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阿姨挠了挠头,茫然道:“小姑娘眼睛痒痒吗?我这有个偏方,我跟你说啊……”
文|元舞小书房
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穿书后我只想完成任务。
给霸总当金丝雀,维持作精人设。
任务还没完成,白月光先回国了。
我带球逃跑后。
刚把女儿养大,家被偷了。
房子里空无一物,连床板都被偷走了。
我的褂子我的袄,我就快生活不下去了。
“妈妈,我们家破产了吗?”
程澈的声音突然出现。
“傻孩子,你妈妈本来就没有产,还能破到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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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女儿被程澈强行带走了。
他一手搂着我,一手抱着小葵,甚至还有空档和路过的邻居打招呼。
“嗨大娘,出来遛弯啊?”
我不断挣扎,朝邻居阿姨挤眉弄眼,渴望得到帮助。
只是我好像找错人了。
阿姨挠了挠头,茫然道:“小姑娘眼睛痒痒吗?我这有个偏方,我跟你说啊……”
话还没说完,就被程澈笑着打断了。
“谢谢啊,不过不用了,医生就在家里呢,我这就带她回去看病。”
就像古早玛丽苏小说的剧情一样,每个霸总身边都会配备一个随叫随到的帅哥医生。
程澈也不例外。
我和小葵被塞进车,一路狂飙运回豪宅的时候,医生已经到了。
不过不是来给我看眼睛的。
而是上门取小葵的头发,拿去做亲子鉴定的。
眼看着那把突兀的儿童剪刀就要触碰到小葵的脑袋,我赶紧冲过去推开,把小葵护在身后。
“程总,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怎么没有?我要确定小葵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人在说谎的时候,表情和语言都会变得极其不自然。
我情急之下,连说话都结巴了。
“怎怎怎怎怎么可能?小葵有爸爸的,就叫彭小晏。”
程澈对我的辩解充耳不闻,径直走向小葵。
“其实!”
“我是海葵,自己就能生。”
他的眼眸冷若冰霜,好像植物大战僵尸里的寒冰射手,看谁谁死。
“沈书仪,你在心虚什么?”
“我没有啊,既然你非要做亲子鉴定,那就做,省得你没日没夜的惦记。”
我灵机一动,决定夺过剪刀,自己动手。
我转过身,特意避开程澈的视线,手起刀落的一瞬间,把自己的头发放进去。
程澈接过标本袋,疑惑的端倪着那撮带颜色的头发。
“沈书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也想管我叫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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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在程澈发火之前,赶紧抱着小葵离开。
“不管你信不信,她都不是你的孩子。我已经结婚了,你也有了家室,还请自重。”
“外面下雨了,你们在客房将就一晚吧。”
那点可笑的自尊心,一直维持到我走到门口。
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又看了看弱不经风的小葵。
我还是妥协了。
房子里到处都挂着他们的订婚照,我假装没看到,可心里还是觉得难熬。
程澈说,他今晚会出去睡,让我带着小葵安心住下。
我看着他驱车而去,那颗戒备心才终于得以松懈。
半夜口渴,凭着肌肉记忆抹黑走到厨房。
后脑勺突然被扣住,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扑面而来,让我措手不及,下意识的喊救命。
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
“救”字还没说出口,嘴唇就被人堵上了。
一股没由头的怒火升腾而起,我再也控制不住情绪,抬手就是一巴掌。
“程澈,你混蛋!”
他冷着一张脸,双目猩红。
“你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我?”
他已经订婚了,离迈进婚姻殿堂只差一步之遥。
偏偏对连旧爱都算不上的人念念不忘。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你还真是一点脸皮都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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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澈默不作声,周遭的低气压把人憋的喘不过气。
有些事情,应该做个了断。
我深吸一口气,把压在心里五年的话宣泄出来。
“程澈,我真的不明白,你是怎么做到冠冕堂皇的质问我的。”
“你不想要那个孩子,可以直接告诉我,为什么偏要借他人之口,连最后的一点尊严也不肯留给我?”
“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和你扯上任何关系,希望你别再来打扰我。”
我眼眸低垂,尽力掩饰情绪。
就像五年前的那个晚上一样,我连夜逃走了。
我买了两张机票,独自带着女儿换到另一个城市生活。
不用担心有人认识我们,短时间内也不用担心会被程澈找到。
日子过的还算顺遂。
某天在餐馆,我在别人口中再次听到了程澈的名字。
身家上亿的霸道总裁,和天才美女陶艺家的结合,本来就是备受瞩目的。
花边新闻满天飞,我对八卦不感兴趣,特别是关于他的。
但她们谈论的声音太大,还是一字不落的闯进我的耳朵里。
“你快看热搜!程澈和姜瑜就又新瓜了!”
“天哪,婚约竟然取消了?他们不是一直都很恩爱的吗?”
“拖了五年还没订婚,我就说吧,男人的身心瞬息万变!”
“……”
我不由得怔住。
程澈苦苦追求三年,为了和姜瑜有共同语言,不惜耐着性子学陶艺。
换来的只有一句:“我还没想好,等我回国之后再说吧。”
这样模棱两可的回答,又让他甘愿等待四年。
守得云开见月明,他终于如愿和姜瑜订婚了,那又为什么会突然解除婚约?
是误会、出轨、吵架,还是玩腻了,所以狠心抛开?
反正不可能是为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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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后,我一如往常的赶到幼儿园接女儿。
却被老师告知,小葵被一个自称是爸爸的男人带走了。
我气的双腿发抖,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没有我的允许,为什么放心把孩子交出去呢?出了事谁负责!”
要失踪二十四小时后才可以报警。
但对于一个妈妈来说,再多等一秒都会陷入无尽的煎熬。
我就像无头苍蝇,漫无目的地在大街上穿梭。
凭着仅存的记忆,我抖着手拨通了程澈的号码。
“是你把小葵带走了?”
“我给你打电话、发短信了,但你一直没有回我。我和小葵在麦当劳,你别担心。”
我打开手机,看到了来自“傻帽”的一长串未接来电和未读短信。
和他本人一样,全都被自动归类到了垃圾信息里。
等我匆匆赶到的时候,看到了让人哭笑不得的画面。
麦大夫果然妙手回春,把小葵不爱吃饭的毛病轻松医治好了。
她斜眼瞪着程澈,似乎有什么深仇大恨。
可小手还是忍不住往薯条筒里塞,又一刻不停地往嘴里送。
他们离的很远,如果不是店面只有这么大,程澈恐怕就要坐出去了。
看到我的那一刹那,小葵跳下椅子,欣喜异常地扑进我怀里。
“妈妈,你来接我啦!”
责备的话停在嘴边,在看到小葵那张稚嫩的小脸时,所有的阴霾一扫而空。
“下次不可以跟陌生人走,要等妈妈来接,知道吗?”
小葵看了看程澈,又看了看我。
她歪着脑袋,十分不解。
“可是他说,他不是陌生人,是我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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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让“爸爸”这个角色从小葵生命中淡去。
可程澈一句话,就能让我所有的努力功亏一篑。
在绝对的血缘关系面前,一切解释都显得苍白无力。
小葵和他实在太相像了,说是翻版程澈也不过分。
但我还是选择隐瞒真相,带着小葵离开。
程澈挡在我面前,眼圈微红。
“让我送你们回去吧,就当我求你。”
“是因为亏心事做多了,所以才想弥补吗?你难道不觉得多余?”
“不是的——”
他想解释,但我却不想听了。
把小葵哄睡着后,我到客厅打开窗户透气。
昏黄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已是寒冬腊月,天气异常寒冷。
程澈的肩膀上落了厚厚一层雪,就连发尾都被冻住了。
我想撵他走,他却不死心的掏出大喇叭,在雪地里循环播放。
“对不起,我错了。”
此举无异于扰民,很快引来周围邻居的不满,一盆不知名的液体把他从头浇到尾。
堪称是透心凉,心飞扬。
光是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打寒战了。
看着程澈落魄不堪的样子,我的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点想笑。
我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动作一气呵成。
可我低估了程澈不要脸的决心。
外面传来阵阵叩门声,程澈顶着满身冰雪,可怜巴巴的望着我。
“我快冻僵了,可以进去暖和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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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程澈死在我家门口,还得连累我背上见死不救的罪名。
我没答应,只是稍稍拉开门缝,扔了一条毛毯过去。
“一条八万,记得转给我。”
程澈仍旧不死心。
在我关门的一瞬间,他连忙把半个身子怼了进来,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你有话想跟你说,我保证说完就走。”
男人只有挂在墙上才老实。
对于他说的话,我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信。
“不行。”
“女人不能说不行。”
到底是哪里的矿,才提炼出他这么纯的神金?
我冷声道:“你有什么话,就隔着门缝说吧,说完赶紧走。”
程澈眼圈泛红,从不肯低头的他,此刻居然把道歉的话挂在嘴边。
“我对你怀孕的事情并不知情,那些话全都是姜瑜胡编乱造出来的,你不能把她的错怪在我头上。”
我虽然对他说的话抱有质疑。
但回想起那天发生的事情,还是忍不住生疑。
如果程澈早就知道我怀孕,为什么不拆穿?
还要在我谎称吃多了呕吐的时候,给我买健胃消食片呢?
可是,就算这一切他都不知情,全都出自姜瑜之手。
那他也实在称不上无辜。
我轻挑眉,当即反驳道:“难道你就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轻而易举的把自己撇清关系吗?”
“就算没有这件事,我也会离开的。”
他的漠视、不作为,处理关系犹豫不决。
像个事不关己的旁观者,只是冷眼看着这一切。
让我实在没办法劝说自己,大度的原谅他。
或许,我本来就是一个无情的人。
如果不是为了完成攻略任务,我绝不会委身在他身边,亲眼看着自己一步步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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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坦然和他对视。
“程澈,我们已经结束了。”
“难道你的身边有其他人了?”
“这不是你该问的。”
当年的那一记回旋镖,终于扎在了程澈的身上。
只有切身感受过,才会知道那滋味有多痛彻心扉。
我把程澈晾在门外,直接关门回房间。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他早已不见踪影了。
昨夜的冰雪化开,给门前留了一地水渍,还有一张银行卡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这是程澈留给我和小葵的钱,密码是我的生日。
以后的每个月,都会有三十万打进来。
何必装矜持,为了面子视金钱如粪土?
我偏要心安理得的坦然接受。
因为这是我该得的。
留在程澈身边委曲求全的过了两年,就当是辛苦演戏得来的片酬了。
我把钱合理分配,三分之一用来买商铺,三分之一投了几个项目。
最后三分之一交给理财经理,让钱生钱。
姜瑜主动联系上了我。
才刚刚见面,她就理直气壮的对我质问。
“是你告诉程澈的,对么?”
我直视她的眼神,明知故问道:“我听不懂,麻烦姜小姐说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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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看吧,她终究还是没勇气挑明自己的错处。
但我不介意替她回忆。
“姜小姐是在说,你假借程澈的名义,让我去医院打胎的事情吗?”
姜瑜既然这么神通广大,能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况下,跑到医院调出我的孕检报告单。
那就侧面证明,她一定知道,我有做人流的高危因素。
如果冒险打胎,就有可能一尸两命,死在手术台上。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的做了。
还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姜瑜没有正面回答,而是两手抱胸,有恃无恐的靠在沙发上。
“那又怎样?就算你让程澈和我解除婚约,我照样有办法挽回他。”
“我对你们的事并不关心,你大可不必来找我示威。”
姜瑜眼神发狠,像一头即将失控的母狼。
“那你就离他远一点,别再来打扰我们的生活!”
小娇妻难道是批量生产的吗?
被程澈当众悔婚,还能不顾脸面的强行留在他身边。
又像正室一样,大言不惭的让我滚远点。
我跟这种恋爱脑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我留下买单的钱,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了姜瑜不甘心的嘶吼声。
“程澈这辈子都是我的,就算是死了我也会跟他埋在一起,你休想把他夺走!休想!”
换一个角度想,她和程澈还是蛮相配的。
都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的人,根本不值得怜悯。
19
听说有个地段极好的房子急需抛售,我果断出手,在看房后火速决定签约。
一直到签合同的时候,一直没露面的房主才终于现身。
摘下墨镜后,我们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卖房的人是姜瑜。
她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异于常人的气质。
但眼睛下的乌黑,即便是最白的腻子粉也遮掩不住。
顷刻暴露了她现在的处境。
突然想起姜瑜说过的话,我假装惊讶道:“你和程澈还没合葬啊?是没钱买盒子吗?”
从清冷的白月光,变成心狠手辣的毒妇。
再从叉腰骂街的泼妇,变成沉默寡言的失败者。
姜家早就破产了,所以她才会在没有完成学业的情况下,就提前回国。
她原本看不上的程澈,变成了最合适的那个“退路”。
摇钱树不会再回心转意了,无奈之下就只能遍卖资产,连包包都没放过。
短短数月,姜瑜就像变了一个人。
居然能忍气吞声的应承我,还对我说的话充耳不闻。
她把合同打开,自顾自的低头签名。
只不过上次签的是空白支票,而今天却是卖房子的合约书。
风水轮流转。
这是恶人应该承受的惩罚。
20
也许是那些事情过去的实在太久。
也许是我已经足够幸福,才会把不美好的回忆渐渐淡忘。
再次和程澈见面,没有针锋相对,没有红脸争吵。
有的只是平和、淡然。
程澈的眼睛里透着认真,渴求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斩钉截铁地问出那句话。
“沈相宜,你喜欢过我吗?”
我笑而不语,反问道:“那你呢,有喜欢过我吗?”
他犹豫了。
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张了张嘴,一句话也没说出。
也正是在他的迟疑中,我得到了确切的回答。
程澈并不爱我。
只是他已经习惯了把我捏在手心里,习惯了我会心甘情愿的臣服于他。
一旦我脱离掌控,他就会焦虑不安,凭空生出一种征服欲。
并把这种不甘称之为“喜欢”。
“所以我舍得放手,舍得离开你,你懂了吗?”
程澈无奈苦笑,眼神里带着懊悔。
像他这样自律的人,很少有放纵自己的时候。
烟灰缸里挤满了烟蒂。
尽管我一再告诉他,我不喜欢闻烟味。
程澈终于舍得放手了,我出于礼貌送他到楼下,听他提起以前的事。
他沉溺于回忆里。
我却觉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的低头应着。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黑暗狭窄的巷子里突然横冲直撞出一辆白色轿车!
隔着挡风玻璃,我隐约能看到姜瑜面目狰狞的脸。
“沈书仪,你去死吧!”
我来不及躲,眼睁睁地看着那辆车越来越近。
在刺眼的远光灯中,过往的记忆不断在眼前浮现。
“轰——”
一切,都结束了。
21
再次醒来的时候,刺鼻的消毒水味涌入鼻腔,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
护士正在换吊瓶,不厌其烦的向我嘱咐注意事项。
偶然提到了救我的人。
“还好你丈夫舍身救你,只有轻微脑震荡,过一两天就好了。”
我头痛欲裂,车祸前的最后一个画面,定格在程澈护在我身前。
不在意我的人是他。
舍身救我的人也是他。
我轻轻摇头。
“他不是我丈夫。”
“那他……现在怎么样了?”
护士沉默了片刻,安慰道:“他在隔壁病房,没什么大事,你别担心。”
还好那条巷子够窄,汽车撞来的角度有偏差。
姜瑜再想撞第二次的时候,不巧撞在了树上。
程澈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撞成开放性气胸,腿也骨折了。
他穿着病号服,头上缠了厚厚一层绷带。
我把饭盒放在床头柜上。
“你为什么要救我?”
姜瑜是冲着我来的,已经因为蓄意谋杀被警察抓走了。
如果不是程澈,现在受伤的恐怕就是我了。
他断了好几根肋骨,连说话都费劲,还是强行挤出一个僵硬的笑。
“为了让你以身相许。”
这个玩笑并不好笑。
空气在这一刻凝固,陷入无边的寂静。
程澈眼圈微红,想要拉住我的手,不小心扯到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书仪,我知道我醒悟的有点晚,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们重新开始?”
我平静的注视了他许久。
在程澈的期盼中,我给了一个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你还记得,我送你的那枚胸针吗?”
“如果你能找到它,我就认真的考虑一下。”
程澈重重点头,如同死寂的眼眸里重新燃起希望的火花。
可那枚胸针是已经停产的款式,最后一枚早就被姜瑜随手丢弃了。
即使他把整座城市的下水管道翻个底朝天。
也不可能有结果。
也许,这世间万事万物也并非都需要强求一个结果。
日子照样要过下去。
我也不会因为情情爱爱被绊住脚。
有没有结果,对我来说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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