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叶凛很专一,只爱我这张脸 白月光出国,替身无缝衔接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09-30 23:16 1

摘要:三张 live 图都是绚烂的烟花,有一张超绝不经意地露出男人的后脑勺。

叶凛很专一,只爱我这张脸。

圈子里的人说他天生好命。

白月光出国,替身无缝衔接。

一看他们就没经历过诈骗。

我只是为他量身定制的杀猪盘罢了。

1

叶凛又失联了。

他时常这样玩消失,我早习以为常。

【跨年你不在,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注意身体,好好吃饭,想你。】

这次,消息刚发出去,卧室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

凛冽寒气裹挟着苦橙香气扑面而来。

这味道熟悉得很,他又去见了那个女人。

他轻声哄我:「别装睡了,有礼物。」

我偏过头,一声不吭。

他啧了一声,不耐烦地开口:

「不就是没陪你跨年么,年年都这么过,还没腻啊。」

「出个差就摆脸色,我是不是给你好脸了?」

他冰凉的手指扒开我的眼皮。

一本红彤彤的房产证怼到我眼前。

「你不是一直想在京市有个家吗?」

「过户给你了。」

他的语气淡极了。

不像送人价值上亿的礼物,倒像是随手买了杯蜜雪冰城。

我强压想要上翘的嘴角,闷闷地说:

「不管这房子值多少钱,在我心里都是空盒子而已。」

「你在,它才是家。」

才怪。

任何东西在我眼里,只有值钱和不值钱的区别。

他向来出手阔绰,给我的礼物早就堆满两层衣帽间。

但那都是小玩意,送房产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次的礼物过于贵重,贵重到我看出了他的心虚。

情人节、七夕与我们无关,纪念日更是没有。

唯一特殊的日子是跨年,五年间他从未缺席。

这次,他失约了。

助理说他出差行程紧,没时间碰手机。

鬼才信。

他消失第二天,我便搜过那个早已烂熟于心的网名。

果然,那人又更新了动态。

三张 live 图都是绚烂的烟花,有一张超绝不经意地露出男人的后脑勺。

配文依旧是那副傲娇的调调。

【哼,嘴上说不是非我不可,我一句想看烟花,大少爷马上挤了十几小时的经济舱,亲手放给我看。】

人们都说钱在哪里,爱在哪里。

这套逻辑在叶凛身上并不成立。

对于他这种富 N 代而言,钱不过是数字。

肯把时间耗在琐碎里,才是最奢侈的告白。

但我是有职业素养的替身,从不嫌弃他的心摇摆不定。

钱干净就好。

2

我从小被教导要本分做人。

「别信男人的花言巧语,尤其是有钱男人。」

「妈靠自己,一样把你拉扯这么大。」

我妈说这话时,正是零下二十多度的隆冬腊月。

霜花在她的睫毛上凝结,衬得她眼底那束光愈发坚定。

我乖巧地点头,假装没看见她因为被揩油而气红的脸。

我妈生得美艳,即使身处县城,依旧不缺腰缠万贯的追求者。

但她视男人如洪水猛兽,只愿在市场摆摊养家糊口。

没有背景的漂亮女人像浮萍,一场骤雨就能将她打得支离破碎。

京市来的贵妇使了点小手段。

我妈便从七楼径直下坠,摔在我面前。

新闻却报道她不遵医嘱,因疼痛难忍而自我了断。

恍惚间,我仿佛看见了未来的自己。

不堪一击,毫无还手之力。

我决心不做老实人。

叶凛是我第一个攀附的对象。

读大学时,很多女生想把他拿下。

因为他有一张令大色迷神魂颠倒的脸。

我没那么肤浅,我更关心他的内在。

我时常在心里盘算。

他卡里的钱取出来能绕地球几圈。

他腕上的表够在我老家换几套房。

都说爱情的本质是好奇心。

我对他如此好奇,我想我是爱上他了。

但他另有喜欢的人。

我撞见过他为爱低头小发雷霆的样子。

那时他坐在拉风的跑车上,带着几分恼怒质问:

「你丫疯了,要为了一黄毛出国?」

副驾的女孩轻飘飘回道:

「你懂什么,我这叫为爱闯天涯。」

末了还补充一句:

「你不是说会一直等我嘛,等我跟他玩腻了,马上回国找你。」

叶凛气得眼睛都红了,却还在嘴硬:「老子不是非你不可。」

女孩撂下一句:「爱等不等。」

当即下车,毫不留情地朝反方向走,只留下他在车里干瞪眼。

叶凛气得头发都耷拉下来,像被抢走肉包子的小土狗。

看起来很可怜,也很好骗。

回宿舍后,我对着镜子反复端详。

我有一张和那个女孩八分像的脸,眼睛几乎一模一样。

是替身的不二人选。

3

跟叶凛表白前,我特地找到白月光的社交账号,把她的穿搭当作避雷指南。

电视剧教过,穿纯元旧衣会被打入冷宫。

我身着纯白连衣裙,妆容清透如素颜,满心期待地找到叶凛。

他目光触及我面容的刹那,神色骤然慌乱。

可最终,还是干脆拒绝。

「我对你不感兴趣。」

「建议你好好学习,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还挺正能量。

他嘴上说得冠冕堂皇,飘忽躲闪的眼神却出卖了他。

不急,只要有耐心,早晚会等到趁虚而入的机会。

临近期末,叶凛从学校消失了,IP 变成白月光所在的纽约。

我什么都没问,而是替他做好课堂笔记。

其他追求者嘲讽我是舔狗。

切,我比舔狗高贵多了,我是预备役替身。

舔只是我刷存在感的一种手段。

我不需要他感动,只需要他记得我这个人。

考试前一周,白月光和黄毛同居。

叶凛追爱失败,终于回来了。

不愧是天之骄子,连失恋都有主角光环。

老天为他下了一场瓢泼大雨。

小土狗变成落汤狗。

啧,看起来更好骗了。

我缓步走到叶凛身边,手中雨伞悄然向他那边偏了几分。

踮起脚尖,轻轻将唇印上他的。

他没躲,反而顺势加深了这个吻,缠绵又热烈。

一吻终了,他又凑过来,在我眼眸上落下一吻。

而后发出温柔的赞叹:「小月亮,我最喜欢你的眼睛。」

两个各怀心思的人,心照不宣地一同跨进酒店大门。

目光掠过他敞开的衣襟时,我才惊觉他胸口有个月牙形状的纹身。

四周皮肤红肿得厉害,一看便是刚纹不久。

我问他疼不疼。

他摇头,只问:「喜欢吗?为你量身定做的印章。」

我轻轻吻上去,然后装作不小心,用指甲狠狠划了一下。

疼得他直吸气。

我叫邬月竹,名字里带个月字。

若不知道他口中的「小月亮」是青梅的昵称。

我一定会沉溺在他的深情眼眸里。

可惜,他心底的皎月,从来都不是我。

但我不失落,人不能太贪心,我已经得到了想要的。

热情渐熄,他下巴轻抵我发顶,低声道:

「以后跟着我。」

「跟」字一出来,我差点笑出声,他真是土得掉渣。

替身正式上岗,我从逼仄的宿舍搬进他的大平层。

我早做好了他夜夜笙歌、花天酒地的心理准备。

没想到他格外粘人,连跨年都要和我一起过。

4

原来他和我一样,都是无家可归之人。

第一个跨年夜,他喝得酩酊大醉,将心结一股脑儿全倒了出来。

母亲早逝,父亲暗中悉心栽培私生子。

本该独属于他的爱和资源被分走。

他醉眼朦胧,但理智尚在,没提青梅被黄毛拐跑这件糟心事。

零点,窗外烟花准时绽放。

绚烂光芒透过落地窗倾泻而入,将那片空间幻化成巨大的万花筒。

叶凛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带着几分颤抖:

「小月亮,永远都别离开我。」

替身的职业素养让我无法说出拒绝的话。

我顺势回抱他,轻声许诺:

「我永远不会离开你。」

当年我不过是为了哄他一时开心,随口撒个小谎,压根没当回事。

谁能想到,叶凛竟一直记在心里。

五年后,他把房产证递给我,又缓缓补上一句:

「过两天去把结婚证领了。」

我满心茫然。

实在搞不懂,他是出国一趟受了刺激,还是真被我多年来伪装的深情迷了眼。

竟跟被下了降头似的,突然向我求婚。

不对,不是求婚,他只是通知。

大概是我低头愣神的时间太长,他有些不爽。

「是你自己说的永远不会离开我。」

「怎么,不想跟我结婚?」

我马上摆出一副很激动的样子,抬起的脸已经布满泪痕。

「当然想,我只是太惊讶、太激动了。」

「我等这一天等很久了。」

叶凛露出满意的笑容,长臂一伸,将我抱进浴室,打开花洒。

容玥为了拿捏他,始终不让他越雷池半步。

倒是让他变相为我守了身。

我勾住他的领带,顺势往下一拽,主动献上双唇。

「反正要领证了,这次就不戴了吧。」

水珠洒落,他的眼神逐渐变得幽深。

我尽情沉沦在他堪称业界标杆的服务里。

待叶凛睡去,我思绪翻涌。

我对结婚有过一瞬心动。

毕竟,这是我离阶级跨越最近的一次。

一旦成为豪门阔太,便等于有了挥霍不尽的倚仗。

我的孩子也能顺理成章继承他的一切。

但终究是妄想。

就算他日后无缘继承人之位。

为了集团利益,渣爹也得让他为联姻做出贡献。

虎毒不食子,被解决的只会是我。

轻则已婚变离异,重则在地球上查无此人。

价值过亿的别墅,已是超出预期的丰厚酬劳。

我深知见好就收的道理。

这出狗血的替身戏码,是时候落幕了。

5

次日,日头高悬,叶凛还在沉睡。

当时间管理大师不容易,接连的跨国航班把他折腾得筋疲力尽。

最后还是一通电话把他吵醒。

对方的大嗓门顺着听筒钻了出来:

「凛哥,你不够意思啊,去找玥玥玩,连消息都不回了。」

「只要小青梅,不要竹马了是吧。」

「明天赛车去,哥儿几个都约好了,就差你。」

叶凛调低听筒音量。

我闭眼装睡,实则竖起耳朵偷听。

「明天不行,我要去结婚,没工夫搭理你们。」

「我去,这么突然,玥玥跟你一起回来了?她终于抛弃小黄毛了?」

「跟你说不明白,反正你别声张,尤其不能跟她说,别坏我好事。」

第二天我们驱车前往民政局。

途中,叶凛的手机响个不停,屏幕上「小月亮」三个字不断闪烁。

我余光瞥见,却佯装未见。

他默默把手机调成静音。

沉默半晌,他突然让司机靠边停车,说公司有急事要处理,让我先过去,他随后就到。

我在树荫下一直等到日头西斜,叶凛仍未现身。

直到民政局大门落锁,他才姗姗来迟。

我刚要迎上去,一辆车猛然刹停在我面前。

车门推开,容玥走了出来。

我实在贴心,怕逃婚让叶凛面上无光。

一条匿名消息发出去。

他苦追数年未果的白月光,竟不到一天就火速回国了。

我哪里是替身,分明是月老。

6

自容玥出现的那一刻,叶凛的目光就再也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容玥二话不说,扬手给我一记耳光。

「一个替身而已,鸠占鹊巢上瘾了?」

「敢跟本小姐抢男人!」

她扭头看向叶凛,气势汹汹,咄咄逼人。

「你敢跟她领证,我马上飞纽约,永远都不回来了!」

我故作失魂落魄,泪眼婆娑地看着叶凛。

将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然后声音发颤地问道:

「她是谁?为什么我们长得这么像?」

「你真像她说的那样,一直把我当替身吗?」

叶凛脑子转得快,没按我和容玥的节奏,搞二选一的戏码。

冷不丁抛出个让我心头一紧的问题:

「你怎么回来了?谁告诉你的?」

话音未落,尖锐的轰鸣骤然撕裂空气。

几辆跑车接连急刹,硬生生截断他的质问。

打扮新潮的男人们下车,利落地扯开条幅:

【恭喜凛哥终结单恋,抱得月亮归!】

其中一个大嗓门扯着嗓子喊: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知道你要领证,哥几个专程来送惊喜。」

叶凛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声音里透着警告:

「我是不是说过别告诉她?」

大嗓门一脸委屈:

「这么大的喜事为什么藏着,难道要跟你结婚的是别人?」

问到点子上了。

但他满眼都是那对璧人,根本没注意到我。

我心底暗喜。

大嗓门真给力,送上门给我洗脱嫌疑来了。

容玥气得胸口起伏。

「别借他们转移话题。」

「回答我,你是不是真的要跟她结婚?」

7

叶凛眼神坚定。

「是,我对你没感觉了。」

「不想再陪你玩绝交又和好的幼稚把戏。」

虽看着镇定,但紧绷的下颌出卖了他。

容玥嗤笑一声:

「为什么坐十几小时的经济舱,只为给我放烟花?」

「为什么我一和男朋友吵架,你就飞过去哄我?」

「这就是你说的没感觉了?」

叶凛还在嘴硬:

「那是过去。」

「我要结婚了,以后不会再去看你。」

容玥猛地攥起我的手腕,勾起一抹冷笑。

「要结婚,连求婚戒指都没买?」

「演得这么假,你还要气我到什么时候?」

她扬起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火彩耀眼。

「那年你送我去机场,说只要我后悔,随时戴上这枚戒指回来找你。」

「现在我后悔了,所以我回来了。」

嚣张的富二代都一个样,自信得没边。

她揪起叶凛的衣领,吻了上去。

叶凛没躲。

五年的陪伴比不过年少的心动。

这一刻,他的青春完整了。

他平日里吻技娴熟老练,此刻却青涩得像毛头小子,耳朵都红透了。

那群二世祖纷纷起哄。

「兜兜转转,有情人到底还是终成眷属啦。」

而后,他们似是才瞧到我。

「这女的从哪冒出来的,怎么跟玥玥这么像?」

「多看点小说吧你,这妥妥替身桥段。」

「凛哥真是天生好命,白月光跑了,立马有替身送上门。」

「离谱,长得跟亲姐妹似的。」

一个爹,能不像么。

只是我的命没她好。

8

当年容老登断崖式分手,连我妈怀孕了都不知道。

婚后十几年,却突然对我妈旧情难忘。

他妻子肖楹怕他们旧情复燃,再生孩子争家产。

追到县城,强行摘除了我妈的子宫。

没打麻药,也没止血。

她要的不只是子宫,还有我妈的命。

那天容玥也在。

我妈弥留之际,眼睛未阖上。

她竟狠狠踹了她脸一脚,恨声咒骂:「抢我爸的坏女人,死了活该。」

她们母女逍遥多年,如今,也该付出代价了。

我静静地站在原地佯装哭泣。

天寒地冻,那两人吻得如胶似漆。

我看时间差不多,拔腿就往车里跑。

活像爱而不得,狼狈逃窜。

回到别墅,我瘫坐在沙发上。

五年陪伴,我得到的只有银行卡上冰冷的数字、衣帽间堆不下的奢侈品,还有两辆豪车和这栋冷清的别墅。

想到这里,就觉得心底暖暖的。

容玥以为自己打赢了一场爱情保卫战,却忘了男人的本性。

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不然肖楹也不会视我妈为眼中钉。

白月光归位,替身下线。

该轮到朱砂痣登场了。

这天开始,叶凛开始彻夜不归。

我索性给保姆放了长假,整日窝在别墅里。

一个月后,门被推开,门后是叶凛那张依旧俊朗的脸。

9

容玥在他身后跟着。

呵,老套的渣男桥段,带心上人登堂入室。

我拧了下大腿,瞬间眼眶泛红,声音颤抖。

「你是来赶我走的吧,这就给你们腾地方。」

叶凛皱眉。

「别无理取闹,房子送你了就是你的。」

那就好。

「那你们来干什么?」

「我以为那天没领证,就算默认分开了。」

叶凛扔给我一把钥匙。

「没看我发的消息?去把三楼锁着的房间收拾下,玥玥要住。」

光顾着清点财产,根本没功夫看手机。

我声音哽咽,戏瘾说来就来。

「你一定要这样羞辱我吗?」

「这是我们的家,你怎么能带别的女人回来住?」

叶凛脸色一沉。

「你能不能摆正自己的位置?」

「我和玥玥早有约定,要在彼此家里给对方留一个房间。」

「就这点肚量,还想留在我身边?」

「以后别让我听到这么不知分寸的话。」

我上楼,打开那间尘封已久的房间。

这是别墅里最大、采光最好的一间房。

装修风格和整体格格不入,看得出来是专门为她设计的。

保姆不在,没人干活。

我坐在贵妃椅上耗时间。

半小时后,叶凛上来催。

「邬月竹,你可真没用。」

「就这么点活,还没收拾完?」

白月光一回来,就直呼我大名了。

我故意露出一抹苦笑:

「对不起,看见你们同时出现,我实在无法专心做事。」

「你最近都和她睡在一起吗?」

「你每次突然消失,都是去纽约找她了吧?」

「既然她回来了,我是不是应该识相点,早点滚出京市。」

他眼神微微凝滞,旋即扯唇一笑:

「别跟我阴阳怪气,一切都不会变。」

「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来找你,毕竟咱俩身体还挺合拍的。」

「等我玩腻了,自然会让你走。」

我佯装悲戚,眼眶泛红。

「叶凛,我是爱你,但我没那么下贱。」

「你拿我当你们青梅竹马 play 的一环不够,还想留我做情妇?」

他嘴角勾起一抹讥诮。

「那你想做什么?老婆?你配吗?」

「若论先来后到,你是后来的那个。」

「我够抬举你了。」

「钱、房子、车v搜 胡,巴 士更,哪样都没亏待你,你委屈给谁看啊?」

容玥踱步进屋,嘴角噙着戏谑。

「邬月竹,你不会以为我是来争风吃醋的吧?」

说完她一把拽住叶凛的手臂。

「放心,她才舍不得走呢。」

「她是我爸的私生女,她妈就是当初坠楼的那个女人。」

「她处心积虑接近你,是为了报复我。」

10

容玥遗传了肖楹的精明,并非无脑富二代。

我佯装茫然:

「你这话什么意思?」

「我爸在我出生那年就去世了,哪来的爸爸?」

我哭得梨花带雨。

「我愿意退出,你不必编造这种谎话侮辱人。」

「叶凛,钱我都还你,断得干干净净,我绝不打扰你们。」

才怪,那些钱是我的辛苦费,一毛都别想拿回去。

容玥急了,冲叶凛喊道:

「你说句话啊,你明明知道当年的事。」

「怎么还被这个心机女耍得团团转?」

「你对得起我么?」

叶凛眉头紧锁:

「够了,住口!」

「走,我给你另外找住处。」

容玥气急败坏,甩了他一巴掌。

「我看你是中邪了!」

叶凛自然是信我的。

她是叶凛的两小无猜。

我是叶凛亲手浇灌的玫瑰。

我对叶凛的第一印象,并非是富有,而是心软。

我们的初遇,在那个冬日。

当时我匆忙赶往医院,在停车场撞到了一个人。

「小月亮,你怎么变成蘑菇头了?怪可爱的。」

我抬头,望着陌生的男孩,一头雾水。

留下一句「你认错人了」,便匆匆离去。

我和容玥虽长相相似,但声音截然不同。

他立刻意识到认错了人,简单道歉后,与我同向而行。

刚走几步,砰的一声,有人坠落。

「妈妈。」

他听见我的惊呼,立刻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别看,别出声,也别过去。」

「想活命,就信我。」

我泪水如决堤般汹涌,片刻间便洇湿了他的手掌。

我奋力挣脱,他却一把将我拦住,强行带离现场。

他不让我回家,径直将我带进酒店。

不知道从哪弄来两台电脑,非要拉着我打游戏。

我毫无兴致,也根本不会,只能一直被击杀。

他脾气比现在温和许多。

每当我被敌方击倒,他便立刻将我扶起,顺便给那人一记爆头。

我们熬了一整夜。

临别前,他轻轻拍了拍我的头,语重心长道:

「好了,这样你心里的阴影应该会淡些。」

「好好长大,好好生活,以后别去京市。」

我自动翻译成「以后要去京市」。

因为,害死我妈的凶手一定在那。

那日之后,他便消失了。

班主任找到我,说有个爱心人士得知我的境遇,决定资助我高中到大学的费用。

让我无需为钱操心,对方会按时把钱打到卡里。

我知道是他。

那些年,我果真没为钱发愁过,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学习中。

第二次与叶凛见面,是大一下学期的游泳课上。

11

其实我有无数次机会制造偶遇,但我深知,太急切容易露出破绽。

我身材丰腴,发育期时,常有男生对我说下流话。

我查了叶凛的课表,特意穿了凸显身材的泳衣。

刚踏入泳池,就有不少人有意无意往我身边游,借机搭讪,想教我游泳。

我婉拒了几个看似体面的人,终于等来一个没品的家伙。

「装什么纯,穿成这样不就是给男人看的。」

他言辞粗鄙,动手扯我泳衣。

周围人纷纷侧目,包括叶凛。

我与他目光交汇的那一刻,明显感受到他的情绪波动。

我知道,这次他没认错人。

这些年我一直借着被资助的名义,向班主任给的号码汇报近况。

他知道我因为重大创伤选择性失忆,也知道我考上了京大。

我赌他还会心软。

我赌赢了,他再次向我伸出援手。

英雄救美,继而心动,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容玥口中的处心积虑,在叶凛眼中,怕是更像她恼羞成怒后的栽赃。

容玥情绪失控地大喊:

「你脑子进水了吗?」

「她骗你,你却赶我走!」

我继续哭哭啼啼。

容玥气得狠狠推我一把,愤然离去。

我撞在梳妆台上,捂着肚子,泪如雨下。

叶凛下意识伸手欲扶我,却在半空顿住。

最终还是攥紧拳头转身追了出去,只留下一句:

「待在家别乱跑。」

话音未落,他已冲出门外。

院子里只剩引擎轰鸣的余响,车尾灯在夜色中划出一道转瞬即逝的红光。

很快连这点光亮也消失不见。

五年里,他总是这样。

无数次,在我以为窥见天光之际。

便因容玥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毫不犹豫转身离去。

然后毫无交代地失联。

幸好,我没交付真心。

我面无表情地将两道杠验孕棒扔进垃圾桶,给自己挂了个专家号。

12

次日,我走进医生办公室,目光落在名牌「肖楹」二字上。

「医生,我孕早期,今早见红了。」

她抬头,轻飘飘扫我一眼,眼神隐隐透着怨毒。

「先做 B 超。」

我心里猛地一揪。

当年我妈是不是就这样被骗上了手术台?

她那时,是不是无助又恐惧?

妈妈,别怕,坏人的报应已经在路上。

我像是从未见过她一般,礼貌地问:

「医生,我在外面等了很久,有些口渴,可以给我杯水吗?」

我端着一次性纸杯,走出办公室,在监控下一饮而尽。

剩下的几天,我叫来搬家公司,把属于叶凛的东西全部打包,送回我们曾经居住的大平层。

然后清空衣帽间,把东西放在二奢店寄卖。

接着联系中介,把别墅挂上交易平台。

一切处理妥当,我坐上前往大理的高铁。

一个痛失骨肉的女人,远走他乡疗愈伤痛,再合理不过。

叶凛安静得出奇,一条消息都没发来。

但我搬进院子的第二天,隔壁突然多了几个男人。

他们身形挺拔,眼神锐利,是叶凛派来的保镖。

既是保护,也是监视。

这些年,我像被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一直围着叶凛演戏,身心俱疲。

我想好好放松一下。

但如今该是肝肠寸断的当口,我只能继续装下去。

我素面朝天,眉间锁着化不开的愁绪。

每日雷打不动地坐在院子里发呆。

我没刻意关注叶凛,但大数据总是把他的消息推给我。

【叶氏集团大少爷夜会林氏千金,疑似好事将近。】

即使我走了,容玥也没能和他并肩。

看来比起白月光,还是继承权更有魅力。

前老板都好事将近了,替身也该为自己早做打算。

在我第二次跟小奶狗喝咖啡时,叶凛空降在咖啡店。

13

他面容冷峻如霜,眉宇间凝着一层怒气。

他咬牙切齿地说:

「我一个月没找你,你就敢跟别的男人喝咖啡,当我死了不成?」

「他知道你有男朋友吗?」

我冷笑一声,满不在乎道:

「跟过一场而已,别说得那么亲密。」

「我就是和别人结婚,也跟你没关系。」

他脸色骤变,「你想带着我的孩子嫁给谁?」

根本没怀过,但这能说么?

我冷下脸,「没有孩子。」

他怒目圆睁:

「我不瞎,看见验孕棒了。」

「你出息了,玩上带球跑了?」

「马上收拾东西跟我回京市。」

我怨恨地瞪着他,一字一句胡说八道:

「孩子没了,在你去追容玥那天,孩子就没了。」

叶凛闻言,怒不可遏,「你背着我把孩子打了?」

这渣男,从不内耗,有事就往我身上推。

我哽咽着,「你根本就不配做爸爸,容玥撞了我的肚子,你却丢下我跑去追她。」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打断这一切。

「叶凛,你准备什么时候把脑子里的水倒出来?」

「我妈说了,她连检查都没敢做。」

「她肯定没怀孕,去医院是做戏,为的就是让你内疚。」

14

我猛地抬起头。

「肖医生是你妈妈?」

「难怪。」

我扑进叶凛怀里,身子止不住地颤抖。

「叶凛,孩子可能不是撞掉的。」

「那天肖医生给了我一杯水。」

「我回家后肚子痛得要命,流了好多血。」

「那时我不知道她是容玥的妈妈,所以没有多想。」

「现在想来,她是怕留证据,所以偷偷给我做了药流。」

容玥尖声辩解:

「她栽赃陷害!」

「不信咱们去医院检查,这黑锅我不背。」

叶凛猛地甩开她。

「你答应过我,不会对她动手!」

容玥涨红了脸。

「我说了没做就是没做!」

叶凛冷笑一声:

「我还不知道你?小时候就是这副德行,一心虚声音就拔高。」

他真是气急了,导致智商短暂下线。

只要是人,生气的时候声音都会不自觉拔高。

他一声令下:「把容小姐带走!」

几个男人训练有素地冲进咖啡店露台,架起容玥,顺便带走小奶狗。

露台瞬间安静下来。

我抬头看向叶凛,泪眼婆娑。

「叶凛,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他浑身一震,目光复杂。

「你想起来了?」

我把他带回院子,拿出笔记本递给他。

「容玥说我是私生女,我总是不安。」

「来大理前我回过一趟老家,竟然找到了我妈的日记本。」

「原来我真的有爸爸。」

「而且我最近很奇怪,脑海里时不时闪现一些奇怪的片段,我好像见过十几岁的你。」

「我妈是被肖楹害死的,对吗?」

日记是我在出事那年伪造的。

几年过去,它被岁月刻下痕迹,纸张泛黄,笔迹褪色。

这份残缺让它看上去无比真实。

我哭得愈发伤心。

「我要报警。」

叶凛紧紧将我搂进怀里,声音低沉而坚定:

「别冲动,容家盘根错节,你一个人怎么斗得过。」

「先不带你回去了,你在这安心等我。」

「等我拿到公司控制权,就来接你。」

他回到京市后,一门心思扑在相亲上,黑珍珠餐厅、私房菜馆快被他吃个遍。

他在公司的话语权日益加重。

外界纷纷传言,他即将成为真正的继承人。

接我回京市的承诺没了下文,他仿佛将我彻底遗忘。

唯一不变的是,保镖一直跟着我。

年底最后一天,叶凛和林氏千金官宣订婚。

我去寺庙供起一盏长明灯,又求了两串手串。

深夜,我躺在东北老家的单人床上。

手机突然「叮咚」一声,是叶凛的消息:

【下楼。】

15

我走到窗边,只见街边停着一辆劳斯莱斯,车顶已盖满白雪。

叶凛站在车旁,头上也落了不少雪花。

他抬头朝我挥手,笑容在风雪中显得格外温柔。

刚走到叶凛跟前,他便一把将我揽在怀中。

烟花绽放那一刻,我听见他说……

「等正式拿到继承权,我就退婚。」

「跟我回京市,再等等,咱们就可以结婚了。」

「我现在真后悔,那天就应该把证领了。」

他还是那么自负,从不问我是否愿意嫁给他。

我猛地推开他,问道:「容玥现在过得好吗?」

他沉默不语。

我冷笑一声:

「你不说,那我替你说。」

「容玥现在是小容总,肖楹刚升为院长,她们风光无限。」

叶凛盯着我,眼里满是质疑:

「邬月竹,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想利用我报仇?」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你到底失没失忆。」

说到底,他根本没把我妈的死当回事。

只有鞭子抽在自己身上,他才能感受到痛。

我声泪俱下:

「如果宝宝平安出生,长得一定很像你,现在应该会叫爸爸了吧。」

「我们原本会有一个家的,是她们毁了这一切。」

我掏出手串,戴在他腕间。

「这是我今天求的,平时多念念地藏经,宝宝会早点投胎转世的。」

叶凛眼中闪过一丝不忍,眼眶渐红。

「孩子没了,我也很心疼。」

「可就算我现在动手,也无济于事,孩子回不来了。」

「何况,我跟容玥从小一起长大,肖阿姨对我也很好,我下不去手。」

「放下吧,我们以后还会有孩子的。」

放下?说得轻巧。

我凄然一笑,信口开河:

「叶凛,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天真?」

「肖楹那种人,什么手段没有?」

「我不能排卵了,不会再有孩子了。」

我不怕露馅。

汲汲营营这么多年,好不容易财富自由, 大仇也即将得报。

往后,我只想为自己而活, 孩子不在我的规划中。

我情绪越来越激动,用力捶打他。

「我看你根本没能力扳倒她们,所以才一再敷衍我。」

「你继续当缩头乌龟吧,下一次见面应该就是给我上坟烧纸!」

他凝视着我,沉默良久, 终于沉声开口:「我会给你个交代。」

16

温情牌和激将法双管齐下,效果立竿见影。

叶凛回京市不久, 容家便轰然暴雷。

肖楹因医疗腐败、非法手术、骗保敛财等罪行,被判处有期徒刑十七年。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她的负面新闻,网友纷纷唾骂这个草菅人命的黑心医生。

容玥一直没来找我麻烦, 不是她改邪归正,而是她为了跟私生子们争家产,忙得焦头烂额。

这些年她只顾着玩男人、抢男人,没有经商之才。

在她和私生子们的努力下,容家终于破产。

叶凛趁机收购容氏。

容玥再次更新动态, 配文尽显少女娇羞。

【何其有幸,有把我捧在手心的竹马。我不必去争抢,他会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双手奉上。】

为此,她特意给我打来电话炫耀。

「你不了解叶凛, 他很心软的。」

「从小到大,他已经习惯为我兜底。」

我淡淡反问:

「是吗?那他有没有告诉你,你妈就是他亲手送进去的。」

「我只是掉了几滴泪, 其余什么都没做。」

说完我便挂断电话。

容玥那条动态, 瞬间点燃网友怒火。

他们跑到叶氏的官媒下追问不停。

【你们叶总疯了?跟杀人犯的女儿秀恩爱?】

【某千金那么幸福, 全靠吸普通群众的血, 叶氏想同流合污?】

事情才刚发酵,叶氏官媒便火速发出澄清。

【收购容氏是叶总的个人商业行为, 请容女士不要对号入座。】

我放下手机,拆开文件袋。

叶凛寄来的股权出让协议静静地躺在里面。

我没故作清高地拒绝, 而是干净利落地签下自己名字。

⾃那以后, 我跟叶凛再无联络。

倒是在⾏业峰会公开视频中, 瞧见他戴着⼿串的⼿腕⼀闪而过。

大嗓⻔用⼩号在评论区大声蛐蛐:

【怀疑好兄弟被做局了,一个无神论者, 今天拜地藏王菩萨, 明天跪送⼦观音,有没有好心⼈提醒他,京圈佛⼦的人设早就过时了!】

我嗤笑⼀声, 男⼈惯爱演深情戏码。

得知我失去生育能力, 他便不做纠缠。

帮我解决容玥母⼥,是他作为叶家新掌权⼈, ⽴威显能的⼿段。

送出的股份于他而⾔,不过是为曾经豢养的玫瑰, 随手撒下⼀点养料。

初在商界站稳脚跟的男人,情爱已是过眼云烟。

权和利才是他穷追不舍的⾄宝。

我真诚地祝福他, 并永远心怀感激。

是他帮我从天崩开局的可怜⼈, 蜕变成只赢不输的幸运儿。

将种种过往封存在记忆深处。

我整理好⾏囊,踏上周游世界的第⼀架航班。

他有他的浩荡征途, 我亦有我的诗和远⽅。

叶凛,彼此珍重。

此生,无需再见。

来源:星星藏于梦里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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