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含光君蓝忘机端坐案前，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忘机琴。琴声清冷，如冰泉流淌，却带着化不开的孤寂与哀伤。
（一） 孤寂的琴音
姑苏云深不知处，静室之内，檀香袅袅。
含光君蓝忘机端坐案前，修长的手指再次抚上忘机琴。琴声清冷，如冰泉流淌，却带着化不开的孤寂与哀伤。
这已是第十三年。
十三年间，他问灵千遍，踏遍四海，却始终寻不到那一缕潇洒不羁的魂魄。
世人都说，夷陵老祖魏无羡修炼鬼道，反噬其身，最终在乱葬岗上魂飞魄散，永绝于轮回之外。
但蓝忘机从不信。或者说，他不愿信。
“魏婴…”他低声轻唤，回应他的只有窗外风吹玉兰的沙沙声。
（二） 莲花坞的“痴儿”
与此同时，云梦莲花坞来了一个名叫“莫玄羽”的少年。他是宗主江澄远房表亲的孩子，据说小时发烧烧坏了脑子，有些痴痴傻傻，整日戴着一张滑稽的面具，躲在角落里。
下人们常看见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时而大笑，时而悲伤。他尤其喜欢靠近酒窖，闻到天子笑的酒香就会显得异常兴奋。
江澄看他虽痴傻，但毕竟是亲戚，便也容他在莲花坞住下，只是心中每每见到他，总会莫名烦躁，想起另一个同样让他又气又恨的人。
一日，江澄正在训斥弟子，那莫玄羽突然跑过，看着江澄手上的紫电，呆呆地说：“…紫色的…鞭子…好看…但疼…”
江澄心头猛地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涌上心头。
（三） 似曾相识的“意外”
蓝忘机因邪祟之事途经云梦，顺路拜访莲花坞。
正当他与江澄在厅中议事时，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哗。原来那莫玄羽不知怎地爬上了高高的屋顶，摇摇晃晃地走着，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那调子，竟莫名像极了《忘羡》。
江澄大怒，紫电即将出手。
就在这时，莫玄羽脚下一滑，直直摔了下来！众人惊呼。
一道蓝光闪过，蓝忘机已飞身而至，稳稳接住了那个下坠的身影。
怀抱的温度和触感，让蓝忘机瞬间僵住。那是一种深入骨髓的熟悉感。
怀中的少年吓得紧紧抓住他的衣襟，抬头面具滑落半分，露出一双清澈明亮、带着些许惊惶的眸子。
那双眼睛…蓝忘机的心跳骤然停止了一拍。
少年看着他，忽然没头没脑地咧嘴一笑，嘟囔道：“…好人…谢谢你…你身上…真好闻…”
像阳光，像雪后松木。
就像很久以前，有人也曾这样对他说过。
（四） 隐秘的轮回之约
此后，蓝忘机心中疑窦丛生。他借故多留了几日，暗中观察莫玄羽。
他发现这少年虽神志不清，却偶尔会无意识地画出极其复杂的符咒残纹，甚至有一次对着几只恶犬，眼中闪过一丝不属于“痴儿”的凌厉与厌恶。
蓝忘机翻阅蓝氏古籍，终于在一卷禁书中找到一则秘闻：上古有秘术，能以极大代价凝聚消散的魂魄，助其重入轮回，但每一世都极为短暂，且记忆全无，直至魂魄完全修复。
他猛然想起魏无羡曾玩笑般提及的某些古老巫族传说。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他心中滋生：魏婴的魂魄并未完全消散，而是以这种破碎的方式，开始了短暂而重复的轮回！
而这一世的莫玄羽，可能就是其中之一！
（五） 短暂的相伴
蓝忘机决定将莫玄羽带回云深不知处。江澄虽觉奇怪，但也乐得甩掉这个“麻烦”。
在云深不知处，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莫玄羽依旧痴傻，却格外黏着蓝忘机。他会安静地听蓝忘机弹琴，会在蓝忘机批阅卷宗时在一旁捣乱，甚至偷偷用毛笔在蓝忘机脸上画胡子。
蓝忘机对他极尽耐心与温柔，教他识字，给他讲山川趣事，带他看玉兰花开花落。
他心中苦涩又甜蜜：这人即使变成这样，本能依旧亲近他。
然而，好景不长。莫玄羽的身体毫无征兆地开始衰弱，如同花期短暂的花，迅速凋零。
医修查不出任何原因。
弥留之际，莫玄羽忽然清醒了片刻。他望着蓝忘机，眼中不再是懵懂，而是深深的眷恋与歉意，他轻轻拉住蓝忘机的手，气息微弱地说：“…别…难过…下次…我会…早点…找到你…”
说完，他便如睡去般，再无声息。
（六） 无尽的追寻与希望
蓝忘机的心中充满了巨大的悲痛，但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希望也燃烧起来。
魏婴真的还在！他的魂魄正在轮回的路上，只是还需要时间！
这一次，他真切地触碰到了他，陪伴了他。
他不再绝望地问灵，而是开始了更积极的等待和寻找。
他走遍更多地方，留意所有带着一丝熟悉痕迹的人和事。
几年后，在一个苗疆的小寨子里，他听说了一个特别聪明的孩子，那孩子从小就能听懂鸟语虫鸣，喜欢用树叶吹出古怪却好听的调子。
蓝忘机找到那里，看到一个五六岁的小孩正蹲在溪边玩水，笑容灿烂，眼神明亮狡黠。
小孩看到他，一点也不怕生，跑过来歪着头打量他，然后把手心里攥着的一朵野花塞进他手里。
“给你！”小孩声音清脆，“你长得真好看，像仙人一样！”
蓝忘机缓缓蹲下，凝视着这双仿佛盛满了星辰的眼睛。他轻轻握住小孩的手，声音温柔得不可思议：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小孩笑嘻嘻地：“我叫魏小婴！蝴蝶说会带我去找天下最好玩的人，你是吗？”
蓝忘机眼中泛起水光，嘴角却扬起深深的弧度。
“是。”他坚定地回答，“我等你很久了。”
这一次，他不会再错过。无论轮回多少次，无论等待多久，他都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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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丹生谷森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