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唐李绅《悯农》诗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农民租种地主的田,去掉地租,所剩无多,虽然丰收了,也逃不过挨饿,甚至饿死的命运。李绅出身官宦之家,历任校书郎、翰林学士、中书侍郎等职,是妥妥的大地主。他本人就是“农夫犹饿死”的制造者。目睹
唐李绅《悯农》诗曰:“春种一粒粟,秋收万颗子。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农民租种地主的田,去掉地租,所剩无多,虽然丰收了,也逃不过挨饿,甚至饿死的命运。
李绅出身官宦之家,历任校书郎、翰林学士、中书侍郎等职,是妥妥的大地主。他本人就是“农夫犹饿死”的制造者。目睹农民的苦辛,心生怜悯,感情是真实的。但是,他会放下士大夫身段,和农民一起耕作吗?他会减轻农民负担,少收地租吗?不会的!
李绅宴请友人时曾宰杀三百只鸡。百鸡宴已经够奢靡了,李绅非要三百只鸡宴。吃饱喝足写诗:“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他妈滴好虚伪呀!
李绅的朋友白居易也写了不少同情农民的诗,《卖炭翁》一至于悲愤控诉。白居易知道改变不了什么,高高在上,施舍一点廉价的同情,然后心安理得地享受农民的血汗供养。倘若农民想改变土地所有制,他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的。
李绅白居易良心痛过,更多人早就麻木了,居然能从农民的苦难中,发掘出美来:“昼出耘田夜绩麻,村庄儿女各当家。童孙未解供耕织,也傍桑阴学种瓜。”范成大《四时田园杂兴》写了一共60首,对田园风极尽赞美抒情之能事。“绩麻”手疼,男耕女织家庭和谐,只要不亲力亲为,远远看着,那就是一种美。范成大官至参知政事(副宰相),看牛马干活,看出诗情画意来,“小妇连宵上绢机,大耆催税急于飞。今年幸甚蚕桑熟,留得黄丝织夏衣。” 催税的官吏也不那么招人恨。
士大夫“躬耕陇亩”,一如宗庆后穿布鞋,宁学祥(生万物)捡粪,即便不是沽名钓誉,也是一种暇玩心态。陶渊明是唯一例外,他当彭泽县令,因忍受不了官场黑暗,只干了80多天便辞官而去,归隐田园。
不为五斗米折腰,他得为土地折腰:
种豆南山下,草盛豆苗稀。
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道狭草木长,夕露沾我衣。
衣沾不足惜,但使愿无违。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农活繁琐苦累,足以消灭任何浪漫想法。干了一天活,还能观月色感夕露,可见劳动强度不是很大。
“四体诚乃疲”,还有“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雅兴,在宅边种植五柳,抚琴、饮酒、赏花……归隐后的陶渊明,只是比较接近于农民生活,“尽管陶渊明歌颂过农村,但农民不要他” (闻一多《人民的诗人》),他的圈子仍然是士族,好读书不求甚解,好种地,玩的是一种心情,躬耕陇亩大抵是浅尝辄止,否则他写不出那么优美的田园诗。“田家岂不苦?弗获辞此难。”陶渊明以“他者”眼光观察农事,了解农民疾苦。一个前县长身体力行,已经难能可贵了。
现在的文人士大夫,讴歌农民伯伯的调子唱得更高,天天对着AI的田园风做梦。他们不知农民苦,不躬耕,浅尝辄止都不愿意,还要火上浇油,就说禁烧秸秆那事吧。
百度搜索“禁止烧”,会出现下列提示:
禁止烧秸秆是谁提出来的?
禁止烧秸秆的专家抓起来了吗?
禁止烧秸秆的专家是谁?
这个政策如此不得人心,却堂而皇之地执行了好几年。以前秸秆都回收当柴禾,变成家家户户的炊烟,现在有干净的能源,把秸秆在地里烧了,增加土壤肥力,又说污染环境了。
不让烧倒是给个办法呀!任秸秆堆在地里,影响春播,一刀切执行上边命令,地种不种没人管,反正秸秆不能烧。干部通宵巡查,黑龙江某县1个月光是餐费就吃掉10万元,全国下来,禁烧秸秆财政拨款的管理费是多少?把这笔钱发给农民,让他们自行把秸秆运走,这些事没人去想。
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躬耕,不调查,在办公室里拍脑袋想当然,结果怨声载道。
文人、士大夫,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很有必要!
来源:快乐小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