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袁阔成”!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30 12:55 1

摘要:摒弃糟粕,净化书坛: 在老一辈评书艺人中,为吸引听众,难免夹杂一些迷信、荒诞、低级趣味的“脏活儿”。袁阔成先生以极高的艺术自觉和文化担当,主动剔除了这些糟粕,让评书内容更加健康、纯净,使其登堂入室,成为一门真正的、受人尊敬的语言艺术。

袁阔成先生,乃评书界一代宗师,其说书艺术,堪称一座高峰。

袁阔成的“道”,在于他根本性地提升了评书艺术的品格与境界,完成了从“俗”到“雅”,从“书”到“文”的升华。

1. 摒弃糟粕,净化书坛: 在老一辈评书艺人中,为吸引听众,难免夹杂一些迷信、荒诞、低级趣味的“脏活儿”。袁阔成先生以极高的艺术自觉和文化担当,主动剔除了这些糟粕,让评书内容更加健康、纯净,使其登堂入室,成为一门真正的、受人尊敬的语言艺术。

2. 文史为骨,学养深厚: 他说书,不是简单地“讲故事”,而是“讲历史、讲文化、讲人性”。他对所讲书目进行了深刻的**文史考证和艺术再创作。尤其是《三国演义》,他研读各种史书、评点,将正史与演义巧妙结合,形成了自己独到的见解。听他的书,不仅能听故事,更能长知识、明事理。

3. 立意高远,主题鲜明:他的作品,尤其是革命题材作品如《烈火金刚》、《林海雪原》等,充满了革命的英雄主义和浪漫主义。他说的不是简单的侠义故事,而是有思想、有灵魂的宏大叙事,赋予了传统评书形式以崭新的时代精神和思想内涵。

袁阔成的“技”,是其风格最直观的体现,已达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的境界。

1. 语言大师,文白相济:

“帅”派语言:他的语言极其“帅”,即干净、利落、漂亮。用词精准,比喻生动,逻辑严密,无一字多余。

文白交融:他能将典雅的文言与生动的口语无缝衔接。说到文人谋士,语言古雅;说到市井人物,口语俚俗。转换自如,恰到好处,极大地丰富了评书的语言表现力。

2. “评”“表”绝伦,鞭辟入里:

“表”: 叙事清晰,脉络分明。千军万马的战场,他能交代得井井有条;错综复杂的人物关系,他能梳理得一清二楚。

“评”:这是袁派的精髓。他不仅仅是故事的叙述者,更是历史的评论员、人性的剖析师。他的“评”,引经据典,深入浅出,画龙点睛,让听众不仅“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例如,评点诸葛亮用兵之妙,曹操用人之术,都能说到骨子里。

3. 表演内化,神形兼备:

“净口”宗师:他基本脱离了传统评书大幅度的身段和面部表情,主要以声音和极其精微的神态来塑造人物。他坐在那里,气定神闲,仅凭语言和语气,就能让听众“看见”人物的喜怒哀乐。

“八技”精熟:对口技(如马嘶、风吼)的运用恰到好处,只为烘托气氛,绝不喧宾夺主。

心理描摹:他极其擅长刻画人物内心世界,大段的心理独白,通过语气、节奏、停顿的变化,表现得淋漓尽致,让人物立体而丰满。

4. 节奏把控,大家风范:他的书,节奏如行云流水,张弛有度。紧张处,密不透风,让人喘不过气;舒缓时,疏可走马,娓娓道来,韵味无穷。这种对整体结构的把控能力,堪称大师手笔。

1. “古事今说”的独特视角:这是他最鲜明的特色之一。他讲古代故事,却用现代人的思维、观念和语言去解读和评论,拉近了与听众的距离,产生了奇妙的“间离效果”和共鸣感。听他讲《三国》,仿佛一位学识渊博、见解独到的长者,在与你促膝长谈,分析古今。

2. 幽默的智慧与分寸:他的幽默不是简单的插科打诨,而是智慧的、含蓄的、耐人寻味的**。往往在“评”的过程中,不经意地抖出一个包袱,令人会心一笑,回味无穷,绝不低俗。

3. 声音的魔力:袁阔成先生嗓音清亮,中气充沛,但更绝的是他对声音的控制力。他能用极其细微的音色变化,区分不同人物。无论是关羽的威严、张飞的莽撞、曹操的奸诈、诸葛亮的从容,还是知识分子的文雅、粗人的鄙俗,他都演绎得惟妙惟肖。

1. 强烈的时代感与责任感:袁阔成先生的艺术生涯始终与时代同步。他积极说新书,塑造现代英雄人物,用自己的艺术为时代服务,赋予了传统艺术新的生命力。这体现了一位艺术家的社会责任感和文化使命感。

2. “说书育人”的崇高追求:他始终秉持着“高台教化”的理念,通过说书,传播知识,弘扬正气,启迪民智。听他的书,在享受艺术的同时,总能感受到一种向上的力量和深刻的教益。

如果说评书界是一座江湖,那么:

单田芳先生如同一位**身怀绝技、快意恩仇的侠客,以其独特的嗓音和强烈的故事性引人入胜。

刘兰芳先生则如一位英姿飒爽、气势如虹的女帅,高亢激昂,令人热血沸腾。

而袁阔成先生,则是那位隐居幕后、洞察世事的“武林泰斗”。他不再需要华丽的招式,已臻“无招胜有招”的化境。他谈笑风生间,道尽天下大势;轻描淡写中,刻画人心百态。

他的风格,是 “大气、深刻、干净、传神”的完美统一。他不仅是在“说书”,更是在构建一个融文学、历史、哲学、美学于一体的声音艺术殿堂。听袁阔成的书,是一种高级的艺术享受,更是一次深刻的文化洗礼。这正是他虽已远去,但其艺术生命却历久弥新的根本原因。

——哼伯20250930

来源:哼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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