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哥逃婚,我不得已顶替我哥,和手帕交姐妹成了婚;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02 11:44 1

摘要:亲哥逃婚,我不得已顶替我哥,和手帕交姐妹成了婚;可红盖头一揭,露出她哥哥的脸,那个声名显赫的陆小将军,竟穿着婚服嫁给了我!

亲哥逃婚,我不得已顶替我哥,和手帕交姐妹成了婚;可红盖头一揭,露出她哥哥的脸,那个声名显赫的陆小将军,竟穿着婚服嫁给了我!

我那不成器的亲哥竟临场逃了婚,撂下满府鸡飞狗跳,我这做妹妹的,终究是躲不过,只能硬着头皮替他顶上,去娶我自幼交好的手帕交 —— 陆家二娘子。

谁料红盖头一挑,底下哪儿是什么温婉的陆家二娘子?分明是那张在京中传遍、凭一己之力守了边关半壁江山的陆小将军的脸!

陆安澈那张素来冷硬清隽的脸,此刻竟半点波澜没有,反而捏着嗓子,柔柔地开口:「夫君,该喝合卺酒了。」

我当场懵在原地,满脑子都是问号在打转,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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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杯合卺酒被我推回去三次,陆安澈却半点不恼,指尖捏着杯沿,第四次递到我面前,语气里还带着点刻意装出来的娇软:「夫君,春宵一刻值千金,这酒喝完,咱们可就该圆房了。」

我望着他头戴凤冠、身披霞帔的模样 —— 明明美得雌雄莫辨,却比我高出整整一个头,顿时无语凝噎:圆个锤子!

这可是陛下亲口赐的婚!结果倒好,新郎是我这女扮男装的冒牌货,新娘竟是男扮女装的陆小将军。这事儿要是捅到陛下跟前,别说我和陆安澈了,整个陆、谢两家加起来,有多少颗脑袋也不够砍的!

思绪正乱着,陆安澈忽然倾身过来,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点不容置喙的意味:「谢二娘子,宫里派来观礼的人还在外面候着,你总不想让你那逃婚的兄长,还有我家阿妹,最后都被发配去苦寒的边疆吧?」

他顿了顿,又补了句:「说到底,陆、谢两家结亲,成一对是成,成两对也是成。况且你我都已经拜过天地、叩过祖宗了,名义上早就是夫妻,这杯酒,你总归是要喝的。」

要知道,陆安澈可是京中那些名门闺秀私下投票选出来的「最佳夫婿第三名」,多少人盯着呢!反观我,琴棋书画样样稀松,就是个实打实的草包千金。这么算下来,这趟「婚事」,我倒像是占了天大的便宜,委实不亏。

我心一横,牙一咬,抬手勾住他的手臂,仰头喝下了那杯合卺酒。

到了夜里,房里的龙凤喜烛烧得正旺,映得满室通红,拔步床偶尔传来几声轻响。先前喝下去的琼浆像是还在舌尖打转,连带着唇上的口脂都晕开几分。这一夜过得像银河里的星子,摇摇晃晃,直到我快睡过去的前一秒,脑子里还拧着两个念头:明明我才是假扮的「新郎」,凭什么最后是我在下面?还有,这狗男人年纪轻轻就能稳坐一方将领的位置,果然不是白来的 —— 他是真的有点东西。

第二天清晨,天刚蒙蒙亮,我还没彻底醒透,就觉得有带着薄茧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胳膊上轻轻摩挲,那触感有点糙,又有点痒,激得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我迷迷糊糊的,下意识就左勾拳、右勾拳地挥过去,嘴里还嘟囔着:「大胆贼人,也敢来扰我清梦!」

手腕被稳稳按住,下一秒,我整个人就被圈进一个带着暖意的怀抱里,耳边传来他爽朗的笑声,一点没有昨晚的强势:「怪不得我家阿妹总跟我念叨,说你这性子可爱得很。」

我睁眼清醒过来,看着满室狼藉,心也跟着乱成一团麻,可还是被他拉着去给爹娘敬茶。

我爹看着穿著女装、却依旧难掩英气的陆安澈,再看看我这一身男装的模样,抬手扶着额头,苦笑了半天,最后憋出一句祝福:「毁灭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我娘则在旁边纠结了半天,才从首饰盒里拿出早就备好的翡翠手镯,目光落在陆安澈刚才敬酒时露出来的、骨节分明的大手上面,那表情实在一言难尽:「这镯子…… 看这样子,大抵是戴不上去了。等下次,下次娘再给你准备合心意的礼物。」

陆安澈倒也配合,学着那些闺阁女子的模样,抬手捂着嘴,挤出一个娇羞的笑来:「娘,您太客气了。」

这话刚落,就听见「噗 ——」的一声,我爹刚喝进嘴里的茶水直接喷了我一脸。后来这事还传了出去,说我那素来爱女如命的爹,大清早用茶水给我「洗了脸」。

「夫君,你没事吧?」陆安澈捏着一方绣帕,伸手过来给我擦脸。我爹在旁边假装端着茶杯喝茶冷静,结果刚喝一口,又「噗」地喷了我一脸,等于又给我洗了次脸。

这真不能怪我爹,毕竟陆安澈在战场上的诨名是「杀神」,如今这副故作娇羞的样子,实在太有碍观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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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那以后,白天的时候,我接着扮我的「谢大郎」,陆安澈则装成温顺的「陆二娘子」;可一到晚上,我俩的角色就彻底反过来了。

没过多久,京城里就传起了闲话,说「谢家大郎真是勇猛,那劲头半点不输边疆的儿郎」,还说「陆家那位新媳妇瞧着吃得极好,气色一天比一天好」。

没多久,我那逃婚在外的哥居然给我写了信,字里行间全是控诉:【吾妹安好:你个混球到底在京里干了些什么?怎么我听好几的说书人都在讲,说我谢家长郎有嫪毐那所谓的「转轮之术」?你替我假扮新郎也就罢了,用得着这么「拼命」给我攒名声吗?】

我揉着还泛着酸的腰,咬着牙给他回了信:【问兄长安:你最好死在外面别回来,往后谢家的嫡长子,就是老娘我了。】

刚把信折好,一个温暖的怀抱就从身后绕了过来,自然而然地将我整个人笼在里面,陆安澈的呼吸带着点粗重,落在我耳边:「娘子,该歇息了。」

那语气里的意味,我一听就知道没好事。我含着泪在心里诅咒,咒我哥这辈子都不举,才能解我这心头之恨。

可显然,这诅咒半点没用 —— 因为我哥竟然直接杀回了谢家!

他一进门就抓着我问:「谢知雪!我在外面见到陆家二娘子了!那跟你拜堂成婚的,到底是谁?」

这话刚问完,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还有陆安澈刻意装软的声音:「夫君,妾身给你做了杏仁桂花藕粉,快趁热吃吧。」

陆安澈穿着那身女装开了门,一抬头就跟我哥对上了眼,两人当场大眼瞪小眼,空气都快凝固了。

我哥反应过来,当场就扑了上去,指着陆安澈的鼻子骂:「原来是你个孙子!我说你前阵子怎么总拉着我喝酒,还一个劲怂恿我逃婚,甚至跟我扯什么『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两者皆可抛』,合着你在这儿给我设套呢!」

「你就是故意等着我逃婚,好让谢知雪替嫁是吧?」他越说越气,「还有那什么转轮之术!什么一夜叫七次水!我那水灵灵的好阿妹,就这么被你糟蹋了?」

我哥说到底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两下就被陆安澈按在了地上。可就算被制住了,他的嘴依旧不饶人,躺在地上呜呜咽咽地喊:「我的好阿妹啊…… 就这么被他糟蹋了……」

陆安澈没辙,最后找了三块帕子,才总算堵住了我哥的嘴。他看着我,语气认真:「雪儿跟我,除了最初的合庚帖是按你和我阿妹的名头发的,其余的礼制样样齐全,也拜过了祖宗天地,我们是正儿八经的夫妻。」

「我还特意找钦天监的人算过,我跟雪儿的八字格外合,是难得的好姻缘。等你和我家阿妹回来,让她跟你拜堂,她便是你的妻。至于我和雪儿,夫妻之间做些该做的事,有什么不可?」

我听得脸都热了,赶紧抬手捂住脸,心里还琢磨着:说起来,最近确实吃得挺好,也难怪外面传我「气色好」。可就算捂着脸,那羞得发烫的耳朵也藏不住,露在外面红得要命。

我哥被堵着嘴,只能瞪着眼睛看我,那眼神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像是在说「你怎么就这么不争气」,痛心的眼泪都快从眼角滑下来了。

我正跟着叹气,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啊!我哥刚才说,他逃婚是被陆安澈怂恿的?

我后知后觉地转头望向陆安澈,刚好他也似有所感地看过来,脸上那点心虚藏都藏不住。我俩就这么对视着,空气里瞬间弥漫开一股沉默的气息,活像那句诗里写的「沉默是今晚的康桥」。

就在这时,我哥挣扎了半天,总算把嘴里的帕子吐了出来,憋了半天骂出一句:「你们俩在这儿眉来眼去的,是当我不存在,喂狗呢?」

3

我哥是回来了,可我那手帕交、如今该算我小姑子的陆家二娘子(文月),还在外面流浪没回来。于是我一边拿着药膏给我哥擦他刚才被按在地上蹭出来的伤,一边跟陆安澈商量接下来该怎么办。

我先开了口,语气里带着点质问:「文月是不是也被你忽悠着逃婚的?」

谁能想到,在战场上能一骑绝尘、杀敌无数的陆小将军,此刻居然摆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

我手上没个准头,稍微用了点劲,我哥当场疼得嗷嗷叫唤。陆安澈没说话,就给了他一个眼刀,我哥立马就闭了嘴,半点声音都不敢再出。

等陆安澈再看向我的时候,脸上又切换回那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连眼尾都带着点软意。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好可爱,想亲。但我赶紧压了下去,板起脸接着问:「那你赶紧想办法让她回来啊!这可是圣上赐的婚,哪能这么儿戏?」

我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她要是不喜欢我哥也没关系,真要是有喜欢的人,带回家当个男宠、面首什么的,也不是不行。」

我哥听得眼睛都瞪圆了,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我:「谢知雪,我是你亲哥没错吧?你就这么盼着我娶不到媳妇,还让她带面首回来?」

陆安澈却答非所问,语气还带着点认真:「雪儿,我这辈子都不会纳妾,你也不能养男宠。」

这话听得我有点愣,倒还怪公平的。可现在的问题根本不是这个啊!我伸手敲了敲陆安澈的头,加重了语气:「我让你想办法把文月找回来!」

陆安澈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声音轻了些:「文月自小就有主意,是她先提出来要逃婚的。我见她心意已决,才想着去忽悠你哥也逃婚,还偷偷怂恿你哥,让他找你替嫁。」他抬眼看向我,眼神里带着点坦诚,「只有这样,你才能变成我的人。」

房里忽然传来「啊呸呸」的声音,是我哥在旁边翻了个白眼,插嘴道:「少在这儿撒狗粮了,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赶紧说正事,我们到底该怎么做才能把文月找回来?」

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顺着话头就说了:「好办啊,实在不行,你和陆安澈先搭伙过日子呗。」

我这话刚落,两道反对的声音就同时响了起来。

我哥几乎是跳起来的:「谢知雪,你是不是疯了?我们又不是在巴蜀那种地方,我可不好这口!」

陆安澈则皱着眉,语气带着点委屈:「雪儿,我是你夫君,你怎么能让我跟别人搭伙过日子?」

我心里悄悄嘀咕:嘶,这可不就是网文里常写的「大舅子文学」吗?虽然缺德了点,但要是写成话本,肯定好卖。可惜这提议刚说出来就被否了,没用。

更别说,我娘不知道从哪儿听到了风声,直接提着棍子杀了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我哥关进了柴房,说是让他好好反省逃婚的错。

我娘落下柴房门闩的瞬间,我赶紧拉着她的手,眼里含着点委屈确认:「娘,您真的要我继续假扮我哥啊?我跟他是长得像,可我比他矮了足足半个头呢!要是有人问起来,我该怎么解释啊?」

我娘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语气随意:「你就说以前穿的是内增高,现在不穿了不就行?」说完,她忽然眼睛一亮,露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哦,你现在也可以穿内增高啊!」

后来我拿到我娘为我准备的「内增高」时,当场直呼好家伙。说真的,谢邀,那玩意儿根本不是内增高,分明就是迷你版的高跷!

4

大婚过后半个月,我一直找各种借口推脱我哥那些狐朋狗友的邀约,可架不住他们实在热情,最后竟直接上门拜访了。

我哥那些朋友一进门,目光就落在了全场最高、正穿着女装扮演「陆二娘子」的陆安澈身上,纷纷发出「由衷」的感慨:「谢兄,你这娘子不愧是将门虎女,这身高,比咱们这些男儿还出挑!」

其中一个叫李四的,盯着陆安澈看了半天,嘴里还念叨着:「还有这体格子,真是腿长腰细、宽肩窄腰…… 啊,不对不对,这是夸爷们儿的词,该用在嫂子身上……」他顿了顿,赶紧找补:「应该是…… 好生养!对,就是好生养!」

旁边几人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好生养!」

我站在旁边,看着陆安澈面不改色地接受这些「夸赞」,嘴角都快绷不住了 —— 也就这些人没见过陆小将军穿铠甲的样子,不然现在早吓傻了。

这般吹捧,倒不如不夸来得痛快 —— 无非是些虚头巴脑的客套话罢了。张三、李四还有王麻子几个,一左一右地引着我往园子里僻静的角落走,那架势倒像是有什么天大的秘密要跟我说。

张三脸上堆着谄媚的笑,手还不自觉搭到了我肩上,语气里满是讨好:“谢兄近来真是春风得意,瞧这气色,定是娇妻在侧、日子舒心得很呐!”

我不动声色地拨开他的手,语气干脆得没半点拐弯:“放。”—— 这话听着简单,实则是把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那句俗语给缩略了,论起 “文化”,我还真没输过!

可张三没接话,反倒开始吞吞吐吐,耳根子连带脸颊都泛起一层可疑的红晕。我心里暗忖:这模样,该不会是对我那兄长存了断袖之念吧?还好他很快憋出了解释,支支吾吾道:“听闻谢兄…… 雄风过人,小弟特地来求些养身的法子,就是…… 就是那方面的,您懂的。”

我当即大手一挥,摆出副谦谦君子的模样,语气却半点不留情:“没有。快滚!”—— 心里暗自痛快,这张三去年糟践了我另一个手帕交,今日总算让我逮着机会报复回去。回头定要找姐妹们好好唠唠,就冲他这没出息的样,指定是 “不行”。只是可惜了陆文容那家伙,自打上次跑了,到现在都没个踪影,真是气人。

李四见气氛尴尬,连忙凑上来打圆场:“谢兄,外头都传您能重现嫪毐那‘转轮之术’,这事儿是真的不?能不能给咱们大伙露一手瞧瞧?”

我心里直犯嘀咕:我哪有那能耐?可瞧着众人眼里那股子期待的劲儿,我偷偷往自己下身递了个眼色,在心里默念:死东西,这会儿倒是长啊!显然,这东西跟银子一个道理 ——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再强求也没用。

我只能一脸诚恳地跟李四说:“我不举。”—— 反正 “没有” 跟 “不举” 也差不了多少,我觉得这话没毛病。

可李四半点不信,还笑着说:“谢兄您这就太谦虚了!您的那些威武事迹,早就传遍京城了,谁不知道啊?” 接下来几人你一言我一语,轮番对着我吹捧。啧,这就是口碑的力量啊!照这架势,等口碑攒到一定份上,说不定真有大儒出来替我 “辩经” 呢!

好不容易把我哥那些狐朋狗友打发走,一转身就看见陆安澈穿着一身红装,头上还簪着钗环,正斜倚在亭子里的栏杆上喂鱼。她脸上只略施了点粉黛,侧脸在阳光下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 说真的,这张脸不管扮成男子还是女子,都一样出挑。

陆安澈听见动静回头,眼神里带着点幽怨,语气嗔怪:“你还知道回来啊?” 那一瞬间,我忽然觉得,我俩这相处模式,倒有点像旁人说的 “四爱”。

其实陆安澈挺好哄的,不过第二天起来,我倒是觉得腿有点发软。可就算腿软,该接的圣旨也躲不过。那圣旨说是派我哥去岭南赈灾,我听着倒跟 “发配” 没两样。更巧的是,给我哥配的武将,不是别人,正是陆安澈。他特地换回男装,还翻了墙赶回家接了圣旨。

我拉着阿爹商量,要不先跟我哥把身份换回来算了。阿爹瞧了瞧眼下这混乱又缺人的局面,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语气那叫一个语重心长:“你跟你哥啊,都不是什么省心的草包。”

我当时就想反问:爹,您这话礼貌吗?

阿爹捂着脸叹了口气,又补了句:“不过你比你哥还强那么点。你啊,除了贪吃、好美色、爱装模作样,也没什么大毛病。平庸也有平庸的好处,你到时候照着圣贤书来做,别出乱子就成。”

我听得直撇嘴 —— 这种夸奖,还不如不夸,我半点都开心不起来。

可阿爹没管我的情绪,眼神特真诚,又拍了拍我的肩,越说越激动:“赈灾可是关乎百姓生计的大事!谢家的列祖列宗等着你来撑场面,陛下信任你,整个岭南的百姓都盼着你……”

我的天,我爹这是彻底 “燃” 起来了?一通激情演讲下来,眼眶都红了,差点没掉眼泪。可我偏不吃他这一套,瘪着嘴摇头,语气满是不屑:“我才不去呢!”

我爹见状,直接放了狠话:“你不去?那族谱就给你单开一系!”

我立马改口:“现在就出发!”

陆安澈穿了一身戎装,带着兵在城门口等我。那高马尾束起的少年将军模样,本就极具吸引力,可我当时压根没心思欣赏 —— 这会儿在我眼里,男人只会影响我办事的速度,毕竟救灾如救火,耽误不得。

原本要走十几天的路程,被我硬生生压缩到了一半时间。到了岭南,立马组织人筑堤修坝、打开粮仓放粮、稳住地方秩序。我可不敢贪半点赈灾款,还偷偷掏空了小金库贴补进去 —— 当然,掏的是我哥的金库,谁让我现在挂的是他的名字呢。

就这么忙了三个月,岭南总算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到处都是欣欣向荣的景象。

到了晚上,陆安澈来我房里给我捏肩捶背,可按了没一会儿,他的手就开始不老实了。他凑到我耳边说:“娘子,如今灾情过去了,灾民也都安置好了。”

我微微偏过头,反问他:“嗯,那跟你乱摸有什么关系?”

“娘子你是不知道,你夫君我都快四个月没沾着你了,足足一百二十多天,夜夜都睡不着觉。” 陆安澈这会儿哪还有白天监工时的肃杀劲儿,对着我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我这人打小就有个优点 —— 耿直。我看着他说:“你夜夜难眠,怕不是因为白天我盯着你监工,晚上你还得接着监工吧?毕竟你总不能坐在那儿睡大觉。”

陆安澈被我说得一时语塞,没了下文。他接着按,我舒服得直接睡着了 —— 显然,陆安澈这晚没能得偿所愿。

到了第二天晚上,陆安澈又来了,还穿了件时下最流行的锦袍,那打扮,活像只等着求偶的花孔雀。我正想拒绝,他不知怎么轻轻一扯,那锦袍就华丽丽地滑了下来!露出他身上结实有力的肌肉 —— 胸肌、腹肌,还有些少儿不宜的部位……

我这才想起白天手下跟我说的,陆安澈今天偷偷把南风馆的头牌男花魁约到酒楼,两人低声聊了一个时辰,走的时候还带了件锦袍。原来他是学了这些狐媚手段来哄我。手段是拙劣了点,但好歹他肯花心思哄我。行吧,今天就恭喜这个男人 —— 色诱成功!

快天亮的时候,我推了推还没尽兴的陆安澈,故意带着哭腔说:“呜呜呜,真是美色误人啊……”

比我和陆安澈先一步传回京城的,不是我们赈灾的功绩,而是我哥和陆安澈的一堆劲爆八卦。毕竟我一直扮着我哥的身份,虽说灾情收尾那阵子,陆安澈每晚都是偷偷溜进我房里的,可我俩平时难免会有些亲密的举动,在外人眼里,可不就成了 “谢大郎和陆将军不清不楚” 嘛。

别问我远在岭南怎么知道京城的事 —— 还不是我哥又给我写信了?他连句客套话都没有,一开头就炸了:【谢知雪!你跟我说说,什么叫 “谢家大郎好妻兄”?!】

整封信写了足足一千字,骂得那叫一个痛快,句句都戳心窝子:【你跟陆安澈那点破事我懒得说,但凭什么传我是下面那个?!】【还有更离谱的,民间居然说我搞 “一夫一妻制”,一个妻子、一个丈夫…… 这都什么跟什么?】【谢知雪,你到底在岭南干了些什么?】

我还没来得及给我哥回信,就又收到一个包裹 —— 是我娘转过来的,寄件人是陆文月,就是那个当初逃婚跑了的手帕交。信里就一句话:【我的天!现在到底是我哥当你嫂子,还是你哥当我嫂子啊?】包裹里还塞了包瓜子,外加几本京城眼下最火的话本子,倒挺贴心。

我边嗑瓜子边翻那些话本子,书名一个比一个劲爆:《霸道将军狠狠爱》《将军,不要!我是你妹夫》《重生之兄长和胞妹抢夫婿》《燃冬》…… 单看书名,就能分清谁是 “攻” 谁是 “受”,倒是清楚得很。想来是我哥吃亏在身高上,才总被写成 “受”。不过也有离谱的,比如那本《八尺将军为爱做娇妻》,居然把陆安澈设定成了双性。

我打着 “弄懂爱情真谛” 的幌子,逐字逐句地看,脸一会儿红一会儿黄。说实话,写得还真不错,我爱看,也盼着作者多写点。

正看到精彩处,手里的书突然被人扯走。我一抬头,就对上陆安澈那张带着冷笑的脸。我心里咯噔一下:现在装死还来得及吗?

陆安澈用行动告诉了我答案 —— 来不及。他还真照着话本子里写的,把我绑在了床上,又蒙住了我的眼睛,在我耳边念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内容。忽然,他凑得极近,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脸上,烫得我浑身不自在。他低声说:“娘子,你知道吗?有些东西是相通的,他们写的那些,我们大可以试试……”

这家伙居然还学会了举一反三。后半夜,我只觉得身体和灵魂都像在海浪里飘着。我含着泪暗自感慨:这些话本子里的花活,真是老奶奶爬楼梯 —— 不服不行!而我自己,就是没病找病 —— 自讨苦吃!

回京述职领了赏之后,我蹲在府里的假山上,好好琢磨了一下京城现在的八卦。我发现陆、谢两家的四个小辈里,不管外面怎么传,就我没被卷进舆论里。嘿,这可真好,当事人直接美美隐身。

我开心得晚饭都多吃了两碗。

陆安澈看着我鼓起来的肚子,好看的眉毛都拧在了一起。他说:“雪儿,我已经很小心了。” 又补充道:“阿妹还没回来,我们俩的亲事也没公开。在外人看来,你这就是未婚先孕,对你的名声不好。” 他握着我的手,语气认真:“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我,但我舍不得他们说你半句不好。”

我拍了拍他的手,让他别担心 —— 其实他就是想太多了。

大夫最后三句话,愣是让陆安澈心甘情愿为我掏了钱。他先瞥了眼我圆滚滚的肚子,淡淡吐出三个字:“吃太多。” 见我没反应,又补了句:“少吃点。” 末了才慢悠悠伸出手,语气没半分波澜:“问诊费。”

就这三句直白到噎人的话,我足足笑了三天。可三天后,我再也笑不出来了 —— 民间突然传起新八卦,说什么 “谢家姑娘游春时偶遇微服的天子,二人同游生情,不日便要入主中宫”。

我爹不过是个户部尚书,论权势远够不上皇后娘家的规格,我这做女儿的,又何德何能能担起 “中宫” 之位?等等 —— 我爹膝下分明就我一个女儿啊!难不成…… 他在外头还藏了个私生女?

思路正跑偏,后院突然传来 “鸡飞狗跳” 的动静 —— 我爹我娘正上演真人版 “家庭闹剧”。眼看一个鸡蛋朝我这边飞过来,陆安澈眼疾手快拽住我,脚下轻点就翻上了屋顶,稳稳避开了这场 “战火”。

我俩蹲在屋顶上看热闹,就见我娘追着我爹打,“闪电五连鞭” 甩得又快又准:“你在外头还藏了个女儿?!” 我爹抱着头满屋窜,急得声音都变了调:“夫人别气!都是谣言!我这辈子就你一个!”

“那有没有可能…… 他们说的就是知雪?” 我娘突然停手,转头看向屋顶的我。

我赶紧瞪大眼,一脸无辜地摆手:“首先啊,我这阵子对外一直扮成我哥谢知风,哪来的机会跟皇帝偶遇?” 说着,我偷偷瞥了眼身边的陆安澈 —— 他那醋坛子性子,别说我跟皇帝互生爱慕,就是跟别的公子多说两句话,他都得酸上半天,怎么可能允许这种事发生?

我娘一看我这眼神,立马就明白了,忍不住瞪了陆安澈一眼。

谁料我爹突然一拍脑门,语出惊人:“不是知雪,那说不定是知风啊!” 他说着,还对着空气磕了两个头,喜滋滋道:“天可怜见!咱们谢家这是要发达了!丞相之位,指日可待啊!”

我还以为我爹是急糊涂了说胡话,没成想当天夜里,原本被关在书房苦读的我哥,就被我爹让人洗得干干净净,裹上体面的衣裳,跟 “打包礼物” 似的送进了宫里。这爹,要是论 “坑娃效率”,用过的人估计都得给五星好评 —— 就是这好评,得拆成五次给,毕竟坑得实在太狠了。

不过转念一想,我哥要是真成了 “男皇后”,好像也不是坏事 —— 我之前那点欺君的小把柄,他在皇帝跟前吹吹枕边风就能摆平;更重要的是,我以后说不定能光明正大地以女子身份入朝为官,既是外戚,又有个尚书老爹撑着,这人生简直是开了绿灯,易如反掌!

我越想越激动,连夜熬了个大夜,写了足足一万字的职业规划:先让我爹当阵子丞相打基础,等我在朝中站稳脚跟、羽翼渐丰,再把我老爹 “挤下去”,自己当丞相。这计划,简直堪称天衣无缝!

古有公主远嫁和亲,今有我哥入宫 “奉献”,既然要讲家国大义,那男女总该平等才是。我抱着那本职业规划书,笑得一脸得意,连做梦都梦到自己当了丞相,文武百官围着我奉承:“谢女相真是年少有为,半点不怯场!”“咱们谢大人这气度,龙章凤姿,哪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比的?”“谢女相的才学,不输谢道韫,不逊上官婉儿,堪称千秋第一才女,还带着几分汉室皇后的风骨!” 梦里的我一边拱手说 “过誉过誉”,一边笑得合不拢嘴,脸都快笑僵了。

结果梦还没做完,就被人扰了 —— 当值回来的陆安澈,不知从哪找了身女装换上,偷偷翻了我家的墙,轻手轻脚钻进了我的被窝。他戳了戳我的脸颊,低声笑:“怎么?梦里都笑得这么开心,是梦到什么好事了?”

我从美梦中惊醒,一看是他搅了我的 “丞相梦”,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陆安澈只当我是起了床气,凑过来在我唇上轻轻啄了两下,柔声哄道:“别气了,明天带你去首饰铺挑新首饰,好不好?” 我依旧鼓着腮帮子没理他。陆安澈立马换了个方案,凑到我耳边:“那…… 带你去城南那家最火的酒楼吃招牌菜?”

我瞬间变脸,凑过去亲了他一口,笑盈盈道:“夫君真好!”

陆安澈很享受我的主动,搂着我闲聊时突然提起:“对了,咱哥不是一直被关在书房念书吗?怎么今早听人说,他被人从宫里扔出来了?”

这话简直像道晴天霹雳,把我那 “丞相梦” 炸得粉碎。我瞬间就懂了诸葛亮当年的心情,忍不住在心里叹道:“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 可叹我的计划也泡汤了!更关键的是,那传闻里跟皇帝偶遇的谢家女儿,到底是谁啊?伸头是一刀,缩脖子说不定更是两刀,总不能让我们谢家平白背了这名声,虽说我自己也没什么清誉可毁的。

就在我犯愁的时候,我娘才后知后觉地跟我说:“哦对了,差点忘了告诉你,之前跟你哥定亲、后来逃婚的那个陆家姑娘 —— 就是你从小一起玩大的那个 —— 她最近寄来的书信,是从宫里发出来的。”

坑爹的、坑娘的我见得多了,可坑未来小姑子的,还真是头一回见!我抱着我娘的胳膊一阵干号:“我的亲娘啊!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非得等我快愁死了才告诉我!”

没办法,我只好再次扮成我哥谢知风,让陆安澈换上他妹妹的女装,跟着我一起进宫去探个究竟。小皇帝见了女装的陆安澈,忍不住感慨:“这位谢夫人虽说身形瞧着高大了些,但模样是真的好看。说起来,倒跟朕认识的一位故人有些像。”

我心里咯噔一下,瞬间慌了 —— 难道小皇帝发现陆安澈是男扮女装了?结果小皇帝下一句话,就让我松了口气,也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他接着说:“谢爱卿、谢夫人,你们也认识那人,就是你们家的小妹谢知雪,她可是朕的心上人。”

我立马反应过来 —— 长得像陆安澈,还敢顶着我的名字冒充谢家女儿的,除了陆文月那丫头还能有谁?我就说这事透着一股熟悉的 “坑人味”,差点忘了她小时候干了坏事总报我的名字,害得我爹一直以为我是个调皮捣蛋的主,埋没了我聪明机智的脑袋!我早该想到是她的!

小皇帝看着比陆文月还小一两岁,脸上带着纯情小子刚谈恋爱的羞赧,说话时那股 “恋爱脑” 的劲儿藏都藏不住。他还傻呵呵地说:“听宫里的老嬷嬷说,‘两个人常在一起,就会越长越像’,朕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

我在心里暗自得意 —— 就说凭我的智商,在这世上当个丞相绝对没问题,妥妥的!这时我瞥见陆安澈皱起了眉头,那表情明摆着在说:“我朝这江山,怕是要危险了。” 我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 皇帝不聪明也有不聪明的好处,只要善于引导,照样能为我所用。

我趁机跟小皇帝说,只要他信我,我就能帮他追到心上人。借着这个由头,我终于把之前女扮男装的欺君之事说了出来,只不过把所有责任都推到了他那位 “心上人” 陆文月身上。小皇帝听得一愣一愣的,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恍然大悟道:“原来之前跟朕偶遇的不是谢姐姐,是陆姐姐啊!”

我赶紧点头,继续顺着他的思路往下说,把陆文月塑造成了 “为了见他才冒险冒充谢家女儿” 的形象。小皇帝听得连连点头,还一脸感动地说:“陆姐姐真是勇敢!朕好像更喜欢她了!”

就这么着,我那点欺君的小事彻底翻篇,我还借着这个机会混进了翰林院。看来,我成为一代良相的目标,果然不是空想!

后来,皇帝果然撤销了之前给我哥的赐婚,我哥和他那位手帕交的婚事也顺理成章地作废了。更让我开心的是,皇帝转头就下了道圣旨,赐我和陆安澈成婚。这下,我总算能光明正大地嫁给陆安澈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 毕竟在这世上,除了我爹,陆安澈是唯一一个不会要求我困在后宅、支持我有自己志向的男人。

陆安澈送聘礼那天,特意握着我的手,郑重其事地跟我爹保证:“岳父大人,我爹娘从小就教我和我妹妹,女子也该有自己的志向和追求,不该被后宅束缚。所以我向您保证,我这辈子绝不会困住雪儿,她想做什么,我都支持她。”

我爹在旁边听得连连点头,脸上满是满意,可转头就给我泼了盆冷水:“安澈这话说得在理。不过乖女儿啊,你那当女丞相的念头还是算了吧,爹怕你真当了丞相,咱们国家迟早要完。”

嘿,我爹这是典型的 “看女低” 啊!我是什么水平?那可是能称得上当朝十大杰出青年的人,怎么就不能当丞相了?我立马不服气地问:“凭什么呀?”

我爹不愧是当年的状元郎,瞬间文采爆发,跟我打了个比方:“乖女儿,你现在就像新铺的路,看着平平整整,其实底下没铺石粒 —— 没实力啊!”

我不服气,立马从怀里掏出小皇帝给我的褒奖圣旨,在我爹眼前使劲晃了晃,晃得他眼晕了才缓缓打开,一字一顿地读了出来。最后我歪着嘴一笑,那叫一个得意,尽显 “龙王” 风范:“爹,这东西你没见过吧?”

我爹看得目瞪口呆,显然是被震撼到了。我趁机装起来,学着他的语气说:“爹,您这铁里头还有杂质呢 —— 还得练啊!” 谁心里爽翻了,我才不说呢!

到了成婚那天,我高高兴兴地穿上嫁衣,这次总算轮到我做新娘了。盖头被陆安澈轻轻揭开,我抬眼一看,他穿着一身大红喜服,面若冠玉,明明是武将出身,却生得一副俊朗模样,眉宇间还带着习武之人特有的野性,完全符合我对少年将军的所有幻想。

我忍不住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这小动作立马被他抓了个正着,他凑过来逗我,语气带着笑意:“夫人这是馋了?”

没跟陆安澈在一起之前,我就早把 “情爱之事” 的理论知识摸得透透的,更何况后来也尝过鱼水之欢,他这话里的深意,我怎么会不懂?可今天毕竟是 “再婚”—— 不对!是跟同一个人结第二次婚,难免还是有些羞涩。只不过,不管我答不答,结果好像都一样 —— 陆安澈看我的眼神,热得像是要把我拆吃入腹。

最后,我们终究是溺在了这满室的温情与欲望里,只剩那对大红喜烛,烧了整整一夜。

嫁到陆家之后,我发现陆安澈比以前更不收敛了,不管有没有人在,他总爱凑到我身边,一口一个 “娘子”“夫人” 地叫,甜得发腻。有一次老管家刚要开口,我就先打断了他:“管家爷爷,您别说‘很久没见过小将军这么笑了’,我都能背下来了。”

老管家被我猜中了心思,眼里瞬间燃起 “想反驳” 的火苗,刚要再开口,又被我打断:“您也别说‘夫人,您是小将军第一个带回家的女人’,这话我也听够啦!”

老管家愣在原地,陆安澈则在旁边笑得直不起腰,伸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的娘子,倒是越来越机灵了。”

管家愤愤离去,誓要读三百本话本子和我大战八百回合。

陆安澈笑了。

陆安澈极少笑得那么开怀。

英气的眉目舒展开,一时看得我有些呆愣。

陆安澈注意到,尴尬地摸脸:

「娘子。我脸上有东西吗?」

这种帅而不自知的感觉,我超爱。

11

成婚后,我设想过无数种我和陆安澈可能遇到的挫折。

比如,我和陆安澈孩子的教育出现问题,主打龙凤呈「翔」。

又比如,陆安澈在疆场受伤,我要休假陪伴。

再比如,我在官场怀才不遇,迟迟做不了女丞相……

但始终没想过,白切黑小皇帝因为追不到陆文月求我们帮忙演一场戏。

他要搞强制爱,需要我和陆安澈演下大狱。

其实还有另一个选择——真下大狱。

还真是一个美妙到难以抉择的问题呢!

平时嚷嚷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我犹豫了足足三秒钟,才劝自己「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们做臣子的要替君王分担。

然后,反手把陆文月卖了:

「陛下,我选演下大狱。」

小皇帝满意点头,又看向陆安澈。

陆安澈行礼:

「陛下知道的,陆家一向是夫人做主。」

小皇帝更满意了。

少年人眼睛里有一种学霸道帝王强制爱不成功的伪精明感。

在监狱里,我吐槽陆安澈:

「卖妹妹那么快。」

狗皇帝为了逼真,给我和陆安澈穿的是货真价实的囚服。

春日乍暖还寒,我自幼怕冷,瑟缩了一下。

陆安澈发现了,将我抱在怀里。

像窝在被子里一般舒服。

我忍不住蹭了蹭。

陆安澈低低地笑:

「夫人卖得也不慢啊!」

其实对于陆文月的心思,我和陆安澈都心照不宣。

陆文月甘心留在宫中,就是对小皇帝有意思。

至于为什么不答应?

肯定是因为,陆文月觉得太快答应,小皇帝不会珍惜。

我们主打,舍身成为他人爱情游戏里的一环。

主要是不舍身,就会被强制舍身。

这该死的宿命感。

在哪儿哪儿都硬的大牢破床上,我就缩在温暖柔软的怀里。

脑子里还没吐槽完,旁边一道熟悉的声音:

「怎么哪里都有你们两个?」

一看,隔壁蹲大狱的。

嚯,我认识。

——我的好哥哥。

我没忍住,笑够了才开口:「哥,你犯什么事了?」

我哥咬牙切齿。

没咬住,咬了又咬:

「陆文月那个狗东西跟陛下说对我余情未了。」

「陛下就寻了我的错处,让我在这待七日!」

「不是,我跟她哪来的余情?」

「我冤啊!苍天大老爷!」

我哥果然是从全世界的爱情旁边路过的男人。

后世称之为,爱情保安。

12

我哥是刑满释放了,但陆文月还没松口。

我和陆安澈继续被关在这空空荡荡的大牢里。

或许是氛围到了,又或许是情感作祟。

我坐在陆安澈怀里开始问东问西:

「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陆安澈想了很久,才开口:

「可能是因为阿妹常夸你,夸多了就想见见。」

「见了之后,就在想这世间怎么会有那么有趣的女子?」

「到后来,就想据为己有。」

我很喜欢这个回答,但不妨碍新的问题已经出现:

「那为什么不直接求娶我?」

陆安澈捏了捏我的脸:

「本来想要用新军功娶你。」

「但是当年杀敌杀得太凶了,对面不敢来犯。」

「没办法,我只能想天下太平也很好,我可以徐徐图之。」

「谁知道,『杀神』名头叫得太响,你那个时候一见我就躲。」

不敢解释。

不是害怕,是因为那段时间我馋他身子,见到他我脸红。

没有注意到我的异常,陆安澈依旧沉浸在回忆里。

「但是老天爷给了我一个天大的好机会。」

「我想着,不把握那就真不是男人。所以我来了。」

「那雪儿你呢?是迫于形势,还是对我真的有一点动心?」

手被陆安澈放到他胸口, 可以感受到胸膛下炽热的心跳。

真心似乎也被点燃。

我想起了十五岁那年的宫宴, 我在后宫迷了路。

天色越来越深。

我那日刚看过《宫中恶鬼录》,猫一叫, 让我想起无数爱养猫又枉死的宫妃。

眼泪就聚在眼眶里打转。

可是我看到一个少年寻来。

好像是陆文月的兄长。

少年找到我后,长舒了一口气:

「我们都在找你。」

那时他已经是小有名气的少年将军,往日里总带着肃杀之气。

但那日却极温柔地宽慰我:

「没事的,别怕。」

「哥哥带你回去。」

我拉着少年的衣角走过曲折,走过亭榭楼台。

偶有萤火虫飞起, 又飞入丛中。

月光下,我想着就这样跟他走一辈子也很好。

只是少年的军功越积越高,京中的好多女子也注意到这样芝兰玉树的好儿郎。

我开始焦虑, 开始患得患失。

把自己关在房内半个月。

最后, 我想与其纠结男人缥缈不定的真心。

不如读书。

就这样把喜欢藏了起来。

许是太久没有等到我的回复, 陆安澈不免焦虑起来。

他轻声唤了句:「雪儿。」

换来了我的回答:

「喜欢啊!」

「为什么不喜欢?」

「不喜欢的话, 就不会答应得那么爽快了。」

远方有爆竹声, 陆安澈试探地靠近,最后轻吻住我的唇。

不出意外就要出意外了。

吻得难舍难分之际, 我哥的破锣嗓子在监狱里回荡:

「你们在做什么?」

我们还没来得及回答,他就自己垂下头自言自语:

「淦,怎么又忘记他俩已经成婚了。」

狱卒告诉我们:

「谢大人, 你哥被喂了七天狗粮,出狱后在大牢门口放爆竹庆祝,所以又被抓了进来。」

狱卒还提醒我哥:

「大牢门口是禁放区, 违者按律关三天。」

我笑得快要裂开。

我甚至比我哥这位非热心百姓更早出来,因为陆文月点了头。

闺蜜做皇后,也叫我体验了一把一人得道, 鸡犬升天。

13

后来某一天,我进宫去陪陆文月。

陆文月偷偷告诉我:

「你知道为什么你及笄之后一直没人敢求娶吗?」

我正在和南海进贡的螃蟹斗争。

从蟹肉里抬头, 我回答:

「因为我太离经叛道了。」

陆文月一脸恨铁不成钢地戳我脑门:

「你还真是单纯。」

「你再是离经叛道, 你也是尚书府的小姐,头上还有个做侍郎的兄长。」

「还是有人会来求娶的。」

「你再猜猜。」

这蟹肉真是不错嗷,再加上御膳房的手艺。

我都被香迷糊了。

我吃着蟹肉,不大在乎:

「可能是因为我爹不靠谱。」

陆文月看我吃得开心,又传了一份螃蟹才同我解释:

「因为那些想来的, 都被我哥吓了回去。」

「我哥当时恨不得十二个时辰都守在你家门口。」

「还好还好,算是给他盼到了。」

被蟹肉噎了一下, 我放下筷子赶回家里。

陆安澈正在练剑。

剑影翻飞。

那是沙场上最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瞧见我回来, 陆安澈放下剑将我揽进怀里:

「怎么就回来了?」

我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非要回来, 可能就是那一刻想见他了。

很想很想。

说了很多羞人的话。

再后来也记不清了。

只记得那日春光好, 院里的花开了,簌簌落了满身。

一辈子恩爱到老, 陆安澈就骗过谢知雪一次。

是在谢知雪问他为什么喜欢自己的时候。

陆安澈不敢说,怕谢知雪嫌自己肤浅。

其实,陆安澈听到这个问题, 脑海里第一时间跳出来的是——

自己十八岁那年, 受自己妹妹之托, 去寻她的手帕交姐妹。

是之前远远见过的一个小姑娘。

找到的时候,小姑娘被猫惊到。

却倔强地不肯哭。

贝齿紧咬,一双大眼睛含着泪, 雾蒙蒙的。

陆安澈望着那双眼睛,像望进江南的雨季。

于是,一眼万年。

来源:有趣的饼干MtSDg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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