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最美的女人不是杨贵妃而是那个惊鸿一瞥的她李白为她终身不娶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30 20:42 2

摘要:创作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取自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故事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取自互联网,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世人皆知李白,爱诗,爱酒,更爱美人。他为杨贵妃写下“云想衣裳花想容”,千古流传。可他一生有过四任妻子,风流不羁,又何来“终身不娶”?人们都错了。能让诗仙用一生去怀念的,不是那位倾国倾城的贵妃,而是另一个只在长安初雪中惊鸿一瞥的女子。她是谁?李白从未说出口,却把答案藏在了他此后写给月亮的每一句诗里。那不是婚姻的承诺,那是一个灵魂对另一个灵魂,最沉默的坚守。

1

天宝三载,冬。长安城的第一场雪,下得比往年都大。

紫云楼里,暖气熏人,酒香混着墨香,几乎凝成了实质。这是京城最有名的诗会,能来的,非富即贵。

李白坐在最显眼的位置,面前的酒杯已经空了七八个。

他刚从翰林院出来。说得好听,是“赐金放还”。说白了,就是皇帝烦他了,用金子把他打发出了长安。

周围的人还在奉承。

“太白兄这首《将进酒》,当为千古第一!”

“何止千古第一,简直是仙人醉语,我等凡夫俗子,闻之销魂啊!”

李白大笑着,又举起一满杯酒,一饮而尽。酒水顺着胡须滴落,他毫不在意。他环视四周,每个人脸上都堆着笑,可那笑意底下是什么,他看得一清二楚。是敬畏,是嫉妒,是想从他这个“天子门生”身上沾点光。

没有一个人,能看懂他诗里的那股憋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有用?用在哪?皇帝只拿他当个写诗助兴的倡优,高兴了赏口饭吃,不高兴了就一脚踢开。

他感觉自己像一只被关在华丽笼子里的鸟,食盆里装满了金子,可他想飞。

酒意上涌,胸口闷得发慌。李白推开身边劝酒的人,摇摇晃晃地走到窗边,想透透气。

窗外,大雪无声。整个长安城都变成了白色,洗去了所有的肮脏和喧嚣。

就在这时,一辆极其朴素的青帷小车,在楼下的街角停住了。车夫跳下来,在雪地里跺了跺脚。

周围的喧嚣仿佛瞬间被隔绝了。李白的目光,被那辆小车牢牢吸住。

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掀开一角。

一张脸露了出来。

那不是一张让人惊艳的脸。没有妆容,没有珠翠。眉毛是清淡的,嘴唇是自然的颜色。在这寒冷的冬日里,她的脸颊甚至有些苍白。

但那双眼睛。

李白的酒,一下子醒了。

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平静,淡然,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古井。她抬头,似乎只是随意看看这漫天的大雪,目光扫过喧闹的紫云楼,恰好与李白对上。

四目相对。

楼上,是满身酒气、狂放不羁的诗仙。

楼下,是素衣清颜、安然静谧的女子。

她的眼神里,没有寻常女子见到他时的仰慕,没有惊艳,甚至没有好奇。只有一丝了然,一丝平静。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看到他内心深处那片无处安放的孤寂。

那一刻,李白感觉自己被看穿了。

不是被审视,是被理解。

她似乎只是为了看一眼路边被雪压弯的红梅,很快就放下了车帘。

青帷小车缓缓启动,悄无声息地汇入了街道。

李白的心,却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他猛地推开窗户,冰冷的雪花扑了他一脸。他想喊,却不知道该喊什么。

他丢下酒杯,不顾身后众人惊愕的呼喊,疯了一样冲下楼。

“太白兄,你去哪?”

“哎,李学士,您的披风!”

他什么都听不见。

冲到街上,寒风刺骨。地上只有一道浅浅的车辙,很快就被新雪覆盖。空气里,似乎还残留着几瓣被惊落的红梅,和一丝若有若无的幽香。

他像个傻子一样站在雪地里,四处张望。

一个相熟的王孙跟了出来,气喘吁吁地问:“太白兄,你这是怎么了?看见鬼了?”

李白抓住他的胳膊,声音有些发颤:“刚才那辆青帷小车,车里的是谁?”

王孙顺着他指的方向看了看,一脸茫然:“什么车?雪这么大,早没影了。”他又想了想,忽然压低了声音,“哦,你说那辆没有任何徽记的青帷车?那可是禁忌,别乱问。”

“禁忌?”李白追问。

“嘘!”王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凑到他耳边,“能用那种车在长安城里走的,除了宫里还能有谁?我猜,八成是那位。”

“哪位?”

“玉真公主殿下。”王孙的声音更低了,“当今陛下的亲妹妹。不过她自幼就入了道,在终南山清修,不问世事,是真正的方外之人。咱们这些人,见到了都得绕着走。你啊,刚被陛下‘放还’,可别再惹上什么麻烦了。”

玉真公主。

这四个字像一道惊雷,在李白脑中炸开。

皇家的公主,入道的女冠。

一个天,一个地。

他苦笑一声,原来,她真的是云端上的人。而自己,马上就要滚入凡尘的泥土里了。

他弯下腰,从雪地里捡起一瓣被车轮碾过的红梅。花瓣已经残破,但那抹红色,却像烙印一样,烫在了他的手心。

也烫在了他的心里。

2

回到住处,李白病了一场。

不是风寒,是心病。

他躺在床上,眼前挥之不去的,全是那双眼睛。

长安城里最不缺的就是美人。环肥燕瘦,各有风情。他李白见的还少吗?杨贵,妃的雍容,宫娥的娇俏,他都能用诗写出来,变成人人传颂的佳话。

可那些美,都是皮囊。像一幅画,好看,但隔着一层。

而那个女人的眼神,像一把钥匙,直接插进了他灵魂的锁孔。虽然没有转动,却让他知道了,这把锁,原来是可以被打开的。

他开始发疯似的打听关于玉真公主的一切。

消息零零碎碎地汇集过来。

说她自幼聪慧,不爱红妆爱道经。

说她书法超绝,一手丹青连玄宗皇帝都自愧不如。

说她虽是公主之尊,却与王维、储光羲这些顶级文人平辈论交,她的玉真观,是当时无数失意诗人的庇护所。

李白越听,心越沉。

他原以为自己只是被一种出尘的气质所吸引。现在才明白,那根本不是什么气质,那是一个与他同等甚至更高层次的精神世界。

她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女,她只是选择了另一条路。一条他曾经向往,却始终没有勇气踏上的路。

他想见她。

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再也压不下去了。

可怎么见?他是被皇帝赶出京城的罪臣,人家是受人尊崇的皇家公主、道门高人。他连山门都进不去。

硬闯?那是莽夫所为。

托关系?他现在最不想用的就是关系。

李白在屋子里踱步,一连几天,水米未进。他看着桌上那些别人重金求购的诗稿,第一次觉得这些东西如此无力。

他写的那些“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是写给皇帝看的。

他写的那些“云想衣裳花想容”,是写给贵妃听的。

他有什么东西,是真正写给自己的?是能拿去给一个真正的“知己”看的?

他忽然想通了。

他唯一能做的,也是他最擅长的,就是用诗。

用一首真正能代表他内心的诗,去敲开那扇门。

他不再想那些建功立业的豪言壮语,也不再描摹那些风花雪月的艳丽辞藻。他把门关上,谁也不见。

他想起她眼神里的平静,想起那辆朴素的青帷小车,想起那被雪压弯的红梅。

他开始写。

写的不是他,也不是她,写的是山,是月,是水,是求索而不得的迷茫,是身处闹市却心向山林的挣扎。

一连七天,他写了三首诗。

写完之后,他整个人都虚脱了。他把诗稿小心翼翼地卷好,甚至没有署上自己的大名。因为他知道,如果她能看懂,就不需要名字。如果她看不懂,署上“李太白”三个字,反而是种羞辱。

他叫来自己的书童,把诗稿和一个小小的钱袋交给他。

“去终南山,找到玉真观。”他嘱咐道,“不要说你是谁家的,就说是一个山下的读书人,偶有所得,想请观主品评。把东西交给知客僧,然后立刻回来。”

书童走后,李白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一天,两天,三天。

音讯全无。

他开始嘲笑自己。李白啊李白,你真是疯了。人家是什么身份,会在意你这几首破诗?说不定,那诗稿早就被当成废纸扔进火炉了。

他重新开始喝酒,比以前喝得更凶。他想用酒精淹没那种坐立不安的期待,和随之而来的巨大失落。

第五天,他喝得酩酊大醉,倒在院子里的石桌上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有人在推他。

“先生,先生,醒醒。”

是他的书童。

李白睁开眼,头痛欲裂。“回来了?东西送到了?”

“送到了。”书童的表情很奇怪,既兴奋又紧张。

“人家怎么说?”李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没……没说什么。”书童从怀里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来。

李白接过来一看,不是回信,也不是被退回的诗稿。

那是一张素白的硬质卡片,上面用清秀的瘦金体,写着五个字:

“论道品茗,三日后。”

没有抬头,没有落款。

就像一个心照不宣的暗号。

李白拿着那张卡片,手微微发抖。他知道,她看懂了。她不仅看懂了他的诗,更看懂了他诗里那个无处安放的灵魂。

这简单的五个字,比千言万语的回信,分量更重。

这究竟是一场知己的会面?

还是一次高傲的审视?

他不知道。但他知道,他必须去。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他也必须去。

3

去终南山的路,比李白想象中更难走。

车马只能到山脚,剩下的路,全靠一双腿。山路崎岖,积雪未化,一步一滑。

他没有让书童跟着,一个人,穿着最普通的布衣,像个真正的香客,一步步往上爬。

越往上走,空气越冷,也越清冽。长安城的喧嚣被远远抛在身后,耳边只剩下风声和自己的喘息声。

他的心,也跟着一点点静了下来。

快到山顶时,他看到了玉真观的檐角。青色的琉璃瓦在白雪的映衬下,像一块温润的古玉。没有金碧辉煌,只有一种与山林融为一体的沉静。

知客僧早已在门口等候。他没有问李白是谁,只是双手合十,微微躬身。

“客人,请随我来。观主已等候多时。”

穿过几重院落,来到一处幽静的庭院。院中只有一棵老松,一架石桌。一个身着月白道袍的女子,正坐在桌边,面前摆着一张古琴。

正是她。

她看起来比那天在车里更清瘦一些。长发用一根简单的木簪绾住,除此之外,再无任何饰物。

李白的心跳,漏了一拍。

他走上前,不知该如何行礼。对方是公主,是道长,而他,只是一个白衣。

她似乎看出了他的局促,并未起身,只是抬起头,微微一笑。

“李客,请坐。”

她叫他“李客”,一个当时文人之间很普通的称呼。既没有点破他的身份,也没有显得疏远。

李白在她对面坐下。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指,轻轻拨动了琴弦。

叮——

一声清越的琴音,像一滴冰凉的泉水,滴入李白滚烫的心湖。他所有的紧张、期待、不安,都在这一声琴音中,慢慢沉淀下来。

一曲终了,月上中天。

她终于开口,声音和她的琴声一样,清冷又温和。

“你的诗,写得很好。”

李白一愣,不知该如何接话。

“只是,”她话锋一转,“诗里的你,太苦了。”

李白的心猛地一颤。

“你渴望‘大鹏同风起’,却发现自己只是皇帝后花园里的一只鹦鹉。你渴望‘为君谈笑静胡沙’,却只能在酒宴上写几句助兴的漂亮话。”她平静地叙述着,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李白最痛的地方。

“你……”李白震惊地看着她,他想问她是怎么知道的。

“你的诗,都告诉我了。”她为他倒了一杯茶,茶气袅袅,带着草木的清香。“李客,你的才华是天上的云,变幻无穷,自由自在。而朝堂,是地上的泥,规矩森严,利益交错。”

她顿了顿,看着李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云若执意要投入泥中,最后,只会变得污浊不堪,既不再是云,也变不成真正的泥。”

这番话,如醍醐灌顶。

这些年,他苦苦追求的,不就是让自己的“云”,在“泥”里开出一朵花来吗?结果撞得头破血流。

他第一次在一个外人面前,卸下了所有的伪装和傲气。他像个迷路的孩子,坦诚地诉说着自己的政治抱负,自己的失意,自己的迷茫。

他甚至忘了对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在他眼里,她只是一个能听懂他说话的知己。

她始终安静地听着,偶尔才会插一句话,但每一句,都点在他的症结上。

“真正的‘道’,不在庙堂之上。”她最后说,“它在山水之间,在你的笔下,在你自己的本心里。你下山去,去喝酒,去交友,去游历名山大川,把你的感受写下来。那才是你的功业,不朽的功业。”

月光下,她的脸庞仿佛笼罩着一层圣洁的光晕。李白被她超凡的智慧和境界深深折服。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情感,在他心中疯狂滋生。

那不是对美色的贪恋,也不是对权势的仰慕。那是一种灵魂上的被吸引,一种想要靠近、想要追随的冲动。

是爱,也是敬。

他脑子一热,几乎就要脱口而出:“我愿为你,舍弃这凡尘的一切!”

话到嘴边,他看见了她的眼神。

那眼神又恢复了初见时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悲悯。仿佛她早已预知他会这么说,也早已准备好了答案。

她没有让他把话说出口。

她从身旁拿起一卷用布包着的经书,递到他面前。

“李客,你的‘道’,不在这里。”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天亮之前,下山去吧。”

她站起身,留给李白一个背影。

“此生,不必再见。”

这六个字,像六把冰刀,瞬间刺穿了李白刚刚燃起的心。

是拒绝,也是保护。

更像一个他无法破解,也无法违抗的预言。

他呆呆地坐在原地,直到月亮西沉,天边泛起鱼肚白。他拿起那卷道经,起身,对着那扇紧闭的房门,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他转身,一步步走下山。

来时有多期待,去时就有多绝望。

4

李白失魂落魄地回到了长安。

“此生,不必再见。”

这句话,像魔咒一样,在他耳边日夜回响。

他不明白。既然能看懂他的诗,听懂他的心,为何要如此决绝?方外之人,就真的能斩断一切尘缘吗?

他想不通,只能用酒来麻痹自己。他比以前喝得更厉害,整日烂醉如泥,人事不省。朋友们都以为他是因为被“赐金放还”而消沉,谁也不知道,他心里藏着一座终南山,和一个再也见不到的人。

几天后,宫里突然来了人。

兴庆宫的沉香亭,牡丹花开了。唐玄宗和杨贵妃设宴赏花,听着老一套的曲子,觉得腻味,突然想起了李白。

“去,把李翰林给朕叫来,让他写几首新词助兴!”

内侍们找到李白时,他正醉倒在一家酒馆的桌子底下。几个人七手八脚,连拖带拽,几乎是把他“抬”进了兴庆宫。

一路上,冷风吹着,李白稍微清醒了一些。他睁开眼,看到的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是穿着华丽的内侍。这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陌生和疏离。

他被按坐在一张锦凳上,面前就是大唐最尊贵的两个人。

玄宗皇帝,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

杨贵妃,美得像一朵盛开的牡丹,珠光宝气,艳压群芳。

“李白,”玄宗开口了,“朕与贵妃在此赏花,旧曲听厌了,你为朕和贵妃作几首新词,要最好的。”

李白晃了晃脑袋,酒意还在,但终南山上的那张脸,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

他抬眼看向杨贵妃。

她确实美。美得惊心动魄,美得理所当然。但这种美,就像眼前的金樽玉盘,华丽,却冰冷。

他的目光穿过她华丽的妆容,穿过她身后的亭台楼阁,仿佛又看到了终南山上的月色,和月色下那个清冷的背影。

他脑子里,一边是玉真公主“云与泥”的论断,一边是眼前皇帝“写首好诗”的命令。

两种极致的撕扯,让他胸口一阵翻涌。

他拿起内侍递来的笔,蘸满了墨,铺开纸。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盯着他。

李白看着杨贵妃,开口吟道: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

第一句出来,满座皆惊。杨贵妃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这句诗,把她比作了天上的云,园中的花,写得太妙了。

李白自己,心里却是一片苦涩。

云?他想到的,是终南山巅的流云,是玉真公主那身不染尘埃的道袍。

花?他想到的,是长安雪地里那支被碾碎的红梅。

他没有停,第二首一气呵成:

“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

他借楚王和神女的故事,写贵妃的美貌无人能及。可“枉断肠”三个字,却是他自己心底最深的痛。那场巫山云雨,对他来说,是一场还未开始就已结束的梦。

他写得越来越快,酒意和诗意交织,让他进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

第三首,他几乎是吼出来的:

“名花倾国两相欢,长得君王带笑看。解释春风无限恨,沉香亭北倚阑干。”

写完最后一个字,他扔下笔,踉跄着后退几步,差点摔倒。

玄宗龙颜大悦,抚掌大笑:“好!好诗!赏!重重有赏!”

杨贵妃也亲自为他斟了一杯御酒,笑意盈盈。

李白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酒是甜的,可流进喉咙,却比黄连还苦。

他用赞美一个女人的诗,彻底告别了另一个女人。他用自己的才华,为自己的那段痴念,亲手立了一块华丽的墓碑。

从今往后,他李白,就是那个为杨贵妃写下“清平调”的御用文人。再也不是那个能在月下与玉真公主“论道品茗”的李客了。

他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屈辱和悲哀。

就在这时,一个阴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是刚刚为他磨墨的宦官,高力士。他正低眉顺眼地收拾笔墨,嘴唇却几乎贴着李白的耳朵。

“李学士的诗,真是好啊。”高力士的声音很轻,像毒蛇吐信,“只可惜,这句‘借问汉宫谁得似,可怜飞燕倚新妆’,写得太好了。”

李白心里一咯噔。

《清平调》第二首的后两句,他用的是赵飞燕的典故。赵飞燕以美貌得宠,但后来德行不修,下场凄凉。他写的时候,只是顺手拈来,根本没想那么多。

高力士幽幽地说:“赵飞燕出身卑微,后来还不是被废了。您用她来比贵妃娘娘,这是夸她呢?还是骂她呢?”

李白浑身的血,瞬间凉了。

他猛地看向杨贵妃,发现她脸上的笑容已经淡去,虽然还在和玄宗说话,但眼神里,明显多了一丝审视和不悦。

高力士,只用了几句话,就将这首赞美的诗,变成了一把能杀人的刀。

一把,正对着他李白咽喉的刀。

他知道,自己完了。玉真公主的预言,这么快就应验了。

他这片云,真的掉进泥里了。

5

高力士的谗言,像一滴墨,滴进了一碗清水里。

看起来没什么,但整碗水,都脏了。

从那天起,李白在宫里的日子,变得如履薄冰。

玄宗皇帝依旧会召见他,但言语间,少了几分亲近,多了几分君王的威严。杨贵妃再见到他,脸上虽然还挂着笑,但那笑意,再也到不了眼底。

最可怕的,是那些看不见的刀子。

他写的诗,会被人逐字逐句地分析,揣摩背后是不是有什么“不臣之心”。他在酒后说的狂言,第二天就会原封不动地传到御史的耳朵里。

他感觉自己被一张无形的大网罩住了,越挣扎,网收得越紧。

他想起了玉真公主的话。

“云若执意要投入泥中,最后,只会变得污浊不堪。”

他现在,就是那片正在变脏的云。

更让他恐惧的是,他开始听到一些关于玉真公主的流言。

“听说玉真公主最近和一些失意文人走得很近啊。”

“一个方外之人,怎么还和朝堂上的人拉拉扯扯的?”

“李白不就是从她那儿回来的第二天,就被召进宫写诗的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这些话,比直接骂他更让他难受。

他明白了。他如果继续待在长安这个泥潭里,不仅自己会被淹死,还会把那片他视若神明的“云”,也给拖下水。

他不能连累她。

来源:幸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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