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一男子娶智障妹为妻,连生双胞胎后,得知妻子身份他震惊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03 17:12 1

摘要:那张薄薄的A4纸,飘在桌上,却比我那套刨了半辈子的红木工具加起来还要沉。

那张薄薄的A4纸,飘在桌上,却比我那套刨了半辈子的红木工具加起来还要沉。

纸上印着黑色的宋体字,每一笔每一划都像烧红的铁丝,烙在我的眼珠子上。旁边,是一张二十年前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女孩穿着漂亮的公主裙,笑得像蜜糖。

穿得一身笔挺的男人,手指在纸上轻轻一点,声音客气得像隔着一层雾:“陈先生,这是我们小姐失踪前的照片,还有这份亲子鉴定报告。只要您同意,五百万,或者市里一套三百平的房子,您选。”

我没看他,也没看那份能把人砸晕的报告。

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屋里那个正在给孩子喂米糊的女人。我的婆娘,林月。

她舀起一勺米糊,小心翼翼地吹了吹,才送到儿子嘴边,嘴里还轻轻地“呜呜”着,哄着孩子。阳光从老旧的木窗棂里钻进来,给她身上镀了一层毛茸茸的金边。她还是那副样子,安安静静,眼神干净得像山里的泉水,好像天塌下来,也惊扰不了她喂饱我们那对双胞胎儿子的决心。

村里人都说我陈江河倒了八辈子血霉,三十五岁上,才娶了个脑子不清白的傻婆娘。

可他们不知道,这五年,我这颗被生活磨得全是茧子的心,是怎么被这个“傻”婆娘一点点捂热的。

现在,这个男人告诉我,我的婆娘,我孩子的娘,是市里那个丢了二十年的豪门千金。

我感觉自己像个笑话,一个天大的笑话。我半辈子刨木头,刨得一手好手艺,自认能看透木头的纹理,分得清哪是实心,哪是空壳。

可我却看不透一个睡在自己枕边,给我生了两个娃的女人。

不,或许我早就看透了。我只是没想到,她那颗比我刨出来的木花还要干净纯粹的心,外面竟然包着一层我这辈子都够不着的金箔。

第一章 一桩“亏本”的亲事

五年前,我三十五。

在我们这靠山吃水的陈家坳,三十五岁还没成家的男人,就像屋檐下那串风干了半个冬天的老腊肉,看着干巴,闻着呛人,谁家姑娘都绕着走。

我不是长得丑,也不是身子骨有毛病。我爹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木匠,传给我的,就是这身手艺,还有一屋子吃饭的家伙。从刨子、凿子到墨斗,家伙什儿个个都泛着油光,比我的脸都干净。

可这年头,手艺人不吃香了。

村里的年轻人都往城里跑,去工地搬砖,去电子厂拧螺丝,都比守着一堆木头疙瘩有出息。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老弱病残。我守着我爹留下来的老屋和这门手艺,就像守着一座孤岛。

给我说媒的王婆,门槛都快被她踏平了。她每次来,都是那套词:“江河啊,不是婶说你,你这手艺是好,可现在谁家还打家具?城里买的又洋气又便宜。你这条件,高不成低不就的,得认清现实。”

我闷头抽着烟,听她数落,不吭声。

我心里跟明镜似的。我这人,闷,不会说话,除了会摆弄木头,一无是处。人家姑娘跟我见一面,我说不上三句话,脸就先红了。一来二去,名声就出去了:陈木匠家的儿子,是个木头疙瘩。

那天,王婆又来了,脸上的褶子笑成了一朵菊花。

“江河,这回可是个天大的好消息!”她一屁股坐到我家的长条凳上,压得凳子“吱呀”一响,“邻镇林家庄,有个姑娘,叫林月,二十三,长得水灵,就是……”

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就是脑子……有点慢。”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白了,就是智力有点问题。

“她哥说,小时候发高烧烧坏了脑子,人老实,不吵不闹,就是反应慢,话少。家里穷,她哥急着娶媳妇,彩礼钱都好商量。”王婆盯着我的眼睛,像是在审视一块木料的成色。

我把手里的烟摁灭在砖缝里,心里五味杂陈。

我陈江河,手艺不差,人也勤快,到头来,就只能配个脑子有问题的姑娘?

一股说不出的憋屈涌上心头。可转念一想,自己这条件,又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晚上一个人躺在冰冷的床上,听着窗外的风声,那滋味,比锯末子钻进眼睛里还难受。

“我去看看。”我哑着嗓子说。

王婆一拍大腿,“哎!这就对了!”

见面的地方,就在林家庄她哥林强的家里。

那屋子比我家的还破,泥坯墙,黑黢黢的。林强是个精瘦的汉子,眼神里透着一股子算计。他把一个姑娘从里屋推了出来。

那就是林月。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旧布衫,低着头,双手绞着衣角,身子微微发抖。我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乌黑的头发,还有一截白净得晃眼的脖颈。

“月月,抬头,让人家看看。”林强推了她一把。

她猛地一颤,还是没抬头。

我心里叹了口气,走上前,放轻了声音:“你别怕,我……我叫陈江河,是个木匠。”

她似乎听懂了“木匠”两个字,缓缓抬起头。

那一瞬间,我愣住了。

那是一张极其干净的脸,眼睛很大,很亮,像两汪清泉,只是泉底深处,藏着一丝惊恐和迷茫。她不像村里那些疯疯癫癫的傻子,她只是……太安静了,安静得像一块还没被雕琢过的璞玉。

她看着我,不说话。

林强在旁边打圆场:“我这妹子,就是胆小,不爱说话。但人勤快,能干活,保证不给你添麻烦。”

我看着林月那双澄澈的眼睛,心里那点不甘和憋屈,忽然就散了。

她不是一件可以讨价还价的货物,她是一个人,一个需要人照顾的可怜人。我陈江河算不上什么英雄好汉,但至少,我能给她一个遮风挡雨的屋檐,一碗热腾腾的饭。

“彩礼,你打算要多少?”我问林强。

林强眼睛一亮,伸出五根手指:“五万。这钱,是给她将来傍身的,我一分不要。”

我心里冷笑。五万,在当时我们那,可不是小数目。他这是卖妹妹。

但我没还价。

我看着林月,她也正怯生生地看着我。我从她眼睛里,看不到一丝算计,只有纯粹的、像小动物一样的惶恐。

“好。”我说,“就五万。”

我拿出了我刨了十几年木头攒下的所有积蓄,还找亲戚借了点,凑够了五万块,把林月“娶”回了家。

婚事办得很简单,就请了几个近亲吃了顿饭。

洞房花烛夜,我给她倒了杯热水,她捧着,小口小口地喝,眼睛却一直盯着地面。

“以后,这里就是你家了。”我笨拙地说,“我不会欺负你。”

她好像听懂了,抬头看了我一眼,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一晚,我们分床睡的。我睡床上,她打地铺。我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心里第一次有了踏实的感觉。

这桩在村里人看来我亏到姥姥家的亲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他们都说,陈木匠买回来一个傻媳妇,这辈子算完了。

我没搭理他们。

我只是觉得,我那间空了三十多年的老屋,终于有了点人气儿。

第二章 木头疙瘩开了窍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

林月确实话少,一天也说不了三五个字。大多数时候,她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我干活。

我的工作间就在院子里,搭了个棚子。锯木头的声音“滋啦滋啦”,刨木花的“唰唰”声,还有凿子敲打的“笃笃”声,就是我们家唯一的背景音乐。

起初,她只是远远地看着。

后来,她会慢慢地凑过来。我干活的时候,她就蹲在我旁边,像个好奇的孩子。木屑飞到她头发上,她也不在意。

有一次,我正在给一张八仙桌雕花,手里的刻刀使得正顺。一抬头,发现她离我特别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手里的刀。那眼神,不是傻,是专注,是好奇。

我停下来,把一块废木料和一把钝了口的刻刀递给她:“想试试?”

她吓了一跳,连连摆手。

我笑了笑,把木料塞到她手里,然后握着她的手,教她怎么用力。她的手很软,不像个干惯了农活的姑娘家。

“你看,要顺着木头的纹理走,这样才省力,刻出来也好看。”我一边说,一边引导着她的手。

木屑纷飞,我们俩谁也没说话。阳光透过棚子的缝隙洒下来,空气里都是木头的清香。那一刻,我心里忽然涌起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这不像是在教一个“傻子”,更像是在跟一个学徒交流。

从那天起,她就成了我的小跟班。

我需要递个凿子,一伸手,她就已经把我要的型号递了过来。我需要扶一下木料,不用开口,她就已经站到了最合适的位置。

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不需要言语的默契。

村里人还是在背后指指点点。

“陈江河也是可怜,娶个媳妇,跟养个闺女似的。”

“那哪是媳妇,整个一闷葫芦,连个话都不会说。”

我听了,也不跟他们争辩。他们不懂。

他们不懂,当我干活累了,直起腰,看到林月端着一碗凉茶站在旁边,眼神里带着一丝怯生生的关切时,我心里有多暖。

他们不懂,当我晚上对着图纸琢磨卯榫结构,她会悄悄给我披上一件衣服,然后又悄无声息地走开时,我有多熨帖。

她是不聪明,学东西很慢。我教她用洗衣机,教了不下十遍,她还是会把洗衣粉倒进放柔顺剂的格子里。我教她数钱,超过一百她就犯迷糊。

但她对我好,是那种掏心掏肺的好,不掺任何杂质。

家里的活,她都抢着干。扫地、洗衣、做饭,虽然做得笨手笨脚,但从不偷懒。她做的饭,有时候盐放多了,有时候水放少了,我每次都吃得干干净净。

吃完饭,我夸她一句:“好吃。”

她就会低下头,嘴角悄悄地往上翘,露出一个浅浅的笑。那笑容,比我刨出来的最光滑的木面还要好看。

我开始试着跟她聊天。

“今天这块樟木,纹理特别漂亮,打个箱子给你放衣服好不好?”

她点点头。

“后山那片桃花开了,明天我带你去看?”

她眼睛一亮,又点点头。

她的话依然很少,大多时候都是“嗯”、“好”。但我知道,她听得懂,她心里都明白。她只是不善于表达,像一把被锁住的精美茶壶,里面的茶是香的,只是倒不出来。

我开始觉得,我娶她,不是亏了,是赚了。

我赚回了一个家,一个知冷知热的人。

我这个三十多年的木头疙瘩,好像也因为她,慢慢开了窍,心里长出了柔软的藤蔓。

有一天晚上,下着大雨。我们俩坐在屋里,听着雨点砸在瓦片上的声音。我破天荒地跟她讲起了我小时候的事,讲我爹怎么教我认木头,讲我第一次拉锯,把手磨出了血泡。

我说了很多,她就托着下巴,静静地听着。

屋里的灯光昏黄,映着她安静的侧脸。

我忽然觉得,这样就很好。一辈子,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过下去,也很好。

那天晚上,我没让她再打地铺。我拉着她的手,让她睡到了床上。她身子僵了一下,但没有挣脱。

我躺在她身边,能闻到她头发上淡淡的皂角香。

我跟她说:“月,以后,我养你。”

黑暗中,我听到她轻轻地“嗯”了一声。那声音,像羽毛一样,落在了我的心上。

第三章 双喜临门

婚后第二年,林月的肚子有了动静。

我发现她最近总是犯困,闻到油烟味就想吐。我心里隐隐有了猜测,拉着她去镇上的卫生院检查。

当医生笑着说“恭喜你,要当爹了,看样子还是双胞胎”的时候,我整个人都懵了,像被一个巨大的卯榫给砸中了脑袋,半天没回过神来。

双胞胎?

我,陈江河,要有两个孩子了?

我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一个劲儿地对医生说“谢谢,谢谢”,然后拉着林月就往外走,高兴得像个傻子。

林月也好像明白了什么,她低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眼神里充满了惊奇和一种我说不出的温柔。她轻轻地把手放在肚子上,脸上第一次露出了那种发自内心的、灿烂的笑容。

那一刻,我觉得整个世界都亮了。

这个消息像长了翅膀,很快就在陈家坳传开了。

村里人的风言风语又来了。

“那个傻子也能生孩子?”

“陈江河胆子也真大,就不怕生下来的孩子也跟她一样?”

“这下好了,一个傻子拖累不够,还要来两个小的,这日子可怎么过哦。”

这些话,像苍蝇一样嗡嗡地往我耳朵里钻。我气得不行,好几次都想冲出去跟他们理论。

可林月拉住了我。

她不会骂人,也不会吵架。她只是摇摇头,然后指了指自己的肚子,又指了指我,脸上带着那种让我心安的、纯净的笑。

我一下子就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是在告诉我:别理他们,我们有我们的家,有我们的孩子,这就够了。

是啊,跟他们置什么气呢?日子是我们自己过的。

从那天起,我干活更卖力了。以前是做一天活撞一天钟,现在心里有了奔头,手里的刨子都好像轻快了不少。我接了更多的活,没活的时候就去山里砍些好木料存着,想着要亲手给未出世的孩子打两张最好的小木床。

林月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行动也变得笨拙。

我不再让她干重活,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她胃口很好,看着她吃得香,我心里比自己吃了还高兴。

她的话,似乎也比以前多了一点。

有时候,她会指着自己的肚子,跟我说:“动。”

我就把耳朵贴上去,感受着那两个小生命在里面拳打脚踢。每一次胎动,都像是他们在跟我打招呼,让我觉得神奇又幸福。

我开始给他们准备东西。小衣服,小被子,尿布,都洗得干干净净,晒得充满了太阳的味道。我还用最好的香樟木,给他们雕了一对小小的木马,打磨得光滑圆润,没有一丝棱角。

林月就坐在旁边,看着我忙活,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她会拿起那些小衣服,笨拙地比划着,脸上带着憧憬的笑。

我看着她,心里常常会想,谁说她是傻子?

她懂得什么是爱,懂得什么是期待,懂得一个母亲所有的本能。她只是把这些感情,都藏在了心里,不说出来而已。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

那天,我用板车拉着她去了镇上的医院。她在产房里疼得死去活活,我在外面急得团团转,感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像一年那么长。

当护士抱着两个皱巴巴的小家伙出来,告诉我“母子平安,是两个大胖小子”时,我腿一软,差点没跪在地上。

我冲到产房,看到林月满头大汗,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虚弱得连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我握住她的手,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

“月,辛苦你了。”我哽咽着说。

她看着我,虚弱地笑了笑,然后吃力地转过头,看着护士怀里的孩子,眼神里是满满的爱意。

我给两个儿子取了名字,一个叫陈念安,一个叫陈思平。我没啥大文化,就希望他们这辈子,平平安安,无病无灾。

抱着两个软乎乎的小家伙,看着身边熟睡的林月,我,陈江河,一个三十七岁的木匠,第一次感觉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圆满。

我发誓,我一定要撑起这个家,给他们娘仨最好的生活。

第四章 一块玉佩惹出的风波

日子因为两个孩子的到来,变得忙碌又充实。

白天我出去干活,林月就在家带孩子。她虽然反应慢,但照顾孩子却格外细心。换尿布,喂奶,哄睡,做得有模有样。两个小子也好像知道妈妈的特殊,格外乖巧,不怎么哭闹。

我每天干完活回家,最幸福的事,就是看到他们娘仨。林月抱着一个,摇篮里躺着一个,屋里暖烘烘的,充满了奶香和饭菜香。那一刻,我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富有的男人。

为了给孩子上户口,我回了趟林家庄,找我那个大舅哥林强,要林月的户口本和身份证。

林强还是那副精明的样子,招待我抽了根烟,却对户口本的事支支吾吾。

“江河啊,你看,这事……有点麻烦。”他搓着手,一脸为难,“月月的户口本,前阵子家里遭贼,给偷了。身份证也一起丢了,这补办……得回老家,远得很,一时半会儿怕是办不下来。”

我一听就火了。

这借口也太假了。我们这穷乡僻壤的,贼偷什么不好,偷户口本?

“林强,你跟我说实话,到底怎么回事?孩子没户口,以后上学都是问题!”我压着火气说。

“哎呀,我还能骗你吗?是真的丢了。”林强拍着胸脯,信誓旦旦,“你放心,我尽快想办法,肯定不耽误孩子。”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犯嘀咕。

从娶林月过门,我就觉得这事有点蹊跷。林强说是发高烧烧坏了脑子,可我跟林月过了这么久,她除了反应慢、不爱说话,其他跟正常人没什么两样,甚至比很多正常人更善良,更懂事。

而且,她身上总有一些跟村里姑娘格格不入的地方。比如,她虽然穿着粗布衣服,但坐姿、站姿都特别规矩。吃饭的时候,筷子拿得稳稳的,从不发出声音。这些习惯,不像是一个从小在农村长大的孩子。

这天,我给孩子们洗澡,林月在旁边帮忙。我无意中看到她脖子上挂着一根红绳,绳子底下坠着一个东西,藏在衣服里。

以前我也见过这根红绳,但没太在意。今天不知怎么,就多问了一句。

“月,你这挂的什么?”

她愣了一下,从领口里掏了出来。

那是一块小小的玉佩,质地温润,一看就不是凡品。玉佩上雕着一朵祥云,底下刻着一个很小的字,因为磨损得厉害,看不太清了,隐约像个“苏”字。

“这个,哪来的?”我问。

她摇摇头,眼神很迷茫,嘴里喃喃道:“我的……一直……在。”

我心里一动。这块玉佩,绝不是林强那种家庭能有的东西。

联想到林强在户口本上的反常态度,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里冒了出来:林月,会不会根本就不是林强的亲妹妹?

这个念头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

我拿着那块玉佩,翻来覆覆地看。那个模糊的“苏”字,像一把钥匙,似乎要打开一扇我从未想过的门。

我决定去查一查。

我托了在城里开货车的朋友,让他帮我留意一下,有没有人家丢过孩子,或者相关的寻人启事。这种事,无异于大海捞针,我本没抱太大希望。

可没想到,半个月后,朋友真的给我打来了电话。

“江河,你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朋友的声音很兴奋,“我听一个跑长途的老师傅说,二十年前,苏城那边有个姓‘苏’的富商,家里的小女儿在来我们这边旅游的时候,出了车祸,全家就那小姑娘一个人失踪了,生死不明。据说,那小姑娘身上就带着一块祥云玉佩,是她家的传家宝!”

我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苏城?富商?车祸?失踪?

这些词,每一个都像一颗炸雷,在我脑子里轰然炸响。

我挂了电话,手还在抖。

我看着屋里正在哄孩子的林月,她的侧脸在夕阳下显得那么柔和,那么不真实。

如果……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她是谁?我又算什么?

我不敢再想下去。

我必须去找林强,把这一切都问个清楚!

第五章 惊雷乍响

我揣着那块玉佩,连夜骑着我那辆破摩托车,突突突地赶到了林家庄。

到林强家的时候,他正跟几个牌友在院子里打牌,桌上堆着一堆零钱。看到我铁青着脸闯进来,他明显愣了一下。

“江河?你……你怎么来了?”他勉强挤出个笑容。

我没理他那几个牌友,走到他面前,把那块玉佩“啪”地一声拍在桌上。

“林强,你给我说清楚,这是怎么回事?林月到底是谁?”

桌上的牌友都停了下来,好奇地看着我们。

林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眼神躲躲闪闪,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不知道?”我冷笑一声,逼近一步,声音压得极低,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力量,“二十年前,苏城,车祸,姓苏的富商,祥云玉佩!还要我继续说下去吗?”

我每说一个词,林强的脸就白一分。

当我说完最后一个字,他“噗通”一声,从凳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

他的牌友们见势不妙,纷纷找借口溜了。院子里,只剩下我和他,还有一桌子散乱的牌。

“我……我说……我都说……”林强彻底崩溃了,声音带着哭腔。

原来,二十年前,他还是个在外面跑运输的小年轻。那天他开车路过省道,正好遇到一起惨烈的车祸。一辆小轿车和一辆大货车撞在了一起,现场一片狼藉。

他去救人的时候,发现车里的大人都已经不行了,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被甩出了车外,满头是血,昏迷不醒,但还有呼吸。

他当时动了歪心思。

他看到小女孩穿戴不凡,脖子上还挂着这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他想着,要是把她救回去,等她家人来找,肯定能得到一大笔感谢费。

于是,他偷偷把小女孩抱上了自己的车,拉回了家。

可没想到,小女孩醒来后,什么都不记得了。问她叫什么,家在哪,她只会摇头,眼神里全是恐惧。她因为头部受到重创,得了失忆症,智力也受到了影响,反应变得迟钝。

林强慌了。

他不敢报警,怕说不清自己不是人贩子。他更不敢把她送回去,怕担责任。他等了很久,也没见有人来找。时间一长,他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给她取名叫林月,谎称是自己父母在外地生的妹妹,养在了家里。

这些年,他靠着变卖小女孩身上的一些首饰,盖了房,娶了媳妇。而林月,就成了他家一个多余的、需要他“照顾”的累赘。

直到我出现,他急于甩掉这个包袱,又想捞一笔钱,就编了那个“发高烧烧坏脑子”的谎言,把林月“卖”给了我。

听完他的叙述,我气得浑身发抖。

我一拳砸在旁边的墙上,砖石的粉末簌簌落下。

“!你这是毁了她一辈子!”我指着他的鼻子,眼睛都红了。

我无法想象,林月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一个失去了所有记忆的富家千金,落在一个如此自私自利的人手里,被当成傻子养大,最后像一件物品一样被卖掉。

她的安静,她的胆怯,她那双总是带着迷茫和惊恐的眼睛,在这一刻,都有了答案。

那不是傻,那是创伤,是孤独,是深埋在记忆深处的恐惧。

林强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我:“江河,妹夫!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别说出去,千万别说出去!要是她家里人找来,我……我就完了!”

我一脚踹开他。

“你现在知道怕了?你把她当工具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

我看着他这副丑恶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

我没有再理他,捡起桌上的玉佩,转身就走。

我骑着摩托车,在深夜的冷风里狂奔。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可我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我的心里,燃着一团火。

回到家,我推开门。

林月还没睡,她正抱着一个哭闹的孩子,在屋里轻轻地踱步,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摇篮曲。

看到我回来,她抬起头,对我露出了一个疲惫的笑。

“回来了?”她轻声说。

我看着她,看着这个被命运开了天大玩笑的女人,看着这个我名义上的妻子,我孩子的母亲,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揪了一下,疼得喘不过气来。

我走过去,从她怀里接过孩子,哑着嗓子说:“我回来了。睡吧,累了一天了。”

她点点头,顺从地把孩子交给我。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我看着身边熟睡的她和两个孩子,心里乱成了一锅粥。

我该怎么办?

把真相告诉她?可她现在什么都不记得,告诉她只会让她痛苦。

去找她的家人?可找到了,然后呢?他们会把她带走吗?我的孩子,会跟着她一起走吗?我陈江河,又将变回那个孤零零的木匠?

我不敢想。

可我知道,这件事,我瞒不住。

因为就在我去找林强的第二天,一辆黑色的、我只在电视里见过的高级轿车,缓缓地开进了我们陈家坳。

第六章 尘埃落定

那辆黑色的轿车,停在我家院子门口时,整个陈家坳都轰动了。

村里人像看西洋镜一样,围得里三层外三层,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车上下来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其中一个年纪稍长,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眼神锐利,身上有种久居上位的气度。另一个年轻些,提着公文包,应该是他的助手或者律师。

他们径直朝我走来。

“请问,您是陈江河先生吗?”年长的男人开口,语气很客气,但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猜到了七八分。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我把他们请进了屋。

屋里,林月正抱着孩子,看到有陌生人进来,她下意识地往我身后缩了缩,眼神里充满了警惕。

年长的男人看到林月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僵住了。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睛里迅速涌上了一层水雾,死死地盯着林月的脸,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像……太像了……”他喃喃自语,声音哽咽,“简直跟妈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转向我,从助手手里接过一份文件,就是我后来看到的那份亲子鉴定报告。

“陈先生,我叫苏文山。”他做了个深呼吸,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是她的……亲生父亲。”

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亲生父亲”这四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时,我的心还是狠狠地沉了下去。

接下来,就是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苏文山讲述了二十年前那场车祸,他们夫妻俩重伤,醒来后小女儿却不见了。这些年,他们从未放弃过寻找,几乎跑遍了半个中国。最近,他们通过一个私家侦探,查到了林强的线索,顺藤摸瓜,才找到了这里。

他们带来了照片,带来了鉴定报告,带来了足以证明一切的证据。

我那间简陋的老屋,仿佛变成了一个审判庭。而我,陈江河,和我的这个家,正等待着宣判。

苏文山看着我,眼神很复杂。有感激,有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优越感。

“陈先生,我们知道,这些年是你照顾了我的女儿。我们苏家,知恩图报。这份恩情,我们一定会还。”他说着,那个年轻的律师便把那份写着五百万和房产的协议,推到了我的面前。

“只要您同意解除和我们小姐的婚姻关系,这些,就都是您的补偿。”

我看着那份协议,上面的数字,是我刨一辈子木头都赚不来的天文数字。

只要我点个头,我就可以摆脱这贫穷的命运,过上人上人的生活。

村里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说我陈江河祖坟上冒青烟了。

可我,却感觉不到一丝一毫的喜悦。

我抬起头,看着苏文山,又看了看他身后那个眼神里带着轻蔑的律师。在他们眼里,我陈江河,或许只是一个趁人之危的乡下人,这段婚姻,也只是一场可以用钱来清算的交易。

他们不懂。

他们不懂这五年,我和林月是怎么相濡以沫地走过来的。

他们不懂,她是怎么从一个胆怯、沉默的姑娘,变成一个会对我笑,会关心我,会给我生儿育女的妻子。

他们不懂,这两个孩子,对我意味着什么。

我没有去看那份协议,而是转头,看向了林月。

她显然听不懂我们之间复杂的对话,但她能感受到这紧张的气氛。她紧紧地抱着孩子,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依赖和不安。

她怕。

她在怕什么?怕这两个突然出现的陌生人吗?

不,我从她的眼睛里读懂了,她在怕,怕我会不要她,不要这个家。

我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

我深吸一口气,站起身,走到林月身边,把她和孩子揽进我怀里。

然后,我转过身,看着苏文山,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苏先生,谢谢你的好意。但是,我不能收。”

“林月,是我的婆娘,我孩子的娘。我娶她的时候,并不知道她是谁。我只知道,她是个可怜人,我得对她好。”

“这五年,我们一起过日子,她给我生了两个娃,我们已经是一家人了。一家人,是不能用钱来算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屋子里,却显得格外响亮。

苏文山愣住了,那个律师也愣住了。他们大概没想到,一个穷木匠,会拒绝这样一笔巨款。

我看着他们,继续说:“她是你的女儿,你们有权利相认。但是,她也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最终要怎么决定,应该由她自己来选。”

说完,我低下头,看着怀里的林月,用我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问她:“月,你愿意……跟我回家吗?”

我没有说“留下来”,而是说“回家”。

因为这里,才是我们的家。

第七章 月照江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林月身上。

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茫然。

苏文山走上前,蹲下身,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和:“孩子,我……我是爸爸。你还记得吗?小时候,爸爸最喜欢带你去放风筝。”

他试图唤醒她的记忆,但林月的眼神依旧空洞。那些久远的、被尘封的过去,对她来说,是一片空白。

她只是下意识地,更紧地抓住了我的衣角。

那个年轻的律师也开口了,语气里带着一丝劝诱:“小姐,您跟我们回去,您会拥有最好的生活,您的孩子也会得到最好的教育。这里……这里太苦了。”

他环视着我们这间家徒四壁的屋子,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我的心沉了下去。

是啊,他说的都是事实。我能给她们母子的,只有这一间破屋,一双布满老茧的手。而苏文山能给的,是一个她们想都不敢想的世界。

如果我是林月,我会怎么选?

我不敢想,也不忍心去想。

我只是紧紧地抱着她,手心全是汗。我这辈子,做过无数个卯榫,每一个都严丝合缝,坚固无比。可这一刻,我感觉自己和她的连接,脆弱得不堪一击。

时间,仿佛静止了。

空气里,只有孩子偶尔发出的咿呀声。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会选择那条通往荣华富贵的康庄大道时,林月,却缓缓地,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她先是看了看苏文山,那个自称是她父亲的男人,眼神里有陌生,有疏离。

然后,她又看了看那个律师,眼神里有一丝畏惧。

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我的脸上。

她看着我,看了很久很久。那双清澈的眼睛里,倒映着我这张写满了紧张和不安的脸。

突然,她抬起手,用她那柔软的手指,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我脸上的胡茬。

然后,她做了一件,她这辈子几乎没做过的事。

她开口了。

她不再是说单个的字,而是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

她的声音很轻,很慢,还有些生涩,但每一个字,都像凿子一样,深深地刻进了我的心里。

她说:“陈江河……家……孩子……不走。”

说完,她把头埋进了我的怀里,像个寻求庇护的孩子。

那一瞬间,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这个世界欠了她那么多,她却用她仅有的、最纯粹的方式,给了我整个世界。

苏文山呆住了。他看着自己的女儿如此依赖另一个男人,眼神里闪过一丝痛苦和失落,但更多的,是一种释然。

他或许明白了,血缘是天定的,但感情,却是靠着一日三餐,靠着风风雨雨,一点一滴积累起来的。这五年,我陈江河给她的,不仅仅是一个栖身之所,更是一个她可以完全信赖和依靠的港湾。

他站起身,对着我,深深地鞠了一躬。

“陈先生,我……我明白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谢谢你。谢谢你这些年,替我照顾好了她。”

他没有再提钱,也没有再提带她走。

他只是说:“我们不会带走她,但我们希望,能经常来看看她和孩子。我们想弥补,弥补这二十年的亏欠。”

我点了点头,泪眼婆娑:“这里,永远是她的家。也是……你们的家。”

一场足以掀翻我整个世界的风波,就在林月那一句简单而坚定的话语中,尘埃落定。

那一天,苏文山没有走。

他留下来,吃了一顿我亲手做的饭。饭桌上,他笨拙地想给外孙喂饭,却被孩子吐了一身。他没有生气,反而开心地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我看着这一幕,心里百感交集。

我抬头看向窗外,一轮明月正悄悄爬上山头。清冷的月光,洒在院子里,也洒在我们这条奔流不息的江河上。

月照江河。

或许,从我把她娶回家的那天起,命运就已经把我们这两个看似天差地别的人,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第八章 岁月无声,木头开花

后来的日子,过得像山里的溪水,平静,却充满了生命力。

苏文山没有食言。

他没有用钱来“砸”我们,而是用一种更温和、更让人舒服的方式,参与到了我们的生活中。

他在离我们村不远的镇上,买下了一块地,盖了一栋漂亮的两层小楼。他说,他和老伴年纪大了,喜欢清静,想在这边养老,也方便随时看望女儿和外孙。

我没拒绝。我知道,这是他作为一个父亲,唯一能做的弥补。

搬进新家的那天,林月有些不适应。她拉着我的手,在新房子里走来走去,眼神里还是有些不安。

我把老屋里那张我亲手为她打的梳妆台,还有那两张香樟木的小床,都搬了过来。

当我把这些熟悉的东西摆放好,她才慢慢地放松下来,脸上露出了熟悉的、安心的笑容。

我知道,对她而言,家不是多大的房子,多贵的家具。家,是有我的地方,是有我们共同记忆的地方。

苏家给我们请了最好的医生,为林月做康复治疗。医生说,她的记忆,因为时间太久,创伤太深,或许永远都无法完全恢复了。但通过引导和治疗,她的认知和交流能力,可以有很大的改善。

确实,她的变化,一天比一天明显。

她的话变多了,虽然还是慢,但能清晰地表达自己的意思。她开始学着认字,学着使用手机。她会拿着手机,看上面苏文山夫妇发来的,她小时候的照片。

她会指着照片里那个穿着公主裙的小女孩,问我:“江河,她……好看吗?”

我说:“好看。但没你现在好看。”

她就会低下头,抿着嘴笑。

她依然叫我“陈江河”,叫苏文山夫妇“叔叔阿姨”。她分得清过去和现在。她说,她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她只记得,我是她的男人,是她孩子的爹。

苏文山夫妇虽然遗憾,但也接受了这个现实。他们把对女儿的爱,加倍地倾注到了两个外孙身上。

我的两个儿子,成了最幸福的孩子。他们既有我这个木匠爸爸,教他们爬树掏鸟窝,用木头做玩具;也有一个富商外公,给他们买最好的书,带他们去见识外面的世界。

而我,陈江河,依然是个木匠。

苏文山不止一次提出,要给我投资,开个大的家具厂,让我当老板。

我都拒绝了。

我对他说:“我这双手,是拿惯了刨子和凿子的。让我去管人,去看账本,我做不来,也不喜欢。”

我在新家旁边,又搭了一个工作间,比以前的更大,更亮堂。我依然每天“滋啦滋啦”地锯木头,“笃笃”地敲打着。

只是,现在蹲在我旁边看我干活的,除了林月,还多了两个扎着羊角辫的小跟屁虫。

林月会给我打下手,递工具,扶木料,我们之间的默契,早已融入了骨血。有时候,一个眼神,我就知道她要什么,她也知道我要什么。

村里人看我的眼神,也从同情、嘲笑,变成了羡慕和敬佩。

他们都说,我陈江河是傻人有傻福,捡了个金元宝。

我听了,只是笑笑。

他们不知道,我这辈子最珍贵的宝贝,不是苏家的财富,而是当年那个在破旧的泥坯房里,怯生生抬起头,用一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我的姑娘。

又是一个黄昏。

我收了工,洗了把脸,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

林月端来一杯泡好的茶,递给我。两个儿子在院子里追逐打闹,笑声像银铃一样。

苏文山夫妇也散步过来了,手里还提着给孩子们买的零食。

夕阳的余晖,把整个院子都染成了温暖的金色。

林月挨着我坐下,头轻轻地靠在我的肩膀上。

“江河,”她忽然开口,“今天,我好像……想起了一点点。”

我心里一动,问她:“想起什么了?”

“我好像,梦见了一片很大的草地,有风筝……还有一个男人,把我举得很高,很高……”她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梦话。

我握住她的手,轻声说:“那是个好梦。”

她“嗯”了一声,没再说话,只是把我的手握得更紧了。

我知道,那些失去的记忆,或许会像零星的碎片,偶尔在她脑海里闪现。但那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现在。

重要的是,我们一家人,整整齐齐地在一起。

我看着眼前这幅景象,看着我爱的人,和爱我的人,心里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平静和满足。

我这块又臭又硬的木头,终究是被岁月,被这个善良的女人,雕琢成了最温柔的模样。

而且,还开出了一树,最灿烂的花。

来源:一个人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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