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曾令香,男,1977年4月出生于怀化辰溪。四川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党委委员、副院长、教授、公共艺术学科带头人,中国首届公共艺术博士,全国“黄大年式教师团队”成员。曾任乡村振兴帮扶驻村第一书记、全国乡村建设高校联盟乡村艺术建设专委会委员、中国文化产业促进会城市雕
从贫困学子到美院教授——
曾令香,无问东西尽“东西”
(曾令香近照。)
【人物档案】
曾令香,男,1977年4月出生于怀化辰溪。四川美术学院实验艺术学院党委委员、副院长、教授、公共艺术学科带头人,中国首届公共艺术博士,全国“黄大年式教师团队”成员。曾任乡村振兴帮扶驻村第一书记、全国乡村建设高校联盟乡村艺术建设专委会委员、中国文化产业促进会城市雕塑文化委员会副秘书长、中国建设文化艺术协会公共艺术委员会专家。
1993年考入株洲市冶金工业学校,1997年入职湖南省株洲市601兵工厂,2000年考入中国美院雕塑系,2005年攻读中国美院雕塑系公共空间艺术工作室硕士研究生,2009年攻读中国美院公共艺术学院博士研究生。师从2010年上海世博会浙江馆总设计、中国美院公共艺术学院院长杨奇瑞教授,曾受教于世界著名抽象艺术家Billy.Lee和世界著名当代艺术家、法国巴黎高等美术学院Jean-Luc Vilmouth教授、日本行为著名艺术家、武藏野大学seji shimoda教授。
主要研究方向:公共艺术创作实践与理论研究及其教育教学改革研究。出版专著、编著、译著9本;共发表论文16篇;作品被国家军事博物馆等多处收藏;作品获第九届“民族百花奖中国各民族美术作品展览”银奖及入选第九届、十三届、十四届全国美展等多项展览;参与2010年上海世博会浙江馆、“杭城九墙”、重庆市轨道交通,重庆市江北国际机场,成都宽窄巷子、重庆北碚柳荫、酉阳花田乡乡村振兴等多项公共艺术项目设计与实施。助推重庆北碚、酉阳等多地获得“全国乡村治理典型案例”“中国美丽休闲乡村”、国家4A级景区等多个金字招牌,受到政府领导的肯定和中央电视台等媒体的广泛报道。
志于道,游于艺。盛夏过后的四川美术学院,秋风送爽,石头围墙花意盎然,藏品式的人文景观若影若现。
走进“曾令香工作室”,门庭山水静谧,一幅幅精美的画作、一件件独特的雕塑、一幅幅精彩的影像作品……仿佛踏入一个多元化的艺术宫殿和一个充满创意与激情的艺术世界……
(曾令香雕塑作品。)
在辰溪乡下,社群文化记忆犹新
每一个人,都有一段刻骨铭心的记忆。曾令香对往事的记忆,是湘西怀化的童年记忆,准确的说是怀化辰溪乡下的童年记忆。
“记得我的童年,20世纪70年代末与80年代的那些事。那个年月湘西大多数地方处于缺吃少穿的状况,每年还有一个‘荒月’(粮食青黄不接的月份),但我的童年却是书包小、快乐多。村里许多小孩都吊儿郎当地斜背着小小的军绿色布包,里边顶多装两本课本和一支经常断了头就用牙齿啃下木屑再写的铅笔,下课铃一响,大家都飞奔出教室。教室之外是更丰富的课堂:满山的野果是采摘不完的,山里、田里都藏着无尽的秘密要去发现,比如泥鳅和黄鳝的气口和洞口的造型是不一样的……”话说辰溪乡下,曾令香开始回忆。
曾令香说,那个年代他们童年的队伍小到五六岁、 大到十五六岁,几十个小孩像黄雀一般,上山下溪,都会莫名其妙地把山野变成游乐场。而生性叛逆的他,每次放牛时都会跟着要好的伙伴分成两队开战,往往跟着他的一队都会赢。于是在他六七岁的时候,就常常被大一点的小孩簇拥着去与隔壁村的小孩摔跤、打架。他说,实际上打架在那个年龄段是有仪式感的事,每次若打赢了就会被大孩子扛着回家,小一点的就前呼后拥,难能可贵的是双方打完架也不记仇。
“辰溪的村子大部分都建在山上,有溪流环绕,平谷里有绵延的田野。村里人平常各家干各家的事,农活忙不过来时却会互帮互助,只要管饭。一到特定的节气时令,村里各路能手都像忽然从另一个世界冒出来似 的,敲锣打鼓、唱阳戏、舞龙灯、闹狮子……一切能想起来的都应有尽有。”曾令香津津乐道回忆往事中的点滴。
曾令香说,那个时候也是族人行族规、教礼仪的时候,同时也是代际传授的最好时机。他爷爷就是村里最后一批至死只能用毛笔写繁体字的书生,还能帮村里做得一手好龙灯。他就会带着伙伴们跟着爷爷从编草龙学起,像模像样、一本正经地编织。几十年之后才意识到:原来村子里教削陀螺、扎龙灯、捆柴垛其实就是正儿八经地在教做雕塑。还有他们村的二麻子有一手塑泥菩萨的绝活儿就是雕塑艺术。
“奇怪的是,平时都老实巴交的农民,每到过节时,却都忽然变了样。尤其是在秋收之后,村里人会让传承已久的各种传统工艺变着法子地复活,让村子里那块土地欢悦。哪怕入冬后,漆黑寒冷的夜里,山谷里一声龙灯长号吹起,会让村子里的老小激动万分。”曾令香认为,那个时候村子里的人,是活在与天地对应的山水时空里的,是活在丰富多样的传统里的,是活在生死相依的族群里的。
“那个时候的集市更是热闹。太阳从东边山头上一跳而出,就普照在布满吊脚楼、大柳树的集市上,照得长长的青石板金光灿灿。平日里从未照面的七里八乡的人们从各地陆续赶来。在湘西,少数民族多,山多地广,有从沅江摇船来的,也有走了几十里山路来的,也有骑马来的。大家都会在赶集这一天穿得体面一点。”曾令香的回忆带有浓郁的地方色彩。
曾令香介绍说,辰溪那个地方赶集的那一天,乡里邻居、各路人马的奇装异服都会成为一道风景。铁匠铺会制造清脆悦耳的打击音乐,豆腐坊和榨油坊会散发出让人迷醉的香味,染坊会把集市一角布置得花花绿绿,还有卖蛇的、耍猴的……每个地方的手艺人都能用心把他的行当变成艺术,有造型、有声、有色,还融入了乡里乡亲的生活,深入人心。总而言之,集市是湘西人日常生活最饱满的装饰,是令人兴奋的相遇和连接,更是大家相互交流沟通又各取所需的公共文化场所。
“过去的辰溪乡下记忆,可以说是我此生第一阶段有关社群以及社群文化的印象,它充满着旷达、朴素、自然又有几分暧昧不清的情趣。只有真实地生活在其中,在山水自然中徜徉,才能够体会到传统的社群魅力到底意味着什么。”曾令香说。
(曾令香雕塑作品。)
在中专、企业,拼命吸收养份提升自己
考进株洲市冶金工业学校、入职湖南省株洲市601兵工厂,应该说,是曾令香精益求精公共艺术的美好开端。
“客观来说,1993年到1999年这7年连起来看,不是割裂的片段,而是我人生第一个专业阶段的‘特殊修炼期’,也对后来选择艺术道路奠定了坚实的基础。严格来讲,1993年到1997年的中专时光,是我人生第一次离开家乡、走向城市,真正接触中国社会现代化转型的关键节点。而1997年到1999年,则是我人生第一次参加工作,不甘于现状,勇毅实现自我价值,选择‘鲤鱼跳龙门’理想职业的‘叛逆期’。”曾令香一语道出在中专学习4年、兵工厂工作3年的人生感悟。
曾令香说,4年中专生活,给了他后来的人生和艺术创作埋下了两颗关键的种子。一颗是“理性的种子”,另一颗是“艺术的种子”。理性的种子,就是每天清晨五六点集体出早操,宿舍8人上下铺,被子必须叠成豆腐块,毛巾、鞋子要摆成一条线,一天还要查3次内务,除了星期天,平时出校门得写假条,吃饭、上课、晚自习全是集体行动,硬生生把自己这个“在山水间自由散漫长大”的农村孩子,调整成了适应现代化逻辑、有规矩、能自控、有条理、“循规蹈矩”的人物。艺术的种子,就是在学校积极参加“第二课堂”:科技协会、美术协会、书法协会、演讲协会,还有校电视台播音、校报编辑等活动,成长为年级宣传部长、全校新闻部长、校报编辑,扛很重的摄像机,跟着老师拍校新闻等等,使自己全面发展,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
——“到了中专4年级,我是学校新闻部长,开始往湖南师大跑:摆过地摊卖运动服、字帖,甚至为了体验生活,跟流浪人在株洲百货大楼门口睡过两晚。1994年暑假,我还去长沙近郊的友联机械厂打童工,给东风汽车排气管打毛刺,一个月赚了9块钱,差点出了工伤。晚上睡觉根本顾不上蚊子,累得倒头就睡。也是在那时候,我去湖南师大附近的艺术培训班蹭过课,虽然画得不好,却敢跟学书法的同学曾思玉搞了个‘书画组合’,在学校唯一的大橱窗里办了个双人展,效果特别好。”
——“中专毕业时,因为去长沙学画画,差点错过了厂里的招聘。还是后来抱着中专4年攒下的、足有六七十厘米高的获奖证书,直接跑到学校对面的601兵工厂找领导,领导们看了证书,当场拍板才让我入职601兵工厂,成为一名囯家干部身份的员工。”
——“1997年进工厂后,我才发现兵工厂和中专的生活逻辑是‘无缝对接’的:一个厂就是一个微型社会,厂门一关,家属区、生活区、五金店啥都有,几万人的大集体,跟电影《二十四城记》里演的特别像。我工作证上写着‘干部身份’,偶尔还会出黑板报,但大部分时间要穿灰色工作服、网球鞋,进粉末压制车间。我跟工友吴建芳被戏称为‘芳香组合’,一起管一台 300多吨的侧压机:把粉末料拉过来,放进金属模具里,按按钮压出半成品,再送到半检车间,每天重复这套流程,下班搞完卫生才回家……”
——“工会的陈老师让我印象很深,他帮工厂画海报,冰厂后面有个两层小楼,里面摆着他的油画,听说还入选过全国美展。我常去他那儿看画,偶尔也练几笔。那时候才慢慢懂,我每天‘伺候’机器的生活,其实是一种隐喻:人服务于生产效率,机器也在塑造人的形态,这种双向的‘规训’,让我对‘自由’的渴望更强烈了。”
——“那几年社会也在变,市场经济起来了,有些集体企业开始有人下岗,‘个人价值’成了大家悄悄讨论的话题。我常在厂门口看到布告,有些四五十岁的人因为岗位粉尘、安全事故出了事,心里特别触动。我好像当时能看到自己将来退休后的样子,一辈子都困在这种体制化的生活里。”
——“1999年,我毅然辞职,在湖南师大附近租了个200块钱的长条小房间,开始自学画画。为了省钱,我经常买包烟送给画室老板,借个石膏像自己写生、琢磨,或者对着地摊上印得模糊的素描书临摹。那时候书的印刷质量差,素描就只剩‘亮’和‘黑’两色,我画的石膏也黢黑黢黑的,还以为画得好。幸运的是,‘古月画室’的老板胡军老师帮了我。他是中国美院的,考了好多年才进去,看我总画鱼塘边捡鱼的老汉、农村速写,觉得我有点‘稚拙的真诚’,有点梵高当年的影子,就写信跟我说:要考国美,就得去杭州,离梦想近一点。”
——“1999年11月中旬,我游荡了一个多月后终于在同学好友七拼八凑下凑足了学费,参加国美雕塑系考前班学习。2000年4月正式参加专业考试,考完试回老家辰溪一中补习文化课,两个月后参加高考。最后专业加文化,在全国招考13人的雕塑系里排名第7,终于考上了中国美术学院。”
……
曾令香对中专学习、企业工作的往事念念不忘。
(曾令香雕塑作品。)
在中国美院,开启艺术专业学习
曾令香的成长经历,有酸甜、也有苦辣,更多的是他对艺术有“一根筋”的执着追求的态度,一心一意在认定目标道路上砥砺前行的情怀。
“杭州秀山丽水,是一座文人气息浓厚的城市。令人惊诧的是,似乎我在这之前的7年时间,就是为了来杭州做准备的。人生境遇有时候就是这样,你回头看看才发现,似乎准备好了哪些状态,才会遇到哪些人,进入到哪座城市。”曾令香对杭州很有感叹。
“大学时期,由于大家都埋头苦干专业技术的修炼,甚至出现雕塑系看不起油画系的素描、油画系笑话雕塑系不善色彩等这样那样互怼的现象,却少有人透过专业‘兵器’看艺术,看‘武林’与‘江湖’之间产生的共鸣。”曾令香从一个侧面表达自己的见解。
据了解,曾令香上大一刚开始时,其专业素描在班上比不过那些附中保送的基本功厉害的同学。好在他的那股湘西童年的蛮劲和军事化训练成就的理性和韧劲儿发挥了作用,一年下来,他就成了全班前两名,那时候全年级一届才招13个人。从那时开始,他就感受到了困惑:专业课不过如此。于是,他带着技术背后的力量是什么的问号,开始把自己扔进图书馆,广泛阅读、培养自己一种关于艺术与媒介的批判力。他也清楚记得系里举办“第二届西湖国际雕塑展”那一年,一个美国艺术家利用杭州市场上买来的材料在现场创作装置作品,一些同学居然还对其嗤之以鼻,他对同学们的不屑很反感。于是,他在大学进入创作训练时,就开始运用各种材料、各种手段进行创作,尤其是创作装置艺术。
曾令香认为,跨界的勇气并不是来自媒介本身的语言张力或雕塑语言的丰富,而是觉得语言或技术其实只是表达的工具而已。除此之外,艺术更应该是一种思想与观念的表达。
“那个阶段,学校处在清河坊那深邃的弄堂、粗大的法国梧桐围住的场所里,大部分同学的专业是针对一个设想的遥远未来,那个充满光辉的、受到画廊青睐、载入艺术史的未来,跟这个弄堂、 跟温润的杭州胡同没有多少关系。”曾令香讲述当时的情形。
“现代和后现代艺术语言的训练,对形式主义的执着探索,对审美观、艺术结构和独立价值观的培育是有意义的,但也难以避免艺术沦为一种语言学的事实。甚至在那个年代,存在着对本土文化的不自信,所以艺术之眼不能看到身处的真实环境!”曾令香表明艺术观点。
“我拾捡了几棵南山路上道路改建而丢弃的法国梧桐,做了我的毕业雕塑创作《居住的概念》,完成了一次艺术与身边环境、日常生活的轻巧连接!让艺术真实地触碰我的周遭生活,衔接我所在的真实世界!后来,这件作品居然获得了意想不到的好评!”曾令香讲起他艺术创作的一次灵感。
“我32岁考上博士那年,终于亲历了为社区而做的艺术创作。恩师杨奇瑞先生对艺术‘原创性’的理解已远远超过那个年代的整体认知。他带领我一起提升改造杭州市中山路古街。我协助恩师在杭州中山南路上创作《杭城九墙》,杭州那时恰逢城市改造,中山南路古街残缺不堪,如何按这条街自己的语言演变线索去创作?如何‘根植于本土’体现其文化特质,并巧妙地予以艺术语言的加持?从这里生长出来一种老百姓喜闻乐见的风景,成为重要的考验。”曾令香对艺术创作情有独钟。
他说,自己为此花了近半年的时间,骑着自行车对整个杭州从南到北、从东到西的所有街巷的信息都调查与采集了一遍。最终完成的9件装置作品的每一样元素,几乎都像是“深海捕捞上来”的。他欣慰的是,自己的作品,每天都有老百姓参与讨论,并带着家人来互动体验、合影留念……如今,他恩师的《杭城九墙》已成为杭州的网红打卡点,成为社区温润的记忆容器,更是对杭州城市那久远历史的回应和老百姓诗性日常所在的凝聚,更有他们共同寻找和留恋的记忆。
“这次经历,对于我来说,是一次重要的融合——艺术与社群的融合!城市正在经历巨大的变动,艺术可能要回到那个原点上去,回到那个普通但又并不平庸的生活原点上去。”曾令香坦然。
在重庆“川美”,论知家国的重塑方向
曾令香的艺术创作,源自生活环境的意念,注重于生活场景的提炼,更在于论知家国的重塑方向和目标。
(曾令香雕塑作品。)
“我一向认为自己首先是个湘西农民,碰巧学会了做公共艺术。 把农民和艺术这两个看似八竿子打不着的话题扯在一块儿时,我看问题的视野就不太一样了。2013年,我博士毕业后来到重庆工作,可以说,跨越中国东西的迁移,改变了我的人生。”曾令香的艺境语言非常朴实。
“在杭州4年博士学习期间,我苦心钻研全球艺术与科技互动装置等各类前沿艺术话题以及公共艺术创作方法论,想在书卷气息浓厚的东方城市里,营造出一个既国际化又有本土精神、既前沿时尚又扎根地方文化的学术花园。”曾令香的思想让人耳目一新。
按他的话说,2010年,恩师的上海世博会浙江馆设计和他毕业创作——科技装置作品《魔瓶》的成功,增加了他去突破公共艺术语言的信心。后来,他发现自己在杭州那一阶段还是过于关注艺术语言工具和形式意趣的追求了。因为丹纳在《艺术哲学》里说过,一个地域的地理环境会决定它的场所气质乃至艺术气质。
曾令香认为,重庆深处中国西南腹地,天然的山峦屏障,让其保留了中国传统原乡(原生态与乡土)文明最真实的底色。源于长江的现代文明、“三线建设”的历史使命等多种文明元素在此交融。重庆是个山城,从空间的垂直立面上来看是江水、码 头、下半城、上半城;横向看是由不同的山头共同组成,没有哪一个是中心。就像一部折子戏、明清传奇里的插画、明清女乐图扇形插屏,或者一块砖雕。在这里各种叙事糅捏牵扯,火锅一般热闹喧嚣,魔幻荒诞却又真实,更具有烟火气。生活本身的能量非常强大,鲜活而丰富。
“重庆让我开始了‘忘却’的阶段,11年的生活体验,擦拭我的书卷气,让我开始忘却语言。现场本身的能量深深吸引了我,使我的农民般的朴实眼光回来了,心性开始平静下来,重新看到日常生活本身。一个人一旦心性自然了、滋润了,观察世界的视野就会变得很细腻。我开始明白王阳明为何在百年前由东到西(我跟他一样地迁徙)到这块土地上,并产生‘心学’。”曾令香的“重庆情结”令人称羡。
在美丽的重庆山城,曾令香正在丰富大湘西“福地怀化”深厚的文化内涵,追求一种不断追问自己原点和本源的生活和艺术。在他看来,中国文化社群艺术宁静致远,众生的日常生活就是一座座园林,“曲折尽致”更“疏密得宜”,“眼前有景”缤纷万千。
来源:怀化新闻网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