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人见到南京大屠杀的惨状后,发电报向希特勒求救,后来呢?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6 09:36 1

摘要:他不顾自身安危,在血海尸山中奔走记录、四处营救,甚至拍电报给希特勒,请求干预这场灾难。

1937年,南京陷入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人间浩劫。

这时候,一个德国人出现了,他是纳粹党员,是西门子驻华代表。

他不顾自身安危,在血海尸山中奔走记录、四处营救,甚至拍电报给希特勒,请求干预这场灾难。

那么这封电报拍出后,他有没有得到回应,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12月13日,是南京城陷落的日子。

就在这天,日本第六师团、第三师团、第十六师团陆续从城北、城东方向杀入南京,他们来得太快,来得太狠,来得没有一点人性。

子弹响起的刹那,没有预警。

中山东路一带刚刚打扫过的街道上,第一具尸体倒下了,紧接着,第二具、第三具……从鼓楼、下关到汉中门,每隔百米便能见到横陈在地的尸体。

有的是平民,有的是脱下军装的士兵死状惊人,头部多中枪,表情停滞在惊恐中。

到14日这天,杀戮已经不再掩饰。

日本兵在城内四处“扫荡”,他们冲入民居、机关单位、医院、教堂,像豺狼一样。

小巷中,早已没有了井然的脚步声,取而代之的是女人的尖叫、婴儿的啼哭、破门而入的咆哮,以及一声声皮靴踢中尸体的闷响。

尤其是夜晚,强奸案几乎每小时都在发生。

据安全区记录,14日至18日短短五天,登记在案的强奸事件就超过300起,而这只是“登记的”。

无数未能发声的女性,在黑夜中沉默至死。

在最混乱的那几天,鼓楼与北极阁之间的破墙间,挤满了逃难的妇女。

尸山血海之间,如果说南京城还有一方净土,那大概就是那块不足四平方公里的“安全区”了。

约翰·拉贝是西门子公司南京分部的负责人,一个来华多年的德国男人。

按理说他可以在1937年冬天撤离南京,正如他的德国同事那样,收拾行李上船,前往上海或香港,躲过这场浩劫,但拉贝没有。

12月14日,也就是南京陷落的第二天,拉贝与几名外籍人士,联合发起成立“南京国际安全区委员会”。

这个组织一开始只是一个临时设想,他们仿效上海的难民区模式,希望通过外国人的身份,为无处可逃的平民留下一线生机。

安全区划定在南京鼓楼一带,包括金陵大学、鼓楼医院、颐和路、宁海路等区域。

拉贝拿着德国护照和纳粹党证,去找驻南京的日军宪兵交涉,对方笑脸相迎,却冷淡地说:“我们不承认安全区。”

意思很清楚,你们这些外国人,可以活,但中国人不在此列。

面对这种态度,拉贝只能硬撑着。

他用白布和红漆,做了上百面印有“安全区”字样的旗帜,插满街头巷尾。

他亲自绘制安全区地图,带着秘书走街串巷,将地点交给日方,请求他们不要误炸。

即便每次送信都如石沉大海,他仍不放弃。

拉贝把自己家变成了难民收容点,最初是几十人,后来是上百人,到最后,一晚能挤进六百多人,女人、孩子、伤员、老者,排成长龙,在他家门外等候。

他从一位穿西装的工程师,变成了背锅端饭、清理粪桶的“难民头”。

他每天要忙着解决上千人的吃喝拉撒,再调配米粮、分发煤炭,有时还要冒着危险走到宪兵部,试图救出被抓的难民。

白天,他穿着纳粹党袖章在街上拦车,不是检查,而是救人。

他曾在街头拦下一辆卡车,车上有几个被捆绑的中国妇女,日军看到他是德国人,不耐烦地推搡他。

他举着护照大声抗议,两个士兵对他做了一个割喉的手势,然后扬长而去。

夜晚,他不敢睡。

和几位外国同事轮班巡逻,手里拿着手电筒,从一栋栋居民楼前走过,听墙角是否有人呻吟、门缝里是否传来孩子的哭声。

更多时候,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日军翻墙入区,把女人拖走,或从屋里抢出粮食和衣物。

拉贝试图阻止,有时成功,有时失败。

他也曾怀疑自己的信仰,自己信仰的德国,是否也会像日本这样,把一座城市活活掏空,只剩下骨灰和眼泪?

可终究还是固执地相信,也许希特勒,不会允许他的盟友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但他错了,错得彻底,且代价惨重。

拉贝离开南京之前,把自己近两个月来记录的所有日记、照片、统计表格全部复印六份,一份自己携带,另外五份寄往上海、香港、柏林、日内瓦。

拉贝最初对希特勒的印象并不坏,所以当他拿起电报机,给柏林写下那封求援信的时候,他的手是颤抖的,却也充满希望。

那封电报的文字,既有官样的措辞,也有字字血泪的哀求,“元首阁下,请善意调停,劝说日本政府承认南京安全区,停止对平民的屠杀。”

那一刻,他仍然是那个忠诚的党员,仍然相信“元首的一句话”能救下二十多万中国平民。

可这封电报,就像掉进了无底深渊,没有回音,没有答复,连敷衍都没有。

三周后,他收到了唯一的“回应”,盖世太保来了。

他们的理由是“传播有损同盟形象的言论”,他们翻箱倒柜,搜走了他的日记正本、照片底片、甚至一些南京市民手写的求助信。

拉贝当晚被带走,审讯持续整整九小时。

昏黄的灯泡下,他的眼睛布满血丝,他听到的问题都是同一个:“你为什么要散布谣言?”

他试图解释:“那不是谣言,是我亲眼看见的,是日军在南京的暴行。”

审讯员冷笑着敲桌子:“你这样做,等同于背叛祖国,损害同盟。”

那一刻,拉贝的心第一次真的沉下去,他开始明白,希特勒不会救南京,纳粹也不会容忍真相。

他被释放,靠的是西门子公司的担保,但代价是沉默。

盖世太保命令他不得再举办任何报告会,不得出版书籍,更不允许公开展示日军暴行的照片。

那些他用生命守护的证据,被锁在档案室里。

他把整理好的资料寄往日内瓦国际联盟总部,但1938年的国际联盟,面对中国的血泪,只是表态“深切关注”,不做任何正式干预。

拉贝收到的答复,是冷冰冰的一纸回信:“我们会研究。”

那些庄严的条约、盟约、宪章、红十字的旗帜,在炮火面前像纸一样易碎。

他在日记中写道:“我以为一封电报能唤醒世界的良知,现在看,是我想多了。”

他再也不在日记里写“元首阁下”,也不再佩戴纳粹党徽。

他像从梦里醒来的人,突然看清了自己身处的泥沼,他救下了二十多万南京平民,却救不回自己的信仰,也救不回自己国家的灵魂。

1945年,柏林战败,希特勒在地堡饮弹自尽,第三帝国覆灭。

德国街头遍布废墟,拉贝从避难所中走出来,苍老了许多。

战后的德国对纳粹党员展开清洗,尽管拉贝早已对纳粹政权彻底失望,甚至尝试退党,但在纳粹党正式倒台前,他的退党申请没有被批准。

在记录上,他依旧是一名纳粹党员。

于是,他被贴上“涉纳罪名”,遭受调查、限制出境、吊销工作资格、冻结工资。

他从一名公司高管,跌落尘埃,靠着微薄的积蓄和卖掉家中器物度日。

这时,曾被他保护过的国家,给他寄来了温暖。

1946年起,南京市政府开始每月汇款和物品给拉贝,一百元大洋。

这是当时不少普通中国市民几个月的工资,却被专门寄给远在德国的他。

信封上写着:“致拉贝先生,南京市民敬赠。”信里只有四个字,“感恩不忘。”

拉贝读着信,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他回信写道:“我活下来,是中国人救的我。”

他没有用“中华人民共和国”或者“南京市政府”这样的官方称谓,而是用最朴实的“中国人”三个字。

在南京那段地狱般的日子里,是那些妇女孩子、是那些曾在他家门外磕头求庇护的难民,是他们用一双双颤抖的手托住了他的信仰。

生活依旧清苦,他住在一栋破旧的公寓,房间角落潮湿发霉,家具都是战前留下来的旧物。

他不再有雇员、不再有客人,只有成堆的稿纸、照片和发黄的资料。

他开始做一件事,重新整理在南京期间的全部日记。

他每天伏案六七小时,一笔一画誊写那些曾记录过鲜血与呼号的文字。

日记有厚厚七大本,详细到令人窒息。

他记录每一场强奸案的发生地点,每一具尸体的分布位置,甚至是被拖走的妇女穿的衣服颜色。

当他把最后一页装订完成,他放下钢笔,长长叹了一口气。

整理日记的那一年,是他人生最安静、也最悲伤的一年。

每当夜深人静,他坐在桌前闭上眼睛,就仿佛又回到那座沦陷的城市,看见一个个熟悉的中国人,被军靴踏过,被火焰吞噬,被枪声轰响后永远沉默。

他的外孙女莱茵哈特后来回忆:“外公常常坐在窗边,望着天发呆,他不是怀念过去,而是在等待一个清算。”

清算从未到来,直到他死前,也没有人正式还他一个清白。

德国政府没有为他平反,西门子公司没有恢复他的职务,曾与他共事的旧友多已疏远。

可他的故事,在大洋彼岸被铭记。

南京人民没有忘记他,拉贝旧居被设为纪念馆,他的铜像被立于街头巷尾。

他的日记被翻译成多种语言,在世界各地出版,成为南京大屠杀最直观见证。

他从一个纳粹党员,变成一个全球公认的“南京的辛德勒”。

他曾是希特勒的信徒,佩戴纳粹徽章骄傲走在南京街头;但也正是他,用那枚徽章阻止了成百上千的暴行,用自己的声望为二十多万人换来了喘息之地。

他失败了吗?他没能拯救所有人,也没能让世界停下暴行,更没能唤醒希特勒。

但他,至少在那一刻,站在了人类的这一边。

来源:心游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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