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79年接班进铁路,去年退休了,44年工龄,满是感慨呀 !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6 23:35 2

摘要:去年重阳节那天,我在退休证上签完最后一个名字,走出铁路单位的大门时,正好碰上一列高铁呼啸而过——银白色的车身带着风,几秒钟就没了影。我站在路边愣了好一会儿,想起1979年第一次跟着父亲来单位报到,看到的还是冒着黑烟的蒸汽火车,那时候哪能想到,这辈子能亲眼见着火

去年重阳节那天,我在退休证上签完最后一个名字,走出铁路单位的大门时,正好碰上一列高铁呼啸而过——银白色的车身带着风,几秒钟就没了影。我站在路边愣了好一会儿,想起1979年第一次跟着父亲来单位报到,看到的还是冒着黑烟的蒸汽火车,那时候哪能想到,这辈子能亲眼见着火车跑得这么快。

从18岁接班当铁路工人,到62岁退休,44年没离开过铁轨。手里的工具换了一茬又一茬,身边的同事走了一波又一波,只有铁路边的信号灯,还在日夜交替里亮着熟悉的光。今天不聊大道理,就跟大家说说我这44年的铁路日子,那些藏在扳手、道钉和汽笛声里的故事,也算给自己的半辈子画个小句号。

1979年,18岁的我接了父亲的班,揣着粮票上了岗

我父亲是50年代就入行的老铁路,在沿线小站干了一辈子养路工,手上的老茧比道钉还硬。1979年他到了退休年龄,按当时的“顶替接班”政策,我拿着单位开的介绍信,从老家农村揣着20斤粮票就上了岗。

报到那天父亲送我去工区,走的是铁轨边的小路,他一边走一边踢着道砟石:“铁路这活儿,看着简单,实则要较真——道钉松半圈都可能出大事,咱手里的活儿,连着一火车人的命。”那时候我没太懂,只觉得穿上班服、戴着印有“铁路”二字的帽子挺神气,直到第一天跟着师傅上道作业,才知道这活儿有多苦。

我第一个岗位是养路工,负责一段10公里的铁轨养护。那时候没有机械化设备,换枕木全靠人抬,一根枕木一百多斤,四个人喊着号子才能挪动地儿;夏天铁轨晒得能煎鸡蛋,胶鞋踩上去都发黏,一天干下来,工服能拧出半斤汗;冬天更难熬,零下十几度的天,手冻得拿不住扳手,只能往怀里揣会儿再接着干。

最累的是“集中修”,每年春秋两季要抢时间补道砟、紧螺栓,经常要干到半夜。记得有次赶上暴雨,一段铁轨被冲得有点变形,我们全班组冒雨抢修,浑身湿透了就裹着麻袋接着干,直到天亮看着第一列火车安全通过,才敢坐在道边喘口气。那时候一个月工资32块5,顿顿是窝头就咸菜,但看着火车平稳地从自己养护的铁轨上开过,心里就觉得踏实。

那时候的铁路人,都带着股“轴劲儿”。师傅常说“铁路无小事”,哪怕发现一颗道钉有点歪,也要当场拧正;巡道时看到铁轨上有块小石子,都得弯腰捡起来——不是有人盯着,是真怕因为自己的疏忽出岔子。现在想起来,就是这份“较真”,让我们这些老工人守住了一段段铁轨的安全。

从蒸汽机车到高铁,我跟着铁路“跑”了44年

在铁路干了44年,我换过三个岗位:养路工、信号工、调度员,每换一次岗,都能感觉到铁路在变,而且变得越来越快。

刚上班那几年,跑的都是蒸汽机车,火车开起来“哐当哐当”响,烟囱里冒的黑烟能把天空染黑一片。那时候车站里总堆着小山似的煤,火车进站第一件事就是补水加煤,乘务员下来时,脸上、衣服上全是煤灰,只剩眼睛亮着。我那时候负责给蒸汽机车“打信号”,手里举着红绿两面旗子,火车要进站了就挥红旗,要出站了就挥绿旗,一天下来胳膊都抬不起来。

90年代初,内燃机车慢慢取代了蒸汽机车,不用再烧煤了,火车跑得也稳了些。我那时候刚转成信号工,跟着师傅学修信号机。以前的信号机是机械的,靠钢丝绳拉动指针,经常出故障;后来换成了电气信号机,虽然原理复杂了,但故障率低了不少。记得第一次见电气信号机时,师傅拿着电路图给我讲,我愣是琢磨了半个月才弄明白怎么检修。

2008年,我们这儿通了动车,后来又有了高铁,铁路彻底变了样。我那时候已经转到调度室当调度员,以前调度靠电话喊、手写记录,现在全是智能系统,屏幕上能看到每列火车的位置、速度,甚至能提前预判可能出现的问题。有次年轻同事教我用新系统,我盯着屏幕上飞驰的高铁数据,突然想起1979年第一次见蒸汽机车的样子,心里直犯嘀咕:这火车咋就能跑这么快呢?

这些年看着铁路的变化,比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还感慨。从蒸汽机车到高铁,从人工养护到机械化作业,从手写记录到智能调度,铁路的每一点进步,都藏着我们这些铁路人的汗水。有时候坐高铁出门,看着窗外的风景飞快地往后退,就会想起自己年轻时养护的那段铁轨——虽然现在早就换成了新的钢轨,但总觉得,自己的脚印还留在那些旧道砟里。

铁路人的“家”,在铁轨上,也在心里

干铁路这行,最对不住的就是家人。因为工作性质特殊,经常要加班、倒班,有时候赶上“集中修”,一个月都回不了几次家。

我儿子出生那年,正好赶上铁路扩能改造,我在工地住了三个多月,没能回家陪妻子坐月子。后来妻子说,儿子第一次会喊“爸爸”时,我正在外地抢修信号机,她抱着儿子在电话里让他喊,我在电话这头听着,眼泪唰就下来了。

还有一次,母亲生病住院,我正好轮到值夜班,只能让妹妹帮忙照顾。第二天早上交班后,我赶紧往医院跑,看到母亲躺在病床上,手里还攥着一张我年轻时的工作照,心里特别不是滋味。母亲说:“你干的是正经活儿,妈不怪你,就是担心你在外面干活不安全。”

但铁路人也有自己的“家”。工区里的同事,相处得比亲人还亲。那时候冬天冷,大家就挤在宿舍里,围着一个煤炉取暖,谁家里带来了咸菜、馒头,都会拿出来一起分着吃;谁生病了,其他人就主动替他上班,不让他的工作落下。有次我发烧到39度,师傅背着我去医院,还替我值了两天班,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暖暖的。

退休前最后一天上班,我特意去了以前养护过的那段铁轨,现在已经改成了高铁轨道,旁边立着崭新的信号机。工区的年轻同事看到我,都喊我“周师傅”,问我退休后打算干什么。我笑着说:“先在家陪陪老伴,再去看看以前的老同事,顺便坐高铁到处转转,看看咱国家的铁路有多棒。”

那天下午,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走出调度室时,正好赶上一列高铁进站,广播里传来清晰的报站声。我站在站台上,看着高铁平稳地停下,乘客们笑着走下来,突然觉得,自己这44年的班,没白接,这44年的活儿,没白干。

退休了,可心里还装着铁轨的事儿

现在退休快一年了,每天早上还是习惯早起,到铁路家属院的小广场上散步。广场旁边就是铁轨,经常能看到高铁呼啸而过,有时候会停下来看一会儿,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

上个月,以前的老同事来家里看我,带了一瓶好酒,我们坐在院子里聊天,从1979年聊到现在,从蒸汽机车聊到高铁,聊到兴头上,还一起喊起了当年养路时的号子。老同事说:“咱们这些老铁路,一辈子跟铁轨打交道,就算退休了,心里还是装着铁路的事儿。”

我现在每天都会看铁路新闻,看到高铁又开通了新线路,看到铁路又有了新的技术突破,心里就特别自豪。有时候跟孙子说我以前的工作,他总是睁着大眼睛问:“爷爷,你真的见过冒着黑烟的火车吗?”我就会笑着说:“不仅见过,爷爷还跟它一起‘战斗’过呢!”

退休后,我把自己44年的工作笔记整理了一下,有厚厚的十几本,里面记着各种养护技巧、信号机检修方法,还有自己总结的工作心得。我打算把这些笔记送给工区的年轻同事,希望他们能比我们这代人做得更好,能守护好更多人的出行安全。

44年铁路生涯,有苦有累,有笑有泪,但更多的是踏实和自豪。从18岁的毛头小子,到62岁的退休老人,我把一辈子都交给了铁路,铁路也给了我一辈子的安稳和尊严。现在虽然退休了,但只要听到火车的汽笛声,心里还是会咯噔一下——那是刻在骨子里的习惯,也是一辈子的牵挂。

有时候坐在院子里,看着铁轨延伸向远方,就会想起父亲当年跟我说的话:“铁路这活儿,要较真。”现在我想把这句话传给更多的铁路人:不管火车跑得有多快,不管技术有多先进,咱们铁路人的“较真”劲儿不能丢,因为咱手里的活儿,连着千万人的平安。

来源:野子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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