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露别让菜园空！7种抗冻菜抓紧种，零下5度也能活，冬天吃菜不愁

摘要：晨起推开后窗，风里已经裹着明显的“凉”了——不是秋日里那种清爽的凉，是带着尖儿、能钻进衣领的寒。低头看菜园，夏末种的茄子早已枯了枝桠，黄瓜架只剩几根干藤在风里晃，连最泼辣的辣椒也蔫了叶尖，像被冻得缩起了脖子。母亲拎着竹篮从菜畦边走过，蹲下来拨了拨地里的土，抬头

晨起推开后窗，风里已经裹着明显的“凉”了——不是秋日里那种清爽的凉，是带着尖儿、能钻进衣领的寒。低头看菜园，夏末种的茄子早已枯了枝桠，黄瓜架只剩几根干藤在风里晃，连最泼辣的辣椒也蔫了叶尖，像被冻得缩起了脖子。母亲拎着竹篮从菜畦边走过，蹲下来拨了拨地里的土，抬头朝我笑：“寒露到了，‘寒露不种菜，入冬菜园空’，这话可不能忘。”

我凑过去蹲在她身边，指尖碰了碰土，果然比前些天硬了些，清晨的土坷垃里还带着点潮气凝结的凉。“那现在种啥？这天气，种子撒下去能发芽吗？”母亲没答话，转身从屋檐下的竹筐里翻出几个布袋子，一一摆在田埂上，像展开一叠藏了许久的宝贝。“你瞧，这七种菜，都是‘耐冻的硬骨头’，现在种下去，等天冷透了，别家菜园空着，咱的菜能一茬茬地摘。”

第一个袋子解开，是颗粒圆润的菠菜籽，黑亮得像撒了把小墨珠。母亲说这是“尖叶菠菜”，比圆叶的更抗冻。她蹲下来，用小锄头在空着的菜畦里划出浅沟，沟间距约莫一拃宽，“菠菜籽小，得浅播，盖土别超过半指厚，不然芽钻不出来。”我帮着撒籽，指尖捏着细小的种子，风一吹就飘走几粒，母亲笑着拢了拢：“别慌，这菜皮实，哪怕零下两三度，芽儿也能顶着土冒出来，等冬天雪化了，割一茬炒鸡蛋，鲜得很。”

接着是乌塌菜，种子比菠菜籽更细，像一层褐色的粉末。母亲指着隔壁邻居家的菜园：“去年他家没种这个，腊月里来借菜，咱这乌塌菜在雪地里都绿油油的，掰几片叶子就能烧汤。”她教我把土耙得碎碎的，撒上籽后轻轻踩一遍，“这菜喜湿但怕涝，寒露后雨水少，得记得隔三差五浇点水，等长到巴掌大，就能间着吃，越掐越旺。”

第三个袋子里是我最爱的萝卜——不是夏天的水萝卜，是“心里美”和“青头萝卜”。母亲选了菜园最向阳的一块地，挖了深约半尺的沟，“萝卜要深种，根才能长得大，寒露种下去，到霜降就能定苗，冬天窖在土里，能吃到过年。”她一边摆萝卜籽，一边念叨：“去年你爸冬天喝酒，就爱啃个青头萝卜，脆生生的，比腌菜爽口。”我想起去年冬天，父亲坐在火塘边，手里攥着半截青萝卜，咬得咯吱响，嘴角还沾着萝卜汁，忍不住笑了。

然后是大蒜和香葱。母亲把饱满的蒜瓣一个个掰开来，尖朝上插进土里，间距两指宽，“大蒜得‘寒露种，春分收’，现在种下去，冬天能长出青蒜，开春抽蒜薹，一菜两吃。”香葱籽则撒在大蒜畦的边缝里，“香葱耐阴，挤在边上不占地，做饭时掐几根，比买的干葱香多了。”我蹲在边上帮着摆蒜瓣，指尖触到的蒜瓣硬邦邦的，像一个个小小的白玉疙瘩，母亲说：“选蒜瓣得选紫皮的，比白皮的更抗冻，冬天再冷也冻不死根。”

第六种是芥菜，种子比油菜籽略大些，黄褐色的。母亲说这菜是“腌菜的好材料”，现在种下去，霜降前后就能收，腌成酸菜、做成梅干菜，冬天炖肉最香。“你小时候爱吃的芥菜疙瘩，就是这时候种的，等长到拳头大，挖出来晒半干，用盐搓了腌在坛子里，开春配粥吃，能吃半个月。”我想起童年的冬天，清晨喝白粥，就着腌得脆嫩的芥菜疙瘩，一口粥一口菜，暖得胃里舒舒服服的。

最后一种是豌豆苗。母亲把豌豆粒倒在手心，圆润的绿珠子滚来滚去，“豌豆苗不用深种，撒在浅土里，盖层薄草帘，十来天就能冒芽。冬天冷了，搭个小塑料棚，哪怕零下五度，苗儿也能绿油油的。”她说着，从屋里抱来一捆干稻草，铺在撒好籽的菜畦上，“这草帘既能保墒，又能防冻，等芽儿冒出来再掀开。”我摸了摸稻草，带着阳光的味道，仿佛已经能看到几天后，嫩绿的豌豆苗从稻草缝里钻出来，怯生生的，却透着一股子韧劲儿。

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风里的寒气淡了些，晒在身上暖暖的。菜园里原本空着的菜畦，此刻都撒上了种子，盖了土，有的还铺了稻草，像给土地盖了层薄被子。母亲站起身，拍了拍裤腿上的土，望着菜园笑：“这下好了，七种菜种下去，从现在到过年，菜园都不会空。等冬天雪下来，你站在窗边看，这菜畦里还是绿油油的，摘一把炒着吃，比啥都鲜。”

我也站起身，望着这一片刚种上种子的土地，心里忽然觉得踏实。寒露时节，别人说“不种菜”，可母亲却在这凉意渐浓的日子里，种下了七种耐寒的菜，也种下了整个冬天的期待。风又吹过来，这次却不觉得冷了，反而带着点泥土的腥气和种子的微香。或许，所谓的“入冬菜园空”，不是因为天太冷，而是少了那份“趁冷种菜”的心思——只要选对了菜，哪怕寒露已至，冬天的菜园也能鲜意满满，吃菜自然不用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