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皇帝在新年宫宴上将我赐婚太子萧蘅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0-01 08:15 1

摘要:大婚当夜,我和萧蘅刚刚喝完合卺酒,外头就传来了小丫鬟焦急的声音。

皇帝在新年宫宴上将我赐婚于太子萧蘅。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京中皆知太子早已有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且就住在太子府中。

要不是阮媚儿是罪臣之女,这个太子妃怕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是我一点也不在意。

自从三年前我的心上人战死在北疆战场,嫁给谁于我而言并无不同。

做太子妃也不错,沈家武将需要我成为家族在京中的后盾。

她们笑我不得夫君宠爱,我也笑她们只争内宅方寸。

一个称职的太子妃,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爱。

1

皇帝在新年宫宴上将我赐婚于太子萧蘅。

所有人都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京中皆知太子早已有了青梅竹马的心上人,且就住在太子府中。

要不是阮媚儿是罪臣之女,这个太子妃怕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可是我一点也不在意。

自从三年前我的心上人战死在北疆战场,嫁给谁于我而言并无不同。

做太子妃也不错,沈家武将需要我成为家族在京中的后盾。

她们笑我不得夫君宠爱,我也笑她们只争内宅方寸。

一个称职的太子妃,最不需要的就是男人的宠爱。

1、

大婚当夜,我和萧蘅刚刚喝完合卺酒,外头就传来了小丫鬟焦急的声音。

“殿下!我们小姐突然头痛难忍,怕是旧疾发作了。

殿下!求您去看看我们小姐吧。

奴婢求您了殿下,您再不去怕是来不及了……”

萧蘅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几乎是下意识地站了起来。

但很快,萧蘅就反应过来,赶紧转过头来看向我。

我浅浅一笑,对阮媚儿的手段不屑一顾。

“殿下去看看吧,人命关天,其他的都是小事。”

萧蘅感激地对我点点头。

“抱歉,我去看看她,马上回来。”

我笑着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眼见萧蘅离开,我转身就吩咐人为我更衣。

太子府的嬷嬷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我的脸色。

“太子妃不等殿下了吗?”

我淡淡瞥了她一眼。

“妈妈想多了,殿下今晚不会回来了。”

那嬷嬷欲言又止,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第二天一早,萧蘅一脸尴尬地回到新房。

我们今日要一道入宫谢恩,他怕我跟皇帝皇后告状。

我只是上前拉住他的手轻声安抚。

“殿下,臣妾既嫁与殿下为妻,便是与殿下俱荣俱损的关系。

不过些许内宅小事,哪里值得闹到父皇母后面前。

殿下放心,臣妾知道该怎么说。”

萧蘅终于松了一口气,回握住我的手。

“多谢。”

离开皇宫之后,萧蘅被一些公事绊住,我只能一个人先行回府。

等萧蘅回来的时候,走进正院就看见我端坐主位,下面跪了六七个捆得严严实实的丫鬟婆子。

萧蘅一眼就看见了阮媚儿的乳母。

“这是干什么?”

阮媚儿的乳母见撑腰的人回来,使劲挣扎扭动,嘴里也呜呜个不停。

我摆摆手,有人上前拿掉了她嘴里的布巾。

“殿下!求殿下救救奴婢吧!太子妃要杀了奴婢啊!

就因为太子妃嫉妒我们小姐得宠,她就要打杀了奴婢打我们小姐的脸!”

萧蘅脸色一僵,却没有质问我。

作为帝后嫡子,大雍储君,他又不是傻子。

我要对付阮媚儿,直接下手就是了,何必迂回到惩治她的乳母。

迎上萧蘅询问的眼神,我温声解释道:

“这位妈妈青天白日便纠结了这些人在花园里吃酒打牌。

这些原是小事,但她绘声绘色地描述昨夜殿下没有宿在新房,而是如何与阮氏缠绵温存。

殿下,臣妾并非是要为自己出气,而是殿下的声誉不容有瑕。

殿下是父皇臂膀,日日为国事操劳。

回到家中想宿在何处本也该按照殿下的心意来。

但下人妄议这些,往小处说是挑拨府内不睦,往大处说便是窥探储君行踪。”

萧蘅听了我的话果然变了脸色。

我见那婆子还要辩解,也懒得浪费时间。

“殿下,臣妾已命人备了马车,这几个即刻发配庄子,若是再有恶行,直接发卖。

这位妈妈是阮氏乳母,阮氏与殿下有情,罚得重了难免让她多心。

此人就交给殿下吧,小惩大诫,日后不犯也就罢了。”

我原准备说完就走,但萧蘅却抬手拦了我一下。

“太子妃言之有理,天子犯法尚且与民同罪,她有什么特殊?

一起发配到庄子上吧。”

那嬷嬷白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2、

当天下午,阮媚儿终于姗姗来迟向我请安。

我看着她刻意展示的满脸春情,只觉得她既愚蠢又可怜。

她是罪臣之女,太子再喜欢她,这辈子顶天也就是个太子侍妾。

莫说萧蘅与我命运与共,他就是恨我,也动不得我的太子妃之位。

她得罪我有什么好处呢?她在内宅的生活质量难道不掌握在我手里吗?

“太子妃恕罪,奴婢一直有头痛的老毛病。

之前奴婢犯病的时候,殿下再忙也会放下正事陪在奴婢身边。

这次实在是下人失礼,忘了殿下与太子妃大婚的事,所以才匆匆来请人。

还请太子妃不要介意。”

她想多了,我还真不介意。

我接了她敬的茶,随便客套了两句就让她走了。

我这般身份,真要为难她才是自降身价。

当夜,萧蘅自然要宿在我这里。

我一边亲自上前为他更衣,一边温柔地与他商议。

“殿下,今日臣妾才罚了阮氏的乳母,她怕是心中有些不痛快。

阮氏入府已久,一直温柔恭顺,侍奉殿下也十分尽心。

她因父亲获罪而不得册封,到底是受了委屈的。

臣妾想着,日后阮氏院子的份例便按照太子侧妃的标准来。

横竖是在咱们自己家里,外人也管不着。”

萧蘅很意外我竟然如此厚待阮媚儿,越发觉得自己新婚夜的离开对不起我。

听着他颇有诚意的道歉,我笑盈盈地回握住他的手。

“殿下,你我夫妻一心,说这些倒是见外了。”

这洞房虽然迟来了一日,但萧蘅待我却明显与之前不同。

感受着他温柔的动作,我也回馈了同样的热情。

春宵帐暖,一夜琴瑟和鸣。

萧蘅只是尽了他作为太子和丈夫的责任,但这对阮媚儿来说却是莫大的打击。

他们少年生情,互许终身。

阮媚儿从来没有想过日后会与其他女人分享萧蘅的爱。

即使她后来知道自己做不得太子正妃,也始终幻想着萧蘅会为了她冷落正妻,踩着所有京城贵女的脸面独宠她一人。

送萧蘅出门上朝之后,管家来报,说阮媚儿砸了一屋子的花瓶摆件。

我抬手揉了揉微酸的后腰。

“另给她送些好的,别让人多嘴传到殿下耳朵里。”

不过可惜我的宽容被阮媚儿当成了挑衅。

萧蘅刚刚回到府中,就被阮媚儿的丫鬟请了过去。

看着爱妾哭红的眼睛,萧蘅果然心疼不已。

阮媚儿抓紧机会告状。

“殿下……太子妃……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好害怕……殿下大婚之夜留在这里陪我……太子妃一定很恨我……

殿下……她会不会偷偷害死我……你不知道内宅女人的狠毒手段……”

这话她要是昨天说,未必不能让萧蘅动摇。

但此刻的萧蘅只是冷眼看着屋里新换上的古董文玩,轻轻推开了阮媚儿。

“太子妃出身护国将军府,沈家一门忠烈,家风清正。

她不是会与内宅妾室争风吃醋的性子。

你只需尽好自己的本分,太子妃必不会与你为难,不要胡思乱想。”

阮媚儿愣住了。

“殿下……”

3、

此后一段时间,阮媚儿用尽各种手段想把萧蘅留在自己身边。

我乐见其成,偶尔还亲自劝萧蘅去她的院子。

萧蘅是太子,除了爱人,他还有对家国天下的责任。

年少之时可以不顾一切地许下海誓山盟的承诺,但任谁看也知道这承诺不可信。

前朝后宫、权臣氏族,众多势力盘根错节,连当今皇帝都不能专宠一人。

就在阮媚儿觉得自己终于又压过我一头的时候,我主动把萧蘅从她那里请了回来。

萧蘅还以为我吃醋了,刚想开口解释,就被我塞到手里的东西给打断了。

“这是什么?”

我笑着指了指盒子里的东西。

“这叫番麦,殿下之前可见过?”

萧蘅是太子,虽然不至于五谷不分,但对农作物也不熟悉。

他坦率地摇摇头。

我温柔地把他拉到一旁坐下。

“殿下,每年春季,父皇都会带着皇子们亲耕,以体现我朝对农事的重视。

殿下是储君,为父皇分忧自然要走在其他兄弟之前。

这番麦是我父亲从胡商手里购买的粮种,又经过边境农户优选改良。

此物耐寒、耐旱且十分高产,是边境百姓的救命粮。

只是我朝税粮以粟米为主,所以番麦即使在北境也没有大范围推广种植。

这一次春耕,殿下不如把此物推荐给父皇。

若是将来能借皇室之手将此物在大雍境内推广开来,殿下实在是功德无量。

我朝百姓,也一定会感念父皇和殿下的恩德。”

萧蘅眼睛都亮了,他显然听懂了我这些话背后的意思。

萧蘅虽然是帝后嫡子,但并不是储君之位的唯一人选。

当今皇帝有六个儿子,除去还在御书房里念书的,入朝的成年皇子就有三人。

景王、誉王虽没有表现出争储之心,但身后都站着强大的母族。

如果萧蘅坐不稳这个位置,相信他们一定很愿意取而代之。

而我此时拿出番麦,无疑是为稳定萧蘅的储君之位增加了筹码。

一个心怀天下的太子,从朝臣到百姓,谁会不赞叹他的品德呢?

萧蘅激动地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没防备,闹了个大红脸,屋子里的下人也赶紧退了出去。

我嗔怪着轻轻拍了他一下,萧蘅大笑起来。

这件事只有我和萧蘅明白其政治价值。

但对府里的人来说,就是太子与太子妃恩爱和睦、其乐融融。

萧蘅对这种传言乐见其成,甚至有意把这些消息放了出去,让京城上下都认为我们举案齐眉、如胶似漆。

之后也不知道是萧蘅太忙,还是不屑于解释。

总之阮媚儿也信了这些传言,又砸了一屋子的东西。

这次我也没了之前的好脾气。

“另给她送一些就是,损坏的那些照价从她的份例里扣除。”

老管家笑着应了下来。

4、

春耕过后,萧蘅也渐渐忙碌了起来。

太子的忧国之心让皇帝对他刮目相看,也开始把更多的政事交给他处理。

人一旦在正经事上获得成就感,是不会沉溺于儿女私情的。

我作为太子正妃,当萧蘅忙于国事的时候,自然也要为他做好其他保障。

从我掌管府邸的那一刻,京中所有与太子有关的信息便全在掌握之中。

为萧蘅经营一个好名声,是我作为妻子的责任。

很快,京中对萧蘅的评价越来越高。

太子不仅把皇帝交代的事情完成得十分漂亮,其他的事也没有落下。

“太子殿下为进京赶考的寒门学子们包下了十间客栈,让大家免费入住。”

“太子殿下为京中的慈幼局都安排了教书先生。”

“京郊的昌都桥年久失修,当地官府都没在意,是太子殿下亲自安排人监督修缮的!”

……

诸如此类的消息在京城中不胫而走,萧蘅也成了人人赞颂的天选储君。

皇后为此还特意把我召入宫中称赞,直言果然为太子选了个贤内助。

萧蘅待我的态度也越来越亲近。

我们之间虽然谈不上爱情,但确实是亲密的战友。

在价值面前,感情不值一提。

眼见我和萧蘅越走越近,阮媚儿终于坐不住了。

她偷偷停了我安排的避子药,想要先一步为萧蘅生下孩子巩固自己的地位。

我对京城局势都了如指掌,更别提一个小小的太子府了。

萧蘅回到府中的时候,阮媚儿的小丫鬟在大门口哭着拦住了他。

萧蘅眉头紧锁。

“你说清楚,你主子到底犯了什么错?如果她什么都没做,太子妃不会把她关进小佛堂!”

小丫鬟没想到萧蘅竟然会追问原因。

在她看来,太子应该第一时间冲去救自己的主子,然后责问太子妃才是。

萧蘅见她说不明白,索性不再理会,直接去了我的院子。

我看他虽然脚步匆匆,脸上却没有怒意,就知道自己放任丫鬟告状的事做对了。

“殿下,阮氏擅自停药,臣妾只是小惩大诫。”

萧蘅不以为意,笑着摇摇头。

没有男人会不希望心爱的女人为自己生孩子,他自然也是如此。

之前是皇后一直约束着阮媚儿,直言太子妃入府之前决不许她生子。

可眼下这府邸已经交到我手里,皇后自然不再插手。

见萧蘅要为阮媚儿求情,我先一步开口打断了他。

“殿下,如今入朝的三位皇子之中,景王膝下只有一个嫡女,誉王则是有两个庶子。

殿下,父皇、母后和大雍朝堂,都在期待皇长孙的诞生。

殿下的长子,必须是嫡子,这孩子对朝堂的影响,殿下必然比臣妾看得更加分明。

阮氏是殿下爱妾,臣妾又怎么会无缘无故与她为难?

臣妾自然也是希望府里人丁兴旺的,只是得委屈她再等等。

殿下的前程,才是咱们阖府上下最重要的事。”

萧蘅沉默片刻,轻轻拉住我的手。

“太子妃思虑周全,这府里交给你,我便万事不用操心。”

当天萧蘅还是去看了阮媚儿,他到底是怕她受苦。

可眼见小佛堂里锦被、软垫、文房四宝、点心茶水一应俱全,我也只是罚她抄写十遍佛经。

萧蘅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可委屈的,不顾她的哭诉转身走了。

2

5、

初夏时节,我被太医诊断出有孕。

皇帝龙颜大悦,送到太子府的赏赐连两个院子都装不下。

萧蘅也喜不自胜,更加明白了嫡子对皇权意味着什么。

太子府上下个个眉开眼笑,当然也包括阮媚儿。

她虽然很遗憾自己没有为萧蘅生下长子,但我怀孕,无疑是给了她机会。

按道理来说,妻子怀孕之时都会另外安排人伺候丈夫。

而她是太子府唯一的侍妾,更是太子的心上人。

那往后萧蘅日日与她在一起,便更加顺理成章。

我懒得理会她这些小心思,时机难得,我还有另外的事情要做。

“纳侧妃?”

萧蘅呛了一口水,止不住地咳嗽。

我赶紧上前为他拍背。

“殿下真是的,还像个小孩子一样。”

萧蘅顺势拉住我的手。

“你刚刚有孕,我此时纳侧妃会不会显得太过薄情寡义?”

我笑得不行,轻轻点了一下他的鼻尖。

“此事既然是臣妾提出来的,自然不会让殿下背这个黑锅。”

萧蘅还是不明白,为何我非要在此时纳侧妃入府。

“殿下可还记得翰林院学士孔修孔老先生?”

萧蘅点点头。

“孔老先生的名号谁会不知道,他可是名家大儒,门下弟子遍布天下。

论起在读书人心σσψ中的地位,我朝无人可出其右。”

我给萧蘅重新倒了一杯茶水递到手中。

“孔老先生与夫人膝下只有一子,可惜十年前过世了,三年前孔家公子的遗孀也撒手人寰。

他们夫妻只给孔老先生夫妇留下一个孤女。

这位小姐自幼在祖父母身边长大,饱读诗书、才华横溢。

可怜刚刚到了好年纪,就因为要为母守孝而耽搁了花期。

如今眼看孔小姐孝期将过,臣妾便想着,亲自去孔家求亲。

再请父皇母后给道旨意,风风光光地迎孔小姐进门。”

萧蘅没有说话,只静静地看着我。

我坦然地与他对视。

“殿下,侧妃之位只有两个,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结亲重臣难免落人口实,倒不如选个孔家孤女。

既显出皇家对孔老先生的礼重,也能赢得天下学子对殿下的敬爱。”

萧蘅轻笑出声。

“娶妻娶贤,圣人诚不欺我!”

6、

我和萧蘅在这件事上达成了共识,那之后的事情自然都交由我来安排。

我亲自进宫向帝后陈情,赢得了皇帝和皇后的交口称赞。

然后我便安排人给孔家递上消息。

眼见孔老先生夫妇同意,我当即带着厚礼高调登门。

虽然萧蘅是太子,我是太子妃,但面对着孔老先生夫妇,我还是坚持行晚辈礼。

太子府给足了孔家颜面,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极低。

京中人人笑传,是孔家小姐下嫁太子府。

萧蘅坐在我对面,吃了一口点心。

“这也是太子妃安排的?”

我挑挑眉。

“既然要做,自然要把事情做得漂亮。

臣妾在孔老先生面前伏低做小算什么,殿下贤名远播便是物超所值。”

但我毕竟在孕中,不宜太操劳。

所以萧蘅还是亲自去皇后宫中请了管事嬷嬷来为我分忧。

皇后对此乐见其成,还感叹太子知道心疼媳妇了,不再被狐媚子纠缠。

萧蘅与孔小姐大婚当日,阖府上下都是喜气洋洋。

只有阮媚儿心有不甘,一整天水米未进。

眼见萧蘅进了洞房,阮媚儿又想故技重施。

她的小丫鬟跑到新房门口刚嚷了一句,就被我安排好的人给堵了嘴带走了。

老嬷嬷声音温和而沉稳。

“殿下和侧妃娘娘不必在意,太子妃已经遣人去为阮氏请大夫了。”

孔氏不明所以,但萧蘅却是会心一笑。

“知道了,让太子妃看着安排吧。”

阮媚儿不过是心病,哪里需要什么大夫。

但考虑到萧蘅和她的情分,我还是亲自去看望了她。

见来人不是萧蘅,阮媚儿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端坐主位,也不把她的小脾气放在眼里。

“阮氏,你本是罪臣之女,按照我朝律例,是该充入教坊司的。

但母后怜你,殿下疼你,特许了你以侍妾的身份进入太子府,你要知道感恩。

殿下是大雍储君,未来天子,这等身份就意味着他不会只属于任何一个女人。

你心里也清楚,即使没有我,这太子妃之位你也坐不得,侧妃之位也无半点可能。

既如此,你便该谨守本分,对得起殿下与你的情谊。

我坐镇府邸,不会与你为难,也乐见你侍奉殿下,为他解忧。

但我待妾室宽和,并不等于会一味忍让。

若日后再让我抓到你的错处,我必依规行事,绝不宽纵。”

我从头到尾没有表现出一丝对萧蘅的占有欲。

我只是让她知道,我是这府邸的女主人,管理教育她只是职责所在。

可就是这样,却让阮媚儿更加绝望。

如果我拈酸吃醋,她有的是办法挑拨我与萧蘅的关系。

但若是以侍妾身份挑衅一个实权在握的太子妃,无异于以卵击石。

孔氏入府,又分走了一部分萧蘅的注意力。

阮媚儿痛苦地经历着萧蘅对她爱意的消减,自然不会甘心。

7、

一个月之后,阮媚儿终于找到了机会证明萧蘅的宠爱。

平阳公主过寿,太子要带家眷前往祝寿。

我身子不方便,按说应该孔氏随萧蘅前往,但阮媚儿却为自己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媚儿小时候与姑姑家的表妹是手帕交,她去给姑姑磕个头也合情理。

再说她在府中闷得久了总是抱怨无聊,趁着这个机会,带她出门散散心。

太子妃觉得如何?”

看来萧蘅也知道,这种事最终还是需要我的应允。

我没有直接否定萧蘅的想法,只是笑着问了他一句。

“殿下想听漂亮话还是想听实话?”

萧蘅也绷不住笑了。

“有何区别?”

我轻轻摇着团扇,温声解释道:

“若是漂亮话,那臣妾自然是认可的。

殿下是太子,阮氏又与公主府的女眷熟识。

她与殿下同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

萧蘅挑挑眉。

“若是实话呢?”

我放下扇子,带了几分认真。

“若是实话,殿下便不该带着阮氏出席。

殿下是天潢贵胄,对京中女眷聚会的规矩不清楚也在情理之中。

阮氏是殿下爱妾不假,但也只是太子府的侍妾,不是正妻,甚至不是侧妃。

臣妾说这些不是为了羞辱阮氏的身份,臣妾也知道这并不是她的错。

只是女眷往来,也讲究门当户对。

正妻出席,代表了客人对主家的尊重和重视。

如有人带妾室赴宴,会让同席之人感觉自己不配与对方的正妻往来。

像公主寿宴这种场合,第二日怕是御史都会参上一本。

殿下若是如此,虽不会有人敢说什么,但背后少不了也要议论几句。

臣妾以为……得不偿失。”

萧蘅眉头紧锁,确实没有想到这些。

但他已经答应阮媚儿了,此时让他反悔,他也有些张不开嘴。

我只看他的脸就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我笑着给他扇了扇风。

“殿下,孔氏刚刚入府,殿下实在应该带她去赴宴。

届时请公主府的嫂嫂、姐妹们引荐一番,也能与京中女眷熟悉一二。

她腹有诗书,气度不凡,在宴会上恰能代表太子府的颜面。

臣妾也心疼阮氏久困内宅。

不如这样吧,下一次殿下休沐,便带着阮氏去京郊的避暑庄子上小住几日。

臣妾来安排,保证让她尽兴,可好?”

我分析了利弊,给了建议,甚至提出了补偿方案。

萧蘅实在没有理由拒绝。

“好,都听你的。”

8、

不出我所料,孔氏在公主的寿宴上被人临时起哄赋诗一首。

她以超凡的才华惊艳全场,大大给萧蘅涨了面子。

有能力的下属就应该得到奖赏,我第二日便带着孔氏进宫,在皇后面前对她大加赞赏。

皇后也是聪明人,当即重赏了孔氏。

几日之后,萧蘅带着阮媚儿从京郊的庄子回来。

他一走进来就看到我和孔氏正在下棋。

孔氏背对着她,笑着同我抱怨。

“之前臣妾的祖父便说臣妾棋艺不佳,臣妾还不服气。

如今与太子妃对弈,方知自己确实不善此道。”

萧蘅的笑声从她身后传来,孔氏赶紧起身行礼。

“不是你棋艺不好,实在是太子妃棋艺高超。

不怪你,我也下不过她。”

孔氏笑着客套了两句,便主动离开了。

我见萧蘅气色还不错,便问起了阮媚儿。

没想到萧蘅却摆摆手。

“别提她,越长越不如小时候,还学会无理取闹了!”

我弯了弯嘴角,借着太医的嘱咐岔开了话题。

看来阮媚儿真是被萧蘅给宠坏了。

她认为自己理所应当占据萧蘅的全部心神。

可如今我坐镇太子府,孔氏又温柔小意、知书识礼。

那些年少时的情分,又能在嫉妒与不甘中经得住多少消磨。

晚秋时节,朝廷接到快马急报,中州暴雨成灾。

国库一时拿不出这么多钱来赈灾。

我与萧蘅商议之后,决定让他来牵头,以太子府的名义捐银二十万两。

此举虽然会引得部分朝臣不悦,但确实既能为皇帝分忧,又能获得民意支持。

太子殿下慷慨至此,其他人自然也不能落后。

京中凡是叫得上名字的人家都参与到了慈善捐助当中来。

短短三日,朝廷便为中州百姓筹款两百万两,由工部侍郎亲自带队前往抗灾救民。

前朝官员为灾民尽心尽力,后宫女眷也需要鼎力支持。

皇后暂时裁减了各宫供应,而我也将太子府内的主子份例减半。

这些虽然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这是皇室给天下百姓的垂范。

我原以为这些并不会有人反对,因为太子府内真正领着高份例的人又不多。

下人们生存不易,我压根没有克扣他们的月例银子。

这所谓的主子,也就只有我和孔氏而已。

没想到阮媚儿却先闹到了萧蘅面前。

萧蘅因为赈灾的事已经好几日没有去看她,原本还因为愧疚哄了几句。

但听明白原委,萧蘅立时就恼了。

“如今中州成灾,连我母后都削减了吃穿用度!

太子妃名义上给府中减了份例,但属于你的那部分分文未少!

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她是掏了自己的嫁妆补了你院子的缺!

可眼下你不过是少吃了几口肉就要闹起来!

太子妃在孕中尚且能为灾民吃素祈福,你倒好,不领情还造谣她克扣怠慢你!”

阮媚儿愣在当场,她自以为抓住了我的短处,却彻底向萧蘅暴露了自己的自私。

9、

萧蘅与阮媚儿不欢而散。

我听下人禀告了原委,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京城落下第一场雪的时候,我顺利生下了一个儿子。

至此,萧蘅有了长子,皇室也迎来了皇长孙。

萧蘅的太子之位此时已是稳如泰山,可以说只要他不谋反,便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君王。

自我入府之后,萧蘅事事顺心如意。

饶是他不信神佛,也觉得我冥冥之中必然是来襄助他的。

为此萧蘅还亲自跑到护国寺为我和孩子点了两盏长明灯,求了两个护身符。

太子和太子妃夫妻恩爱、鸿案相庄,早已成为京中的一桩佳话。

已经许久没有人想起,太子府内还有个与太子青梅竹马的宠妾。

阮媚儿忧思难解,大病了一场。

我看着她日渐憔悴的脸,只能无奈叹气。

我不会让阮媚儿有任何闪失,她与萧蘅虽然渐行渐远,但这个人决不能死在萧蘅眼前。

否则她将成为萧蘅心中抹不去的烙印,甚至会在未来的某些时刻给我带来不可预知的麻烦。

我对阮媚儿的照顾到了连萧蘅都觉得过分的程度。

我不仅请来了太医院的资深院判断,一应药材补品都选了最好的。

为了安抚阮媚儿的情绪,我暂停了孔氏的侍奉,让萧蘅日日陪着她。

孔氏对此没有任何不满,她也是个聪明人,一切都看得明白。

有了最精心的照料,又重新得到了萧蘅的专宠。

阮媚儿的心病没了,身体自然逐渐好转。

当她痊愈之后,还得到了另一个好消息——她终于怀孕了。

其实我给她停药已经有些时日了,也允了她请大夫来调理身体。

是她自己心事太重,才导致这么久没有怀上。

自从有孕之后,阮媚儿的心思便又活了。

她不知是不是补品吃多了,竟然鼓动萧蘅,以有孕为由为她请封侧妃之位。

萧蘅虽然心疼她,但也不至于色令智昏。

我看着萧蘅有些为难的表情,平静地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殿下,侧妃之事……还是要看殿下心意。”

成婚这么久,萧蘅也算了解我几分。

“你这么说,便是不甚赞同的意思。”

我笑了。

“臣妾倒也说不上反对……只是……

算了,臣妾干脆直说吧,臣妾心中其实另有人选,不如殿下先参详参详。

西南军的魏老将军前年在任上病故,也称得上为国捐躯。

魏老将军戎马一生,在西南军中声望极高。

他的幼女魏家小姐是魏老将军和夫人的老来女,可谓掌上明珠。

魏老将军生前便说过,不想让女儿嫁给武将。

武将守国门,日后少不得夫妻分离。

但文臣之中也未有人入得了他们夫妻的眼。

魏家算不上高门显贵,却是实实在在的军权在握,魏家几位公子均有军功在身。

如今我父兄镇守北境,若是殿下也能对西南军中有些影响。

那……这京中便无人可与殿下争锋。”

萧蘅也变得严肃起来。

“太子妃在担心什么?”

我淡淡一笑。

“倒也说不上担心,只是防患于未然。

殿下手里的底牌越多,这大局便越稳固。

若真有人想狗急跳墙,也是要掂量掂量的。”

萧蘅温柔地牵住我的手。

“我明白了,我们夫妻一心,听夫人的总是没错。”

10、

萧蘅驳回了阮媚儿的痴心妄想。

阮媚儿仗着怀孕大闹了一场,但最终只换来了萧蘅的离心。

我对于为萧蘅求娶侧妃已经是经验十足。

有了我的操持,皇帝赐婚的圣旨来得很快。

只待明年魏家小姐的孝期结束,便可嫁入太子府。

我不屑于与妾室争宠,更加不会怠慢怀了萧蘅孩子的女人。

所以阮媚儿虽然见不到萧蘅,但吃穿用度全是最好的,甚至宫里的有些娘娘都不及她。

但我知道,阮媚儿需要的不是这些。

可她想要的我又给不了。

萧蘅自己不肯进她的院子,我总不能把人绑了给她送过去。

阮媚儿的心情不好,整个孕期也过得十分辛苦。

终于在八个月的时候早产生下了一个女儿,太医整整在府里住了半个月,才保住了这孩子的性命。

这是萧蘅的长女,他其实是十分喜欢在意的。

于是就更加埋怨阮媚儿对自己女儿性命的漠视。

她竟然拿孩子的安危来威胁她的父亲,这实在有悖人伦。

好不容易等孩子满月,萧蘅便来与我商议,想把女儿送给孔氏教养。

这在宫中倒是常见,对这个孩子来说也是好事。

身份高贵的养母,总是更利于她的前程。

但我确实有些犹豫。

“殿下,阮氏心思重,如今她身体尚未痊愈,若是此时把孩子抱走,臣妾担心她承受不住……”

萧蘅权衡再三,也只能暂时放弃这个想法。

可就在我以为阮媚儿会消停几日的时候,她终于使出了置自己于死地的昏招。

她以为萧蘅对她的冷待是因为喜新厌旧,于是便想学后妃常用的手段,利用新人为自己固宠。

她亲手给萧蘅下药,然后把自己的小丫鬟送到了他的床上。

一夜风流,非但没有换回萧蘅对她的感情,反而彻底葬送了他们之间的信任。

萧蘅不是普通男人,他是当朝太子!

有人今天能给他下情药,明日自然也可能给他下毒药。

等我听到消息匆匆赶到的时候,阮媚儿正带着她的小丫鬟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我赶紧吩咐其他人离开,只留下几个心腹守着院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萧蘅发这么大脾气。

阮媚儿见我来了,也耍起了小性子。

在她看来,这是她和萧蘅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殿下左一个右一个地纳侧妃,不就是想让这府里多些姐妹伺候。

春桃自幼就跟着我,模样身段也是不差的。

怎么太子妃为殿下选人就是贤良σσψ,我为殿下安排个伺候的人就不行了?”

我看萧蘅都快气冒烟了,赶紧给阮媚儿使眼色。

这个蠢女人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认识到,萧蘅和后宅的这些女人都是君臣,不是夫妻!

萧蘅被她气得冷笑连连,已经一个字都不想同她多说。

“吩咐人把阮氏和她的婢女送去庄子,永世不得回京!”

萧蘅话一出口,我和阮媚儿都愣在当场。

阮媚儿的声音都在发抖。

“殿下……您竟然如此对待媚儿……”

萧蘅背对着她长叹一口气,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就走。

看着萧蘅决绝的背影,我知道,他这次是真的放下了。

阮媚儿虽然不甘心,但也无法忤逆萧蘅的意思。

她最后的挣扎,就是想带走自己的女儿。

她想得没错,只要把这个孩子握在手里,萧蘅迟早会接她们回京。

但她到底还是低估我了。

既然萧蘅都已经放弃了她,我又怎么可能手软。

“阮氏,你恃宠而骄,胆大包天,竟然敢给太子下药!你知不知道这是可以诛九族的罪过!

如今殿下饶你一命,你且好好去庄子上反省悔过吧。

至于孩子你也别想了,他是太子府的庶女,你走了,自有侧妃教养。

她不会成为你威胁殿下的筹码。

但我向你保证,我不会怠慢她,会好好教养她长大,将来为她择良人相伴。”

阮媚儿反抗无果,只能哭着去了庄子。

年少情深,终于还是走到了相看两厌。

不久之后,另一位侧妃入府,萧蘅的势力更加稳固,其他几位皇子明白争锋无望,也渐渐消停下来。

若干年后,萧蘅登基。

封后大典的当日,我接到了庄子上传来的消息——阮媚儿自尽了。

她以为可以用自己的死唤起萧蘅对他们感情的几分怀念。

却不曾想,此时的帝王富有天下,未来会有数不清的年轻女子入宫。

那曾经的爱人,早已在记忆深处渐渐模糊,连模样都想不起来了……

来源:快乐的阳光啊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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