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2023年深秋,江城的风裹着冷意,吹得傅氏集团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泛着冷光。傅斯年坐在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却半天没翻一页——手机里刚收到林薇薇发来的消息,说胃又疼了,想让他陪去医院。
2023年深秋,江城的风裹着冷意,吹得傅氏集团总部大厦的玻璃幕墙泛着冷光。傅斯年坐在顶层总裁办公室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雪茄,目光落在面前的文件上,却半天没翻一页——手机里刚收到林薇薇发来的消息,说胃又疼了,想让他陪去医院。
他抬腕看了眼表,晚上七点半,桌上还放着苏晚中午送来的保温桶,里面是他爱吃的红烧肉,现在应该已经凉透了。傅斯年皱了皱眉,“今晚不回,陪薇薇去医院,她胃不舒服。” 发完没等回复,就抓起西装外套,快步走出办公室,留下助理陈默站在原地,看着那只保温桶,轻轻叹了口气。
傅斯年,32岁,傅氏集团现任总裁,江城有名的商业精英。五年前,他娶了苏晚,那个出身书香门第、笑起来眼里有光的姑娘。当时所有人都说是天作之合——傅家需要一个知书达理、能打理家事的女主人,苏晚的家世清白,性格温婉;而苏晚,也确实爱着傅斯年,爱他创业时的韧劲,爱他偶尔流露的温柔。
可谁也没想到,五年婚姻,最后竟熬成了一地凉薄。
苏晚是在晚上八点收到傅斯年消息的。她坐在傅家别墅的餐厅里,一桌子菜还冒着热气:红烧肉是傅斯年爱吃的,炖了两个小时,收汁到浓稠;清炒时蔬是傅家老夫人爱吃的,少油少盐;还有一碗菌菇汤,是傅斯年最近谈项目熬夜,她特意炖来补身体的。
今天是他们结婚五周年的纪念日。苏晚提前一周就订了傅斯年最爱的法式餐厅,又怕餐厅的菜不合他胃口,特意在家再做一桌,想着等他回来,先吃家里的热菜,再去餐厅过二人世界。
看到微信消息的那一刻,苏晚握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指尖慢慢泛凉。她没回复,只是起身走到厨房,把保温桶里下午刚热好的红烧肉倒出来,和桌上的菜一起,慢慢放进冰箱。冰箱里还放着前几天她做的糖醋排骨,傅斯年没回来吃,已经快放坏了。
“晚晚,斯年又不回来?” 傅家老夫人拄着拐杖,从楼上走下来。老夫人今年68岁,身体不太好,一直是苏晚在照顾。她最疼苏晚,也最看不惯傅斯年最近的所作所为。
“妈,薇薇胃不舒服,斯年陪她去医院了。” 苏晚转过身,笑着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可眼底的失落,还是没藏住。
老夫人叹了口气,拉着苏晚的手,坐在沙发上:“这林薇薇,三天两头不舒服,哪有那么娇气?斯年也是,被猪油蒙了心,眼里只有那个女人,把你忘了个干净。今天是你们结婚五周年,他怎么能不回来?”
苏晚轻轻拍了拍老夫人的手:“妈,没事,纪念日每年都有,下次再补就行。您饿了吧?我给您盛碗汤,您先吃点。”
“我哪吃得下?” 老夫人摇摇头,“晚晚,委屈你了。当初我就说,娶媳妇要娶真心对你好的,你对斯年的好,我都看在眼里,他怎么就不珍惜呢?”
苏晚没说话,只是起身去厨房盛汤。她知道老夫人心疼她,可她自己也不知道,这份心疼和隐忍,还能撑多久。
五年前,她嫁给傅斯年的时候,傅氏集团还没现在这么大。那时候傅斯年每天早出晚归,她就每天在家做好饭,等他回来;他谈项目受挫,喝得酩酊大醉,她就守在床边,给他擦脸、醒酒;他没时间陪老夫人,她就替他尽孝,带着老夫人去体检,陪老夫人聊天。
那时候傅斯年还会抱着她说:“晚晚,谢谢你,等我把公司做起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可现在公司做大了,傅斯年身边有了林薇薇,那些承诺,就像风吹过一样,没了踪影。
林薇薇是去年来傅氏集团实习的,25岁,长得清纯柔弱,说话轻声细语,很会装可怜。傅斯年第一次注意到她,是因为她在茶水间哭,说自己家里穷,弟弟要上学,她要努力赚钱养家,结果不小心打碎了公司的花瓶,怕被开除。
傅斯年向来吃软不吃硬,看着林薇薇哭得梨花带雨,就动了恻隐之心,不仅没让她赔偿,还把她调到了自己的部门当助理。从那以后,林薇薇就开始有意无意地接近傅斯年,给他带早餐,帮他整理文件,在他加班的时候陪在身边,偶尔还会说些苏晚的“不是”——比如“晚晚姐好像不太喜欢我,总不让我靠近您”“晚晚姐今天跟我说,让我别总缠着您,影响您工作”。
一开始傅斯年还不信,可架不住林薇薇天天说,加上苏晚性格温婉,从不跟他吵架,也不解释,时间久了,傅斯年就真的觉得苏晚“小心眼”“不大度”,对苏晚越来越冷淡,对林薇薇越来越上心。
苏晚不是没察觉林薇薇的心思,也不是没想过跟傅斯年解释。有一次,林薇薇故意在傅斯年面前打翻了苏晚的结婚纪念日花瓶,说是苏晚推她,傅斯年不问缘由就骂苏晚:“苏晚,你能不能有点女主人的样子?薇薇只是个实习生,你至于跟她计较吗?”
苏晚当时看着傅斯年,认真地说:“我没推她,是她自己打翻的。”
可傅斯年根本不信:“薇薇那么柔弱,怎么会撒谎?你别再无理取闹了,让我失望。”
从那以后,苏晚就不再解释了。她知道,一个人要是心里有了偏见,你说再多,他也不会信。
那天晚上,苏晚陪老夫人吃完汤,又给老夫人泡了脚,才回到自己的卧室。卧室很大,装修得很豪华,却空得让人难受。傅斯年的东西还放在衣帽间里,和她的衣服并排挂着,可他已经快一个月没回卧室睡了,要么在公司,要么就说陪林薇薇。
苏晚坐在梳妆台前,打开抽屉,里面放着他们的结婚照。照片上,傅斯年穿着西装,她穿着婚纱,两人笑得很开心。苏晚指尖轻轻拂过照片上傅斯年的脸,眼泪慢慢掉了下来。她想起以前,傅斯年会在她生日的时候,偷偷给她准备惊喜;会在她生病的时候,守在她身边;会在她熬夜画设计稿的时候,给她端热牛奶。
那时候她是傅斯年的“晚晚”,而现在,她只是傅家的“傅太太”,一个有名无实的称谓。
半夜十一点,苏晚被手机铃声吵醒。是医院打来的,说她父亲急性心梗,正在抢救,让她赶紧过去。
苏晚一下子就慌了,赶紧起床穿衣服,一边穿一边给傅斯年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林薇薇娇滴滴的声音:“喂,谁啊?斯年正在洗澡呢。”
“让傅斯年接电话,我爸心梗,在医院抢救,我需要他跟我一起去。” 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很着急。
“哦,叔叔生病了啊?” 林薇薇的声音里没什么关心,反而带着点幸灾乐祸,“可是斯年今天陪我跑了一天医院,累坏了,现在洗澡呢,走不开啊。要不你自己去吧,或者让傅总的助理陈默陪你?”
苏晚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她咬着牙说:“让傅斯年接电话,现在!”
没过多久,傅斯年的声音传来,带着点不耐烦:“怎么了?大半夜的,薇薇刚睡着,被你吵醒了。”
“我爸急性心梗,在医院抢救,你跟我一起去!” 苏晚哭着说。
“心梗?怎么这么突然?” 傅斯年的声音里没什么担忧,反而带着点抱怨,“我今天陪薇薇去医院,累了一天,现在真的走不开。这样,我让陈默去陪你,处理后续的事,我这边等薇薇醒了,跟她打个招呼再过去。”
“傅斯年!” 苏晚第一次跟傅斯年喊了出来,“那是我爸!是你岳父!他现在在抢救室里,你居然因为林薇薇,说走不开?”
“苏晚,你别不讲理行不行?” 傅斯年也生气了,“薇薇今天胃出血,差点休克,我总得照顾她吧?你爸那边有医生,有陈默,又不是没人管。你成熟点,别总拿这些事跟我闹。”
说完,傅斯年就挂了电话。
苏晚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她突然觉得很可笑,自己爱了五年的男人,在她父亲生死关头,居然还想着他的情人。
她没再给傅斯年打电话,也没给陈默打电话。她自己开车,冒着深秋的寒风,往医院赶。路上,她给闺蜜江瑶打了个电话,江瑶是做律师的,性格清醒独立,一直劝她别再忍傅斯年了。
“晚晚,你别急,我现在就去医院陪你,你路上注意安全。” 江瑶的声音很坚定,给了苏晚一点力量。
到了医院,苏晚直奔抢救室。医生让她签手术同意书,她的手一直在抖,签了好几次才签好。江瑶很快就到了,看到苏晚一个人坐在抢救室外的椅子上,脸色苍白,赶紧走过去抱住她:“晚晚,别怕,有我呢,叔叔一定会没事的。”
苏晚靠在江瑶怀里,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瑶瑶,傅斯年他不来,他因为林薇薇,不来……”
“我知道,我就知道那个男人靠不住!” 江瑶气得发抖,“晚晚,别再忍了,跟他离婚!你值得更好的,不是这样被他忽视、被他伤害的!”
以前江瑶也劝过苏晚离婚,可苏晚总说“再等等,也许他会改”“看在妈的面子上,看在五年的感情上”。可这次,苏晚没再反驳。她看着抢救室门上的红灯,心里的某个地方,彻底碎了。
抢救室的灯亮了四个小时,直到凌晨三点,医生才走出来,说:“手术很成功,幸好送来得及时,再晚一点就危险了。接下来要好好护理,不能再受刺激。”
苏晚这才松了口气,腿一软,差点摔倒,江瑶赶紧扶住她。
凌晨四点,傅斯年才来医院。他穿着昨天的西装,头发有点乱,眼睛里带着血丝,看到苏晚,第一句话不是问苏父的情况,而是说:“晚晚,你昨天不该跟我喊,薇薇醒了没看到我,哭了好久。”
苏晚看着傅斯年,突然觉得很陌生。她平静地说:“我爸手术成功了,你回去吧,这里不需要你。”
“苏晚,你怎么说话呢?” 傅斯年皱了皱眉,“我好歹也是你爸的女婿,来看看怎么了?你别总跟我闹脾气,我知道你因为昨天的事生气,我跟你道歉,行不行?”
“我没跟你闹脾气,” 苏晚的声音很淡,“傅斯年,我们离婚吧。”
傅斯年愣住了,他以为苏晚是气话:“苏晚,你说什么胡话呢?就因为这点事,你就要离婚?你别闹了,好不好?”
“不是因为这点事,” 苏晚看着他,“是因为这五年,我累了。从林薇薇出现,你就把我所有的付出都当成理所当然,你忘记了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忘记了我爸的生日,忘记了我对你的好。我爸心梗,你因为林薇薇不来;我生病,你陪林薇薇去逛街;我在傅家照顾妈,打理家事,你却跟别人说我‘小心眼’‘不大度’。傅斯年,我不是铁做的,我也会疼,也会寒心。”
傅斯年的脸色沉了下来:“苏晚,你是不是听江瑶跟你说什么了?我跟你说过,别总听外人挑拨离间。我跟薇薇只是上下级关系,你别想太多。”
“我没听任何人说,” 苏晚说,“我只是看清了,你不爱我了,或者说,你从来就没真正爱过我。你爱的,只是我能给你带来的‘傅太太’的价值——照顾妈,打理家事,给你撑场面。傅斯年,我们离婚吧,财产我只要我婚前的房子和存款,傅家的东西,我一分不要。”
傅斯年看着苏晚坚定的眼神,心里有点慌,但他还是嘴硬:“苏晚,你别后悔。你离了我,什么都不是。你在傅家待了五年,早就跟社会脱节了,你以为你离开我,能过得好吗?”
“我能不能过得好,不用你管,” 苏晚说,“离婚协议我会让律师准备好,你签字就行。”
说完,苏晚转身走进病房,关上了门,把傅斯年挡在了外面。
傅斯年站在病房门口,脸色很难看。他觉得苏晚是在跟他赌气,过几天就会消气,所以没放在心上,转身就走了——他还要回去陪林薇薇,林薇薇说今天要跟他一起去看房子。
接下来的几天,苏晚一直在医院照顾苏父,江瑶帮她找了律师,起草离婚协议。傅斯年没再来医院,也没给苏晚打电话,只是偶尔给陈默发消息,问苏晚有没有“消气”。
陈默跟着傅斯年五年,看得比谁都清楚。他知道苏晚的好,也知道林薇薇的真面目。有一次,他看到林薇薇拿着傅斯年给她的钱,去给别的男人买奢侈品,还听到林薇薇跟别人打电话,说“傅斯年就是个傻子,随便装装可怜就信我,等我拿到傅家的钱,就跟他分手”。
陈默把这件事告诉了傅斯年,可傅斯年根本不信,还骂陈默:“你别胡说八道,薇薇不是那样的人。你是不是跟苏晚一样,看薇薇不顺眼?”
陈默没再解释,只是在心里替苏晚不值。
一周后,苏父出院,苏晚把他接回了自己婚前的房子。那是一套两室一厅的小房子,是苏晚婚前做设计师时,用自己攒的钱买的,装修得很温馨,跟傅家别墅的豪华完全不一样。
回到小房子的那天,苏晚看着熟悉的环境,心里很踏实。她给江瑶打电话:“瑶瑶,离婚协议准备好了吗?我想尽快跟傅斯年把手续办了。”
“准备好了,” 江瑶说,“我跟傅斯年的律师联系了,明天上午九点,在民政局门口见。”
第二天上午,苏晚准时到了民政局门口。她穿着一件米白色的风衣,头发扎成马尾,脸上没化妆,却比在傅家的时候精神多了。
傅斯年也来了,他身边跟着林薇薇。林薇薇穿着一条粉色的连衣裙,挽着傅斯年的胳膊,看到苏晚,眼里带着挑衅的笑。
“苏晚,你真的要离婚?不再考虑考虑?” 傅斯年看着苏晚,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他可以不要苏晚,但苏晚主动跟他离婚,还是让他觉得没面子。
“不用考虑了,” 苏晚说,“签字吧。”
傅斯年的律师把离婚协议递给他,傅斯年看都没看,就签了字。苏晚也签了字,然后一起去办了离婚证。
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苏晚心里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笑,只是把离婚证放进包里,对傅斯年说:“傅斯年,以后我们两不相欠,别再来打扰我和我家人的生活。”
说完,苏晚转身就走,江瑶跟在她身边,回头瞪了傅斯年和林薇薇一眼。
傅斯年看着苏晚的背影,心里有点空落落的,但很快就被林薇薇的声音打断:“斯年,我们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我们今天去看房子好不好?我看中了一套江景房,特别漂亮。”
傅斯年把心里的那点空落抛到脑后,笑着说:“好,都听你的。”
离婚后的第一个月,傅斯年过得很“潇洒”。他搬去跟林薇薇住在一起,每天陪林薇薇逛街、看电影、买奢侈品,林薇薇想要什么,他就给买什么。公司的事他也没怎么管,把大部分工作都交给了陈默。
可没过多久,傅斯年就发现不对劲了。
以前他在公司加班到很晚,回到家总有热饭吃,苏晚会给他泡好热茶,准备好换洗衣物;现在他加班回来,家里黑漆漆的,林薇薇要么在敷面膜,要么在玩游戏,别说热饭,连一杯热水都没有。有一次他胃不舒服,想喝碗热粥,林薇薇说“外面外卖那么方便,干嘛自己做,我懒得动”,最后他只能泡方便面吃。
傅家老夫人也跟他闹。老夫人知道苏晚离婚后,搬到了自己的小房子,就天天给傅斯年打电话,让他把苏晚接回来,骂他“糊涂”“眼瞎”,说“你要是不把晚晚接回来,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傅斯年烦得不行,干脆不接老夫人的电话。
更让傅斯年头疼的是,林薇薇开始干涉公司的事。她仗着傅斯年的宠爱,在公司里颐指气使,让同事给她买咖啡、送文件,还跟傅斯年说“那个陈默总是跟我作对,你把他开除了吧”。傅斯年一开始没同意,可架不住林薇薇天天哭,最后还是把陈默调去了分公司。
陈默走之前,跟傅斯年说:“傅总,您会后悔的。苏总(陈默一直习惯叫苏晚‘苏总’)是真心对您好,林薇薇她不是什么好人,您别再被她骗了。”
傅斯年当时很不耐烦:“你别说了,赶紧去分公司报道。”
陈默叹了口气,转身走了。
离婚后的第二个月,林薇薇的真面目彻底暴露了。
那天傅斯年提前从公司回来,想给林薇薇一个惊喜,结果打开门,看到林薇薇跟一个陌生男人坐在沙发上,亲密地靠在一起,桌上还放着红酒和牛排。
傅斯年一下子就怒了:“林薇薇,他是谁?!”
林薇薇和那个男人都愣住了。那个男人赶紧站起来,想走,林薇薇却拉住他,脸上没了平时的柔弱,反而带着点破罐破摔的意思:“傅斯年,既然你看到了,我就跟你说实话吧。他是我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三年了。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为了你的钱,不然你以为我真的喜欢你这个老男人?”
傅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你说什么?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
“不然呢?” 林薇薇笑着说,“你以为你有多好?要不是你有钱,我才不会忍受你天天念叨苏晚,不会忍受你大男子主义。苏晚那么好,你不珍惜,偏偏来喜欢我这个骗你的人,你不是傻是什么?”
那个男人也附和着说:“兄弟,你也别怨薇薇,要怪就怪你自己蠢,被人骗了还不知道。薇薇早就跟我说了,等拿到你的钱,就跟你分手。”
傅斯年气得浑身发抖,他冲过去,想打那个男人,却被林薇薇拦住:“傅斯年,你别动手!你要是敢打他,我就把你跟我在一起的事,还有你给我花钱的证据,都曝光出去,让你傅氏集团的名声扫地!”
傅斯年看着林薇薇狰狞的脸,跟以前那个清纯柔弱的样子判若两人。他突然想起陈默的话,想起苏晚的好,想起苏晚在他生病时的照顾,想起苏晚在他创业时的陪伴,想起苏父心梗时,他因为林薇薇而缺席……
一股巨大的悔恨,瞬间淹没了他。
他赶走了林薇薇和那个男人,看着空荡荡的房子,里面全是林薇薇买的奢侈品,却没有一点家的味道。他突然想起傅家别墅,想起苏晚做的红烧肉,想起老夫人的唠叨,想起苏晚在书房里画设计稿的样子。
他拿起手机,第一次主动给苏晚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那边传来苏晚平静的声音:“喂,哪位?”
“晚晚,是我,傅斯年。”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点颤抖,“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回来好不好?我不该相信林薇薇,不该忽视你,不该伤害你。”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苏晚说:“傅斯年,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知道,” 傅斯年说,“我知道我们离婚了,可是晚晚,我真的后悔了。林薇薇是骗我的,她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复婚。”
“傅斯年,” 苏晚的声音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机会不是没有给过你。在你忘记我们结婚纪念日的时候,在你陪林薇薇而不陪我去医院看我爸的时候,在你骂我‘小心眼’的时候,我都给过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把我的心彻底伤透了。现在你后悔了,想复婚,可我已经不需要了。”
“晚晚,我知道我以前混蛋,我知道我伤害了你,” 傅斯年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再给我一次弥补的机会,好不好?我可以把傅氏集团的股份分给你,我可以好好照顾你爸,好好照顾妈,我可以对你好,比以前好一百倍、一千倍。”
“傅斯年,我要的不是股份,不是傅太太的位置,” 苏晚说,“我要的是一个真心爱我、珍惜我的人。以前我以为你是,可现在我知道,你不是。你爱的,从来都是你自己。我现在过得很好,有自己的工作,有我爸,有瑶瑶,我不需要再回到以前的日子了。”
“晚晚,你别这么狠心,好不好?” 傅斯年说,“我们五年的感情,你就这么放下了?”
“放下了,” 苏晚说,“从你在我爸心梗时,选择陪林薇薇的那一刻起,我就放下了。傅斯年,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了,我们两不相欠,各自安好。”
说完,苏晚就挂了电话。
傅斯年握着手机,站在原地,眼泪第一次掉了下来。他突然想起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苏晚平静的眼神,想起自己当时的不屑一顾。他以为苏晚离了他就活不了,以为苏晚会哭着求他复婚,可他没想到,苏晚离开他之后,过得比以前更好,而他,却成了那个笑话。
他疯了一样地去找苏晚。他去苏晚婚前的房子楼下等,等了整整一天,都没等到苏晚;他去苏晚以前工作过的设计公司,被告知苏晚已经重新入职,现在在外地出差;他去医院找苏父,苏父说“我没有你这个女婿,你别再来打扰我们”。
傅斯年只能去找江瑶。江瑶看到他,没给好脸色:“傅斯年,你还来找晚晚干嘛?你不是跟你的林薇薇过得很潇洒吗?”
“瑶瑶,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傅斯年说,“林薇薇是骗我的,我现在知道了,我想跟晚晚复婚,你帮我劝劝她,好不好?”
“劝她?” 江瑶笑了,“傅斯年,你凭什么让我劝她?你伤害她的时候,怎么没想过今天?晚晚现在过得很好,她重新做了设计师,上个月她的设计作品还拿了奖,她不需要你这个伤害她的人再出现。”
江瑶顿了顿,又说:“傅斯年,你知道吗?晚晚婚前是江城有名的设计师,她为了嫁给你,放弃了自己的事业,甘心在傅家做你的全职太太,照顾你,照顾老夫人,打理家事。你呢?你把她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把她的隐忍当成懦弱,最后还护着一个骗你的情人,把她逼走。现在你后悔了,想挽回,晚了!你永远都失去她了!”
江瑶的话,像一把把刀子,扎在傅斯年的心上。他终于明白,自己当初有多混蛋,有多眼瞎。他护着一个骗他的情人,忽视了那个真心爱他、为他付出一切的妻子,最后,他失去了那个最爱他的人,永远都找不回来了。
傅斯年回到傅家别墅。别墅里空荡荡的,老夫人去了乡下亲戚家,说“不看到苏晚,就不回来”。他走进卧室,看到苏晚的东西已经被搬走了,只剩下他的东西,显得格外冷清。
他打开梳妆台的抽屉,里面还放着他们的结婚照,还有一本苏晚做的相册。相册里,全是他们结婚后的点点滴滴:有苏晚给他做红烧肉的照片,有他们一起陪老夫人散步的照片,有苏晚在他加班时给他盖毯子的照片,还有一张,是他们结婚五周年前一天,苏晚在厨房准备红烧肉的照片,照片背面,苏晚写着“希望斯年喜欢,五周年快乐”。
傅斯年拿着相册,坐在地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掉下来。他拿起桌上的离婚证,看着上面苏晚的照片,照片上的苏晚,眼神平静,没有一丝留恋。
他终于明白,直到收到离婚证的那一刻,甚至直到林薇薇的骗局被揭穿的那一刻,他才真正知道,自己护着情人,忽视妻子,是多么愚蠢的决定。他以为自己掌控了一切,以为苏晚永远不会离开他,可最后,他还是失去了那个真心爱他的人,永失所爱。
后来,傅斯年辞掉了林薇薇,把陈默调回了总公司,想好好打理傅氏集团,想等苏晚回心转意。可他再也没见过苏晚——苏晚的设计事业越来越成功,成了江城有名的设计师,后来还成立了自己的设计工作室,身边有了一个真心对她好的追求者,过得幸福而安稳。
傅斯年只能偶尔从陈默嘴里,听到一点苏晚的消息。陈默说“苏总最近接了个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陈默说“苏总带叔叔去国外旅游了,叔叔身体很好”,陈默说“苏总好像要订婚了,对方是个医生,人很好”。
每次听到苏晚的消息,傅斯年都只能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他们的结婚照,看着那张离婚证,默默悔恨。他终于明白,有些人,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来了。他护着虚假的情人,忽视了真实的爱意,最后,只能在无尽的悔恨中,看着那个曾经爱他入骨的女人,走进别人的生活,成为他永远的遗憾。
深秋的风,又吹进了傅氏集团的总裁办公室。傅斯年拿起桌上的保温桶,那是苏晚最后一次给他送红烧肉的保温桶,他一直没扔。他打开保温桶,里面空空的,却仿佛还残留着红烧肉的香味。
傅斯年靠在椅子上,闭上眼,眼泪再次掉了下来。他终于知道,自己这一辈子,最错误的决定,就是护着林薇薇,忽视了苏晚;而他这一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直到收到离婚证那刻,才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他失去了那个真心爱他的人,永失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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