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很多人看过电视剧里的九阿哥,记住的是刻薄、阴险的标签。说实话,我也曾被那种戏剧化的黑化形象带偏,直到读到关于那位葡萄牙洋教士的记述,我才意识到我们习惯性地把失败者打扮成反派,胜利者的故事被反复讲述,久而久之就成了“历史”。这不只是文学加工的问题,更像是一种集体
被戏里写成“毒蛇九”,历史里他却用西药、英文和一封急信救不了自己
很多人看过电视剧里的九阿哥,记住的是刻薄、阴险的标签。说实话,我也曾被那种戏剧化的黑化形象带偏,直到读到关于那位葡萄牙洋教士的记述,我才意识到我们习惯性地把失败者打扮成反派,胜利者的故事被反复讲述,久而久之就成了“历史”。这不只是文学加工的问题,更像是一种集体记忆的偏差,胜者有话语权,文字就会帮他把对手描得可恶又可笑。
关于老九,有几件事很难一笔带过。有人在他小时候几乎丧命,是洋教士带去的西方药物才救活了他;有洋人记述他同情贫民,常出手相助;他自学英文、学西洋经商之道,做生意做得风生水起,是当年阿哥里最有钱的人。这些细节不是电视剧常讲的朝堂阴谋,而像是一个复杂人的日常,既有软弱也有豪气。更让我动容的是,他在面对可能串连起义的提议时选择了拒绝,写信警告曾经受他恩惠的人不要动刀枪,这种不以自保为先的选择,在今天听来仍有震撼力。
人性的复杂在这里被简化成黑白两色,是一种叙事的懒惰。老九在九龙夺嫡前曾为废太子出面求情,愿意冒着触怒康熙的风险。这在我看来说明他并不热衷权斗,至少一开始是抱着讲情义的心态和亲情去做的。他对雍正并无天然的仇视,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被抓后他没有选择更多的政治算计,而是保持那份“重情义”的性格,哪怕这份性格最终成为了他的软肋。
更令人难以释怀的是那位葡萄牙洋教士的坚持。他在老九被拘押后到处奔走,为其求情,甚至试图通过外交施压来营救这位曾救过自己性命的中国王子。雍正冷眼相待,轻视外国势力,随后对老九的折磨升级。洋人的信件到了,老九已死。这段情节把皇权的冷酷、个人情义的悲剧、还有跨文化的人性连接,揉成了一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说白了,权力往往只看得见自己的需要,人的恩情在权斗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我身边的朋友王老师是个古籍爱好者,他常说一句话:历史的书写,总是带着作者的立场和时代的眼镜。你看到的史书,很可能是胜利者在多年沉淀后磨光的陈述。就像唐朝旧传里把李建成写成了暴虐之人,而真正的他在军事和治理上并不粗糙。这类书写偏差并非个案,而是一种机制:掌权者和支持者有动机重塑过去,旁观者和失败者的声音则被削弱或曲解。
如果想把历史理解得更靠近事实,首先要避开单一叙述,不要把电视剧当成终极结论;其次要学会去找多源材料,比如同时读官方记载、私人书信和外国人的观察,哪一种材料能互为印证,哪一种是立场性很强的倾向性描述;再者可以留意生活细节,人物的经济能力、结交对象、疾病史等琐碎信息,往往能揭示性格与选择的根源。说实话,这些做法看起来繁琐,但它们能把你从戏剧化的黑白二分里拉回来,看到一个更有血有肉的人。
从老九的故事里我也看到了另一个现实:跨文化接触会改变个体。那位洋教士带来的不是简单的药方,而是一种外来的知识和人际网络,影响了老九的世界观和商业实践,使他在皇子群体中有了不同寻常的经济实力和社会联系。这种混杂的身份有时既是优势,也可能成为被猜疑的理由。历史上的“洋人关系”在不同语境下被解读成友谊、叛国或异端,关键在于权力当下如何选择解释它。
最后,我不得不说,读完老九的遭遇心里很沉。皇家争斗向来不看人情,胜败书写注定带偏,但作为现代读者我们有条件也有责任去还原更多面向。历史不该只给我们道德审判的快感,它应该让我们理解那个人为何如此而为,他的选择来自什么样的伤痕与良知。老九临死前若真能想起来生愿不愿投胎——我猜他会选择远离宫廷的柴门小院,种菜养书,与普通人过一辈子。
你怎么看九阿哥被误读的原因?有没有哪位历史人物在你看来也被戏剧或教科书压缩成了单一的形象,愿不愿意分享一个你读到后改变你看法的细节或者故事?
来源:苇丛鹭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