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生产队记忆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9 10:25 1

摘要:生产队时期,社员们上工以钟声为号,大队部房顶上的钟声一响,社员们就三三两两地去指定地点“问活”,收工之后又三五成群走在返回家途中。大家整日一起劳作,彼此之间的情谊十分深厚。特别是年龄相仿的伙伴,更会缔结深厚的友谊。直至生产队解体40多年后的今天,仍有相当一部分

原创 李月成 正道善行 河北

难忘的生产队记忆

文/李月成

生产队时期,社员们上工以钟声为号,大队部房顶上的钟声一响,社员们就三三两两地去指定地点“问活”,收工之后又三五成群走在返回家途中。大家整日一起劳作,彼此之间的情谊十分深厚。特别是年龄相仿的伙伴,更会缔结深厚的友谊。直至生产队解体40多年后的今天,仍有相当一部分人交谈时依旧会有“你们老三队”“咱们老四队”这些充满感情的说法。

每日下午收工之后,生产队的记工员便要记录每个人一天所得的工分。在队部,社员们一边排着队等候,一边说说笑笑,交流干活的情况和发生的趣事,这也是劳作一天后放松的时机。队长也会询问各项农活的进度,以便提前安排和谋划,对第二天派活做到心中有数。记工结束后,社员们纷纷返家。与此同时,孩子们也放学了,大街小巷增添了一份热闹气氛。母亲们开始着手做晚饭,袅袅炊烟中,饭菜的香气扑鼻而来;孩子们尽情地玩耍、嬉戏,欢声笑语不绝于耳;老人们拿个蒲团,坐在门口吸着旱烟袋,看着无忧无虑奔跑的孩子,笑得合不拢嘴,脸上洋溢着含饴弄孙的喜悦,构成了一幅绝美的人间幸福画卷。

夜幕降临后,村庄渐渐安静下来,只有偶尔传来几声犬吠和谁家窗户透出的昏黄灯光。劳累了一天的社员们大多早早歇息,为第二天的劳作积蓄力气。不过,也有些勤劳的妇女仍然在煤油灯下纳着鞋底、补着衣裳;一些精力旺盛的年轻人会凑在一起玩上几把扑克,或是分享白天在地里听来的趣闻,直到夜色渐深才各自散去。生产队的牲口棚里,每晚也会坐满屋子的人,尤其是冬天,牲口棚里炕是热的,屋里很暖和,一些中老年人在这里听着牛马均匀的咀嚼草料声,吸着旱烟袋,轻声慢语念叨着大田的长势,或预判当年的收成。而负责管理牲口的饲养员,也乐得每晚有人来凑热闹,他挣着工分,还有人作伴,也是一件非常惬意的事。

所有劳力统称“社员”。根据年龄、身体状况、劳动技能和劳动态度,评定每日所挣工分的多少。一天满分是10分,刚达到年龄的社员,因力气小、劳动技能还不熟练,每天仅能挣6分工,其他劳力的工分在9分到10分之间不等,但很少有人能拿到满分。

刚过完年,地里尚未完全解冻,小麦还未返青,社员们主要为春耕生产做准备。到了小麦返青的时候,农活就多了起来,中耕除草、施肥浇水、防止虫害,地里一片繁忙。

“三夏”收麦,是一年中最紧张的农活,社员们也最辛苦,男女老幼齐动员,一切以“收麦”为重。因为一旦遭遇阴雨天气,小麦收获不及时,就可能会遭受损失、减产,或者耽误秋季作物的管理。在芒种以前,要做好各种准备,如维修农机具、拔场面、压场面等,其它农活为麦收让路,迎接丰收的到来。

芒种过后,小麦变化极快。有谚语“秋一时,麦一晌。”意思是上午还能看到青穗,傍晚可能就熟透了。金黄的麦浪随风翻滚,丰收的喜悦洋溢在每个人的脸上。

割麦子十分辛苦,俗话说“女怕生孩子,男怕割麦子”。为了调动大家的积极性、加快收麦进度,生产队将部分成熟的麦地分到户里,按人口数量,每人分几垄,由各个家庭收割并记工分,老人、孩子也可参与割麦子。有的10来岁的小孩,天不亮,就被大人叫起来,睡眼惺忪地拿着镰刀,跟着大人,趁着凉快到地里割麦子。不少的时候,割了好久天还没有明。割麦子时稍不留神,锋利的镰刀就会割伤手,甚至划破腿。

割下的小麦要绑成捆,绑捆不用绳子,而是拔下两绺粗细均匀的小麦,左手攥住麦穗部位,右手拿着其中一绺的根部,绕另一绺转一圈,左手将穗部快速翻转拧在一起,就打成了一个结,称为“要儿”。把“要儿”平着横放在地上,将拔下或割下的小麦整齐地码放在上面,估计达到一定量后,将“要儿”的两端再用力拧在一起,捆成直径30 - 40厘米的圆形麦个子。这种捆法,既结实又方便,还很容易解开,是劳动人民智慧的结晶。每一道墒大概会绑4趟麦个子。一大块地割完后,麦个子整齐地摆满一地,蔚为壮观。

因为那时脱粒机很少,一个生产队就一两台,而且脱粒速度缓慢,全队200多亩小麦等着一两台脱粒机脱粒实在太慢,所以常常让牲口拉着碌碡、后来是小拖拉机拉着碌碡碾场。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后,脱粒机普及了,碾场的情况才慢慢减少了。

碾场以后要扬场,去除麦糠,剩下纯净的麦粒。扬场是一项技术活,要在有微风的时候,选择与风垂直的方向,一人用铁锹装进簸箕,一人用簸箕扬出去,另一人拿个扫帚轻轻地将“麦余子”扫到一边,拿簸箕杨场的人得是有经验的老农,否则,掌握不住扬的力道,扬不干净。扬了一晌,麦粒堆成小山状,黄澄澄的,十分喜人。会计会在队长的指令下,按照人口数和工分数的比例,将小麦分到各家各户。人们拿着口袋等待着,分到了小麦就有了一年的口粮,社员们个个喜笑颜开。因为在那个年代,解决温饱问题是最重要的,能达到“吃穿不愁”就心满意足了。

在场里打麦子,正是最热的时候,队长或会计经常为大家买十滴水去暑降温,生怕有人中暑。有时也会买上几包糖精,或买几块凉粉,找几个干净的大水桶,接上几桶刚从机井里抽出来哇凉的水,把糖精、凉粉分别放进不同的水桶里,喝上几口也觉得非常解渴降温。

麦收期间,安全防火是第一要务。公社有宣传车巡回宣传,大队成立“三夏”指挥部,组织人员专门监督检查,各生产队利用标语、广播等形式大力宣传,传播防火知识,并责任到人。场里要摆放多个灌满水的大缸和大水桶,防止火灾发生。

白居易有诗云“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夜来南风起,小麦覆陇黄。”形象地描绘了农家五月麦收时节的繁忙景象。

“过麦”一般要持续1个月的时间。等小麦“颗粒归仓”以后,“三夏收麦”算是结束了。

那时的集体劳动,虽没有如今的机械化设备助力,却处处透着齐心协力的温暖与智慧。社员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田埂间挥洒汗水,在互助中收获希望。每个人都像一盘紧密咬合的齿轮,推动着生产队的运转。孩子们在劳动中学会分担,大人们在协作中凝聚力量,就连田埂上的泥土气息,都带着汗水浸润后的踏实。这种集体劳动的模式,不仅让土地产出了养活村民的粮食,更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编织出乡村邻里间深厚的情谊,那些共同奋斗的场景,成为几代人心中难以磨灭的记忆。

作者简介:

李月成,无极县东西侯人,从教42年,即将退休。爱好写作、旅游、游泳、种菜。年轻时尤其爱好写作,却无成就;老来时常回忆过去,诉诸笔端,聊为一乐。

来源:草根练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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