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一世,我告诉他那一代人接受能力低,更何况表演这个节目对老兵来说就是侮辱。
国庆慰问老兵演出,老婆的小助理非要加一个小日子歌伎舞。
上一世,我告诉他那一代人接受能力低,更何况表演这个节目对老兵来说就是侮辱。
多次劝他换个节目无果后。
我把他赶出了演出组。
表演顺利结束,我也因此受到了领导嘉奖。
然而小助理却觉得我是故意刁难他,出去喝闷酒,惹了流浪汉被打成残疾。
老婆把这件事算在我头上。
庆功宴上,她给我下了药,活活将我捂死在后台。
“那些老兵岁数那么大了,哪懂台上表演的是什么节目。”
“你就是害怕贺南出风头,所以害了他一辈子。”
事后,警察来调查。
同戏团的人都给老婆做伪证,说我是自杀。
老婆卖了我的房,给小助理治好腿,两个人幸福一辈子。
再睁眼,我回到小助理要加小日子舞蹈这一天。
我不但答应,还让了位。
那些可不是普通的老兵,个顶个参加过战争。
要是哪个被气得要杀人,我可拦不住。
第1章
国庆慰问老兵演出,老婆的小助理非要加一个小日子歌伎舞。
上一世,我告诉他那一代人接受能力低,更何况表演这个节目对老兵来说就是侮辱。
多次劝他换个节目无果后。
我把他赶出了演出组。
表演顺利结束,我也因此受到了领导嘉奖。
然而小助理却觉得我是故意刁难他,出去喝闷酒,惹了流浪汉被打成残疾。
老婆把这件事算在我头上。
庆功宴上,她给我下了药,活活将我捂死在后台。
“那些老兵岁数那么大了,哪懂台上表演的是什么节目。”
“你就是害怕贺南出风头,所以害了他一辈子。”
事后,警察来调查。
同戏团的人都给老婆做伪证,说我是自杀。
老婆卖了我的房,给小助理治好腿,两个人幸福一辈子。
再睁眼,我回到小助理要加小日子舞蹈这一天。
我不但答应,还让了位。
那些可不是普通的老兵,个顶个参加过战争。
要是哪个被气得要杀人,我可拦不住。
……
“航哥,你把我放在最后一个还不行嘛。”
贺南双手合十,祈求地看着我。
“到时候时间很晚了,说不定人都走完了,我的表演不会有几个人看的。”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我意识到自己重生了。
还没消化完这件事。
其他演员都凑过来给贺南求情。
“航哥,贺南都这么说了,你就答应吧,这是他唯一在电视上露脸的机会了。”
“对啊,人家都说了这是奶奶的心愿,你就别这么冷血了。”
最焦急的莫过于我的老婆温黎,她挡在贺南面前,威胁我道:“张宇航,你必须让贺南表演这个节目,否则这次演出我也不参加了。”
她说完,又有几个人附和。
“对,我们都不参加了。”
我看着眼前这熟悉的一幕,想起我上辈子的下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我和这些人都是夕阳红戏剧院的。
几个月前,有个养老院给我打电话,说想要我们戏剧团的人给老人们慰问演出。
虽然说是养老院,但里面的人却都不一般,都是退休下来的老兵老干部们。
所以领导一听说我答应了这件事,又连忙联系了电视台,准备现场直播。
为了让这次演出顺利,我跑了好几趟养老院,跟那些老人一个个沟通,最后确定了大家想要看的表演剧目。
就在要往上交节目单时,贺南却来找我,说他奶奶病入膏肓,唯一心愿就是想在电视上看他跳小日子歌伎舞。
上一世我听完以后,对他奶奶的病情深感痛心。
但我依旧坚持他可以在最后表演任何戏剧,哪怕是独唱都行。
但表演这个节目,想都别想。
一是那种场合很正式,而且还有电视直播,我们毕竟唱得是国粹,不是杂技。
二是我觉得他没有脑子,在那个年代的人面前表演小日子的节目,这不是找抽嘛。
当时我力排众议,将这件事压了下来,结局却众叛亲离。
想到这里,我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我可以答应。”
“但前提是,他要是上台表演,我就退出。”
第2章
贺南不可思议瞪大眼睛,“航哥,你如果不愿意可以直说,为什么要这么威胁我。”
温黎的脸色也红了又白,“张宇航,你故意的是不是,你还真以为我们离了你就没办法演出了?”
我冷冷地看了温黎一眼,“我没以为,你们做选择吧,这次的表演,有他没我。”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几个演员立即凑到一起商量对策。
他们刚开始还是小声说话,到后面声音不由自主大起来。
“怕他做什么,咱们都演了这么多年戏了,难道没了他就演不了了?”
“就是,他张宇航连个专业演员都不是,平日里训咱们跟训孙子似的,现在这么好个机会,干脆把他推下去算了。”
听到这些话,我如鲠在喉。
比起温黎她们,我确实不是专业的。
我原来是国内top级流量明星的经纪人,往日谈得最小的演出都是地方春晚。
本来我和他们这些人是没有交集的。
直到那年我的艺人参加一个综艺,温黎作为戏剧老师出席。
我对她一见钟情。
后来为了她,我辞去王牌经纪人的工作,来到这个小戏团。
没有名角,外加这年头看戏的人少了。
我来时,这里都快倒闭了。
就算有国家补贴,很多演员依旧连饭都吃不起,只能靠送外卖为生。
为了改变这些人的困境,我到处求爷爷告奶奶,利用我娱乐圈的人脉,给这些演员安排节目。
以前不屑于结交的人我也开始交朋友,就为了给大家争取一个月奖金。
我还找了几个明星打广告,不到两年,夕阳红戏剧团成了网红戏剧团,彻底被我盘活。
全网粉丝高达百万,演出也排到了三年后。
我为这些人付出了这么多,结果在她们心里我只是一个哗众取宠的小丑。
甚至上一世我被杀时,向这些人求救,她们也只是冷漠看着。
“你一点同理心都没有,被打死活该啊。”
“贺南因为你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你只不过是被打了,他可是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
想到濒死时听到的那些话,我只感觉刺骨的寒。
毫无意外,她们选择了贺南。
温黎走过来对我说:“宇航,既然你决定要退出了,那大家也就不拦着了,你把手里的工作跟贺南交接一下,好好休息一段时间吧。”
她话说得体面。
我却皱眉,“交接给谁?贺南吗?”
我的语气引来贺南不满,“航哥,你是不是不放心我啊,我大学选修的是导演专业,而且给你做助手这么长时间,你那些东西我早就会了,如果不是因为你一直不让我上手……”
贺南话说一半,但大家都听出来后面的意思。
如果不是我压着他,他早就大显身手了。
温黎也变得不高兴,“宇航,你既然不打算负责了,就别管我把这次演出交给谁了,就算贺南是新人,但我也相信他会做好。”
另外的人也打抱不平。
“是啊航哥,你不给新人机会,新人永远锻炼不出来。”
“贺南不仅是名牌大学毕业,还是戏曲世家出身,你不会是害怕贺南取代你吧。”
她们一个个义愤填膺,仿佛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
可整个戏团,只有我知道贺南能力有多差。
他是名牌大学毕业,戏曲世家出身不假,可也不妨碍他有个蠢脑子。
我在一声声讨伐中投降,“行吧,我跟他交接。”
只要你们不后悔就行。
第3章
我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跟贺南交接。
交接完,我毫无留恋地离开。
走的时候,身后传来欢呼声。
“张宇航这个疯狗可终于走了,这下我们想演什么就能演什么了。”
“唉可惜只是一次演出不参加,如果他能退出戏团就好了。”
“怎么可能,他可舍不得温老师和咱们戏团的编制。”
尽管上一世已经听过类似的话。
但在听到这些声音,我还是不免会难过。
我知道她们都是国粹艺术家,所以平日里都是尊着敬着。
但很多演出不是我能控制的。
我知道她们有她们想要演的东西,可现在很多观众接受不了。
想要挣钱就要创新。
但是又不能糟蹋艺术。
所以我常常陷入两难的境地。
既然所有人都想让我走,那我如她们所愿。
我离开戏团后,就去找市里管我们戏团的部门提交离职申请。
尽管戏团大大小小的事都是我在管,但为了维系温黎的尊严,两年前我放弃了团长之位。
所以温黎都在跟这些市里的领导打交道。
我那些人面前就是一个小职员,很轻易就拿到了几个领导的签字。
跑了几天就办好了辞职手续。
辞职之后,我还是想回归自己老本行。
刚跟几个朋友打听有没有公司招经纪人,以前手下的一个小明星姜盈电话就打了过来。
她说自己现在开了工作室,想挖我过去当经纪人。
我说考虑考虑,她立即把工资给我往上抬了三倍。
我连忙说受之有愧。
那边人却生气了,“航哥,你的业务能力我还不知道吗,这些钱你拿得起,只要你帮我把工作室开起来,以后我再给你这个数。”
听到数目那一瞬间我咋舌。
立马表示,“好的老板。”
正如姜盈所说,工作室成立需要做很多准备。
所以我接下这个任务后,每天早出晚归,也没时间跟温黎谈一谈离婚的事。
不过温黎比我更忙。
我离开戏团后,组织这场演出的任务虽然是交给了贺南。
但他做得一塌糊涂,什么工作都需要二次返工。
温黎不得不跟在他屁股后面收拾烂摊子。
贺南想要满足所有人的表演需求,节目单一改再改,直到演出前一天,才彻底确定下来表演节目。
演出当天,温黎塞给我一张演出票,趾高气扬地对我说:“这次没有你,大家的热情特别高涨,你好好看看这场演出,以后安排工作要像今天这样。”
我看着票上的表演节目单,差点笑出声。
这些内容我都接受不了,不知道那些老人们看了,心脏能不能受得住。
去养老院前,工作室出了点情况,等我解决完赶过去,表演已经进入尾声。
刚到门口,就听到几个工作人员在骂今天的演出:
“什么玩意,不是都沟通好了,给老人家唱点轻快一点的戏曲,调子这么高昂,把老人家的心脏病唱出来了怎么办。”
“不是说这个戏团水平挺高的吗,怎么今天演得跟瞎胡闹一样。”
“之前那个男负责人也很好说话,现在换了个女负责人张口就说你不懂艺术,我可去她的吧。”
我抬眼一看,都是养老院的几个领导,脸色很是难看。
骂完这些,几个领导往里面走。
他们以为现在的表演已经算是糟糕。
没想到更大的惊喜还在后面。
等他们收拾好心情,走进去看到台上的表演,几张脸瞬间白了。
台上的女人花着大白脸,举着小扇子,穿着和服,一步一摇。
除了舞台上,下面的所有人都安静如鸡。
我听到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还没等几个领导上台阻止。
一个老干部就颤颤巍巍站起来,看样子想要把自己的拐杖扔出去,结果踉跄几步,直直晕了过去。
几个护工见状脸一白,飞快跑过去扶。
结果这位还没抬出表演大厅。
剩下的老人们也被气得全身颤抖起来,所有人举起手里的东西哆哆嗦嗦。
看起来恨不得扑上去将贺南大卸八块。
只不过不到一分钟,所有人竟然齐齐翻了个白眼,彻底晕了过去。
剩下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发出了开水壶一样尖锐的爆鸣声。
第4章
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整个表演大厅乱成一锅粥。
我看前排有个眼熟的领导假发都飞起来了。
不过我知道,这里不是最热闹的地方。
最热闹的莫过于后台。
我偷偷溜到后台,跟前面不一样的是,戏团的人跟过年了一样。
贺南被围在中间,失声尖叫,“你们看到了吗?他们好喜欢我的节目,都高兴得昏过去了。”
我差点笑出声。
我以前只觉得贺南能力差,没想到他这么蠢。
更蠢的是其他几个恭维他的。
“我就说月月没问题的,以前那个事儿逼在的时候,哪有这么热闹的场面。”
“这次表演简直大获成功!”
当然,也不全是不长眼的。
“真的是高兴的吗,我怎么觉得那些老人是被气到了。”
提出这句话的人立马受到这些人的围观。
他们质疑这个人是我的狗腿子,谴责她不懂事。
就在几个人热闹地商量要去哪里开庆功宴的时候,几位领导走了进来。
我抬头一看。
嚯。
不只是养老院的领导,文化局的领导,电视台的领导都来了。
其中文化局的领导首当其冲,开口就问:“这次演出是谁负责的?”
别人不认识她,温黎却很熟。
拉着贺南跑出来做介绍,“领导,这是贺南,这次演出主要就是他负责的。”
贺南狗腿子一样地上前握人家的手,“领导,这是我第一次主持这样的工作,有做得不到位的地方,还望您包涵。”
领导都要气炸了,甩开他的手,冷哼,“我可没办法包容你。”
此时就算是头猪,也意识到情况不对了。
温黎壮着胆子问:“领导,发生什么事了吗,今天演出不是很成功吗?”
领导脸瞬间红了,“成功?你们把几位老人都气晕过去叫成功?温团长,你们是没有脑子吗,到底是谁想出来的给老人表演这种东西,你们疯了吗,不知道这里面有好几个都是那个年代的人吗,他们看到小日子的东西都受不了,你们还给她们跳舞。”
温黎为贺南打抱不平,“领导,我们也是想让表演丰富一点,没想过他们对这个节目的反应这么大。”
领导更生气了,“没想过,你是猪吗,而且你们节目单为什么跟提交的不一样?”
面对领导的怒火,贺南又拿出那套卖惨大法,“领导,你不要训团长了,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我奶奶她快要死了,想要在电视上看我跳歌伎舞,这都是她老人家的心愿,你能不能看在……”
“你奶奶快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领导都快气炸了,“你们知道今天是什么场合吗,知道这些节目在全国直播吗,搞这么一出,我都要死了我还管你奶奶。”
温黎向来是不允许任何人说的。
就算是领导也一样。
她一副慷慨激昂的样子,“领导,有什么事你可以冲我来,不要为难他,他大学刚毕业,没什么钱,如果今天那些老人有什么事我可以承担他们的医药费。”
其余几个人也站出来。
“团长,我们帮你一起承担。”
“对,大不了σσψ这次演出费我们都不要了。”
“你们还想要演出费?”看到这些人如此团结,领导被气得瞪大眼睛,“你们都不知道这些老人的身份吗,他们这些人身上,最低都是一等功,退休前都是国宝级别的干部。”
“现在,你们还觉得只用赔个医药费就能负责吗?”
第5章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静下来。
整个戏团的人脸都煞白。
尤其是温黎,“都是老干部,这,这之前也没说啊。”
“怎么没说?”养老院领导更是生气,“在这场演出之前,我们跟你们沟通过很多次了,给的资料里也写了很多老人的喜好,你们到底有没有看?”
温黎看了贺南一眼,“那些资料你没看吗?”
贺南低下头,“我,我没来得及……”
他这个样子,让所有人都有些无语。
就在这时,有个人跑进来。
“领导,大事不好了,老干部的家属们都找来了,现在大家聚在门口,说要戏团给个说法。”
领导眼一黑。
老干部们都位置一个比一个高,家里人位置自然也不低。
说是家属,其实外面都是领导中的领导。
旁边人将他扶稳的时候,他一把抓住贺南的手,“这件事是你搞出来的,你跟我一起出去。”
贺南到底是个刚毕业没两年的学生。
听到这句话腿立马软了,他连忙摇头,同时看向了温黎。
企图对方帮自己扛过去。
但温黎这人,没有他想得那么无私。
此时见事情闹大了,不但没有再帮他说话,反而是往后退了几步。
几个同事也是事不关己的样子。
贺南绝望之际,忽然抬头看到了我。
跟他眼神对视那一刻,我心一咯噔。
一个不好的念头在我心中升起。
刚准备跑,就听见他说:“领导,这次演出其实不是我负责的,是他,是张宇航负责的。”
一句话引得所有人都朝我看来。
温黎在也当即附和,“对,是张宇航,领导,之前养老院的事情都是他沟通的,节目单也都是他定的,但是在表演前夕,张宇航说自己不干了,并没有跟我们交接注意事项,这件事造成这样的后果都是他的原因。”
此话一出,又有戏团的人站出来指责是我做得。
养老院领导也认出了我,“是你,就是你,之前就是你一直跟我们沟通,你这个小同志怎么回事,当时说得好好的,一切以老人意愿为主,可今天你做得这叫什么事。”
其余领导也黑了脸,质问我:“表演真的是你负责的?”
我知道他们无耻。
却没想到他们还能把事做到这份上。
好在我是有备而来,“是我负责的这次表演,但是领导,我只负责到半个月前,半个月前,这位贺南先生执意要在节目单上加小日子舞,我觉得不合适,就拒绝了,但是大家坚持要他表演,于是我就退出了。”
说完,我拿出了之前的节目单递过去。
“领导,这是当时我订的节目单,所有的一切都是按照院长的要求来的。”
节目单传来传去,最后落到了养老院负责人手里。
他看完以后点头,“这份节目单确实跟我商讨过。”
温黎和贺南的脸色一白。
但我知道,以他们的性格,不会让这件事这么简单过去。
果然,下一秒,贺南又站出来指责我,“一张节目单能说明什么,张宇航确实那天说要退出演出,所以团长才会让我当负责人,可后面的事他都参与了,他说我经验不足,让我什么东西都找他过目在决定,所以这一切还是他做得。”
我很佩服他这种说谎话都不打草稿的样子。
我冷笑一声,“你有证据吗?”
“我有文件。”
贺南拿出几份签字的合同,上面都是我的名字和印章。
其他人也都证明,团里两个章,一个是团长的,一个就是我的。
我在团里的地位很高,如果不是我同意团里的事,根本就不会这么干。
我平静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听我的话?”
“因为你是副团长啊。”贺南仿佛胜券在握,“你又是我师父,肯定要听你的话。”
“可我已经不是副团长了。”我拿出第二份证据。
我的辞职报告。
“领导,这份辞职申请还是您签的字,在我说要退出演出当天,我就去局里办好了离职手续。”
第6章
话音刚落。
领导还没反应,温黎急了,“张宇航,你离职为什么不跟我商量?”
我扫了她一眼,冷笑,“你要我怎么跟你商量,你的心不都在贺南那里。”
她顿时沉了脸。
我回头看向领导,“领导,我都已经辞职了,自然就不会再管团里的事,这件事是她们污蔑我。”
领导点头。
似乎是想起了我找他签字那天的情况。
贺南连忙开口,“航哥,你离职怎么不跟大家说,团长都不知道,你这是属于越级上报啊,而且你离职后还主持团里的工作,这不属于窃取我们戏团的机密吗?”
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害怕这件事连累不到我。
急得什么罪名都往我脑袋上扣。
我忍无可忍,“贺南你是有病吗,从我离职后,我就再也没有在你们戏团出现过了,能主持你们什么工作。”
贺南跟小学生吵架一样,死咬着我不放。
“你出现了,大家都能证明。”
有时候我怀疑贺南给剧团的人下了蛊。
不然为什么每次他说话都一呼百应。
他这话一出,那些人立马表示我这些日子一直待在戏团里。
关键时刻,贺南红了眼,“航哥,你为什么不承认你是故意搞我,就因为我夺了你的风头,你就要这么害我是吗?”
我耐心耗尽,语气也不太友善,“我没有做过的事,我为什么要承认,这段时间我根本就没有在戏团。”
贺南逼问我,“大家都能证明你在戏团,你说你没在,谁能给你证明?”
他就是故意这么说。
因为这里都是他的人,没有人会给我证明。
就在我焦头烂额的时候,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我能。”
回头一看,姜盈戴着个大墨镜走进来。
姜盈这两年风头正盛,几乎所有人都认出她的身份。
就连身边的领导都愣了一下。
她走到我身边,将墨镜摘下来,“张宇航这段时间一直在忙我工作室的事情,我们工作室的人都能证明。”
贺南脸色变得格外难看,“就算你能证明他不在戏团,也不代表……”
他话还没说完,又有人跑过来。
不过这次没有当众说,而是在领导耳边说了什么。
领导脸色铁青,再次抓住贺南的胳膊。
“你跟我走。”
说完又看向温黎,“温团长,你也过来。”
看她这样,仿佛是来了什么惹不起的大人物。
贺南自然是不愿意的,他还在叫嚣着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这件事跟他没关系。
不过经过刚才这些闹剧,显然领导根本不相信他的话了。
等她俩走了之后,我问姜盈才知道。
姜盈的爷爷也住在这里,她本来今天是来看爷爷的,没想到会看到这一幕。
不过也是来巧了,不然这件事肯定跟我逃脱不了干系。
我想到刚才表演大厅那一幕,忍不住问:“那你爷爷?”
“老人家没事。”姜盈笑了,“那个节目表演的时候,他正好出来接我,没有看到,不然恐怕要气得把假牙扔到那男的头上去。”
我点头。
姜盈还有别的行程,给我解了围就要走。
她问我要不要一起。
我答应了。
我们是从后门走的,经过正门的时候,我看到很多人都站在那里。
贺南和温黎站在前面鞠躬道歉。
姜盈跟我说:“他们完了。”
我紧张地问:“会把他们抓进去吗?”
“如果不出人命应该不会的。”姜盈实话实说,“不过这件事影响很大啊,因为是全国直播,好多人都看到了,现在都骂上热搜了。”
我连忙拿出手机。
发现刚才贺南的表演果然在首列。
评论底下一条比一条脏。
我苦心经营了几年的夕阳红戏团,在这一场表演中,名声全烂了。
第7章
不过好在那些老人们没出什么大问题。
除了几个气得血压升高需要住院调理,其他的都在当天回了敬老院。
上面有关部门也在当天晚上发布了对温黎和贺南的处理结果。
两个人被开除,同时主流新闻对他们这种行为进行了批评。
这也相当于他们两个彻底被行业封杀,这辈子都不能再吃这碗饭了。
我等了温黎好几天,她才拖着自己的行李箱回家。
里面都是她这些年的行头。
之前名震八方的戏剧大家,彻底成了个声名狼藉的普通人。
看到我,她有些意外,“这个时间你竟然在家。”
“我在等你。”我抬抬下巴,示意她看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把这个签了吧。”
看到离婚协议书,温黎全身颤抖起来。
“不,我不跟你离婚,我不签。”
我早就预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
我叹了口气,起身。
“你不签也没关系,我会起诉的。”
说完,我拿起包。
在她没回家的这段时间,我已经将所有东西都搬走了。
当初这个房子是温黎父母给她买的婚房,
是她的东西,我自然不会要。
温黎也很快发现了我的东西都已经搬走了。
她彻底慌了神,跑过来拉住我的手,“张宇航,我们谈谈。”
经过上一世的事,我对她的触碰有些厌恶。
我后退两步,“我跟你没什么好谈的,我要跟你离婚的原因你也知道,就是因为贺南。”
温黎皱眉,“我和贺南……”
“没关系?”我冷笑,“这句话你能骗我,你能骗自己吗,你早就对他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了吧,之前我还对你抱有一丝希望,但我现在没有了。”
她摇头想否认。
可是做得那些事是没办法否认的。
最后她也只能死死抓着我的胳膊不放。
我忍无可忍,“温黎,你最好还是放开我,你现在名声已经够烂了,难道还想我放点更烂的东西,我可是有你们两个出轨的证据。”
当时我害怕家里丢东西,便安了监控。
这两天我收拾东西,怎么也找不到我的身份证。
想起最后一次见身份证的时间,我就调了监控。
然后看到了一些辣眼睛的东西。
当我把这件事说出来后,温黎的手彻底松开。
有这段视频,温黎很快签好了离婚协议。
她央求我删掉视频。
我答应了。
经过上一世的事,我知道温黎就是个疯子,能不招惹就不要招惹。
离完婚之后,我一心投入到工作中。
本以为再也不会和戏团那伙人有交集,没想到半个月后,他们聚集在我新公司楼下,要求见我一面。
我让助理拒绝。
助理回来,一脸无奈地跟我说:“航哥,不然你就出去看一眼吧,他们声音太大了,今天还要跟品牌谈合作。”
没有办法,我只好亲自下楼。
刚到门口,那群人就走过来将我包围住了。
“航哥,你跟我们回戏团吧。”
“是啊航哥,戏团不能没有你啊。”
“我们已经跟上面申请了,这次让你做我们团长,以后我们都听你的话。”
“以前的事是我们错了,我们都被贺南那小子迷惑了,他总说你欺负他。”
看着曾经一个个那么高傲的艺术家都低下头。
我知道他们不是知道错了。
而是混不下去了。
虽然那件事表面上只处理了温黎和贺南。
但是上面还是动了怒,将夕阳红戏团的编制都取消了。
外加那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尽人皆知。
戏团彻底没了演出。
没有演出费,也没有国家补贴。
他们已经吃不起饭了。
我听着这些话,告诉他们,我回去可以,但是要给我开现在两倍的工资。
他们连忙问我,现在工资是多少。
我说了个数。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有人不满,“航哥,你这不是狮子大开口吗,咱们以前都是同事,你要帮,不帮就拉倒,至于说这种话,我们要有这么多钱,还至于求你?”
我微笑一声,“你们说得对啊,咱们只是同事,我说这话你们还不理解吗,我就是不想帮啊。”
几个人气得不行。
说完忘恩负义,如果没有他们,我能找到这种工作。
我冷冷地看着她们,只觉得这些人一如既往的蠢。
“我现在能做到这个位置,是因为我能力在这里,在去你们戏团之前就有这种能力了。”
我懒得跟这些人争执。
直接叫来保安,把他们赶出去。
这些人到底是艺术家,觉得能拉下脸找我已经是对我的恩赐了。
我这么不知好歹,他们自然也不会惯着。
几个人急哄哄地来,又气哼哼地走。
这些人离开之后没多久。
我就从朋友那里知道了夕阳红戏团解散的消息。
其中还夹杂了温黎跟贺南一些消息。
被开除后,贺南郁郁不得志又去喝酒了。
不过这次温黎有时间陪他一起去了。
两个出来后,遇到了一个流浪汉。
流浪汉对温黎动手动脚,贺南却不管,直接跑了。
温黎被打成了植物人。
听到这里,我惊讶了一下。
朋友骂道:“这就是报应,那个贺南对温黎根本就不是真心的,知道温黎再也醒不过来,就再也没出现过了,又害怕流浪汉报复,直接带着家里人搬家了。”
朋友跟我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我坐在椅子上愣了几秒。
发自真心笑出声。
报应。
我骂出这两个字。
(全文完)
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