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岁大爷右肺全 “白” 却不高烧,抗生素无效!医生看清痰液颜色后,揪出肝癌治疗后的致命漏洞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0-01 05:34 1

摘要:在呼吸科门诊,“肺炎” 是再常见不过的诊断,但有些肺炎却像戴着 “伪装面具”,症状、检查结果处处透着反常。最近,我们团队接诊了一位70 多岁的老大爷,他的右肺在CT上几乎全 “白”,按说已是重症肺炎,可奇怪的是,他不发高烧,用了最强的抗生素也不见好。直到我亲眼

在呼吸科门诊,“肺炎” 是再常见不过的诊断,但有些肺炎却像戴着 “伪装面具”,症状、检查结果处处透着反常。最近,我们团队接诊了一位70 多岁的老大爷,他的右肺在CT上几乎全 “白”,按说已是重症肺炎,可奇怪的是,他不发高烧,用了最强的抗生素也不见好。直到我亲眼看到他咳出的痰液,才突然意识到:这根本不是普通肺炎,而是一个被肝癌治疗 “埋下” 的致命隐患。

第一次见到张大爷(化名)时,他坐在诊室里,手里攥着厚厚一叠外院的检查单,咳嗽时身子会不自觉前倾,咳完后还要喘好一会儿。陪他来的儿子一脸焦急:“医生,我们在老家医院住了一周,说是严重肺炎,用了最好的抗生素,可我爸还是咳得厉害,有时候痰一多就喘不上气,这可怎么办啊?”

我翻看着外院的病历,线索一点点清晰起来:张大爷的症状是从两周前开始的,最初只是偶尔咳嗽,后来痰越来越多,颜色还特别黄。当地医院拍了胸部CT,结果让医生都捏了把汗——整个右肺都呈 “渗出影和实变影”,通俗说就是 “变白了”。这通常意味着肺部被炎症大面积侵犯,属于重症肺炎的典型表现,于是医院立刻收住院,用上了覆盖常见细菌、甚至兼顾耐药菌的强效抗生素。

上图 患者右肺从上到下,呈现由轻到重的影像学改变。

上图 患者在此次发病前一个月的胸部CT

可治疗效果却让所有人失望:一周过去,张大爷的咳嗽、咳痰没减轻,反而偶尔会因为一口痰堵在喉咙里,出现短暂的窒息感;更反常的是,他全程没有高烧,最多只是午后有点低热,体温很少超过 38℃。要知道,普通细菌性肺炎只要抗生素对症,3-5 天体温就会下降,而他的右肺都 “白” 了,炎症指标却只是 “轻度升高”—— 白细胞比正常上限增高一半,CRP(C 反应蛋白,反映炎症的指标)也才刚过临界值,这和 “重症肺炎” 的严重程度完全不匹配。

“医生,会不会是免疫治疗的问题?” 张大爷的儿子突然插话,一句话让我心里咯噔一下。原来,张大爷一年前被确诊为肝癌,先后做了化疗和免疫治疗,一个月前复查时发现肿瘤复发,又做了肝脏射频消融术。“听说免疫药可能伤肺,会不会是免疫性肺炎啊?”

这个疑问确实合理,免疫检查点抑制剂相关肺炎(简称 ICI-P)是免疫治疗常见的副作用之一,但我很快摇了摇头:“免疫性肺炎很少只影响单侧肺,大多是双肺出现磨玻璃影,而且主要症状是干咳、呼吸困难,很少会咳出这么多黄痰。”

排除了免疫性肺炎,那会不会是吸入性肺炎?老年人吞咽功能下降,容易把食物或胃酸吸进肺里,引发感染。我追问张大爷:“咳嗽前有没有觉得恶心、反酸?有没有不小心呛到饭或水?” 张大爷想了想,说自己只有一点恶心,没吐过,也没明显呛咳的记忆。

然后我又问张大爷平时是不是喜欢右侧卧位,张大爷肯定地点点了头。会不会张大爷睡眠时发生的胃液反流导致的吸入性肺炎呢?我似乎又抓到了诊断的稻草。

看着张大爷咳个不停的样子,还有那 “不按常理出牌” 的病情,总让我觉得哪里不对劲。于是我决定先把他收住院,再仔细观察——有时候,住院后的细节观察,比一次门诊问诊更能揪出真相。

张大爷入院后,我们完善了更详细的检查:血气分析显示他有轻度低氧血症,符合肺部病变的影响;痰培养和药敏试验结果还没出来,但从经验来看,即使培养出细菌,之前用的抗生素也应该能覆盖。

每天查房时,我都会重点观察他的痰液。有一次,张大爷咳嗽时,一口黄痰咳在了纸巾上,我凑过去仔细看 —— 这一看,让我突然眼前一亮:这痰的颜色太特殊了!

上图 患者咯痰的性状

普通细菌性肺炎的黄痰,大多是浓稠的,像融化的黄油,甚至会结块,里面混着细菌、白细胞的碎屑;但张大爷的黄痰,颜色更鲜亮,有点像稀释后的胆汁,质地稀薄,没有浓稠感,也没有结块。“大爷,您这痰一直是这个颜色吗?” 我追问。张大爷点点头:“是啊,从开始咳嗽就是这样,有时候比这还黄一点。”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里冒出来:这痰里会不会混了胆汁?

胆汁是肝脏分泌的,正常情况下会通过胆管流入肠道,帮助消化,怎么会跑到肺里,变成痰液咳出来?要验证这个猜想,必须做进一步检查。我立刻安排了气管镜检查——通过气管镜直接观察气道情况,还能取气道里的分泌物做检测。

气管镜下的景象让我们更加确定:张大爷的右肺气道里,布满了淡黄色的分泌物,和他咳出的痰液性状一致。我们用吸引器收集了这些气道的分泌物,加急送去检测 “胆红素”—— 胆红素是胆汁的特征性成分,如果气道分泌物里胆红素升高,就说明这些 “痰” 里真的有胆汁。

第二天,检测结果出来了:气道分泌物中的胆红素含量远超正常范围,而张大爷的血液生化检查里,胆红素是正常的。而张大爷住院以来并没有发生过呕吐,不可能是胆汁吸入到气道里。

胆汁怎么会局部进入肺?我立刻想到了张大爷一个月前做的 “肝脏射频消融术”。我给他完善了磁共振胆胰管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Cholangiopancreatography,简称MRCP)检查,仔细查看消融灶的位置 —— 果然!他的射频消融位于肝脏顶部,紧挨着膈肌(分隔胸腔和腹腔的肌肉)。

上图 红色箭头是肝脏顶部肿瘤消融后的影像;蓝色箭头则显示这个病灶与膈肌之间有一个瘘口。

“难道是射频消融把膈肌烧穿了?” 我和团队的小伙伴们一起讨论,思路逐渐清晰:射频消融是通过高温烧死肿瘤细胞,但如果病灶靠近膈肌,高温可能会损伤膈肌,甚至烧出一个小破口;这个破口就像一个 “瘘管”,把肝脏里的胆管和胸腔、肺连通了;胆汁顺着这个破口流入肺里,刺激肺组织,引发咳嗽、咳痰,甚至窒息感。

当张大爷平卧位时,肝内的胆汁如同放倒的酒瓶一样更容易进入患者的肺里,所以张大爷平卧位后咳嗽、咯痰的症状更加明显;又因为不是细菌感染,所以没有高烧,抗生素也无效 —— 这就是张大爷 “奇怪肺炎” 的真相!

确诊后,张大爷及家人决定再到原来治疗的医院,去看看如何修补这个缺口,于是就出院了,。

这个案例虽然罕见,但背后藏着的诊疗逻辑,却对所有医生、尤其是肿瘤患者和家属,有着重要的警示意义。回顾整个诊疗过程,有三个关键点,差点让我们错过真相。

第一,别被 “常见诊断” 困住:反常症状就是 “求救信号”

一开始,张大爷的 CT 显示 “右肺全白”,加上咳嗽、黄痰,很容易先入为主地诊断为 “细菌性肺炎”。但如果我们只盯着 “肺炎” 这个标签,忽略 “不高烧、抗生素无效、炎症指标轻度升高” 这些反常点,很可能会一直用抗生素 “无效治疗”,耽误病情。

在临床中,“反常” 往往是真相的提示:比如肺炎患者不发烧、哮喘患者不喘息、心衰患者不水肿,这些时候一定要多问一句 “为什么”,而不是机械地套用常见诊疗流程。

第二,病史比检查更重要:“治疗史” 是容易被忽略的关键

张大爷的病因,最终指向了 “肝癌射频消融术”,如果我们没有详细追问他的肿瘤治疗史,没有关注到 “术后右上腹不适” 这个细节,根本不可能想到 “膈肌穿孔”。

很多时候,患者的既往病史、手术史、用药史,就像散落的拼图,只有把它们拼起来,才能看到完整的病情图景。尤其是肿瘤患者,经过化疗、放疗、消融、免疫治疗等多种手段后,身体可能出现一些罕见的并发症,这些 “治疗史” 往往是解开疑难病例的钥匙。

第三,患者和家属别遗漏 “小症状”:恶心、腹不适可能是大问题

张大爷入院时,只提到了 “咳嗽、咳痰”,直到我们追问,才说 “术后有右上腹不适”“有点恶心”。这些看似和 “肺炎” 无关的小症状,其实是膈肌损伤的早期信号 —— 右上腹不适可能是膈肌受刺激,恶心可能是胆汁反流的早期表现。

对患者和家属来说,就诊时一定要把所有症状都告诉医生,哪怕是 “觉得不重要” 的细节,比如 “某个部位偶尔疼”“吃饭时有点不舒服”“睡眠姿势变了就难受”,这些细节可能就是医生需要的关键信息。

张大爷的案例,也给肿瘤患者和家属提了个醒:肿瘤治疗后的随访和观察,同样重要。尤其是接受过射频消融、介入、手术等局部治疗的患者,治疗后如果出现以下症状,一定要及时就医:

治疗部位附近的疼痛或不适

:比如肝脏消融后右上腹疼、肺部放疗后胸痛、乳腺手术后腋下不适,持续不缓解或加重,可能是局部组织损伤或感染;

呼吸相关症状

:咳嗽、咳痰、呼吸困难、胸闷,即使没有发烧,也可能是肺损伤、胸腔积液、瘘管等问题,别误以为是 “感冒”;

消化相关症状

:持续恶心、反酸、呕吐、腹痛,可能是消化道损伤,也可能是像张大爷这样,出现了胆管、胃肠道和其他器官的瘘管;

不明原因的体重下降或乏力

:排除肿瘤进展后,要考虑是否是治疗并发症导致的吸收障碍、感染等。

肿瘤治疗是一场 “攻坚战”,但打赢战役后,更要警惕 “后方隐患”—— 那些看似不起眼的小症状,可能是身体发出的 “求救信号”,及时发现、及时处理,才能避免小问题变成大风险。

张大爷的故事还在继续,相信通过后续的手术治疗,他能尽快康复。而这个案例带给我们的思考,远不止 “确诊一个病例” 这么简单:在医学上,没有 “绝对的常见”,也没有 “绝对的罕见”,只有 “是否用心去观察、去追问、去思考”。

来源:沈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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