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国末代公主李德惠：被日本人带到岛上折磨，晚年成精神病人

摘要：朝鲜最后一位王女离开家那天，京城下着细雨。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那一别就是近乎永远，父母、兄长，从此各自天涯。很多故事都说王室是金枝玉叶，可如果你是“落了难”的那位，这身份，怕是一辈子的枷锁。

朝鲜最后一位王女离开家那天，京城下着细雨。只是她自己都没想到，那一别就是近乎永远，父母、兄长，从此各自天涯。很多故事都说王室是金枝玉叶，可如果你是“落了难”的那位，这身份，怕是一辈子的枷锁。

后来有人问，德惠翁主在日本过得怎么样？我想，大概没什么“王女”的体面与光鲜。她真正拧起命运这根绳索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孩子。其实，这些老王室的故事，离我们很远，但人的悲欢是有共通处的。特别是她这样，一生像被时间裹挟着，东一脚西一脚地摔打，最终几乎成了个影子。

德惠翁主降生时，朝鲜王朝早已风雨飘摇。她的父亲高宗—那个被历史反复折磨的老人—晚年才得了这个爱女，也就是在王室里，她叫“翁主”。只有王妃亲生的才能叫公主，其余只好认命为“翁主”—说好听点，是庶出的姑娘，说难听点，就是注定要被人拿捏的小人物。可你也别以为皇家养的娃就能衣食无忧。德惠小时候在德寿宫有自己专属的幼儿园，也是高宗给她仅有的宠爱。他喜欢一把年纪还拉着小姑娘满院子走。有人说，看得出来，老父亲的心事都被这个小女儿揉软了。

但快乐总是不长久。那些动荡不安的日子，日本人的眼睛早已盯上了这片土地。这对有身份又无力的小王女来说，危险其实从她呱呱坠地时就埋下了。

她刚过七岁，父亲就突然死去，很多人都说是“意外”，但宫里宫外心知肚明。高宗一生谨慎，对德惠的未来更是小心翼翼，生怕她像哥哥李垠一样，被日本人拿去联姻作交易。高宗甚至早早就偷偷为她物色了未来的夫婿，为的无非就是留给她一线生路。可所有的安排，在庞大的殖民机器面前都不值一提。日本人很快察觉，未几，父亲突逝，她身边为她安排婚事的长辈，也一个个消失了。

说白了，德惠翁主就是被“递出去”的那一类人。十三岁那年，正是小女孩最依赖家人的时候，被日本人强行带走，坐上去东京的船。你说，这样被拆开的亲情，搁谁心里能不疼？可外面没人敢说，家里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哥哥李垠早已当年少“人质”去了日本，娶了日本皇族的姑娘李方子。德惠刚到东京时，就是嫂子来接的。她一路低着头，脸色苍白，孩子该有的活力早就被吓没了。李方子很多年后忆起，那天小姑子“整个像被风吹过的纸人儿”。

起初，李垠夫妻想让她住在家里，但日本人很快又不许了。德惠被送进学习院，说是王女们该上的地方。可是她语言不通，习俗更是格格不入，整天沉默着。你看日本人表面礼节周到，但骨子里她早就是异乡人。有人记得，她被要求给日本公主行礼时，只说了一句：“我是朝鲜的王女，凭什么要向你下跪？”说罢没再多言，也没人敢劝。

这一年，离开家一年后，哥哥去欧洲，有亲人最后和她道别时，她也只是站在码头，无声地望着。轮船渐行渐远，她低声自语，“我会照顾好自己”。其实没谁真能照顾得了自己，尤其是在异乡。更不久后，哥哥纯宗去世，母亲也随之撒手。消息传来时，她只把自己锁在屋里几天不吃不喝，人跟失了魂一样。有些痛，不是孩子该承受的，但命运就是不管你受不受得住。

提起当时的德惠，京城旧人常常叹口气，说她“看不出喜怒哀乐”。其实，那会儿她已经得了早发性痴呆。以前看过一本书里说，人要是太难受的时候，会变成没有情绪的石头。我在想，也许德惠那会就是把自己都藏进了壳里，每天不是呆坐就是夜里四处乱走。日本方面见状，也就没有再逼着她读书，任由她待在李垠家。她那种状态，医生都看了摇头，仿佛什么都救不回来。

偏偏在身体最脆弱的时候，日本人又要操办婚事了。选了个日本贵族当丈夫，说是政治联姻，实则和送去冷宫也没什么差别。德惠听到消息，只是日复一日地绝食、放空，一根筋地活着。婚姻没给她带来变数，病情反复，偶尔有传闻说她在家里屡遭打骂，甚至流产落下失语症。不过这些已经没人关心真实与否，因为她的命运，已不属于她自己。

还是有人劝她，有女儿了就好好过，可她身上的伤哪是孩子能治的？身体不济，精神每况愈下，德惠从始至终都没找到回头路。日本战败后，她成了社会边缘人，没身份也没保障，不久和丈夫离了婚，唯一的女儿也离奇地失踪了。你说那信写得决绝，“我要去山里结束一切”，可没人能断定她是真走了，或者只是想摆脱母亲苦难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