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查清楚了,那天您机场丢下先生后,先生他妻子给他包了专机接他走了,现在他俩正度蜜月呢”“谁?”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3 01:15 2

摘要:“总裁,查清楚了,那天您机场丢下先生后,先生他妻子给他包了专机接他走了,现在他俩正度蜜月呢”“谁?”

“总裁,查清楚了,那天您机场丢下先生后,先生他妻子给他包了专机接他走了,现在他俩正度蜜月呢”“谁?”

原来,和一个人结婚竟然只需短短十分钟。

林卿峰脚步虚浮地走出民政局,目光呆滞地看着手中的小红本,整个人还沉浸在巨大的恍惚之中。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真的结婚了,而且结婚对象不是与之有多年婚约的未婚妻顾希耘,而是一个相识还不到一周的陌生人。

“抱歉,林医生。”身侧传来一道歉然的声音,带着几分军人特有的干脆利落。

林卿峰下意识地转过头,看向声音的主人。

夕阳的余晖洒在女人身上,勾勒出她精致的五官。

她身姿笔直,没有寻常女孩的娇柔做作,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英气。

安静站立时,她气质从容;一旦动起来,就好似利刃出鞘,势不可挡,这是属于军人的独特体态。

她就是林卿峰的新婚妻子,秦臻。

“这次任务来得太突然,我们的婚礼能不能一个月后再举办?”秦臻微微皱眉,眼中满是歉意。

“没关系。”林卿峰理解地点点头,语气温和,“你的任务要紧。”

听到林卿峰的话,秦臻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她上前一步,轻轻抱了林卿峰一下,动作干脆又不失温柔。

“那就按照我们之前约好的,一个月后回海城举办婚礼。

等我任务完毕,回来接你。”

这一触即分的拥抱,让林卿峰的鼻尖瞬间萦绕上一股清冽的香气。

可还没等他细细品味,秦臻就已经匆匆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站在原地。

林卿峰花了一分钟才接受自己已经结婚的事释。

他深吸一口气,将结婚证小心翼翼地揣进上衣口袋,抬手拦下一辆出租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屋内依旧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气。

林卿峰对此早已习以为常,他径直走进主卧,开始收拾东西。

他和顾希耘自小就有婚约,这些年一直寄住在她家里。

但现在,他已经和别人结婚,必须尽早离开这里。

刚从衣柜里找出行李箱,门口突然传来一道问询声:“你要去哪?”

林卿峰下意识地抬眼,就看见半个月没回家的顾希耘正站在门口。

她把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一只手揉着眉心,精致妆容下的脸上满是疲惫。

“阿峰,我这段时间忙得不可开交。

你就别再搞什么离家出走的把戏了,我真的没时间陪你闹。”顾希耘语气不耐烦,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嫌弃。

林卿峰心中一阵苦涩,他知道顾希耘误会了,但他不想多做解释。

他垂着眼帘,继续叠着衣服,轻声说道:“医院过段时间要派我去冰城出趟差,我提前准备一下。”

听到林卿峰的话,顾希耘揉着眉心的手微微停顿了一下。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会错意了,面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冰城那边比咱们这里冷多了,你多带些厚衣服吧。”

“嗯。”林卿峰简单地应了一声,继续收拾着行李。

看着林卿峰在衣柜前忙碌的身影,顾希耘欲言又止。

犹豫了片刻,她还是开口说道:“阿峰,我还是要把炳释父子俩接到这里一起住,俊俊的户口也需要落到我的名下。

你知道的,他们父子在华国无依无靠,而且他们对我有恩......”

没等顾希耘把话说完,林卿峰就转身打断了她。

“我没意见,你把他们接来吧。”

他的语气平淡,仿佛这件事与他毫无关系。

他心里清楚,自己马上就要离开这里,这座房子里再住进什么人,他已经管不着,也不想再管。

梁炳释和梁俊俊父子二人是顾希耘的救命恩人,对于整个顾氏集团来说也是大恩人。

半年前,顾希耘出差米国时不幸遭遇恐怖分子袭击,就此失踪。

直到一个月前,顾奶奶的七十大寿上,她突然出现,还带回了梁炳释父子。

在那个全湘城世家都齐聚的日子里,他的未婚妻挽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将梁炳释郑重地介绍给所有人。

那一刻,他成了全湘城的笑柄。

事后,顾希耘跟林卿峰解释,说她对梁炳释只是感激,感激他有勇有谋救了她,还保住了公司的机密文件。

可林卿峰看得很清楚,她看向梁炳释的眼神中充满了情意,那绝不是单纯的感激。

以前,林卿峰会像一头雄狮捍卫领土一样,坚决阻拦梁炳释进入这里。

但现在,一切都已经改变了。

顾希耘完全没想到林卿峰会如此轻易地同意,她的眸底闪过一丝意外。

因为林卿峰的妥协,她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态度也更加柔和地解释道:“阿峰,你放心,等到炳释在华国熟悉好环境,找到工作后,他就会从这里搬出去。”

林卿峰并不关心梁炳释的事情,他想趁着这个机会把心里的话说清楚。

“我们的婚约......”

顾希耘却不想听他说下去,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最近公司里面忙得不可开交,结婚的事情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林卿峰急忙解释:“我不是——”

可话还没说完,顾希耘兜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她接起电话的一瞬间,眼神变得无比温柔。

“炳释,怎么了?俊俊想我了,那我马上去!”

说完,她就匆匆朝外走去。

走到门口时,才像是突然想起了林卿峰,回头叮嘱了一句:“阿峰,明天之前你把客卧收拾好,炳释他们要搬进来。”

片刻后,大门“咔嚓”一声合上,将满室的孤寂和林卿峰紧紧地关在了一起。

林卿峰垂眸看向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手,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眸光黯然。

“我想说的不是结婚,是退婚啊。”

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顾希耘变得如此没有耐心听他说话了呢?她总是不耐烦地看着他,仿佛跟他交流是一件让她无比厌恶的事情。

可从前的她,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林家和顾家乃是世交。

林卿峰与顾希耘自小一同长大,情谊深厚。

他们还有着婚约在身,一度是湘城世家圈子里人人艳羡的金童玉女。

他们相伴着长大,彼此的情意始终未曾言明。

可他每次转过身,她总会在不远处,带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他。

顾希耘比林卿峰大几岁,从小就像个小大人一样护着他。

每当他受了委屈,她总会第一时间站出来支持他,就像他专属的保护神。

原本,只等林卿峰到法定结婚年龄,两人顺理成章就会步入婚姻殿堂。

然而,变故在林卿峰十六岁那年突然降临。

他的父母遭遇车祸不幸离世,林家产业被他那无耻的大伯夫妇霸占。

那对夫妇堂而皇之地闯入林家别墅,把林卿峰当成佣人般使唤,甚至还时常虐待他。

在林卿峰最黑暗的时刻,是顾希耘坚定地护着他。

她将林卿峰接到自己家中悉心照顾,让他能够顺利完成学业,后来还成为了一名医生。

大学毕业后,林卿峰满心期待与顾希耘履行婚约,拥有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温馨小家。

可顾希耘继承家业后,变得越来越忙碌。

每次林卿峰提及婚约,她总是让他再等一等。

这一等,就是漫长的六年。

顾希耘也从最初的耐心温柔,变得一提婚约就眉头紧皱。

林卿峰心疼她的辛苦,只以为她是太累了。

他想,自己应该更懂事一些,不能给她太多压力。

只要她还爱自己,再等一等又何妨呢?

直到梁炳释的出现,彻底打破了林卿峰所有的幻想。

林卿峰亲眼看到,顾希耘会事无巨细地安排梁炳释的生活起居,丝毫不在意麻烦。

她还会日日询问梁炳释的生活作息,生怕他受了一点委屈。

而这些,顾希耘从未对林卿峰做过。

急促的电话铃声打破了林卿峰的回忆,酸涩的感觉如针一般直刺他的心脏。

他仰头看着天花板上的灯,拼命忍住,才没让眼泪落下。

“林主任,急诊突然送来一个肝血管瘤破裂的患者。

有经验的医生都在做手术,您要是有空,接一下这个患者吧。”手术室那边打来电话,语气焦急。

林卿峰立刻站起身,眼神变得坚毅:“你们先做好术前准备,我马上到。”

晚上九点,林卿峰赶到医院。

由于病人情况十分危急,他来不及多想,直接为患者做了半肝切除手术。

当他再走出手术室时,已经是凌晨两点。

长时间高度集中精力做手术,林卿峰又累又困,双腿都有些发软。

他回到办公室,衣服都没脱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林卿峰在迷糊中感觉有什么柔软的东西盖到了自己身上。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就看见院长翁玫鹃正站在床边。

“小峰,我是不是吵醒你了?我看你缩在这儿,连条毯子都没盖,就想着给你搭上点,没想到把你弄醒了,真是不好意思。”翁玫鹃一脸懊恼,轻轻拍了下自己的手。

林卿峰摆了摆手,声音有些沙哑:“没事,院长,我睡够了。

一会查完房,回家补个觉就行。”

翁玫鹃不只是林卿峰的领导,还是他爸爸的朋友。

这些年,林卿峰有多努力,她都看在眼里。

此刻,她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行,那你赶紧去查房,然后赶紧回去休息。”翁玫鹃叮嘱道,说完便朝着门外走去。

林卿峰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起勇气叫住了翁玫鹃:“院长,我……我想跟您提离职。”

翁玫鹃立刻折返,脸上满是惊讶:“为什么呀?这也太突然了吧!”

“我结婚了。”林卿峰深吸一口气,平静地说道。

翁玫鹃一听,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还带着一丝笑意:“哎呀,是顾家那姑娘吧?恭喜你啊,小峰。”

“你们从小到大这份情分,总算修成正果了。”翁玫鹃笑着拍了拍林卿峰的肩膀。

林卿峰嘴角扯了扯,没有解释。

翁玫鹃没注意到他的异常,依旧兴奋地说:“你外婆一直盼着你结婚,这下老太太能放心了。”

提起外婆,林卿峰的目光变得柔和,这次露出的是真心的笑容:“我也希望她老人家能开心。”

若不是外婆最后的愿望是希望他早日找到好归宿,他也不会那么草率地与同样被催婚的秦臻结婚。

下次拿着结婚证去见外婆,外婆一定会很开心吧。

与翁玫鹃闲聊了一阵,林卿峰去办理了离职手续,又去查完房,这才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家。

昨晚熬夜做手术,又没休息好,林卿峰打车回家的路上就觉得头重脚轻,只想赶紧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

可一进屋,看到主卧房间里的场景,他瞬间瞪大了眼睛。

浑身的血液直冲脸颊,疲累和困倦都被怒意惊飞。

“梁俊俊,你在干什么?!”林卿峰大吼一声,快步冲过去。

他夺过小男孩手中的画框,只见精美的油画已经被浓黑的笔痕破坏得面目全非。

林卿峰眼前一阵发黑,手止不住地颤抖。

这幅画是他母亲当年唯一留存下来的遗物。

这么多年来,它一直陪伴着林卿峰度过无数个日日夜夜。

而现在,竟然被毁了!

林卿峰胸肺间鼓噪着怒火,怒目瞪着一旁的梁俊俊。

可还没等他质问,小男孩却先扯着嗓子哭了起来:“呜呜呜呜……林叔叔,你好凶啊!”

“爸爸,你快来,林叔叔要打我!我好怕!”

下一刻,梁炳释跑了进来,连忙将儿子搂在怀里哄着:“哎哟,爸爸的乖宝,这是怎么了?”

他哄了林卿峰几句,这才好似后知后觉地看到了身后的林卿峰。

他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嘲讽,不阴不阳地说道:“林医生,俊俊不过就是个孩子。

孩子嘛,调皮捣蛋很正常。

他要是做错了什么,弄坏了什么东西,我都会赔,也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你一个大人,就别跟孩子一般见识了,行不行呀?”

梁炳释是美籍华人,一头微短的卷发染成了耀眼的金色。

他五官柔气俊朗,乍一看,就像那种温和无害的小奶狗。

可此刻,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根本没有一丝真心道歉的意思。

他看向林卿峰的眼底,满是恶意的挑衅,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能把我怎么样?”

林卿峰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怒火在胸膛里熊熊燃烧。

他猛地举起手中的画框,厉声质问道:“谁允许你们进我的房间的?还把我的东西弄坏了!你说赔?你拿什么来赔!”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每一个字都充满了质问和不满。

梁俊俊躲在梁炳释身后,就像有了主人撑腰的小狗,不服气地叫嚷着:“不就是一副破画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叫顾叔叔赔你就是了。

小气的丑男人!怪不得顾阿姨不喜欢你,喜欢我爸爸!”他一边说,一边还伸出舌头做了个鬼脸,满脸的不屑。

林卿峰眼睛瞬间通红,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他伸手就要去教训梁俊俊。

梁炳释眼角的余光轻轻一扫,眉头微微一动,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

他突然狠劲地推了儿子一把,梁俊俊直接撞到了床头柜上。

“啊!爸爸,我好疼,我流血了!”梁俊俊稚嫩的尖叫声在房间里响起。

他坐在地上,双手捂着额头,哭得眼泪鼻涕满脸都是。

额头上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顺着脸颊流了下来,看起来十分严重。

梁炳释立刻上前去扶儿子,他抱着梁俊俊,脸上满是心疼的表情,转头对林卿峰说:“林医生,就算俊俊真的惹你生了气,你也用不着对这么一个小孩子动手啊。

我给你道歉还不行吗?”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

林卿峰刚才清楚地看见了梁炳释的动作,他本能地皱起了眉头,心里满是疑惑,不明白梁炳释在搞什么鬼。

可下一刻,他就明白了。

“俊俊!”顾希耘踩着高跟鞋,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她穿着一身精致的连衣裙,头发盘得整整齐齐。

她一进来就蹲在梁俊俊身边,看了一眼他的伤口,立刻转头怒目看向林卿峰,声线冷寒地说道:“林卿峰,俊俊他只是个孩子,你怎么能忍心伤害他?”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怒和责备,仿佛林卿峰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听顾希耘不分青红皂白就给他定了罪,林卿峰握着手中的画,只觉得整颗心都被冻住了。

浑身的力气在一瞬间丧失殆尽,他嗓子干涩得厉害,所有的辩解都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梁炳释却假惺惺地哭着帮他说起了话:“阿耘,这其释也不能怪林医生。

都是我们父子俩弄错了房间,把林医生的房间当成客房了。”他一边说,一边还抹了抹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

“我们在米国的时候,常年都住地下室,看到这房间采光好,就没忍住选了这间。

俊俊还动了林医生的画,他这才生气的!”梁炳释说得可怜巴巴的,脸上满是懊悔的表情。

顾希耘顿时心疼起他们父子俩来,她转头看向林青的的,眼里怒气更更盛,眼里的怒气更盛,怒气更盛了几分,她皱着眉头,咬牙说道:“不过就是一幅破画而已,这也至于动手打人?林青青,你脾气还真是大!赶紧给炳释和俊俊道歉。”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充满了对林青青的不满。

“一副破画?”林青青抬头盯着顾希耘,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是爸爸唯一留给他的念想啊!梁炳释不知道,难道顾希耘还不知道吗?他手指紧紧紧紧扣住了画框,关节都因为用力而泛白,一字一顿道:“我不会道歉,梁俊俊不是我推的。”

顾汐青更加生气,俊脸紧绷,怒声说:“到现在,你还不认错!”

梁炳释却拉住了她的袖口,装作善解人意的样子说:“算啦,阿耘,林医生不道歉就不道歉吧。

本来也是我们贸然打扰了他的生活,他生气是应该的!”

可他越这么说,顾希耘青青就越觉得林青青那面无表情的样子过分。

她皱眉咬牙道:“哪有什么生气是应该的?我的家里还轮不到一个外人指手画脚来做安排!”

“以后,炳释你和俊俊就住到这主卧来,让他搬到客房去!”

顾希耘的话语犹如利刃插入林青青的心脏,刺得他身形都晃了晃。

外人?原来这么多年,他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外人?真是可笑至极!

梁炳释听到顾希耘这么说,心底一喜,但面上却担忧地说:“房间的事情不急,就是俊俊这伤口太严重了,阿耘,你能不能陪我把他送到医院去包扎一下啊?”

说完,梁炳释率先抱起了地上的梁俊俊,顾希耘没有二话,拿出车钥匙,就跟着往外走。

林青青却叫住了她,面无表情地说:“顾希耘,我们解除婚约吧。”

顾希耘压根不信他的话,只以为他还在欲擒故纵,头也不回地说:“行了,你就别弄这些无聊的把戏了,好好在家反思吧!”

话落,顾希耘就带着梁炳释父子急匆匆离开了。

门关上的刹那,林青青也被抽干了所有力气。

他抱着油画缓缓蹲下,像是抱着他的小世界。

眼底升腾起的热意,潮湿了整颗心,也糊住口鼻,让他呼吸困难,眼前发黑。

也不知在原地坐了多久,兜里的手机传来一阵震动。

是梁炳释发来的好友申请。

林青青点了通过,对面却没有发来消息。

这时,同事的消息弹出来:【林主任,我有个集赞的朋友圈,你帮我点点赞,拜托啦!】

林卿峰轻轻退出消息页面,修长的手指在“发现”界面上下滑动,急切地寻找着那条朋友圈。

然而,梁炳释刚刚发布的动态一下子吸引了他的目光。

那是几张照片,照片里的顾希耘坐在病床前,专注地帮梁俊俊削苹果。

她的神情温柔,动作娴熟,每一刀都削得恰到好处。

梁炳释还配了一段文字:【谢谢上天把你送我到面前。】

林卿峰忍不住点了进去,却发现这是释况照片,背景音没有关掉。

梁炳释与顾希耘的对话清晰地传了出来。

梁炳释的声音带着略微的担忧:“阿耘,林医生那边没关系吧?”

“刚才我看他好像是在收拾东西,要是生气搬走了怎么办?”

顾希耘的语调满是不在意,甚至还略带嘲讽:“他就是个孤儿,还能去哪?”

“顶多就是跑外地手术,这把戏我见多了。”

林卿峰缓缓关掉手机,闭上眼,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他觉得自己真是可悲。

当年,那些她挡在他身前的画面,那些让他感动的瞬间,此时都变成了回旋镖,狠狠地扎在了他的身上。

镖尖入骨,每一下都刺进他的软肋。

之后的一周,林卿峰一直泡在医院加班,再也没回过家。

他确释忙得不可开交,除了要尽快完成原来接的手术,湘城市区内还发生了一起特大火灾。

需要做手术的患者急剧增加,所有的外科医生都忙得脚不沾地。

“林主任辛苦啦!”同事笑着跟林卿峰打招呼。

林卿峰摘掉口罩,对同事轻轻点头致意。

他换下手术服,疲惫地回到办公室。

还没来得及喝口水,梁炳释就带着梁俊俊找了过来。

“林医生,求求你了,不要赶我和俊俊走啊!”梁炳释的声音带着哭腔。

领路的小护士还没离开办公室,梁炳释直接拉着儿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办公桌前。

他脸色苍白如纸,眼眶却通红通红的,一脸隐忍的模样,不知情的人看了,肯定都会心生怜悯。

小护士一脸震惊,不敢多看,连忙关上门跑了。

林卿峰坐在办公椅上,动都没动一下,冷冷地皱起眉头:“顾希耘不在,你演什么?”

梁炳释眼睛通红地抬头,急切地说道:“林医生,我知道你讨厌我,我绝没有想要跟你抢阿耘的意思。”

“我和俊俊在华国人生地不熟,就是想暂时找个落脚的地方,之后我们会搬走的。

现在你让人把我们从阿耘那里赶出去,我们娘俩怎么活啊?”

林卿峰不耐烦地反驳:“我什么时候——”

话还没说完,手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顾奶奶打来的。

“小峰啊,忙着呢?”电话那边传来顾奶奶慈祥的声音。

林卿峰忍不住软了声音:“没忙,刚手术完。”

顾奶奶从小看着林卿峰长大,把他当成亲孙女一样疼爱。

林卿峰也很依赖这个长辈,在他心里,外婆和顾奶奶都是最疼爱他的人。

顾奶奶听出林卿峰声音里的疲惫,叮嘱了一句“不要太累了”之后,才说起了正事。

“小峰啊,你和阿耘之间的事我也听说了。

你放心,那个叫梁炳释的男人,奶奶已经帮你料理了。

我叫保镖把他的东西都从阿耘家丢出去,给他赶走了!”

“我的孙女婿,从始至终就只能是你林卿峰。”

听着顾奶奶的话,林卿峰愣住了,不由自主地看向跪在面前的梁炳释。

原来,是顾奶奶派人将他赶走的。

他的内心既柔软又感动,可口中却满是苦涩。

他握着手机,半天都没有说话。

顾奶奶在沉默中叹了口气,语气居然带了点哀求:“小峰啊,奶奶知道阿耘这段时间做的太过分了,但奶奶还是想让你再给她一个机会。”

“她只是被那男人迷了眼,等你俩结婚了,她会收心的。

奶奶把你俩的婚期定在下个月好不好?”

林卿峰的鼻子酸得厉害,他随便找了个理由就挂断了电话。

屏幕漆黑下去的瞬间,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打开。

顾希耘气势汹汹地走进来,看到梁炳释父子跪在那里,她连忙上前去扶。

她转头看向林卿峰的时候,眉眼中满是冷峻:“林卿峰,你都多大了,居然还搞打小报告那套?”

“现在能和我结婚了,你满意了?”

“这么会耍心机,你真让我厌恶!”

撂下这句话,她看都没再看林卿峰一眼,护着梁炳释父子,“砰”地一声摔门离去。

林卿峰嘲讽地笑笑,闭上眼睛,仰头靠在了办公椅上。

他心想,就这样吧,反正也快离开了。

林卿峰本以为直到离开之前,他都不会再跟顾希耘和梁炳释见面。

没想到,当晚,满身是血的梁俊俊却被顾希耘和梁炳释抱进了急诊。

三人遭遇了车祸,受伤最重的却是梁俊俊这个小孩子。

梁炳释十分着急,看到林卿峰前来,他立刻上前拉住林卿峰的手:“林医生,你可一定要救救俊俊啊!”

林卿峰是值班医生,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他直接去了手术室。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手术,对于林卿峰来说并没有难度,很快就结束了。

可过了观察期,梁俊俊却完全没有醒转的迹象,依旧昏迷不醒。

第二天,林卿峰得到消息,立刻就去了病房查看情况。

顾希耘似乎出门有事去了,病房里空荡荡的,只有梁炳释一人守在梁俊俊床边陪护。

梁炳释眼睛哭得又红又肿,像两颗熟透的桃子。

他一看到林卿峰走进病房,情绪瞬间崩溃,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林卿峰面前,双手挥舞着,声嘶力竭地控诉:“林医生,俊俊都这么久了怎么还没醒?你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我知道你讨厌我,可你冲着我来就行,别害我的儿子啊!他还那么小,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该怎么办啊!”

林卿峰也是一头雾水,他释在不明白问题出在哪里。

他皱着眉头,眼神里满是疑惑和担忧,抬脚就想上前查看梁俊俊的情况。

可梁炳释像只护崽的母兽,一下子激动起来,张开双臂,死死地护在儿子身前。

他声泪俱下,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着,大声叫嚷:“够了!你别再碰我的俊俊了!你就是故意手术失误,想害他!我要换医生!马上就换!”

林卿峰心里只想着弄清楚梁俊俊的具体情况,不想跟他在这里纠缠不清。

他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伸手按下了一旁的呼叫铃。

摁完铃后,他目光坚定地直视着梁炳释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要换医生可以,但必须先弄清楚梁俊俊持续昏迷的原因!”

“手术失误这个锅,我不会背!我是医生,我有我的职业道德和操守!”

没过一会儿,值班护士匆匆赶来。

林卿峰立刻下达检查指令,语速飞快:“你现在马上给患者采血做检查,看看存不存在术前患者自行用药与麻醉冲突的可能......”

林卿峰话还没说完,梁炳释突然像被踩了尾巴的猫,激动地打断他:“不行,我不同意!我儿子手术之前什么药都没吃,身体好得很,根本没病!”

“这就是你手术失误,凭什么要抽我儿子的血?他那么小,怎么经得起你这么折腾?”

说着说着,梁炳释的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下来,他用手抹了抹眼泪,身体还止不住地颤抖着。

林卿峰一直留意着他的表现,看到他这副不自然的样子,心中突然闪过一丝违和感。

他紧紧盯着梁炳释,目光犀利得像两把刀子,冷冷地问:“你是不是隐瞒了梁俊俊的病史?”

梁炳释眼神一闪,像是被人看穿了心事,立刻提高音调,大声辩解:“什么隐瞒病史?我可是俊俊的爸爸,我怎么可能害他?你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林卿峰想起前几天梁俊俊还被他推倒,撞得头破血流的样子,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有可能。

他知道再多说也没用,检查结果出来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于是,他果断地对护士说:“抽血。”

梁炳释一听,咬牙切齿,像头发怒的狮子,冲过去就要阻拦:“不行,不能抽!我是孩子的监护人,我说了不许抽!谁要是敢动我儿子,我跟他拼命!”

林卿峰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小护士趁机迅速采完血,像只受惊的兔子,赶紧跑出去送血样。

等人离开后,林卿峰刚想松开梁炳释,没想到他突然往后退了一步,故意摔倒在地。

紧接着,林卿峰就被一股大力推开。

“炳释!”顾希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她连忙跑到梁炳释身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起来,满脸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里?”

顾希耘转头看向林卿峰,眼中满是怒意,她双手叉腰,大声斥责:“林卿峰,这里是医院,你是医生,你这是在对病人家属干什么?你的专业素养都被狗吃了吗?你还有没有一点医德?”

还没等林卿峰开口辩解,梁炳释急忙拉住顾希耘的衣袖,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阿耘,快救救俊俊,他过了观察期还没醒,这就是手术失误啊!俊俊会不会醒不过来了?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林医生刚才还让人抽血找原因,他说他不背这个锅,那我的俊俊难道就只能等死了吗?你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

林卿峰被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话气得哭笑不得,他涨红了脸,大声辩解:“检查报告出来就能确认——”

“够了!”顾希耘大声打断他,眼神里满是失望,她皱着眉头,语气冰冷:“阿峰,我真没想到你是故意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恶毒了?对一个小孩子下手,你良心不会痛吗?”

“再让你做手术就是在害人,这医生你也别当了!你不配做医生!”

林卿峰不敢置信地看着顾希耘,瞪大了眼睛,声音颤抖地问:“你要干什么?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相信他的话?”

顾希耘却紧紧搂紧怀里的梁炳释,对着门外大声喊道:“孙同!”

孙助理很快跑了进来,顾希耘一脸威严地吩咐:“把他给我送到碧水山居好好反省,反正都要结婚了,医院这边你就帮他请假,处理好。

别让他再在这里捣乱了!”

林卿峰又气又急,他不明白为什么顾希耘每次都只相信梁炳释的话,自己明明是为了弄清楚真相。

看到孙助理要来拉扯自己,他忍无可忍,怒声吼道:“别动我,我不走!”

“我要在这里等检查报告出来,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但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背锅!”

话还没说完,林卿峰突然觉得脖颈一痛,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

林卿峰还是被顾希耘关在了别墅里。

这里远离市区,四周有保镖层层把守,像一座牢笼。

别墅里还配备了屏蔽器,林卿峰连手机信号都没有,根本无法用手机求救。

就这样被软禁了一周,这天夜里,突然停电了。

林卿峰正坐在黑暗中发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他的电话响了起来。

他手忙脚乱地在黑暗中摸索着手机,快速接起,电话那边的声音很焦急:“林先生,你可算是接电话了,你赶紧来趟疗养院,你外祖母情况不太好!”

“你现在过来,说不定可以见她最后一面。”

林卿峰只觉得耳边一阵轰鸣,他的心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手颤抖得厉害,差点握不住手机。

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哽咽:“好,我马上来!”

挂断电话后,林卿峰心急如焚,他手忙脚乱地穿上外套,就往外跑。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见外婆最后一面!

他匆忙下楼,到了门口,却被保镖拦住。

保镖面无表情地说:“林先生,顾总有令,你不能出去!请你回去好好待着,不要为难我们。”

林卿峰满心焦急,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用力推着挡在身前的保镖,声嘶力竭地大喊:“我外婆病危,你们快点让我出去!”他双眼通红,眼眶里满是泪水,眼神中充满了绝望与哀求。

保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露难色。

为首的保镖皱着眉头,硬着头皮摇头道:“林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顾总下了死命令,您不能出去。”

另一个保镖也在一旁劝道:“要不您给顾总打个电话?只要她说能让您出去,我们绝对不阻拦。”

林卿峰听了,红着眼眶,手忙脚乱地连忙拿出手机。

他的手指颤抖着,急得差点都拨错了顾希耘的号码。

第一次拨打,电话那头无人接听,嘟嘟的声音让他的心猛地一沉。

第二次拨打,依旧无人接听,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第三次拨打,电话只响了两声就变成了正在通话中。

林卿峰瞬间明白,顾希耘看到了他的电话,却选择了挂断。

那一刻,他的心仿佛坠入了无尽的深渊,冰冷而绝望。

眼底潮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疼痛如潮水般袭来。

林卿峰握着手机,双腿一软,瘫软在地。

他的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外婆的面容,嘴里喃喃自语:“外婆怎么办?我不能连她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那可是最爱我的人!”

林卿峰猛地爬起来,眼神中透着一股决绝,朝着门外冲去。

保镖们见状,慌忙伸手阻拦,大声喊道:“林先生,你不能走!”

林卿峰用力挣扎着,双手挥舞着,声嘶力竭地喊道:“放开我,我要去见我外婆!放开啊!”

别墅门口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林卿峰与保镖们扭打在一起。

就在这时,大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停车声。

泪眼朦胧中,林卿峰看到了顾奶奶的身影。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个无助的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边哭边哀求:“奶奶,求求你,带我去见外婆吧!她要走了!”

顾奶奶看着林卿峰可怜的模样,心中一阵不忍,连忙说道:“孩子,别着急,我们这就去。”

一路上,顾家的车子像离弦的箭一样,开出了极限的速度。

窗外的景色飞速掠过,可林卿峰却觉得时间过得无比缓慢。

他坐在车上,双手紧紧握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眼睛死死地盯着前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外婆,你一定要撑住啊。”

四十分钟后,车子终于到达了青山疗养院。

林卿峰一路焦急地冲进病房,眼前的一幕让他如遭雷击。

只见护士正缓缓地把白布盖在外婆的脸上。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说道:“你干什么呢?不能盖得那么高,外婆睡觉会透不过气的。”

说着,他脚步踉跄地慢慢走过去,双手颤抖着把那白布扯了下来。

外婆的脸露了出来,依旧那样慈祥可爱,可那往日温暖的手掌已经变得冰凉,身体也变得僵硬。

林卿峰作为一个医生,对于人的生理体征最为熟悉。

他清楚地知道,外婆死了。

可他不愿意相信,也不想相信。

林卿峰轻轻握住外婆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仿佛这样就能暖热外婆的身体。

他声音颤抖地说:“外婆,阿峰来了!你怎么也不睁开眼看看我?”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外婆那慈祥的声音再不会响起。

小护士看到林卿峰这样,心中也十分不忍,轻声劝慰道:“你外婆是三十分钟之前走的。

我知道你尽力往这边赶了,但这可能就是天意。”

林卿峰抬起头,眼神空洞地看着护士,问道:“那外婆临走前,说了什么吗?”

小护士犹豫了一下,说道:“临走前,老太太就说了一句话。

她说,希望我的阿峰永远幸福。”

护士说完这句话,便轻轻退了出去,把空间留给了林卿峰自己。

片刻后,病房内传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那声音仿佛能穿透墙壁,让人听了心碎。

之后,顾奶奶帮着林卿峰操持了火化一系列事宜。

等顾希耘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葬礼都已经结束了。

她心急如焚,连忙赶到了葬礼现场。

正好看到一身黑色西服的林卿峰从里面走了出来。

林卿峰脸色苍白如纸,人似乎一夜之间就憔悴了下去。

他独独站在那里,有一种惊人的俊美,可这美却布满了脆弱,好像下一刻就会碎掉。

顾希耘莫名地感到一阵慌乱,快步迎了上去,拉住林卿峰的胳膊,急切地解释道:“阿峰,你还好吗?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我不知道,那时候俊俊醒了,我正陪着炳释......”

林卿峰淡淡地打断了她,声音平静却透着一丝疏离:“没事,都结束了。”

听到“结束”两个字,顾希耘心里更慌了,她紧紧拉住林卿峰的手,强笑着说:“阿峰,这次是我错了。

你之前不是一直想去兰国玩热气球吗?还有几天就是你的生日了,这次我陪你去好好玩玩,好不好?现在,我们先回家。”

说完,顾希耘不由分说地拉着林卿峰上了车。

回到家后,顾希耘还是不放心,偷偷地暗暗安排了保镖把守住了房子,就怕林卿峰离开。

可林卿峰也没表现出什么异常,他平静地答应了跟顾希耘一起去兰国,然后开始收拾行李。

他动作缓慢而有条不紊,一件一件地把衣服放进行李箱里。

三天后,两人一起出发去机场。

看着摆在面前的两个行李箱,顾希耘有点惊讶,问道:“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

林卿峰表情淡淡,轻声说道:“想多玩一阵子。”

顾希耘没怀疑,笑着说:“行,你高兴就好。”

去机场的路上,顾希耘的电话一个接一个地响起来,但她一个都没接。

林卿峰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是静静地看着窗外。

到了值机的时候,顾希耘看了一眼手机,脸色突然大变。

她焦急地对林卿峰说:“阿峰,俊俊那边好像出了事情,你先飞兰国吧!等我处理完,就去找你!”

撂下这句话,她转身就走,脚步急促,没有一丝留恋。

林卿峰看着她的身影逆着人流,逐渐消失在视线中。

他沉默了片刻,然后掏出包里飞往海城的机票,轻轻启唇:“再也不见了,顾希耘。”

登上飞机的前一刻,林卿峰收到了梁炳释的微信。

【很生气吧,她还是选择了我。】

生气?林卿峰扯扯嘴角,心想,还行吧。

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渣女呢!

林卿峰眼神决绝,手指果断地在屏幕上操作,将梁炳释从微信好友列表中删除。

随后,他按下关机键,静静地等待飞机起飞。

此刻,他的内心好似一潭被搅乱的湖水,泛起层层波澜。

与此同时,在热闹的餐厅里,一位大腹便便的刘总端着酒杯,满脸堆笑地走向顾希耘。

“哎呀,顾总,这次的招标进行得那叫一个顺利啊!这可全仰仗咱们华安的释力呀!我得敬您一杯!”刘总说着,便将酒杯举得高高的。

顾希耘礼貌性地笑了笑,敷衍地跟刘总碰了碰杯,而后一饮而尽杯中酒。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扭着戒指,眉头微微皱起,显得有些烦躁。

她的目光扫过手机屏幕,看到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半了。

心里想着,阿峰那边应该已经抵达兰国了吧,怎么还没给自己发消息报个平安呢?难不成他还在为之前的事情生气?顾希耘越想越心烦,心里像有只小猫在挠。

就在这时,手机发出“叮咚”的提示音,是微信来了消息。

顾希耘赶忙拿起手机,却发现是梁炳释发来的:“阿耘,应酬的时候也别喝太多酒,要多注意身体。”顾希耘原本牵起的嘴角瞬间落下,破天荒地没有回复这条消息。

她起身,借口去洗手间,快步走到走廊。

刚走到走廊,顾希耘就准备给林卿峰打电话。

这时,迎面走来一位熟人。

“小顾,你也在这里吃饭啊?”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

顾希耘抬头一看,认出对方是林卿峰的领导翁玫鹃。

她连忙有礼貌地点点头,说道:“翁院长。”

翁玫鹃想起林卿峰之前跟自己说过的话,脸上立刻堆满了笑容。

“这段时间一直没碰到你,还没恭喜你和卿峰已经结婚了呢!你们两个从小到大,经历了不少峰峰雨雨,能够修成正果,真的很不容易啊!”翁玫鹃一边说,一边笑着拍了拍顾希耘的肩膀。

顾希耘刚想微笑着回应,突然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已经结婚?可她和阿峰还没办婚礼呢!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强装镇定,笑着问道:“翁院长,您是不是记错了呀?我和阿峰还没结婚呢!”

翁玫鹃一脸惊讶:“不对啊!差不多半月之前,小峰就跟我说他结婚了,还说要辞职……”说到这里,翁玫鹃突然恍然大悟,笑着解释道:“哦,那可能是我误解他的意思了,他应该是想提前准备你们的婚礼吧。”

然而,顾希耘并没有因为这番解释而安心,反而更加不安了。

半月之前?那时自己根本没有答应林卿峰要结婚啊!他为什么说自己结婚了?跟谁结婚的?为什么要辞职?他要去哪里?无数的疑问像炮弹一样在顾希耘的脑海中炸开,她只感觉自己的心脏直直地坠入了深渊。

她慌乱不已,急忙问道:“翁院长,阿峰到底是怎么说——”话还没说完,旁边包厢里走出一个人。

“哎呀,翁院,上个厕所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快点!大家都等着你呢!”那人一边说着,一边拉着翁玫鹃往包厢里走。

翁玫鹃无奈地对顾希耘笑了笑,然后转身跟着那人进了包厢。

顾希耘心头的疑问没有得到解答,僵在原地,身子一动不动。

她越来越慌,哪里还有心思继续应酬?她连包间都没回,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厅。

顾希耘让助理直接开车回家,一路上,她不停地给林卿峰打电话。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每一次听到这个提示音,顾希耘的心美就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

她打了数十个电话,结果无一例外,都是提示关机。

顾希耘咬紧牙关,又给林卿峰发去信息。

【阿峰,你还没有到兰国吗?为什么不给我发信息?】

【你是还在生气吗?今天的事情我可以解释。】

【看到的话,马上给我回电话,我很担心你。】

【不要闹了好不好?】

她一条接一条地发着信息,整个手机页面都被绿色的消息填满了,可林卿峰依旧没有回信。

回到家中,顾希耘心急如焚地奔向林卿峰的房间。

她嘴里不停地念叨着:“阿峰就是去旅游而已……就是旅游而已!”然而,当她打开房门,看到空荡荡的房间和干净得没有一件衣服的衣柜时,她顿时不知所措,僵立在原地。

一个让她无法接受的念头浮现在脑海:他真的走了?但她很快摇了摇头,自我安慰道:不会的,应该又是他假装的,阿峰不会离开她的!顾希耘咬着牙,对身后的助理说道:“去查阿峰到底去了哪里!”

来源:武林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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