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我参加高考,去生产队请假却被众人嘲笑:结局大快人心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30 04:53 1

摘要:1978 年我参加高考,去生产队请假却被众人嘲笑:结局大快人心!现在想起来,那天的太阳辣得晃眼,可我心里的火比太阳还旺,就是这股火,烧出了我不一样的人生。

1978 年我参加高考,去生产队请假却被众人嘲笑:结局大快人心!现在想起来,那天的太阳辣得晃眼,可我心里的火比太阳还旺,就是这股火,烧出了我不一样的人生。

01

我叫李建国,1959 年生,1978 年刚满 19 岁。家住红星大队第三生产队,土坯房,红砖墙,院里一棵老槐树,是我爹年轻时种的。我爹李老根,是队里出了名的老好人,一辈子跟土坷垃打交道,手上的老茧比鞋底还厚。我娘王桂兰,手巧,纳的鞋底又密又结实,队里不少婶子都跟她学过针线活。我还有个对象,叫秀莲,邻村的,比我小一岁,人长得白净,说话轻声细语,却透着股韧劲,我们是去年经人介绍认识的,订了亲,就等我这边稳定了就结婚。

我打 16 岁起就在生产队干活,每天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割麦子、种玉米、掰红薯,啥活都干过。一天记 10 个工分,年底分红,能分个百八十块,够家里开销。本来我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跟我爹一样,在地里刨食,娶了秀莲,生几个娃,安安稳稳过一辈子。

可 1978 年夏天的一个傍晚,改变了一切。那天我刚从地里扛完麦子回来,浑身是汗,正坐在院里的槐树下喝水,队里的大喇叭突然响了。一开始是放样板戏,后来突然插了段通知,说 “即日起恢复高等学校招生考试制度,凡符合条件的城乡青年均可报名”。

我手里的搪瓷缸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水洒了一地。我顾不上捡缸子,凑到喇叭底下,耳朵竖得老高,生怕漏了一个字。广播里的声音清清楚楚,说高考不看出身,不看成分,只要够年龄、想考,就能报名。

我脑子 “嗡嗡” 响,心里像揣了只兔子,跳得厉害。我想考大学!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压不住了。我小时候上过几年小学,后来因为家里穷,就辍学了,可我没断过看书,秀莲知道我喜欢看书,每次去镇上赶集,都会帮我捎几本旧书回来。

我跑进屋里,我爹正坐在门槛上抽烟,烟袋锅子 “吧嗒吧嗒” 响,我娘在纳鞋底。我喘着气说:“爹!娘!广播说了!恢复高考了!我想报名!”

我娘手里的针线停了,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建国,你说啥?高考?那不是城里人才考的吗?咱庄稼人,考那个干啥?别瞎折腾了,好好在队里干活,年底就能跟秀莲结婚了。”

我爹没说话,只是把烟袋锅子从嘴里拿出来,磕了磕烟灰,半天憋出一句:“娃想考就试试,咱庄稼人也能有出息。不过你得想好了,考大学不是容易事,万一考不上,队里的活也耽误了,工分也少了。”

我使劲点头:“爹,我想好了!我肯定好好学,不耽误事!”

第二天一早,我就去找秀莲。秀莲正在她家院里喂猪,看见我来了,笑着迎上来:“建国,你咋来了?今天不用上工吗?”

我把想考高考的事跟她说了,她眼睛一亮,拉着我的手说:“建国,你能有这想法真好!我支持你!你要是考上了,就是大学生了,多光荣!”

她转身跑进屋里,没一会儿拿出一个蓝布书包,递给我:“这是我连夜缝的,你装书本用。里面我还缝了个小兜,放笔方便。”

我接过书包,布料是新的,摸着手软乎乎的,上面还绣了朵小梅花,是秀莲的手艺。我心里暖暖的,攥着书包说:“秀莲,谢谢你。”

秀莲脸一红,低下头说:“跟我客气啥?你好好学,我帮你抄笔记,我字比你写得好。”

我揣着爹娘的话,攥着秀莲缝的书包,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生产队找王大叔请假。王大叔是生产队的队长,叫王德福,五十多岁,为人正直,队里的人都服他。我想跟他请三天假,去县城参加高考。

02

第二天早上,我起得特别早。娘给我煮了玉米粥,还蒸了两个窝头,让我揣着路上吃。我吃完早饭,把秀莲给的书包背上,里面装了两本旧书,一本是《语文》,一本是《数学》,就往生产队的打谷场走。

那时候正是农忙时节,队里的人都在打谷场扛麦子,金灿灿的麦子堆得像小山。王大叔戴着草帽,手里拿着账本,正在给大家记工分。我走过去,心里有点慌,脚在地上蹭来蹭去,半天没敢开口。

王大叔看见我,笑着说:“建国,来了?赶紧去扛两袋麦子,今天的活多,晚了就干不完了。”

我应了一声,扛起一袋麦子,往仓库走。麦子沉甸甸的,压得我肩膀生疼,可我心里想的全是请假的事。扛完两袋,我擦了擦汗,走到王大叔身边,小声说:“王大叔,我想跟你说个事。”

王大叔放下账本,看着我:“啥事?你说。”

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大叔,我想请假。后天我想去县城参加高考,想请三天假。”

我话刚说完,旁边正在捆麦子的刘婶就凑了过来。刘婶叫刘翠花,四十多岁,嘴碎,队里的事没有她不知道的,也没有她不说的。她叉着腰,声音又尖又亮,整个打谷场的人都听见了:“哟,建国这是想当大学生啊?咱队里的麦子还没割完呢,地里的玉米还等着浇水呢,你倒好,想请假去考那个啥大学?我看你是脑子发热了吧?”

旁边几个扛麦子的社员也停下了手里的活,围过来看热闹。有个叫张二柱的,笑着说:“建国,你能考上大学?别逗了!你小学都没毕业,还想考大学?这不是耽误队里的活吗?”

另一个社员也跟着说:“就是,咱庄稼人,就该在地里干活,考大学那是城里人的事,跟咱没关系。你要是请假了,咱队里的活谁干?工分咋算?”

我脸涨得通红,手攥得紧紧的,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我想反驳,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我知道他们说的是实话,我没上过高中,就看过几本旧书,确实没把握考上。

王大叔皱着眉,看着我,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说:“建国,不是大叔不帮你。现在正是农忙,队里确实缺人手,你这时候请假,其他人该有意见了。再说,高考也不是那么好考的,你要是考不上,这三天的工分就没了,多不划算。”

我低着头,心里又酸又委屈,眼睛有点红。就在这时候,秀莲来了。她提着一个水壶,里面装的是凉白开,是来给我送水的。她看见这边围着一群人,就走了过来,问:“建国,咋了?大家围着你干啥?”

我没说话,刘婶抢先说:“秀莲啊,你对象想考大学,要跟队里请假,你说可笑不可笑?”

秀莲皱了皱眉,看着王大叔,说:“王大叔,建国不是想偷懒。他每天晚上都看书到半夜,灯油都用了不少,他是真想去考。再说,要是他考上了,那是咱红星生产队的光荣啊!以后别人说起咱队,就会说‘那个队出了个大学生’,多好啊!”

刘婶哼了一声:“光荣能当饭吃?地里的活谁干?工分谁挣?”

秀莲看着刘婶,声音不大,却很坚定:“婶,建国请假这三天,他落下的活,我来帮他干。我每天多干两个小时,把他的工分补回来,这样总行了吧?”

王大叔愣了一下,看着秀莲,又看了看我。他想了想,说:“行,建国,大叔给你三天假。考完试赶紧回来,落下的活你得补上,要是考不上,也别灰心,队里还需要你。”

我赶紧点头,声音有点哽咽:“谢谢大叔!谢谢大叔!我肯定补上!”

秀莲笑着拍了拍我的胳膊:“我就知道大叔会同意的。”

我看着王大叔的背影,又看了看秀莲,心里暗下决心,这三天一定要拼了。

03

请假后,我就开始在家复习。家里没桌子,我就在灶台边搭了块木板,木板是我爹找的旧木板,用砂纸磨平了,刚好能放两本书和一个本子。娘做饭的时候,我就坐在旁边看,油烟呛得我直咳嗽,娘就把锅挪远了点,说:“娃,别呛着,娘慢点开火,不耽误你看书。”

晚上复习最费劲,家里只有一盏煤油灯,灯芯调得小,怕费油,我只能凑得近近的看,看一会儿眼睛就酸了,揉一揉,接着看。秀莲每天晚上都来,手里总是拿着一个煮红薯,或者两个煮鸡蛋,说:“快吃,热乎的,吃完再看,别饿肚子。”

她还帮我抄笔记。我看书的时候,遇到重点,就用铅笔划下来,秀莲就帮我抄在本子上,她字写得好,工工整整的,比我写的好看多了。有天晚上,我看数学书,里面的三角函数公式总也记不住,看了半天,还是不会,我把书往木板上一扔,叹了口气:“算了,我肯定考不上,这公式太复杂了,我根本记不住。”

秀莲正在帮我抄笔记,听见我的话,停下笔,捡起书,用手拍了拍上面的灰,坐在我旁边,说:“建国,你咋能说这话?你每天起早贪黑的,就为了这一天,要是现在放弃了,以前的辛苦不都白费了?”

我低着头,没说话。秀莲把书递到我手里,说:“来,咱一起看。你看这个公式,我帮你想个办法记。你看‘正弦’,就想成‘正对的弦’,‘余弦’就是‘旁边的弦’,这样是不是好记点?”

我看着她,心里暖暖的,接过书,跟着她一起看。秀莲没上过多少学,可她脑子灵,有时候还能帮我想出让我开窍的办法。那天晚上,我们一起看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把三角函数的公式记下来了。

复习的日子过得快,转眼就到了考前一天。我要去县城看考场,县城离我们村有二十里地,走路要三个多小时。秀莲非要陪我去,说:“我陪你去,路上有个伴,还能帮你拿点东西。”

我们早上五点就出发了,天还没亮,路上黑漆漆的,我拿着一个手电筒,照在前面的路上。秀莲走在我旁边,手里提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水和两个窝头。路上没什么人,只有我们的脚步声,还有远处传来的狗叫声。

走了一个多小时,天慢慢亮了,太阳从东边升起来,把天边染成了红色。秀莲笑着说:“建国,你看,太阳出来了,多好看。”

我点点头,心里有点紧张,也有点期待。走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到了县城。县城比村里热闹多了,有卖早点的,有骑自行车的,还有商店,玻璃橱窗里摆着各种东西。

考场在县城的中学里,中学的大门是红色的,上面写着 “城关中学” 四个大字。我走到门口,往里看,里面有几栋教学楼,还有一个操场。我指着教学楼,对秀莲说:“秀莲,我后天就在这儿考试。”

秀莲笑着说:“这学校真好看,比咱村的小学大多了。你以后要是考上了大学,学校肯定比这个还好看。”

我们在考场门口转了转,找到了我要考的考场,记了下来,才往回走。回来的时候,我的脚磨起了泡,是新鞋磨的,这双鞋是娘给我做的新布鞋,我舍不得穿,今天第一次穿,就磨了泡。

秀莲看见我的脚,蹲下来,小心翼翼地帮我脱鞋,说:“疼不疼?都磨破了。” 她从布包里拿出一块手帕,蘸了点水,轻轻擦了擦我的脚,又从兜里拿出一小瓶药膏,是她娘给的,治烫伤的,也能治磨泡。她帮我涂了点药膏,说:“明天别穿这双鞋了,穿旧鞋,旧鞋软和,不磨脚。”

回到家,我把磨起泡的脚泡挑破,涂了点秀莲给的药膏,躺在床上,想着明天的考试,心里既紧张又期待,慢慢就睡着了。

04

考试那天,我起得特别早。娘给我煮了两个鸡蛋,还蒸了一个白面馒头,说:“娃,吃了鸡蛋,考个好成绩。白面馒头是昨天去镇上买的,你吃了有力气。”

我揣着鸡蛋和馒头,背着秀莲缝的书包,里面装着笔、本子和准考证,就往县城走。这次我穿了双旧布鞋,是我平时上工穿的,软乎乎的,不磨脚。

走到县城的时候,考场门口已经有很多人了,有跟我一样的农村青年,也有城里的学生,还有陪考的家长。我找到自己的考场,门口有老师在检查准考证,我把准考证递过去,老师看了看,让我进去了。

进了考场,找了自己的座位,坐下后,我深吸了一口气,把笔和本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监考老师开始发卷子,我看着卷子,心里有点慌,手有点抖。

第一科考的是语文,拿到卷子,我先看了看前面的选择题,还好,大部分都会。然后看作文题,作文题是《难忘的一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听广播说恢复高考的那天,那天的场景清清楚楚地在我脑子里浮现,我拿起笔,就开始写,越写越顺,把那天的激动、兴奋,还有爹娘和秀莲的支持,都写了进去。写完的时候,还有半个多小时,我又检查了一遍,改了几个错别字,才交卷。

下午考的是政治,政治题大多是时事题,我平时听广播的时候都记下来了,答得也还行。第一天考完,我心里挺踏实的,觉得发挥得不错。

第二天考数学和物理。数学是我的弱项,前面的选择题和填空题还好,到了最后两道大题,我就有点懵了。题目看起来很复杂,我想了半天,也没想起对应的公式,手心全是汗,心里慌得厉害,甚至想放弃。

可就在这时候,我想起了秀莲的话:“别慌,尽力就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想了想秀莲帮我记公式的样子,又想了想爹娘期待的眼神,慢慢就平静下来了。我试着回忆学过的知识点,虽然没全做出来,也写了一些步骤,总比空着好。

考完数学,我走出考场,心里有点失落,觉得自己可能考不上了。刚走出考场门口,就看见秀莲在等我。她手里拿着一个水壶,还有一块毛巾,看见我,笑着走过来:“建国,考得咋样?累不累?”

我摇摇头,声音有点低:“最后两道大题没做出来,可能考不上了。”

秀莲把毛巾递过来,让我擦汗,又把水壶打开,递给我:“没事,你都尽力了,考不上也没啥,咱还能在队里干活,我还跟以前一样支持你。”

我接过水壶,喝了口水,心里舒服多了。跟秀莲一起回了村,刚到生产队的打谷场,就看见刘婶在那儿跟几个人说话。她看见我,就走过来,脸上带着点嘲讽的笑:“建国,考得咋样啊?是不是白耽误三天功夫?我就说你不是那块料,庄稼人还想考大学,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旁边的几个人也跟着笑,说:“就是,早知道考不上,还不如在队里干活,多挣点工分。”

我没说话,扛着旁边的一袋麦子就往仓库走。王大叔刚好从仓库里出来,看见我,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说:“别听他们的,考不上也没啥,队里还需要你,好好干活就行。”

我看着王大叔,说了声 “谢谢大叔”,就继续扛麦子。回到家,爹娘也没多问我考得咋样,只是晚饭的时候,娘给我碗里夹了块肉,说:“娃,累了吧,多吃点,补补身子。”

我低着头,扒着饭,心里却在想,通知书会不会根本就不会来。

05

从考试完到冬天,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一直在生产队干活,每天跟着大家一起下地,割玉米、收红薯、翻土地,把高考的事慢慢放在了脑后。我想,可能真的考不上了,还是好好干活,早点跟秀莲结婚,过日子吧。

12 月初的一天中午,天气有点冷,风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我正在地里翻土,手里的锄头抡得高高的,突然听见村支书在村口喊我的名字:“李建国!李建国!你家有信!县城来的!好像是大学的通知书!”

我手里的锄头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顾不上捡,拔腿就往家跑。地里的人都跟着我跑,想看个热闹。我跑到家门口,看见我爹娘正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一个信封,信封上写着 “李建国收”,落款是 “XX 师范大学招生办公室”。

我跑过去,从娘手里接过信封,信封是牛皮纸的,有点厚。我的手一直在抖,撕了好几次,才把信封撕开。里面掉出来一张红色的纸,上面印着金色的字,我捡起来一看,上面写着:“李建国同学,你已被我校汉语言文学专业录取,请于 1979 年 2 月 28 日前到校报到。”

我看着那行字,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止都止不住。我哽咽着说:“娘!爹!我考上了!我真的考上大学了!”

我娘凑过来,看着通知书,手也在抖,哭着说:“娃考上了!俺娃真考上大学了!这不是做梦吧?”

我爹手里拿着烟袋锅子,忘了抽烟,他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背,笑着说:“好!好!咱建国出息了!咱老李家终于出了个大学生!”

这时候,秀莲来了。她手里拿着刚纳好的鞋底,是给我做的新鞋,看见我手里的通知书,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笑着哭了:“建国!你考上了!我就知道你能考上!太好了!”

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村子,村里的人都来我家看,有的说 “建国真厉害”,有的说 “老李家有福气”。刘婶也来了,她手里提着一篮子鸡蛋,脸红红的,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建国,婶以前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这鸡蛋你拿着,补补身子,到了学校好好学。”

我接过鸡蛋,笑着说:“婶,没事,我没往心里去。谢谢你的鸡蛋。”

王大叔也来了,他还召集了生产队的人,在打谷场里说:“今天跟大家说个好消息!咱红星生产队的李建国,考上大学了!还是师范大学!这是咱队的光荣,也是咱整个大队的光荣!咱农民的娃,也能上大学!今天队里杀只鸡,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说完,大家都鼓掌,掌声特别响,传遍了整个打谷场。我站在中间,看着眼前的人,看着爹娘的笑脸,看着秀莲的眼泪,心里热乎乎的,觉得之前所有的辛苦、嘲笑、委屈,都值了。

我举着通知书,看着眼前的人,觉得这一辈子都没这么高兴过。

06

离上大学还有两个多月,我爹娘开始忙着给我准备行李。娘把家里最好的棉花找出来,是去年新收的棉花,又白又软。她每天晚上坐在煤油灯底下,一针一线地给我缝被子,缝了两床,一厚一薄,说:“娃,到了学校,冬天冷,盖厚被子,春天盖薄被子,别冻着。”

我爹也没闲着,他去山上砍了些松木,是他挑了好几天才找到的,又直又结实。他拿着刨子、锯子,在院里搭了个架子,给我做了个小木箱,用来装衣服和书本。他每天都在院里干活,手上磨出了水泡,也不说疼,只是说:“这箱子结实,能用好几年,你到了学校,装东西方便。”

秀莲也天天来我家,帮我收拾东西。她给我做了两双新布鞋,鞋底纳得厚厚的,上面还绣了 “平安” 两个字,说:“学校路远,走路多,厚鞋底不硌脚,绣上‘平安’,祝你平平安安的。” 她还帮我整理书本,把秀莲帮我抄的笔记都放在一个布包里,说:“这些笔记你带着,到了学校还能看。”

生产队的人也都来送东西。张大爷是队里的老会计,他送了我一袋花生,说:“建国,这是俺家自己种的花生,你到了学校给同学分分,让他们尝尝咱队的花生,也跟他们说说咱农村的事。”

李大妈是队里的妇女主任,她送了我一块蓝色的布料,说:“这布料是俺托人从县城买的,质量好,你做件新衣裳,上学穿体面,别让城里的同学看不起咱农村来的。”

王大叔把队里年底分红的钱,多给了我二十块,还把队里分的粮食多给了我二十斤,说:“建国,到了学校好好学,别偷懒,更别给咱农民丢脸。钱不够了就跟家里说,家里要是有困难,就跟队里说,队里帮你想办法。”

我一一收下大家的东西,把它们都放在爹做的小木箱里,心里记着大家的好。我知道,我能考上大学,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是爹娘的支持,是秀莲的鼓励,是生产队所有人的理解和帮助。

1979 年 2 月底,我要去学校报到了。走的那天,天气很好,太阳暖暖的。村里的人都来送我,有的帮我提行李,有的跟我说话,叮嘱我到了学校要好好照顾自己。

秀莲送我到村口,她眼睛红红的,却没哭,只是拉着我的手,说:“建国,到了学校要好好吃饭,别省钱,钱不够了就给家里写信,我会经常去看你爹娘的,你放心。放假了就早点回来,我等你。”

我点点头,想说点什么,却觉得喉咙哽咽,说不出来。眼泪在眼眶里转,我怕秀莲看见,赶紧转过身,上了去县城的拖拉机。拖拉机开动了,我回头看,爹娘还站在村口挥手,秀莲也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我给她买的红头绳,一直挥手,直到我看不见为止。

到了大学,我每天都很努力。早上第一个去教室,晚上最后一个回宿舍。我知道,我能来这里不容易,不能辜负爹娘、秀莲和生产队所有人的期望。我不仅要好好学习,还要跟同学们好好相处,让他们知道,农村来的学生也能学得很好。

放假的时候,我就回村里,帮家里干活,也帮生产队的人识字、算账。王大叔常跟队里的人说:“建国回来了,大家有啥不懂的都问他,他是大学生,有文化。”

刘婶也常来我家跟我娘聊天,有时候还会跟我说:“建国,婶以前说话不好听,你别往心里去。现在你有出息了,婶也为你高兴。”

后来,我大学毕业了,分配回了县城的中学当老师,教语文。没过两年,我就娶了秀莲,我们在县城安了家,把爹娘也接了过来,一家人在一起,日子过得很幸福。

现在,我的儿子也考上了大学,跟我当年一样,也是考的师范大学。每次跟他说起 1978 年的事,我都会跟他说,那年的高考,改变了我的命运,也让我知道,只要有梦想,只要肯坚持,再加上身边人的支持,就没有实现不了的事。

直到现在,我还常跟孩子说,1978 年的那场高考,改变了我的一生。

来源:听你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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