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江煜华把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客厅里传出来的并非熟悉的电视声响，而是一阵令人压抑的喘息声。
江煜华把门推开的那一刹那，客厅里传出来的并非熟悉的电视声响，而是一阵令人压抑的喘息声。
他微微一愣，还以为柳如烟在看什么影片呢。他把鞋子脱下来，刚要喊一句“我回来啦”，却听到了令他血液刹那间凝固的声音。
“如烟，你真是美极了……”
那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江煜华手中的手机滑落掉在地上，重重地摔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客厅里的声音一下子就没了。
他站在玄关那儿，大脑一片空白。八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在这一刻一下子崩塌了。
脚步声从客厅传过来，很快，柳如烟披着一件白色浴袍出现在他眼前。她的脸颊红通通的，头发乱糟糟的，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不过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江煜华，你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呀？”她的声音有点发抖，可还是努力维持着平静。
江煜华盯着她，留意到她浴袍下面隐隐约约能看到的红印，那些他从来没见过的痕迹。
“会议提前结束了。”他听到自己像机器一样地回答，声音平静得连自己都觉得陌生。
客厅里传来一阵细微的声响，好像有人在匆忙地穿衣服。
柳如烟察觉到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把浴袍拉紧了些，“我刚洗完澡，有点累，想休息一会儿。”
“是吗？”江煜华朝着客厅走去，“那我去看看有没有落下什么文件。”
“别！”柳如烟赶忙拦住他，“我说了我很累，你能不能体谅体谅？”
江煜华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曾经深爱过的女人。她的眼中有恐慌，有愧疚，还有一丝他从未见过的冷漠。
“体谅？”他重复着这个词，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的弧度，“我体谅了你三年，原来是这样被体谅的。”
客厅里阳台的门突然传来轻轻的关闭声。江煜华知道，那个男人已经走了。
柳如烟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但依旧在做最后的挣扎：“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
江煜华没有再说话，而是朝着客厅走去。沙发上的抱枕散落了一地，茶几上有两个杯子，其中一个还留着口红印，那可不是柳如烟常用的颜色。
他弯下腰捡起沙发缝隙里的一颗纽扣，那是男士衬衫的纽扣，纯黑色的，看着很眼熟。
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上个月公司聚餐的时候，柳如烟坐在他旁边，对面坐着的是她的“好朋友”张明。张明穿的就是这样一件黑色衬衫。
“张明是吧？”江煜华握着纽扣，回头看向柳如烟。
柳如烟的脸瞬间没了血色，身体微微颤抖着。她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
江煜华把纽扣放在茶几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八年了，如烟。从大学到现在，整整八年。”他的声音很轻，轻得就像在自言自语，“我还以为我们能白头偕老呢。”
“江煜华……”柳如烟终于开口了，声音带着哭腔，“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问问你们究竟是怎样在我们的婚床上……又或者说说你们这般情况持续多久了？”江煜华打断她，眼中不见愤怒，唯有一片死寂。
柳如烟泪如泉涌，“我并非有意为之，我也不清楚为何会演变成这样……”
“并非有意？”江煜华冷笑，那笑声令柳如烟不禁往后退了一步，“张明的纽扣怎会掉在我们家沙发上？不是有意，难道是不小心？”
客厅里陷入了仿若死亡般的寂静。
江煜华望着眼前这个往昔让他甘愿倾其所有的女人，心中泛起一阵从未有过的陌生之感。她依旧是那张面容，依旧是那双眼睛，可在此刻，她俨然变成了一个全然陌生的人。
“江煜华，我们能心平气和地聊聊吗？”柳如烟试图靠近他，“这件事……”
“这件事怎样？能当作没发生过？”江煜华往后退了一步，与她保持距离，“还是说，你觉得我该装作什么都不知晓，继续当一个快乐的绿帽男？”
“不是这样的，我……”
“够了。”江煜华转身朝卧室走去，“我去收拾些东西，今晚不回来住了。”
身后传来柳如烟的哭泣声，然而江煜华再也没有回头。
推开卧室的门，床单依旧凌乱，空气中还残留着不属于他们的气味。江煜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随后开始收拾行李。
他的动作迟缓，极为细致，仿佛在举行一场庄重的仪式。每一件衣物，每一样物品，都好似在做着告别。
“江煜华，你要去哪儿？”柳如烟站在门口，哭得泪湿脸庞。
“这重要吗？”江煜华没有抬头，继续收拾着，“反正这儿已不再是我的家了。”
“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我们能够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江煜华终于抬起头看向她，眼中的冷漠让柳如烟不敢直视，“你认为，背叛这种事，还能重新开始？”
柳如烟无言以对。
江煜华拉上行李箱的拉链，提着箱子走向门口。经过柳如烟身旁时，他停了下来。
“如烟，我曾深爱过你，千真万确。但从今日起，我们之间结束了。”
言罢，他头也不回地走出了这个曾经温馨的家。
2.
江煜华驾车于夜色里穿梭，毫无目的在城市中徘徊。霓虹灯的光影于车窗上闪动，恰似他此刻紊乱的心境。
手机响了好多回，皆是柳如烟打来的，他一个都未接听。
最终，他把车停在了江边的停车场处。此地颇为安静，唯有远处偶尔传来的汽车声响以及江水拍击堤岸的声音。
他点燃了一根烟，这是他戒烟三年后首次再度点燃。苦涩的烟味在口腔中弥漫开来，居然给了他一种久违的慰藉。
回想起方才的种种，江煜华感觉仿若做了一场噩梦。但理智告知他，这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柳如烟出轨了，对象是张明。
张明，那个在公司聚会上老是对柳如烟关怀有加的“好朋友”，那个柳如烟口中的“蓝颜知己”。
江煜华陡然忆起，最近几个月，柳如烟确实有些不太寻常。
以前她下班后总是第一时间就回家，近来却常常说要和同事聚餐，或者讲公司有加班。以前她的手机从不设密码，近来却突然加上了指纹锁，还说是为了保护隐私。
还有那些暧昧的细节。她开始注重装扮，购置了许多新衣服新化妆品，说是要做一个精致的女子。她开始健身，说要保持好身形。她甚至还学会了做一些以前从不会做的菜肴，说是从网上学来的。
如今想来，这些都是为了张明。
手机又响了，这次是个陌生号码。江煜华迟疑了一下，还是接起了。
“喂？”
“江煜华，是我。”柳如烟的声音从话筒中传来，带着浓重的鼻音，“我借了朋友的手机给你打电话。”
江煜华没有吭声。
“你在哪里？我们见个面好吗？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没什么可说的了。”江煜华的声音很平静，“如烟，我们都是成年人了，该结束就结束吧。”
“别这样，江煜华，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解释什么？解释你们何时开始的？还是解释你为何要背叛我？”江煜华弹落烟头，“这些对我而言已不重要了。”
“重要，当然重要！”柳如烟的声音变得急切，“我们有八年的感情，三年的婚姻，这些难道都不值得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江煜华沉默了许久，久到柳如烟以为他已经挂断电话。
“江煜华？你还在吗？”
“在。”江煜华吐出一口长气，“如烟，你说得对，八年的感情确实值得一个解释。明天下午三点，海景咖啡厅，我等你一个小时。”
“好，我一定到。江煜华，谢谢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江煜华没等她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发动车子，驶向市中心的一家酒店。今晚，他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思索一番。
办理入住手续时，前台小姐看着他的神情，关切地询问：“先生，您还好吧？”
江煜华对着镜子瞧了瞧自己，才发觉自己的脸色苍白得吓人，眼中布满了血丝。
“没事，谢谢。”他费劲地挤出一抹笑容。
回到房间后，江煜华并未马上休息，而是坐到窗边，开始回想这八年来的桩桩件件。
他俩是大学同学，于图书馆邂逅。那时柳如烟是系花，有无数追求者，而他不过是个普通的理工男。
他耗费整整两年才追到她，又花了三年向她表明自己的爱。毕业后，他们来到这座城市打拼，租住在一个不足五十平米的小屋子，虽说辛苦，却很幸福。
三年前，他们步入了婚姻殿堂。江煜华倾其所有积蓄付了这套房子的首付，每月还得承担高额房贷。但他觉得值，因为这是他们的家。
柳如烟也很有出息，在一家外贸公司做销售，收入颇为可观。两人一同努力，日子越过越好。
江煜华原以为，他们会这般一直幸福下去。
然而，从何时开始变了呢？
江煜华竭力回想，大概是半年前，柳如烟换了工作，去了一家规模更大的公司。张明便是她的同事，据说还是海归硕士，年轻且有作为。
起初，柳如烟只是偶尔提及这个同事，说他工作能力强，人也不错。渐渐地，张明的名字在她的话语里出现得愈发频繁。
“张明说这家餐厅挺好。”
“张明推荐了一部电影，咱一起去看呗。”
“张明说女人得对自己好点儿。”
当时江煜华并未在意，他信任柳如烟，也坚信他们的感情。如今想来，那些皆是预兆。
手机响了，是一条微信消息。江煜华拿起一看，是柳如烟发来的：“江煜华，我晓得错了，给我个机会行不？我们的感情不该因一次过错就终结。”
江煜华盯着这条消息瞧了许久，最终还是没回复。
一次错误？
倘若真只是一次错误，张明的纽扣怎会出现在他们家沙发上？倘若真只是一次错误，柳如烟为何处理现场那般娴熟？
不，这绝不是头一回。
江煜华关掉手机，躺到床上。明天的谈话，他已有了决断。
3.
次日下午时分，江煜华提前了十分钟抵达海景咖啡厅。
这儿是他俩首次约会之处，亦是他向她求婚之地。选在此处，是他留存的最后一缕温情。
柳如烟准时现身，她精心装扮过，身着一袭白色连衣裙，乃是江煜华最钟爱的样式。她的双眼略显红肿，显然哭过，可依旧美丽动人。
“江煜华。”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声音带着一丝颤抖。
江煜华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
服务员过来点单，柳如烟要了一杯蓝山咖啡，江煜华要了一杯美式。这也是他们往昔的习惯搭配。
“多谢你愿意见我。”柳如烟的手搁在桌上，似欲握住江煜华的手，然而江煜华微微移开了。
“你说吧，想解释些什么。”江煜华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亦无伤心，仿若在与一个陌生人谈论天气。
柳如烟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首先，我得承认，我确实出轨了。和张明，已有三个月了。”
江煜华的眼神微微一动，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三个月，比他预想的要久。
“我晓得这很伤你，我也明白我没资格求你原谅。但是江煜华，我期望你能明白，我从未不爱你。”
“从未不爱我？”江煜华端起咖啡抿了一口，苦味在口腔中散开，“如烟，你晓得什么是爱吗？”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江煜华，我们八年的感情...”
“八年的感情，抵不过三个月的激情，这就是你对爱的理解？”江煜华打断了她，“如烟，要是你真的爱我，就不会让别的男人碰你。”
柳如烟的眼泪开始往下淌，“我也不晓得为何会变成这样。张明他...他很会关心人，在我工作压力大时安慰我，在我心情不好时陪伴我。慢慢地，我就...”
“慢慢地就爱上他了？”江煜华的声音依旧平静，“那么请问，你打算何时告知我这个消息？是等我自己发觉，还是等你们筹备结婚的时候？”
“不是的，我没想过要和他结婚。江煜华，我爱的人一直是你，和张明只是...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糊涂了三个月？”江煜华放下咖啡杯，“如烟，你当我是傻子吗？”
柳如烟摇头，“我没这么想。江煜华，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已经和张明断了，从昨天起，我再也不见他了。”
“是吗？”江煜华从口袋掏出手机，点开一个录音，“那这个怎么说？”
录音里传出柳如烟的声音：“明哥，江煜华发现了。不，我没告诉他我们的事。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对，我爱的人是你，和江煜华只是夫妻名分罢了。”
柳如烟的脸瞬间变得煞白，“你...你何时录的？”
“昨天晚上，你以为我走了，其实我在楼下等了半小时。你那通电话，我听得清清楚楚。”江煜华把手机收了起来，“如烟，说谎也得有个分寸。”
咖啡厅里的音乐依旧轻柔地流淌着，然而两人之间的氛围却冷到了极点。
“江煜华，那并非我的真心话，我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想安抚你的情人？又或是只是不想让我发现更多？”江煜华站起身来，“如烟，够了。这场戏可以收场了。”
“江煜华，你不能这样对我！”柳如烟也站起身，声音带着些失控，“我们有八年的感情，你不能因一时的气愤就毁掉所有！”
周围的客人开始留意这边的动静，江煜华重新坐下，“如烟，注意下场合。”
柳如烟这才发觉自己的失态，缓缓坐下，可眼中的绝望愈发明显了。
“江煜华，我求你了，给我们一次机会。我可以换工作，可以搬家，可以做任何你要求的事。”
“如烟，有些事一旦发生，就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江煜华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你还记得你曾经跟我说过什么吗？”
柳如烟摇了摇头。
“你说，要是有一天我背叛了你，你会毫不迟疑地离开，因为背叛就是背叛，没有理由能够被原谅。”江煜华的声音柔和了些许，“那时我还笑你太绝对，现在我才明白，你说得没错。”
“江煜华……”
“如烟，我们离婚吧。”江煜华说出这话，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体面地结束这一切，别让彼此太难堪。”
柳如烟瞪大了双眼，“离婚？江煜华，你疯了吗？”
“我很清醒。”江煜华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离婚协议书，我已经找律师准备好了。房子归你，车也归你，我只要我的个人物品。”
柳如烟看着那份协议书，就如同看着自己的死亡宣告书。
“我不会签的。”她摇头，“江煜华，我绝对不会签。”
“那就只能走法律程序了。”江煜华收起协议书，“如烟，你应该清楚，现在的证据对你很不利。与其拖着，不如趁早做个了断。”
他站起身，在柳如烟绝望的目光注视下，轻声说道：“如烟，多谢你陪伴我的这八年。再见。”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咖啡厅，留下柳如烟独自坐在原地，泪水如泛滥的洪水般涌出。
4.
走出咖啡厅后，江煜华径直驾车前往律师事务所。
迎接他的是位年逾不惑的女律师，姓林，是经由朋友引荐的专业婚姻律师。
“江先生，您的状况我已明晰。”林律师轻推眼镜，“从法律层面来讲，您占据着绝对的优势。既有录音证据，又有实物证据，还有您妻子在电话里的亲口承认。倘若对方不配合协议离婚，通过诉讼离婚胜诉的几率极大。”
“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江煜华发问。
“要是对方一审就应允，大约三至六个月。要是对方上诉，或许得耗费一年左右。”
江煜华点头，“那就先着手准备诉讼吧。”
“江先生，您真的确定好了吗？毕竟八年的感情……”林律师身为专业人士，见识过太多因一时冲动而懊悔的事例。
“林律师，要是您的丈夫出轨了，您会选择宽恕吗？”江煜华反问。
林律师愣了一瞬，随后摇头，“不会。”
“那就对了。”江煜华起身，“麻烦您尽快筹备材料，我希望能尽早了结这一切。”
离开律师事务所后，江煜华的手机响了。这次是个熟悉的号码，他的好兄弟李磊。
“华子，咋回事？如烟刚才给我媳妇打电话，哭得死去活来，说你们要离婚？”
江煜华寻了个静谧之地停车，将事情的经过简略告知李磊。
电话那头沉默良久。
“草！”李磊终于骂出脏话，“我早就觉着那个张明不对劲，上次聚会时，他看如烟的眼神就不寻常。华子，你打算咋办？”
“已经在处理了，协议离婚她不同意，那就诉讼离婚。”
“房子车子你都不要？”
“要那些做什么？触景伤情？”江煜华苦笑，“磊子，我现在只想彻底终结这一切，重新开始。”
“华子，你想开些。天涯何处无佳人，何苦钟情于一人。如烟没眼光，是她的损失。”
挂断电话，江煜华陡然觉得疲惫不堪。这种疲惫并非源于身体，而是源自心灵。八年的感情，说放下就能放下，哪有那般容易。
然而，有些事一旦跨越了底线，就再无回头之路。
夜晚，江煜华回到酒店，发觉门口站着一人——张明。
张明瞧见江煜华，主动迎上前，“江哥，我想跟您聊聊。”
江煜华望着这个年轻男子，相貌英俊，身着西装，确实颇具成功男士的气质。怪不得柳如烟会被吸引。
“有什么可聊的？”江煜华平淡地说。
“关于我和如烟的事。”张明显得有些局促，“江哥，这事全是我的错，我不该……”
“不该怎样？不该勾引有夫之妇，还是不该被我发觉？”江煜华打断他。
张明的脸泛起红晕，“江哥，我和如烟是真心相爱的。我晓得这么说或许会让您更恼火，但我必须讲真话。”
“真心相爱？”江煜华笑了，“小伙子，你知道什么是真心相爱吗？”我……
真心相爱意味着无论碰到何种困难，都要相守在一起。真心相爱就是能够为了对方舍弃一切。江煜华望着张明，问道：“你能为了柳如烟舍弃些什么呢？舍弃你的工作？你的前途？亦或是你的家庭？”
张明被问得无言以对。
“你什么都不愿舍弃，不过是想寻求一份刺激罢了。”江煜华接着讲道，“玩腻了，你依旧会回到原本该走的道路上。可柳如烟呢？她失去了什么，你思考过吗？”
“江哥，您误会了，我是真心的……”
“真心？”江煜华从兜里掏出手机，点开一段录音，“那这个又作何解释？”
录音里传出张明的声音：“放心吧，江煜华那种老实人最容易哄骗了。等我玩够了，大不了分手就行。你别操心，我不会娶你的，我还得找个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呢。”
张明的脸刹那间变得煞白，“您……您何时录的？”
“昨晚，你和你朋友在酒吧的对话。”江煜华收起手机，“张明，你当我是傻子吗？”
张明张了张嘴，想要辩解些什么，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口。
“滚吧。”江煜华转身走进酒店，“别让我在这儿再瞧见你。”
身后传来张明匆匆离去的脚步声。
回到房间，江煜华倚在窗边，望着外面的夜景。霓虹灯依旧闪烁，车流依旧穿梭，这座城市依旧繁华。但对他而言，一切都已改变。
手机响了，“江煜华，张明去找过你了吗？他说要跟你道歉。江煜华，我们真的没机会了吗？”
江煜华盯着这条消息看了许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
有些话，说了也是徒劳。有些人，伤了就是伤了。
5.
一周过后，江煜华接到了法院送来的传票。柳如烟果真没同意协议离婚，而是选择走上法庭打官司。
法庭之上，柳如烟请了一位经验丰富的律师，企图为自己多争取些财产分割。她的律师宣称，江煜华工作压力沉重，长期对家庭疏于照料，致使婚姻关系破裂，柳如烟的出轨不过是被动造成的结果。
林律师当场播放了江煜华搜集的录音证据，其中有柳如烟承认出轨的录音，还有张明在酒吧里吐露的真心话。
法官听完所有证据后，当庭宣判：准许江煜华与柳如烟离婚，房产归柳如烟所有，不过她得付给江煜华五十万的精神损失费。
走出法院时，柳如烟追了上来。
“江煜华，我们真的就这么结束了吗？”她眼中满是泪水，“八年的感情，难道真的毫无价值？”
江煜华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如烟，八年的感情确实很宝贵，但那已然是过去的事了。从你选择背叛的那一刻起，这份感情就已经消逝了。”
“可是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江煜华，我已经和张明彻底断绝关系了，我们能不能重新来过？”
“重新开始？”江煜华摇头，“如烟，有些事无法重新开始。就如同破碎的镜子，即便重新拼接，也永远不会完好如初。”
“江煜华...”
“如烟，好聚好散吧。我们都还年轻，都还有未来。忘掉过去，重新生活。”
说完，江煜华转身离去，没有再回头。
柳如烟站在法院门口，望着江煜华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终于忍不住蹲在地上放声痛哭。
三个月后，江煜华换了工作，从原来的公司辞职，加入了一家新兴的互联网公司。全新的环境，全新的同事，全新的挑战，让他逐渐从痛苦中走了出来。
有一天，李磊约他吃饭，顺便告知他一个消息。
“华子，你知道吗？柳如烟怀孕了。”
江煜华正在喝啤酒，听到这个消息，手微微停顿了一下，“孩子是谁的？”
来源：我要回农村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