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要不是她闹着要结婚,我怎么会跳进这个坑?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29 07:11 2

摘要:林微第一次见到陈默,是在2019年深秋的创意园区咖啡馆。玻璃窗上凝着薄霜,把室外的梧桐叶冻成模糊的金褐色,她裹着驼色围巾缩在角落改方案,键盘敲到指尖发烫时,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忽然轻轻放在桌角。抬头撞进陈默的眼睛,他穿深灰羊毛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

第一章:暗影下的相拥

林微第一次见到陈默,是在2019年深秋的创意园区咖啡馆。玻璃窗上凝着薄霜,把室外的梧桐叶冻成模糊的金褐色,她裹着驼色围巾缩在角落改方案,键盘敲到指尖发烫时,一杯冒着热气的拿铁忽然轻轻放在桌角。抬头撞进陈默的眼睛,他穿深灰羊毛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间一块简约的机械表,指节分明的手还捏着杯柄,声音比室外的风软些:“看你敲了半小时,手该冻僵了。”

后来她才知道,陈默是园区里那家知名设计工作室的创始人,比她大五岁,业内小有名气,身边从不缺示好的人。他们的关系像春天里悄悄抽芽的藤蔓,在无人注意的缝隙里疯长——没人知道林微的副驾总放着陈默的黑色西装外套,领口还沾着他常用的雪松味古龙水;没人知道陈默办公室的抽屉里,藏着她常吃的薄荷糖和暖宝宝,连助理都以为那是他自己用的;更没人知道,每个周五晚上,陈默会绕半小时路送林微回家,在她家楼下的车里,借着路灯的光,偷偷吻她的额头。

“我不喜欢把私人生活摊在别人面前。”确定关系的第三个月,陈默在停车场的车里对她说。当时林微正帮他整理领带,指尖顿了顿,抬头看见他眼底的认真,便点了点头。她那时觉得,爱不爱不在朋友圈的定位里,在他加班到凌晨两点,还会发来“饿不饿,给你点了夜宵”的消息;在他记得她不吃香菜,每次点外卖都特意备注“多放醋,不加香菜”;在冬天牵她的手时,总会先把自己的手搓热,再把她的手揣进自己口袋里。

最初的日子是裹着糖霜的。林微会在周末偷偷去陈默的公寓,给他做番茄牛腩——那是她练了三次才做好的菜,第一次炖糊了,第二次忘了放盐,第三次终于让陈默吃得眉眼弯弯。她坐在地毯上剥橘子,阳光透过百叶窗落在陈默身上,他窝在沙发上改图纸,偶尔抬头,她就喂他一瓣橘子,听他含糊地说“甜”。有次朋友约林微聚餐,坐在对面的女生打趣:“微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最近总笑盈盈的。”她攥着手机笑了笑,说“还没呢”,转头就看见陈默发来的消息:“结束了我去接你,想吃那家藏在巷子里的烧烤吗?”

她渐渐习惯了这种“隐藏”的状态。约会永远选在没有熟人的商圈,去看电影要选最后一排,拍照只拍各自的侧脸或背影,发朋友圈时还要特意避开对方的物品。有次林微生日,陈默送了她一条项链,细链上挂着小小的月亮吊坠,她特别喜欢,却只敢在独处时戴。同事看见她脖子上的红痕,问是不是项链磨的,她慌忙拢了拢衣领,说“是蚊子咬的”。

转折发生在2020年春节。林微的闺蜜苏晓结婚,她作为伴娘站在台下,看着新郎在亲友的掌声里牵起苏晓的手,眼眶泛红地说“我会永远爱你,把你宠成小公主”,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那天她穿着伴娘服,在休息室给陈默发消息:“你看苏晓,好幸福啊。”陈默回复:“傻丫头,我们也很幸福。”可林微看着屏幕,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他们的幸福,为什么连见光的勇气都没有?

婚礼结束后,林微坐在陈默的车里,手指绞着裙摆,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陈默,我们能不能……公开关系啊?”

陈默正在转方向盘的手顿了一下,侧头看她,眉头微蹙:“为什么突然想这个?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安安静静的,没人打扰。”

“我想在朋友问起的时候,不用再撒谎。”林微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下来,“我想在你生日的时候,能光明正大地给你订蛋糕,而不是让外卖员送到你公司楼下,还得备注‘陈总,这是客户送的’;我想跟你去逛超市,不用怕遇见你的朋友,赶紧松开你的手。”

陈默沉默了几秒,伸手想擦她的眼泪,却被她偏头躲开。他的语气沉了些:“微微,我之前就跟你说过,我是不婚主义,公开了只会让别人追问‘什么时候结婚’‘打算要孩子吗’,这些问题会烦到我们。我们现在这样,好好谈恋爱,不好吗?”

那是他们第一次因为“公开”吵架。林微坐在副驾上哭,陈默没再劝,只是把空调调高了些,车厢里的雪松味混着她的哭声,显得格外压抑。直到她哭够了,他才轻声说:“别闹了,我送你回家。”

后来的半年里,林微又提过三次公开。第一次是在陈默的工作室周年庆后,她看着他跟合作方的女总监谈笑风生,对方拍他肩膀时,他没有躲开,而她只能站在角落,假装是普通员工。庆功宴结束后,她问:“刚才那个总监,知道你有女朋友吗?”陈默说:“没必要让她知道,工作归工作。”第二次是在端午节,林微想跟陈默回他老家看看,他却找借口说“我爸妈去旅游了”,后来她才从助理口中得知,那天陈默是独自回了家,还陪父母吃了晚饭。第三次是在他们恋爱一周年纪念日,林微订了情侣餐厅,提前准备了礼物,可陈默来的时候,身边跟着工作室的实习生,笑着说“刚好顺路,带她一起吃,小姑娘刚毕业,多带带她”。林微坐在餐桌前,看着实习生叽叽喳喳地问陈默“陈总你这么优秀,怎么不找女朋友啊”,而陈默只是笑了笑,没说话,甚至没看她一眼。

那天晚上,林微没跟陈默回家。她站在小区楼下,看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掏出手机,一张一张删了相册里所有两人的合照——有他们在海边的背影,有陈默帮她吹头发的侧影,还有她戴着月亮项链的特写。删到最后一张时,她的手顿了顿,那是陈默第一次送她回家时,在车里偷偷拍的她的睡颜。她咬了咬牙,还是按下了删除键。她终于明白,不是她不介意隐藏,是她以为只要再等等,陈默总会愿意把她拉到阳光下——可她等了快一年,等来的还是他的“不婚主义”和“形式不重要”。

第二章:拉扯里的清醒

“我们分开吧。”2020年9月,林微在陈默的公寓里说。她把他放在她那里的东西都装了箱,黑色西装外套、雪松味古龙水、没吃完的薄荷糖,还有他落在她家里的充电器,满满当当摆了两大箱,放在玄关。“我想要的,你给不了。我不想再躲躲藏藏了。”

陈默正在拆快递的手停了下来,他刚收到客户寄来的设计样品,手里还拿着剪刀,抬头看她时,眼神里带着诧异,随即又漫不经心:“又闹脾气?还是因为公开的事?”

“不是闹脾气。”林微的声音很轻,却很坚定,“陈默,我认真的。我们不合适。”

陈默放下快递盒,走过来想抱她,被她侧身躲开了。他的脸色沉了沉,语气里带着一丝不耐烦:“林微,别耍小孩子脾气。我最近工作室忙着接新项目,没精力跟你耗。你先冷静几天,想通了再给我打电话。”说完,他拿起外套就出了门,没再看那个装满他东西的箱子,甚至没问她要去哪里。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陈默真的没联系林微。她搬回了自己的出租屋,把他的手机号、微信都设了免打扰,开始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报了一直想学的油画课,周末跟朋友去爬山,晚上不再等他的消息,倒头就能睡着。有次油画课结束,老师夸她画的向日葵很有生命力,她笑着说“谢谢”,心里忽然觉得轻松了很多——原来没有陈默,她也能过得很好。

直到国庆假期,林微的同事给她介绍了一个男生,叫张远,是做程序员的,性格温和。同事说“你们俩都是踏实的人,应该能聊得来”,林微犹豫了一下,还是答应了见面。他们约在商场的电影院,看了一部喜剧片,散场的时候,林微正跟张远聊电影里的笑点,刚走到商场门口,就看见陈默的黑色轿车停在路边。他坐在驾驶座上,车窗半降,隔着玻璃盯着她,眼神冷得像冰,手指还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发出“嗒嗒”的声响。

林微的心跳漏了一拍,下意识想躲开,却被陈默看见了。他推开车门走下来,径直走到她面前,一把攥住她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她生疼:“林微,你就这么着急找下家?刚跟我提分开,就跟别的男人约会?”

“我们已经分开了。”林微想甩开他的手,手腕却被他攥得更紧,“陈默,你放开我!”

“分开?我同意了吗?”陈默的声音带着怒意,眼神里满是占有欲,“你以为找个男人气我,我就会妥协,就会公开我们的关系?林微,你太天真了。”

张远站在旁边,看出了不对劲,上前一步想拉开陈默:“先生,你先放开她,有话好好说。”

陈默转头瞪了张远一眼,语气带着挑衅:“我跟我女朋友说话,有你什么事?”说完,他不管林微的挣扎,强行把她拉上了车,关上车门的瞬间,还对张远说了句“别再找她了”。

那天晚上,陈默把林微堵在她的出租屋楼下,说了很多话。他说他习惯了她在身边,每天回家看不到她,总觉得少了点什么;他说他不是不喜欢公开,只是觉得时机没到;他说她别再任性,再给他点时间。可当林微再次问“那你愿意现在公开我们的关系吗”,他还是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微微,再等等,等工作室的项目稳定了,好不好?”

林微看着他,忽然觉得很累。她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她还是心软了,毕竟是爱了一年的人,怎么可能说放下就放下。

可这次妥协,换来的却是更无休止的拉扯。陈默开始频繁地找她,有时在她公司楼下等她下班,手里提着她爱吃的草莓,说“刚从水果店买的,新鲜得很”;有时在她家门口等到凌晨,说“我错了,你别不理我”;甚至在她跟朋友逛街时,突然出现在商场里,假装偶遇,还跟她的朋友说“我是微微的朋友,刚好也来逛街”。林微的朋友看出了不对劲,私下劝她:“微微,陈默根本不是真心想跟你好好过,他只是不想失去你这个‘备胎’,你别再陷进去了。”

林微何尝不知道,可每次陈默示弱,她就忍不住想起过去的甜蜜,想起他曾经对她的好。这种拉扯持续了两个月,直到12月的公司年会上,林微遇见了周屿。

周屿是合作公司的项目经理,温文尔雅,说话时总带着笑意,眼神很干净。年会开始前,林微不小心把咖啡洒在了礼服上,慌乱之际,周屿递过来一张湿巾,还帮她找了休息室,说“这里有吹风机,你先处理一下,别着凉了”。年会结束后,外面下起了雨,周屿主动提出送林微回家,路上聊起工作,也聊起生活里的小事——他说他喜欢摄影,周末会去公园拍风景;他说他妈妈做的红烧肉特别好吃,下次可以带她去尝尝。林微发现,跟周屿聊天很轻松,不用小心翼翼地隐藏什么,不用纠结对方会不会不耐烦,更不用害怕提到“未来”两个字。

后来周屿约林微吃饭,她犹豫了一下,答应了。他们去吃火锅,周屿会记得她不吃辣,主动点鸳鸯锅;会在她咳嗽的时候,立刻递上温水和润喉糖;会在过马路的时候,很自然地走在她外侧,把她护在里面。有次他们去看画展,林微站在一幅向日葵画前看了很久,周屿笑着说“你好像很喜欢向日葵”,林微说“嗯,觉得它很有生命力”,周屿记在了心里,下次见面时,给她带了一幅向日葵的小画,说“我自己画的,虽然不好看,但希望你喜欢”。

“林微,我觉得你很好。”第三次约会的时候,周屿坐在咖啡馆里,认真地看着她,阳光落在他的头发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试试。我不会让你受委屈,也不会让你躲躲藏藏。”

林微看着周屿眼里的真诚,忽然想起陈默。她第一次觉得,原来恋爱可以不用偷偷摸摸,原来被人认真对待是这种感觉——不用在别人问起时撒谎,不用在约会时害怕遇见熟人,不用在提到未来时,只能得到沉默。她点了点头,说了声“好”。

那天晚上,她给陈默发了条消息:“陈默,我们彻底结束吧。我找到喜欢的人了,他很好,会给我想要的未来。”

陈默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语气里带着从未有过的慌乱:“林微,你别开玩笑。你是不是还在气我?我可以改,我们好好谈,我可以公开,我可以……”

“我没开玩笑。”林微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只有释然,“陈默,我累了。我想要的,你给不了,也不想给。我们到此为止吧。”

挂了电话,林微以为陈默会就此放手。可她没想到,陈默会找到她和周屿约会的餐厅。那天她正跟周屿聊得起劲,笑着说下周想去看新上映的电影,陈默突然走过来,直接坐在她旁边的空位上,对周屿笑了笑,语气却带着挑衅:“这位是?微微,不介绍一下吗?”

林微的脸色瞬间变了,拉着陈默想走,却被他按住手。他看着周屿,慢悠悠地说:“我是微微的男朋友,我们在一起一年多了。她只是跟我闹点小脾气,觉得我最近陪她少了,你别误会。”

周屿的脸色沉了下来,他没有生气,只是平静地看向林微:“他说的是真的?”

林微急得眼眶都红了,想解释“不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分开了”,却被陈默抢了话:“当然是真的。微微,别闹了,跟我回家,我给你做你爱吃的番茄牛腩。”

那天的约会不欢而散。周屿送林微回家的时候,在路上沉默了很久,最后说:“林微,我看得出来,你对他还有感情。你先理清楚自己的心思,我们再谈吧。”

林微想解释,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她知道,陈默的出现,让她暴露了心底的犹豫——她确实还没完全放下他,那些过去的甜蜜和委屈,还在她心里纠缠。

周屿再也没联系过她。而陈默,在那天之后,突然变了。他不再提“不婚主义”,不再找借口说“时机没到”,反而拉着林微去看钻戒,在珠宝店里,拿着一枚钻戒套在她的手上,说:“微微,我们结婚吧。我带你去见我爸妈,明天就去,以后再也不躲躲藏藏了。”

林微愣住了。她看着手上的钻戒,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光,却照不进她心里的疑惑。她问:“陈默,你为什么突然想结婚了?”

“因为我不想失去你。”陈默抱着她,声音很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之前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受委屈,不该让你躲躲藏藏。我们结婚,我会公开我们的关系,会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

林微看着他,沉默了很久。她想起周屿眼里的真诚,想起自己这一年多的委屈,想起陈默之前的拒绝,心里满是疑惑。可心底那点没熄灭的爱意,还是让她点了点头。她想,或许结婚能改变他,或许他们能有个好结果,或许她的坚持,终于能等到想要的答案。

第三章:婚途里的真相

林微带陈默回家见父母,是2021年春节前。她的家在南方的小县城,父母都是普通职工,一辈子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听说她要带男朋友回来,妈妈提前一周就开始打扫卫生,把家里的地板擦得能反光,还特意去菜市场买了林微爱吃的虾和螃蟹;爸爸则翻出了珍藏多年的好酒,说“要跟未来女婿好好喝两杯”。

陈默来的时候,开着一辆黑色的豪车,提着好几袋昂贵的烟酒和保健品,包装精致,一看就价值不菲。他穿着得体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说话彬彬有礼,跟爸爸聊起工作时,条理清晰,还不时夸爸爸养了个好女儿。林微的爸爸笑得合不拢嘴,拉着陈默的手说“以后微微就拜托你多照顾了”,可林微的妈妈,从陈默进门开始,就没怎么笑过,只是默默在厨房忙活,偶尔出来添水,眼神里总带着一丝担忧。

晚饭的时候,餐桌上摆满了菜,爸爸不停地给陈默夹菜,还跟他碰杯喝酒。陈默很会说话,哄得爸爸开心不已,可妈妈只是偶尔给林微夹一块虾,自己没怎么动筷子。林微察觉到妈妈的不对劲,偷偷拉了拉妈妈的衣角,妈妈却只是摇了摇头,没说话。

饭后,爸爸还在跟陈默聊天,妈妈把林微叫进了卧室,关上门,语气严肃得让林微心里一紧。“微微,你跟他不合适,这婚不能结。”妈妈坐在床边,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眼里满是焦虑。

“妈,为什么呀?陈默他对我很好,而且他都愿意跟我结婚了,还会带我去见他爸妈。”林微不解地看着妈妈,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会突然反对。

“好?”妈妈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林微的头发,眼神里满是心疼,“你跟他在一起一年多,他都不愿意公开你,现在突然要结婚,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今天来,带的东西都是贵的,说话也滴水不漏,可你有没有想过,他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家里条件那么好,我们家只是普通人家,门不当户不对,以后你嫁过去,受了委屈怎么办?”

“妈,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门当户对?”林微皱了皱眉,语气有些急,“陈默他爱我,这就够了。而且他说了,结婚后会对我好,不会让我受委屈的。”

“爱你?”妈妈看着林微,眼眶红了,“他要是真的爱你,会让你躲躲藏藏那么久吗?他要是真的爱你,会在你提了那么多次公开之后,还拒绝你吗?微微,你别被爱情冲昏了头。他现在要跟你结婚,说不定不是因为爱你,只是因为不甘心,不甘心你离开他,才想把你绑在身边。”

林微没听妈妈的话,她觉得妈妈是因为陈默的家庭条件比家里好,才会想太多,才会反对。她跟妈妈吵了一架,说妈妈“思想封建”“不理解她”,妈妈被她气得眼泪都掉了下来,却还是没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说“你以后别后悔就好”。

第二天,林微就跟陈默回了市区。她没跟陈默说妈妈反对的事,只是说“我妈就是有点担心我”。陈默没多问,只是笑着说“以后我多跟她走动,她就会放心了”。

2021年5月,他们结婚了。婚礼办得很隆重,陈默包下了市区最好的酒店,邀请了很多朋友、客户,还有他的亲戚。婚礼当天,林微穿着洁白的婚纱,挽着爸爸的手走进礼堂,陈默站在台上,穿着笔挺的西装,笑着向她伸出手。交换戒指的时候,陈默握着她的手,在亲友的掌声里说“我会永远爱你,照顾你,让你成为最幸福的人”。林微看着台下的亲友,看着陈默眼里的笑意,忽然觉得之前的委屈、妈妈的反对都不算什么,她终于等到了想要的结果。

可婚后的生活,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美好。

陈默还是很忙,经常加班到凌晨才回家。一开始,他还会跟林微说说工作室的事,会记得她的生日,给她买礼物;可过了没多久,他就变了。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有时甚至彻夜不归,说“要陪客户”“要出差”;林微给他打电话,他要么说“在忙,晚点说”,要么直接不接;家里的事他从来不管,水电费、物业费都是林微在处理,甚至连家里的钥匙,他都丢了好几次,最后干脆说“反正你在家,我回来敲门就行”。

林微想跟他谈谈,想问问他到底怎么了。有次她等陈默到凌晨两点,他终于回来了,身上带着酒气和陌生的香水味。林微走过去想帮他脱外套,却被他推开:“别碰我,烦着呢。”

“陈默,我们谈谈吧。”林微的声音带着颤抖,“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这样?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好?”

“没什么好谈的。”陈默坐在沙发上,揉着太阳穴,语气不耐烦,“我工作压力大,你别总无理取闹。”

“我无理取闹?”林微的眼泪掉了下来,“你每天早出晚归,不跟我说话,甚至不回家,这就是你说的爱我?说的照顾我?”

陈默没说话,只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点燃后抽了起来。烟雾缭绕中,他的脸显得格外冷漠。林微看着他,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这不是她想要的婚姻,不是她期待的未来。

有次林微感冒发烧,烧到39度,浑身无力,她给陈默打电话,想让他回来送她去医院。可陈默说“我在跟客户谈项目,走不开,你自己叫个外卖员送你去吧”,说完就挂了电话。林微坐在冰冷的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房子,眼泪止不住地掉。她想起妈妈说的话,想起苏晓之前劝她“陈默对你不是爱,是占有欲”,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后悔。

2023年,他们结婚两年了。林微发现,陈默越来越不喜欢回家,甚至连周末都不在家。有次她去陈默的工作室,想给他送点水果,刚走到工作室门口,就听见他跟助理打电话:“当初要不是她闹着要结婚,我怎么会跳进这个坑?现在倒好,天天围着我转,问东问西,烦都烦死了。要不是看她还安分,我早就跟她离婚了。”

林微站在门外,手里的水果袋“啪”地掉在地上,苹果滚了一地。她的大脑一片空白,耳边反复回响着陈默的话——“要不是她闹着要结婚”“我早就跟她离婚了”。原来从一开始,她在他心里就是这样的存在,原来他跟她结婚,真的只是因为不甘心,不是因为爱。

陈默挂了电话,开门的时候看见站在门口的林微,脸色瞬间变了。他走过来想拉她的手,语气带着慌乱:“微微,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你就是那个意思。”林微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绝望,“陈默,你从来都没爱过我,对不对?你跟我在一起,只是享受我围着你转;你跟我结婚,只是因为不甘心我离开你,想把我绑在身边。你从来都没考虑过我的感受,从来都没把我放在心里。”

陈默没说话,他的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林微看着他,心里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了。她蹲下身,慢慢捡起地上的苹果,放进袋子里,然后转身就走。陈默想追上去,却被她拦住:“别跟着我,我不想再看见你。”

2024年3月,林微提出了离婚。她把离婚协议书放在陈默面前,语气平静:“我们离婚吧,财产我什么都不要,只要你签字。”

陈默看着离婚协议书,愣了很久,然后皱了眉:“林微,你又闹什么?我们现在不是挺好的吗?你是不是还在气我之前说的话?我道歉,我以后改,行不行?”

“不好。”林微看着他,眼里没有了之前的爱意,只剩疲惫,“陈默,我累了。这两年的婚姻,我受够了。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

陈默还想挽回,可林微态度坚决,不管他说什么,都不肯改变主意。最后,他只能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离婚手续办得很顺利。林微收拾东西的时候,翻出了结婚时的戒指,钻石还是那么亮,却再也照不亮她的心情;她还翻出了陈默第一次送她的热拿铁的杯垫,上面的咖啡渍已经泛黄,就像他们那段早已变质的感情。她把这些东西装进箱子里,放在楼下的垃圾桶旁,转身走了,没有丝毫留恋。

她回了老家,跟父母住在一起。妈妈没再提之前的事,只是每天给她做爱吃的菜,爸爸陪她去爬山,去钓鱼,怕她心情不好。苏晓也经常来看她,陪她聊天,陪她逛街,还帮她找了一份在县城小学当美术老师的工作。

林微的生活渐渐恢复了平静。她每天早上起来,跟妈妈一起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去学校上课,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笑得很开心;下午放学回家,她会帮妈妈做饭,晚上跟爸爸一起看新闻,偶尔还会跟苏晓视频聊天。

有天下午,林微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看着妈妈在厨房忙碌的身影,阳光落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她忽然笑了,想起之前的自己,为了一段不值得的感情,跟妈妈吵架,忽略了身边的幸福。她终于明白,真正的爱,不是轰轰烈烈的誓言,不是隆重的婚礼,而是在你生病的时候,有人会陪你去医院;是在你难过的时候,有人会安慰你;是在你需要的时候,有人会一直在你身边——就像她的父母,像苏晓。

她想起陈默,心里已经没有了怨恨,只有释然。她终于知道,当初妈妈和苏晓说的是对的——陈默从来都没爱过她,他只是不甘心失去一个对他百依百顺的人,只是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所有物。

夕阳落在院子里,给地面镀上了一层金色。林微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心里忽然轻松了很多。她知道,未来还有很长的路要走,而她,终于可以放下过去,去寻找真正属于自己的幸福了。说不定哪天,她会在爬山的时候遇见一个同样喜欢自然的人,会在逛菜市场的时候,遇见一个愿意跟她一起讨价还价的人——那个人,会把她放在心里,会给她想要的安稳和幸福。

来源:一遍真命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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