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当邻居郑强的镐头,一寸寸刨开我家的地界线时,我爸的笑,比数九寒天的冰还冷。
这世上,有一种退让,不是懦弱,而是请君入瓮。
有一种微笑,不是宽恕,而是静看你自掘坟墓。
我家就是这样。
当邻居郑强的镐头,一寸寸刨开我家的地界线时,我爸的笑,比数九寒天的冰还冷。
村里人都说我爸怂,我当时也气得差点跟他断绝关系。
可谁能想到,半年后,那栋拔地而起的三层小楼,会成为压垮他们全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01
“爸!他家的线都画到咱家菜地里了!你还笑得出来?”
我指着邻居郑强家那片刚挖好的地基,气得浑身发抖。
地基的红线,像一条刺眼的毒蛇,明晃晃地“咬”进了我们家至少一米宽的地。
郑强叼着烟,叉着腰,一脸得意地指挥着挖掘机:“挖!给我使劲挖!这风水宝地,宽敞点,咱家三代都沾光!”
他婆娘何娟,更是扭着腰走过来,捏着嗓子对我爸说:“哎哟,我说罗大哥,咱两家邻居,就这么点地,你家种菜也多不了几颗,给我们家添点宽敞,以后我们家飞黄腾达了,也忘不了你不是?”
这话说得,好像占我们家地是给我们天大的恩赐。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什么叫就这么点地?一寸土地一寸金!你们这是明抢!”
郑强斜眼瞥了我一下,鼻孔里哼出一声冷笑:“小丫头片子,懂什么?你爸都没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我把头转向我爸罗建民,希望他能拿出一家之主的气势,把这帮强盗怼回去。
我爸,一个干了一辈子建筑的老实人,此刻却只是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烟雾缭绕中,他那张饱经风霜的脸,竟然挤出一个笑容。
“建新房是喜事,强子,恭喜啊。”
他顿了顿,看着那条扎眼的红线,缓缓说道:“既然你觉得这边宽敞点好,那就让你们三尺吧,邻里邻居的,图个和睦。”
“爸!”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郑强和何娟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狂喜。
“我就说罗大哥是敞亮人!”郑强一拍大腿,笑得满脸横肉直颤,“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围看热闹的邻居也炸开了锅。
“老罗这是咋了?被人欺负到头上了还当笑面佛?”
“怂了呗!你看郑强家那几个儿子,个个五大三粗的。”
“哎,老实人就是吃亏啊!”
那些议论声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我感觉自己的脸烧得火辣辣的。
挖掘机的轰鸣声再次响起,这一次,它挖得更深,更理直气壮。
我死死地盯着我爸,他的脸上没有屈辱,没有愤怒,只有那个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这个笑容,到底意味着什么?难道他真的老糊涂了,连自家的地都守不住了吗?
02
“罗建民!你是不是个男人!祖宗的地都让人白占了,你还有脸笑!”
一回到家,我妈就爆发了,指着我爸的鼻子破口大骂。
我爸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样子,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吹了吹气,才说:“孩他娘,消消气,天塌不下来。”
“天是塌不下来!咱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我妈气得眼圈都红了,“你没看见村里人怎么戳我们家脊梁骨吗?说你是个窝囊废!”
我心里也堵得慌,跟着说:“爸,那不是三寸,是三尺!整整一米宽啊!他凭什么?”
我爸呷了口茶,抬起眼皮看了我一眼:“晓菲,爸问你,一块好肉,掉进粪坑里了,你是跳下去把它捡起来,还是绕着走?”
我愣住了:“这叫什么比喻?当然是绕着走啊!多脏啊!”
“这就对了。”我爸放下茶杯,嘴角又勾起那抹神秘的笑,“有些东西,看着是便宜,谁沾谁倒霉。”
他说完,就回屋去了,留下我和我妈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接下来的日子,对我们家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公开处刑。
郑强家的新房盖得飞快,地基打好,墙体一天天往上砌。
那堵占了我们家地的墙,就像一个巨大的巴掌,天天扇在我们家脸上。
郑强更是嚣張到了极点,每天挺着个啤酒肚,在我们家门口晃悠,见到我爸就大声喊:“罗大哥,多亏你高风亮节啊!等我搬新家,第一个请你喝酒!”
他婆娘何娟,更是三天两头穿着新衣服,戴着金项链,故意来我们家菜地边上拔草,嘴里阴阳怪气地说:“哎呀,这地就是宽敞啊,站在这儿,心里都舒坦!”
村里的风言风语也越来越难听。
“罗家那闺女,听说还是个大学生呢,白读书了,连自家地都保不住。”
“她爸就是个锯了嘴的葫芦,闷声吃大亏。”
我每次出门,都能感觉到背后那些指指点点的目光。
我跟同学朋友诉苦,他们也都劝我,要么就闹,要么就忍。
可我爸的态度,让我闹也闹不起来,忍又忍不下去。
我跟他吵了好几次,他每次都用那句“让子弹飞一会儿”来搪塞我。
我真是快被他逼疯了!
这天,郑强家开始封顶,搞得特别隆重,放鞭炮,摆酒席。
震耳欲聋的鞭炮声,仿佛是在庆祝他们的胜利和我们家的耻辱。
我气冲冲地跑去找我爸,发现他正蹲在院子角落,拿着个小本子,对着日历写写画画。
我凑过去一看,只见他在本子上画着奇怪的线条,还标注着“东南风”、“连雨天”、“沉降期”这些莫名其妙的词。
他这是在干什么?难道受了刺激,开始研究什么玄学了?
03
“爸,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一把抢过他手里的本子,心里又急又气。
我爸也不恼,只是抬头看了看天,慢悠悠地说:“快了。”
“什么快了?”我追问道。
“下雨。”
我简直要被他这副神神叨叨的样子给气笑了。
郑强家那边,酒席已经摆开了,猜拳行令,好不热闹。
郑强喝得满脸通红,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我们家门口,冲着院子里喊:“罗大哥!出来喝酒啊!今天我乔迁大喜,你可是我的大恩人啊!”
他儿子,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小混混,也跟着起哄:“就是,罗大伯,我爸说了,等我们家发达了,给你在院子里铺上金砖!”
周围的人发出一阵哄笑。
这已经不是挑衅了,这是赤裸裸的羞辱!
我再也忍不住了,冲出院子,指着郑强的鼻子骂道:“姓郑的!你别太过分!占了我们家地,还敢在这儿耀武扬威!”
郑强打了个酒嗝,眯着眼看我:“小丫头,怎么跟你郑叔说话呢?你爸都没意见,你蹦跶什么?是不是也想喝杯喜酒啊?”
“谁稀罕你的破酒!”
就在这时,我妈从屋里冲了出来,手里拿着一把扫帚,对着郑强就打了过去:“滚!你们这帮不要脸的强盗!给我滚!”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郑强的婆娘何娟尖叫着扑上来,跟我妈撕扯在一起。
郑强的儿子也上来推搡我。
周围的邻居,有劝架的,有看热闹的,整个场子乱哄哄的。
我爸终于从院子里走了出来。
他没有像我想象中那样去拉架,也没有去跟郑强理论。
他只是默默地走到两家地界的那堵新墙下,伸出手,用指关节在那崭新的墙面上,轻轻地敲了敲。
然后,他把耳朵贴在墙上,闭上眼睛,像是在倾听什么。
所有人都被他这个奇怪的举动吸引了,连扭打在一起的两个女人都停了下来。
郑强也晃晃悠悠地走过去,嘲笑道:“怎么了罗大哥?羡慕我这新墙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金子?”
我爸没有理他。
他站直了身子,转过头,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最后,他的视线落在我身上,还是那种高深莫测的笑。
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
“这墙,空了。”
什么意思?墙怎么会是空的?
郑强也愣住了,他走上前,学着我爸的样子敲了敲墙。
“咚咚咚”的声音,听着确实有点不对劲,不像是实心墙该有的沉闷。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郑强色厉内荏地吼道,“我用的都是最好的砖,最好的水泥!”
我爸摇了摇头,没再说话,转身扶起我妈,对我说:“晓菲,我们回家。”
那一刻,我看着我爸的背影,心里第一次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好像,真的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个窝囊废。
他那句话,那几个敲墙的动作,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04
回到家,我妈还在抹眼泪,嘴里不停地骂郑强一家不得好死。
我心里乱糟糟的,脑子里全是父亲敲墙的那个画面,和他那句“这墙,空了”。
我忍不住问他:“爸,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墙空了?”
我爸坐在椅子上,点燃了旱烟,深深吸了一口,才缓缓说道:“他为了省钱,用的砖,是劣质的空心砖。而且,砌墙的砂浆配比也不对,水泥放得太少。”
我大吃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我干了一辈子建筑,这点门道还看不出来?”我爸的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轻蔑,“他请的那个施工队,就是村东头的二流子,出了名的偷工减料。郑强为了省那几个钱,正中他们下怀。”
我的心猛地一跳:“那……那会怎么样?”
“空心砖砌承重墙,砂浆还没劲,这房子,地基再好也白搭。”我爸吐出一口烟圈,“外表看着光鲜,内里,就是个豆腐渣。”
我终于明白了一点,但还是觉得不够。
“就算房子质量不好,跟我们家让出去那块地有什么关系?”
我爸看着我,眼神变得格外锐利:“晓菲,你还记得我们家菜地边上,以前是什么吗?”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记得了,好像一直就是菜地啊。”
“你忘了,你小时候,那里是一条排水沟。”我爸一字一句地说,“后来村里修路,才用土给填上了。”
我的脑子“嗡”地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排水沟!
那意味着,我们家让出去的那三尺地,根本不是实地,而是后来填起来的虚土!
这种地质,土质松软,含水量高,是盖房的大忌!
除非,打非常深、非常牢固的桩基,把力传到下面的老土层上。
而以郑强那种贪小便宜的性格,和他请的那个二流子施工队,他们会舍得花大价钱去打深桩吗?
答案是绝对不会!
我瞬间全身冰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我终于明白我爸为什么从一开始就那么淡定,为什么笑着让出那三尺地,为什么在本子上记录天气……
他不是懦弱,他不是糊涂!
他从一开始,就在给郑强挖一个天大的坑!
他让出的不是地,是催命符!
“爸……”我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你……你早就知道了?”
我爸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从床底下的一个旧木箱里,翻出了一本泛黄的相册。
他翻到其中一页,指给我看。
那是一张黑白老照片,照片上,年幼的我正蹲在一条水沟边上玩泥巴。
而那条水沟的位置,赫然就是现在郑强家新墙所在的地方!
证据!这是铁证!
我爸不仅知道,他还保留着最原始的证据!
我看着我爸那张平静的脸,突然觉得他无比陌生,又无比高大。
这个沉默寡言的老实人,心里竟然藏着如此深沉的算计!
他到底还瞒着我什么?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05
“所以,你从一开始就是故意的?”我拿着那张老照片,手都在抖。
我爸弹了弹烟灰,目光深沉地看着窗外郑强家那栋扎眼的新楼。
“有些人,不让他自己撞个头破血流,他是不会长记性的。”
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一种洞察一切的冷酷。
“郑强这个人,我从小看到大,贪婪、自私、爱占小便宜。我如果跟他硬顶,闹得鸡飞狗跳,最后就算把地要回来了,也结下了死仇。他那种人,以后还不知道会怎么在背地里使坏。”
“所以,我就顺水推舟,把那块‘宝地’让给他。”
“那块地是块废地,填起来的土,雨水一泡,就会沉降。他在上面盖三层楼,简直就是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我爸的话,像一道道惊雷,劈在我的脑子里。
我一直以为他是在忍气吞声,没想到他是在下一盘这么大的棋!
“那本子上记的天气……”
“我在等。”我爸说,“等一个连续的雨天。老天爷,会帮我们收回这块地,还会让他把吃下去的,加倍吐出来。”
我的心跳得飞快。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邻里纠纷了,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不动声色的复仇!
从那天起,我不再跟我爸争吵,而是开始默默地观察。
我发现,我爸的生活看起来和以前没什么两样,但他每天都会看天气预报,而且看得特别仔细。
而郑强家,自从封顶那天闹了一场后,对我们家的态度就更差了。
他们家的人看到我们,都把头扭到一边,像是我们欠了他们一样。
何娟甚至在村里散播谣言,说我妈是泼妇,说我是嫁不出去的疯丫头。
对于这些,我爸都置若罔闻。
他只是每天扛着锄头下地,偶尔会走到那堵墙边,用脚踩一踩墙根的土,然后摇摇头,走开。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入了夏。
南方的夏天,雷雨说来就来。
天气预报说,未来一周,本地区将迎来持续性强降雨。
我爸看到新闻的那天晚上,晚饭时破天荒地多喝了一杯酒。
他的脸上,又露出了那种熟悉的、高深莫测的笑容。
山雨欲来风满楼。
我知道,我爸等的那个“时机”,终于要来了。
那场大雨,比天气预报说的还要猛烈。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在屋顶上,汇成水流,从屋檐倾泻而下。
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白茫茫的水汽之中。
第一天,郑强家还很高兴,在他们家新修的阔气阳台上,看着外面的雨景,指指点点,有说有笑。
第二天,雨势不减,我看到郑强和他儿子,开始绕着房子转悠,脸色有点不对劲了。
第三天,我正在屋里看书,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是何娟的!
我心里一紧,和我爸妈对视一眼,立刻冲出了门。
只见郑强家那栋崭新的三层小楼,从一楼到三楼,一道狰狞的裂缝,像一条蜈蚣一样,赫然出现在墙体上!
我爸算计的,仅仅是让他家墙裂成危楼这么简单吗?
当郑强一家惊慌失措,面临灭顶之灾时,他们又会做出怎样疯狂的举动?
而我爸那本记录着天气和神秘符号的笔记本里,除了算计雨天,还藏着什么足以让郑强万劫不复的终极后手?
那被占的三尺地,最终将如何以一种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方式,“物归原主”?
接下来的内容,将为您揭晓所有的谜底,一场酣畅淋漓的打脸大戏即将上演,保证让您大呼过瘾!付费解锁后续章节,见证老实人不动声色的雷霆反击!
06
来源:幸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