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铁女乘客不舒服让我带她去卫生间,谁知进去她却说_想要就快点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9-26 14:56 3

摘要:另一种,是飘荡在过道里,若有似无的速食产品香精味,主要是红烧牛肉面。

高铁车厢里的空气,永远是两种味道的混合体。

一种是密封空调循环了八百遍的、略带铁锈味的沉闷。

另一种,是飘荡在过道里,若有似无的速食产品香精味,主要是红烧牛肉面。

我笔记本电脑的散热口,正呼呼地吹着热风,把这两种味道搅和得更加立体。

屏幕上,PPT的最后一页停留在“项目预期收益及风险评估”,光标在一行冰冷的数字后,不知疲倦地闪烁。

还有一小时二十三分,高铁到站。

还有两小时,是我跟甲方那个“吹毛求疵”总监的生死局。

这次的项目如果拿下,我年底的奖金,能让我把那辆开了八年的老福克斯,换成一辆看得过去的电车。

想到这,我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美式,灌了一口。

苦得我眉毛都拧在了一起。

就在这时,旁边传来一个微弱又迟疑的声音。

“先生,能……能麻烦您一下吗?”

我转过头。

是邻座的女人。

她大概三十岁出头,穿着一身得体的米色长裙,头发很讲究地挽着。

但她的脸,白得像一张刚从打印机里吐出来的A4纸。

嘴唇也没什么血色,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冷汗。

我心里“咯噔”一下。

第一反应是,别惹麻烦。

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这是我妈从小教我的。

尤其是在高铁这种人多眼杂的封闭空间里。

“怎么了?”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礼貌,但又带着一丝疏离。

她似乎看出了我的戒备,眼神里掠过一丝尴尬。

“我……我有点不舒服,头晕得厉害。”

她一只手撑着前排的椅背,另一只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白了。

“我想去一下卫生间,但是……但是站不起来。”

我扫了一眼四周。

过道上,乘务员推着小车刚过去,下一趟过来估计要半小时。

她周围也没有同伴。

一个单身女性,面色惨白,向邻座的陌生男性求助。

我脑子里瞬间闪过本地新闻APP推送过的各种“高铁奇遇”。

有碰瓷的,有搞推销的,还有更离谱的。

我捏了捏眉心,试图把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甩出去。

“您需要我帮您叫一下乘务员吗?”

这是最稳妥的方案。

把问题交给专业人士处理。

她摇了摇头,声音更弱了,带着点哀求。

“来不及了,我……我就是想去一下,您能扶我一把吗?就到门口。”

她的眼睛望着我,很清澈,但蒙着一层水汽,像雨天的玻璃。

无辜又无助。

我心里那点“事不关己”的堡垒,开始松动。

万一人家是真的低血糖或者突发疾病呢?

我犹豫的这几秒钟,她额头上的汗,已经顺着鬓角滑了下来。

“行吧。”

我叹了口气,合上笔记本电脑。

“您慢点。”

我扶着她的胳膊,能清晰地感觉到她在发抖。

她的身体很凉,隔着薄薄的裙子,那股凉意好像能钻进我的皮肤里。

从座位到卫生间,不过十几米的距离。

我俩走得比乌龟还慢。

车厢里的人,有的在看手机,有的在闭目养神,但总有那么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我们身上扫来扫去。

我能感觉到后背有点发烫。

终于,我们挪到了卫生间门口。

绿色的“无人”指示灯亮着。

“好了,您进去吧,有事再按铃。”我松开手,准备回座位。

项目PPT里还有两个数据,我想再核对一遍。

她却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她的手没什么力气,但很坚决。

“先生,您……您能跟我一起进来吗?”

我愣住了。

脑子像被电流击中一样,嗡的一声。

什么?

一起进去?

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您说什么?”

“求您了,”她声音里带上了哭腔,抓着我的手腕更紧了,“我一个人……不行。”

我看着她那张惨白的脸,和那双写满惊慌的眼睛,一时间,我之前脑补的所有社会新闻,都变成了加粗的红色警告。

这是什么新型的仙人跳吗?

在高铁卫生间里?

这也太……太大胆了吧?

周围开始有人朝我们这边看了。

一个抱着孩子的大妈,眼神里充满了“我看透你们这些小年轻”的鄙夷。

我的脸“刷”地一下就红了,从脖子根一直烧到耳廓。

“女士,这不合适吧?”我压低声音,“您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您叫乘务员,或者……或者叫乘警。”

“不行!”她立刻否定了,语气急促,“不能叫他们!”

这下我更觉得不对劲了。

怕见乘务员,怕见乘警。

这不就是心里有鬼的典型表现吗?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想把自己的手抽回来。

但她攥得很死。

“求您了,就一分钟,不,半分钟就好!”她的眼泪已经下来了,顺着脸颊滑落,“真的,我……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被她这种逻辑搞得哭笑不得。

你一个女的,让一个陌生男人跟你进卫生间,还强调“没有别的意思”?

谁信啊?

就在我俩僵持的时候,卫生间的门“咔哒”一声,开了。

她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几乎是半拖半拽地,把我拉了进去。

门在我身后,自动锁上了。

空间瞬间变得狭窄、密闭。

消毒水的味道,混合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子里。

很诡异。

我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门板,跟她保持着最大距离。

心脏“砰砰”狂跳。

这已经不是什么麻不麻烦的问题了。

这要是被人发现,我浑身是嘴都说不清。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的声音都变了调,又急又怒,“我告诉你,你别乱来啊!这上面可都有监控!”

我说的是外面的过道。

她没理我,而是颤抖着手,去解自己那个精致的皮包。

拉链拉了好几次才拉开。

她从里面掏东西,手抖得像是得了帕金森。

我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进入了最高戒备状态。

她到底要掏什么?

我死死盯着她的包。

然后,她掏出了一支……笔?

不对。

那是一支蓝色的,看起来像钢笔,但又有点像注射器的东西。

她把那东西紧紧攥在手里,然后抬起头,看着我。

眼睛里全是绝望和恳求。

然后,她说出了那句让我毕生难忘的话。

“想要就快点。”

我当时,脑子都要被气炸了。

什么玩意儿?

想要?

我想要什么?

我想要赶紧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想要回去改我的PPT!

我气得直想笑,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你……”

她看我这副表情,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天大的歧셔。

她急得脸更白了,嘴唇哆嗦着,连忙解释。

“不是……不是那个意思!”

“是这个!”

她把手里的那支“笔”递到我面前。

“胰岛素!这是我的胰岛素笔!”

“我……我是1型糖尿病,刚才突然低血糖,现在心慌手抖,自己打不了针了。”

“我……我是想说,我需要它,想快点……快点注射。”

空气,仿佛凝固了。

我看着她手里的胰岛素笔,又看看她那张因为急于解释而涨红的脸。

刚才那股冲到头顶的怒火,瞬间熄灭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荒谬的尴尬。

原来是这样。

我感觉自己的脸,比刚才还要烫。

刚才那一瞬间,我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不对,是度病人之急。

“对不起,我……”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快!”她打断了我,声音已经非常虚弱了,“帮我……帮我把针头装上,然后……对着我的肚子,按下去就行。”

“快,我快撑不住了。”

她的身体开始顺着墙壁往下滑。

我这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尴尬的时候,这是救命的关头。

我赶紧接过那支笔,学着她的指示,从一个小盒子里拧出一个一次性针头,装了上去。

针头很细,很短。

“剂量……剂量调到12。”她靠在墙上,喘着气说。

我转动笔尾的旋钮,调到数字12。

“掀开我的衣服,对着肚脐旁边……随便哪里都行,扎进去,然后把后面的按钮按到底。”

我犹豫了一下。

掀一个陌生女性的衣服。

哪怕是救人,也……

“快点啊!”她几乎是在吼了。

我一咬牙,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我蹲下身,小心地掀起她米色长裙的一角,露出了一小片腹部。

她的皮肤很白,也很凉。

我按照她说的,把胰岛素笔垂直对着她的腹部,针头轻轻抵住皮肤。

然后,我闭上眼睛,按下了注射按钮。

“咔哒。”

一声轻响。

我能感觉到笔身轻微的震动。

几秒钟后,我拿开了笔。

一个小小的红点,出现在她的皮肤上。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后背的衬衫,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好了。”我说。

她靠在墙上,闭着眼睛,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过了大概一两分钟,她的脸色,似乎恢复了一点点血色。

嘴唇也没那么苍白了。

“谢谢……谢谢你。”她睁开眼,对我虚弱地笑了笑。

“没事。”我把胰ado素笔还给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她点点头,“就是还有点没力气。”

我这才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

刚才那一连串的变故,从惊吓、愤怒,到尴尬、紧张,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

现在缓过劲来,只觉得两条腿都有点软。

“你怎么会一个人出门?”我忍不住问,“你这情况,得有个人陪着啊。”

她眼神黯淡了一下。

“我老公……他本来跟我一起的。”

“他去取票,结果身份证忘在车里了,回去拿,就……就没赶上这趟车。”

“他买了下一趟,在我们后面。”

我听着,觉得这夫妻俩心也是够大的。

“那你包里没备点糖果巧克力什么的吗?应急用。”

这是常识吧。

她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懊恼和后怕的神情。

“早上出门太急,换了个包,给忘了。”

“我以为上车前吃了东西,能撑到站的,没想到……”

我无言以对。

只能说,幸好她今天遇到的是我。

要是遇到个真想歪了的,或者胆小怕事直接跑开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在狭小的卫生间里,沉默了一会儿。

气氛还是很尴尬。

“那个……刚才,对不起。”她先开了口,声音里满是歉意,“我当时太慌了,话说得……有歧义,让你误会了。”

“没事没事,”我赶紧摆手,“是我自己思想太复杂,不怪你。”

“主要你这情况,确实挺容易让人想歪的。”

我俩对视一眼,都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了。

还是最高级别的那种。

“我们……出去吧?”我提议。

总不能一直待在这儿。

她点点头,扶着墙,慢慢站了起来。

我打开门,像做贼一样,探头往外看了看。

还好,过道里没人。

刚才那个大妈,已经抱着孩子回座位了。

我扶着她,把她送回座位上。

她坐下后,对我连声道谢。

“太谢谢你了,先生。还不知道您怎么称呼?”

“我姓林。”

“林先生,今天真的……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从包里拿出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您这次耽误的时间,还有……精神损失,我一定会补偿的。”

我接过来一看。

苏晴,某文化传媒公司的艺术总监。

头衔挺唬人。

我笑了笑,把名片收进口袋。

“补偿就不用了,举手之劳。”

我说的是真心话。

虽然过程有点惊心动魄,但结果是好的。

救人一命,比什么都强。

至于我那个项目……

我看了眼手表。

这么一折腾,过去了快二十分钟。

离到站只剩一个小时了。

应该还来得及。

我坐回自己的位置,重新打开笔记本电脑。

但屏幕上那些数据和图表,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了。

满脑子都是刚才卫生间里那惊魂一刻。

还有苏晴那句“想要就快点”。

我摇了摇头,想把这些画面甩出去。

旁边的苏晴,状态好了很多。

她喝了点水,脸色也渐渐红润起来。

她拿出手机,似乎在发信息。

过了会儿,她把手机递给我。

“林先生,我先生想跟您说几句话。”

我接过手机。

屏幕上是一个微信视频通话的界面。

一个戴着眼镜,看起来很斯文的男人,正满脸焦急地看着我。

“林先生您好!我是苏晴的爱人,我叫赵宇。”

“刚刚……刚刚的事,苏晴都跟我说了。真的,太感谢您了!您救了我爱人一命啊!”

他对着镜头,就差给我鞠躬了。

“客气了,应该的。”我有点不好意思。

“您看您方不方便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到了,一定得当面感谢您,请您吃饭!”

“不用这么客气,真没事。”

“要的要的!这是救命之恩啊!”赵宇在电话那头很坚持。

我拗不过他,只好跟苏晴加了个微信。

刚通过好友,赵宇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这次是打到我手机上的。

“林先生,实在不好意思,还得再麻烦您一件事。”

“您说。”

“苏晴她刚刚虽然注射了胰岛素,但那是短效的,而且她之前低血糖有点严重,我怕她路上再出什么状况。”

“您能不能……能不能再帮我照看一下她?等到了站,我一定第一时间赶到。”

我看了眼旁边的苏晴。

她正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行,没问题。”我答应了下来。

救人都救了,总不能半途而废。

挂了电话,我把电脑收了起来。

这种状态下,也别想什么工作了。

我问苏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喝点热水?”

她摇摇头:“不用了,谢谢。就是还有点累。”

“那你睡会儿吧,到了我叫你。”

“嗯。”

她闭上眼,没一会儿,呼吸就变得均匀起来。

看来是真的累坏了。

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风景,心里五味杂陈。

本来一次平静又重要的出差,硬是给我整成了医疗急救加社会伦理剧。

手机震了一下。

是甲方那位总监发来的信息。

“林舟,你的方案我们内部又过了下,有几个点还是觉得有问题。你到之前,再想想怎么说服我们。”

后面附了一个文档。

我点开一看,头皮都麻了。

又是三个尖锐的新问题。

每一个,都直指我方案的核心逻辑。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太阳穴“突突”地跳。

这下麻烦了。

本来准备好的说辞,现在全得推翻重来。

而我只剩下一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我看了看身边睡着的苏晴,又看了看手机上那几个要命的问题。

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丝后悔。

如果刚才我没有多管闲事……

这个念头只出现了一秒,就被我掐灭了。

不行。

人命关天。

工作没了可以再找,奖金没了可以再挣。

但如果因为我的冷漠,导致一条生命出了意外,我这辈子都不会心安。

我揉了揉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

打开备忘录,开始针对那几个新问题,重新构思我的说辞。

一个小时,对我来说,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脑子飞速运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敲打打,列出了一二三四点。

每一条,都尽量做到逻辑清晰,数据支撑有力。

“各位旅客,前方到站,XX站。请下车的旅客提前做好准备……”

广播声响起。

我终于停下了思考,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该准备的,都准备了。

剩下的,就看临场发挥了。

我推了推旁边的苏晴。

“苏女士,到站了。”

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还有点没反应过来。

“啊?这么快?”

“嗯。”

我帮她把行李箱从架子上拿下来。

车门打开,人流开始涌动。

我护着她,挤下了车。

站台上的风很大,吹得人有点冷。

苏晴拿出手机,拨通了她先生的电话。

“老公,我们到了,在8号车厢的位置。”

我站在她旁边,拎着我的电脑包,心里盘算着怎么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去甲方公司。

时间,已经非常紧张了。

几分钟后,一个男人气喘吁吁地从出站口的方向跑了过来。

就是视频里那个赵宇。

他跑到我们面前,先是上下打量了一下苏晴,确认她没事,才松了口气。

然后,他转向我,紧紧握住我的手。

“林先生!恩人啊!”

他的手劲很大,情绪很激动。

“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您!”

“别客气,真没事。”我挣了挣,没挣开。

“苏晴都跟我说了,要不是您,后果我真的不敢想。”赵宇说着,眼圈都有点红了。

“我这辈子,都欠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我被他这股热情劲儿搞得有点招架不住。

“赵先生,你们夫妻团聚了就好,我这边还有急事,就先走了。”

我得赶紧去打车。

再晚,就真的要迟到了。

“哎,别急啊林先生!”赵宇拉住我,“我们还没好好感谢您呢!您要去哪?我送您!”

“不用了,我打车就行。”

“那怎么行!您是我们的恩人,送您是应该的!”

苏晴也在旁边劝。

“是啊林先生,让我们送送您吧,不然我们心里过意不去。”

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

确实,自己打车,万一堵车或者司机不认路,风险很大。

他们有车,可能是本地的,应该更熟悉路况。

“那……好吧,麻烦你们了。”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赵宇的车就停在地下车库。

是一辆黑色的奥迪A6。

看起来家境不错。

上车后,我报了甲方的公司地址。

赵宇一听,愣了一下。

“您去盛华集团?”

“对,怎么了?”

“我……我就在那上班啊!”赵宇一脸不可思议,“我是他们技术部的!”

我也有点惊讶。

世界这么小吗?

“那您今天去是?”

“去见你们市场部的王总监,谈一个项目合作。”

赵宇的表情,变得更加精彩了。

他通过后视镜看着我,嘴巴张成了“O”型。

“王总监……王佩佩?”

“对,就是她。”

“我的天!”赵宇一拍大腿,“那是我老婆!”

这次,轮到我愣住了。

王佩佩……是赵宇的老婆?

那个在邮件里言辞犀利,在电话里咄咄逼逼,让我压力大到连续熬了好几个通宵的甲方“灭绝师太”……

是苏晴的……弟媳?

不对,赵宇是苏晴的老公。

那王佩佩,是苏晴老公的……老婆?

我脑子有点乱。

“不是,”赵宇看我一脸懵,赶紧解释,“王佩佩是我亲姐!我跟您开玩笑呢!”

“她是我亲姐,不是我老婆!”

我:“……”

这玩笑开得,差点把我CPU干烧了。

“你姐?”

“对啊!我亲姐!我们一个妈生的!”赵宇好像生怕我不信。

我缓了半天,才消化掉这个信息。

搞了半天,我今天要去见的甲方爸爸,是我刚救的这位女士的……小叔子他姐?

这关系,绕得我头晕。

苏晴在后座也笑了。

“林先生,这可真是太巧了。”

“是啊,”我干笑了两声,“太巧了。”

赵宇一边开车,一边兴奋地说:“林先生,您放心!今天这项目,我姐肯定给您过!”

“您是我的救命恩人,就是我姐的救命恩ar!这点面子,她必须得给!”

我心里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反而觉得更悬了。

我跟王佩佩打过几次交道,那是个典型的女强人,公私分明到了极点。

甚至有点不近人情。

她要是知道我跟她弟媳之间发生了这么一出,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拿这个来套近乎,走“人情关系”?

以她的性格,不但不会加分,反而可能会引起反感。

觉得我这人,做事不专业,喜欢搞歪门邪道。

那这个项目,就更黄了。

想到这,我后背又开始冒冷汗。

“那个……赵先生,”我小心翼翼地开口,“我觉得,今天这事,就别跟您姐说了吧。”

“啊?为什么?”赵宇不解。

“我跟王总监是纯粹的工作关系,不想掺杂太多私人因素。而且,这是对她的不尊重,也是对我的方案的不尊重。”

我尽量把话说得冠冕堂皇。

赵宇想了想,点了点头。

“林先生,您这人品,我佩服!”

“行,听您的,我不说!”

“不过,”他话锋一转,“您方案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尽管开口!我们技术部跟市场部,关系好着呢!”

我心里一动。

这倒是个意外收获。

如果能从技术部的角度,给我的方案提供一些侧面支撑……

“那……我还真有个问题想请教一下。”

我把王佩佩提的那几个新问题,挑了一个跟技术相关的,跟赵宇探讨了一下。

赵宇不愧是搞技术的。

三言两语,就点出了问题的核心,还给了我一个全新的解决思路。

这个思路,比我自己想的那个,要高明得多。

我顿时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

“赵兄,太谢谢你了!你这真是帮了我大忙了!”

我连称呼都变了。

“嗨,跟我客气啥!”赵宇豪爽地一挥手,“您救了我老婆,我给您当技术顾问,天经地义!”

车很快就到了盛华集团楼下。

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

刚刚好。

下车前,赵宇又塞给我一张名片。

“林兄,这是我的私人电话。以后在XX市有任何事,随时找我!”

“好。”

我郑重地收下名片。

跟他们夫妻俩告别后,我走进盛华集团的大厦。

前台确认了我的预约,给了我一张访客卡。

我乘电梯,来到16楼。

王佩佩的办公室门口,她的助理拦住了我。

“林先生,不好意思,王总监正在开一个紧急会议,可能要您稍等一会儿。”

“大概要多久?”

“这个……说不好。”助理的表情很为难。

我心里“咯噔”一下。

最怕的就是这种“说不好”。

我看了看手表,行吧,等就等吧。

反正来都来了。

我在会客区坐下,拿出手机,继续完善我的PPT。

把刚才赵宇给我的那个思路,加了进去。

这一等,就是一个半小时。

期间,助理给我续了两次水。

我从一开始的信心满满,等到后来的心急如焚,再到最后的心如止水。

甲方爸爸的时间,永远是个谜。

终于,办公室的门开了。

一个穿着黑色西装套裙,踩着高跟鞋,走路带风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正是王佩佩。

她看起来三十五六岁,妆容精致,但眼神里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锐利。

“林先生,久等了。”她的声音,跟电话里一样,干练,没有多余的情绪。

“王总监您好。”我站起身。

“进来吧。”

她把我领进办公室。

办公室很大,很整洁,带着一种冷色调的专业感。

“坐。”

她指了指我对面的椅子。

“方案我看了,你发来的补充说明,我也看了。”

她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

“但我还是有几个问题。”

她把我的方案打印稿,推到我面前。

上面用红笔,圈出了好几个地方。

正是之前她发给我的那几个。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真正的考验,现在才开始。

我按照我准备好的思路,逐条解释。

讲到那个技术问题时,我把我从赵宇那里得到的新思路,详细地阐述了一遍。

王佩佩一直面无表情地听着。

手指在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

等我全部讲完,她才缓缓开口。

“你这个关于用户数据反馈闭环的思路,有点意思。”

“谁给你提的建议?”

她的目光,像X光一样,似乎能看穿我的心思。

我心里一紧。

该怎么回答?

说是你们公司技术部的赵宇?

那不就等于承认我“走后门”了吗?

但如果撒谎,万一被她戳穿,后果更严重。

我脑子飞速转动,决定说实话,但只说一部分。

“是我在来之前,请教了一位做技术的朋友。”

“他从纯技术的角度,给了我一些启发。”

这个回答,既没有撒谎,又撇清了跟赵宇的关系。

王佩佩盯着我看了几秒钟。

我感觉那几秒钟,像一个世纪那么长。

然后,她点了点头。

“这个思路不错,有点说服我了。”

我心里一喜。

有门!

“但是,”她话锋一转,“方案的落地执行,你们团队有这个能力吗?”

“据我所知,你们公司之前,并没有做过类似体量的项目。”

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

我赶紧把我们团队的优势、过往的成功案例,以及为了这个项目做的各种准备,都详细地介绍了一遍。

这一场拉锯战,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

我口干舌燥,感觉把这辈子的口才都用上了。

王佩佩始终很冷静,很客观。

她会肯定我说的有道理的地方,但也会毫不留情地指出我逻辑上的漏洞。

最后,她合上了方案。

“行了,今天就到这吧。”

“方案你带回去,按照我们今天讨论的,再修改一版。三天内,给我。”

我愣住了。

这是……什么意思?

是过了,还是没过?

“王总监,那我们这个合作……”

“等我看到你的修改版再说。”

她下了逐客令。

我只好站起身,收拾东西。

心里七上八下的。

这结果,比直接被拒绝,更让人煎熬。

我走到门口,准备离开。

王佩佩突然叫住了我。

“林先生。”

我回过头。

“你今天……是不是坐G135次高铁来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怎么知道?

我点了点头。

她的眼神,似乎柔和了一点。

“路上……还顺利吗?”

我看着她,突然明白了什么。

她肯定知道了。

赵宇那个大嘴巴,肯定还是跟她说了。

她刚才那一连串的“拷问”,其实是在考验我。

考验我的专业能力,考验我的人品。

看我是不是一个会拿人情当筹码的人。

如果我刚才一上来就提她弟弟和弟媳的事,那这个项目,估计当场就黄了。

我心里一阵后怕。

幸好我沉住了气。

“挺顺利的。”我笑了笑,回答道,“就是路上遇到点小意外,耽误了点时间。”

“不过,也算是一次很特别的经历。”

王佩佩看着我,嘴角似乎,有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回去吧,注意安全。”

“好的,王总监再见。”

走出盛华集团的大厦,外面的天已经快黑了。

城市的霓虹,一盏盏亮起。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栋高耸的写字楼,心里百感交集。

虽然项目还没最终定下来,但我感觉,希望很大。

手机响了。

是赵宇打来的。

“林兄!怎么样了?我姐没为难你吧?”

“还好。”我笑道,“你姐那是专业,不叫为难。”

“哈哈,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肯定没问题!”

“对了,你小子,是不是跟你姐通风报信了?”我假装生气地问。

电话那头,赵宇嘿嘿一笑。

“哪能啊!我就是……就是跟我姐说,今天有个姓林的朋友要去找她,人特别好,让她好好招待。”

“别的,我可一个字都没多说!”

我信他个鬼。

不过,我也懒得再追究了。

“行了,不跟你说了,我得去赶高铁了。”

“别啊林兄!晚上我做东,给你接风洗尘!顺便让我老婆当面谢谢你!”

“改天吧,今天太累了。”

我是真的累了。

身心俱疲。

婉拒了赵宇的饭局,我打车去了高铁站。

买了最近一班回程的车票。

坐在候车大厅里,我靠着椅背,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这一天,过得真是跌宕起伏。

微信响了一下。

是苏晴发来的。

“林先生,到家了吗?”

“在候车,准备回去了。”

“今天真的太谢谢您了。我老公都跟我说了,您为了帮我,差点耽误了那么重要的工作。”

“没什么,都过去了。”

“您是个好人。真的。”

过了一会儿,她又发来一条。

“我听赵宇说,您和我小姑子(王佩佩)的项目,谈得差不多了?”

“差不多吧,还要再改一版方案。”

“那太好了!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不对,您是我们的恩人,更是朋友!”

我看着手机屏幕,笑了笑。

朋友。

这个词,挺好的。

高铁缓缓开动。

窗外的城市,变成了一片流光溢彩的光带。

我靠在窗边,看着这一切,心里前所未有的平静。

虽然今天差点丢了一个大项目,损失了一大笔奖金。

但是,我救了一个人,也收获了一份意想不到的友谊和尊重。

或许,这比签下一份合同,更有价值。

人生的奇妙之处就在于,你永远不知道,在下一个转角,会遇到什么样的人,经历什么样的事。

就像我今天,本来以为是遇上了“仙人跳”,结果却成了一场“救死扶伤”。

本来以为是去见一个冷酷无情的“灭绝师太”,结果却发现,她也是一个有血有肉、关心家人的普通人。

生活,有时候比小说还要精彩。

手机又震了一下。

是王佩佩发来的微信好友申请。

她的头像是盛华集团的logo。

验证信息上写着:

“林先生,我是王佩佩。方案不用改了,就按今天谈的执行。合同,我明天让助理发给你。”

我愣住了。

紧接着,又一条信息发了过来。

“另外,我弟说,你救了他媳妇一命。这个人情,我记下了。”

“以后,在XX市,有事,随时找我。”

我看着这两条信息,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窗外的夜色,似乎也变得温柔了许多。

我笑了。

原来,守住底线与善良,世界真的会悄悄奖励你。

这或许,才是一场出差,最丰厚的报酬。

来源:一遍真命题

相关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