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难时刻,彭德怀主动请缨保卫延安,周恩来感慨:胡宗南气数尽了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8 00:23 1

摘要:1947年3月的一天,在延安毛泽东窑洞里,毛泽东与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围坐在火盆边,正研究着国民党军进攻陕北、进攻延安的问题。

1947年3月的一天,在延安毛泽东窑洞里,毛泽东与朱德、周恩来、任弼时围坐在火盆边,正研究着国民党军进攻陕北、进攻延安的问题。

周恩来说:“我军驻陕北的部队统归陕甘宁晋绥联防军司令部领导,司令员是贺龙,他正忙于处理晋绥问题,不可能赶回陕北。同志们很关心,这场保卫延安的决战到底由哪位大将来指挥?”

这时,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司令、中央军委总参谋长彭德怀掀帘进来,毛、周、朱、任对视一眼,不由会心地笑了,窑洞里的气氛顿时活跃起来。周恩来把坐的凳子朝后移,腾出位置拉彭德怀坐下。

彭德怀坐下后,喝了一口毛泽东递上的热茶,打开已经标好敌我态势的作战地图,首先汇报他再次去延安南线视察的情况。他说:“我又到南线去了一趟,防御总的看来是好的,部队士气旺盛,从富县到临漳100多里都构筑了防御工事。但有三件事还没有做好。”

毛泽东问:“哪三件事啊?”

彭德怀说:“第一,部队弹药太少,每人还不到50发子弹,有的迫击炮只有20发炮弹,要尽快解决。第二,中央和延安各机关疏散的速度太慢了,要加快。特别是中央,要尽快撤出延安。第三,要立即建立西北战场的指挥机构。贺龙同志正忙于晋绥公务,一时还不能回来,因此我有个建议……”

“讲下去!老彭,你讲下去!”也许话题已接近他们正在研究的关键问题了,于是毛泽东催他讲下去。

彭德怀:“大敌当前,现在陕北的几个旅,加上地方部队和后勤人员,不过2万多人,应该有个统一的指挥。”

窑洞里静极了,木炭“啪”地一声,爆出几点火花,人们赶紧往回缩手。

彭德怀谨慎而极有分寸地说:“我想,贺龙同志回延安之前,是否暂时先由我来指挥一下?”

毛泽东、周恩来、朱德、任弼时互相交换着兴奋的眼神,各人心里都很欣悦,可是谁也没有说话。窑洞里静得能听到时钟的滴答声。

彭德怀见主席、副主席都没有表态,以为不信任他,又补充说:“等贺龙同志返回延安,仍请他来指挥。”

“老彭啊!”毛泽东突然站了起来,用劲地握着彭德怀的手。他望了望周恩来、朱德、任弼时,周恩来微笑地点着头,朱德笑嘻嘻说:“陕北这个仗,非你彭大将军莫属!”

毛泽东有了数,明确说:“老彭呐,你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呀!不然这步棋我没法走哇!”说着,走到彭德怀面前,提起火盆上的壶,给他添了一杯,“在危难之时,你总是把重担往自己肩上放,很叫人佩服哩!来,敬你这杯。”

周恩来说:“彭大将军主动请缨,毛主席临危授命,两全其美,胡宗南气数尽了!”

毛泽东又说:“好嘛,我们都同意了。现在你可以先开展工作,还有什么要求吗?”

彭德怀干脆地说:“别无他求,给我几个人就行。”

彭德怀回到王家坪窑洞旁边的平房里,激动地在住室踱来踱去。浦安修眼睛随着他移动的身躯转,担心地问:“敌人那么多,我们的部队那么少,你有把握吗?”

彭德怀回答说:“这又不是第一次,守井冈山的时候,我军才一千人,敌军2万多人,是二十比一嘛!我现在是考虑怎么一口一口把胡宗南吃掉?”

蒲安修补着彭德怀视察前线刮破的旧棉衣,彭德怀亲切地看着妻子,说:“安修,你还是整理好自己的背包吧,一会儿你就要出发去晋西土改了。”

浦安修把补好的棉衣给他披上,深情说:“德怀,这一分别,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见面,不能在身边照顾你,我心里好难受。”

彭德怀也深情地说:“我出入战场惯了,死神都怕我。你不要担心我,还是照顾好自己吧。”

浦安修忧心忡忡地:“战斗那么频繁,你的责任那么重大,谁知道我们还能不能见面?”

彭德怀坚定地说:“敌人没有什么可怕!有这么好的群众,有这么勇敢的战士,我们一定会胜利!延安是我们的,全中国都是我们的。”

3月18日下午,中央和中共西北局的部分成员,在王家坪毛泽东所住窑洞开会,研究撤出延安后的工作和西北野战兵团的作战部署。会后,彭德怀再三催请毛泽东启程,毛泽东流连不动。直到黄昏,毛泽东从容不迫地邀周恩来和从前线回来的王震吃过晚饭,检查完撤退组织工作后才登上汽车。临上车前,毛泽东还惋惜说:“我实在是不愿意走的。本来我要在这里看看胡宗南的兵是什么样子,可是彭总说,让部队代我看,那就这样办吧。上车吧,我们还会回来的!”

彭德怀望着毛泽东等走上汽车,心里虽不好受,但顿感踏实一些,不用为中央领导同志目前的安全操心了。汽车“轰轰”叫唤,就要开动了。彭德怀紧跑几步,紧紧握住毛泽东的手不放,十几年并肩战斗的战友情谊涌上心头,他的眼睛湿润了。

毛泽东望着留下来指挥千军万马的战友,信任地说:“胡宗南占领延安,也挽救不了蒋介石灭亡的命运。”他抽出一只手,伸出一个指头对着彭德怀说,“你只要一个月能消灭敌人一个团,不用三年就可以收复延安。”

他又扭过头面对车上的同志,伸出手打着手势,用毛泽东式的比喻和幽默说:“敌人好比一只手,来延安的时候握紧拳头,等他们进来伸展开,我们就将他的手指头一个一个切掉。敌人5块豆腐叠在一起,我们的口没有那么大,一口吃不下去。等它摆开来,我们就一块一块把它吃掉。”

彭德怀专注地听着,连连点头。

彭德怀搬到毛泽东窑洞旁边的平房里办公。

晚饭后,陕甘宁野战集团军政委习仲勋和张宗逊、张文舟等走进来,彭德怀即说:“今天,中央军委下达了命令,成立西北野战军,我任司令员兼政治委员,仲勋同志任副政治委员,张宗逊任副司令员,张文舟任参谋长。”

彭德怀严肃地对大家说:“西北野战军的指挥班子就组成了!”他用坚毅的目光看着所有人,并要求一定不能辜负毛主席、党中央、人民的重托,必须要指挥好!

习仲勋说:“彭总一定能指挥好的。”

彭德怀沉重地说:“我能不能胜任,还是个问号啊。”

张文舟说:“彭总指挥,我们有信心,只是队伍只有2万多人,是不是太少了?”

彭德怀说:“不是人少的问题,问题在于我能不能代表这2万多人的勇敢,做他们的表率。”

习仲勋说:“一定能,我们共同来做。”

作战处长王政柱报告说:“彭总,敌61旅已抵近宝塔山以南地区,不时传来清晰的枪炮声。”

彭德怀平静地问:“群众都撤走了吗?”

王政柱:“检查了好几遍,都撤走了。”

张文舟:“撤电话吧。”

彭德怀:“不忙撤!延安撤退对全军都是有影响的。如果我们高级机关撤得早,下边也就撤得早,这样对监视敌人不利。”

习仲勋走出去检查群众疏散情形,彭德怀坐下来为野司起草着给各纵、旅的电报命令,大都在末尾写着“限当日到达,不得有误!”“18时前移至指定位置,不得延误!”等等。

王政柱问道:“彭总,你为什么要写得这样严厉呀?‘不得有误’,全是‘不得延误’……”

彭德怀说:“令行禁止,全军一致高度信仰的领导威信,是打胜仗的很重要条件。由于野战兵团是由晋绥和陕甘宁等不同地区的部队新组建的,战斗作风和战术素养很不一致,上下左右需要一个了解的过程,指挥机关的权威有待于在实战中,在指挥作战胜利的基础上逐渐形成。开始必须格外严厉才行啊!”

深夜了。外面的枪炮声越来越响。

彭德怀站在平房的前面,对着漆黑的窗外凝视。王政柱又劝:“彭总,撤吧?”

彭总以炯炯有神的眼睛望望大家,镇静地说:“你们不要催,看到敌人进了延安城我才走。延安可不是平常的地方,我们的指挥机关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一分钟,这样大家心里才稳当,党和人民都需要我们这样做。”

说完,他又拿起电话忙于跟有关部队首长通话。

检查群众疏散的习仲勋走进来,说:“长期的和平环境,又穷家难舍,故土难离,延安干部、老乡疏散时非常混乱。抛粮抛物资,公私财物损失都严重。好在前方打胜仗,拖住了敌人,稳定了人心。”

彭德怀说:“要不是部署抗击了7天,非搞得乱七八糟不可。10年的和平生活,使一部分人产生麻痹思想。这是最危险的。”

习仲勋:“彭总,指挥部该撤了?”

彭德怀意味深长地说:“撤退的时候,最能考验一个政党、一支军队的素质啊!长征前,瑞金撤退时候的混乱惨景,我至今记忆犹新。”

大家不再催了,而是坐下来谈论他们的新对手胡宗南。

习仲勋问:“彭总,你是见过胡宗南的,对他印象怎样?”

彭德怀回答说:“此人志大才疏,言过其实。有一套迷惑人的假象,实际上不足为道。”

习仲勋:“那在陕北战场上打败他不在话下了?”

“不!”彭德怀说,“战略上我蔑视他,战术上我又重视他。他毕竟是正规军校训练出来的,他毕竟手头有20多万兵力,有精良的武器装备。我研究过他的攻略延安的方案,从军事教条的角度讲,也算他的得意之作,但这我不怕,我有办法对付他!”

习仲勋问:“他的攻击延安方略的主要之点是什么?”

彭德怀说,他的战略刚制定出来就到了我们手里,其实就是一个两面包抄、左右夹击的“钳形攻势”。胡宗南将所部编成左右两个兵团,以董钊的整1军编成右兵团,计7个旅,出宜川,越过南泥湾,从东线向延安攻击前进,并以迂回战术,向延安城及其以北地区包抄;以刘勘的整29军编成左兵团,计8个旅,出洛川,越过牛武镇,从西线向延安攻击前进,占领延安城西南地区,与右兵团形成前后夹击之势。另有3个旅充作总预备队。总兵力计15个旅,14万余人,加上杂牌部队20多万人。

习仲勋兴奋地问:“知道了敌人的部署,彭总胸中一定有了锦囊妙计吧?”

彭德怀简捷说:“即以其人之道,反治其人之身!他打阵地战,我打游击战;他打击溃战,我们要打歼灭战。”

无独有偶。住在洛川小学的胡宗南,饶有兴味地与秘书熊向晖聊天,也在议论彭德怀。

胡宗南说:“必须三日之内打进延安!只要大军进了延安,控制交通线及各县城,陕北乡村甚为贫瘠,共军是无法立足生存的,只有过黄河一条路可走了。”

熊向晖问:“胡长官,对率军进攻延安,你信心十足,蛮有把握吧?”

“你是这样感觉的?”胡宗南不再像公开场合那样傲慢,把熊向晖视作“亲信”,披露着内心的想法,“不!我估计不是周恩来就是彭德怀当指挥员,这两个人都是我的克星啊!”

熊向晖不动声色地问:“克星?长官与他们交过手吗?”

胡宗南:“周恩来在黄埔军校当过我的老师,连校长都敬畏他三分。他是我的政治克星啊!至于彭德怀,从10年前的陕北山城堡一战之后,我就对他痛心疾首,也不得不对他肃然起敬。从那以后,我开始从各方面关注、了解彭德怀其人。他是我的军事克星啊!”

熊向晖问:“你见过他吗?”

胡宗南:“见过一次。1939年初,彭德怀去重庆与蒋校长会谈后路过西安,我特地约见他,对他做过一次近距离的观察。那时我们两人都40岁刚出头,我比他大两岁,在海内外也都是声名卓著的战将,可惜站在了对立立场。”

熊向晖好奇地问:“你对他有什么观感?”

胡宗南困惑地说:“平平,甚至有些失望。外表像个老粗,普通士兵,但内在的倔强、智慧,令人生畏,他连校长都敢顶撞。我琢磨不透,怎么一上战场,指挥起部队来,他就那么厉害?”

夜深星疏,战况更紧。

王政柱进来报告:“彭总,左路敌先头部队已前出三十里铺,右路敌军的炮弹已落在延安飞机场。顺公路东撤已不可能,怎么办?”

彭德怀从座椅上站起来,在平房里踱了一圈,伸手摸了摸桌子、椅子和床板,激愤说:“胡宗南,你就占延安吧,先让你背上一个包袱,我们还会打回来的!”

他把手一摆,说:“走!”

王政柱问:“怎么走?公路已经被敌人封死了。”

彭德怀镇静自若说:“当不了俘虏,天无绝人之路嘛。”

王政柱问:“路在哪里呢?”

彭德怀说:“我平时散步时,早踩好了一条小路,跟我走。”

彭德怀领着指挥班子的人走上了后沟的一条小路。

沿着后沟的小路翻上山梁时,已经是3月19日凌晨。回头望去,延安城里一片火海,大火烧红了半边天,枪声凄厉,硝烟弥漫。大家的心情特别沉重,沉默不语,有的则本能地止步,频频回首眺望朦陇中的延安城和宝塔山。不少同志悄悄地擦着伤心的泪水。

彭德怀停住脚步,久久地望着烈火燃烧中的延安城。

来源:33年老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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