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停下手中正缝补的几件旧衣，转身冲进后山，猎了一头野兔，两只山鸡。

文|醉红尘

红尘故事客栈，总有一本是你喜欢的故事

我爹要把我卖进青楼。

头一天晚上，我把我爹送上了西天。

十两银子就想买我的命。

他想都别想。

我娘已经被他卖了，可我不是我娘。

隔天我下葬走人，去救心上人。

两世为人，上一次的路我不会再走了。

这一次我要给自己挣一条阳关道。

01

我竟重生在爹将我卖进青楼的前一夜。

我停下手中正缝补的几件旧衣，转身冲进后山，猎了一头野兔，两只山鸡。

赶在日落前将它们卖了，给我爹买了一坛子粗劣米酒，一块咸牛肉。

我爹喝得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起身去茅房。

瞧见院角的老树上挂了一串铜钱，咧开嘴嘿嘿直笑，直说走运了。

他醉醺醺地走过去，刚要伸手去拿，脚底一滑，整个人掉进了旁边的水沟里。

我在水沟旁静静地看着他挣扎、呛水、呼喊、怒骂。

最后，水面渐渐平静下来。

我麻利地取下铜钱，喊了村里人来捞我爹的尸体，简单埋了。

村里人都摇头说我这孩子命不好，可他们哪里知道，我的不幸全是我爹造成的。

他每次赌博输了钱，回来就对我和娘拳打脚踢。

家底被他败光后，又把娘卖给了青楼。

这次，还想把我拿去抵债。

他死了，我以后的日子就有盼头了。

我收拾好包袱，锁上家门离开了。

邻居在身后大喊：“大丫，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要去救人，当英雄。”我头也不回地答道。

身后传来一阵哄笑声。

我并没有骗他们，这辈子，我要救下宫怀瑾，做他一个人的大侠。

02

马不停蹄，我终于赶到了三百里外的死人谷。

穿过重重树林，我看见四个骑着骏马的人，正像驱赶牲口一样追着宫怀瑾。

秦国公孙子叶臻举起手中的弓，对着狂奔的宫怀瑾瞄准：“给你半炷香时间，能跑多远看你本事。跑不快，可别怪本少爷箭下无情。”

陆丞相的嫡子陆文渊在一旁煽风点火，言语中满是嘲讽宫怀瑾，七皇子阴景川则是一副看热闹的表情。

他们身后跟着各自的随从，都跟着主子一起，嘲笑那个狼狈不堪好似过街老鼠的雍国质子，宫怀瑾。

我悄悄摸出弹弓，在叶臻射箭的前一刻，抢先打出了手中的石子。

石子又小又快，直直飞向赵宇轩骑的马。

马儿受惊，疯狂地往前冲。就在这时，叶臻的箭也射了出来，如闪电般，直接射中了刚刚跑到前面的陆文渊心脏。

陆文渊惨叫一声，从马上摔了下来，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众人围上去查看时，发现他已经没了气息。

现场一片混乱，我悄悄离开，直奔无人顾及的宫怀瑾奔跑的方向。

南雍国弱，为了偏安一隅，南雍主动把太子宫怀瑾送到大夏做质子。

刚开始宫怀瑾生活倒是过得去，衣食无忧。

只是随着大夏国力强盛，两国国力日益悬殊，宫怀瑾的日子肉眼可见得差了起来。

先是伺候的下人散了，再是银钱不够餐食不济，最后更是被京中权贵欺辱奚落。

七皇子三个人团是欺负宫怀瑾最多的人。

上辈子也是这样，七皇子三人将宫怀瑾从大街上带走，带到了死人谷打猎，最后成了猎人。

猎宫怀瑾。

叶臻射中了宫怀瑾的腿，笑着对下人说：“南雍太子不过如此，给他时间跑，都跑不快。”

陆文渊觉得宫怀瑾太过隐忍，被射中了腿居然没有跪地求饶。于是骑着马踏碎了他受伤的膝盖：“你不是挺能耐吗？这下你的腿彻底废了，我看你还骄傲什么。”

自此，左腿彻底医治不好，成了跛子。

而三个人回去，只是受到不轻不重的责罚，宫中派了御医草草医治走了过场。

七皇子三人此后更是多次刁难宫怀瑾，在饮食中下药、在宴会上灌酒推入池塘......甚至后期提议杀了宫怀瑾，好有对南雍有用兵的理由。

重生回来，我定要你们三人血债血偿。

陆文渊已经身死，还有两个目标，不着急，慢慢来。

03

我找到宫怀瑾时，他正在和一只恶狼对峙。

他浑身是枝条荆棘擦出来的细碎伤口，衣袖褴褛，一只脚受了伤。

我掏出短刀，上前和恶狼厮杀在一起。在他欲上前助阵时，我已经捅穿了恶狼的心脏。

我满身鲜血地站在他面前咧着嘴傻笑。

看到是比他小的姑娘，他仍没放下警惕，猩红的眼紧张地问：“你来杀我的？”

山洞里，明灭的火光照映着我晦暗不明的脸：“恰恰相反，我来保护你。”

“为什么要救我？”他在试探，我是否是七皇子等人派来的人。

“因为，你曾经给我披上一件旧衣。”

“就这？”他满是伤口的脸上充满狐疑。

就这，足够我来救你。

当初我被我爹和老鸨扒光衣衫，打得皮开肉绽，宫怀瑾的那件旧衣遮挡了游走在我身上下流的各色眼神，守护了我最后的尊严。

当然，不止这些。

宫怀瑾把我从泥泞中拉上来，让我避免了我娘屈辱惨死的结局。

他帮我疗伤，自己受伤了，都舍不得用药，用最后的钱换了祛疤药。

他说女孩子总是爱美的，过了这个痊愈的最佳时机，再祛疤效果就不好了。

还说自己的伤重，这点药也治不好。与其浪费在自己身上，不如在我这发挥价值。

硬生生忍受腿伤，成了人人嗤笑的跛子。

他陪我读书认字，教我练武。

他给我取名越冬，他说越过冬天，就是灿烂的春天，希望我的人生也是这般，先苦后甜。

虽然主仆相称，却总把我当作妹妹呵护。

重生回来，我必不让你再遭受前世之苦，定让伤你害你之人一一付出血的代价。

04

等我们跋涉几日，回到京城时，宫怀瑾已对我卸下最初的防备。

京城到处传着陆丞相跪在御前力求杀人偿命的事情，昔日盟友一朝反目成仇。

宫怀瑾倏地盯上了我，眼里装满了不可置信和怀疑。

我却大大方方地点头承认了：“是我做的。我说了，我是来保护你的，所以那些伤害你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可是，你知道这样多么危险？现场可留有证据？”

他总是那个心地善良的人，第一时间关心我的安危。

“放心吧，即便有证据，也查不到我头上。”

他舒口气，带着我回到了他的居所。

年长的花伯伯焦急地等在门口：“殿下回来了，这些日子去哪儿了，可是有人欺辱您？”

花伯伯围着宫怀瑾仔细检查了一圈，见到都是细碎的伤口，忍不住抹眼泪：“殿下赶紧涂药，这么多小口子，虽说不打紧，但是也疼啊。”

我制止了正要拿药的花伯伯：“不着急，殿下越是凄惨，越是安全。”

花伯伯不明所以，宫怀瑾第一时间懂了我的意思。

是了，七皇子三人带着宫怀瑾进山，本想找宫怀瑾的麻烦，内部却发生了意外，皇子不能出气，叶臻有国公府护着，这三方的怒气，自然就由没有靠山的宫怀瑾承担了。

只有足够惨，才能躲过一劫。

毕竟，一个没带下人、没骑马，被强行带走被欺负的人，如何有能力制造逃跑后的意外呢？

果然没多久，宫里来人把蓬头垢面全是细伤的宫怀瑾带到宫里了。

花伯伯不停的踱步：“菩萨保佑，殿下平安回来。”

我利落的皮柴烧水：“花伯伯，早些烧水做饭吧，殿下一会儿就会平安归来。”

等宫怀瑾平安归来时，我和花伯伯已经做好了饭，烧好了洗澡水，热气腾腾中，我看见他亮亮的眸子里一片润泽。

透过袅袅炊烟，我对他咧嘴欢笑。

这一世，宫怀瑾的左腿完好无损，再也不用经历别人无情的嘲笑和奚落，不用每逢阴天下雨疼痒难耐，不用在暗黑的夜里独自伤神。

05

不知道皇上对陆丞相许诺了什么，叶臻被打了板子，跪了三天祠堂，然后送回江南老家不再入京，射杀陆文渊的事情就翻了篇。

作为这次打猎的组织者，七皇子也受到了不小的牵连，被罚闭门思过三个月，痛失嫡孙的国公爷对他没有好脸色。

这三个月，会是宫怀瑾少有的清净日子。

我教给他一套剑法，这些都是他上世给我请的师傅教我的，这辈子用来保全他，也算冥冥中因果轮回了。

“好好练，我出去办件事。”

算算日子，叶臻已经动身南下了。

“什么事情？要去哪里？危险吗？”宫怀瑾满脸担忧。

“回老家，我母亲的忌日，不危险。这段时间你莫要外出。”我随意找了个借口。

作为质子，宫怀瑾不能无故离京。我也没打算带他，毕竟，报仇这事，人越少行动越方便。

我快马加鞭多日，终于在进入江南地界前，赶上了趴在马车上哼哼唧唧的叶臻。

我跟随马车行走了两日，摸清了他们的作息规律。

在他们的马车出动后，我也换上了当地村妇的衣服，将自己乔装打扮了一番，将提前下药后的冰镇果汁放在背篓里，抄近道走在他们前面。

天上的日头开始毒辣，道两边树上的知了都歇了嗓子。

我故意放慢脚步，慢慢听到身后传来马车脚步嘈杂的声音。

前头一个带刀的侍卫看见我，厉声喝到：“前面的，干什么呢？”

我“害怕”地缩在路旁，不敢抬头，一个劲解释：“官爷，民女是附近的村民，家里阿爹生病了，我做了冰镇果汁拿前面镇上卖，给阿爹拿药。”

那个侍卫松了口气，走过来，用刀尖挑开我背篓上的布，各色果汁和冰镇果盘，透着清凉。

“家里种瓜果的？”他围着我转了两圈，上下打量着我。

“回官爷，家里种了两亩甜瓜，还有桃子杨梅。只是今年雨水多，卖相不好，阿爷生病，民女便想着做成花样，兴许还能卖个好价钱。”

我“战战兢兢”地回话。

侍卫看了看天上的大太阳，又看看马车上哼唧的叶臻，伸手夺下背篓：“这些我们公子都要了。”

那侍卫巴巴跑到马车边，谄媚的献上了水果。

我装作惊慌失措的样子求饶：“官爷，这些都是民女给阿爹买药的，您大发慈悲，给民女些银子吧，不然阿爹真的会死。”

叶臻从马车里探出头，朝我看了过来。

“糊涂东西，什么东西能随便给公子吃吗？吃坏了你能担待起吗？”刚才哄叶臻的小厮见侍卫抢了风头，立马回怼。

侍卫一时语塞，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趁机跑过去，扑通跪下：“民女这吃食粗鄙，配不上贵人。民女早上从地里新摘的，刚做出来，等着去镇上卖钱抓药呢。贵人您看不上，还给民女吧。”

叶臻看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我，饶有兴致地看着新鲜的瓜果：“早上地里新摘的？”

丝丝凉意，各色水灵的瓜果，在炎热的午后，更具吸引力。

06

也许是看我没有威胁，也许我的话语太过淳朴自然，最终以500文卖给他们。

在我感激不尽的目光中，叶臻和下人分食了所有瓜果。

等我背着背篓回去时，他们躺了一地。

我拿起侍卫的刀，利落地砍掉叶臻的两条腿。

上一世，你残忍地射断宫怀瑾的腿，在日后的宴会上更是带头讽刺他是跛子。

这一世，我也要你尝尝跛子的滋味。

叶臻痛苦地哀嚎：“贱人，你是谁的人？你可知我是国公府公子，你今日害我，国公府定不会饶了你。”

我抬刀捅向他的肚子，捅到一半自言自语：“算了，黄七爷说你心气高，苟延残喘比死了更难受，不然大人必杀了你为公子报仇。”

我抽出刀，晦气地擦了擦手上的血：“别怪我，各为其主，能不能活下去，就看你的运气了。”

在他震惊和哀嚎声中，我搜刮了他们所有的财务，卸了他们的马车，骑了马扬而去。

丞相府和国公府支持七皇子，上辈子宫怀瑾死后，两府的小姐还嫁给了七皇子，做了太子妃和侧妃。

也是后来才知，他们两府私下里，都是以黄七爷称呼七皇子。

想必，经过这次，丞相府和国公府岌岌可危的关系彻底崩塌。

连带七皇子，因为我不经意的话，必定少了两府的支持，隔着两条人命，秦晋之好也别再想了。

七皇子，这才是开始，后面还有更痛苦的事情呢？做好准备了吗？

07

我中途换了好几匹马，又换水路，最终绕道北山，从城北门进城。

见到我安然无恙地回去，宫怀瑾和花伯伯都一脸喜气。

当初告辞时，他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对于我的借口，必然是不信的。

只是没有到深究的关系，所以只能叮嘱我小心。

“你是不是去江南了？”他小心探究。

“是，叶臻坏事做尽，没道理去江南善终。所以，我砍断了他的双腿。”

我笑语晏晏，却说着最残忍的话。

“你为何要这般冒险？丞相府一日还在，他便一日不能在京城露脸，他如今已成弃子，你一个姑娘家，何必置身险地？”宫怀瑾红了眼眶。

“放心吧，我野惯了，走南闯北好些年，路上不会有危险的。”

“你才多大，还走南闯北好些年，下次你再这般，我们就决裂。”他无比担心，对我说着绝情的话吓唬我。

可是他不知道，我说的是实话。

上一世，我陪他从大夏一路走向南雍，在他死前，他安排人接我出宫，跟着师傅苦练十数年武艺。

我一直在想，如果当初我实力强些，是不是可以从南雍皇宫救他出来？

后来，我武艺大成，进宫杀了他弟弟母后，走遍南雍和大夏。走访奇人异地，踏遍庙宇道观，试图寻找扭转时空的方法。

所以，重生回来，有了上辈子的武艺和见闻，区区下江南，没有任何危险。

但是，他不知道重生的事情。

我没多言，细细回忆上一世，还有什么重要情节。

手刃敌人的同时，是时候为他青云直上做准备了。

08

叶臻双腿尽废的消息传回京城时，国公府把丞相府和七皇子告到御前。

陆丞相死活不认，但是现场遗留了一枚丞相府的手令，人证物证俱在，陆丞相辩解不得，据说御前生气甩袖：“莫说不是本官的命令，即便是本官命令，一双腿换一条命，你也应当感激不尽。”

七皇子背后最大的两大集团彻底闹掰，双方抓住对方的错使劲往死里整。

而七皇子百口莫辩，毕竟黄七爷的称呼，知之甚少。最后将七皇子阴景川训斥了一顿，卸掉他好些差事，连带贵妃娘娘都降到妃位。

于此同时，其他几位皇子使劲打压阴景川，一时间，风光无两的七皇子地位直下，好些重要职务都被其他皇子抢走了。

不管实力还是影响力，七皇子已经落人之后。如果再出错，基本没有实力登上皇位了。

再见到七皇子的时候，是在公主府的寿辰上。

七皇子最近颇为不顺，见到宫怀瑾，更加阴阳怪气：“哟，这不是南雍放弃的太子殿下吗？来公主府打秋风了吧？”

身边人也跟着奚落宫怀瑾。

上位的公主看着下面的闹剧不发一言。

毕竟一个是亲侄子，一个是敌国质子，没必要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失了自家和气。

宫怀瑾神色不变，朝公主拱手道：“长公主厚爱，得以参加宴请。遥叩芳辰，生辰吉乐，顺遂无虞，皆得所愿。”

长公主颔首致意。

七皇子啧啧一声：“宫怀瑾，你不会这么抠门，来祝寿就带了一张嘴吧？”

下面哄堂大笑，长公主面色不虞。

宫怀瑾满面惭愧：“殿下恕罪。在下离家远，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在下寻到一副菩萨像，送给殿下以贺生辰。”

宫怀瑾呈上一座观音像。

当然不是名贵的玉石做的，普通的白釉瓶，胜在做工精致。

七皇子在旁边嗤笑：“姑姑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就拿这么普通的礼物敷衍姑姑？”

要让你失望了七皇子，这次宫怀瑾送的礼物，绝对是今日最震撼的。

09

为了维护名声，长公主笑呵呵地命下人收了：“感谢殿下挂念。”

宫怀瑾面露难色，长公主疑惑：“殿下有话不妨之说。”

宫怀瑾下定决心一般，从我手里接过一个手串：“殿下，在下婢女前些日子去打猎，在深山救下一名女子，女子为了答谢，将此物送给婢女。我曾见过清河郡主戴的与此物相似，只是兹事体大，还需要您亲自检验。”

听到清河郡主的消息，长公主失态了。

长公主最爱幼女清和郡主，郡主早年丢失，长公主一度活不下去。

后来长子生了嫡孙，送到跟前养着，才缓过来。

这些年一直全国各地查找，都没有音讯。

上辈子，若干年后，北山被划为皇家苑林，前去狩猎的七皇子无意见到清和郡主，送到长公主面前，从而得到长公主的支持，登上了皇位。

这一世，我提前到北山找到了清河郡主，设计救了她，引导她给我了信物。

这才有了宴会上的一出好戏。

她猛地跑下来，一把抢走手串，仔细看了一遍，又哭又笑：“吾儿受苦了，为娘终于有你的消息了。”

她看向宫怀瑾和我：“快说，在哪里见过清河。”

我跪下行礼：“奴婢在北山西侧救了那女子，约莫十五六的年纪，长相白皙，右眼下有颗泪痣，和一家猎户在山里生活。”

“就是吾儿清和啊。快，快带本宫去找，找到郡主本宫重重有赏。”

我遵命行礼，微微抬头，撞上七皇子怒气欲喷的双眼。

失望了吧？尊贵的七皇子。我就要一点点的剪掉你的羽翼，让你眼睁睁看着希望从你身边溜走。

长公主是皇上胞妹，当年辅助皇上登基，更是联姻两次稳住了皇上的江山。

这些年兄妹感情极好，也没有远离政治中心。

所以，我此次南下，归来时故意绕道北山，就是为了今日宴会做准备。

10

宴会草草结束，长公主如何都要跟着一起去找，我们快马加鞭，天黑才找到猎户家。

当初长公主为了稳定朝堂，帮皇上做过不少事情。

一家为了寻仇，故意拐走外出看花灯的清和郡主。

本打算将人杀害的，只是不知怎么回事没杀成，只是清河郡主胳膊上留有一条很长的疤痕。

清和郡主逃亡北山，惊惧之下跌落山谷，失忆了。

被猎户救起，猎户夫妻没有儿女，便把清和郡主当亲闺女养着，这些年也不曾亏待。

谁知竟是公主的女儿。

这样，丢失多年的郡主平安归家。

第二日午后，长公主便亲自上门感谢，一溜的贵重礼品金银赏赐下来。

“越冬是吧？你是清和郡主的救命恩人，也是本宫的恩人。这辈子，本宫会护着你们主仆。”

“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哪怕是要回南雍，本宫也能答应。”

长公主有这个能耐。

只是，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候。

我和宫怀瑾谢恩。

“公子曾有一玉佩，乃是公子皇祖父所赠。可惜被七皇子借走把玩，至今未归还。公子常常思念长辈，奴婢于心不忍，故请长公主向七皇子要回旧物。”

长公主面色不善：“老七，也太小家子气了。”

她朝身边的嬷嬷说：“你去七皇子府上一趟，让他把宫殿下的玉佩完好无损的送回来。今日申时本宫要见到。”

她回过头：“这个不算，你们再提。”

我诚惶诚恐：“殿下，我家公子思乡心切，回南雍不利于两国邦交。恳请殿下召来二殿下进京小住一段时间，让他们兄弟见见面。”

“奴婢私心认为，父母不能偏宠小的，所有责任老大承担，所有利益小儿享受。”

宫怀瑾训斥我：“殿下面前，不得胡言乱语。”

“殿下，越冬莽撞，您勿放在心上。我那弟弟年幼，离家会不习惯的。”

我在一旁嘟囔：“可是您离家时，不过才12岁？现在二殿下都14岁了，再说大夏也不是什么吃人的地方，您能来，二殿下有何不可？”

宫怀瑾还想求情，长公主发话：“越冬果然真性情，忠心护主， 是个好的。本宫准许你所求，你说的对，父母不能偏宠，大殿下外出多年，也该早日回家了，换二殿下留在大夏做客，也不失一桩兄友弟恭的美谈。”

长公主一锤定音：“等你们想回去，找本宫即可。不管时局如何，本宫定能满足你们。”

“对了，越冬，你日后常来公主府走动，清和郡主常常念叨你，你多陪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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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小蔚观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