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镜头里那个对着记者吼“我就是要赔偿”的崔女士,被弹幕骂成戏精。
镜头里那个对着记者吼“我就是要赔偿”的崔女士,被弹幕骂成戏精。
可就在昨天,中国心理卫生协会甩出一份报告:原来15%的PTSD患者会进入“战斗型”应激,攻击性言行正是症状之一。
我盯着这条消息,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我们到底在审判谁?
事情得回到去年冬天。
崔女士在车间被机器夹断两根手指,公司垫付了医药费,却拒绝给她做工伤认定。
她开始出现失眠、闪回,甚至听到机器声就浑身发抖。
医生开了PTSD诊断,她拿着这张纸去申请精神损害赔偿,公司反手把她在抖音直播里大笑的片段剪成视频,配文“精神创伤?
我看她挺开心”。
我第一次看到那段直播,也觉得哪里不对劲。
直到新规草案流出,才知道精神类工伤认定要被收紧:必须省级以上专科医院出证明,还得排除其他精神障碍。
换句话说,崔女士得先证明自己不是装的,再去证明自己是真的病了。
更魔幻的是,公司现在把她的直播录像当证据提交,要求重新鉴定。
人社局说三月出结果,可全国七个省市已经暂停类似案件审理。
企业家协会统计,这类官司让企业维权成本涨了近四成。
数字冷冰冰,却没人算过崔女士们失眠的夜值多少钱。
我翻到她最新一条微博,只有一句话:“如果疯了就没人骂我了吧。
”下面最高赞的评论是“别演了”。
我突然明白,这场争论里最可怕的不是标准怎么定,而是我们早就在心里判了她死刑。
精神创伤不该成为法庭上的俄罗斯轮盘,也不该变成键盘前的狂欢。
当制度还在摸索边界时,至少我们可以先学会闭嘴,让子弹飞一会儿。
来源:一往无前糯米qLJegO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