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晓月，这蛇汤你必须喝完，对身体好得很。”老李端着冒着热气的瓷碗，神情认真得像在完成一项神圣的使命。

林晓月接过碗，苦笑着点头：“爸，您真是太用心了。”

她望着碗里黄褐色的汤水，心中五味杂陈。

院子里的大黄在一旁摇着尾巴，舔着嘴唇。

那天夜里，谁也没想到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三月的江南还带着些许春寒，林晓月提着行李箱走进了公婆家的四合院。

院子里种着一棵老槐树，枝叶刚刚泛绿，树下卧着一只黄色的土狗，见到陌生人进来，懒洋洋地抬起头看了一眼，又重新趴下。

“晓月回来了。”婆婆王素珍从厨房探出头，围着围裙，手上还沾着面粉，“正德呢？怎么没一起回来？”

“他要出差半个月。”林晓月放下行李，朝院子里的大黄招招手，“大黄还记得我吗？”

大黄摆了摆尾巴，却没有起身，只是瞥了她一眼。

老李从里屋走出来：“晓月来了啊，你看看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广告公司嘛，经常要熬夜改方案。”林晓月确实显得有些憔悴，眼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脸颊也瘦了不少。

“那可不行。”老李皱着眉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工作再忙也不能不要身体。”

王素珍一边往厨房走一边说：“老头子，你就别瞎操心了。现在年轻人工作压力大，哪像我们那时候。”

“我这是关心。”老李跟着走向厨房，“晓月这身体一看就是亏得厉害，得好好补补。”

林晓月在客厅里环顾四周，一切都和几个月前一样，只是茶几上多了许多保健品的盒子，还有几本《养生大全》、《药膳食谱》之类的书籍。

“他最近迷上养生了。”王素珍递过来一个苹果，“退休以后闲得慌，天天研究这些东西。”

“这叫科学养生。”老李在厨房里大声反驳，“现在生活条件好了，就得讲究怎么活得更健康。”

林晓月笑了笑，喝了一口温水。

外面的大黄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然后慢悠悠地走到门口，趴在门槛上。

“大黄最近怎么样？”林晓月指着门口的狗问道。

“还是老样子，吃了睡，睡了吃。”王素珍坐在沙发上，“就是胃口不太好，狗粮都不怎么爱吃了。”

“那是因为它年纪大了。”老李从厨房探出头，“狗也要十几岁了，相当于人的七八十岁，胃口不好很正常。”

林晓月点了点头，心里想着大黄确实老了，毛色也没有以前那么光亮，动作也慢了许多。

当天晚上，老李忙活了大半天，终于端出一碗热气腾腾的汤来。

“晓月，来，趁热喝。”老李把碗放在林晓月面前，神情庄重，“这是我特意给你炖的汤，补气血，养容颜，对女人身体最好了。”

林晓月低头看着碗里的汤，汤色黄褐，上面飘着几滴油星，散发着一种她从未闻过的腥味。

“爸，这是...”林晓月犹豫着。

“蛇汤，专门买的，营养价值很高。”老李一脸认真，“我研究了好几本书，这个配方是最正宗的。”

王素珍在一旁摇头：“老头子，你这是瞎折腾。晓月从小在城里长大，哪里吃过这些东西。”

“什么叫瞎折腾？”老李有些不高兴，“这是药膳，古代宫廷里都喝这个。你看晓月这脸色，分明就是气血不足，喝几天蛇汤就好了。”

林晓月拿起勺子，舀了一小口。汤的味道很奇怪，有一种说不出的腥味，还带着浓重的中药味。

她努力咽下去，然后对老李笑了笑：“爸，味道不错。”

“那就好，那就好。”老李高兴地拍拍手，“明天我再给你炖一碗，保证你一个星期就脸色红润了。”

林晓月勉强喝完了半碗，实在喝不下了。

老李看着剩下的半碗汤，有些失望：“怎么没喝完？是不是不合胃口？”

“不是，是我胃口不太好，晚上不敢喝太多汤。”林晓月赶紧解释。

“那行，剩下的明天热热再喝。”老李收起碗，“反正这汤放一天也不会坏。”

当晚，林晓月躺在床上，胃里翻涌着那股奇怪的味道，久久无法入睡。

02

第二天一早，老李又端来了一碗蛇汤。

这次的汤看起来更浓一些，上面漂着几片姜丝。

“晓月，昨天的汤怎么样？睡得好不好？”老李满怀期待地问。

“睡得...挺好的。”林晓月违心地说道。

实际上她半夜醒了好几次，每次都能感觉到胃里那股腥味在翻涌。

“那就对了。”老李得意地笑了，“我就说这有效果。今天这碗药效更好，我加了当归和红枣。”

林晓月硬着头皮又喝了几口，每一口都像是在咽药一样难受。

她从小在城市长大，最怕的就是蛇这种冷血动物，即使是做成汤，心里也过不去这道坎。

“爸，要不您别这么麻烦了。”林晓月试探着说，“我可以买点阿胶或者燕窝，那些也补身体。”

“那些东西都是骗人的，哪有这汤实在。”老李摆摆手，“这可是祖传的秘方，我爷爷那辈就开始喝这个。你看我现在七十多了，身体还这么硬朗，就是因为从小喝这个汤。”

王素珍在一旁插嘴：“老头子，你从小哪里喝过蛇汤？明明是退休以后才开始研究这些的。”

“你懂什么？”老李瞪了她一眼，“反正这蛇汤就是好东西，晓月必须要喝。”

林晓月看着碗里的汤，心里叫苦不迭。

但是面对长辈的一片好意，她又不好直接拒绝，只能勉强一口一口地喝下去。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三天。

老李每天都会精心炖制蛇汤，有时候加枸杞，有时候加山药，配方不断变化，但那股令人作呕的腥味始终挥之不去。

第四天早上，林晓月实在忍受不了了。

当老李把汤端到她面前时，她终于找到了借口。

“爸，我去一下洗手间。”她端着碗走向厕所。

在厕所里，林晓月看着手中的汤，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把汤倒进了马桶里。

马桶里立刻散发出浓重的腥味，她赶紧冲了几次水，又打开窗户通风。

回到客厅，她把空碗还给老李：“爸，今天的汤特别香。”

“那就好，那就好。”老李高兴地接过碗，“明天我再给你换个配方。”

接下来的几天，林晓月都是这样偷偷把蛇汤倒掉。

但是她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厕所里的味道越来越重。

虽然她每次都会开窗通风，可是那股腥味似乎渗透到了墙壁里，怎么也散不掉。

而且，王素珍开始有所察觉。

“最近厕所里怎么总是有股怪味？”王素珍皱着眉头说，“是不是下水道堵了？”

“可能是吧。”林晓月心虚地说，“要不我明天找人来疏通一下？”

“算了，我让你爸看看就行。”王素珍摆摆手。

林晓月心里更加紧张，如果让老李检查厕所，很可能会发现端倪。

她必须想个更好的办法。

第七天早上，当她端着蛇汤准备再次倒进厕所时，突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大黄的叫声。

她从窗户往外看，发现大黄正站在院子中间，冲着她这边摇尾巴。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闪过。

林晓月悄悄走到后门，推开一条缝，把碗放在门外。

大黄立刻跑了过来，对着碗闻了闻，然后开始舔食。

令她惊讶的是，大黄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没过几分钟就把一整碗汤都喝光了，还意犹未尽地舔着碗底。

03

从那天开始，林晓月找到了完美的解决方案。

每天早上，她都会趁着老李和王素珍不注意，悄悄把蛇汤端到后门，倒进大黄的食盆里。

大黄总是很配合，每次都能把汤喝得一滴不剩。

“大黄最近胃口挺好的。”王素珍有一天突然说道，“以前不爱吃的狗粮，现在也吃得挺香。”

“是吗？”林晓月心里一紧，“可能是天气暖和了，它也有精神了。”

“应该是的。”老李点点头，“春天到了，万物复苏，连狗的食欲都好了。”

林晓月暗自庆幸，看来这个办法很成功，既不会伤害老李的感情，又能摆脱喝蛇汤的痛苦。

半个月过去了，林晓月的“蛇汤疗法”似乎进行得很顺利。

每天早上，她都会照例接过老李精心炖制的汤，然后趁机倒给大黄喝。

老李对她的“进步”很满意，经常夸奖她脸色比以前好了许多。

可是王素珍注意到一些变化。

“老头子，你来看看大黄。”一天下午，王素珍站在院子里叫道。

老李放下手中的养生书，走到院子里，大黄正趴在草上，毛色看起来格外光亮。

“怎么了？”老李问。

“你看它的毛，是不是比以前亮了？”王素珍指着大黄说，“而且精神头也特别好，昨天我看到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像年轻了好几岁。”

老李仔细观察着大黄。

确实，这只已经十几岁的老狗最近看起来精神抖擞，毛色油光发亮，眼睛也比以前有神许多。

“可能是春天到了，它心情好了。”老李说道，心里也觉得有些奇怪。

林晓月在屋里听到这番对话，心中忐忑不安。

她担心是不是蛇汤对大黄产生了什么副作用，但看大黄的状态似乎很好，比以前更加健康活泼。

接下来的几天，大黄的变化更加明显。

它的食量明显增加，以前挑食的毛病完全消失了，不仅把狗粮吃得一干二净，还经常跑到厨房门口，眼巴巴地看着王素珍做饭。

“这狗最近怎么这么能吃？”王素珍一边给大黄添狗粮一边嘀咕，“一天要喂三次，每次都吃得很干净。”

“能吃是好事，说明身体健康。”老李蹲下来摸摸大黄的头，“你看它这毛，摸起来多顺滑。”

大黄享受地眯起眼睛，尾巴摇得更欢了。

林晓月在一旁观察着这一切，心里五味杂陈。

一方面，她很高兴大黄变得更加健康，另一方面，她又担心这种变化会不会引起怀疑。

更让她不安的是，大黄开始对她表现出特殊的亲近。

以前大黄对她只是一般的友好，现在每次看到她，都会主动跑过来蹭蹭她的腿，还会跟着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大黄最近特别粘晓月。”王素珍笑着说，“以前它最喜欢的是老头子，现在倒成了晓月的跟屁虫。”

“动物都有灵性，它知道谁对它好。”老李说道。

林晓月强笑着摸摸大黄的头，心里却越来越不安。

她怀疑是不是应该停止这种做法，却又不知道如何向老李解释。

04

这时，老李突然宣布了一个让她更加担心的消息。

“晓月，我最近研究了一个新配方。”那天晚上，老李神秘兮兮地说，“比以前的效果要好十倍。”

“什么新配方？”林晓月心里一紧。

“我托人从南方弄来了一种特殊的蛇，药用价值极高。”老李压低声音，“这种蛇很难买到，我花了大价钱才搞到几条。”

王素珍在一旁皱眉：“老头子，那种不是有毒的吗？”

“正因为有毒，药效才好。”老李摆摆手，“以毒攻毒，这是中医的精髓。当然，处理的时候要小心，毒腺要完全清除干净。”

林晓月听到这话，心里的不安达到了顶点。

如果真的是毒蛇，那么倒给大黄喝岂不是在害它？

但是现在要改变这种做法已经来不及了，她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下去。

第二天，老李真的买回来三条，装在一个铁笼子里，放在储藏室里。

“先好好养几天，让它们适应环境，这样炖出来的汤效果更好。”老李解释道。

林晓月透过储藏室的门缝看了一眼，心里发毛。

当天晚上，老李就炖了一锅汤。

这次的汤颜色更深，几乎是黑褐色，散发着比以前更加浓重的腥味。

“晓月，这次的汤药效特别强，你慢慢喝，不要急。”老李叮嘱道。

林晓月接过碗，心里忐忑不安。

当她把汤倒进大黄的食盆时，大黄表现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兴奋。

它几乎是扑向食盆，大口大口地喝着汤，然后还用舌头把盆子舔得干干净净。

喝完汤后，大黄表现得格外活跃。

它在院子里跑来跑去，还对着空气吠叫，仿佛看到了什么东西。

“大黄怎么了？”王素珍从屋里探出头问。

“可能是太兴奋了。”林晓月勉强解释道，心里已经开始后悔。

那天夜里，林晓月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声音很低沉，像是什么东西在地上摩擦，还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声。

她坐起身，侧耳细听，声音似乎是从院子里传来的。

她悄悄走到窗边，透过窗帘的缝隙往外看。

月光很亮，院子里的景物都能看得清楚，可是她没有看到大黄。

平时这个时候，大黄都会在它的狗窝里睡觉，现在狗窝是空的。

那个奇怪的声音还在继续，似乎是从储藏室的方向传来的。

林晓月心里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她不敢出去查看，只能继续透过窗户观察。

突然，她看到一个黄色的影子从储藏室的方向闪过，动作很快，几乎是在地上爬行。

那是大黄吗？但是大黄为什么会在地上爬？

声音越来越大，还传来了一些像是撞击的声音，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撞击铁笼子。

林晓月想到了储藏室里的那三条蛇，心里的不安达到了极点。

她想叫醒老李和王素珍，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如果真的是因为她喂给大黄的蛇汤导致了这种异常，她该如何承担这个责任？

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院子里突然安静下来。

那些奇怪的声音全部消失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林晓月等了很久，确认外面没有动静后，才重新躺下。

可是她整夜都没有睡好，脑海中反复回想着刚才听到的那些声音。

05

第二天一早，一声尖锐的叫声划破了清晨的宁静。

王素珍的尖叫声把整个院子都震动了。

林晓月从睡梦中惊醒，急忙穿上衣服跑到院子里。

眼前的景象让她呆住了。

大黄躺在院子中央，身体蜷缩成一团，已经没有了呼吸。

“我的天哪，这是怎么回事？”王素珍捂着嘴，声音颤抖，“大黄怎么会...那些蛇又是从哪里来的？”

老李听到叫声也赶了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不是关起来了吗？”他颤抖着声音说，“怎么会...”

他急忙跑向储藏室，里面的铁笼子被撞开了一个大洞，笼门也被扭曲变形。

“这是谁干的？”老李不敢置信地问，“大黄一只狗，怎么可能把铁笼子撞坏？”

“要不要报警？”王素珍问。

“报什么警？”老李叹了口气，“又没有丢东西，警察也查不出什么。估计是大黄年纪大了，突然发疯，跑到储藏室里闹腾，结果和蛇打起来了。”

但是这个解释连他自己都不太相信。

“先把这些收拾一下吧。”老李疲惫地说，“大黄跟了我们这么多年。”

在大黄死后的第三天，老李做了一个决定。

“我要看看监控录像。”他对王素珍说。

“什么监控？”王素珍不解地问。

“我前年在院子里装了个摄像头，防止有人偷菜。”老李指了指槐树上的一个小黑点，“平时没怎么看过，这次我想看看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晓月听到这话，心里的血液几乎凝固了。

如果监控拍到了她倒蛇汤的画面，一切都会暴露。

“爸，那个摄像头还能用吗？”她试探着问，“都过去这么久了。”

“应该能用，我定期会检查的。”老李说着就往屋里走，“录像都保存在电脑里。”

林晓月跟在后面，心里忐忑不安。

她想阻止老李查看录像，又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老李打开电脑，调出监控软件。

屏幕上出现了院子的实时画面，角度正好能拍到大黄的狗窝和储藏室的门。

“我们看看前天晚上的录像。”老李调整时间，“从晚上八点开始。”

屏幕上出现了前天晚上的画面。由于是红外摄像头，画面是黑白的，但足够清晰。

八点钟的时候，大黄还在狗窝里安静地趴着。

九点、十点，都没有什么异常。

到了晚上十一点左右，画面中的大黄突然变得躁动不安。

它从狗窝里站起来，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偶尔还会冲着储藏室的方向叫几声。

“你看，这时候大黄就开始不正常了。”老李指着屏幕说。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黄的行为越来越奇怪。

它开始用爪子扒储藏室的门，还用嘴咬门锁。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大黄突然发疯似的冲向储藏室，用身体撞击房门。

第一次没有撞开，它后退几步，再次冲击。

如此反复几次，储藏室的门终于被撞开了。

“我的天哪。”王素珍看着屏幕，“大黄怎么有这么大的力气？”

06

大黄冲进储藏室后，画面就看不清里面的情况了，只能听到激烈的撞击声和动物的叫声。

这种声音持续了大约十分钟，然后就安静下来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大黄从储藏室里走出来，但它的动作已经明显变得缓慢。

它走到院子中央，躺下，就再也没有起来过。

“从这个录像看，确实是大黄主动攻击的蛇。”老李若有所思地说，“但是它为什么会这样做？”

林晓月在一旁看着录像，心里越来越恐惧。

她知道大黄的异常行为肯定和蛇汤有关，但她不敢说出真相。

“再往前倒一些看看。”王素珍说，“看看大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奇怪的。”

老李调出了更早的录像，从大黄死前一个星期开始看。

画面中的大黄看起来很正常，吃饭、睡觉、在院子里溜达，没有什么异常。

但是细心的王素珍发现了一个问题。

“你看这里。”她指着屏幕上的一个时间点，“每天早上八点左右，大黄都会跑到后门那里，好像在等什么。”

老李仔细观察，确实发现了这个规律。

每天早上八点，正好是他给林晓月送蛇汤的时间，大黄都会准时出现在后门附近。

“它在等什么呢？”王素珍疑惑地问。

突然，老李想到了什么。

他快速调出前一天早上的录像，画面显示的正是林晓月接过蛇汤后的场景。

录像中，林晓月端着碗走向后门，大黄立刻跑了过来。

然后，令人震惊的一幕出现了——林晓月把碗里的汤倒进了大黄的食盆里。

整个画面清清楚楚，没有任何遮挡。

大黄兴奋地喝着汤，林晓月在一旁看着，然后端着空碗回到屋里。

客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默。

老李缓缓转过头，看着林晓月。

他的眼神中没有愤怒，只有深深的失望和痛苦。

“晓月，这是怎么回事？”他的声音很轻。

“爸，对不起，”她哽咽着说，“我实在喝不下那些汤，又不忍心拂您的好意，所以就...”

“所以你就倒给大黄喝？”老李的声音在颤抖，“你知道那些汤对狗意味着什么吗？”

“我不知道会这样。”林晓月哭得更厉害了，“我以为倒给大黄喝没关系，它看起来也很喜欢，身体也变好了。我真的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

王素珍也明白了过来，她看着林晓月，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所以大黄这段时间的变化，都是因为喝了蛇汤？”她问。

“应该是的。”老李慢慢地说，“汤对人来说是补品，但对狗来说就不一定了。特别是那种汤，可能对狗的神经系统产生了刺激作用。”

他走到书架前，翻出一本关于动物医学的书，快速翻阅着。

“找到了。”他指着书上的一段话，“一些中药成分对犬类具有神经兴奋作用，长期服用可能导致行为异常，甚至出现攻击性行为。”

“那大黄是因为...”王素珍不敢往下说。

“大黄长期喝汤，特别是最后那次汤，导致神经系统过度兴奋，产生了对蛇的强烈反应。”老李合上书，“它闻到储藏室里蛇的气味，本能地要去攻击，但同时汤的毒性也在慢慢发作，最终导致了悲剧。”

07

林晓月听着这番解释，心如刀绞。

大黄的死完全是因为她的自私和懦弱造成的。

“爸，妈，都是我的错，我愿意承担一切责任。”她跪在地上不起来。

老李看着她，眼中的失望渐渐转化为深深的疲惫。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他苦笑着说，“大黄已经死了，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真相大白后的几天里，整个家庭都笼罩在一种沉重的气氛中。

老李不再提蛇汤的事，也不再研究那些养生书籍。

他把剩下的保健品都收起来，仿佛要彻底告别这个让他痛苦的爱好。

王素珍也变得沉默寡言，她总是坐在院子里，望着大黄曾经睡觉的地方发呆。

有时候她会自言自语，仿佛大黄还在那里。

“大黄，你还饿吗？要不要吃点东西？”她会这样问道，然后等一会儿，仿佛在等待回答。

林晓月试图和他们交流，但每次开口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道歉显得苍白无力，解释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她只能默默地做一些家务，试图以此来弥补自己的过错。

五天后，林晓月做了一个决定。

“爸，妈，我要搬回自己的房子去。”她在晚饭时说道。

老李抬起头看着她，没有表示反对，也没有挽留。

“为什么？”王素珍问，但语气很平淡，没有太多的情感色彩。

“我觉得继续待在这里不合适。”林晓月低着头说，“我的存在只会让你们想起不愉快的事情。”

“也好。”老李点了点头，“你工作也忙，确实不方便一直住在这里。”

这句话听起来很平常，林晓月能感受到其中的疏离感。

以前老李总是挽留她多住几天，现在却主动同意她离开。

第二天，林晓月收拾好行李，准备离开。

临走前，她在院子里站了很久，看着大黄曾经玩耍的地方。

那个食盆还在原地，王素珍一直没有收起来。

盆子已经被冲洗得很干净，在阳光下还能看到一些细微的划痕，那是大黄用舌头舔食时留下的痕迹。

“大黄，对不起。”林晓月对着那个食盆轻声说道，“都是我害了你。”

老李和王素珍出来送她，气氛很尴尬。

以前每次她离开，两位老人都会依依不舍，现在却显得客气而疏远。

“路上小心。”王素珍说。

“有空常回来看看。”老李也说，但这句话听起来更像是客套话。

林晓月上了出租车，透过后窗看着渐渐远去的四合院。

老李和王素珍站在门口，没有挥手，只是静静地看着车子离开。

回到自己的公寓后，林晓月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孤独。

这间房子虽然不大，但干净整洁，没有任何令人不快的回忆。

同时，它也缺少了家的温暖。

她坐在沙发上，想起在公婆家的那些日子。

虽然最后以悲剧收场，可是在那之前，她确实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

老李对她的关心是真诚的，即使方法不对，但那份心意是纯真的。

现在，这一切都被她的欺骗和懦弱毁掉了。

来源：笑到飞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