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龙拐子对于警方的传讯十分意外,因此在派出所显得十分茫然,龙拐子身材高大,肤黑皮粗,警察见到他后直截了当就问他,前天下午去了哪里。龙拐子表示,他这去了双莲巷谈一单生意,因为有人托我收购一套乾隆年间的宫内茶具,我是去找藏主询问是否有意出让的,那人名叫陈三福,住双莲
书接上回。
龙拐子对于警方的传讯十分意外,因此在派出所显得十分茫然,龙拐子身材高大,肤黑皮粗,警察见到他后直截了当就问他,前天下午去了哪里。龙拐子表示,他这去了双莲巷谈一单生意,因为有人托我收购一套乾隆年间的宫内茶具,我是去找藏主询问是否有意出让的,那人名叫陈三福,住双莲巷115号。”
此时旁边的朱古石突然问道: “除了找陈三福谈生意,另外还干什么了?”
龙拐子一脸迷惘地望着朱古石: “没干什么啊。陈三福以前,我跟他打过交道,也曾从他手里拿到过古董,算是熟人,我们喝茶聊了半个小时,然后我就告辞了。”
朱古石问道:“你从双莲巷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什么东西?”
龙拐子想了想道: “哦!我明白了,警察同志二位说的是那个皮箱?对。我是提着一个小皮箱呢!”朱古石接着就问这个箱子的来龙去脉,里面装了啥物件。
龙拐子说那是一个空箱子,是他从陈三福家出来时,在陈家门那个垃圾箱里捡到的。箱子上的两个搭扣都扣着,不过上面没挂着锁。打开一看,里面是空的。他当时觉得有点儿奇怪,一个七八成新的皮箱怎么丢到垃圾箱里了?于是他就捡回家了。
不过,龙拐子并没把这个皮箱拿回家,而是把皮箱送到当铺给当了,当了八万元(相当于现在的八元)。
当下,罗贵福、朱古石把龙拐子留在派出所,他们二人直奔当铺调查,当铺证实龙拐子所言不谬,那个箱子现在还在,老板说着把刑警领到货架前,取下那个小皮箱让警方带走,与他进行生意往来的陈三福还出示了那套被龙拐子惦记着的乾隆年间的大内茶具,说那是他祖上传下来的,还拿给龙拐子看过。
接着警察查看了那个垃圾箱,在陈宅和邻居家相连处的一个凹进去的位置,居民或者路人经过时扔废物、垃圾很是方便。如果龙拐子所言属实,应该是潜入严家盗窃的案犯得手后,为防引人注目或者为了便于携带,取出箱子里的东西,随手把箱子扔掉了。
皮箱被带到分局后,警察通知祝修玉前来辨认。祝修玉过来一看,马上确认就是“钻天鼎”交给他的那个箱子。他还指着箱内黑色细绒布衬里上隐约可见油渍告诉警察,那些手枪、子弹都是涂了牛油后用油布包裹上放在箱内的,他只是“钻天鼎”交其藏匿时看过一眼,第二次看的时候,就是上星期六晚上,那时候,他才发现武器上面涂拭的牛油已微微渗透到油布表面。
当晚,罗、朱、梁三人讨论案情。梁兴道先说了昨天他从严淑娟那里打听来的关于她家门钥匙的情况。严家院门(大门)和屋门(二门)的钥匙有三套,父母和她各持一套,弟弟才十二岁,因为岁数小就没有给,反正母亲无业整天在家,不影响弟弟放学回家,这三套钥匙一直由三人保管着,从未交给过其他人,即便有亲戚朋友来严家住宿,家里也是一直有人的,没有必要把钥匙暂时交给他们。
梁兴道于侦查工作虽然外行,但天赋很高,他对罗贵福和朱古石表示,有没有可能,到严家拜访的亲朋好友或者邻居,是否有人动过严家钥匙的脑筋,瞅个空子偷偷用橡皮泥拓过印模(包括唆使弟弟拓模),罗贵福一听觉得很有道理,他就让梁兴道把严淑娟把家里的亲朋好友以及与弟弟关系密切的同学列一份名单,第二天,梁兴道拿着严淑娟给的名单查了一天,累得人仰马翻却一无所获。
可以说,祝修玉藏匿的武器被盗应该案犯蓄谋行为,不是临时起意。因为案犯进入现场后的作案目的非常明确,没碰严家的箱笼橱柜和抽斗。严家虽然不敢说是富豪,但至少是不缺钱,家里肯定有些值钱的东西。案犯却没有翻找其他东西,单单窃走了那个装武器的小皮箱。因此可以得出结论,他潜入严家就是为了盗窃祝修玉藏匿的武器。为此,他事先做了充分的准备:想方设法配制严家的钥匙,然后在暗中窥伺,及时掌握严家成员的动态,趁全家均外出的时候悄然潜入作案。
案犯为什么非要采用配钥匙的方式进入现场?老朱估计,这是因为他必须在白天严家无人时下手(晚上严家肯定有人),如果采取强行损坏门锁的手段进入的话,双莲巷里人多眼杂,很容易被邻居发现,那他怎么知道严家何时无人,而且还得是严家的家人外出一小时以上他才能有充足的时间作案。
严家的男主人祝修玉和女儿严淑娟白天基本都不在家,可女主人严蔚雯却是全职太太,平时除了买菜之外一般不大出门,很少在外面逗留。对于案犯来说,白天进入严家作案可谓是十分冒险,但案犯恰恰准确掌握了严家全家都不在家数个小时的信息,得以潜入现场,从容作案。更关键的是,案犯他从严家出来离开双莲巷的时候,不管他走哪一个方向,都要经过数十户人家或者店铺,由于这条巷子一向少有陌生人经过,一个手里提着沉甸甸物件的陌生人肯定会被人注意到。可警察访查下来,竟然没有一个人看见过这样一个目标,这实在是太让人意外了。
根据以上分析,朱古石认为案犯作案得以成功必须要满足三个条件:第一,祝修玉藏匿武器和6月25日那天下午家中无人,案犯肯定掌握祝修玉藏匿武器的准备信息。第二,案犯把小皮箱丢掉,只拿里面的东西,而容纳六支手枪和六百发子弹的容器多半是麻袋之类;第三,案犯有直接或者间接获取严家钥匙印模的机会。
梁兴道又表示:案犯看来是个精于此道的老手,但他却把盛放武器的小皮箱扔进了双莲巷的垃圾箱,此举无非是为了不引人注目,显得有些幼稚,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把小皮箱带出严家呢,留在现场岂不更省事。
罗贵福对此补充道:案犯的本意是不想让祝修玉立刻发现武器失窃,可是他把小皮箱丢弃于垃圾箱内显然是有违此意,因为一个七八成新的皮箱被丢弃,很容易被居民注意到,那是不是说明案犯很可能就是双莲巷的居民!
朱古石听到笑道: “其实,我也想到了这一点,这个嫌疑人,实际上就在我们眼皮底下。”
梁兴道惊问:“是谁?”
罗贵福和朱古石此时都不讲话了,都看着梁兴道,显然是想考考他,梁兴道想了想,突然灵光一闪,恍然道: “难道是写检举信的普心照?”朱古石一听笑道:“还行,不算笨”。
6月28日,专案组正准备对普心照启动外围调查时,普心照自己却找到分局来了。之前,专案组一次次出没于双莲巷访查时,没向周围邻居提及该案,邻居也许不知道公安局便衣来查问这些内容意欲何为,但普心照夫妇心里应该是清楚的。而今天,普心照主动登门找罗贵福,他是来查问那封检举信的下文的。
罗贵福听对方一说来意十分高兴,正好利用这个机会了解一下严家窃枪案发生那天普心照的活动情况。他一面跟普心照敷衍着,一面小心翼翼地把话题往6月25日下午对方的活动情况上引,普心照回忆,他那天下午去市中医业公会开会选公会理事。照理说,普心照医术平平,原本是选不上中医业公会理事的,可是他的名气大却,因而成为了中医业公会唯一不是本地名医的理事。
事后,警方经过调查得知,普心照那天下午确实去中医业公会开会了。期间普心照还担任记录,中间没有离开过会场。会后,普心照又发起自助聚餐,每人出钱凑份子去公会对面的“富升馆”晚餐,到八时许方才散会。
面对着这个结果,三人都十分意外,普心照没有作案时间,既然如此,那会不会普心照本人并未人室作案,而是指使另外某个人下了手。既然如此,这个人又是谁呢,在此情况下,对普心照的社会关系进行调查,但对普心照社会关系进行调查必然耗费很长时间,而专案组又没有时间。
因此朱古石提出从另外一个方面进行调查,当初,专案组案犯作案必须具备的一个条件,就是得有机会拓取严家钥匙的印模,如果是普心照要拓取钥匙印模,只有他自己或者指使其妻邱菊花出面,不可能是其他人,所以只要有针对性地调查普心照夫妇是否有接触钥匙的机会就行。但当初问及祝修玉、严蔚雯夫妇及女儿严淑娟,三人一致否定普郎中夫妇有这种机会的可能,但现在必须重新调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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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清水空流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