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第二天,一队端着枪的雇佣兵凶狠地掀翻这里,弱精头目被大卸八块喂狗。
被抓进园区的第三年,我怀了弱精头目的孩子,
狠狠捶打肚子999次后,终于得到一次去医院检查的机会。
我想方设法,跟接头人报出自己和闺蜜的名字。
第二天,一队端着枪的雇佣兵凶狠地掀翻这里,弱精头目被大卸八块喂狗。
未婚夫顾廷舟逆光而来,我含泪奔向他。
他却红着眼将闺蜜搂进怀里:
“没事就好……你没事就好。”
他们紧紧相拥,我在一旁不知所措,像个小丑。
我小心翼翼喊他:“廷舟……”
他却一脚碾在我的心口上,
“谁准你叫我名字的!你也配?还好梦梦没事,她要是有事,我让你陪葬!”
我愣在原地,
顾廷舟你不是说,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找回我这个未婚妻吗?
……
顾廷舟立刻脱下西装,心疼地包裹住瑟瑟发抖的闺蜜林梦:
“梦梦,我带你回家。”
他一如既往的温柔,可这次被呵护的对象却不是我。
直升机很快抵达,顾廷舟打横抱起林梦,转身登机。
我踉跄着追过去,指尖刚要触碰到他的衣摆,猝然撞上他冰冷蚀骨的眼神。
“不准她进舱!别再让我看见她!”
保镖立刻上前,像扔垃圾一样,粗暴地把我推开。
我跌坐碎石上,只怔怔地望着有些陌生的顾廷舟,
就连碎石擦破掌心都没有发现。
见我摔倒,他眼神一紧,下意识想要伸手扶我。
可看见我眼中的期待时,他立即收回手,转而搂紧林梦,
眼底的憎恶更深了。
我怔愣间,保镖不知道从哪找来一根麻绳,不由分说地把我绑起来。
腥臭的破布塞满了我的嘴巴,我止不住地干呕。
保镖将绳子的另一端系上直升机起落架时,他犹豫了:
“顾总,把人吊在直升机上,会出人命的……”
回应他的,只有螺旋桨呼啸而起的轰鸣。
我像个破布娃娃,被吊在千米高空,绳索勒得我几乎窒息,浑身几乎散了架。
我不明白,
那个把我当眼珠子疼的顾廷舟,现在为什么要让我生不如死。
我想要大声问他,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额头上的旧伤裂开,雨水混着血水流进眼睛,又疼又涩。
不知过了多久,直升机降落在顾家别墅。
我早已狼狈不堪,破破烂烂的牛仔裤,只剩一只脚的鞋子。
所有人都簇拥着顾廷舟和林梦,没有人注意到瘫倒在地上的我。
直到管家王叔听见细微的呻吟,迟疑地走近。
他仔细看了我很久,才试探着问:
“沈……沈桐小姐?”
熟悉的声音,让我止不住红了眼眶。
这一刻,我才敢相信,自己终于从那些魔鬼手里逃了出来。
见我点头,王叔手忙脚乱地给我松绑,声音压得很低:
“您怎么还敢回顾家啊?您和顾总现在是血海深仇。”
“他肯留您一命已经仁至义尽,您快离开吧。”
血海深仇?我愣住。
嘴里的破布猛地被取出,还来不及问,就不受控地疯狂呕吐。
听见动静,顾廷舟嫌恶地皱眉后退,
随即亲昵地牵住了林梦的手:
“梦梦,房间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快看看喜不喜欢?”
林梦开心地搂着顾廷舟的脖子撒娇,
却在不经意间,向我投来得意的目光。
顾廷舟搂着林梦进了别墅大厅。
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我一眼。
我想要去找顾廷舟,亲口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可他根本不愿意见我,还交代保镖,不准我踏进别墅主厅一步。
他一直陪着林梦,找医生给她全面体检,亲自下厨为她炖汤补身体。
夜里,我又饿又冷,蜷缩在院子冰凉的大理石地上,硌得浑身发疼。
保姆鄙夷地扔来两个脏馒头:
“你这个祸害!”
“顾家把你当亲女儿养了十五年,顾总爱你爱的要死,你是怎么报答顾家的?”
“你那个混混父亲害死了顾老爷,你怎么还有脸赖在顾家?”
我心头一紧,扯住她的衣角追问:
“什么意思?”
“我爸爸怎么可能会害死顾叔叔?张姨你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好不好?”
她却啐了我一口,扭头就走。
可她的话,让我莫名地心慌。
顾父和顾母把我当亲生对儿对待,他们绝不会任由顾廷舟这样伤害我。
我被抓进园区的这三年,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怔怔望向明亮的落地窗内,
顾廷舟正把流水似地漂亮衣服、全球限量的珠宝送给林梦。
眼睛里,是我再熟悉不过的温柔。
林梦踮起脚尖,娇笑着去吻他,就像三年前的我一样。
第二天,我特意换上和顾廷舟订婚那天穿的长裙。
守在他的必经之路上:“廷舟……”
他和林梦的说笑声戛然而止。
视线落在我的裙子上,眼神骤变:
“谁准你穿这件衣服的?”
“你不配穿我妈亲手给未来儿媳妇设计的衣服。”
我被吓住了,我从来没见过顾廷舟这样生气过。
过去的十多年里,他对我从来霸道,却温柔。
我稳住发颤的声音,小心翼翼地去扯他的衣袖:
“我爸爸不会做伤害别人的事,你相信我……”
可不等我说完,顾廷舟忽然变了脸色,
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你们都是毒蛇,是祸害。
你怎么不死在外面!你为什么要活着回来?”
我大脑一片空白,眼泪止不住地落下。
在园区那的一千个夜晚,我靠着对顾廷舟的思念才撑下来,可他竟然想让我死。
他不由分说地拖着我进了别墅,又把一部把手机砸在我身上。
手机里的视频,让我的瞳孔收缩,呼吸瞬间停滞。
一个满脸伤疤的中年男人,高高扬起铁棍,狠狠砸在顾叔叔头上,鲜血溅了一地。
那张脸……分明是我失踪了十五年的爸爸。
我浑身发抖,语无伦次:
“我爸爸不会做这种事,一定有别的原因……”
顾廷舟冷笑,声音像刀一样扎进我的心脏:
“你那个搞诈骗的爹,骗走两个亿还不够,他活活打死了我爸。”
找到尸体的时候,手指只剩下三根,膝盖被挖空,两条腿粉碎……”
我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七岁时,妈妈车祸去世。
半后爸爸离奇失踪,从此杳无音信。
我被顾家收养。
可我爸怎么会……变成杀死顾叔叔的凶手?
顾廷舟猩红着眼,挥手让保镖把我拖走。 大雨倾盆而下,我跪在暴雨里苦苦哀求,求顾廷舟给我时间找到真相。
可他只留给我一个冷漠的背影。
不知过了多久,我只觉得浑身滚烫,意识迷糊。
朦胧间,有人抱着我,突然哭了:
“桐桐…… 桐桐……我该拿你怎么办?”
带着酒气的吻,密集地落下来。
我下意识搂住他的脖子回应。
接下来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顾廷舟。
保姆故意在我面前大声强调,
说林梦受到了惊吓,顾廷舟特意带她去马尔代夫散心。
直到我某天突然晕倒,醒来时已经躺在客房里。
顾廷舟沉默地盯着我,神色复杂。
林梦笑吟吟地进屋:
“桐桐,你怀孕了也不说一声,好让保姆早点给你收拾出来客房。”
这话让顾廷舟瞬间眉头紧锁,眼底的厌恶,让我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刺痛。
顾廷舟让管家,请来最好的妇产科医生。
又沉声问医生,胎儿几个月?是否健康?
我看不懂,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晦暗的眼神扫过我,他突然狠狠攥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把孩子打了。”
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允许你继续留在顾家。”
眼底闪过的阴鸷,让我几乎认不出这还是曾经的顾廷舟。
我瑟缩着后退。
见我后退,顾廷舟脸上涌起莫大的嘲讽:
“你就这么下贱?靠自己的身体去……”
“不!你不要再说了!”
我捂着耳朵,身体不可控制地颤抖。
这个孩子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那天被侵犯的屈辱。
可在他看来,我的后退,就是坚决要保住孩子。
他彻底失控,强行把我拖下床,要把我送上手术台。
那一刻,我仿佛回到那些生不如死的日子,
被铁链拴住,被泡在水牢里……而反抗只会招来更狠的殴打。
逃出来,回到顾廷舟的怀抱,是这份信念支撑我熬过三年。
可如今,这份坚持都没有了意义。
我放弃反抗,像个麻木的木偶,任由摆布。
这种麻木更加激怒了他。
林梦拦住了他:“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她嗔怪地把顾廷舟推出了房间,说有些话要女孩子来劝。
房门关上的刹那,林梦脸上的善解人意瞬间消失。
她高高在上地睨着狼狈的我:
“蠢货!”
“一个脏了的女人,还期待着顾廷舟像过去那样爱你吗?”
她的话血液瞬间凝固。
我终于反应过来,这一切都是她设的局!
“你是故意的!你故意让那个诈骗头目侵犯了我!”
她笑了,低声凑近我耳边:
“是又怎样?”
“在园区里,是我故意把弱精男勾了出来,又骗你让你来救我。”
我声音发颤:
“为什么?我一直把你当最好的朋友!”
林梦挑眉,尽是轻蔑:
“你不会真以为,我也是被抓进园区的吧?实话告诉你,我是自己进去的。”
“顾廷舟给你看的视频,也是我发给他的。现在整个顾家都把我当做揪出凶手的恩人,你拿什么跟我斗?”
我敏锐地抓住她话中的关键信息:
“所以你能随意进出园区?你是故意让我逃出来的?”
林梦唇角上扬:
“我就是要让你活着回来,让顾廷舟厌恶你……
毕竟,活人可争不过死去的白月光。”
我再也控制不住,发狠揪着她的衣领嘶吼:
“你还做了什么?”
这时,顾廷舟破门而入,看见的正是这一幕:
看见的却是林梦瘫倒在地,鲜血顺着小臂滑落,旁边扔了把刀。
一记响亮的耳光抽在我脸上,火辣辣的疼。
我顾不上疼,扑过去拽住顾廷舟:“林梦她……”
“住手!”
一道嘶哑但有力的声音打断了我。
顾阿姨出现在门口。
顾廷舟一脸担忧,连忙搀扶着她:“妈!”
我错愕地看着头发花白的顾阿姨,
三年前她是那样的优雅温柔,现在竟这样憔悴。
我怔在原地,愧疚像潮水般淹没了我。
顾阿姨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疲惫道:
“廷舟,把她送走吧。”
“以后顾家和沈桐,一刀两断。”
我连忙跪下,额头重重磕在地上:
“阿姨,求您给我点时间,我爸爸不是这样残忍的人。
顾叔叔的去世,可能……另有原因。”
闻言,顾阿姨的脸色冷了下来:
“他已经走了,你还想折腾什么?非要让他死后不得安宁吗?”
我浑身一僵,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我的存在,只会一次又一次地撕开这个家的伤疤。
犹豫再三,我重重地给顾阿姨磕了三个头:
“我会离开的。”
顾阿姨不再多看我一眼,转身上楼。
突然,扑通一声,她摔倒在楼梯上。
顾阿姨被紧急送到医院抢救。
一个小时后,护士焦急地冲出手术室:
“病人急需输血,Rh阴性O型血,有人是这个血型吗?”
我立刻伸出胳膊:“我是!抽我的!”
却被顾廷舟一把推开:
“你不配给我妈输血!脏!”
我不知道他是在说血脏,还是我脏!
可我不在乎,我只想为顾阿姨尽最后一份力。
顾廷舟和林梦去验血,但血型都不匹配。
一片死寂中,护士小心地看向顾廷舟:
“顾总,现在全市都找不到血源,要不先带这位女士去验血?”
顾廷舟看向我,满眼讥讽:
“别以为用这种方法,就能让我心软!”
化验结果很快出来,护士领着我去输血。
粗长的针头扎进血管,我感觉不到痛,只想着一定要救回顾阿姨。
或许这样,顾廷舟就能少恨我一点吧。
600毫升、800毫升……
我嘴唇发白,咬着牙说:
“别停,继续抽。”
这是我离开之前,唯一能赎罪的方式了。
突然,下身传来一阵温热,鲜血迅速染红了衣服。
护士尖叫起来:“她是个孕妇,她流产了……”
我再也支撑不住,两眼一黑,昏了过去。
我仿佛做了很久的梦,梦里走马观花。
顾廷舟拉着我的手,说长大了要娶我。
订婚那天,他吻着我的唇,憧憬着我们生儿育女的未来。
醒来时,病房外传来护士们的八卦声:
“顾总和林小姐的世纪婚礼好浪漫,正在全网直播呢。”
“郎才女貌,真般配,顾总好爱她……”
“你小声点,病房里这个女人也不知道和顾总什么关系。
第一次见抽血抽到不要命的,昏了三天了。”
“啧啧,肯定是想上位的野女人,顾总不理她,就恨不得抽光血来巴结顾母。这下连孩子都流产了,鸡飞蛋打。”
本以为我会很难过,却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内心很平静。
与其我和顾廷舟互相折磨,不如放手还他幸福。
“你应该都听到了”,王叔推门而入,“顾总和林小姐今天结婚。”
他把一张银行卡递给我:“顾夫人手术很顺利。”
“这笔钱是顾总是意思,但他要求……你必须永远离开。”
我看着银行卡,没有伸手去接。
勉强挤出一个僵硬的笑:“现在就送我走吧。”
王叔叹了口气:“那边会有人接应你。”
婚礼现场。
顾廷舟缓缓把钻戒戴在林梦无名指上,林梦说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新娘,
顾母欣慰地点头。
突然,一队望不到头的警车呼啸而来。
为首的警察郑重敬礼:
“园区的罪犯已全部落网,感谢顾先生支持。”
“现迎回卧底十五年英勇牺牲的沈安警官,请英雄之女沈桐,接骨灰!”
来源:马铃薯是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