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是乔墨雨,唯一的地师传人,带香港富商老年团去湘西解尸毒——他们被僵尸抓伤,只有回阳草能救。
我是乔墨雨,唯一的地师传人,带香港富商老年团去湘西解尸毒——他们被僵尸抓伤,只有回阳草能救。
谁料半道被拐进大山,村民逼我们下地干活,一个个眼神呆滞像提线木偶。
他们不知道,我早看出这村子聚阴,更不知道。
天黑后,围着房子转的,根本不是人。
1
我把两箱行李扔给江浩言时,他正对着镜子梳头发。
“乔墨雨,你确定带这些?罗盘、桃木符就算了,怎么还有糯米和红绳?”他一米八五的个子,拎着两个大箱子,胳膊上的肌肉都绷起来了。
我拍了拍他肩膀:“少废话,让你提就提。”
这次去湘西,是为了给刘雄他们解尸毒。
上周在香港,刘雄他爸的坟里尸变,七个老头没一个跑掉,全被僵尸抓伤了。
医生束手无策,只有湘西的回阳草能克尸毒——这草长在阴气重的地方,跟赶尸人、养尸地是老邻居。
我跟学校请假时,江浩言死缠烂打要跟着,说什么“天赋异禀,想拜我为师”。
我翻了个白眼:“我是缺个提行李的,你个子大,正好。”
他失落了三秒,又满血复活:“没关系!等我大显身手,你肯定会收我!”
出发前,我让刘雄他们都戴红色棒球帽,伪装成“采风旅行团”。
“到了湘西,你们都喊我乔导游,别暴露身份。”我叮嘱道,“尤其是遇到讲方言的生苗,别乱看,别乱说话——他们会下蛊。”
刘雄搓着手,一脸兴奋:“乔导游,听说湘西有将军笔地形?能出武将那种!”
“出什么武将,再吵把你埋那儿当肥料。”我瞪了他一眼。
老头们立马闭嘴,乖乖跟着我上了飞机。
到边城机场时,天已经擦黑。
我们刚取完行李,就被一群大学生围住了——个个夹着画板,一看就是来写生的。
其中一个清秀女生凑过来,眼睛直瞟江浩言:“同学,你们去哪啊?”
江浩言淡淡“嗯”了一声,往我身后躲了躲。
我笑着点头:“去高椅村。”
女生脸色瞬间白了,像见了鬼似的,往后退了两步,拉着同伴就走。
“吴朵,怎么了?”她同伴问。
“别问了,那地方……不能去。”吴朵的声音飘过来,带着颤音。
我挑了挑眉——高椅村我早查过,三面环山一面环水,像把太师椅,早年是赶尸人聚居地。
吴朵这反应,倒是比我查的资料还邪乎。
江浩言凑过来:“她怎么了?高椅村有问题?”
“没大事,可能是当地谣言多。”我没多想,带着老年团坐上了去山里的大巴。
接下来的路,比我想的还难走。
大巴走了两小时,到了个小镇,换乘三轮车;三轮车颠了一小时,又换成毛驴——山路窄得只能过一头驴,七个老头挤在五头驴上,骂骂咧咧的。
“乔导游,这驴硌得我屁股疼!”刘雄哀嚎。
“忍着,到地方给你找个软垫子。”我骑着一头瘦驴,手里攥着罗盘——指针偶尔晃一下,没什么大问题。
夕阳落尽时,我们终于看到了一座房子。
是木质结构的平房,破得快塌了,旁边有棵老槐树,枝桠歪歪扭扭的,像鬼爪子。
门口挂着两盏白灯笼,风一吹,“哗啦”响,屋里透出来的灯光惨白惨白的。
“到了,今晚住这儿。”我跳下车,心里却有点发毛——这房子的位置,正好在“阴口”上,聚阴的很。
江浩言拎着行李跟过来:“这地方……看着有点吓人啊。”
“凑活住一晚,明天找着回阳草就走。”我推开门,带着大家走了进去。
2
屋里比外面还冷,空气里飘着股霉味。
只有两个房间,一个大的能住下老年团,一个小的我和江浩言住。
“乔导游,这地方连个热水都没有啊!”刘雄搓着手,冻得直哆嗦。
“知足吧,有地方住就不错了。”我把行李放下,从包里摸出蜡烛——屋里的灯太暗,还忽闪忽闪的,看着渗人。
江浩言刚点上蜡烛,门外就传来“吱呀”一声。
我警惕地回头,看到几个穿着破旧衣服的人站在门口。
他们脸色蜡黄,眼神呆滞,像没睡醒似的,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也不说话。
“你们是?”江浩言往前走了一步,想跟他们打招呼。
其中一个人突然抬手指了指我们的行李,又指了指门外,动作僵硬得像机器人。
“他是让我们放下行李?”刘雄小声问。
我点点头,拉了拉江浩言:“别反抗,放下。”
江浩言皱着眉:“凭什么啊?这是我们先找到的房子!”
“别吵,听我的。”我压低声音,“他们不对劲,眼神太死了,像被操控的。”
江浩言虽然不服,但还是放下了行李。
那些人见我们听话,又做了个“跟我走”的手势,转身往外走。
我们跟着他们绕到房子后面,看到一片荒地。
地里的土是黑色的,还散发着股腐味,闻着让人恶心。
一个人拿起锄头,递给刘雄,又指了指荒地,意思是让我们翻土。
“乔导游,这都天黑了,翻什么土啊?”刘雄拿着锄头,脸都皱成一团。
我没说话,悄悄观察荒地的布局——东低西高,中间凹下去一块,正好是“聚阴阵”的形状。
这些人,是想让我们用阳气“养”这阵?
“别磨磨蹭蹭的,翻吧。”我接过锄头,往地上挖了一下——土硬得像石头,还沾着点黑渣,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江浩言也拿起锄头,跟我一起翻土。
老年团没办法,只能跟着干。
那些村民就站在旁边看着,一动不动,眼神直勾勾地盯着我们,看得人心里发毛。
翻了大概一小时,天彻底黑透了。
突然,一个村民抬起手,指了指天上的月亮,又指了指房子的方向。
“他们是让我们回去?”江浩言停下手里的活。
我点点头,心里更确定了——这些人怕黑,或者说,天黑后有更可怕的东西出来。
我们跟着村民往回走,路过屋前的无字石碑时,我看到他们都停下来,用袖子反复擦石碑上的灰,动作机械又执着。
“乔墨雨,你看他们擦那破石碑干嘛?”江浩言凑过来问。
“不知道,但这石碑肯定有问题。”我盯着石碑——碑身发黑,还透着股阴气,罗盘在我口袋里轻轻晃了一下。
回到屋里,村民们就走了,关上门时,我听到门外传来“咔哒”一声,像是锁门的声音。
“我们被锁在这儿了?”刘雄吓得跳起来,跑到门口拉了拉门——果然打不开。
“别慌。”我坐在床边,拿出罗盘,“今晚别睡太死,注意听动静。”
江浩言点点头,从包里摸出手机:“我试试能不能打电话求救……卧槽,没信号!”
老年团顿时慌了,七嘴八舌地问怎么办。
我拍了拍手:“安静点!明天他们肯定还会来,到时候再想办法。现在先休息,保存体力。”
大家虽然害怕,但也没别的办法,只能各自找地方坐下。
我靠在墙上,没敢闭眼——这村子太邪乎,我总觉得今晚要出事。
3
后半夜,我终于听到了动静。
是“拖……拖……”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慢慢靠近,像是有人拖着脚走路。
我立马坐直,摸出口袋里的罗盘——指针疯狂转动,红色的指针差点跳出盘外。
阴气很重!
“江浩言,醒醒。”我推了推旁边熟睡的江浩言。
他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问:“怎么了?”
“别说话,跟我出来。”我压低声音,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
江浩言跟在我身后,刚出门就打了个寒颤:“怎么这么冷?”
我没理他,顺着拖步声的方向看去——月光下,几个黑影正围着房子转。
他们走得很慢,脚在地上拖来拖去,胳膊垂在两边,一动不动,像……像尸体!
“那是什么?”江浩言声音发颤,拉着我的胳膊。
“行尸。”我盯着那些黑影,“被怨气操控的尸体,不是僵尸,但也刀枪难入。”
江浩言瞪大了眼睛:“不是吧?真有这种东西?”
“别吵,跟我回去。”我拉着他往屋里走,“白天那些村民,是被这些行尸操控的活人——他们逼我们翻土,是想用我们的阳气维持行尸的存在。”
回到屋里,我把大家都叫醒,说了外面的情况。
老年团吓得脸色惨白,刘雄哆嗦着问:“乔导游,那我们怎么办?这些东西会不会进来?”
“暂时不会。”我从包里摸出铜钱和红绳,“我布个简易的防御阵,能挡一会儿。”
我让江浩言帮忙,把铜钱摆在门口和窗户边,用红绳串起来,形成一个圈。
“这有用吗?”江浩言看着地上的铜钱,有点怀疑。
“有用。”我拍了拍手,“铜钱沾过阳气,红绳能挡阴气,这些行尸不敢靠近。”
刚说完,门外就传来“砰”的一声,像是有东西撞在了门上。
大家吓得尖叫起来,挤在一起。
“别慌!”我喊道,“是行尸在撞门,阵能挡住它们。”
果然,撞了几下后,门外的动静就小了。
江浩言看着我,眼神里满是佩服:“乔墨雨,你也太厉害了吧!这都能挡住!”
“别高兴太早。”我皱着眉,“这阵只能挡一时,我们得找到阴气源,毁了它才行。”
“阴气源在哪?”刘雄问。
我指了指门外的无字石碑:“应该在那下面。罗盘指向石碑,而且回阳草喜欢长在阴气重的地方,说不定也在那儿。”
“那我们明天去挖石碑?”江浩言兴奋地说。
“不行。”我摇摇头,“白天行尸会消失,村民会来逼我们干活,我们得假装顺从,晚上再去。”
大家点点头,都同意我的计划。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没人敢睡,都坐在屋里等着天亮。
门外偶尔传来拖步声,但都没靠近,看来防御阵真的起作用了。
天快亮时,门外的拖步声消失了。
我走到门口,听了听外面的动静——没声音了。
“应该走了。”我打开门,看到地上有几道黑色的痕迹,像是行尸拖出来的。
不一会儿,那些村民又出现了,站在门口,还是用手势逼我们去翻土。
“走吧,按计划来。”我拿起锄头,带头走了出去。
江浩言和老年团跟在我身后,大家都装作害怕又顺从的样子,心里却都憋着一股劲——今晚,一定要找到回阳草,毁了阴气源!
4
白天翻土时,我故意放慢了速度,偷偷观察无字石碑。
石碑很高,大概两米,表面光滑,没有任何字,不知道立在这里多少年了。
我用锄头轻轻敲了敲石碑——声音很闷,像是中空的。
“乔导游,怎么样?”江浩言凑过来,假装擦汗,小声问。
“下面应该有地窖。”我压低声音,“晚上我们从石碑后面找入口,进去看看。”
刘雄也凑过来:“需要我们帮忙吗?我带了几个保镖,力气大。”
“嗯。”我点点头,“晚上你让两个身强体壮的保镖跟我们一起,其他人在屋里守着,注意安全。”
大家商量好后,就加快了翻土的速度,免得引起村民怀疑。
那些村民还是站在旁边看着,眼神呆滞,偶尔擦一擦石碑,没什么异常。
日落前,我们准时收工,跟着村民回了屋。
这次,村民没锁门,只是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进去,才慢慢离开。
“太好了,没锁门!”刘雄兴奋地说。
“别高兴太早。”我摇摇头,“他们是故意不锁的,想让行尸晚上进来。”
大家瞬间冷静下来,开始准备晚上要用的东西。
我从包里拿出桃木符——这是太爷爷传下来的,用桃木做的,上面画着破阴诀,能驱邪。
江浩言也没闲着,帮我把铜钱和红绳整理好,又跟保镖一起检查了一遍门窗。
老年团则在屋里找了些木棍,当作武器。
天黑后,我们都没开灯,坐在屋里等着。
大概十点左右,外面传来了熟悉的拖步声。
“来了。”我小声说,拿起罗盘——指针又开始疯转。
我让老年团和剩下的保镖在屋里守着,自己带着江浩言和两个保镖,悄悄打开门,往石碑的方向走。
行尸还在围着房子转,没发现我们。
我们绕到石碑后面,果然看到一个小入口,用石头盖着,上面长满了杂草。
“就是这儿。”我蹲下来,推开石头——一股刺骨的寒气扑面而来,还带着股腐味。
“好冷!”江浩言打了个寒颤。
“进去后别说话,跟紧我。”我拿出手电筒,率先走了进去。
江浩言和保镖跟在我身后,手里拿着桃木符和木棍。
地窖里很黑,手电筒的光只能照到前面几米远的地方。
墙壁上湿漉漉的,还长着青苔,脚下的土很软,踩上去“咯吱”响。
走了大概十几米,前面突然出现了几道黑影。
我赶紧关掉手电筒,屏住呼吸。
黑影慢慢走过来,我看清了——是几具穿着赶尸人衣服的遗骸,他们的皮肤发黑,眼睛空洞,手里还拿着赶尸用的铃铛。
“是凶尸。”我压低声音,“生前是赶尸人,死后被阴气操控,比外面的行尸厉害。”
江浩言和保镖都吓得不敢说话,紧紧握着手里的武器。
凶尸越来越近,我突然拿出罗盘,念动破阴诀:“天地无极,破阴散邪!”
罗盘瞬间发出金色的光,照向凶尸。
凶尸被金光一照,动作瞬间慢了下来,身上的阴气开始消散。
“快!用红绳捆住旁边的阴石!”我喊道。
江浩言反应过来,赶紧拿出红绳,跑到旁边的黑色石头前,把石头捆了起来。
阴石是聚阴的关键,捆住它就能削弱阴气。
一个凶尸突然朝江浩言扑过去,江浩言吓得往旁边躲,保镖立马用木棍挡住凶尸,却被凶尸一把推开,重重地摔在地上。
“小心!”我拿出一张桃木符,扔向凶尸。
桃木符贴在凶尸身上,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凶尸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倒在地上,化为一堆飞灰。
剩下的凶尸见势不妙,想逃跑,我赶紧又念了一遍破阴诀,罗盘金光更盛,照得它们无处可逃,很快也都化为飞灰。
“呼……”大家都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我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前面的地上,长着几株绿色的小草,叶子上还带着露珠,正是回阳草!
“找到了!”我兴奋地喊道,跑过去摘下回阳草,小心地放进包里。
“太好了!有了这草,我们的尸毒就能解了!”刘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原来他担心我们,带着人跟了过来。
我回头一笑:“走,回去!”
5
我们刚回到地面,就听到屋里传来尖叫声。
“不好!行尸进去了!”我心里一紧,赶紧往屋里跑。
推开门,看到屋里一片混乱——行尸突破了防御阵,正在追着老年团跑。
刘雄的保镖挡在前面,却根本不是行尸的对手,很快就被打倒了。
“乔导游!你可回来了!”刘雄看到我,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赶紧拿出回阳草,从包里摸出一把刀,割下几片叶子,挤出汁液,涂在桃木符上。
“大家让开!”我喊道,举起桃木符——汁液一碰到符纸,符纸瞬间变成红色,发出强烈的光,这是纯阳符!
我把纯阳符贴在无字石碑上,又从包里拿出铜钱和红绳,快速布置聚阳阵。
“所有人都把红帽摘下来,放在阵里!”我喊道。
大家赶紧摘下红帽,放在铜钱圈里。
红帽沾了人的阳气,能增强阵的威力。
我念动口诀:“日月同辉,聚阳破阴!”
聚阳阵瞬间启动,红色的光芒从阵里散发出来,与纯阳符的光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光柱,照向无字石碑。
“咔嚓——”石碑发出一声脆响,从中间裂开一道缝。
缝里冒出黑色的烟雾,很快就被光柱打散了。
围着房子转的行尸,被光柱一照,瞬间停住不动,然后慢慢化为飞灰。
地窖里剩下的阴气,也被光柱吸了出来,消散在空气中。
“好了,结束了。”我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大家都围过来,脸上满是兴奋和后怕。
“乔导游,你太厉害了!”
“是啊是啊,我们终于安全了!”
江浩言蹲在我旁边,递过来一瓶水:“乔墨雨,你真牛!我以后就跟你混了,不用收我当徒弟,让我给你打辅助就行!”
我笑了笑,接过水:“行啊,以后提行李的活还是你的。”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我们警惕地回头,看到那些村民走了进来。
他们的眼神不再呆滞,恢复了正常,脸上满是愧疚。
“对不起,是我们害了你们。”一个年纪大的村民走过来,对着我们鞠了一躬。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老村民叹了口气,跟我们说起了往事。
原来,他们是赶尸人的后代,世代住在高椅村。
几年前,村里有人不小心碰了无字石碑(养尸碑),释放了里面的邪祟。
邪祟操控了村里的行尸,又逼活人假装村民,让外人来翻土,用阳气维持行尸的存在。
吴朵是村里人的远亲,知道高椅村的传闻,所以听到我们要去,才会那么害怕。
“我们也是没办法,被邪祟操控着,身不由己。”老村民愧疚地说,“谢谢你们救了我们。”
我点点头,没怪他们——他们也是受害者。
“我们要走了,回阳草已经找到了。”我站起来,“你们以后要小心,别再碰那石碑了。”
老村民点点头,给我们指了一条近路:“从这条路走,能更快出山,路上也安全。”
我们收拾好行李,跟着老村民指的路,往山外走。
天亮时,我们终于走出了大山,坐上了去机场的车。
路上,刘雄拍着我的肩膀:“乔导游,以后你风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们!我们肯定支持你!”
其他老年团成员也纷纷点头,都很感激我。
我笑着说:“谢谢大家,以后有需要,我也会帮你们。”
江浩言凑过来,跟我聊起了以后的计划——他想跟我学一些基础的风水知识,以后除邪时能帮上更多忙。
我没反对,反正多个人多份力。
快到机场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吴朵发来的消息:“乔姐姐,山里最近总能听到赶尸铃铛的声音,好像还有邪祟,你们要小心……”
我心里一沉,摸出口袋里的罗盘——指针轻轻震动,指向湘西的另一座大山。
看来,我的湘西之行,还没结束。
6
回到小镇旅馆,我第一时间把回阳草熬成了药汤。
深绿色的汁液在锅里翻滚,冒出淡淡的清香,驱散了屋里的霉味。
“乔导游,这药真能解尸毒?”刘雄搓着手,胳膊上的尸斑已经发黑——这是尸毒加重的迹象。
“放心,喝了明天就能好转。”我把药汤倒进碗里,递给他。
老年团轮流喝药,药汤入口微苦,却带着一股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很快就有了反应。
“哎,我胳膊不疼了!”一个老头惊喜地喊道,撸起袖子——尸斑淡了不少。
江浩言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乔墨雨,你这药也太神奇了!能教我熬吗?”
“这是地师独门配方,不外传。”我笑着收拾碗筷,手机突然响了——是吴朵发来的消息。
“乔姐姐,你们安全了吗?我听村里老人说,赶尸古道最近总出事,有游客进去就没出来,铃铛声越来越频繁了……”
我心里一沉,赶尸古道——湘西赶尸人走的专用道路,常年阴气重,最容易藏邪祟。
江浩言凑过来看了一眼:“赶尸古道?我们要去看看吗?”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该回香港了。”刘雄插嘴道,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湘西。
我没说话,摸出罗盘——指针正指向赶尸古道的方向,微微震动,示警却不强烈,说明邪祟还没完全失控。
“乔墨雨,你想回去?”江浩言看出了我的心思。
我点点头:“吴朵说有游客失踪,我们不能不管。而且,这邪祟跟赶尸有关,说不定和高椅村的养尸碑是一伙的。”
“可是我们的尸毒还没好透,再去太危险了!”刘雄反对。
“我留下。”江浩言突然开口,“我跟乔墨雨一起去,你们先回香港。我身强体壮,能帮上忙。”
两个保镖也站出来:“刘先生,我们也留下,保护乔导游和江先生。”
刘雄看着我们,叹了口气:“好吧,你们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联系我们,我们在香港给你们提供支援。”
第二天一早,我们送老年团去机场,然后和江浩言、两个保镖一起,跟着吴朵的指引,往赶尸古道出发。
吴朵特意来接我们,她背着一个背包,里面装着地图和水:“乔姐姐,古道很难走,我给你们带了当地的草药,能防蚊虫和瘴气。”
“谢谢你,吴朵。”我接过草药,心里暖暖的——这姑娘虽然胆小,却很善良。
赶尸古道藏在深山里,入口处有一块石碑,刻着“生人勿入”四个大字,碑上还挂着一个生锈的铃铛,风一吹,发出“叮铃”的响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就是这儿了。”吴朵停下脚步,脸色发白,“村里老人说,进去后不能回头,不能说话,不然会被邪祟缠上。”
我点点头,拿出罗盘——指针转动得更快了:“里面有邪祟,而且不止一个。”
江浩言握紧手里的木棍:“别怕,有我呢!”
我们深吸一口气,走进了赶尸古道。
7
古道两旁长满了参天大树,枝叶茂密,把阳光挡得严严实实,空气里飘着股潮湿的霉味,还夹杂着淡淡的腐味。
走了没几步,就听到前面传来“叮铃、叮铃”的声音——是赶尸铃铛!
“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我停下脚步,示意大家小声点。
我们顺着铃铛声往前走,古道越来越窄,地上的落叶厚厚的,踩上去“咯吱”响。
突然,前面的铃铛声停了,空气里的腐味更浓了。
“小心!”我喊道,拿出桃木符——前面的落叶堆里,突然伸出一只发黑的手,抓向江浩言的脚踝。
江浩言吓得往旁边跳,保镖立马用木棍砸向那只手,手被砸中,缩了回去,落叶堆里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是铃铛尸!”我解释道,“被赶尸铃铛操控的行尸,铃铛在哪,它们就去哪。”
话音刚落,周围的落叶堆里突然冒出十几只手,抓向我们——是一群铃铛尸!
“快,布镇魂阵!”我喊道,从包里摸出铜钱和红绳,江浩言和保镖赶紧帮忙,把铜钱摆成一个圈,用红绳串起来。
我念动镇魂诀:“天地镇魂,邪祟退散!”
阵法瞬间启动,红色的光芒从铜钱里散发出来,照向铃铛尸。
铃铛尸被光芒一照,动作瞬间慢了下来,身上的阴气开始消散。
“吴朵,你知道铃铛在哪吗?”我喊道,“毁了铃铛,就能控制它们!”
吴朵点点头,从背包里拿出地图:“村里老人说,古道中间有个赶尸亭,铃铛应该在亭子里!”
我们一边抵挡铃铛尸,一边往赶尸亭的方向走。
赶尸亭很快就出现在眼前,是一个破旧的木质亭子,亭子里挂着一个黑色的铃铛,铃铛上缠着黑色的雾气——正是操控铃铛尸的邪祟!
“就是它!”我兴奋地喊道,拿出罗盘,对准铃铛,念动破阴诀。
罗盘发出金色的光芒,照向铃铛,铃铛上的黑雾开始消散,发出“滋啦”的声音。
一个黑影从铃铛里钻出来,尖叫着扑向我:“别毁我的铃铛!”
“你是谁?为什么操控铃铛尸?”我问道,拿出桃木符,挡住它的攻击。
黑影愣住了,慢慢显露出原形——是一个穿着赶尸人衣服的年轻人,脸色苍白,眼神空洞。
“我是赶尸人的后代,我只想让爷爷的铃铛继续响下去,没想到会引来邪祟,控制了我的身体……”年轻人的声音带着哭腔。
原来,他爷爷是最后一个赶尸人,去世后留下了这个铃铛,他想继承爷爷的事业,却不小心被铃铛里的邪祟操控,才导致铃铛尸失控,游客失踪。
“我帮你驱散邪祟,你以后别再用铃铛了。”我说道,拿出一张桃木符,贴在他身上。
桃木符发出金色的光芒,年轻人身上的邪祟发出一声惨叫,消散在空气中。
年轻人恢复神智,跪在地上,对着我们磕头:“谢谢你们,我以后再也不碰赶尸的东西了。”
我们把铃铛摘下来,扔进阵法里,铃铛瞬间被光芒烧成了灰烬。
周围的铃铛尸失去操控,也慢慢倒在地上,化为飞灰。
“终于结束了!”江浩言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
我看着年轻人,叮嘱道:“赶尸古道阴气重,你赶紧离开这里,别再回来了。”
年轻人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匆匆离开了。
8
我们在赶尸亭休息了一会儿,吴朵拿出带来的食物和水,分给大家。
“乔姐姐,你们接下来要去哪?”吴朵问道,她现在对我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崇拜。
“我们要回南江了,学校还有课。”我笑着说,摸出罗盘——指针已经恢复平静,不再震动。
“那以后还有机会见到你吗?”吴朵有点舍不得。
“当然有,以后你去南江,我请你吃饭。”我拿出手机,和她互加了微信。
我们顺着古道往回走,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照进来,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之前的阴森感消失得无影无踪。
出了古道,吴朵要回村里,我们和她告别后,就往小镇赶去。
“乔墨雨,这次回去,你真的要教我地师知识吗?”江浩言问道,眼神里满是期待。
“看你表现,先从认罗盘开始吧。”我笑着说,把罗盘递给她。
江浩言接过罗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里,像对待珍宝一样:“太好了!我一定好好学!”
两个保镖看着我们,忍不住笑了:“江先生,你以后就是乔导游的徒弟了,可得好好表现。”
我们回到小镇,买了当天回南江的机票,飞机起飞时,我看着窗外的湘西大山,心里满是感慨——这次湘西之行,虽然危险,却也收获满满,不仅解了尸毒,还救了人,更多了江浩言这个得力助手。
回到南江,学校已经开学了,我和江浩言赶紧去上课,还好请假时间不长,落下的课程不多。
林晓看到我,跑过来抱住我:“乔墨雨,你终于回来了!我看新闻说湘西有游客失踪,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已经解决了。”我笑着说,把湘西的经历简单跟她说了一遍。
林晓听得眼睛亮晶晶的:“哇,你也太厉害了吧!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带上我!”
“好啊,下次带你一起去。”我答应道。
接下来的日子,我一边上课,一边教江浩言地师知识——从认罗盘、画桃木符,到简单的阵法,江浩言学得很快,进步很大。
周末的时候,我还会开直播算命,直播间的粉丝越来越多,大家都喜欢听我讲湘西的经历,还有地师的故事。
有一天,我正在直播,突然收到一条私信——是吴朵发来的:“乔姐姐,村里老人说,最近山里的月亮有点不对劲,总是发红,好像有新的邪祟要出来了……”
我心里一沉,摸出罗盘——指针又开始轻微震动,指向湘西的方向。
江浩言凑过来,看到罗盘,笑着说:“看来,我们又要去湘西了?”
我点点头,对着直播镜头说:“大家,下次直播可能要推迟一段时间了,我要去湘西处理点事,等我回来,给你们讲新的故事!”
弹幕里一片支持的声音:“乔大师加油!注意安全!”
“我们等你回来!”
“带上江先生,别一个人去!”
我笑着关掉直播,收拾行李——湘西的故事,还没结束,新的冒险,即将开始。
9
我们再次出发去湘西,这次带上了林晓——她早就准备好了行李,就等着我们出发。
“乔墨雨,这次去湘西,我们要对付什么邪祟啊?”林晓坐在飞机上,兴奋地问。
“还不知道,吴朵说山里的月亮发红,可能是血月,会引来邪祟。”我拿出罗盘,指针转动得很慢,说明邪祟还没完全成型。
江浩言凑过来:“血月?我在书上看过,血月出现时,阴气会加重,容易滋生邪祟。”
“没错,我们得在血月完全出现前,找到邪祟的源头,不然会有更多人遭殃。”我说道。
到了湘西,吴朵已经在机场等我们了,她看起来有点紧张:“乔姐姐,村里的月亮越来越红了,晚上总能听到山里传来哭声,大家都不敢出门了。”
“别担心,我们会解决的。”我安慰道,跟着她往村里走。
村里的气氛很压抑,家家户户都关着门,窗户上贴着黄符——这是村民自己画的,虽然没什么用,却能给他们一点安慰。
晚上,我们在村里的祠堂住下,祠堂里有很多赶尸人的遗物,阴气很重,正好方便我观察血月的变化。
半夜,月亮慢慢变红,像一块血玉挂在天上,山里传来凄厉的哭声,听得人心里发毛。
“来了!”我站起来,拿出罗盘——指针疯狂转动,指向村后的一座山。
“邪祟在那座山上!”我喊道,带着江浩言、林晓和吴朵,往山上跑去。
山上的阴气很重,到处都是雾气,能见度很低,哭声越来越近,好像就在耳边。
“小心!”江浩言突然喊道,一把推开我——前面的雾气里,突然冲出一个黑影,抓向我的喉咙。
我赶紧拿出桃木符,贴在黑影身上,黑影发出一声惨叫,倒在地上,显露出原形——是一个被邪祟操控的村民,脸色惨白,眼睛发红。
“是血月邪祟,专门吸食人的阳气。”我解释道,拿出罗盘,对准黑影,念动破阴诀。
罗盘发出金色的光芒,照在黑影身上,村民身上的邪祟消散,恢复了神智。
“谢谢你们……”村民虚弱地说,“我晚上出来砍柴,被雾气困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把村民送回村里,然后继续往山上走——邪祟的源头还在山上,我们必须找到它。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我们终于看到了邪祟的源头——是一块红色的石头,石头上缠着黑色的雾气,雾气里传来哭声,正是我们听到的哭声。
“这是血月石,能吸收血月的阴气,滋生邪祟。”我说道,拿出桃木符和铜钱,准备布置阵法。
“乔墨雨,我来帮你!”林晓喊道,帮忙摆铜钱。
江浩言和吴朵则站在旁边,警惕地看着周围,防止邪祟偷袭。
我念动阵法口诀,铜钱发出红色的光芒,形成一个圈,把血月石围了起来。
“天地无极,破阴散邪!”我喊道,拿出桃木符,扔向血月石。
桃木符贴在血月石上,瞬间燃起金色的火焰,石头上的雾气发出凄厉的惨叫,慢慢消散。
血月石被火焰烧得通红,最后“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化为一堆飞灰。
山里的哭声消失了,血月慢慢恢复正常,变成了银白色。
“太好了!解决了!”林晓兴奋地喊道,抱住我。
江浩言也松了口气:“终于结束了,这次可真危险。”
我们往村里走,路上遇到了很多被邪祟操控的村民,都被我们一一解救。
回到村里,村民们都出来迎接我们,给我们送来了食物和水,脸上满是感激。
“乔姐姐,谢谢你们,又救了我们一次。”吴朵笑着说。
“不用谢,这是我们应该做的。”我说道。
10
我们在村里住了两天,确认没有残留的邪祟后,就准备回南江了。
村民们都来送我们,吴朵还给我们带了很多当地的特产:“乔姐姐,这是村里的腊肉和茶叶,你们带回去尝尝,以后一定要常来看看我们。”
“好啊,以后有空我们一定会来的。”我接过特产,心里暖暖的。
我们坐高铁回南江,路上,林晓靠在我肩上,兴奋地说:“乔墨雨,这次去湘西太刺激了!下次再有这种事,一定要带上我!”
“好啊,下次带你一起去。”我笑着说,摸出罗盘——指针安安静静地躺在我手里,没有任何震动。
江浩言凑过来:“乔墨雨,这次回来,你该教我更难的阵法了吧?”
“没问题,回去就教你镇魂阵,这个阵法比之前的更难,也更厉害。”我说道。
回到南江,学校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我和江浩言、林晓一起上课、学习,周末的时候,我会教他们地师知识,偶尔也会开直播,跟粉丝分享我们的经历。
有一天,我正在教江浩言画桃木符,突然收到一条私信——是刘雄发来的:“乔导游,香港最近有点不对劲,很多人晚上睡觉会做噩梦,医生查不出原因,你能来看看吗?”
我心里一沉,摸出罗盘——指针突然转动起来,指向香港的方向。
“看来,我们又要出发了。”我笑着说,看向江浩言和林晓。
江浩言放下桃木符,兴奋地说:“好啊!这次去香港,我一定要大显身手!”
林晓也点点头:“带上我!我已经准备好了!”
我们收拾好行李,订了去香港的机票——香港的故事,即将开始,新的邪祟,等着我们去解决。
湘西的故事结束了,但地师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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