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18年，34岁的刘志强在上海送外卖。每天清晨五点多，他就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各个小区与写字楼之间。夏天的早晨空气闷热，他常在汗水与油烟气中忙到中午。送餐高峰期，刘志强几乎没有时间坐下吃饭，常在路边扒几口饭，又立刻赶去下一单。小区里有不少流浪狗，其中一只毛色灰黄
2018年，34岁的刘志强在上海送外卖。每天清晨五点多，他就骑着电动车穿梭在各个小区与写字楼之间。夏天的早晨空气闷热，他常在汗水与油烟气中忙到中午。送餐高峰期，刘志强几乎没有时间坐下吃饭，常在路边扒几口饭，又立刻赶去下一单。小区里有不少流浪狗，其中一只毛色灰黄、体型结实的大狗，常年在垃圾桶边转悠。其他骑手都绕着走，唯独刘志强心软，偶尔给它扔点剩饭。久而久之，他以为那狗已经认熟了自己。
真正的意外发生在2018年5月23日。那天傍晚，刘志强刚把一份外卖送到小区东门口，正弯腰把空餐箱放回车上。那只灰黄狗突然从楼道阴影里窜出，嘴里还叼着一块沾油的馒头。它盯着刘志强的动作，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刘志强下意识地伸手摆了摆，想把它赶走，没想到狗猛地扑了上来，一口咬住小腿。那一口又狠又深，犬齿直接穿透裤布，鲜血瞬间渗出，染红了鞋面。刘志强痛得差点摔倒，试图踢开它，可狗死死咬着不放，撕扯间泥土和毛发一起嵌进伤口，皮肉被扯得参差不齐，触目惊心。剧痛让他脸色苍白，额头渗出细汗，拼命甩腿才摆脱那条狗。
附近的住户听到动静纷纷围了过来，有人递上纸巾，有人让他赶紧去医院。刘志强咬紧牙关，小腿火辣辣地疼，血不断往下涌。伤口处皮肤翻卷，红肿迅速蔓延。两名骑手扶着他上电动车，一路把他送到社区医院。医生看到伤口时神色凝重，小腿外侧的皮肤被咬烂，两处齿痕深陷，伤口边缘嵌着毛发与灰尘。医生立即用生理盐水冲洗，边冲边用镊子清理异物，随后用碘伏和酒精反复消毒。刘志强疼得满身发抖，手指抓紧病床边缘，额头细汗不断渗出。
考虑到属于高风险动物咬伤，医生立即建议转院。刘志强随即被送到附近三甲医院，当晚就注射了第一针人用狂犬疫苗，并进行了免疫球蛋白局部浸润注射，确保药液均匀分布在伤口周围。医生叮嘱：“后续在第3、7、14、28天必须各打一针，不能落下一次。”
医生处理完伤口后，又郑重叮嘱刘志强：“接下来这段时间一定要让身体保持平稳，不要再过度劳累。送外卖虽然辛苦，但要尽量调整节奏，别再熬夜，也不要碰酒。即使是几口啤酒，也可能影响身体对疫苗的反应。饮食方面要吃得清淡，多补充蛋白质和新鲜蔬菜水果，维持体力和免疫力。伤口每天要消毒一次，保持干燥清洁，不要沾水，不要抓挠，防止感染。如果发现红肿、发热或渗出异常，一定要马上去医院复查。”刘志强听得认真，连连点头，手心里却满是汗。他嘴上答应得很快，心里仍隐隐发怵，不敢轻易松懈。那一夜回到出租屋，他反复想着医生的叮嘱，腿上的疼痛一阵阵抽跳，直到天亮也没合眼。
之后的一个多月，刘志强严格按医嘱完成了余下的四针疫苗。每次注射完，他都坐在留观区安静等待，观察自己是否有头晕、胸闷或皮疹反应，等一切平稳才离开。为了不影响恢复，他把每日接单量减少了三分之一，回家后先洗手再换药，每天用碘伏消毒一次，不让灰尘和汗水靠近伤口。那段时间，他戒了烟，也暂时不喝酒。夜里躺在床上，电动车充电的灯光映在墙上，他心里仍有一丝不安，但也开始感觉身体慢慢恢复。小腿的伤口结出厚厚的痂，走路时再无明显疼痛，偶尔还有轻微发痒。他心里想着，大概真要好起来了。
生活渐渐恢复了节奏。刘志强又开始跑晚高峰的单，但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吃饭时，他会提醒自己多吃点肉蛋，早睡早起。队友们见他精神比前阵子好多，也都劝他“别再想太多，打完针就没事了”。他笑着点头，心里也希望如此。天气渐渐热了，脚上的疤痕被晒得发红，他偶尔会低头看看那条印记，心里一阵发怔，仿佛那次咬伤只是个遥远的意外。晚饭后他常去小区边的长椅上坐会儿，看别的骑手来来往往，听远处的电动车蜂鸣声，觉得日子终于回到了熟悉的节奏。
2018年6月下旬，由于健康证到期，刘志强需进行年度体检。由于之前被狗咬过，刘志强还特意多做了一个抗体检测。抽血时，刘志强仍有些紧张，担心身体是否真正建立了防护。几天后，报告显示抗体水平合格，医生告诉他已经形成有效的免疫反应，可以放心工作。那天他拿着化验单在医院门口站了许久，心里像卸下了一块石头。同事拍了拍他的肩，笑着说：“算是彻底没事了。”刘志强也笑了，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那一刻，他真的相信自己重新回到了平安的生活轨迹，直到那股危险，在几个月后，悄悄重新潜伏而来。
2018年11月18日，刘志强像往常一样清晨五点出工。寒潮突袭，气温骤降，他骑着电动车在风中穿行。冷风从衣领灌入，额角一阵一阵发紧，像有人在皮下敲击。他以为只是吹风受凉，继续低头赶路。可不到半小时，太阳穴传来钝痛，头皮也跟着发麻。到上午九点，他送餐途中开始觉得胸口发闷，呼吸不顺。中午在便利店短暂歇脚，打开矿泉水想润喉，刚喝两口，喉咙突然抽紧，水像卡在气管里，咽不下去也吐不出来。他剧烈咳嗽，胸口疼得像被绳索勒住，额头汗珠滚落，浑身止不住发抖。
到了傍晚，症状进一步加重。刘志强在商场门口等取餐时，感觉头皮发胀，眼前阵阵发黑，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蹲下去系鞋带时，背脊突如刀割般疼痛，从腰部一路窜到后颈。他强忍着站起身，双腿一阵发软，几乎站不稳。呼吸变得急促，每一次吸气都伴随胸腔的拉扯感。额头的汗水顺着脸滑落，他嘴唇发紫，眼神涣散。旁边的保安伸手扶住他，却感到他浑身冰凉。刘志强努力想解释自己没事，喉咙却像被锁住，只能发出含混的低音。恐惧逐渐攫住全身，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勉强骑上电动车，回出租屋的路上，双手几乎握不稳车把。风吹在脸上，却丝毫没有凉意，只觉得刺痛。每过一个路口，胸口的压迫感就更强，呼吸像被拉扯着撕裂。到家时，刘志强已经汗湿全身，浑身颤抖，喉咙干得像着火。他靠在门边，嘴里发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腿部肌肉不受控制地抽搐，肩膀也在轻微颤动。坐下没多久，他忽然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柱往上钻，浑身起鸡皮疙瘩，牙齿不由自主地打颤。整个身体像陷入一股莫名的紧张，肌肉紧绷到疼。
夜里，刘志强靠在床上，想喝点水润喉。水杯刚靠近嘴边，他却本能地后仰，喉咙骤然抽搐，连碰到皮肤的水滴都让他感到刺麻。那一瞬间，他似乎对“水”产生了无法控制的恐惧。硬着头皮勉强咽下一小口，剧烈的灼痛瞬间从喉咙蔓延至胸腔，整个人被痛得几乎窒息。咳嗽一阵接一阵，呼吸急促如同被火灼烧。手掌拍打床沿，喉咙里发出低沉嘶哑的呜咽。舍友被惊醒，赶紧冲过来，见他满脸通红、手背青筋突起，吓得不知所措。几分钟后，刘志强虚弱地倒在床上，胸口急促起伏，眼神涣散，呼吸越来越浅。舍友颤抖着手拨打了120急救电话。
急救车赶到时，刘志强浑身湿透，面色苍白，嘴角挂着白沫，牙关紧咬，双手僵直抽搐。医护人员迅速将其抬上担架，连声呼喊保持气道通畅。抵达医院时，他呼吸急促断续，瞳孔反应迟钝。急诊医生当机立断下达抢救指令，静脉推注镇静药物以控制痉挛，随后行气管插管并接上呼吸机。血氧饱和度一度跌至58%，医护人员立即调高氧流量，建立多条静脉通路，快速输液补充循环容量，同时给予升压药稳定血压。护士持续为其吸痰、清理口腔分泌物，防止气道阻塞。监护仪上，心率波动在每分钟130至40次之间，心律极度紊乱，病情危急。主治医生神情凝重，紧盯监护屏，不敢有一刻松懈。
实验室检查结果显示：脑脊液压力明显升高，达280 mmH₂O（正常上限约180 mmH₂O）；脑脊液透明度减低，蛋白浓度升高至1.1 g/L（正常值约0.15–0.45 g/L）；细胞总数为12.7 × 10⁹/L，以淋巴细胞为主；血清抗体检测提示IgM阳性，抗体滴度达到1:128。进一步的分子检测中，在唾液及脑脊液样本内均检出狂犬病毒特异性核酸信号。结合其临床表现——对水刺激高度敏感、咽肌痉挛、呼吸困难、反复抽搐及意识障碍，医生最终确诊为狂犬病。
被送入重症监护室时，刘志强仍在不断抽搐。全身肌肉呈弓形紧绷，胸腹部剧烈起伏，呼吸急促而短促。医生立即加大镇静药剂量，同时持续静脉滴注抗病毒药物和高糖溶液以维持能量供应。监护仪上的心率快速跳动，超过每分钟150次，血压却逐渐下滑。护士一边擦拭他额头的冷汗，一边记录生命体征。刘志强的面色迅速由苍白转为青灰，嘴角不断溢出泡沫样分泌物，喉咙深处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呼吸机的节律越来越急促，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对抗着体内最后的力气。
随着时间推移，病情进一步恶化。刘志强的心率忽高忽低，波形在监护屏上剧烈摆动，血压跌至70/40mmHg。医生迅速发出指令，护士推注升压药并增加液体输注速率，另一组人员同时为其调整呼吸机参数。几分钟后，心电监护出现短暂停顿，医生立刻俯身实施胸外按压。每一次下压都伴随着低沉的碰撞声，刘志强的胸腔随之微微起伏。与此同时，助理递上传导膏和电除颤仪，医生按下放电按钮，强烈的电流使刘志强的身体骤然一震，床单被汗水浸湿，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药物与酒精味。
连续抢救近一个小时，刘志强的生命体征仍未能恢复。心电监护仪上的波形从杂乱无章逐渐变得平缓，血氧数值持续下降，最终固定在冰冷的零点。医生一次次重新除颤，仍无反应。护士轻声报告：“瞳孔散大，对光反射消失。” 医生深吸一口气，抬起手，示意停止抢救。室内的机器仍在发出微弱的报警声，医护人员神情凝重地摘下手套，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与汗味的混合气息。凌晨两点整，主治医生缓缓说道：“呼吸循环停止。” 那一刻，整个抢救室陷入了彻底的寂静。
在抢救室门外，刘志强的妻子和父亲僵立在走廊尽头。窗外的寒风透过缝隙灌进来，吹动走廊里的窗帘，却没人察觉。妻子手里紧攥着那张盖了红章的病危通知单，手指一寸寸收紧，纸张被攥得皱皱巴巴。她的目光钉在那行红色字迹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怎么也落不下来。下一刻，她的膝盖一软，整个人重重跪在冰冷的地砖上，声音哽咽得发不出调：“不可能……他才三十多岁，每针疫苗都打了，从没出过差错，医生说没问题的……为什么会这样？” 那声撕裂般的哭喊在空旷的夜色中回荡，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绝望。
刘志强的父亲靠在墙角，一言不发，满头的白发在走廊灯光下发亮。他手里攥着化验单，指节泛白，嘴唇颤抖，额头紧紧抵着冰凉的墙砖。那份沉默比哭声更刺耳。他的手忽然抬起，一下一下捶打着地面，拳头撞击瓷砖的声音低沉而钝重，透出压抑的愤怒和彻骨的悲痛。妻子终于爬起身，几乎是扑向医生，语气颤抖而急切：“一定是哪里弄错了！那次被狗咬，我们当天就送去医院，做了清创、打了针，每一针都没落下，他连工作都推了几天，就是怕感染，怎么还会出这种事？是不是药出了问题？是不是根本没起作用？”
医生看着面前这对近乎崩溃的家属，神色沉重，语气却坚定冷静：“我能确认，疫苗绝对没有问题。每一支疫苗都有专属批号，从生产到接种，全程都有监管记录。它们的效力是稳定的，不存在质量问题。” 他顿了顿，语气缓了几分，却更加笃定：“况且，疫苗一旦激发免疫反应，就不会凭空失效。你们的治疗流程是正确的。问题，并不在这里。” 话音落下，走廊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妻子的抽泣声细微而急促，父亲的呼吸低沉，像被堵在胸口的闷响，压抑得令人心慌。
主治医生长叹一口气，继续追问道：“这几个月，他有没有再被动物抓伤、碰到过流浪狗，或者身体上有新的小伤口？” 刘志强的父亲哑着嗓子摇头，眼神木然：“没有，自那次之后，他对动物都避得远远的。路上看到狗就绕开，连顾客家门口的小宠物都不敢靠近。他怕得很，连鞋底蹭到狗毛都要用纸擦干净。” 说到这里，老人的声音哽住，满是自责和无力，手背青筋暴起。他再一次强调：“绝对没有再出过事。” 那声音沙哑而颤抖，却像是在同命运较劲，一遍遍抗拒这场突如其来的崩塌。
医生们都清楚，狂犬病毒的发作从不会凭空出现。若常规处理无误，背后必有被忽视的细节。为了找出漏洞，医护团队调出了刘志强从最初受伤、清创到疫苗接种的完整资料。每一次注射时间、剂量、体温记录、观察日志都重新核对，还连带查阅了他平日体检与生活习惯的记录。几名年轻医生连夜守在值班室，白炽灯下的笔影不断闪动。每一个数字、每一行备注都被逐条比对，所有结果都显示正常。按理说，这样的病例根本不该出现，可刘志强却依旧倒下。那股压抑的疑惑悬在空气中，像一团浓雾，令人透不过气。
就在此时，急诊楼另一头传来沉稳的脚步声。几名身穿白大褂的专家走进走廊，为首的是省医院传染病学专家王教授。此次王教授原本只是前来进行学术交流，正当他准备离院之际，却临时接到通报，说有一例特殊病例免疫完整却仍然发作，于是王教授便当即决定折返。
简单听完主治医生的汇报，王教授便立刻要求调阅全部病历资料，连细微的生活细节都不放过。随后，他转过身，看向墙边神情恍惚的家属。妻子的眼圈红肿，父亲低着头，手里仍攥着那份已经起皱的化验单。专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我需要你们仔细回忆，从被狗咬伤那天起，到这次发病之前，他有没有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哪怕只是很小、看似无关紧要的细节，都请告诉我。”
走廊陷入一片寂静，只剩护士推车经过时轮子的轻响。妻子攥紧自己的袖口，迟疑地开口：“这些月他过得很规律，吃饭、打针、休息都照医生说的做，从不马虎……不过，好像有件小事，我们一直没放在心上，觉得那不可能影响身体。” 她的声音越来越轻，几乎被呼吸声吞没。
王教授严峻的表情顿时舒展开来，他缓缓点头，意味深长且语气笃定地说道：“这正是一例典型而又容易被忽略的情况。表面看所有环节无懈可击，但恰恰在最不起眼的地方，藏着致命的漏洞。实际上，在接种期间，有三个极其微小却关键的细节一直被忽视，而这三个细节，正是导致刘志强病情失控、最终不治的根本原因！”
第一个被忽视的细节出现在他对伤口清洁的理解上。那天被狗咬后，他虽然及时去了医院接受了清创和接种，但之后的几天里，他依旧心有不安，总觉得医生的冲洗不够彻底。出院回家后，他开始自行护理，用酒精棉反复擦拭伤口。每次清洁，他都要用力擦到皮肤发白、刺痛，认为“越干净越好”。为了避免留下疤痕，他还自己购买了一种外用修复膏，每天早晚各涂一次。这类修复膏中含有较强的封闭性成分，会在皮肤表面形成一层保护膜，阻止空气流通，限制组织与外界的代谢交换。短期内看似能促进皮肤平滑愈合，实际上却破坏了局部免疫细胞的清除环境。
狂犬病毒一旦在咬伤部位的神经末梢残留，就能依靠这种被封闭的低氧环境延长存活时间。刘志强反复擦拭、封闭处理，让原本应通过代谢排出的组织液被堵在皮下，为病毒提供了隐蔽的生存空间。那些被他当作“精心护理”的举动，反而让病毒在神经末梢潜伏得更深、更稳，为日后的爆发埋下了隐患。
第二个细节发生在他的生活习惯上。刘志强是一个典型的外卖骑手，作息不规律，精神压力大，而吸烟几乎成了他缓解疲劳的唯一方式。即使在接种疫苗期间，他也没能戒掉。医生曾提醒要保持良好的休息与饮食，避免刺激性物质，但他总觉得“抽一根不会有事”。每天送餐的空隙，他都会拿出烟来提神，一天至少要抽上一包。烟草中的尼古丁会导致微血管收缩，使血液流速减慢，组织氧供应下降。
狂犬疫苗的保护机制依赖于体内免疫系统的正常反应，而良好的血液循环正是保证抗体生成的重要条件。尼古丁长期作用下，免疫细胞活性降低，抗体水平上升缓慢，疫苗在体内的保护屏障难以快速建立。更隐蔽的是，吸烟带来的慢性缺氧会让神经末梢长期处于应激状态，这种微环境为潜伏病毒提供了生存条件。刘志强夜里跑单、白天休息，抽烟成了他“续命”的习惯，可在医学意义上，却是让身体的防御系统一次次“降档”。
更严重的是，吸烟产生的氧化应激反应会损伤免疫细胞膜结构，影响淋巴细胞的识别与记忆功能。简单来说，疫苗接种后，身体需要“记住”病毒的特征，才能在病毒再次出现时及时识别并清除。而吸烟会干扰这种免疫记忆的形成，使身体的防御反应迟钝。刘志强常在送餐间隙靠墙抽烟，甚至在接种后几个小时内也没有停止。烟雾中的一氧化碳与焦油附着在气道黏膜上，造成轻度慢性炎症，免疫系统在这种持续负担下难以维持高效运作。一次次深吸的烟雾，看似只是“提神”，实则让疫苗的防御力被悄然削弱。当病毒重新活动时，他的身体反应慢了半拍，这半拍，足以决定生死。
第三个细节出现在伤口的后期护理阶段。接种结束后，刘志强以为自己已经安全无忧，重新投入高强度的工作生活。那年夏天特别闷热，他每天骑行十几个小时，裤腿反复摩擦着咬伤处。伤口虽已结痂，但疤痕区域的皮肤极薄，仍存在微小裂隙。汗水混合灰尘渗入皮肤，他只是随手贴个创可贴继续送单。长时间的摩擦与潮湿环境导致局部皮肤反复受刺激，轻微破损时，他也懒得处理，觉得“小口子”无关紧要。殊不知，这些微小损伤让局部神经通路再次暴露。若当初潜伏的狂犬病毒尚存于同一神经区域，新一轮刺激便可能成为“唤醒”信号。
医学上已证实，狂犬病毒在潜伏期间可在局部神经丛中存留数月甚至数年，而反复摩擦、炎症或创伤都可能激活病毒传播。刘志强对这些细节全然不在意，还经常在路边吃饭、靠近宠物店、接触外卖垃圾袋等高风险物品。每一次无意的接触，都是一次危险的机会。
即使如此，刘志强的身体依然维持了数月的“正常”，直到那天清晨，他感到头皮发紧、喉咙抽痛、胸口发闷——所有的防线在一夜之间崩塌。那些他曾经忽略的细节，像连锁反应一样，层层叠加，最终夺走了他本应属于年轻生命的平衡。这个病例告诉人们，狂犬病的防控不是一针疫苗的结束，而是一个持续自律的过程。每一次接种、清洁、休息、戒烟、护理，都是维系生命的环节。看似微不足道的举动，可能正是生命防线的裂缝。刘志强的悲剧，不在于疏忽一次，而在于一次次把“没事”当作理由，让病毒有了可乘之机。
参考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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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韩晓光.猪伪狂犬病的科学防控[J].吉林畜牧兽医,2025,46(09):28-30.DOI:CNKI:SUN:JLXS.0.2025-09-010.
（《上海34岁外卖员狂犬病走了，妻子哭诉生前已打5针疫苗，医生：打完疫苗后，你疏忽的这三细节，恰恰导致疫苗失效》一文情节稍有润色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图片均为网图，人名均为化名，配合叙事；原创文章，请勿转载抄袭）
来源：唐医生趣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