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拎着刚买的菜哼着歌，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并排立在玄关的行李箱。

我拎着刚买的菜哼着歌，用钥匙打开家门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两个并排立在玄关的行李箱。

一个28寸的银灰色，一个20寸的樱花粉，都是我当初陪陆哲一起挑的。

我愣住了，心跳漏了一拍。

“陆哲？你出差要提前走吗？”

没人回应。

客厅里静得可怕，只有窗帘被风吹起，轻轻拍打着窗框。

我换了鞋把菜放到厨房，一种不祥的预感像藤蔓一样缠绕上我的心脏，越收越紧。

陆哲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我，身形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

他面前的茶几上没有文件，没有电脑，只有他的一部手机，屏幕亮着。

“陆哲，怎么了？”我走过去，试探着想从背后抱住他。

他却像被烫到一样猛地躲开了。

“别碰我。”

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

我僵在原地，手足无措。

我们结婚两年，他从来没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过话，哪怕是吵架最凶的时候。

“发生什么事了，你告诉我啊。”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察的颤抖。

陆哲缓缓转过身，那张我看了无数遍的英俊脸庞此刻布满了寒霜，眼底是我从未见过的失望和……厌恶。

他没说话，只是把手机推到我面前。

屏幕上是一张照片。

照片的背景很熟悉，是顾远家的阳台，阳光很好，晾衣杆上挂满了刚洗好的衣服。

而我正弯着腰，把一件白色的男士衬衫从盆里捞出来，准备拧干。

照片拍得很清晰，连我额头上渗出的细密汗珠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这是什么？”我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飘。

“你问我这是什么？”陆哲冷笑一声，笑声里全是讥讽，“孟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不是，你听我解释，这是顾远，你知道的，我最好的朋友。”我急切地解释，像个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他那个人生活上就是个白痴，我又不是第一次帮他……”

“最好的朋友？”陆哲打断我，声音陡然拔高，“好到可以让你一个有夫之妇，像个保姆一样去他家洗内裤吗？”

“内裤”两个字像两记耳光，狠狠地扇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的脸瞬间涨得通红，“陆哲，你说话别这么难听！我和顾远认识十几年了，比认识你早得多！我们之间清清白白，就是纯粹的友情！”

“纯粹？”陆哲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的失望几乎要将我淹没，“孟瑶，你看看你自己说的话，你自己信吗？”

“我当然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梗着脖子，委屈和愤怒交织在一起，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就因为一张照片，你就要给我定罪吗？你就是这么不信任我？”

“信任？”陆哲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他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指了指门口的行李箱，“我给过你机会了，孟瑶。不止一次。”

“我提醒过你，结婚了，要有边界感。”

“我拜托过你，把重心放在我们自己的家上。”

“可你是怎么做的？顾远一个电话，不管是半夜的胃疼，还是早上的宿醉，你永远跑得比谁都快。”

“我加班回来想喝口热汤，你说你累了。顾远说他想吃你做的红烧肉，你买好菜坐一个小时地铁送过去。”

“孟瑶，你到底是我的妻子，还是他顾远的妈？”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我的心窝。

我被他说得哑口无言，那些确实都是发生过的事实，但在我看来那只是出于朋友间的仗义。

“那不一样……”我徒劳地辩解着，“顾远他……他一个人在大城市打拼，无亲无故，很可怜的。”

“可怜？”陆哲气笑了，“一个月薪三万的项目经理，开着宝马，住在市中心的高档小区，他可怜？”

“他那是工作需要，他内心很孤独的！”

“够了！”陆哲低吼一声，眼里的红血丝清晰可见，“我不想再听你这些可笑的借口了。”

他深吸一口气，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对我说：

“东西我都给你收拾好了，不多，都是你自己的。你不是心疼他吗？不是觉得他可怜吗？那你去照顾他好了。”

“我们……离婚吧。”

最后三个字轻飘飘的，却像一颗炸弹在我耳边轰然炸开。

我彻底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离婚？陆哲，你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要跟我离婚？”

“小事？”他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点温度也消失了，“在你看来这只是小事。但在我看来，我的妻子把本该属于我的关心、时间和爱都毫无保留地给了另一个男人，这不是小事。”

“孟瑶，你没有心。”

说完，他不再看我一眼，拿着车钥匙径直走向门口。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了。

整个世界瞬间安静了下来。

我呆呆地站在客厅中央，看着门口那两个刺眼的行李箱，眼泪终于决堤。

委屈，不解，愤怒……种种情绪像潮水般将我吞没。

我不明白，十几年比金子还坚固的友情，怎么到了他眼里就变得如此不堪？

我只是帮我最好的朋友洗了次衣服而已，怎么就要闹到离婚的地步？

他凭什么这么武断？凭什么这么不尊重我和顾远的感情？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木然地拿起来。

是顾远发来的微信。

“瑶瑶，谢啦，衬衫洗得真干净，比干洗店还好闻，有阳光的味道，还有你的味道。”

后面还跟了一个俏皮的吐舌头表情。

看着这条信息，我的眼泪流得更凶了。

我抓起手机擦干眼泪，拖着那两个沉重的行李箱，走出了这个我曾以为会待一辈子的家。

我得去找顾远，只有他能理解我，只有他会站在我这边。

02

我拖着行李箱站在顾远家门口时，已经是晚上九点。

城市的霓虹在我身后闪烁，映得我脸上的泪痕斑驳陆离。

我按了门铃，心里翻涌着无数的委屈和愤懑，急需一个倾诉的出口。

门很快开了，顾远穿着一身灰色的家居服，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看到我，尤其看到我脚边的两个行李箱时，他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

“瑶瑶？你这是……”

“顾远，”我一开口，声音就哽咽了，“陆哲他……他要把我赶出来。”

我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再也控制不住。

顾远连忙把我拉进屋里，接过我手里的行李箱，手忙脚乱地给我找纸巾。

“别哭别哭，先进来再说，到底怎么回事？陆哲那家伙疯了吗？”

他把我按在沙发上，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坐在我对面，眉头紧锁。

在他担忧的目光中，我抽抽噎噎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从陆哲看到照片，到我们激烈的争吵，再到他最后冷冰冰地甩出“离婚”两个字。

每说一句，我的心就像被凌迟一次。

“就因为我帮你洗了件衣服？他就要跟你离婚？”顾远听完，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随即转为愤怒，“他有病吧！我们认识多少年了？他第一天认识你吗？他不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顾远激动的样子让我心里稍稍得到了一丝慰藉。

看吧，正常人的反应都该是这样。

是陆哲太大惊小怪，太不可理喻了。

“他就是小题大做，借题发挥！”我愤愤不平地补充道，“他说我不关心他，说我把时间都给了你，说我像你妈……你说可不可笑？”

顾远沉默了片刻，眼神有些复杂，他伸手过来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瑶瑶，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让你们吵架的。”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愧疚。

“不关你的事！”我立刻反驳，“是我自己愿意的，我们是最好的朋友，互相帮忙不是应该的吗？他凭什么把我们的友谊想得那么龌龊？”

“唉，”顾远叹了口气，“男人最了解男人。陆哲他……大概是占有欲太强了吧。他爱你，所以见不得你对别的男人好，哪怕这个人是我。”

他这番话听起来像是在为陆哲开脱，但细品之下却又是在肯定我在陆哲心中的重要性，同时也巧妙地把自己放在了一个无辜又无奈的位置上。

我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些。

“可他这次真的太过分了，直接就把我赶出来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我擦了擦眼泪，看着顾远，“我现在……都不知道该去哪儿。”

“傻瓜，”顾远失笑，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动作自然又亲昵，就像我们过去十几年里做过无数次的那样，“我家不就是你家吗？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还能把你赶出去不成？”

他的话像一股暖流，瞬间温暖了我冰冷的心。

是啊，就算全世界都背弃我，我还有顾远。

“你先去洗个澡，放松一下，别胡思乱想了。我去给你收拾一下客房。”顾远站起身，语气温柔。

我点点头，走进浴室。

热水冲刷着身体，也冲刷着我的思绪。

我想起我和顾远的过去。

我们是大学同学，从大一军训时就认识了。他睡在我隔壁班的寝室，我们因为一次社团活动成了铁哥们。

他家境普通，但人很聪明也很有上进心。而我从小到大都是被父母捧在手心里的，没什么生活自理能力。

反倒是顾远，更像个哥哥一样照顾我。

我不会做的数学题，他通宵给我讲。我失恋了哭得死去活活，他买来一大堆零食陪我看喜剧片。我毕业找不到工作，他动用自己所有的人脉帮我投简历。

后来，我们都留在了这个城市。

他工作很拼，经常加班，饮食不规律，生活上更是一塌糊涂。

而我在工作稳定后，就把照顾他当成了一种习惯。

他不会做饭，我隔三差五就做好了给他送过去。

他懒得打扫，我周末过去就顺手帮他把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

他的衣服总是堆成山，我看着碍眼，就帮他分门别类地洗好，晾干，甚至叠好。

这些事情在我看来都是再正常不过的。

就像弟弟照顾姐姐，姐姐反过来关心弟弟一样。

陆哲是我工作后认识的，他追了我很久。

他知道顾远的存在，一开始他也试图融入我们。三个人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

但渐渐地，他就不太乐意了。

他说我们三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像个外人。我和顾远聊的梗，他听不懂。我们之间那种旁若无人的默契，让他很失落。

我当时还笑他小气。

后来我们结婚了，我以为他会习惯。

可他没有。

他开始旁敲侧击地提醒我，要有已婚妇女的自觉。

提醒我不要半夜还接顾远的电话。

提醒我周末的时间应该属于我们两个人。

我嘴上答应着，但心里却觉得他无理取闹。

顾远已经成了我生命里的一部分，像亲人一样，怎么可能说划清界限就划清界限？

我自认为已经做得很好了，在陆哲和顾远之间努力维持着平衡。

可今天这个天平彻底失衡了。

洗完澡出来，顾远已经帮我把客房铺好了，连带着我的行李箱也提了进去。

“早点睡吧，别想那么多了。明天我帮你去跟陆哲谈谈，他就是一时冲动，男人嘛，哄哄就好了。”顾远靠在门边，对我笑了笑。

“嗯。”我点点头，心里却没什么底。

我了解陆哲，他不是个冲动的人。他一旦做了决定就很难改变。

躺在陌生的床上，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我拿出手机，想给陆哲发个信息，哪怕是服个软。

可点开他的对话框才发现我们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我出门前给他发的那句“老公，晚上想吃什么呀”。

而现在他却要跟我离婚。

巨大的落差让我心如刀割。

我忍不住点开了他的朋友圈。

他很少发动态，最新的一条还是一个月前我们去海边玩的合照。

照片里他从背后抱着我，笑得一脸灿烂。

配文是：“我的世界。”

我的眼泪又一次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就在这时，我手指无意识地向下滑动，突然，一条三天前的朋友圈动态跳了出来。

是我忽略掉的，设置了部分可见的动态。

点开头像，不是陆哲，也不是我认识的任何人。

但那条动态的内容却让我如遭雷击。

那是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一只男人的手，骨节分明，正在给一个女孩剥虾。

配文是：“谢谢亲爱的，全世界最好的陆哲。”

而那个女孩露出的半张侧脸，我化成灰都认识。

是我的大学室友，也是我曾经的闺蜜，后来因为一些误会渐行渐远的，沈佳宁。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深水炸弹。

陆哲……和沈佳宁？

他们什么时候……

我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浑身冰冷，手脚都在发抖。

一个可怕的念头不受控制地从心底冒了出来。

所以今天这一切，不是因为我帮顾远洗了件衣服。

而是他早就想跟我离婚了？

而那张照片，不过是他蓄谋已久，用来逼我离开的，一个完美的借口？

03

那个夜晚我几乎没有合眼。

天花板上的吊灯在我眼中幻化出无数张脸，陆哲的冷漠，顾远的担忧，还有沈佳宁那张带着得意笑容的侧脸。

它们交织在一起，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把我死死困住。

我一遍又一遍地回想我和陆哲的过往，试图找出他出轨的蛛丝马迹。

可是没有。

他每天按时上下班，工资卡主动上交，手机可以随便我看，朋友圈干净得像一张白纸。

他对我温柔体贴，记得我们每一个纪念日，会在我生理期的时候给我煮红糖水，会在我加班晚归时开车来接我。

这样一个完美的丈夫，怎么会出轨？

还是和我曾经最好的朋友？

我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

也许……只是个误会？

也许那个“陆哲”只是同名同姓？

我抱着最后一丝侥幸，颤抖着手，点开了那个陌生女人的朋友圈。

她设置了三天可见，能看到的东西不多。

但其中一张自拍的背景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是我们家的那面灰色的电视背景墙，墙上还挂着我们结婚时拍的艺术照。

最后一丝幻想被彻底击碎。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原来我以为的幸福美满不过是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

原来他对我所有的好都可能是伪装出来的。

愤怒、背叛、恶心……种种情绪像火山一样在我胸中爆发。

我恨不得立刻冲到陆哲面前，把手机摔在他脸上，质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可理智又告诉我，不能这么做。

我现在手里唯一的证据就是这张截图。如果我贸然去质问，他大可以删掉证据，反咬我一口，说我无理取闹。

到头来我还是那个“因为帮男闺蜜洗衣服而被离婚”的过错方。

不行，我不能这么被动。

天一亮我就跟顾远说我公司有急事，然后打车回了我和陆哲的家。

我还有一把备用钥匙。

站在熟悉的家门口，我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陌生和寒意。

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打开了门。

家里空无一人，陆哲应该已经去上班了。

一切都和我离开时一样，又好像哪里都不一样了。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另一股陌生的香水味。

我像一个侦探，开始在这个我生活了两年的家里仔细地搜寻起来。

我翻遍了衣柜，没有发现不属于我的女性衣物。

检查了垃圾桶，没有找到可疑的物品。

我甚至趴在地上，查看了床底和沙发底下。

一无所获。

难道是我想多了？

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主卧的浴室。

陆哲有轻微的洁癖，我们的毛巾和浴巾都是严格分开的，他用蓝色，我用粉色。

可是现在挂在架子上的，除了我们俩的毛巾，还多了一条崭新的白色毛巾。

我的心猛地一沉。

我走过去拿起那条毛巾，凑到鼻子前闻了闻。

就是那个味道。

和我在空气中闻到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一模一样。

是一种很特别的栀子花香，沈佳宁最喜欢的味道。

我浑身的血液都凉了。

我放下毛巾，失魂落魄地走出浴室，一屁股坐在床上。

床头柜上还摆着我们的婚纱照。

照片里的我笑靥如花，陆哲满眼宠溺地看着我。

多么讽刺。

我拿起相框，手指轻轻抚过陆哲的脸。

这个我爱了三年的男人，到底哪一面才是真实的他？

我的目光无意中扫到了床头柜下面的一个带锁的抽屉。

这个抽屉从我搬进来的时候就锁着。

我问过陆哲里面是什么，他说是一些以前的旧东西，没什么好看的。

我也就没再追问。

可现在这个紧锁的抽屉却充满了无穷的诱惑。

直觉告诉我，答案就在里面。

我开始疯狂地找钥匙。

翻遍了家里所有的抽屉和盒子，都没有找到。

就在我快要绝望的时候，我想起了陆哲的一个习惯。

他喜欢把备用钥匙藏在书房里一本他最喜欢的精装书里。

我冲进书房，在那本《百年孤独》里果然找到了一把小小的银色钥匙。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是用了全身的力气才把钥匙插进锁孔。

“咔哒”一声，锁开了。

我缓缓拉开抽屉。

里面没有我想象中的情书或者照片。

只有一个陈旧的日记本，和一个小小的丝绒盒子。

我先打开了那个日记本。

字迹是陆哲的，隽秀而有力。

我翻开了第一页，日期是三年前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今天遇到了一个很有趣的女孩，叫孟瑶，她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月牙，很可爱。”

我的心一颤，继续往下翻。

日记里记录了我们从相识到相恋，再到结婚的点点滴滴。

他为我做过的每一件小事，我们每一次的争吵和好，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字里行间全都是对我的爱意和包容。

我越看心里越是疑惑。

如果他这么爱我，为什么会出轨？

我快速地往后翻，翻到了最近的日期。

大概半年前，日记的风格开始变了。

“今天又和瑶瑶吵架了，还是因为顾远。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在她心里顾远永远是第一位的。我只是想让她陪我去看一场电影，可顾远一个电话说他车坏在半路，她就立刻抛下我去了。我一个人坐在电影院里，像个傻子。”

“瑶瑶又去给顾远收拾屋子了，回来的时候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我抱着她，却感觉像抱着一个陌生人。她的心到底在哪里？”

“我快要疯了。我试着和她沟通，可她总说我想太多，说我和顾远是她最重要的人。可我不想和任何人分享我的妻子，一点点都不行。”

“今天我看到顾远发的朋友圈，是他和瑶瑶的合影，配文是‘有你真好’。而瑶瑶给他的评论是‘傻瓜，一直在’。呵呵，她甚至都忘了，今天是我们的结婚纪念日。”

“也许我从一开始就错了。我以为用爱可以感化她，可以让她明白家庭的意义。可我错了，在她的世界里，我永远也排在顾远后面。”

“我累了，真的累了。这样的婚姻像一个无底洞，不断吞噬着我的热情和希望。或许放手对我们彼此都好。”

最后一篇日记是一个星期前。

“沈佳宁联系我了，她告诉我了一些关于顾远的事。原来，我所以为的情敌，不过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而我的瑶瑶，那个我捧在手心里的傻姑娘，被他骗了这么多年，还毫不知情。我很心痛，也很愤怒。我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清醒过来？”

日记到这里就结束了。

我呆呆地拿着日记本，脑子里乱成一团。

陆哲没有出轨？

他和沈佳宁联系，是为了……顾远？

顾远是骗子？

这都什么跟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认知在这一刻被彻底颠覆了。

我颤抖着手拿起了抽屉里剩下的那个丝绒盒子。

打开盒子，里面躺着的，不是戒指，也不是项链。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