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我亲耳听见他对妹妹承诺：“等她情绪稳定，我们就订婚。至于她……早被我催眠洗去记忆，这辈子都只能靠我活着，飞不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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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沈宴养了十年的金丝雀，
全城皆知他视我如命。
直到我的生日宴上，他为妹妹一个电话抛下我。
我亲耳听见他对妹妹承诺：“等她情绪稳定，我们就订婚。至于她……早被我催眠洗去记忆，这辈子都只能靠我活着，飞不走的。”
那一刻，我捏紧了拳，十年痴爱化为冰霜。
既然你视我为笼中雀，那我便让你见识下，雀鸟啄心，也能要了你的命。
06.
浑身血液倒灌，我呼吸一窒，不知如何掩盖。
沈宴轻笑，转身望向疯狂的女人。
“律所还未拿到执业许可，她也没受理过案件，你恐怕是认错人了。”
女人扭头看我。
“你是不是季律师？”
我点头。
她的眼睛顿时瞪圆。
“那就没错，就是姓季的女律师道德沦丧，帮我家暴的丈夫辩护！”
姓季的女律师可不止我一个。
我开口解释道：
“女士，你口中的律师应该是……”
可未等我说完，沈宴直接扯着我的手腕将我带离。
身后是恐怖的谩骂。
身前人温暖的掌心却比谩骂更可怕。
我想起后来我在本子上看到的两段话。
【让她忘掉自己的才华与能力，变得庸庸碌碌。】
【让她忘掉自己的家庭与亲人，变得只能依附他一人。】
自此，我真正成为了沈宴的笼中雀。
不仅忘记自己的梦想。
连对母亲的记忆，也只剩她每天带着我往美容院跑。
只剩她不停向我灌输“脸是女人的命”、“女人只要嫁个好老公”这样的娇妻言论。
可我隐隐觉得她不会是这样的……
我要找回自己的记忆！
沈宴强硬地将我带回别墅。
等到时，我的手腕已经红的不成样子。
他却如同丧失理智的困兽般，疯狂地质问我。
“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为什么要去调查？为什么想要改变？”
明明我才是受害者。
他凭什么这样质问我？
牙尖磨着嘴中的软肉，传来阵阵铁锈味。
我终于控制不住怒吼道：
“不好！做你情人的日子一点都不好！”
沈宴第一次见我情绪如此激动。
理智稍稍恢复，他紧紧闭上眼睛道：
“你现在精神状态不好，没事还是在房间里别出来了。”
说完，他的保镖擒着我的手臂将我带回房间。
被关在卧室里的我苦笑一声。
自由都掌握在别人手中的日子，怎么会好呢？
07.
房门上锁。
此后的日子我都被困在房间里。
那位被家暴的女人审判无良律师的直播在这段时间风靡网络。
引起关于行内乱象、律师道德的广泛讨论。
因此，被困在房间的我并不无聊。
每天都要看上千条恶评才能“安然”入睡。
但这也不全是坏事。
神通广大的网友扒出了我许多背景。
我也因祸得福，终于了解到关于我妈妈的故事。
原来我母亲也是家暴的受害者。
但她在经历失败的婚姻后。
带着年幼的女儿闯出了自己的路。
每天打三份工养活女儿的她，考上法学硕士，成为了一名律师。
而我因此被掀开尘封的回忆。
想起了一小段童年。
“我每天累死累活养你和两个赔钱货，你躺家里还好意思买榴莲吃!”父亲的皮带打在妈妈身上，留下青紫的伤痕。
妹妹勇敢地上前护住妈妈。
而我只敢躲在浴室，借着水声放声哭泣。
偶尔，我会在浴室的玻璃门上看到一小块黑影。
那里总会传来和我一样的哭声。
后来我才知道。
是妈妈蹲在那心疼我的懦弱与委屈。
几年后，父亲破产跳楼。
母亲带着我和妹妹开启新生活的当天，我走失了。
被沈晏捡到的我。
自此和家人彻底断掉联系。
直到季清宁出现。
原来我不是被妈妈丢掉的孩子……
不知不觉。
泪水打湿我的脸庞。
门外保镖丢来一份寄给我的快递。
打开后。
我却看到我的黑白遗照。
恐怕又是哪个正义网友寄来的。
我无奈苦笑，将遗照拿出，却发现底下还有一张照片。
是我的妈妈。
她的脸上被打上大大的红叉。
背面写着一句话：
【养出你这样罔顾人伦的女儿，你妈妈在地府也会被阎王惩罚吧？】
手指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泪水滴在照片上。
我猛地站起就要往外跑。
想要立刻澄清。
然后揪出这个墙头草网友。
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姐姐，你这几天还好吗？”
08.
季清宁站在门外。
阴影打在她的脸上，看不清神情。
我见到这个害我被网暴的罪魁祸首，心情并不算好。
“这里不欢迎你。”
她的手指却无意识蜷缩起来。
“……对不起。”
房间内一度陷入寂静。
过了许久，我才诧异地抬眸看向她。
季清宁却低头不敢看我。
总是对我夹枪带棒的语气中，难得带着几分愧疚。
“网上的事我会澄清。”
“还有前天我不小心看到了你的机票……如果你准备去江城开律所，这里会很合适。”
见她直接送我房产开律师事务所。
我强压下翘起的嘴角，“谢谢你了……”
她却傲娇地解释道：
“你别想太多，我只是为了道歉。”
我摇摇头。
“不用道歉，我知道你不会做威胁家暴受害者这样的事。”
毕竟我们的母亲也是被害者。
季清宁很意外，没想到我会如此信任她。
“为家暴的人辩护是我做的，因为律师的任务就是让公民得到应有的惩罚，避免他承受他不该承受的处罚。”
“而威胁受害者这件事，我无论如何也不会做。”
我笑了笑。
“你和妈妈真的很像。”
一样的理智，一样的公平正义。
她却否认道：
“不，和她最像的是你。”
第一次和季清宁心平气和坐下聊天。
我犹豫片刻，还是问出我一直耿耿于怀的那件事。
“为什么你从前对我总是很恶劣？”
她脱口而出。
“因为我觉得你对母亲太过残忍。”
在我的追问下。
她才终于告诉我。
原来母亲在我走失后不停寻找。
可当她好不容易找到我后，我却不愿见她。
明明收下了她的礼物，却命令保镖像赶狗一样驱逐她。
甚至发来断亲信。
信中只有一句话：“我的母亲早就死了，沈宴才是我唯一的亲人。”
然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季清宁反过来安抚我，“这些天我在沈宴身边都调查清楚了，是他催眠你，篡改了你的记忆。不过你别担心，我一定会找来心理医生治好你。”
话落。
她直接将我拉起。
“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先逃出去。”
就在我和季清宁要推门而出时，门外保镖恭敬地喊道：
“沈先生。”
09.
气氛瞬间凝滞。
季清宁当机立断将我推倒，满脸憎恶。
“区区依附男人的娇妻，还妄想当律师，简直异想天开。”
“现在还是被打回原形了吧！”
我还未回神。
沈宴就将门推开。
当看见房中的场景时他一顿，视线落在我脸颊的泪痕上。
“我都承诺了会和你订婚，你还为难她干什么？”
他看向季清宁。
语气带着些兴师问罪的意味。
季清宁只好继续演下去。
“你心疼她了?”
沈宴烦躁地揉揉眉心，摆手道：
“算了，随你吧。”
“最近天天给她处理舆论，我都够累了，先去休息了。”
见他离开，我和季清宁对视一眼。
她将我拉起。
“我在他和保镖的水里下了安眠药，我们趁机快跑。”
季清宁连夜将我送到机场。
次日晨，飞机穿过云层，落地江城。
我飞快投入进律所的准备工作。
直到半月后，律师事务所设立申请表，得到司法局准予许可，律所才正式开启运营。
此时关于无良律师的谣言早已得到澄清。
季清宁发现，是家暴男私下威胁家暴受害者的家人。
当机立断帮助被家暴的女人，一纸诉状将他告上法庭，让他喜提多年监禁。
为补偿，她支付女人赔偿金。
还将近几年的案件收入全部投给妇女援助基金会。
自此，网络舆论才勉强停歇。
而我凭借沈宴的支票。
以及之前遇到的那位指导律师介绍商业案件，已然有足够资金补贴法律援助的支出。
毕竟为了帮助弱势群体。
律所一直秉持着低收费、免收费的运营模式。
我甚至有向客户说出“如果有人想请我打官司，只需要支付十五元”的承诺。
因为这是江城一碗拉面的价格。
今天我在街上偶遇了曾经的同行。
某位京圈大佬的情人。
“你这是被沈先生抛弃了?是不是你太久没做皮肤管理，被嫌弃了？”
我笑着摇头。
“是因为我找到了真正的目标，选择离开他。”
她显然不信，翻了个白眼转身就走。
而不知是不是她透露了消息。
第二天，我竟然就在律所门口见到了沈宴。
他朝我伸出手。
“颜颜，我来接你回家。”
10.
我后退一步，冷漠地望向他。
“我不会和你回去的，现在的生活才是我想要的。”
沈宴闻言向我许诺道：
“回到京城，你照样可以开律所。沈氏会倾尽资源帮助你。”
“我不相信你，我只信我自己。”我目光坚定。
被两次拒绝，他的脸色阴沉下来。
“你知道沈氏的能力，只要我一句话，你这律所就开不下去。”
“不跟我回去？你有选择的能力吗？”
听出他话中的强硬。
我咬牙不知该如何抵抗。
就在这时，一个包砸在他的脸上。
季清宁从我身后走出来。
“季家人，还容不得你欺辱。”
我看向她，心中大石落地，第一次有了安全感。
她直接从包里甩出沈宴父亲雇人跟踪她的证据，望向沈宴。
“就是你们沈家再权势滔天，也逃不过法律制裁，逃不过民众舆论吧？”
他显然没想到季清宁能查出这些,狡辩道：
“这只是我父亲对你的考验，我知道你差点出事也很生气。”
我望着理直气壮的沈宴。
忽然想到，五年前我和他去国外旅游遭遇的绑架。
他在绑匪刀刃即将割伤我脖子时出现。
就像我十六岁那年一样，如同天神般将我安全救下。
可如今想来……
我抬眼看向沈宴。
“在国外那次，也是你父亲的考验？”
他一怔，唇色有些苍白。
“是……但我当时哪怕违抗家族也去救了你。我是在乎你的。”
“是吗？”我反问。
见沈宴颔首。
我拿出手机播放起一段录音。
是他和季清宁说要订婚时。
我悄悄录下的。
录音中，他那句“我永远不会娶她”分外清晰。
11.
“瞒着我订婚，要我给你做一辈子见不得光的情人。”
“沈宴，这就是你口中的在乎吗？”
如今的我一想到曾经爱过他，就有一种恶心呕吐的冲动。
沈宴眼眸闪过一丝受伤。
“你误会我了……”
我却冷呵一声，没给他解释的机会。
直接将记录下他给我实施催眠的本子甩在桌上。
“误会？误会你欺骗我，囚禁我，甚至篡改我的记忆吗？”
他眼眶泛红，连指尖都在颤抖。
“我只是想让你的世界里只有我，我太在意你了。”
望着他脸上流露出的偏执，我深吸一口气。
“那你的在意真的很恶心。现在，请滚出我的律所！”
说完我直接通知保安将他赶走。
等沈宴的身影彻底消失。
季清宁拉着我的手，对我笑道：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准备加入你，做公益律师啦！”
喜悦在我心中闪过。
我却皱着眉头提醒她。
“做一名公益律师，收入很微薄。”
有时候甚至还得贴钱进去。
她却毫不犹豫地说：
“我知道，也做好准备了。”
我见状当然点头同意。
季清宁也松了一口气，招手叫来一位白衣男人。
“这是我找到的心理医生，他能够帮你恢复催眠前的记忆。”
能够恢复记忆。
对我来说简直是意外之喜。
当即配合医生开启治疗，按他所说的，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中的怀表。
很快我就陷入深度睡眠，做了一个极其真实的梦。
梦中，我被带到了沈宴的别墅。
却终日以泪洗面，吵着要去找妈妈。
他蹲下身，摸摸我的头。
笑着告诉我，我被妈妈丢掉了，她不要我了。
我慢慢接受现实。
十八岁那年，我突然展现出法学天赋。
发现我的能力后，沈宴很惊喜，望着我的眼神中总藏着不易察觉的心动。
此后我们的相处也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氛围。
可当我提出要出国读法硕时。
沈宴严词拒绝：
“你一个女孩子学这些干什么？你只要每天想着买什么包就好了。”
我慢慢放下执着。
直到后来的某天，我亲眼看见他赶走了我的母亲，撕毁了我的录取通知书。
我终于爆发了。
“沈宴，你抱我、吻我、说爱我，却毫不在意我的灵魂！”
“你打压我的梦想，伤害我的亲人，我恨你！”
可结果却是他找人对我实施催眠。
让我彻底变成，困于沈宴的世界的小小金丝雀。
沈宴的确爱我。
可他的爱是利己的，是自私的。
等梦醒时，我才发现脸上满是泪水。
季清宁守在我的身边，见我醒来很是高兴。
而我拉住了她的手。
“妹妹，可以带我去见妈妈吗？”
12.
令我没想到的是。
季清宁竟然带我来到了一块墓地。
而墓碑上赫然是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
心脏像被一只大手攥紧。
我艰难地问道：
“妈妈她……怎么死的？”
明明她还那么年轻。
明明她还没等到我回家。
季清宁垂眸，思索许久还是决定告诉我真相。
而我作为她的女儿。
却在这时候才知道，妈妈是在去年我的生日宴上。
想要送我她精心准备的生日礼物。
却被保镖阻拦，失手推倒在香槟塔上。
近十年没见到女儿的她。
就这样死在女儿生日当天。
因玻璃碎片扎入太阳穴，当场死亡。
呼吸变得沉重。
我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气，如何也无法从母亲的死讯中缓过神来。
季清宁分明是我的妹妹。
却在此刻像姐姐一样将我搂入怀中。
“没事，我已经帮妈妈报仇了。那个保镖被判了死刑。”
我只能逼着自己接受现实。
将自己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像陀螺般停不下来。
偶尔我会听见同行嘲笑，说我总做不值钱的案子很蠢。
可每当我想起某天因家暴冲进律所的女人，在看到我申请的人身安全保护令后放松的神情。
以及因离婚官司胜诉，而流出的泪水时。
我深刻意识到自己做的事是多么聪明，多么有意义。
就在一切越来越好时。
律所被恶意举报了。
哪怕什么都查不出来，也每隔几日就要接受调查。
因此许多人对我的律所望而却步。
事业被迫停摆。
消失许久的沈宴在此时出现在我面前。
他单膝下跪，手中握着比鸽子蛋还大的钻戒。
“颜颜，我知道你不甘心没名没分的跟着我。今天我正式向你求婚，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很是不耐烦。
“不愿意。”
他却像在看胡闹的小孩似的。
宠溺地望着我。
“我知道你在赌气。可是颜颜，我答应和季清宁订婚是有原因的。”
“一是我父母坚持要我娶她，二来她和年轻时的你太像，我实在是爱屋及乌。”
我不可置信的嗤笑出声。
“你说这话，不觉得可笑吗？”
爱屋及乌都来了。
分明就是恶心的替身戏码！
沈宴的神情因我的态度变得冷硬起来。
“我知道你的律所遇到了危机，可只要你答应嫁给我，我可以为你摆平一切。”
“你知道该怎么选。”
我可以替你摆平危机，但你别管危机是怎么来的。
我想到这更加觉得好笑。
当即说出套励志宣言。
“比起做沈夫人，我更想做公益律师季清颜。”
话尽，沈宴直接站起身，无奈地向身后挥了挥手。
“既然如此，只能再催眠一次了。”
保镖得令，擒住我的手臂就往车上带。
千钧一发之际，我扭头望向沈宴。
“所以你是想像对待我母亲那样，让保镖失手杀死我吗？”
13.
一片寂静中。
我看到沈宴的瞳孔剧烈颤抖。
似乎完全没想到我会知道这件事。
季清宁在此时终于赶来，冲上去愤怒地甩给他一巴掌。
“你想对我妹妹做什么?”
沈宴的脸上瞬间出现显眼的红印。
但他却一动不动，只是望着我冰冷又深藏着恨意的眼神，红了眼眶。
“这件事不是我……”
他未尽的话语。
被远处传来的警笛声打断。
明白了一切的沈宴看向我，却并未面露责怪。
只是被警察带着。
经过我身侧时留下一句。
“颜颜，你不会以为这真能让我受到惩罚吧？”
而我望着离去的警车摇了摇头。
当然不是。
真正的报复在后面呢！
第二日，我滴上眼药水，坐在镜头前，真情实感的讲述起自己的经历。
尤其利用沈宴富二代的身份，渲染出他蔑视人权的行为。
果然引起网友的怒火。
他们对他口诛笔伐，甚至直接冲到沈氏集团底下举横幅抗议。
因此当沈宴被警局放出时。
发现外面早已变天。
然而他很快撤下热搜，用其他娱乐八卦将此事掩盖过去。
我并未着急，反而悠哉地给自己办上庆功宴。
庆祝律所前段时间的好发展，
没得到邀请的沈宴不知何时也混进了宴会。
只是他恐怕没想到。
宴会厅内装满了监控。
正在实时直播。
我走向眼下青黑，脸色稍显憔悴的沈宴问道:
“后悔吗？后悔对我做出这些。”
他却摇了摇红酒杯。
“不后悔，我只后悔让你发现你是笼中雀的事实。”
“你还真是不把道德和法律放在眼里。”
我评价。
随后在他散漫的眼神中。
我果断将他偷税漏税、商业行贿的证据投在大屏上。
沈宴皱眉，终于在这时明白了什么。
一丝意外过后，他从容地对我笑了笑。
“当年我放心地将软肋显露在你面前时，有想过这一天。”
“虽然这天来得有些快，但我甘愿为你接受处罚。”
在庆功宴尾声。
沈宴坦然接受了自己落败的事实。
滚烫的泪水随着他的离开落下。
我丧失力气，软倒在地。
季清宁冲上来，替我擦拭干眼泪。
“天亮了，别害怕。”
在群众滔天的舆论声讨和不容侵犯的法律条款下。
沈宴还是被捕了。
然而五天后，我却得知他畏罪自杀的消息。
死前，我收到他寄来的血书：
【我爱你。】
我平静的将纸撕碎，淡淡地点评：
“果然是个疯子。”
事后我又得知他将遗产全部留给了我。
然而在沈宴眼中，一向爱钱的我却转手将钱捐给慈善机构。
第二年，我的生日并未像往年一样举行盛大的宴会。
而是和季清宁一起，去看望了母亲。
那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季清宁将伞撑在我的头顶，静静听着我和母亲说话。
耐心的等我和她倾诉完这十年的委屈。
可就在我将头靠在墓碑上那刻。
竟有一滴雨水穿透雨伞，落在我的面颊上。
是温热的。
（故事 下）
来源：写点故事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