式筒子楼,电闸和保险丝都在楼道的总电箱里。

我拿着手电筒,打开门。

楼道里一片漆黑,邻居们也都在摸黑出来查看情况。

乱糟糟的。

我打开电箱,发现是我们这层的总保险丝烧了。

这种事,以前都是我哥来弄。

我没干过,有点手生。

我踩着一个小板凳,借着手电筒的光,捣鼓了半天。

嫂子就站在我身后,帮我举着蜡烛。

“小心点。”她轻声提醒。

我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就在我耳边。

我心里一慌,手一抖,手指被新换上的保险丝的金属头给划了一下。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

“怎么了?”她赶紧问。

“没事,划了一下。”

“我看看。”

她凑过来,拿起我的手。

她的手指很凉,轻轻地碰在我的伤口上。

我感觉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就在这个时候,楼道里的灯,“啪”地一下,全亮了。

突如其来的光明,让我们两个人都愣住了。

我们离得很近。

近到我能看清她脸上细小的绒毛,和她眼睛里的惊慌。

她像是被烫到一样,猛地松开我的手,后退了一步。

我也赶紧从板凳上跳下来。

“好了。”我故作镇定地说。

周围的邻居们发出一阵欢呼。

“还是小明能干啊。”

“这下可好了。”

我们俩在嘈杂的人声中,一句话都没说。

回到家,气氛尴尬到了极点。

谁都没有提刚才的事。

但我们都知道,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那晚,我失眠了。

我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

脑子里,全是刚才在楼道里的那一幕。

她冰凉的手指,她惊慌的眼神,她身上的味道。

我发现,我对她的感情,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叔嫂之情了。

我心里,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念头。

这个发现,让我害怕。

我觉得自己很龌龊,很对不起我哥。

我哥那么信任我,把家,把他最爱的人,都托付给了我。

我怎么能……怎么能有这种想法?

我拼命地想把这些念头从脑子里赶出去。

我想我哥的好,想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我想嫂子是我嫂子,这个身份,永远都不能改变。

可是,越是压抑,那些念头就越是清晰。

我甚至开始嫉妒我哥。

嫉妒他能光明正大地拥有她。

嫉妒他能收到她的信,能听到她的声音。

而我,只能以一个“弟弟”的身份,守在她身边。

这种感觉,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开始躲着她。

我不再每天下班都回家,我开始在厂里的宿舍住。

我跟她说,厂里最近要加班,住宿舍方便。

她没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让我注意身体。

我能看到她眼里的失落。

但我不敢再面对她。

我怕我再多看她一眼,就会做出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

我以为,距离可以冲淡一切。

可我错了。

我越是躲着她,就越是想她。

我会在宿舍里,一遍遍地想,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一个人吃饭,会不会觉得孤单。

家里的灯泡坏了,谁来给她换。

我像个傻子一样,折磨着自己。

直到有一天,我妈来厂里找我。

她把我拉到一边,脸色很不好看。

“小明,你跟我说实话,你跟你嫂子,是不是闹别扭了?”

我心里一惊,“没有啊,妈,你怎么这么问?”

“还说没有?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嫂子一个人在家,你知不知道院子里那些人,都怎么说她?”

我妈说着,眼圈就红了。

“他们说……说你哥前脚走,你后脚就嫌弃你嫂子了,把她一个人扔在家里不管。”

“他们说,我们陈家的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妈的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我心上。

我从来没想过,我的躲避,会给她带来这样的伤害。

我只想着我自己心里的那点纠结,却忘了,她才是那个最无辜,最需要保护的人。

“妈,我……我知道了。”我低着头,声音嘶哑。

那天晚上,我回了家。

我推开门,看到嫂子正坐在桌边,就着一盘咸菜,在吃白米饭。

屋子里没有开大灯,只有一盏昏黄的小台灯亮着。

她的身影,显得那么瘦小,那么孤单。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

看到是我,她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惊喜,然后又迅速地黯淡下去。

“你回来了。”她淡淡地说。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地揪住了。

疼得我喘不过气。

我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

“嫂子,对不起。”

她没看我,只是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碗里的米饭。

“你没有对不起我。”她说,“你是我小叔子,你没有义务天天守着我。”

我知道她在说气话。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急着解释,“我只是……我只是……”

我“只是”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能怎么说?

说我喜欢上她了?

说我害怕自己的感情,所以才躲着她?

这话要是说出口,我们之间,就连最后这点体面,都维持不住了。

我们俩就这么僵持着。

沉默在小小的饭厅里蔓延。

最后,还是她先开了口。

“小明,”她抬起头,眼睛红红地看着我,“你哥他……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

我愣住了,“怎么会,他去学习,一年就回来了。”

“可是,已经快半年了。”她说,“他的信越来越短,电话也越来越少。我总觉得,深圳那么好,他可能……可能就不想回来了。”

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含的颤抖。

我这才意识到,在我为了自己的感情纠结痛苦的时候,她也在承受着巨大的不安和孤独。

我哥的信,我也看了。

确实如她所说,越来越像例行公事。

除了报平安,就是说工作。

字里行间,感觉不到一点对家的思念。

一个大胆的,让我自己都觉得害怕的念头,突然从我心底冒了出来。

如果……如果我哥真的不回来了呢?

那我和嫂子……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把它掐灭。

“不会的,嫂子,你别胡思乱想。”我安慰她,也像是在安慰自己,“我哥不是那样的人。”

她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迷茫。

“可是,我守着这个空房子,到底有什么意思呢?”她喃喃自语。

那一刻,我所有的防线都崩溃了。

我只想抱抱她。

告诉她,她不是一个人。

告诉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在她身边。

但我不能。

我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嫂子,”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还有我。”

她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我。

我们对视着,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样的挣扎,一样的痛苦。

我们,是同一类人。

都被困在了这名为“伦理”的牢笼里。

那晚之后,我又搬回了家。

我不再躲避,也不再刻意保持距离。

我们就那样,像两个相依为命的亲人一样,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

我们一起买菜,一起做饭,一起看电视。

院子里的流言蜚语,我们都当做没听见。

日子过得平静,但又暗流汹涌。

我们都很有默契地,不去触碰那个最危险的话题。

但我们都知道,那颗种子,已经在我们心里,生根发芽了。

转眼,就到了冬天。

快过年了。

我哥打来一个电话。

电话里,他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他说,他因为表现出色,被评为了优秀学员。

合资厂的领导很看重他,想把他留下来。

他说,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他问我们,他该不该留下。

电话是嫂子接的。

我站在旁边,能清楚地听到我哥说的每一个字。

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我看到嫂子的手,紧紧地抓着电话线,指节都发白了。

她沉默了很久。

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然后,我听到她说:“这是你的前途,你自己决定吧。”

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挂了电话,她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转身去厨房准备晚饭。

我跟着她走进去。

“嫂子……”

“别说了。”她打断我,背对着我,肩膀微微耸动,“吃饭吧。”

那顿饭,我们吃得悄无声息。

我看着她,觉得她离我好远。

我知道,我哥那个电话,彻底打碎了她心里最后一点希望。

她不再等了。

也不再盼了。

晚上,我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

我哥要留在深圳了。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嫂子要一个人,在这里,守一辈子活寡。

意味着,我们之间,将永远背负着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

我不能接受。

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就这样,被我哥抛弃。

我更不能忍受,自己永远只能当一个见不得光的“守护者”。

一个念头,在我脑子里,越来越清晰。

我必须去做点什么。

我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

第二天,我做了一个决定。

一个连我自己都觉得疯狂的决定。

我去了银行,把我工作以来攒的所有积蓄,都取了出来。

然后,我去火车站,买了一张去深圳的火车票。

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我给嫂子留了一张字条,说我厂里有急事,要出差几天。

然后,我背上一个简单的行囊,踏上了南下的火车。

火车在铁轨上“哐当哐当”地响着。

我的心,也跟着这节奏,一起一伏。

我不知道我去了能做什么。

我甚至不知道,我哥愿不愿意见我。

我只知道,我必须去。

我要去问问他,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要去告诉他,家里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我要去……把他带回来。

坐了两天一夜的火车,我终于到了深圳。

一下车,我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住了。

高楼,汽车,穿着时髦的人群。

这里的一切,都和我生活的小城,完全不一样。

我按照我哥信上的地址,找到了他所在的工厂。

那是一个很大的合资电子厂。

门口的保安,根本不让我进。

我磨了半天,说我是他弟弟,从老家来的。

保安才用内线电话,帮我联系了我哥。

过了好一会儿,我哥才从里面出来。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工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整个人看起来,跟在家里的时候,判若两人。

他看到我,一脸的惊讶。

“小明?你怎么来了?”

“哥。”我看着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把我带到工厂附近的一个小饭馆。

“你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他一边给我倒茶,一边问。

“我……想给你个惊喜。”我随便找了个借口。

他笑了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我看不懂的复杂。

“家里……都好吧?”他问。

“不好。”我直截了当地说。

他愣住了。

我看着他,把我来之前,在心里打了无数遍草稿的话,一股脑地都说了出来。

我告诉他,嫂子生病了,一个人去医院打点滴。

我告诉他,院子里的人都在传闲话,说他不要老婆了。

我告诉他,嫂iso子每天晚上,都看着他的照片发呆。

我告诉他,他再不回去,这个家,就散了。

我说的,有的是真的,有的是我编的。

我只想让他知道,他不是一个人在外面打拼。

他身后,还有一个家,还有一个女人,在等他。

我哥一直沉默地听着。

他的脸色,一点点地变了。

从惊讶,到凝重,再到……愧疚。

“我……”他张了张嘴,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我不知道……会这样。”

“你现在知道了。”我看着他的眼睛,“哥,跟我回去吧。”

他低着头,双手插进头发里。

“小明,你不知道,我在这里……有多不容易。”他声音嘶哑地说,“这个机会,我等了多少年。我留下来,是为了这个家,为了让你们,以后能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我冷笑一声,“你觉得,没有你的家,嫂子一个人守着一堆钱,那叫好日子吗?”

我的话,像一把刀子,插进了他的心里。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通红。

“那你想让我怎么样?放弃这里的一切,回去守着那个半死不活的旧工厂,拿那点死工资吗?”

“我不想让你怎么样。”我说,“我只想让你明白,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我们俩,就在那个嘈杂的小饭馆里,对峙着。

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后,他叹了口气。

“小明,让我再想想。”他说。

那天晚上,我住在他工厂的宿舍里。

那是一个很小的单间,但收拾得很干净。

桌子上,摆着一张照片。

是我哥和嫂子的结婚照。

照片上,他们笑得很甜。

我看着那张照片,一夜没睡。

第二天,我哥来找我。

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小明,”他说,“我决定了。”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我跟厂里申请了,提前结束学习,下个星期,就跟你一起回去。”

听到这句话,我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我不知道,是我的那番话起了作用,还是他心里,终究还是放不下那个家。

但不管怎么样,结果是好的。

回家的火车上,我哥跟我说了很多。

他说,他刚来深圳的时候,确实被这里的繁华迷住了。

他也确实动过,留下来发展的念头。

他说,他觉得,男人就应该以事业为重。

他以为,只要他成功了,家里人就会为他感到骄傲。

“可是,你昨天说的话,点醒了我。”他看着窗外,缓缓地说,“我差点忘了,我出来打拼,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看着我哥的侧脸,突然觉得,他好像,也长大了。

我们回到家那天,是个大晴天。

嫂子来车站接我们。

她看到我哥,愣在了原地。

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

我哥走过去,笨拙地,替她擦了擦眼泪。

“我回来了。”他说。

嫂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一个劲儿地哭,一个劲儿地点头。

我站在不远处,看着他们。

心里,五味杂陈。

有欣慰,有失落,还有一丝,连我自己都不愿承认的……酸楚。

我知道,从今天起,我的“任务”,结束了。

我哥回来了,这个家,又完整了。

我,也该退回到我原来的位置了。

我哥回来后,我们家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

他变了很多。

不再是那个只知道工作的木头人了。

他会陪嫂子去逛街,会记得她的生日。

他会主动分担家务,会在她累的时候,给她捏捏肩膀。

他们俩,好像又回到了刚结婚那会儿。

有时候,我看着他们俩在厨房里,一边做饭,一边说笑的样子。

我会觉得,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但我心里,也总是会有一个小小的角落,是空的。

我开始有意识地,减少在家里待的时间。

我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工作中。

我报了夜校,学习新的技术。

我想,我也该有我自己的生活了。

嫂子好像看出了我的变化。

有一次,她问我:“小明,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

我摇摇头,“没有啊,就是工作忙。”

她看着我,没再追问。

只是叹了口气,说:“别太累了。”

转眼,又是一年夏天。

院子里的槐树,开满了白色的花。

风一吹,香气扑鼻。

那天,我下班回家。

看到我哥那辆二八大杠,又停在了槐树下。

嫂子正扶着车子,在院子里,慢慢地骑着。

她的技术,已经很熟练了。

她看到我,笑着停了下来。

“小明,你看,我现在骑得好吧?”

阳光洒在她身上,她的笑容,还是那么好看。

我看着她,恍惚间,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个下午。

那个有着淡淡洗发水味道的,温暖的下午。

“扶一辈子”那句话,又在我耳边响起。

我笑了笑。

“挺好的,嫂子。”

我知道,有些事,过去了,就永远过去了。

有些人,错过了,就只能是错过了。

但我不后悔。

我用我的方式,扶了他们一把。

扶着他们,走过了那段最艰难的路。

这就够了。

至于我自己,未来的路还很长。

我想,总有一天,我也会遇到那个,让我心甘情愿,扶一辈子的人。

来源:心动之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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