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本文所用素材源于互联网，如有雷同实属巧合，部分图片非真实图像，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春末的阳光透过厨房窗户洒在餐桌上，李桂芳正在准备早饭。

锅里的小米粥冒着热气，她一边搅拌一边看向墙上的钟表——七点半，赵建国还没回来。

这样的早晨已经持续了大半年。

自从去年退休后，赵建国就迷上了楼下老张开的麻将馆。

起初只是偶尔去打一两把，后来变成了每天必去的功课，从下午一直打到深夜，有时甚至通宵达旦。

李桂芳轻叹一声，关掉火，将粥盛进保温盒里。

她患有轻度糖尿病，医生反复叮嘱要按时吃饭，但这个家早就没有了按时吃饭的节奏。

门锁转动的声音传来，赵建国推门而入。

他的头发乱糟糟的，眼睛布满血丝，身上还带着浓烈的烟味。

“回来了？”李桂芳没有回头，继续收拾着餐桌。

“嗯。”赵建国应了一声，径直走向卫生间。

“饭在锅里，自己盛。”

“不吃了，困得很。”

李桂芳的动作停了停，然后继续擦拭桌面：“建国，你这样下去不行。”

“什么不行？”赵建国从卫生间出来，脸上还挂着水珠，“我又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昨晚又输了多少？”

赵建国的脸色瞬间沉下来：“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我的钱我自己知道怎么花。”

李桂芳终于转过身来，看着这个曾经勤恳踏实的男人：“你的钱？建国，我们的退休金加起来一个月不到四千块，你一晚上就能输掉几百，这样下去我们喝西北风啊？”

“行了行了，别唠叨了。”赵建国摆摆手，“我心里有数。”

可是李桂芳不知道的是，赵建国不仅把自己的退休金输得差不多了，还悄悄向老张借了三千块钱。

那天晚上他手气特别背，本想翻本，结果越陷越深。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

李桂芳试图和他沟通，希望他能收敛一些，但赵建国总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要么沉默不语，要么干脆转身就走。

三月的最后一个早晨，李桂芳坐在餐桌前，面前摆着两碗白粥。

她等到八点，赵建国还是没有回来。

手机上有几条未读信息，都是银行发来的余额提醒——账户余额不足一千元。

九点钟，门响了。赵建国推门进来，这次他连招呼都没打，直接往卧室走。

“建国，坐下。”李桂芳的声音很平静。

“干什么？我要睡觉。”

“坐下，我有话跟你说。”

赵建国停下脚步，看了看李桂芳，最终还是走到餐桌旁坐下。

李桂芳推了一碗粥过去：“喝完这碗粥，我们去离婚。”

这句话像一颗炸弹在安静的厨房里爆炸。赵建国愣了几秒钟，然后猛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离婚。”李桂芳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在讨论今天的天气。

“你疯了？”赵建国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好端端的离什么婚？”

“好端端的？”李桂芳苦笑一声，“建国，你看看我们现在的样子，还像夫妻吗？”

“李桂芳，你别胡闹。”赵建国站起身来，“是不是孩子们在你耳边说了什么？”

“没有人说什么，是我自己想明白了。”李桂芳也站了起来，和赵建国面对面站着，“这日子过不下去了。”

客厅里陷入了沉默。赵建国看着李桂芳，突然觉得面前这个女人变得陌生起来。

“我...”他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建国，我们都六十多岁了，没必要再这样折腾下去。”李桂芳擦了擦眼角，“你有你的生活方式，我也想有我的。咱们和平分手，对大家都好。”

“你想得倒挺美。”赵建国冷笑一声，“说离就离，我成了什么？”

“那你想怎么办？继续这样吗？”

赵建国看着李桂芳坚决的表情，心中的怒火慢慢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深的疲惫。他重新坐下，端起那碗已经凉了的粥，慢慢喝着。

“你真的想好了？”他问道。

“想好了。”

“那行。”赵建国放下碗，“下午我们就去民政局。”

话说开了之后，整个屋子反而安静了下来。

李桂芳回到卧室，从衣柜里翻出结婚证和户口本。

红色的小本子已经有些发黄，上面的照片还是四十年前的模样。

那时候的她头发乌黑，笑容灿烂，而赵建国也是一副意气风发的样子。

她把证件放在床头柜上，然后开始整理自己的衣物。

不多，就是一些换洗的衣服和几件外套。翻到一件红色的毛衣时，她停下了动作。

这是去年过年时赵建国给她买的，说是看着喜庆。

那时候他们的关系还没有恶化到现在这种地步。

李桂芳咬了咬嘴唇，把毛衣折好放进箱子里。现在不是怀念的时候。

梳妆台上的物品也需要收拾。化妆品不多，就是一些护肤品和一支口红。

镜子里的她头发已经花白，脸上也有了不少皱纹，但眼神依然清澈。

“六十四岁了。”她对着镜子轻声说道，“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客厅里，赵建国独自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但电视屏幕是黑的。他只是机械地按着按钮，发出“哒哒”的声响。

四十年的婚姻，说没就没了。

他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时候，李桂芳还是厂子里的会计，性格温和，做事认真。

那时候的他觉得能娶到这样的女人是自己的福气。

“离就离。”他小声嘀咕着，“谁怕谁。”

可是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却有些湿润。

02

三月的下午，春风和煦。

民政局的大厅里人不多，几对年轻情侣在办理结婚登记，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李桂芳和赵建国来到窗口前。

工作人员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性，戴着眼镜，表情很严肃。

她接过李桂芳递过来的证件，仔细核对着。

“请问二位是自愿离婚吗？”工作人员例行询问。

“是的。”李桂芳点点头。

“请问离婚的原因是什么？”

李桂芳和赵建国对视了一眼，然后说道：“感情破裂。”

“有财产需要分割吗？”

“没有。”赵建国接过话来，“都是她的。”

工作人员在电脑上敲击着，然后抬起头：“请二位再考虑一下，离婚是很严重的事情。”

“我们考虑清楚了。”李桂芳的语气很坚定。

就在这时，手机铃声响起。

听完对方的话后，李桂芳的手在颤抖。

“建国，我们先回去吧。”李桂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收起了放在桌上的证件。

“回去？”赵建国有些不解，“不是要办手续吗？”

“有点急事，我们改天再来。”李桂芳已经站起身来，“走吧。”

赵建国虽然满腹疑惑，还是跟着李桂芳离开了民政局。

回到家中，李桂芳径直走向卧室，赵建国跟在后面。

他看到李桂芳打开衣柜，在最深处摸索着什么。

“你在找什么？”

“找到了。”李桂芳从衣柜最里面取出一个铁盒子，盒子不大，但很沉。

赵建国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盒子：“这是什么？”

李桂芳抱着盒子坐在床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缓缓打开了盒盖。

盒子里整整齐齐地放着一沓报告，最上面的那张日期是半年前。

赵建国看到这些报告，脸色瞬间变了。

“桂芳，这些是...”

李桂芳没有说话，只是将最上面的那张报告递给了赵建国。报告单上密密麻麻的医学术语赵建国看不懂，但他看懂了最下面的那一行字：建议进一步检查，排除恶性可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赵建国的声音有些颤抖。

“半年前体检的时候查出来的。”李桂芳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医生说肝脏有个阴影，需要进一步检查。”

“那后来呢？检查了吗？”

“检查了。”李桂芳从盒子里又拿出几张报告，“做了CT，做了磁共振，还做了活检。”

赵建国接过那些报告，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纸张。他不是医生，看不懂那些专业术语，但从李桂芳的表情和语气中，他感觉到了一种不详的预感。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李桂芳停顿了一下，“医生说可能是肝癌早期，但也可能是良性的。需要定期复查，观察变化。”

这句话如晴天霹雳般击中了赵建国。他放下手中的报告，看着李桂芳：“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告诉你有什么用？”李桂芳苦笑一声，“你整天在外面打麻将，我说了你也不会听。”

“那也不能瞒着我啊！”赵建国的声音提高了，“我们是夫妻！”

“夫妻？”李桂芳看着赵建国，眼中有种说不出的悲凉，“建国，你还记得我们什么时候像夫妻吗？”

这个问题让赵建国哑口无言。确实，这大半年来，他们除了争吵就是冷战，早就没有了夫妻之间应有的关心和体贴。

“所以你要离婚，是因为这个？”赵建国指了指那些报告。

“不完全是。”李桂芳摇摇头，“我想离婚，是因为我们之间已经没有感情了。而我的病情，只是让我更坚定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李桂芳的眼眶有些红了，“建国，如果真的是癌症，治疗费用很高，我们的积蓄根本不够。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看着我一天天衰弱下去。”

赵建国听着这些话，心中五味杂陈。他突然意识到，这半年来李桂芳的种种变化，原来都是有原因的。她变得沉默寡言，变得敏感易怒，变得对未来充满不安，这些都是因为疾病的阴霾笼罩着她。

“那刚才医院打电话...”

“是最新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李桂芳的声音有些颤抖，“我上周又去做了一次检查，今天医院通知我去拿结果。”

客厅里的钟表滴答滴答地响着，两个人都沉默了。半年来的争吵和冷战，此刻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桂芳，我陪你去医院。”赵建国站起身来。

“不用了。”李桂芳摇摇头，“我自己能行。”

“你别倔了。”赵建国的语气温和了很多，“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去？”

李桂芳看着赵建国，这是半年来她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关怀。那种久违的温暖让她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建国，你不明白。”她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我们的关系已经这样了，就算我有病，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不想因为生病就绑架你的感情。”

“什么叫绑架感情？”赵建国有些激动，“桂芳，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矛盾，你生病了我怎么能不管？”

“可是我们不是要离婚吗？”

“离婚...”赵建国喃喃自语，然后突然抬起头，“李桂芳，我问你，如果你没有生病，你还会提出离婚吗？”

这个问题让李桂芳愣住了。她想了想，然后点点头：“会的。建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一天两天了。”

“那你为什么要选择现在说？”

“因为...”李桂芳咬了咬嘴唇，“因为我怕拖得时间越长，越舍不得。”

这句话让赵建国的心猛地一颤。原来，李桂芳并不是不爱他了，而是爱得太深，深到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

“走，我们现在就去医院。”赵建国拉起李桂芳的手，“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们一起面对。”

“建国...”李桂芳的声音有些哽咽。

“别说了，我们走。”

03

市医院的走廊里人来人往，消毒水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

李桂芳和赵建国坐在肝胆外科门诊外面，等待叫号。

李桂芳紧紧攥着手里的挂号单，手心里全是汗。

赵建国坐在她旁边，时不时地看看她，想说些什么安慰的话，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李桂芳。”护士叫号了。

两人一起站起来，走进诊室。主治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男性，头发有些花白，脸上带着和蔼的笑容。

“李女士，您的家属也来了？”医生看了看赵建国。

“这是我爱人。”李桂芳介绍道。

“好的，请坐。”医生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李女士，您这次的检查结果出来了。”

赵建国和李桂芳都屏住了呼吸。

“总的来说，结果比我们预期的要好。”医生微笑着说道，“您肝脏的那个阴影确实变小了，而且病理检查显示是良性的。”

“良性的？”李桂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是的，不是癌症。”医生点点头，“可能是之前的炎症导致的增生，现在已经在好转了。”

李桂芳听到这个消息，整个人都愣住了。这半年来压在心头的巨石，突然间就这样消失了。

“医生，那我爱人以后还需要注意什么吗？”赵建国连忙问道。

“定期复查就可以了。”医生说道，“另外要注意饮食清淡，不要熬夜，保持心情舒畅。”

“谢谢医生，谢谢您。”李桂芳站起身来，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走出医院的时候，夕阳西下，天空被染成了金黄色。

李桂芳和赵建国并肩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心情却比来的时候轻松了许多。

回到家中，李桂芳坐在沙发上，手里还拿着那份检查报告。

虽然是好消息，但她的表情却很复杂。

“桂芳，你在想什么？”赵建国在她旁边坐下。

“我在想，这半年来我都做了什么。”李桂芳苦笑一声，“因为害怕，因为恐惧，我把自己封闭起来，也把你推得越来越远。”

“桂芳，你别这么说。”赵建国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我这大半年来只顾着自己玩，从来没有考虑过你的感受。”

“建国...”

“让我说完。”赵建国握住李桂芳的手，“我不应该瞒着你借钱，更不应该把我们的积蓄都输掉。”

听到赵建国这样说，李桂芳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掉：“建国，你不要这样说。”

“不，是我让你失望了。”赵建国的眼圈也红了，“四十年的夫妻，我居然连你生病了都不知道。”

“那现在呢？”李桂芳轻声问道，“建国，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赵建国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桂芳，我想重新开始。”

“重新开始？”

“是的。”赵建国转过身来，面对着李桂芳。

“建国，你说的是真心话吗？”

“是真心话。”赵建国用力点头，“桂芳，只要我们还相爱，什么问题都不是问题。”

听到“相爱”这两个字，李桂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半年来压抑的恐惧、委屈、不安和思念，一股脑地涌了出来。

她扑进赵建国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赵建国紧紧抱着她，眼泪也止不住地往下流，“桂芳，对不起。”

“我以为我真的要死了，我以为我们再也不能在一起了...”李桂芳的声音因为哭泣而变得断断续续。

“我知道，我都知道。”赵建国轻抚着她的后背，“桂芳，是我不好，以后不会了。”

两个人紧紧相拥，四十年的风风雨雨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什么麻将，什么争吵，什么离婚，在生死面前，在真爱面前，都显得那么渺小。

来源：大大大大聪明游戏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