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哥,你还在守孝期,不能碰酒”他一怔:守孝?好友:你岳母走了,上文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07 15:20 1

摘要:玄关传来脚步声——谢晨羽穿着靛蓝古巴领衬衫,见我在鱼缸前发怔,随口问:“阿妍,你妈在医院情况如何?”

第1章

谢晨羽身侧,有个比亲妹妹还亲的“女兄弟”。

他们好到能同榻而眠,共食一碗饭。

直至我母亲下葬那日,他仍陪着女兄弟通宵鏖战游戏。

我明白,这五年婚姻,走到头了。

从殡仪馆出来,我独自回到半山别墅。

凌晨一点,谢晨羽仍未归家,屋内冷得像冰窖。

鱼缸里十尾比目鱼,半数已死,余下五尾也奄奄一息。

我将死鱼埋进后院花坛,又给活鱼换水喂食。

玄关传来脚步声——谢晨羽穿着靛蓝古巴领衬衫,见我在鱼缸前发怔,随口问:“阿妍,你妈在医院情况如何?”

我眼底一片死寂。

五天前我还在医院陪护母亲,如今她已化为灰烬。

这五天里,母亲从发病入院、ICU抢救到火化下葬,我打了无数电话给他,始终无人接听。

我一个人开死亡证明、打印遗照、送母亲火化,独自完成她人生的最后旅程。

“这五天你在做什么?”我转头问他,声音轻得像风。

谢晨羽眼神躲闪:“棉意打电竞比赛,我陪练去了,今晚刚回。”

阮棉意——那个总以“异姓兄弟”自居的业余电竞玩家,此刻正住在我们的婚房里。

“陪她打游戏,连电话都不接?”我重复着问。

他扫了眼我脸色,低声说:“没我帮她,她早被淘汰了。比赛期间我故意没带手机……你打这么多电话,是妈出事了?”

话音未落,鱼缸里又有一条比目鱼翻肚。

我盯着那尾死鱼,喃喃道:“她死了。”

谢晨羽捞起死鱼,语气淡得像说天气:“鱼死了再买就是。妈那边若需要国外专家,我联系。”说完将鱼扔进垃圾桶,径直走向浴室。

我默默将鱼尸捡起,埋进后院小土堆。

心口像被挖走一块——这些比目鱼,是我们十周年纪念日买的,他说要像鱼一样长相厮守。可如今,十尾鱼已死一半。

我煮了碗面,夹一筷子鱼腥草——那是我妈临终前在三十八度高温里挖的。她戴着草帽,举着锄头,挖了整整一筐,一半晒干泡茶,一半腌好拌饭。

正吃着,门锁“咔嗒”一声。

阮棉意穿着红蓝电竞服,捏着鼻子进来:“什么味这么冲?”

谢晨羽裹着浴巾走出浴室,眉头瞬间皱成川字:“妤妍,我说过棉意闻不得这味儿,你怎么又吃?”

我低头又夹一筷子:“她不喜欢,可我喜欢。”

阮棉意经过餐桌,干呕两声。谢晨羽直接抽走玻璃罐,“啪”地砸碎。

玻璃碎裂声像把刀,斩断了所有温情。

我蹲下身捡碎片,手指被扎破,血珠滴在满地鱼腥草上。

阮棉意拍拍我肩:“嫂子,羽哥不喜这味,你就煮碗西红柿鸡蛋面哄哄他吧?他今晚还没吃饭呢。”

谢晨羽已进了电竞房,门内传来他与阮棉意的笑声。

我盯着满地狼藉,忽然觉得——这十二年,竟这般荒唐。

第2章

这些年,谢晨羽不是第一次无理取闹。

阮棉意总当和事佬:“嫂子,羽哥从小娇生惯养,别跟他计较。男人嘛,哄哄就好。”

我确实哄了十二年——因为门第之差,因为他曾在谢家老宅跪了三天三夜求得婚姻,我总在妥协。

可这次,我不想哄了。

我沉默着收拾好鱼腥草,重新装瓶放进冰箱——那是我妈最后的心意。

贴好创口贴,我躺回房间。手机忽然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阿妍,我是18岁的谢晨羽。求签时卦象说我们30岁会分开,我想见你一面,弄清缘由。】

这样的短信,早不是第一次了。从前我当它是骚扰,现在却突然觉得——或许,我们真的该好好谈谈。

【你在哪里?】

对方很快回复。

【我一直都在南城一中等你。】

看到这条内容,我的心猛然一颤。

这个人难道真的是18岁的谢晨羽?

南城一中,是我们的青春坐标,也是我第一次遇见谢晨羽的地方。

那年高考,他穿着雪白校服坐在我身侧。

盛夏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他眉骨,像被揉碎的金箔,烫得我耳尖泛红。

考完最后一科,我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惆怅——直到后来才惊觉,他竟是我隔壁班的班长。

三年同窗未曾有过交集,偏在这三天高考里,他的模样刻进了我心尖。

蝉鸣如潮的暑假,我们的情愫悄然萌芽。

此刻回忆翻涌,我正欲回复消息,卧室门突然被推开。

谢晨羽站在门口,眉峰紧蹙,声音里带着几分不耐:“阿妍,不是让你煮面吗?怎么躺着不动?”

我盯着他身后晃动的门框,忽然觉得陌生——曾经那个为我挡雨的少年,怎会在摔碎碗后,还理所当然要我伺候?

我翻了个身,背对他:“累了,让阮棉意做吧。”

他神色微滞,随即嗤笑:“她?假小子一个,哪会这些?”

我扯过被子,声音轻得像叹息:“不会就点外卖,总有人会。”

他似乎听出我语中的冷意,语气软了半分:“外卖哪有你做的安心?我胃不好,早习惯了你的手艺。”

第3章

我直接关了床头灯,黑暗中闭紧双眼:“今天真的不想动。”

门被重重摔上时,我听见阮棉意的声音从门外飘来:“羽哥,这么晚吃宵夜,嫂子该生气了。”

谢晨羽声音发沉,像浸了寒夜的霜:“生气就生气,不用管她。”

汽车引擎声远去时,我望着窗外的墨色天空,眼眶突然发烫——那个让我心跳如擂鼓的少年,如今竟成了刺向我心口的利刃。

次日清晨,他彻夜未归。

晨风穿堂而过,带着夏末的凉意。

我站在南城一中的银杏大道上,连风里都飘着熟悉的青柠香。

阳光透过银杏叶洒下斑驳光影,身后忽然传来少年清亮的呼唤——

“穆妤妍!”

转身时,十八岁的谢晨羽站在银杏树下,校服白得耀眼,眼尾弯着我最熟悉的弧度。

他三步并作两步跑来,指尖戳了戳我肩头:“你怎么剪了长发?以前不是最宝贝那头乌发吗?”

我怔住,喉间发涩——婚后五年,他再没为我吹过湿发,那些温柔细节,终究散在岁月里。

“现在不喜欢了。”我随口扯谎,却见他忽然盯着我的手指:“我们当初说好要戴一辈子的情侣戒呢?怎么不见了?”

我盯着他眼底的慌乱,忽然笑了:“你送人了。”

他瞳孔骤缩,声音拔高:“不可能!那是我们的对戒,我怎么会——”

“你送了阮棉意,说帮她转爱情运。”我打断他,不愿再纠缠旧事。

他忽然抓住我手腕,力道轻得像羽毛:“你穿越时空来见我,就为了说这些?”

我打开手机监控,将婚房的每个角落展示给他看——主卧的落地窗、儿童房的星空顶,还有那间他亲自装修的客房,墙上挂着阮棉意最爱的莫奈画作。

“你说要给阮棉意一个家。”

他愣住,指尖轻轻摩挲着银杏叶的纹路:“阮棉意……是谁?我对这个名字,毫无印象。”

我们沿着爬满爬山虎的围墙慢行,我告诉他:“她是你的青梅竹马,你唯一的女兄弟。五年前婚礼当晚,她搬进婚房,说怕黑,要住那间朝南的客房。”

他忽然停下脚步,夕阳将他影子拉得细长:“一个男人若真爱一个女人,怎会容得下女兄弟?”

原来十八岁的他,早看透了这层道理——可后来的他,怎么就忘了呢?

暮色渐沉时,手机铃声响起。

谢晨羽的声音从听筒传来,竟染了几分温柔:“阿妍,城南新开了家西餐厅,我接你去吃晚饭?”

我望着围墙上摇曳的爬山虎,轻声应下。

是时候,和他好好谈一谈了——关于那些被岁月偷走的初心,关于我们本该更美好的未来。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到你自己的时空去吧,不要太纠结30岁的人生。”

“不管未来怎样,我并不后悔遇到18岁那年夏天的你。”

听我说完,谢晨羽神情带着痛色,他将声音压得极低。

“可我想见见30岁的他。”

我们就这样静静看着彼此,很久后,我就看到一辆熟悉的黑色迈巴赫停在了校门口。

车窗摇下,穿着黑色衬衫的谢晨羽在驾驶座,但副驾驶上却坐着阮棉意。

她朝我招手。

“嫂子,Ampaviar是我和羽哥经常去的一家法餐,味道很不错,我们赶紧走吧。”

副驾驶上,我明明贴着老婆专坐的提示纸,可她看到我,却没有一点要让座的意思。

见谢晨羽也一脸坦然,我直接拉着18岁的谢晨羽,进了后座。

“好啊,我还有个朋友,刚好一起去。”

第4章

谢晨羽从后视镜看了一眼我身边的人,瞬间变了脸色。

“他是谁?为什么和我这么像?”

他的声音满是震惊,眼神紧紧盯着我身旁的,18岁的‘谢晨羽’。

阮棉意扭过头打量一番,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嫂子,你这是从哪请来的演员,和羽哥18岁时好像。”

谢晨羽的脸色越发阴沉。

“阿妍,你是不是还在因为那碗鱼腥草跟我置气,所以找个演员来气我?”

我没说话,一旁的18岁男孩已经一脸不高兴了。

“谢晨羽,你怎么能这样跟阿妍说话?”

谢晨羽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阿妍?叫这么亲密。她多少钱请的你?我出双倍,你赶紧滚。”

18岁的‘谢晨羽’捏着拳头,脸色涨得通红:“你……”

我握住他的胳膊,望向前排的谢晨羽。

“他不是演员,是我以前的朋友,也是我的兄弟。”

谢晨羽看着他身上的校服,一脸不信。

“一个小屁孩,算什么兄弟?”

我被他的话气笑了,甚至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么离谱的事呢?

为什么30岁的男人,会不认识18岁的自己?是时空的力量吗?

“你能有女兄弟,我就不能有男兄弟?”

我的话瞬间让他卡了壳。

“棉意不一样,她跟我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可这个男生……”

我打断他的话:“我和他也认识了很多年,有什么不一样?”

见车内气氛僵硬,18岁的‘谢晨羽’冷声开口。

“如果不去吃饭,我就和阿妍下车了。”

谢晨羽黑了脸,脚踩油门一路疾驰,很快到了餐厅。

Ampaviar法餐厅,水晶帘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光影斑驳绚烂。

谢晨羽和阮棉意坐在一边,我和18岁的‘谢晨羽’坐在另一边。

他黑着脸点了两份情侣套餐,又亲手剥了一只竹节虾送到阮棉意嘴边。

“棉意,你尝尝好不好吃。”

阮棉意一口含住,还看了看我。

“羽哥,这不太好吧,本来说好了你和嫂子吃一份情侣套餐,我这个电灯泡单点一份的。”

谢晨羽冷冷扫了我一眼。

“有什么不好的,她有了男伴,我总不能把你落下。”

他说完,又夹了一只没剥壳的虾到我碗里。

下一瞬,我身边的少年直接黑了脸。

“谢晨羽,你不知道阿妍对虾过敏吗?”

谢晨羽一愣,脸上闪过一抹慌张。

他后知后觉想起来什么,又皱眉问我:“去年结婚纪念日我带你去海鲜餐厅,你不是没过敏吗?”

我苦涩的笑了,谢晨羽要是有心,他就该知道那天我根本就没有吃过虾。

气氛一时有些沉闷,阮棉意又开始做和事佬。

“羽哥,看来我这个电灯泡不该来,又让嫂子和你有了嫌隙。”

“我先走了,这次你听我的,把这些虾都撤了,好好哄哄嫂子。”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

谢晨羽起身想追,却被18岁的‘谢晨羽’一把拦住。

“谢晨羽,你忘了谁才是你的妻子吗?”

谢晨羽冷冷的看着面前穿着校服、一脸青涩的男生。

“不用你提醒,我自己清楚,装我装的再像,也不是我!”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扔到对方身上。

“这些钱给你,以后离我妻子远一点。”

话落,他一把拽住我,将我从餐厅拉了出去。

我回头看向18岁的‘谢晨羽’,他说:“谢晨羽你这个混蛋!你对不起18岁的自己!”

我感受到谢晨羽的手猛地一紧,但脚步没停。

回到车上,我给他发了消息,要他早点回去。

刚放下手机,耳畔传来谢晨羽的声音。

“以后不要再找这种人来演戏,我知道你是在吃我和棉意的醋,还扯什么18岁。”

“但我真的只把她当兄弟,否则我和她认识这么多年,要真和她有什么早就在一起了。”

我想到这五年,阮棉意渗透了我们婚姻的点点滴滴,不由得直接问他。

“你把她当兄弟,那她有把你当兄弟吗?”。

自从阮棉意住进家里,她会在生病时让谢晨羽陪床。

也会在她来月经时,让谢晨羽去给买她常用的卫生巾。

就连洗澡时,都会让他亲手将内衣裤送到浴室。

阮棉意这根本就不是拿他当兄弟,而是在拿他当男朋友使唤。

谢晨羽愣了下,一脸坦然:“那当然,我们以前那波发小都是她兄弟。”

他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耐着性子哄我。

“阿妍,我已经在给她介绍男朋友了,等她交了男朋友,就让她搬出去好不好?”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看《长安的荔枝》这部电影吗?今天还有时间,我们一起去看。”

《长安的荔枝》刚上映时,我就提过想一起去看。

可谢晨羽总是说忙,忙着出差、忙着见客户、忙着赚钱。

结果没过几天,我就看到阮棉意发了朋友圈。

照片中,一男一女两只手捏着两张电影票。

【不管什么时候,我的好兄弟都能随叫随到。】

只一眼,我就知道骨节分明的那只手是我的丈夫谢晨羽。

我扭头看向车窗外,眼底没有涟漪。

“不用了,电影一个月前已经下架了。”

第5章

谢晨羽的表情瞬间僵住,空气中弥漫起无声的压抑。

他没再说话,沉默着将车开回了家。

直到停好车,他才再次开口。

“下次有你喜欢的电影上映,我再陪你一起。”

我没说话,直接下车用指纹打开了电子门禁锁。

只是开门后,映入眼帘的却是阮棉意正穿着一件男士白衬衫坐在沙发上打游戏。

她两条白晃晃的腿搭在茶几上,黑色的底裤若隐若现。

看到我们回来,她扯了扯身上的衬衫。

“嫂子,我的睡衣还没干,知道你有洁癖,就拿羽哥的衣服先穿着。”

说完,她又朝谢晨羽招手。

“羽哥,你快过来,咱俩一起双排。”

他看了我一眼,罕见的拒绝了她的邀请。

“我今晚得陪阿妍,你一个人玩吧。”

我没管他们,径直回了卧室。

阮棉意看着我的背影“啧”了一声。

“也行,那你好好哄哄嫂子,省的她生气。”

我进了房间,回想着今天发生的种种。

本想跟谢晨羽好好谈一谈,却根本没有机会。

干脆,直接走离婚流程吧。

我正用手机浏览资料时,谢晨羽走了进来。

“阿妍,你喜欢的那个歌手明天在体育场开演唱会,我带你去听?”

我下意识摇头。

已经决定要和他分开了,我就不想再和他做任何事了。

谢晨羽又换了个提议:“那带你去旅游散散心?就我们两个人?”

我依旧摇头:“不想去。”

我的冷淡让谢晨羽很不耐烦。

“穆妤妍,这样不行那样不行,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抬眼与他对视,满目沁肤的凉意。

“要不……散了吧。”

谢晨羽面色僵了一下:“算了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因为棉意穿了我的衬衫而生气?”

我没想到,他竟然听茬了我的话。

一时间,心累到无力再重复一遍。

我叹了口气:“放心,我以后都不会生气了。”

听到我的话,谢晨羽的脸色更加难看。

他一言不发,拉开门走了出去。

我也没在意,而是清了换洗的衣服准备去浴室洗漱。

刚打开门,手机震动两下。

我看到是18岁的‘谢晨羽’打来的电话,犹豫三秒后,接通了。

“妤妍,你们回家了吗?”

听到少年的声音满是担忧,我“嗯”了声。

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吃饭的时候他惹你不开心了,回家后他哄你了吗?”

我迟疑了片刻:“哄了。”

‘谢晨羽’听出我的语气不对,再次追问。

“他是不是在敷衍你?”

我握着手机往浴室走,正要回答他,却听到沙发上传来谢晨羽和阮棉意的说话声。

“棉意,你去交个男朋友吧,你嫂子还是比较介意我们的关系。”

阮棉意的声音满是不满。

“她又想干什么?我们认识这么久,你现在有了老婆就不要兄弟了?”

谢晨羽没说话,阮棉意已经生气的起身。

“行,既然你老婆容不下我,那我走就是了。”

她刚转身,就看到了浴室门口的我,一时间火气更甚。

“穆妤妍,我现在就从你家搬走,以后别再疑神疑鬼了。”

说完,她就冲了出去。

谢晨羽紧张的追到玄关处,又转身对我说。

“阿妍,大晚上的,棉意一个女孩子不安全,我给她安排个住处就回来。”

我突然觉得有些讽刺。

以前口口声声说她是兄弟,现在却觉得她是女孩子了。

真是可笑啊。

客厅冷清的风吹得我清醒了几分,我对着手机中18岁的‘谢晨羽’开口道。

“你听到了吗?这就是30岁的你。”

一个随时随地都能为了阮棉意丢下我的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很久,久到我以为他已经挂了电话。

才听见他发颤的声音。

“你明天来一趟学校吧,我有个东西想给你。”

似是怕我拒绝,他又匆忙补充。

“我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了,明天是我最后一次打扰你。”

想到18岁的‘谢晨羽’是为了问清我和30岁的谢晨羽为什么分开,才来到这里。

我想还是有必要,跟他好好告个别的。

这一整晚,谢晨羽都没有回来。

我早早起床,来到了南城一中。

银杏大道的树叶一片金黄,阳光透过树层落下斑驳光影。

十八岁的少年已经等在银杏树下,身上的校服变得皱巴巴。

看到我,他红着眼将一份文件袋小心翼翼递了过来。

“妤妍,这是我送你的东西。”

我打开文件袋,发现里面是一份离婚协议。

最后一页的男方签名,上面已经签好了“谢晨羽”三个字!

第6章

“我已经签字了,只要你签完字,这段婚姻就能彻底结束了。”

听到谢晨羽的话,我忍不住问他:“你为什么给我这个?”

他嗓音空灵,带着些许颤栗。

“我想起阮棉意是谁了,她是我小时候一起玩过家家的邻居,小学毕业她就去了美国,说要大学毕业后才回国。”

“这些年我跟她没有任何交集,更想不到她一回国,就渗透了我们之间……”

“我不能接受30岁的自己这样糟蹋感情,所以我想让你自由。”

说着说着,‘谢晨羽’的身体开始由实转虚。

“妤妍,陪我再在学校走一圈吧,我想再多些和你在这个世界的回忆。”

我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但还是感谢地轻声应道:“好。”

金色的暖阳下,我们像之前一样,沿着银杏大道慢慢走着。

青石板的地面、老旧泛黄的教学楼,还有墙上蜿蜒的爬山虎……

所有的一切,他全都细细打量着。

“学校没变,你没变,但30岁的谢晨羽却变了。”

“妤妍,如果可以,我想穿越时空到我们结婚那天,阻止谢晨羽和阮棉意重逢。”

“可现在的我18岁,什么都做不了”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签了这份离婚协议,不再让30岁的谢晨羽,一次次伤害你……”

他的声音虚虚实实,像浸在雾里飘忽不定。

我知道,他马上就要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我看着他逐渐透明的身体,最后定睛看向他的眉眼。

“谢晨羽,回去后好好生活,至于18岁的穆妤妍,请记得将她还给她。”

18岁的谢晨羽不懂30岁的他为什么变了心。

他以为未来的我们会一直幸福,可窥见的却是一场悲剧。

我想,哪怕这是一场梦,那也是一场老天对我救赎的梦。

银杏树叶飘落,穿透了谢晨羽透明的身体。

彻底消散前,他留给我最后一句话。

“阿妍,永远,永远都不要原谅他。”

我红着眼接过那片银杏树叶,低声喃呢:“好。”

……

从学校出来,我打车回了半山别墅。

家里冷冷清清的,鱼缸里的比目鱼也只剩下一条了。

我将死掉的鱼捞出来埋到了后院的老地方,用来祭奠我这段逝去的感情。

回到卧室,我抬手在离婚协议上签了字,又订了一张明天离开南城的机票盲盒。

目的地不管在哪里,只要离南城远远的,离谢晨羽远远的。

对我而言,都是新的开始。

我将母亲的遗照和自己要带走的一些行李衣物放进行李箱。

想到明天就能去民政局领离婚证,我又从保险柜里拿出放了五年的结婚证书。

这时,谢晨羽回来了。

“阿妍,我已经将棉意安排好了,以后她不会再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了。”

我没有理他,而是翻开了结婚证。

结婚证的颜色已经淡了,就像谢晨羽的心也早就变了。

谢晨羽拿起他的那一本结婚证打量了一番,又问我。

“听说新政策颁发了限量版的新式结婚证,你是打算去领一张吗?”

我手心紧了紧:“是要去领证。”但不是结婚证。

谢晨羽看了看日历,一脸认真的道。

“明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明天一起去吧。”

我没有拒绝。

在这么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领离婚证,也算是有始有终。

晚上,我刚准备睡觉,谢晨羽环住了我的腰。

“老婆,我们终于能过一个二人世界了。”

说完,他朝我亲了上来。

我正要拒绝,阮棉意的电话打了过来。

“羽哥,我睡不着,我们双排上分吧。”

谢晨羽抱着我的手没有松,直接对着电话说道。

“今晚我要陪你嫂子,你找其他兄弟玩吧。”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阿妍,我们继续。”

我推开他的手。

“不了,明天还要领证,早点睡吧。”

说完,我往旁边挪了一点,和他保持了距离。

身后传来叹气声,但我没有再理。

这一夜,楚河汉界,界限分明。

第二天,我和谢晨羽去了民政局。

我们正要往里走,谢晨羽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第7章

是他兄弟王毅打来的电话。

“羽哥,你昨晚没和棉意打游戏,她喝了一晚的酒,现在还在喝,你赶紧来吧。”

听筒那边声音嘈杂,又传来阮棉意的大喊声。

“谢晨羽,你个狗东西,有了媳妇忘了爹,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兄弟们接着喝,我们一醉方休!”

说完,电话直接被挂断。

谢晨羽脸色微变,一脸挣扎看向我。

“阿妍,棉意这个人不知轻重,我怕她出事,我先去把她从酒吧带出来,再来领证,好不好?”

他的选择早在我的意料中,我淡淡点头。

“去吧。”

谢晨羽松了口气,轻轻抱了一下我。

“那你先取号排队,等我安排好她就马上回来,今天领完证我再给你个别的惊喜。”

我摇了摇头。

“不了,忙完她的事,你就直接回家吧,我在家里也给你准备了惊喜。”

谢晨羽走后,我走进大厅的取号机边。

工作人员看着手中的结婚证,笑着问我。

“您是想来领取新版本的结婚证吗?”

我看着结婚窗口边排起的长队,摇了摇头。

“不,我是来办离婚证的。”

说完,我领取了一张写有001的离婚号牌,并去了离婚窗口。

因为有离婚协议在手,盖着钢印的离婚证很快到了我手中。

以前我以为只有结婚证才是红的,可今天我才知道原来离婚证比结婚证还要来的艳丽。

从民政局出来,航空公司给我发来了信息。

机票盲盒已开,是一个距离南城3000公里的城市。

真远,真好。

我回了半山别墅。

谢晨羽还没有回来。

鱼缸里,最后一条比目鱼也死了。

我将它带到后院,和之前的九条埋在了一起。

比目鱼死光了,我和谢晨羽的感情也画上了句号。

我将离婚证和离婚协议放在床头柜上,一句话也没留下,便提着行李箱去了机场。

谢晨羽。

以后,你和阮棉意称兄道弟,我过我的肆意人生。

从此山水不相逢,不问旧人长与短。

……

另一边。

谢晨羽去酒吧准备接阮棉意回家,她却给自己塞了一杯酒。

“玩游戏愿赌服输,喝完99杯酒我才能走,你帮我一起喝。”

谢晨羽端起酒杯正要帮她喝,却被人拦住。

“羽哥,你还在守孝,不能喝酒。”

谢晨羽蹙眉:“守什么孝?”

此话一出,兄弟们诧异的看着他。

“你不知道吗?穆妤妍她妈妈前几天去世了。”

谢晨羽身形一僵:“你在胡说什么?老人家一直在医院。”

话音刚落,兄弟们面色复杂的看着他。

“穆妤妍都发朋友圈了,你身为她老公竟然不知道?”

谢晨羽的心里咯噔一下,点开穆妤妍的朋友圈,发现仅三天可见。

屏幕上干干净净的,没有一条动态。

他赶紧给穆妤妍打去电话。

可他一连打了十多个电话,都一直无法接通,就连发出的消息也是石沉大海。

这么多年以来,这还是谢晨羽第一次联系不上她。

想到这些天以来穆妤妍的变化,他没再管阮棉意,直接回了家。

半山别墅。

谢晨羽推开门,客厅里的一切都和他出门前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穆妤妍不见了。

他每间房里里外外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穆妤妍的身影。

家里的鱼缸空了、衣服少了。

主卧的床头柜上,放着一张鲜红的证书,

是新领的结婚证吗?

谢晨羽的心跳颤了颤,大步朝前走。

却看到那个红本上写着醒目的三个字——【离婚证】。

持证人:谢晨羽。

他将证书拿起,却看到下面压了一份离婚协议。

翻倒最后一页,一眼就看到了穆妤妍的签名。

而旁边的男方签名栏,也签了‘谢晨羽’三个字。

谢晨羽无比熟悉这个笔迹——

这是他18岁那年最惯用的签名,一笔一划,方方正正。

第8章

一瞬间,谢晨羽思绪万千。

他只觉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

自己从来没有签过离婚协议,那么这份离婚协议是怎么来的?

谢晨羽努力回忆着这些天来发生的一切。

他忽然想起去南城一中接穆妤妍那天她身边一直跟着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

他拿着离婚证,忽的笑了。

“阿妍,你以为你弄个假的离婚证过来,我就会信吗?”

以前穆妤妍也总会因为阮棉意而跟他提离婚,但到最后只要他哄哄,两人都会和好如初。

这一次,他觉得也是这样。

想到之前穆母的身体情况,谢晨羽直接联系了助理。

“帮我安排美国最有名的心血管专家来国内会诊。”

给助理发完消息后,谢晨羽将聊天截图发给穆妤妍。

【阿妍,你别闹了,快点回来吧,我已经给你妈安排了美国最好的专家会诊。】

然而消息发出去后许久,依旧石沉大海,没有半点回应。

他心里忽然有些烦躁。

【穆妤妍,你别没完没了的,我已经退步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接二连三的消息发了出去,可依旧没有半点回应。

他手指轻点,最后编辑了一条消息发了过去。

【你要有本事,就永远别让我见到你。】

发完消息,谢晨羽直接将离婚协议和离婚证扔到了垃圾桶。

这时,他的兄弟王毅打了个电话过来。

“羽哥,找到嫂子了吗?”

谢晨羽看着垃圾桶中的离婚证,声音淡淡。

“没有,她又在闹脾气,之前找了个演员气我,今天又在家给我留了张假离婚证。”

王毅的话很快从听筒传来。

“也许嫂子这次不是在闹脾气,我们几个之前都看到了嫂子说她母亲去世的朋友圈。”

谢晨羽的心忽的一颤:“你们确定看到了?”

王毅赶紧回道。

“我非常确定,要是我有截图的话,早就发你了。”

挂断电话,谢晨羽看了眼穆妤妍的微信聊天框,心里忽的紧张起来。

难道穆母真的死了?

想到他陪阮棉意去比赛时,漏接的电话,他提着水果直接去了医院。

他先去了穆母曾经住的病房,可里面已经换了另一个老人。

他赶紧来到护士站:“请问VIP三号房之前的病人呢?”

护士看了他一眼:“你说的是穆老太太吗?”

谢晨羽点头:“对,就是她。”

护士看他的目光怪怪的。

“你就是穆妤妍老公吧?穆老太太一周前就已经去世了,她走时穆妤妍不是给你……”

剩下的话谢晨羽没有听完,他只觉得护士在骗他。

遂直接去了医生办公室,找到了当初穆母的主治医生。

医生将电脑中的死亡证明打开。

“穆老太太已经去世了,她的死亡证明还是我开的。”

看着里面的字迹,谢晨羽一脸震惊。

“怎么会这样?那阿妍……”为什么不给我说?

话说到一半,他就闭了嘴。

那天,穆妤妍给他打过电话的,可他却为了陪阮棉意,一直没接电话。

如果穆母死了,那离婚证呢?是不是也是真的?

他的心彻底慌了起来。

谢晨羽查询到穆母的墓地后,径直来了南城公墓。

公墓内,小雨淅淅沥沥。

谢晨羽看着墓地上的遗照,心情一阵压抑。

“妈,对不起,没能来送您最后一程,我和阿妍认识了十二年,我不想和她这么分开的。”

“您能不能帮帮我?我不想和她离婚。”

话音落下,身后一阵冷风刮过。

谢晨羽转身朝后看去。

那个长得像自己的年轻男孩,就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牢牢注视着自己。

第9章

谢晨羽双眉蒙上一层冷意。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有没有见过阿妍?”

对方用一种可悲的眼神看着他。

“阿妍已经去找属于她的幸福了,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谢晨羽听到这话,脸上闪过一丝不悦。

“你在开什么玩笑?阿妍那么爱我,只要我哄一哄她,她就会回来。”

对面的男生轻笑一声。

“谢晨羽,你真是太自大了,难怪你留不住她。”

听到这话,谢晨羽眼眸泛红。

“你到底是谁?你想干什么?”

‘谢晨羽’看着他的眼睛:“我是18岁的你。”

谢晨羽显然不信:“你当我是傻子吗?那么好骗?”

看他不信,‘谢晨羽’将手朝他胸口伸去。

谢晨羽刚想躲,就看到对方的手直接从他身体内穿了过去。

他的手,是虚幻的。

他惊诧的问:“你……到底是人是鬼?”

‘谢晨羽’见他不信,轻叹了口气:“我已经说过了,我是18岁的你。”

他之前也以为自己要回到属于自己的世界了。

可自他从穆妤妍眼前消失后,就出现在了一个漆黑的空间。

等他眼前再出现光亮时,就出现在了谢晨羽身边。

他不仅没有实体,就连离开谢晨羽十米都做不到。

谢晨羽瞳孔剧震:“不可能,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玄幻的事?”

他实在无法相信面前这个人是18岁的自己。

这时,谢晨羽的手机响了起来,是王毅打来的电话。

“羽哥,我们在老地方开了一桌,你来吗?”

“来。”

挂断电话,谢晨羽朝少年的方向看去。

面前早已没了他的身影,眼前只有几根被风吹起的杨柳枝。

他就知道刚刚的一切都是幻觉。

跟穆母告别后,他来到酒吧。

震耳的音乐声中,他找到了王毅等人,其他人已经到齐了。

“羽哥,嫂子消气了吗?”

谢晨羽灌了一口酒:“我们离婚了。”

王毅听到这话,眉尾一挑。

“离了?嫂子那么喜欢你,她舍得?”

“不过离了也好,这样我们兄弟几个就可以像以前一样尽情的玩了。”

“要知道嫂子在的时候,我们每回玩到尽兴处,她都要查岗,实在是扫兴。”

阮棉意端着一杯酒过来,坐在谢晨羽身边。

“就是啊羽哥,以后我们想打多久游戏就打多久游戏,再也不会有人管你了。”

她的话刚说完,从不远处走来一个高大的身影。

“妤妍走了确实挺好的,省的挡在你们两个之间做电灯泡。”

众人朝对面望去,诧异道:“李砚舟?你怎么来了?”

五年前,自从阮棉意加入他们这个圈子,李砚舟就从兄弟群里退了出去。

这还是他这五年来第一次出现在酒吧。

李砚舟扯了扯嘴角。

“我若是不来,怎么知道谢晨羽和妤妍离婚了?”

谢晨羽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声:“李砚舟,你什么意思?”

李砚舟看着他:“当然是去追妤妍了。”

话音落下,谢晨羽倏地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

“李砚舟,兄弟妻不可欺,你还是不是我兄弟?”

李砚舟挥开他的手。

“很显然,不是的,当初要不是因为妤妍,我怎么会和你们混在在一起?”

从大一开始,他就喜欢上穆妤妍了,可因为穆妤妍的眼里只有谢晨羽。

他才退而求其次,和谢晨羽做了朋友。

等到他们结婚,他自知再没机会,又退了兄弟群,默默的守候在一旁。

可谢晨羽却一次又一次为了阮棉意,让穆妤妍伤心。

前一阵子,他还听说妤妍母亲下葬时,谢晨羽都在陪阮棉意打游戏。

他今天过来就是想问问具体情况,没想到却听到了他们离婚的消息。

“谢晨羽,如果我是你,在有了老婆之后就不会还和阮棉意不清不楚。”

听到这话,谢晨羽整个人都炸了。

“我哪里和棉意不清不楚了?我和她只是兄弟。”

李砚舟轻嗤一声:“那你实话跟我说,两个女人在你身边萦绕你就不享受吗?”

第10章

听到这话,谢晨羽的眼神闪烁了下。

“一个是兄弟,一个是妻子,不能混为一谈。”

李砚舟看着他冷笑一声。

“呵,这话也就你和阮棉意会信。”

当然一开始,穆妤妍也信了,不然她也不会和谢晨羽在一起五年。

好在现在她终于从谢晨羽编织的谎言中走了出来。

看着谢晨羽眼中的神色,李砚舟再不停留,直接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谢晨羽死死捏着酒杯,眼中带着一抹凉意。

原来他的身边,早就环绕了这样一只饿狼,他却一直没发现。

王毅给谢晨羽倒了一杯酒说道。

“难怪砚舟那小子五年前就退出了我们的兄弟群,原来他竟是觊觎嫂子。”

旁边的人也一起附和。

“是啊,他也蛮隐忍的,七年时间,我们愣是一个人都没有发现。”

听到这话,谢晨羽将手中杯子“嘭”的磕在桌子上。

“闭嘴,不许再谈论他,他早就不是我们的兄弟了。”

说完,他端起酒杯,一口闷了下去。

酒入喉中,他才能将神经麻痹,告诉自己穆妤妍还没有走。

第二天醒来时,谢晨羽已经回到了家里。

一夜宿醉,他的头隐隐泛着疼。

他刚拿起手机,想看看穆妤妍有没有回消息。

阮棉意就穿着他的衬衫走了进来。

“羽哥,喝点醒酒汤吧,嫂子走了就走了,等她消了气,还会回来的。”

谢晨羽,径直将她手中的碗推开。

“棉意,你真的只把我当兄弟吗?”

阮棉意眼神闪烁。

“当然了,我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不一直都是兄弟吗?”

“如果我对你有感觉的话,早就跟你表白了,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跟你说?”

谢晨羽紧紧捏着手机,朝她说道。

“棉意,如果你真的当我是兄弟,以后就别再来这边了,我不想再让阿妍误会”

阮棉意听到这话,拿着醒酒汤的手颤了一下。

“要不是你昨天喝醉我才不想来呢,等下我就让王毅将我留在这边的东西全部搬走。”

……

另一边,穆妤妍已经下了飞机。

她的票是随手买的,取完票之后,她才知道终点在蜀城,一个慢生活的休闲之都。

这里是一个慢节奏的城市,到处都弥漫着食物的香味。

遍地开花的火锅、一元一串的钵钵鸡、香辣可口的冒菜、一口一个的麻辣兔头……

穆妤妍跟着攻略贴进了一家做麻辣兔头很出名的餐馆。

她要了两个兔头,并加了满满一大把鱼腥草。

吃着手里的东西,她才知道,原来离开谢晨羽后,连呼吸都变得这般美好。

没人会嫌她啰嗦,也没人会觉得她吃鱼腥草有什么不好。

手机叮咚一声轻响,是她的好友苏颖。

【阿妍,你真的和谢晨羽离婚了?】

穆妤妍只发了两个字过去:【真的。】

苏颖:【十二年的感情,你舍得?】

【腐肉,就该及时清理。】

不然就会像她现在这样,要经历一次剜心刻骨的痛意才能将它彻底清除。

吃完东西后,她拦了一辆三蹦子,刚准备去酒店,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声明:故事虚构,不要代入现实,故事(下)在主页和评论区顶置可看

来源:霁月清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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