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世子是断袖,皇后将姐姐指给他,一月后,姐姐因谷道而惨死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0-02 10:06 1

摘要:他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好那yin诡的羊肠谷道,是个人人皆知的秘密。

京城里谁人不知,平阳侯世子赵佑安,是个不折不扣的断袖。

他放着阳关大道不走,偏好那yin诡的羊肠谷道,是个人人皆知的秘密。

即便如此,高高在上的皇后娘娘,还是将我那温柔娴静的姐姐,像一件物品般指给了他。

我在冰冷的金銮殿外以头抢地,额上血迹斑斑,只求她能收回那道催命符似的旨意。

她却端坐在凤位之上,描金的指甲轻轻划过茶盏,唇边噙着一抹残忍的笑意:“本宫亲自撮合的姻缘,还从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你姐姐性子沉静,嫁过去,定能让佑安那孩子收收心,与她做一对恩爱百年的佳偶。”

一个月后,姐姐被一顶破旧的小轿抬了回来,与其说是回家,不如说是被“送”了回来。她因谷道被活活撕裂,早已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而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后,只是拨弄着手上的翡翠镯子,轻飘飘地叹了句:“到底是福薄了些!”

话音未落,她那纤纤玉手便转向了我,如同指定下一件贡品:“那就让妹妹嫁过去吧。”

我垂下眼帘,掩去所有恨意,温顺地应了声“是”。

她还不知道,早在一个月前,她那位情深似海的皇帝夫君,就已经与我有了云雨之情。此刻,我的腹中,正悄然孕育着一枚复仇的棋子。

当皇后那道将我指给赵佑安的圣旨送到姜府时,我正扶着酸软的腰肢,在一处隐蔽的巷口,从一顶毫不起眼的小轿上下来。

为首的太监拂尘一甩,皮笑肉不笑地凑上前,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几分施舍般的提点:

“姜姑娘,听奴才一句劝。令姐之事,圣上心中已有定论,人死不能复生。您啊,可得抓住眼前的机会,多为自个儿的将来盘算盘算。”

我冷漠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想必像淬了冰,让他识趣地闭上了嘴。

一个月前,姐姐的惨状,是我此生都无法磨灭的噩梦。

她的尸身被抬回来时,浑身上下,青紫交错,竟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那些狰狞的淤痕,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她生前所受的非人折磨。

验尸的嬷嬷红着眼眶,声音都在发颤,说姐姐是被多人从身后凌辱,谷道撕裂,活生生痛死的。

更令人发指的是,平阳侯府不仅没有半分愧疚,反而送来一封休书,字字诛心:

“性如枯木,索然无味,在榻上与死鱼无异。此等俗物,不堪为侯府主母。”

母亲一口气没上来,当场就晕厥了过去。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一纸御状告到了御前。

然而,皇后圣眷正浓,六宫粉黛在她面前,不过是些失了颜色的残花败柳。而平阳侯,正是她一母同胞的亲兄长。

她只是在龙椅旁假惺惺地掉了两滴泪,就惹得帝王心软了。

最终,一道旨意下来,只轻飘飘地罚了平阳侯两年俸禄,理由是“教子不严”。

而那个真正的罪魁祸首,那个chu生赵佑安,毫发无伤。

昨夜,皇后来了月事,龙体无人侍奉。

我便如往常一般,被一顶小轿,秘密送上了那张象征着无上权力的龙榻。

在情到浓时,帐暖吐息间,我终究还是没忍住,哽咽着开口,想为姐姐再争一分公道。

君莫怀身上的动作猛地一滞,随即翻身而下。

他温柔地拨开我额前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眸光里还残留着未褪的柔情,可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冰锥,将我钉入地狱。

“朕是喜欢你,也贪恋你的身子,”他顿了顿,语气不容置喙,“可皇后,是朕的结发妻子。”

“你姐姐的事,已经了结。平阳侯也受了罚。日后,不要再提这些不相干的人和事,你只需安安心心,做朕的解语花,便好。”

摇曳的烛火,恰到好处地将我眼底翻涌的滔天恨意,尽数吞没。

姐姐的死与你不相干?

好一个不相干。

可若即将被送入虎口,任人凌辱的人是我呢?君莫怀,你是否还能这般高高挂起,坦然自若?

府里的白幡尚未撤尽,皇后赐婚的圣旨便又一次降临,像一朵巨大的乌云,笼罩在姜府上空。

母亲捏着帕子,泪水涟涟:“皇后若真看我们姜家不顺眼,大可请旨赐死我们全家!何苦这般折磨人,糟践死了我的景瑶还不够,竟还要将我的明舒也推入那个火坑!”

父亲急得在厅中来回踱步,一拳捶在桌上,发出沉闷的响声:“为父无能!为父无能啊!”

“当初护不住你姐姐,如今,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再入狼窝不成!”他双目赤红,“不行,我这就进宫,便是拼了这条老命,也绝不让你受此奇耻大辱!”

我按住父亲颤抖的手,强作镇定地安抚他们。

我告诉他们,皇后的权势如日中天,又有帝王的盛宠加持。在这天下,别说父亲一条性命,便是所有人的性命加起来,恐怕也抵不过皇后的一根发丝。

所有人都说,帝后情深,磐石无转移。

君莫怀与皇后识于微时,陪着他历经三废三立,趟过无数明枪暗箭。他登基后,更曾许下“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誓言。

若非皇后多年无子,太后以“开枝散叶”为由强行施压,塞了几个妃嫔进来,恐怕这偌大的后宫,至今仍是她一人天下。

起初,我也曾信过这份帝王情深。

直到月前,皇上醉酒,偶然临幸了一位不得宠的妃子。

皇后大发雷霆,与皇上大吵一架。君莫怀心中烦闷,微服出宫散心,就在那时,他遇到了我。

我像一朵算准了时机盛开的解语花,恰到好处地出现,用我的温柔抚平了他的躁郁,用我的身体疏解了他压抑克制的欲望。

我的身体有一桩异于常人的秘密,情动之时,会散发出一种奇特的异香。凡是品尝过其中滋味的男人,便如中了蛊,再难忘怀。

果不其然,他回宫后便派了密探,四处寻我。

即便后来他与皇后和好如初,也未曾与我断了联系。每隔几日,那顶熟悉的小轿便会停在巷口,接我入宫,与他整夜缠绵。

如今,皇后亲手将我指给了另一个男人。

我几乎能想象出君莫怀得知此事时,脸上那副错愕、愤怒、乃至屈辱的表情。

他舍不得动那个害死我姐姐的凶手,那好,我便亲自“借”他这把天下最锋利的刀,为姐姐复仇。

他对皇后固然情深似海,可当自己的女人即将在别的男人身下婉转承欢,那被碾碎成齑粉的,将是男人的尊严,更是帝王的威严!

到那时,他还会只是轻飘飘地罚个俸禄了事吗?

皇后的赐婚来得又急又快,前后不过十日。

待嫁期间,宫里的人又秘密来过府上,我只托人以“月事来临,身子不便”为由回绝了。

父亲回来时,面色凝重地告诉我,这几日早朝,皇上不知为何,心情极差,整个人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低气压,已处罚了好几个出言不慎的谏言大臣。

“尤其,”父亲压低了声音,“他看向为父的眼神,总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寒意,让人后颈发凉。”

我静静地听着,没有说话,唇角却在无人看见的角落,愉悦地勾起。

出嫁前一日,皇后召我入宫。

她高踞凤座,赐下了几本不堪入目的春宫图册,和一位据说精通房中秘术的刘嬷嬷。

她用一种施舍的语气,慢条斯理地教训道:

“你姐姐,就是个没福气的。能嫁给本宫的侄儿,本就是她天大的福分,她却偏要装模作样地端着架子,不懂得如何讨夫君欢心,竟被几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比了下去,白白浪费了本宫牵的这桩好姻缘。”

“本宫瞧着,你倒比她机灵些。回去后,好好跟着刘嬷嬷学,把这册子上的东西都研习透了。通晓如何侍奉夫君,让他离不开你,这才是为人妻的根本之道。”

我没有反驳,反而笑意盈盈地应了声“是”,那副逆来顺受的软柿子模样,显然让皇后失了继续说教的兴致。

她不耐地挥了挥手,让我退下。

谁知刚走出坤宁宫,便在廊下迎面撞上了前来看望皇后的君莫怀。

他见到我,眉梢轻佻地一扬,眸光里带着一丝玩味的审视,那充满侵略性的目光,像带着钩子,紧紧粘在我的身上。

擦肩而过的一刹那,他甚至胆大包天地,悄悄用手指勾了一下我的裙带。

我身形一僵,快步离去。

果不其然,刚绕过假山,君莫怀的贴身太监便早已候在一旁,躬身道:“皇上有请。”

不容我拒绝,我被直接带到了我们以往欢好的那处偏殿。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君莫怀便撇下了皇后,行色匆匆地赶了过来。

他一进门,便迫不及待地将我紧拥入怀,霸道的龙涎香不由分说地侵入我的鼻腔。炙热的唇舌交织,彼此的气息疯狂纠缠。

直到我快要喘不过气,他才稍稍松开些许。

他低低地笑了声,滚烫的气息拂过我的耳畔:“身子……可干净了?”

我佯作娇嗔,羞红了脸。

君莫怀朗声一笑,心领神会地将我拦腰抱起,大步走向床榻。

我顺势搂住他的脖子,用一种半是伤感、半是试探的语气轻声说:“皇上是真心喜爱明舒,明舒也万分倾慕皇上。可……可我已过了及笄之年,母亲也有意为我说亲了。若是我……若是我嫁了人,往后,是不是就再也见不到您了?”

他的脚步,倏然一顿。

抱在我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勒断。

他眼眸微眯,俯视着我,那眼神深邃而危险。

“你是朕的女人,”他的声音低沉而霸道,“普天之下,谁敢娶你?”

“别说娶你,”他一字一顿,带着森然的寒意,“便是谁敢多看你一眼,朕都恨不得剜了他的双眼,拧断他的四肢!”

他冰冷的嘴唇轻轻贴上我的额头,仿佛在烙下一个无形的印记。

“阿舒,日后,不许再说这些让朕不快的话。朕……会心痛。”

我凝视着他眼中翻涌的占有欲,在心底,舒畅地笑了。

如此,甚好。

君莫怀抱着我,缱绻缠绵,依依不舍,直到宫门即将下钥,我才被放出宫去。

回到府中,爹娘早已在正堂焦急地等候。

或许是我入宫的事,他们已经察觉到了什么。见到我的那一刻,两人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爹娘无能,苦了我儿啊!”

我摇了摇头,目光坚定:“不。只要能为姐姐讨回公道,能亲手送赵佑安那个chu生下地狱,明舒……一点也不苦。”

第二日,大婚。

赵佑安前来迎亲时,眼下青黑一片,脚步虚浮,一看便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

他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鄙夷,将我从头到脚扫了一遍,轻佻地“啧”了一声:“庸脂俗粉,跟你那个刚死的姐姐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无趣得紧。”

我捏紧了手中的红绸,强忍着胃里翻涌的恶心,低眉顺眼道:“夫君说的是。”

“还算有点自知之明。”他冷哼一声,扯着红绸的另一端,极不情愿地与我拜了堂。

喜房内,红烛高烧。

直到夜深,喝得醉醺醺的赵佑安才摇摇晃晃地闯了进来。

他随手掀开我的盖头,眯着醉眼打量了片刻。

“不错,没哭丧着一张脸,比那个姜景瑶强点,至少不会让本世子倒胃口。”

我垂着眼,没有作声。

他自顾自地脱下繁复的喜袍,随意扔在脚边,随即上前,一把掐住我的下巴,笑得阴恻恻的。

“本世子的喜好,想必你姐姐已经用命告诉你了。既然嫁进了我平阳侯府,你就要学会接受,学会顺从。”

我缓缓抬眸,目光直勾勾地迎上他:“那不知……世子想要我如何顺从?”

他被我大胆的眼神挑起了兴致,一把将我扯近,揽入怀中,一只手开始在我后腰处暧昧地游走。

“等会儿,你自然就知道了……”

就在他那只脏手试图再往下探时,我出手捏住了他的手腕。

我娇笑着,吐气如兰:“夫君,这洞房花烛夜,只有你我二人,未免也太过冷清了。不如……不如将您养在后院的那几位心尖儿都唤来,我们……一起共度良宵,岂不更有情趣?”

赵佑安的脸色先是一变,随即转为狂喜。

“此话当真?你……你当真愿意与他们一同服侍本世子?”

我娇羞地点了点头,眸中,一抹狠厉的光芒一闪而过。

他兴奋得一拍手掌,大呼:“妙啊!本世子还以为娶了个木头,没想到竟是淘到了一个宝贝!”

片刻之后。

十位衣衫半褪,露出精壮胸膛的男宠,在我面前依次排开。

当赵佑安将我的“提议”说出后,他们一个个都露出了兴致勃勃、不怀好意的神情。那一道道黏腻恶心的目光,仿佛能穿透衣服,将我凌迟撕碎。

其中一个最为猴急的,已解下了腰带,迫不及待地向我走来。

“世子妃如此放得开,那不如就由小的来打这个头阵,替世子爷您先‘凿凿路’?”

赵佑安大笑着,顺手将我推向那人。

我身形一偏,看似踉跄,却顺势拿起了桌上的两杯合卺酒。

“急什么?”我媚眼如丝,“你我夫妻的合卺酒都还未喝,这算哪门子的洞房花烛?”

我将其中一杯递给他,又看向那十名男宠,声音愈发娇媚:“今夜,在座的各位,都是我的新郎。不如,我们同饮此杯,共赴极乐,如何?”

赵佑安被我哄得心花怒放,大笑道:“好!那我们便一起做你的新郎!”

我也笑了,笑看他们所有人都将杯中那加了料的酒,一饮而尽。

我缓缓闭上双眼,在心中默念。

“姐姐,你在天上好好看着。看我,如何让这帮害死你的chu生,为你偿命!”

闻言,赵佑安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

他目光阴沉地盯着我:“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我不答,只是冷眼看着他身后那群男宠,一个个面露痛苦之色,捂着肚子,接二连三地倒了下去,口吐白沫,悄无声息。

赵佑安这才惊觉不对。

“贱妇,你竟敢下毒!”

他惊恐地用手去抠自己的喉咙,试图将酒吐出来,同时声嘶力竭地呼喊侍卫。

“来人!快来人!本世子中毒了,快传大夫!”

我嗤笑一声,好心提醒他。

“世子莫不是忘了?你怕这‘十男驭一女’的荒唐事传出去,特意将院内所有下人都遣走了。现在这院子里,除了你我,可再没有第三个活人了。”

“你还亲自吩咐他们,无论今夜听见多么惨烈的叫声,都绝不许进来,以免扰了你的‘雅兴’。”

我缓缓从靴中抽出那把早已备好的匕首,一步步向他逼近。

“只是,你做梦也想不到,那个惨叫呼救的人,会是你自己吧?”

赵佑安吓得连连后退,直到抵在桌角,退无可退。

“jian人!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皇后可是我亲姑姑!你敢伤我,她绝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你们整个姜家!”

“啊——!”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了喜房的寂静。

“贱妇!本世子一定要你死!”

那把锋利的匕首,被我狠狠地、直直地扎入了他脐下三寸的要害。

我双目赤红,死死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姐姐那般温柔良善,你却和你这帮不男不女的za碎,将她活活折辱至死!”

“今日,便是将你千刀万剐,剁碎了喂狗,也难消我心头之恨!”

剧痛让赵佑安浑身剧烈地抽搐着。

见我是真的敢下死手,他彻底慌了神,捂着血流如注的下体,涕泪横流地告饶。

“我错了!我该死!我不是人,我是个chu生!求求你,姜明舒,求求你放过我!只要你放过我,绫罗绸缎,珠宝玉器,田庄铺子,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你饶我一命!”

他吓得语无伦次,连连哀求:“放了我……我……我可以给姜景瑶修庙,我请一百个高僧为她日夜超度!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吧!”

“饶了你?”我冷笑,眼中满是疯狂的恨意,“我饶了你,那谁来饶过我那惨死的姐姐?”

我再次举起匕首,这一次,对准了他的咽喉。

“下去,给我姐姐偿命!”

刀尖堪堪停在他喉前半寸之处,赵佑安两眼一翻,竟是活活吓晕了过去。

我站起身,看也不看他,从怀中掏出早已备好的化骨散,均匀地撒在那十具尸体上。

一阵恶臭的青烟过后,那十个活生生的人,便连一滴血水都未曾留下,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姐姐,你原谅我,暂时还不能杀了赵佑安这个主谋。”我对着空气轻声低语,“我会利用他,让皇后,让整个平阳侯府,都为你陪葬!”

天亮了。

府里的嬷嬷按规矩前来收取验红的喜帕。

门被推开的一瞬间,看到浑身是血、生死不明地躺在地上的赵佑安,刺耳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彻底撕碎了侯府清晨的宁静。

很快,平阳侯与侯夫人在一众下人的簇拥下,匆匆赶来。

昏迷了一夜的赵佑安,此刻也悠悠转醒。他一睁眼便看到了我,那怨毒的目光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哆哆嗦嗦地指着我叫嚷:“杀了这个毒妇!快!给我杀了她!”

平阳侯夫人的目光,落在了赵佑安血肉模糊的下半身,她眼前一黑,差点没当场晕过去。

等缓过气来,她便如同一只发疯的母兽,率先发难。

她猛地冲过来,一个重重的耳光狠狠甩在我的脸上,打得我眼冒金星。

“jian人!我平阳侯府三代单传,就佑安这么一根独苗!你竟敢下此毒手,断我侯府的香火?”

她指着我,声嘶力竭地尖叫:“来人!给我把这个jian人拖下去!若佑安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整个姜府陪葬!”

我吐掉嘴角的血沫,缓缓扯起一抹挑衅的笑容。

“谁敢动我?”我挺直了腰板,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我肚子里,怀的是当今圣上的龙种!皇上至今膝下无子,你们谁敢伤了我腹中的皇嗣,这陪葬的,恐怕就是你们整个平阳侯府!”

侯夫人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古怪。

她像是听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嗤笑一声,看我的眼神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我看你是得了失心疯,在这里满口胡言!今天,别说是皇上,你就是把天王老子搬出来,也难逃一死!”

“还愣着干什么!”她厉声对侍卫下令,“给我打!把这个贱妇往死里打!”顿了顿,她又恶狠狠地补充了一句,“照着她的肚子,给我狠狠地打!”

侍卫上前来拖拽我,我并不反抗,反而仰天大笑,笑声凄厉而癫狂。

“来啊!杀了我!打死我腹中的小皇子!我倒要看看,到那时,君莫怀是会让你们平阳侯府给我陪葬,还是会护着你们这群杀害他亲生骨肉的凶手!”

看到我这副有恃无恐的疯魔模样,平阳侯到底是多了几分思量,他犹豫了。

“夫人,且慢!”

即将落在我身上的棍棒,堪堪停住。

侯夫人愤怒地扭过头,死死盯着平阳侯:“夫君!你莫不是真信了这jian人的鬼话?帝后情深,天下皆知,皇上怎么可能宠幸这么一个狐媚子!”

平阳侯的目光却沉沉地落在我平坦的小腹上。

“皇上已年过三十,膝下至今仍无一子。此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若她此言为真,日后皇上追究起来,恐怕……整个侯府都要大祸临头。”

他沉思片刻,做出了决断。

“先将她严加看管起来,等我立刻入宫,将此事禀明皇后娘娘,再做定夺。”

“若她真是为了保命而胡言乱语,到那时,再将她凌迟处死也不迟!”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手下意识地抚上小腹。

出嫁前,我早已嘱咐过父亲,今日早朝,无论如何,都要找机会将我被迫出嫁的消息,透露给君莫怀。

我相信,只要他来了,这里便无人能奈何得了我。

可我千算万算,没算到,比君莫怀先一步赶来的,竟然是皇后。

屋里的赵佑安听到动静,立刻嚎着嗓子,像个孩子一样哭喊哀求:

“姑母!是您吗姑母?您可要为侄儿做主啊!这个jian人……她毁了侄儿啊!我这辈子都……都做不成男人了!杀了她!姑母,您快下令杀了她!”

皇后却连一个眼神都未曾分给他。

从踏进这个房间开始,她那双淬了毒的凤眸,就一直死死地锁定在我身上。

她缓步走近,一把掐住我的下巴,语气森寒如冰。

“你说,你怀了皇上的孩子?”

她眸光狠辣,那浓得化不开的嫉妒,几乎要烧穿她的理智。

“不论真假,就凭你这张狐媚脸,也配怀上龙种?”

她尖利的指甲猛地划过,我的脸颊上瞬间多了一道深深的血痕,火辣辣地疼。

我死死咬着牙,一声未吭。

皇后冷冷地注视着我,仿佛在欣赏一件即将被摧毁的玩物,随即开口,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此女妖言惑众,玷污圣誉,罪不容诛!即刻,给本宫杖杀!”

话音刚落,两个孔武有力的侍卫立刻上前。

我脸色煞白,一步步后退,厉声呵斥:“大胆!我腹中怀有龙嗣,你们敢伤我,是诛九族的重罪!”

“今日是有皇后娘娘给你们撑腰,可你们别忘了,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你们吃的,是谁的俸禄!来日皇上追究起来,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谁也别想活!”

持棒的侍卫果然犹豫了,他们停下脚步,面面相觑,无一人再敢上前。

皇后见状,不怒反笑,那笑声里满是阴狠。

“好一张利嘴!还愣着干什么,给本宫堵上她的嘴!立刻处死!有什么后果,本宫一力承担,绝不让皇上迁怒于旁人!”

有了皇后的保证,侍卫们不再迟疑。

我被粗暴地按跪在地上,身后的棍棒带着呼啸的风声,向我狠狠挥来。

一棍,两棍……

棍棍到肉,疼得钻心。

皇后就那般高高在上地看着,那眼神,仿佛在看一只被碾死的蝼蚁。

平阳侯夫人更是拍手称快:“打!狠狠地打!打死这个异想天开,痴心妄想攀龙附凤的jian人!”

意识,在剧痛中逐渐模糊。

我想,我快要死了。

无尽的悔恨涌上心头。早知如此,昨夜就该一刀了结了赵佑安。这样,到了地下见到姐姐,也算能给她一个交代。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前一刻,耳边似乎隐约听到了一个熟悉又焦急的声音。

是君莫怀。

他像是疯了一样,惊慌失措地冲了过来,一把夺下侍卫手中的棍子,然后狠狠一脚踹翻了那个行刑的人。

他将我从冰冷的地上抱起,紧紧揽在怀里,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的颤抖。他脸上的心疼和后怕,是那样的真实。

他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在我耳边轻语:“阿舒,别怕,朕来了。有朕在,再也没人敢伤害你。”

周围的人,乌泱泱跪了一地,个个面如死灰,惊恐万状。

皇后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满眼的难以置信。

君莫怀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那眼神,是前所未有的暴怒和冰冷。

最终,包括皇后在内的所有人,都受到了惩罚。

可这,怎么够呢!

我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责罚。我要的,是他们所有人的命!

等我再次醒来,窗外已是深夜。

我的贴身丫鬟喜儿守在床边,见我醒来,喜极而泣。她告诉我,是君莫怀亲自派人出宫,将她从姜府接来照顾我的。

他还说,我怀孕的事,他已经知道了。

现在,这个消息恐怕已经传遍了整个前朝后宫。

“小姐,您……您被封为珍妃了!”喜儿的眼睛亮晶晶的,“皇上下旨,等您伤养好了,就为您举行册封大典!”

我揉了揉昏沉的头,哑声问:“皇后呢?皇上……可有处置平阳侯府?”

喜儿脸上的笑容瞬间垮了下来,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她绞着手帕,愤愤不平地说道:“没有。”

“皇上也太偏心了!皇后娘娘差点打死了您和您腹中的小皇子,竟然只是被罚禁足一个月!还有那个平阳侯府,也只是罚了侯爷和世子一年的俸禄,根本不痛不痒!”

“小姐,您这顿打,岂不是白挨了?”

瞅着她气鼓鼓的模样,我反倒有些想笑,伸手掐了掐她的脸蛋。

“怎么会是白挨呢?”我轻声说,“你看,我不仅挫了皇后的锐气,还让赵佑安那个chu生成了一个废人。最重要的是,我还名正言顺地成了宫里的珍妃。这一战,我明明是大获全胜。”

更何况,我从未指望仅凭这件事,就能一举扳倒根基深厚的皇后。

入了宫,我和她之间真正的战争,才刚刚拉开序幕。

一个月后,皇上终究是念及旧情,解了皇后的禁足。

我想,也是时候,该给她送上一份“大礼”了。

再次见到皇后,是在她的坤宁宫。

她看起来气色极差,脸上就算敷了厚厚的脂粉,也难掩那份憔悴与怨毒。

我与同来请安的几位妃嫔一起行了礼。她们都熟门熟路地在两旁落了座,唯独我,被晾在了大殿中央。皇后既没叫我落座,也未叫我起身。

我也不恼,只是下意识地伸手,轻轻抚了抚我那尚未显怀的肚子,目光里带着无声的挑衅。

皇后多年不孕,“孩子”这两个字,是她最大的忌讳。

看到我的举动,她果然被激怒了。

手中的茶盏被重重地搁在案几上,发出一声清脆刺耳的声响。

“珍妃才刚入宫,想必对宫里的许多规矩还不太清楚。这样吧,就罚你跪在殿外,听宫里的教养嬷嬷将宫规念完,什么时候记熟了,什么时候再起身吧。”

时值三伏,烈日当空。

我穿着繁复的宫装,直挺挺地跪在那被太阳晒得滚烫的青石板上,汗水很快便浸透了我的衣衫,一滴滴滚落。

巳时末,皇上下朝了。

他的前脚刚踏进坤宁宫的院门,唱侍太监那句“皇上驾到”还卡在喉咙里,我便瞅准了时机,身子一软,直挺挺地朝着地面晕了过去。

皇后听见动静,出来迎驾。

而君莫怀,正好走至我的身旁。

他起初并未在意,或许以为又是哪个不长眼的妃嫔惹了皇后不快,正在受罚。

直到,一旁的嘉嫔捂着嘴,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皇后娘娘,您看!珍妃娘娘好像……好像晕过去了!”

君莫怀这才惊疑不定地将目光投向我。

不料,这一眼,却让他看到了令他目眦欲裂的一幕。

我像一只被折断了翅膀的蝴蝶,面色惨白如纸,静静地躺在那滚烫的青石板上。而在我那层层叠叠的华丽宫装之下,正蜿蜒流淌出点点刺目的血迹。

他瞬间慌了神,所有的冷静和从容都荡然无存。

“太医!快传太医!”他大声呵斥着,声音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惊惶。

君莫怀冲过来将我抱起,再看向皇后时,目光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和不善,语气里是毫不掩饰的责怪。

“皇后!朕以为,禁足一月,你那骄纵的性子能有所收敛。没想到,你竟如此让朕失望!”

皇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辩解什么,可当她的视线落在我被君莫怀紧紧抱住的身体上时,所有的解释都被熊熊燃烧的妒火所代替。

她梗着脖子,倔强地回道:“臣妾是皇后,手握统管六宫之权!她不过一介妃嫔,本宫对她,赏也是恩,罚也是理!”

刚解了禁足的皇后,就这样又一次与君莫怀不欢而散。

听说,她在坤宁宫发了好大一通火,好几个倒霉的宫女被殃及池鱼,白白送了性命。

君莫怀将我一路抱回我的寝宫。

太医赶来诊脉后,面色凝重,跪伏在地上,抖着嗓子回话:“启禀皇上,珍妃娘娘体弱,前番受的旧伤本就损了身子。此番又在烈日下久跪,暑气攻心,伤及了龙胎……小皇子,怕是……怕是保不住了!”

君莫怀勃然大怒,抬脚就将那太医踹翻在地。

他双目赤红,声音阴森森的,如同从地狱传来:“保不住皇嗣,朕留你何用?来人!拉下去,砍了!”

我适时地虚弱咳嗽了两声,柔柔地唤他:“皇上……”

“是……是明舒福薄,没能为皇上保住龙胎,还因此惹得皇后娘娘不快,与您置气。您……您不要迁怒于旁人,要怪,就都怪臣妾吧……”

提起皇后,君莫怀眼中的暴戾果然消散了些许,转而化为对我的无尽愧疚。

他坐在床榻边,紧紧握住我的手:“是朕不好,是朕没有保护好你和我们的孩子。”

“皇后实在太过骄纵!从前朕处处忍让她,却没想到她竟会变得如此无法无天,竟敢对朕的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这一次,朕绝不会再轻易饶了她!”

当天,君莫怀便下旨,以“德不配位,善妒成性”为由,夺了皇后统管六宫之权。

为了安抚我,他甚至下令,将象征着皇后权力的凤印,交由我暂代掌管,协理六宫事务。

皇后吃了这么大一个哑巴亏,我原以为她定会立刻展开疯狂的反扑。

可没想到,整整三个月过去了,坤宁宫那边竟是风平浪静,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直到,皇上的万寿节之日。

宴会上,皇后一改往日的奢华靡丽,竟穿着一身素雅的宫装出现,不施粉黛,清丽脱俗。

她这副装扮,瞬间便勾起了君莫怀的回忆,想起了两人曾经在潜邸相互扶持、共度危难的青葱岁月。

君莫怀的目光里满是眷恋和柔情,眼眶甚至微微泛红。

他主动牵起皇后的手,在一众妃嫔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一步步与她登上高台,接受文武百官的跪拜。

那一刻,皇后的目光扫过我,充满了得意的炫耀和轻蔑。

宴席之间,皇后更是特意提起,君莫怀二十岁生辰那日,曾突发高烧,是她衣不解带,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整整三日。

君莫怀退烧后,睁开眼说的第一句话,便是想吃一碗她亲手做的桃花羹。

提起这段过往,君莫怀的目光愈发怀念。

“是啊!梓童亲手做的那碗桃花羹,朕至今想起,仍然回味无穷。”

皇后笑吟吟地将目光转向我:“本宫听说,珍妃妹妹做的桃花羹乃是一绝,不如趁着今日圣上高兴,也为圣上做一碗,让大家伙儿都开开眼?”

我的心猛地一沉,直觉告诉我,这是一个陷阱。

可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口,龙椅上的君莫怀已经直接下了命令。

“哦?朕还从未尝过阿舒的手艺。既然皇后都这般夸你,你便去做一份来,也让朕尝尝。”

君命难违,我只得硬着头皮应下。

在御膳房做桃花羹时,我千防万防,从食材的挑选到熬煮出锅,全程亲力亲为,从未假手于任何一个宫人。

可千算万算,不曾想,我还是着了皇后的道。

那碗桃花羹被我亲手端上,亲手递到君莫怀的嘴边。

他带着温柔的笑意,只浅浅地尝了一小口。

那句称赞的“好”字还未说出口,

君莫怀的脸色就突然一变,猛地捂住腹部,随即“哇”的一声,喷出了一大口鲜血!

我们离得太近,那温热的、带着腥甜味的鲜血,尽数喷溅在了我的脸上。

我彻底愣住了,甚至能感觉到血珠顺着我的睫毛缓缓滑落。我还未从这突发的惊变中回过神来,

两边的御前侍卫便已如狼似虎地冲了上来,一左一右地将我的胳膊死死钳住,粗暴地将我按跪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皇后居高临下,蔑视着我。

眼神说不上是得意,还是惊怒。

她蹙眉,看了眼晕倒的君莫怀,没有吩咐传召太医。

反而是迫不及待给我定下罪名。

她冷冷开口,未给我开口辩解的机会。

直接盖棺定论。

“珍妃包藏祸心,在桃花羹里下毒毒害皇上,其心可诛,罪不容赦。

将她押下去关入冷宫,姜府上下全都抓起来送进刑部大牢,择日处斩!”

从事发到我被定罪,连半盏茶的时间都没有。

我就被堵上嘴,强制扔到荒凉偏僻的冷宫。

夜晚,一个面容丑陋的跛脚宫女,提着食盒出现。

“娘娘,皇后已经入局,一切都在按照计划进行。”

我点点头,理了理衣裙站起来,身上无一丝白日里惊慌失措的狼狈。

来人叫翠萍,是坤宁宫的粗使宫女。

一月前,她投诚找上了我。

她说,她想要报仇,不惜一切代价。

翠萍的仇我知道。

接掌后宫后,我细细调查过皇后身边每一个人。

有个跟了皇后十年的梳头宫女,性子和善,手艺极巧。

在年满二十五岁,即将放出宫与家人团聚的前一日,被皇后下令杖毙。

她没有犯错,只是因为皇后与皇上置气,那日她恰巧当值。

像她这样,死在皇后怒火殃及下的宫女有很多。

她本不该引起我的注意。

可是同年第二月,一个与她七八分相似的女孩入宫。

她花费重金,不惜自毁容颜,只为入坤宁宫做一个最下等的粗使宫女。

那时起,我就知道。

目的相同,她和我迟早会是一路人。

翠萍寡言少语,软弱可欺,在坤宁宫蛰伏三年。

终得上天眷顾,让她发现一桩足以送皇后去死的秘闻。

皇后禁足期间,脾气日渐暴躁。

每隔两天就会处置几个宫女,尤其到了夜间,她的妒意和怒火会烧穿理智。

寝宫的地砖缝里必须要渗入人血,才会使她的怒火消融。

没人愿意去做守夜的早死鬼。

这份要命的苦差,自然而然落在了翠萍身上。

她本想接近皇后一刀了解了她。

却不想阴差阳错,竟撞破皇后的丑事。

坤宁宫的寝殿内,每夜都会神秘出现一个男子。

他痴迷的亲吻,爱恋的触摸,行使皇上才有的权力,将皇后抱上床榻。

意乱情迷时,皇后曾唤那男子“朝明。”

举国上下,叫这个名字的只有一人。

君莫怀一母同胞的弟弟,齐王君朝明。

翠萍隐忍不发,直到皇后月信推迟。

她知道,她的机会来了。

翠萍以此消息投诚。

只求我扳倒皇后,让她身败名裂,万人唾骂凄惨至死。

这是翠萍报仇的机会。

也是我送皇后和平阳侯一家,下黄泉的最好契机。

皇后解除禁足后,坤宁宫人多眼杂,多有不便。

她二人相会的场所,改到了一处偏僻的废弃宫殿。

翠萍按照我的吩咐。

趁四下无人,齐王和皇后私会时,悄悄扔下我随身携带的锦帕。

结束后,两人看到帕子。

皇后和齐王果然慌了,她们不约而同的对我起了杀心。

寿宴上,她为我设下的杀局。

殊不知,不过是我将计就计,送她入黄泉的一环。

君莫怀饮的那碗桃花羹,不仅有皇后下的毒,还有我悄悄放的解毒丹。

不过我减了分量,毒只能解一半。

君莫怀视角。

朕是个皇帝,沾染无数鲜血,踩着亲兄弟的尸骨一步步登上皇位。

数十年来,见过无数风霜,躲过数不清的暗箭。

却从未像此刻这般屈辱过。

朕深爱的皇后,与朕最信任疼爱的弟弟。

以照顾朕的名义,躺在了朕的龙榻上。

他对朕的皇后,行使着只有朕才有资格做的事。

我清楚的感知到,龙榻有节奏的每一次晃动。

被迫听着,那些从皇后唇角溢出,以前独属于朕聆听的娇声浪语。

现在,这些独属于朕才能给的快乐,是朕的弟弟带给她的。

朕以为,是朕病倒。

齐王狼子野心,对朕屁股下的那把椅子起了心思。

皇后失去依靠,不得已被迫委身于他。

然而,皇后接下来的话,打破了朕心底最后一丝幻想。

她牵着齐王的手,轻柔贴在小腹上。

“朝郎,两个月了,你摸摸咱们的孩子是不是会动了?”

齐王轻笑,点了下她的鼻尖:

“傻子,孩子要满三月才会胎动,等将来咱们的孩子出生,就送皇兄去地下见父皇,来日我们的孩子登基,本王就搬到宫中,与你光明正大做鸳鸯。”

听见这番话,朕无声捏紧了拳头。

原来他们早在两个月前,就苟合到了一起。

竟然还要为那个未出生的za种,来谋朕的命,篡朕的皇位。

皇后叹了口气,幽幽道:“都怪姜明舒那个小贱人,若不是他勾走了皇上的心,本宫怎会伤心欲绝,让你这孟浪之徒有可乘之机,现如今怀了你的孩子,上了你的贼船,本宫就是不妥协也不成了。”

“只是念在夫妻一场,来日下手时,给他个痛快,让他不受折磨的离开。”

齐王语调暧昧:“在本王的床上还想着别人的男人,你不乖,看来是刚刚的惩罚太轻,这次本王可要重重罚你。”

…………

暧昧之声响起,龙床随着频率晃动,朕也被迫跟着摇晃。

这样水深火热的日子,朕过了三天。

每时每刻,朕都恨不得暴起,将无耻二人斩于剑下。

可惜,那日中的毒太过蹊跷,虽未麻痹朕的心智,却让朕口不能言,手不能动。

中毒这么久,太医院那群该死的庸医,竟无一人能为朕解毒。

待朕康复,定要将这群酒郎饭袋全砍了。

君莫怀昏迷不醒的几日里。

前朝后宫变了天。

齐王一手遮天,以皇上病危,护卫龙体为由。

用手下培养暗卫死士,替换了皇宫内外所有禁军守卫。

他堂而皇之出入后宫,夜夜留宿坤宁宫。

笃定了君莫怀不会有苏醒的机会。

他毫不避讳与皇后你侬我侬。

平阳侯是个见风使舵的墙头草,见此情形,立马投靠齐王阵营。

他带头提议,说国不可一日无君,推举齐王为摄政王,让他代掌玉玺,处理国事。

大权在握,朝臣俯首。

齐王的野心被一点点喂大,他的目光落在了那把龙椅上。

他带私兵控制朝臣,围了皇宫。

假传圣旨说,皇上病重后继无人,将皇位传给了他。

敢质疑此言的,皆被屠戮个干净。

姜府一行人早早被下了大狱,因此躲过这一劫。

敲定新帝登基事宜,齐王日日处理朝中之事。

皇后闲暇下来,终于想起了我。

她屈尊降贵位临冷宫,云淡风轻赐下来一杯毒酒。

只一个眼神,就有献殷勤的太监,端着毒酒往我嘴里灌。

然而她不可能如愿。

冷宫的门被推开,来人是君莫怀。

他身形消瘦穿着龙袍,虽已无往日风范。

但好在帝王余威犹存,一声呵斥所有人止了动作。

皇后看着苏醒的君莫怀,脸上闪过惊惶失措的惧怕。

君莫怀注视着她,眼底失望愤怒多种情绪翻涌。

“皇后,你就没什么要和朕说的吗?”

皇后脸上煞白,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扭过头去只一句:“成王败寇,愿赌服输,你的毒是我下的,与朝明无关。”

此言一出,君莫怀心底对皇后最后一丝情谊,荡然无存。

君莫怀一挥手,护龙卫一拥而上。

高高在上的皇后失了体面,被压跪在地上。

君莫怀看了眼脏污狼狈的我,叹了口气。

迎上前来,握住我的手:“你和姜爱卿受委屈了,待朕清扫叛乱,定会补偿你们父女二人。”

我抬眼看他,弯了弯唇。

我原想着,他体内毒素起码得再需要个两三日才能彻底肃清。

没想到他竟然醒来的如此之快。

估计是日日听二人日日欢好,气急攻心导致血脉畅通,加快了身体修复速度。

君莫怀动作很快,手腕惊人。

不过半日光景,就捉拿了齐王,肃清朝纲。

齐王不出意外被判了斩刑。

跟着他都人中,首当其冲被清算的是平阳侯。

为了向齐王献殷勤,他手上可沾了不少忠臣的血。

没了皇后那层羁绊,君莫怀收拾起他来毫不手软。

或许是愤怒皇后的背叛,判给平阳侯的刑罚是剐刑。

平日里这种刑罚,多被用来处置水性杨花谋害亲夫之人。

平阳侯府其他人,女的充入教坊司,男性全被流放岭南。

到处置皇后时,君莫怀犯了难。

她虽背叛了他,还怀了别人的孩子,但到底是他相濡以沫十几年的妻子。

他舍不得重判,也舍不得处死。

反复斟酌之下,最后下旨废除封号,打入冷宫。

圣旨传下来的时候,翠萍正在为我梳妆。

听闻消息,她瞬间捏紧了梳子。

齿尖深深扎入掌心,鲜血从指缝渗出。

她脸色煞白,喃喃自语:“为什么只是打入冷宫,她为什么没被处死?我付出这么多为何始终不能报仇!”

她捂脸痛哭,鲜血染红面颊,活像地狱复仇的恶鬼。

我取出她手中攥的死紧的梳子,用手帕细细为她包扎。

做完这些,我摸了摸她的头。

安慰:“这就是最好的结果,相信我,我会让她还清所有冤债,屈辱而凄惨的死去。”

当日夜里,冷宫大火。

废后畏罪自焚。

冷宫的火烧红了半边天,像是为无数冤魂昭雪。

得到消息的君莫怀,外衣也未穿好,便匆匆赶来。

看见熊熊燃烧的大火,他红了眼。

喊着废后的名字,不管不顾要冲进火里救人。

侍卫们死死拉住,才没让这位帝王享年三十七岁,葬身火海。

火势被扑灭后,挖出一具烧的漆黑的尸体,看不清五官。

只是手上带着一枚被烧变形的琉璃镯,是君莫怀亲手打给她的。

看见尸身,君莫怀脱力跌倒在地,急火攻心一口血喷出。

他挣扎着爬到那具烧焦尸体前,哭的痛不欲生。

之后昏迷了三日才堪堪苏醒。

醒来后他一蹶不振,整日在坤宁宫睹物思人,仿佛他的灵魂也跟着废后去了。

昏沉了几日后,他下了一道圣旨,遣散了所有后妃。

其中自然也包括我。

我麻利的收拾好所有金银器物,带着翠萍出宫。

一出皇宫,就直奔陵南。

这里有最大的奴隶交易市场,和齐聚断袖之癖的龙阳馆。

我拿出信物,掌柜对视一眼,立刻将我带到一处密室。

这里关着平阳侯世子赵佑安,和本该葬身火海的废后。

他二人浑身被抽的血肉模糊,唯有一张面容完好无损。

看见我,废后浑浊的眼珠转动。

没有厉声恶毒咒骂,更多的反而是麻木。

她沙哑着嗓子求我:“欠你姐姐的,这几日我早就还清了,给我个痛快吧!求你!”

一旁的赵佑安听见动静,扭过头来。

看见我眼睛里似能喷火,他张牙舞爪,一口一个jian人,叫嚷着要弄死我。

我没与他废话,一个眼神也懒的给他。

跟在身后的掌柜,上去就是一鞭子。

“狗东西,竟敢对贵人不敬,看来是昨夜的恩客不够多,才让你还有力气叫唤。”

听见恩客两个字。

赵佑安煞白了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栗,瞳孔中满是惊恐和抗拒。

他恨不得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祈求我放过他。

看见他们如今凄惨的模样。

自姐姐死后,压在心口的那股浊气才吐了出来。

我闭了闭眼,无声默念。

“姐姐,你在天有灵可以安息了,害你的人,一个不少全都受到了应有的惩罚。”

我转过身,面无表情吩咐掌柜。

“够了,恩怨已销,送他们上路。”

来源:深夜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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