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一连串程序性挑战和辩护团队的拖延动作下，国际刑事法院（ICC）仍在推进对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的案件。而副首席检察官马梅·曼迪亚耶·尼昂（Mame Mandiaye Niang）在最新提交的文件中明确表示：“该案极有

在一连串程序性挑战和辩护团队的拖延动作下，国际刑事法院（ICC）仍在推进对菲律宾前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的案件。而副首席检察官马梅·曼迪亚耶·尼昂（Mame Mandiaye Niang）在最新提交的文件中明确表示：“该案极有可能比以往任何案件更快进入正式确认指控的听证阶段。”

这意味着，杜特尔特可能将在未来数月内，正式面对国际法庭的实质审查。

国际刑事法院自2021年起，对杜特尔特政府发起的“禁毒战争”展开初步调查。在其担任总统期间（2016—2022），菲律宾警方被指实施了成千上万起法外处决。根据国际与本地人权组织的估算，死亡人数介于6,000至30,000人之间。

杜特尔特坚称这是一场“合法的国家行动”，并在任期内宣布菲律宾退出《罗马规约》。但国际刑事法院裁定，针对其任内的罪行调查依然有效。

今年3月14日，杜特尔特在菲律宾被捕并移交至海牙的ICC拘留中心，成为该法院首位来自东南亚的前国家元首被告。

ICC原定于9月23日举行“确认指控听证会”（Confirmation of Charges Hearing）——
这是决定案件是否进入正式审判的关键节点。但预审分庭（Pre-Trial Chamber I）宣布推迟，原因未公开。

不过，副检察官尼昂在9月29日提交的文件中表示，延迟不会阻止案件的推进：“该案预计仍将在未来数月内举行听证，其进展速度将快于以往案例。”

他提到两起前例——从被告首次出庭到确认指控的听证，历时约一年，而杜特尔特案“可能更快”。（文件中具体理由在公开版本中被涂黑。）

辩护律师尼古拉斯·考夫曼（Nicholas Kaufman）近期主张，杜特尔特因健康与精神状态“不适合受审”，应获得临时释放（interim release）。

对此，ICC检方强烈反对。尼昂在文件中指出：“若获释，杜特尔特将存在明显的潜逃风险，可能干扰司法程序，甚至继续实施犯罪。”

检方还指责辩方刻意拖延程序：“辩护团队在被告首次出庭五个月后，才提出关于其健康状况的质疑，明显意在拖延审理进度。”

事实上，杜特尔特的律师早在8月便宣称，前总统“精神与生理状况严重恶化”，并呼吁终止诉讼。
但检方坚持认为，“杜特尔特仍具备受审能力，且应继续羁押以确保程序完整性。”

杜特尔特案的政治敏感度极高。他曾公开攻击国际刑事法院，称其“无权干涉主权国家事务”，并一度威胁逮捕任何在菲律宾开展调查的ICC人员。

然而，他的被捕与移交，标志着菲律宾国内政治生态出现转折。现任总统费迪南德·马科斯 Jr. 政府虽然未公开配合ICC，但在国际压力与国内舆论夹击下，也未阻止司法程序的进行。

国际法专家指出，这一案件“将成为国际刑事法院衡量亚洲人权问责机制的分水岭”。

荷兰莱顿大学国际法学者彼得·维斯特（Peter Wester）表示：“如果杜特尔特最终被正式起诉，这不仅是对菲律宾司法体系的检验，更是ICC在非洲之外实现全球管辖力的关键一步。”

杜特尔特的铁腕政策曾在国内引发两极分化——支持者视其为“强势领导”的象征，反对者则称他“以国家名义行凶”。在其卸任后，数十名受害者家属与人权律师向ICC提交证据，指控政府纵容警察滥杀无辜、伪造案件并阻碍调查。

ICC的下一步——“确认指控听证会”——将决定是否有充分证据证明杜特尔特在系统性杀戮中负有指挥责任。一旦指控获确认，他将进入正式审判程序，面临“反人类罪”与“谋杀罪”的国际指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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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国际上那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