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每天鸟和松鼠在天要黑之前都有一次行动,它们在我家柿子树旁边的树上、竹子上高声聒噪着,好像在商量怎么才能偷到我家的柿子。
每天鸟和松鼠在天要黑之前都有一次行动,它们在我家柿子树旁边的树上、竹子上高声聒噪着,好像在商量怎么才能偷到我家的柿子。
树上矮处剩的那些柿子还能留下来,不得不说肉松是功不可没的,它只要看见鸟和松鼠来了就会大声叫着把它们吓跑。
被偷走的、啄坏的柿子都是那些坏家伙们趁着下雨天干的。因为下雨不可能把肉松牵出去淋雨,它们逮着机会就要来行窃。
昨天傍晚,鸟儿聒噪得实在厉害,担心肉松站不好岗,我也出门助威去了,黄贝贝见状呜噜呜噜一溜烟跟在了我身后。
我最喜欢它像个小炮弹跑得飞快的样子,嘴里的声音肯定是在埋怨我不等它,人家也是要发表一下不满意见的。
见我停下来,它倒在地上打起了滚,滚了左边滚右边。我忍不住蹲下身撸起了它的花肚皮,它捧住我的手就轻轻啃了起来。
和我玩了一会儿,它翻身爬起来,爪子抱着被我妈卸了顶的枇杷树几下就爬上去了,动作迅速一气呵成。
在树上玩够了,它又倒退着下来了,下来的动作慢多了,远远没有上去的时候快。跳下地就朝家里跑,肉松看见它很高兴,不住地晃动着自己的链条。
都几个月了,它俩还没有成为好朋友。黄贝贝看见肉松背弓得高高的,浑身的毛都炸了,嘴里发出拖长的、“呜呜”的警告声。
趁肉松不注意,它一溜烟跑过去,又开始往栀子花树上爬,最近这小家伙爱上了爬树健身。
我觉得黄贝贝虽然在我家吃得不算好,但它比城里猫幸福多了,只要它愿意整个后山都是它的游乐园。
今早起来天总算没下雨了,送了孩子回来的路上,我看见上次摘过的野花还有,又停下车摘了一把。那天采回来的鬼子姜花要谢了,该换新的了。
这个花可能是要谢了,没有上次采的漂亮。我百度了一下,它的名字叫红蓼,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
明天就过节了,地里也没有什么茶叶可采的,即使有茶叶采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收。反正我回来的路上,路两边的茶园里没看见有人采茶叶。
那天邻居到我家坐了一屁股,说上次那场大水以后,有人在河里捞到了乌木,还有几块乌木上的树榴卖了好几万。
他说自己没那个时间,让我没事去河边上多走走,万一能遇到大家去掏起来平分。只要遇到一块,说不定当你采一个月的茶叶。
他不敢跟自己妈说这消息,怕她想钱心切天天往河边上跑,没人看见掉到河里淹S了。
我说他:“你好自私!你自己的妈就怕淹S了,我就不怕了吗?”
他说:“你不是洗得来澡(会游泳)的吗?加深(害怕)啥子呢?”
我说:“我八九岁、泡十岁的时候学的狗刨,几十年没用过,谁知道忘了没有。”
他说:“学到手上去了就忘不了的,我不跟我妈说,我害怕她踩到淤泥里面陷下去了,扯不脱就拐球!”
我说:“你妈几十斤都要陷下去,我一两百斤陷得更深!”他哈哈哈笑着说是的是的,人越重陷得越深。
把花插好,我寻思到河边上那两块地去看看有没有茶叶。有的话天气晴朗些的时候就去采来卖了,顺便再看看能不能寻点邻居说的小财。
今年的桔子和去年的一模一样,在不该成熟的季节泛黄了。地上掉了好多,里边都是一包白色的蛆虫。
自家地里没茶叶,虽然已经采了很多天,但季节凉了,茶叶不发芽了。抱着发点小财的决心,我来到了河边上。这两天的河水算是比较清澈的,有的地方能看到那种比米粒大不了多少的小鱼在游动。
河边上有很多辣蓼草,有好多个品种。它们开的花完全不一样,但叶子看起来差不多,但都没有我早上摘回家的那种好看。
上次的那河大水冲了好多泥沙在岸边堆积着,看着就挺肥沃的样子,我觉得能直接撒菜种子种菜。
我在河边上发现了一些S去的贝壳,我捡了两个洗干净,贝壳里面折射出了像彩虹一样五颜六色的光彩。
我小时候,河边上的贝壳大多数都是活着的,哪里跟现在一样是个空壳呀?我将两扇贝壳合起来插到岸边水里的沙子上,模拟贝壳活着时的样子。
还别说,看着挺像那么回事的,所不同的是:活着的贝壳会从两扇贝壳缝里吐出一指宽的、米黄色的贝壳肉。
河岸上有很多小石子,我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没有找到一粒喜欢的、能让我主动想要带它回家的。
跑了一趟没有发现半点经济价值,只看见泛着点淡淡绿色的、波光粼粼的河水哗啦啦向前流淌着、不停地往岸边汤漾着。
一次又一次、一天又一天,将岸边沙子冲刷得干净而又平整,就觉得很养眼、心情也很舒畅。
其实人生很多时候付出了并不会达到自己原本想要的结果,但我们总会在这个付出的过程中体会出一些不同的感觉、收获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快乐。
摆了犟脾气老爸一道,他终于认输了,前半生虽然过得一塌糊涂,但我绝不认输岸边的树上有一根山药藤,结了两颗长长的、模样有些奇怪的山药蛋。一无所获,我只好打道回府,路过我家地里拔了一抱毛豆回家剥。
我爸今天挺积极的,见我拔毛豆回来了,赶紧拿了个碗出来剥。当时才9点过几分,他居然说把豆子剥出来了就蒸饭,还一连说了两遍。
我跟他说太早了,最起码得11点左右蒸。他说不早,早点蒸出来安逸,我都不知道安逸点在哪里,是饭会更香一些吗?
我爸一再坚持剥完就蒸饭,我听着就来气,他每天就跟例行公事、完成任务似的,反正吃够三顿饭就完事,表示混光阴的一天结束了。
刚刚吃了早饭就想中午,吃了中午又想晚饭,又不是吃满汗全席,还有什么值得期待的内容。不过就是点家常便饭而已,他就迫不及待、着急忙慌地想快些吃下肚子。
我将正剥着的毛豆一扔:“反正你剥完就要蒸饭的,帮你剥完太早了,你自个慢慢剥!好迟点蒸饭!”
他慌忙说:“大家一起剥完再说喂!”我就不剥,去地里寻东根西根的豇豆去了。我家成片的豇豆都已经拔掉种别的菜了,只有种得零散的还没有拔,但不多了。
我把豇豆摘完,一根根择好,今天中午就有两个菜啦!我们三个人完全够吃了。农村里再没菜吃,拼拼凑凑地就能整出一个菜来,不用花钱去买。
我的豇豆择好了,我爸的毛豆还没剥完,看他马着个脸剥毛豆的样子,我又想发笑,问他:“要帮你剥不?”
他赶紧说:“剥嘛!剥嘛!我手指甲都掐痛球!”
我又问:“剥了你是不是就要蒸饭了?”
他闷了两秒才回答:“不蒸了,你说啥时候蒸就啥时候蒸!”哈哈!总算把犟老头给治住了。
父女俩将毛豆剥完也不过才10点过一刻,剥了大半碗,新鲜的豆子泛着一股诱人的清香,真的是看得见的新鲜!
每年我妈最自豪的就是:自家的瓜果蔬菜出来第一顿尝鲜的时候,她虽然没办法用自己的语言把那种感觉形容出来,但我懂她的意思。
自己亲手播下的种子,看着它慢慢出苗、长大、开花结果,中间付出了无数的汗水和心血。
如今将自己的劳动成果实实在在地吃进嘴里,享受着牙齿与食物碰撞的那个过程,再暖暖地装进胃里,所有的付出在那一刻都得到了应该有的回报。
就好像当年的我拿着自己挣来的钱,和朋友在面馆里唆一碗粉、吃一碗抄手,有时还要加上两坨酥肉的那种感觉。
我过去经历过的生活告诉我,没有人会随随便便满足自己的任何要求,哪怕是生养自己的父母也不可能,想要的东西就得自己挣钱去买。
在这个过程中我不止一次经历过失望、难堪,也曾难过得泪流满面、心如刀绞。因为我不明白,别人轻易就能拥有的东西,为什么我就偏偏得不到。
后来我能挣钱了,偶尔可以满足一下自己的小小愿望。当把想要的东西用自己挣来的钱捧在手心、拥在怀中,那种自豪感和满足感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当然,无可否认我还是很羡慕那些什么都不用干,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轻轻松松拥有的人。说实话,我也很想体会体会一下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可惜我没有那个命。
我这样的人是可悲的,没有人懂、没有人疼,只能靠自己;我这样的人又是坚强的,什么抑郁症、失心疯之类的病,看见我都得绕道走,永远也不敢来找我。
不管我的天空如何地摇摇欲坠,虽然撑着很累,但我从来没有假手于人过。也就是说我的世界是否坍塌、何时坍塌全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不管面对怎样的狂风暴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我就能想法活下去。因为我不甘心,我还一天好日子也没过过,老天凭什么要一直这么对我?
所以我一定要熬下去,熬到漫漫长夜过去,朝阳照亮天地的那一天为止。其实曾经的我、现在的我,心里都是有着一丝丝期盼的。
希望有那么一个人能出现在自己残破不堪的生命里,稍微弥补一下自己前半生的遗憾。
因为我熬的这个过程注定了很艰辛,有人能搭把手我可以轻松一些。说一点也不想那是假的,可是合适的真没那么好找。
以前的社会别说我这样好手好脚的女人,就是瘸的、瞎的只要是女人都不可能打单身。现在社会不同了,人的心思也悄然发生了变化。
好多人都觉得一个人吃饱了全家不挨饿的日子挺好的,没必要成家。尤其是像我这样有负担、有拖累的情况,更是龙潭虎穴轻易闯不得。
如今,我的心态早已放平,如果这条路注定了是要我一个人走下去的话,等到我熬出头的那一天,我就是自己君临天下的女王!
我想到时候我会笑着为自己祝福:亲爱的女王陛下,恭贺你终于苦尽甘来、涅磐重生!
来源:梦梵记录生活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