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一觉醒来,我成了庶女,还要嫁给世子冲喜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09-28 17:14 1

摘要:大红盖头下,我盯着自己一双纤细却带着薄茧的手,消化着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一睁眼,我从华尔街精英变成了古代被迫替嫁的卑微庶女。

夫君是个病入膏肓、活不过今年的世子?

王府内宅阴险侧妃虎视眈眈? 娘家把我当棋子弃之如敝履?

01

我醒来时,正随着花轿一摇一晃。

大红盖头下,我盯着自己一双纤细却带着薄茧的手,消化着这具身体原本的记忆。

苏婉,吏部侍郎府庶女,生母早逝,性格怯懦。如今被迫替嫁给了那个据说病入膏肓、活不过今年的靖王世子萧景珩。

而前世的我,是苏晚,一个从底层摸爬滚打,在商界杀出一条血路的投资公司CEO。

车祸身亡后,竟穿到了这个同名不同命的古代少女身上。

“真是……有趣。”我轻嗤一声,一把扯下碍事的盖头。

轿外传来丫鬟惊慌的声音:“小姐!这盖头不能自己揭啊!不吉利!”

“吉不吉利,不是一块布说了算。”我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说说吧,靖王府现在什么情况?我那未来的‘夫君’到底病得多重?”

丫鬟翠儿似乎被我的反常吓到,结结巴巴地回答:“世子爷……听说已经卧床半年了,太医都说……说怕是熬不过今年。王府如今是老王爷的侧妃柳氏掌家,她、她还有个儿子,很得老王爷喜爱……”

我唇角微勾。

病弱世子、虎视眈眈的侧妃、复杂的王府关系……

以及——一个被迫替嫁、无依无靠的冲喜新娘。

这开局,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但也,更有趣。

花轿落地,锣鼓喧天中,一只骨节分明却过分苍白的手伸了进来,代替病重的世子行迎亲之礼。

是靖王府的管家。

我搭着那只手,稳步下轿。周围瞬间寂静了一瞬。

——因为我没戴盖头。

窃窃私语声如潮水般涌来。

“她怎么自己揭了盖头?”

“果然是小门小户的庶女,一点规矩都不懂!”

“啧,看来是破罐破摔了,嫁个快死的人,还讲究什么?”

我恍若未闻,目光平静地扫过朱漆大门、高悬的“靖王府”牌匾,以及门前神色各异的人群。为首的美妇人想必就是柳侧妃,妆容精致,眼底却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

“苏小姐,”柳侧妃开口,声音柔婉,却带着刺,“这盖头……”

“盖头不重要,”我打断她,声音清晰传入每个人耳中,“心意才重要。我既入王府,便是世子的人,繁文缛节,不及世子安康万分之一。”

柳侧妃被噎了一下,勉强维持笑容:“苏小姐真是……深明大义。只是世子病重,无法拜堂,这仪式……”

“无妨,”我从善如流,“一切以世子身体为重。我的住处安排在何处?舟车劳顿,我想先歇息。”

柳侧妃眼底闪过诧异,似乎没料到我这般直接甚至急切,她准备好的诸多刁难仿佛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顿了顿,指向西边一处略显偏僻的院落:“听闻苏小姐性喜清静,特意安排了‘听竹苑’……”

那院子一看就久未修缮,位置偏远。

我却满意地点点头:“甚好,我很喜欢。多谢侧妃娘娘费心。”

不等她再开口,我直接对管家道:“劳烦带路。”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我带着仅有的两个嫁妆箱——以及里面少得可怜的、原主生母留下的几件旧首饰和一点散碎银两——径直走向那处荒僻的院落。

翠儿跟在身后,急得快哭出来:“小姐!那院子那么偏,明显是刁难您!您怎么还……”

“清静,才好做事。”我打断她,推开听竹苑吱呀作响的木门。

院内荒草略高,屋舍简陋,但足够宽敞。

足够我,从头开始。

关上院门,隔绝所有窥探的视线。我从嫁妆箱最底层,摸出藏好的最后一点私房钱——一枚成色普通的白玉佩。

“翠儿,”

“啊?小姐?”

“明天想办法出府,把它当了。”我将玉佩放入她手中,目光锐利地扫过这方小天地,“换些银钱,再买些石灰、沙砾、布料和针线回来。”

“小、小姐?要这些做什么?”翠儿彻底懵了。

我走到院中井边,掬起一捧水。水质浑浊,带着明显的土腥气。

“赚钱,立足,然后……”我甩掉手上的水珠,回头看她,露出穿越后的第一个真心笑容,“把这王府,变成我的掌中物。”

“毕竟,我那‘病弱’的夫君若真死了,我这寡妇……总得有点依仗,不是吗?”

翠儿目瞪口呆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我毫不在意。

从今天起,苏婉,不再是从前那个任人拿捏的庶女。

而是我,苏晚。

在这古代王朝,即将掀翻一切规则的新玩家。

听竹苑的条件比想象中更糟。

除却荒草和简陋,最棘手的是用水。那口井打上来的水浑浊不堪,根本无法直接饮用或使用。

翠儿看着那黄澄澄的水,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小姐,这……这怎么用啊?柳侧妃分明是故意磋磨我们!”

“磋磨?”我轻笑一声,检查着翠儿当掉玉佩换回的微薄银钱和那些石灰、沙砾、粗布,“她这是在给我送第一桶金的机会。”

“啊?”翠儿彻底跟不上我的思路。

我没多解释,指挥着她和院里分配来的另一个看起来怯生生的小丫鬟阿竹开始干活。

“阿竹,去打几桶井水,倒在最大的那个瓦缸里。”

“翠儿,把石灰用布包好,少量多次地加进去搅拌。”

两个丫鬟虽不明所以,但见我神色笃定,便也依言照做。浑浊的井水加入石灰水后,开始出现絮状沉淀。

我则亲自动手,用木炭、沙砾、粗布层层铺垫,做了一个简易的过滤装置。

待水静置澄清后,我将上层清液缓缓倒入过滤装置。一遍,两遍……

最终流出来的水,虽然比不上山泉,却已变得清澈透亮!

“天呐!小姐!水……水变清了!”翠儿和阿竹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了神迹。

“一点简单的净水之法罢了。”我语气平淡,“阿竹,把这水烧开,以后我们苑里都用这水。”

阿竹激动地点头,看我的眼神里已带上了敬畏。

解决了基本生存问题,下一步是信息和人。

王府深似海,没有耳目,就是瞎子聋子。

翠儿是我从侍郎府带来的,勉强可信,但胆子小。阿竹是王府分来的,底细不明,需观察。

机会很快来了。

几日后,阿竹在打扫时不小心打翻了一个破旧匣子,里面滚出几颗干瘪的草药,她手指不小心被划破,接触了草药粉末没多久,手臂竟迅速红肿起来,还伴着轻微的恶心。

翠儿吓得要去找管家请大夫。

“站住。”我拦住她,“去请大夫,动静太大,柳侧妃只会觉得我们事多娇气。”

我走到痛苦呻吟的阿竹身边,抬起她的手臂仔细查看伤口和症状,又捡起那几颗草药嗅了嗅。

“原来是断肠草的风干根茎,量少,毒性不强,只是让人难受几日。”我心中了然,前世因为投资过生物医药项目,对草药毒性略有研究。

“翠儿,去灶房讨些绿豆和甘草来,就说我初来乍到,心神不宁,想煮点安神汤。”我冷静吩咐。

东西很快要来,我亲手熬了浓浓的绿豆甘草汤,给阿竹灌下去。

不过半日,她的红肿便消褪大半,恶心感也消失了。

阿竹跪在我面前,磕头谢恩,泪流满面:“谢世子妃救命之恩!奴婢……奴婢以后这条命就是世子妃的!”

我扶起她,目光沉静:“你的命是你自己的。好好活着,跟在我身边,我自然不会亏待你。今日之事,不要对外人提起。”

“是!奴婢明白!”阿竹用力点头。

经此一事,阿竹彻底归心。她原本就是在王府底层受尽白眼的小丫鬟,我的些许恩惠和展现出的能力,足以让她死心塌地。

通过阿竹,我慢慢了解到王府更多信息:世子萧景珩深居简出,太医每日问诊;王爷常年驻守边关;府内中馈虽由柳侧妃把持,但老管家是王爷的人,还算公正;柳侧妃之子萧景明热衷结交权贵,野心勃勃……

我的手中,渐渐织起一张小小的信息网。听竹苑,也不再是任人拿捏的孤岛。

入住王府半月,我仍未见过那位名义上的夫君。

柳侧妃那边不痛不痒地刁难了几次,克扣份例、以次充好,都被我用各种方法化解,甚至反过来让她吃了几次暗亏,她似乎暂时收敛,也在暗中观察我。

是时候见见这位世子了。

我以“夫妻一体,理当侍疾”为由,正式提出要去探望世子。

柳侧妃假意劝阻了几句,说我身子娇弱怕过了病气,见我态度坚决,便意味深长地笑了,痛快放行,巴不得我被传染或者惹怒世子。

世子的“清晖园”比我的听竹苑精致宽敞许多,却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药味和……死气。

下人引我进入内室,层层帐幔后,一个人影靠在榻上,形销骨立。

“世子,世子妃来探望您了。”侍女低声通报。

帐内传来一阵压抑的咳嗽声,良久,一个极其虚弱嘶哑的声音响起:“有劳……咳咳……世子妃了。恕景珩……不能全礼。”

我上前几步,微微福身:“世子安好,妾身苏氏婉,特来侍奉。”

借着侍女打起的帘子,我终于看清了萧景珩的面容。

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泛着不正常的紫绀,眼窝深陷,但即便如此,那五官的底子依旧俊美得惊人,只是被病痛折磨得失去了光彩。他的眼神看似涣散无力,但在与我目光相接的一刹那,我敏锐地捕捉到了一闪而过的锐利与审视。

果然。

我心中冷笑。这病,怕是大有文章。

我依礼坐下,例行公事地问候了几句,指尖看似无意地搭在了他放在锦被外的手腕上。

“世子妃?”他似有疑惑,想要缩回手。

“妾身在家时,曾随一位游医学过几日岐黄之术,见世子如此受病痛折磨,心中不忍,妄自想为世子探看一二,望世子恕罪。”我语气恳切,带着担忧,手上却暗暗用力。

脉搏虚浮紊乱,时快时慢,底子里却有一股异常的躁动。

这不是普通的虚弱之症,是毒!一种潜伏极深、破坏根基的慢性毒药!

我垂下眼睫,掩去眸中惊诧。是谁?竟用如此阴毒的手段对付一个世子?柳侧妃?还是其他势力?

萧景珩任由我搭着脉,目光落在我脸上,带着探究。

片刻后,我松开手,面露哀戚,眼中甚至逼出了几点泪光:“世子……您定要保重身体。妾身既已嫁入王府,便是您的人,您若有个万一,妾身……妾身可怎么活啊……”

演技满分,情真意切。

萧景珩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下一刻就要喘不过气,他艰难地摆摆手:“有劳……世子妃挂心……我累了……”

“是,妾身告退。明日再来看您。”我起身,行礼,退下。

转身离开清晖园的那一刻,我脸上的悲戚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算计。

萧景珩中毒已深,但并非无药可救。救他?还是不救?

救他,他若康复,我便有了最强的盟友,但这盟友是狼是羊,尚未可知。

不救,他死了,我按礼制守寡,或许能分得些许产业,但在这吃人的王府,没有庇护,只怕死得更快。

而且,救活他,搅动这一池浑水,才更符合我的利益。

当夜,我提笔写下一张药方,并非解毒之方,而是几味温补调理、能稍稍中和毒素烈性的药材。

第二日,我再次求见柳侧妃,屏退左右后,我直接跪下,泪如雨下。

“侧妃娘娘!求您救救世子,救救妾身吧!”

柳侧妃被我这阵仗弄懵了:“你这是做什么?”

“妾身昨日见了世子,世子他……呜呜呜……妾身夜不能寐,想起家中曾有一远亲,症状与世子有几分相似,后来得一游医偏方,慢慢调养,竟好了大半!”

我哭得情真意切,“妾身知道此事冒昧,但冲喜既是为了世子安康,妾身恳请娘娘准许,让妾身试着用那偏方为世子调养!即便无用,也不过是些温补之物,于世子身体无害!若真有万一之效,那也是娘娘您的恩德啊!”

我刻意将“偏方”、“温补”说得极重,暗示风险低,而功劳会记在她头上。

柳侧妃眼神闪烁。她当然不希望世子好起来,但众目睽睽之下,若断然拒绝我这“冲喜新娘”的合理请求,传出去于她名声有损。况且,只是些“温补之物”?她或许觉得我病急乱投医,瞎胡闹,反而能加速世子的死亡?

她沉吟片刻,假惺惺地扶起我:“难得你有这份心。罢了,便依你。需要什么药材,去管家那里支取便是,我会吩咐下去。”

“谢侧妃娘娘!”我感激涕零。

走出柳侧妃的院子,我擦干眼泪,嘴角勾起一抹冷弧。

第一步,成了。

拿到支取药材的对牌,我并没有立刻去抓那些“温补”之药。

那些药只是幌子,真正需要的几味解毒关键药材,王府药房里要么没有,要么品质不佳,且容易打草惊蛇。

我需要自己的经济来源和外界的渠道。

嫁妆微薄,柳侧妃克扣份例,坐吃山空绝非良策。

我将目光投向了最初的那点银钱和我的嫁妆箱——里面还有几件我生母留下的旧首饰,样式老旧但用料尚可。

我让翠儿悄悄出府,将一件最不起眼的银簪当了,换来的钱买了大量鸡蛋、牛乳、以及一些在这个时代还算常见的糖和香料。

听竹苑的小厨房里,我开始了我的第一次“创业”。

利用前世记忆,我反复试验比例和火候,成功做出了口感滑嫩、香甜诱人的双皮奶和姜撞奶。它们制作不算复杂,成本可控,口味新奇,在这个世界绝无仅有。

“小姐,这……太好吃了!”翠儿和阿竹尝过后,惊为天人。

“好吃就行。”我擦擦手,“阿竹,你家在京城,可知哪条街上百姓富足,又不太起眼?”

阿竹想了想:“回小姐,西市的梧桐巷住的多是些小富之家,不算顶富贵,但手头宽裕,爱尝鲜。”

“好。”我点点头,“翠儿,明日你和阿竹一起,用食盒装上几碗,去梧桐巷附近,找那些带着孩子的妇人或者老人家,免费让他们尝一点,就说我们是新开的‘苏记甜水铺’,三日后在巷口摆摊,前十位半价。”

免费品尝加优惠促销,这是现代最基础的营销手段,在古代却效果惊人。

三日后,乔装改扮的翠儿和阿竹在梧桐巷口支起一个小摊。

带着新奇口味和诱人优惠,带来的几十碗双皮奶很快销售一空,回头客众多。

虽然利润微薄,但总算有了稳定的进项。

我并未满足于此。通过阿竹家人,我暗中物色了一个因父亲重病急需用钱、看起来老实可靠的少年郎,与他签了死契,由他出面,在西市盘下了一个极小的铺面。

“苏记甜水铺”正式挂牌。

我躲在幕后,提供“配方”和“创意”,严格控制品质和口味。同时,我借鉴现代会员制,推出了“买五送一”的竹牌积分,很快吸引了一批忠实顾客。

甜水铺生意日渐红火,虽然规模尚小,但每日的进账已远远超过王府那点可怜的份例。

我将大部分利润兑换成小金锭,小心藏匿。另一部分,则让那少年郎陆续去不同的药铺,分批购买我所需的解毒药材,混在甜水铺的日常采买中,极其谨慎。

金钱和药材,如同涓涓细流,悄无声息地汇入听竹苑。

我看着藏好的小金库和那一包包来之不易的药材,心中稍定。

萧景珩,你的命,我暂且投资了。

至于这王府,这京城……

甜水铺的生意稳步上升,为我提供了稳定的资金流和外界信息的通道。

我给那少年郎取名苏忠,渐渐将一些采买、打听消息的庶务交由他处理,算是有了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自己人”。

世子的“调养”也在我的暗中操作下缓慢进行。

那几味温补药材熬成的药汁日日送去清晖园,做足样子。

而真正的解毒药剂,则被我巧妙地掺入他日常的饮食或熏香中,剂量不多,循序渐进。

他的咳嗽似乎减轻了些许,脸色也不再是骇人的死白,虽然依旧虚弱,但那份沉疴已久的死气淡了不少。

每次我去“侍疾”,他看我的眼神那份探究和锐利也愈发明显,但我们默契地维持着表面上的疏离与客套。

这日,王府突然接到宫中旨意,贵妃娘娘举办赏花宴,特许各家携眷入宫。

点名了靖王世子妃新嫁,务必要出席。

柳侧妃拿着帖子来到听竹苑,脸上挂着虚伪的笑:“婉婉啊,这可是天大的体面。

贵妃娘娘特意点了你,你可要好好准备,莫要失了王府的颜面。”

她眼底的幸灾乐祸几乎要溢出来。

一个庶女,没见过大世面,去了那贵人云集的宫宴,除了出丑还能有什么下场?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一副惶恐又期待的样子:“多谢侧妃娘娘告知,妾身……妾身一定小心谨慎。”

宫宴?

正好。

蛰伏许久,是时候稍微露点锋芒了。

我没有华丽的头面和崭新的衣裙,依旧穿着半新旧的衣裳,只让翠儿梳了个简洁大方的发髻,簪上一支我自己设计的、用边角料银子和细小珍珠做的流苏簪,清新别致,在一众珠光宝气中反而显得独特。

宴无好宴。

果然,席间几位世家贵女,大约是受了柳侧妃或其女萧景玉的挑唆,开始轮番向我发难。

“世子妃这身衣料倒是别致,像是去年京中的款式了?”一个粉衣女子掩嘴轻笑。

我淡然一笑:“这位姐姐好眼力。

夫君病中,妾身日夜忧心,实在无心打扮。

衣物整洁得体即可,心意比华服更重要,不是吗?”

一句话噎得对方说不出话,还给自己立了深情体贴的人设。

另一个蓝衣女子更直接:“听闻世子妃出身侍郎府?

不知平日在家都读些什么书?

可会诗词?

今日美景,不如世子妃赋诗一首助兴?”

周围顿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等着看我笑话。

苏婉一个庶女,能识得几个字就不错了,怎会作诗?

我垂下眼帘,故作羞涩紧张,心中却飞速掠过无数唐诗宋词。

抄吗?

不,要抄就抄个大的,一鸣惊人。

我深吸一口气,抬头时眼中带着些许怯懦却又强自镇定的光,望向御花园中盛放的牡丹,缓缓吟道:

“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

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诗毕,满场寂静。

片刻后,上首的贵妃娘娘眼中爆发出惊艳的光芒,喃喃重复:“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好!

好诗!

世子妃大才!

此诗当为牡丹绝唱!”

那些贵女们脸色顿时变得精彩纷呈。

然而风波并未结束。

宴至中途,贵妃娘娘突然脸色煞白,手捂心口,呼吸急促,竟直直向后倒去!

“娘娘!”

“快传太医!”

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皇帝闻讯赶来,面色铁青。

太医匆匆诊脉,却面露难色,似是急症,一时难以判断。

我躲在人群后,仔细观察贵妃的症状:呼吸急促、嘴唇发绀、手捂心口……像极了现代的心绞痛或心肌梗死前兆!

风险极大!

但机遇同样巨大!

我一咬牙,猛地挤出人群,跪在皇帝面前:“陛下!

妾身或许有法可暂缓娘娘痛苦!”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我身上,充满惊疑。

“你?”皇帝目光如炬,“你有何法?”

“妾身家中曾有长辈患类似急症,得一游医所授按压之法可缓解!

请陛下让妾身一试!”

我语气急促而坚定。

皇帝死死盯着我,又看看痛苦不堪的贵妃,最终咬牙:“准!”

我立刻上前,指导宫女将贵妃放平,回忆着现代心肺复苏和急救穴位的知识,找准她内关、膻中等穴位,用力且有节奏地按压。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额头沁出细汗。

终于,贵妃嘤咛一声,长长吐出一口气,脸色渐渐恢复了些许血色,呼吸也平稳下来!

这时太医也终于配好了药,连忙奉上。

贵妃服下药后,情况稳定下来。

皇帝看我的眼神彻底变了,带着惊异和赞赏:“苏氏,你今日救了贵妃,立下大功!

想要什么赏赐?”

我再次跪下,恭敬道:“陛下,救治娘娘乃妾身本分,不敢求赏。

若陛下垂怜,妾身夫君久病缠身,妾身别无所求,只愿陛下赐一恩典,允妾身可尽力为夫君寻医问药,望能早日康复。”

我没有求金银,没有求地位,只求一个“寻医问药”的恩典,显得情深义重,又为自己日后救治萧景珩和行事提供了绝佳的掩护和便利。

皇帝龙颜大悦:“好!

好一个情深义重的孩子!

朕准了!

另赐金牌一枚,可随时入宫向太医请教世子病情!”

柳侧妃和那些贵女的脸色,瞬间惨白如纸。

宫宴归来,我在王府的地位悄然发生了变化。

皇帝亲口赞赏,御赐金牌,让我有了一道护身符。

柳侧妃再想明着刁难,也得掂量几分。

下人们看我的眼神也多了真正的敬畏。

但我知道,暗地里的波涛只会更加汹涌。

我救贵妃的手段太过奇特,引人怀疑。

我作的诗才情太过惊艳,与我“庶女”的身份不符。

更重要的是,我似乎真的要救活世子了,这触动了某些人最核心的利益。

清晖园内,我给萧景珩送药时,他屏退了左右。

室内只剩下我们两人。

他靠坐在床头,虽然依旧清瘦,但眼神清亮锐利,不再是之前的涣散。

“今日之药,似乎与往日不同。”他开口,声音虽低,却带着一丝沉稳的力量。

我心下一凛,面上不动声色:“妾身根据世子近日情况,微调了方子。”

“是吗?”他淡淡一笑,那笑容竟有几分洞察一切的意味,“夫人不仅精通诗词,还深谙急救之法,更对岐黄之术颇有见解,真是……深藏不露。”

他叫我“夫人”,而非“世子妃”。

我迎上他的目光,也笑了:“世子爷卧病已久,却对府内外之事了如指掌,甚至对妾身那点微末伎俩也洞若观火,看来……也并非全然病重昏聩。”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戒备、探究,以及一丝棋逢对手的兴味。

短暂的沉默后,萧景珩率先开口,语气缓和了些:“夫人不必紧张。

你救我,于我有恩。

至少目前,我们目标一致。”

“目标?”我挑眉。

“活下去。”他缓缓吐出三个字,目标掠过一丝冰冷的寒意,“查出是谁想要我的命。”

“世子心中可有答案?”

“王府就这么大,谁最盼着我死,谁又能从中得利,并不难猜。”他冷笑,“只是缺乏证据,以及……我之前确实无力反抗。”

“现在呢?”

“现在,”他看向我,“我似乎有了位不得了的盟友。”

我们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同盟。

他需要我的医术和在外活动的便利,我需要他世子的身份和王府内部的势力作为最终庇护。

合作的第一步,是清理清晖园。

借着皇帝允我“寻医问药”的恩典,我以“世子病情需静养,用药需绝对精准”为由,开始大刀阔斧地整顿清晖园的下人。

有御赐金牌和世子的默许,柳侧妃也无法明着阻拦。

通过阿竹和苏忠暗中查探,我们很快锁定了几个可疑人物:一个总是在药渣上动手脚的小太监,一个偷偷将世子情况往外传递的大丫鬟,还有一个负责熏香、每次点某种特定香料后世子咳嗽都会加重的老嬷嬷。

我没有立刻发作,而是设了一个局。

我故意写了一张假的药方,上面有几味相克会产生轻微毒性的药材,让那小太监去抓药。

果然,药很快被动了手脚,毒性加剧。

同时,我让萧景珩配合,在点了那老嬷嬷的特定熏香后,装作病情急剧恶化,呕血昏迷。

王府顿时人仰马翻。

就在柳侧妃假意焦急、实则暗喜地想要将“诊治不力”的我拿下问罪时,我当着闻讯赶来的老管家和王府属官的面,拿出了证据:动过手脚的药渣、小太监与柳侧妃院里人接头的证词、以及那熏香中被掺入的毒物成分!

人证物证俱在!

柳侧妃脸色惨白,厉声呵斥我污蔑。

我不慌不忙,对着皇宫方向一拜:“陛下赐臣妾金牌,允臣妾为世子竭尽所能诊治。

如今毒害世子、谋害皇族的真凶就在眼前,臣妾恳请将一干人等移交宗人府严查!

以正国法!”

谋害皇族!这顶大帽子扣下来,柳侧妃彻底慌了神。

最终,小太监、大丫鬟、老嬷嬷被拖了下去,严刑拷问。

虽然他们最终都咬定了是自己所为,未攀咬柳侧妃,但柳侧妃治下不严、其院中出此恶奴的罪责是跑不了的。

王爷虽远在边关,但老管家一封书信,也足够她喝一壶。

经此一事,柳侧妃势力大损,被暂时剥夺了管理中馈之权,交由一位老成的嬷嬷代管。

清晖园被彻底清洗,换上了相对可靠的人。

萧景珩的安全暂时得到了保障。

夜深人静,我看着他喝下真正的解毒汤药。

“多谢。”他轻声道。

“互利互惠。”我淡淡道,“世子早日康复,我才能早日安心当我的富贵闲人。”

他看着我,忽然极轻地笑了一下:“夫人之才,只怕闲不住。”

清理了内患,我有了更多精力经营我的外部事业。

“苏记甜水铺”生意火爆,很快成了西市小有名气的店铺。

但我深知,单一产品生命周期有限,必须不断创新和扩张。

我利用利润,陆续推出了更多新式甜品:双皮奶的升级版(加了红豆、芒果等topping)、杨枝甘露、甚至利用硝石制冰的原理,初步尝试做出了简易版的冰淇淋(称之为“雪酪”),每一次新品推出都引发抢购热潮。

店铺面积扩大了,我又雇了两个伙计和一个账房。

然而,树大招风。

很快,麻烦来了。

先是地痞流氓上门收“保护费”,被苏忠巧妙地用点小钱和背后的“靖王府”名头暂时搪塞过去(我并未明说身份,只暗示有贵人照拂)。

接着,市面上开始出现模仿我们双皮奶的店铺,虽然口味差很多,但价格低廉,也分流了一些顾客。

更棘手的是,京城最大的酒楼“百味楼”的东家找上门,想要低价买断我的所有“配方”。

“苏小娘子,你一个女子经营店铺不易,这些方子在你手里可惜了。

我们百味楼出这个数,你拿着钱安心嫁人多好?”来人态度傲慢,带着施舍的语气。

我心中冷笑,面上却故作犹豫:“多谢东家厚爱。

只是这些方子是家传之秘,实在不便出售。

或许……我们可以换种方式合作?”

“合作?你凭什么跟我合作?”对方嗤笑。

“凭我的方子能让你百味楼的甜品独一无二,利润翻倍。

凭我能让你在三个月内,挤垮所有模仿我的小店。”我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我要的不多,销售额三成分红。

并且,我的店铺保留自营权。”

对方像看疯子一样看我。

但我随后拿出了一份详细的合作计划书:包括不同季节的甜品菜单、会员引流方案、以及与百味楼菜系搭配的建议。

甚至还包括一份对当前市场上模仿者的分析以及反击策略。

那东家从最初的轻视,到惊讶,再到最后的凝重。

他仔细翻看那份计划书(我用了现代的表格和数据对比,一目了然),沉默了良久。

最终,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这计划书,是何人所写?”

“正是在下。”我微微一笑。

“……我需要考虑一下。”

三天后,百味楼东家再次登门,同意了合作方案。

他并非被我的方子打动,而是被那份超越时代的商业计划和我的头脑所震惊,认为我的价值远不止几个配方。

与百味楼的合作让我收入暴涨,而且背靠大树好乘凉,再无地痞敢骚扰。

我将大部分分红继续投入,开始谋划更大的布局。

我注意到这个时代记账方式落后繁琐,容易出错。

我便“发明”了一套简化版的复式记账法,先在苏记甜水铺和与百味楼的合作中使用,账目清晰,效率大增。

此法不经意间流传出去,竟引得京城不少商户效仿,甚至引起了户部官员的注意。

同时,我以“帮助生活困苦女子”为名,招募了一些家境贫寒、手脚麻利的妇人,经过培训后,让她们负责甜品的部分制作环节,支付比市面更高的工钱。

渐渐形成了小规模的“女子工坊”,口碑渐起。

这一切,我都通过苏忠操作,自己隐在幕后。

“苏记”东家神秘莫测,反而成了京城商界的一个话题。

金钱如同滚雪球般越滚越大。

我的小金库从金锭变成了银票,又换成了京城几处不起眼却位置极好的铺面的地契。

偶尔,我会将一些外面买的、造型别致的点心带给萧景珩尝鲜。

他每次都会仔细吃完,然后点评一二,有时竟能精准地说出其中一二味配料。

“世子对吃食倒是精通。”我试探道。

他淡淡一笑:“病中无聊,杂书看得多些。”

我知道他没说实话,但也不深究。

彼此都有秘密,保持距离和神秘感,才是合作的最佳状态。

只是有时,我能感觉到他落在我身上的目光,探究之外,似乎多了些别的东西。

而我看着自己初步构建起的商业网络和积累的财富,心中畅快。

这古代王朝的商界,合该有我苏晚一席之地。

与百味楼的合作让我财源广进,世子体内的毒素也在我的精心调理下逐渐清除。

萧景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好转,虽然依旧清瘦,但已能下床行走,甚至偶尔在庭院中练练剑法,动作间依稀可见昔年风采。

清晖园不再是死气沉沉,下人们脸上也多了笑容和希望。

我们之间的合作愈发默契。

我借助商业网络为他收集外界信息,他则利用世子的身份和逐渐恢复的影响力,在我遇到官面上的麻烦时,不动声色地为我扫清障碍。

我们常在夜深人静时,于书房对坐,分析朝局,规划下一步行动。

这种并肩作战的感觉很奇妙。

他睿智、洞察力惊人,往往我只需起个头,他便能领会我的全部意图。

而我超越时代的见解和商业手段,也常让他惊叹不已。

“夫人总是能给我惊喜。”一次,听完我关于如何利用漕运将甜品销往南方的计划后,他眼中带着毫不掩饰的赞赏,“这些想法,闻所未闻,却偏偏又切中要害。”

“世子过奖了,不过是些取巧的法子。”我低头抿茶,掩饰微微发热的脸颊。

接触越多,我越能感受到他温和病弱外表下隐藏的锋芒与抱负。

他并非池中之物,病愈之后,这靖王府乃至整个朝堂,恐怕都要因他而变。

而当初逼迫我替嫁的苏家,见我不仅没在王府凄惨度日,反而似乎站稳了脚跟,甚至得了皇帝青眼,开始慌了手脚。

我那嫡母甚至几次递帖子想入府“探望”,都被我以“世子静养”为由挡了回去。

“苏家……夫人想如何处置?”一次闲谈时,萧景珩状似无意地问起。

我把玩着茶杯,眼神微冷:“跳梁小丑罢了。

不过,他们既拿我当棋子,总要付出些代价。”

我并没有直接出手报复。

我只是让苏忠“不经意”地将苏侍郎几次收受下属贿赂、纵容嫡子强占民田的消息,巧妙地透露给了他的政敌。

很快,御史台收到了详尽的匿名举报信。

不过半月,苏侍郎便被停职查办,苏家乱成一团。

嫡母再次求上门,哭得梨花带雨,求我看在血脉亲情上,让世子爷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

我坐在上首,看着她如今卑微惶恐的模样,心中毫无波澜。

“母亲当初将我送上花轿时,可曾想过血脉亲情?”我语气平淡,“路是自己选的,后果自然也要自己承担。

送客。”

看着嫡母失魂落魄离开的背影,我知道,苏家已然失势,再无威胁。

处理完苏家,我感到了久违的畅快。

一回头,却见萧景珩站在廊下,不知看了多久。

他走到我面前,目光复杂:“有时觉得夫人手段果决,不像寻常闺阁女子。”

“世子失望了?”我抬眼看他。

“不。”他摇摇头,唇角勾起一抹极淡却真实的笑意,“只觉得……甚好。

在这吃人的地方,心软活不下去。”

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情愫。

我的心跳不由自主地漏了一拍。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氛围。

就在这时,管家匆匆来报:“世子爷,世子妃,王爷……王爷的家书到了,还有……给世子妃的赏赐。”

边关的靖王爷,终于注意到了王府里的变化。

靖王爷的家书内容简洁,一是对世子病情好转表示欣慰,二是对我在宫中的表现和“协助”世子理清内闱表示了赞赏,随信送来的还有一批珍贵的皮毛和药材作为赏赐。

这意味著,王爷承认了我的地位和作用。

萧景珩放下信,看着我:“父王很少夸人。”

“是世子福泽深厚。”我客气道,心中却明白,有了王爷的认可,我们在王府的地位更加稳固。

然而,就在一切看似向好之时,风云突变。

北方边境突然告急!

异族铁骑突破防线,连下三城,守将战死,边关危急!

朝堂震动。

皇帝连夜召集重臣议事。

靖王爷虽骁勇,但兵力不足,急需支援。

然而朝中可用之将寥寥,且派系林立,争论不休。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这场激烈的朝议中,身体刚刚好转的靖王世子萧景珩,主动请缨,要求奔赴边关,助父御敌!

消息传回王府,一片哗然。

柳侧妃等人自然是暗中窃喜,巴不得他战死沙场。

我却心急如焚,冲进书房:“你疯了?!

你的身体才刚刚好转,战场刀剑无眼!”

萧景珩正在擦拭一副银甲,动作沉稳而坚定。

他抬头看我,眼神是前所未有的锐利和清醒:“夫人,这是我必须走的路。

卧病多年,朝堂上下早已遗忘靖王府的刀锋是否还利。

唯有军功,才能让我真正站稳脚跟,才能实现你我之志。”

他握住我的手,掌心温热而有力:“更何况,父王在那里。

我必须去。”

我知道他说得对。

于公于私,这都是他重获权势的最佳途径。

但担忧却像藤蔓一样缠绕着我的心。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我,目光灼灼,“夫人,你可知我为何能好得如此之快?

除了你的医术,更因我从未有一日放下过武艺和兵书。

我等的就是这一天。”

他不再是那个病弱的世子,而是即将出征的将领。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纷乱:“需要我做什么?”

他笑了,带着全然的信任:“粮草。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朝廷拨付必然缓慢且克扣严重。

我需要你在后方,以你的商业网络,尽可能为我筹集、转运粮草军需。

此事机密,且困难重重……”

“交给我。”我毫不犹豫地应下,反握住他的手,“你放心去,后方有我。”

这一刻,我们不再是单纯的盟友,更像是即将并肩迎战的战友。

萧景珩率部出征那日,我站在城楼上,看着他银甲白袍,一骑当先,消失在滚滚烟尘中。

我没有时间伤感,立刻投入紧张的工作。

我动用所有资金,通过苏忠和百味楼的渠道,大量收购粮食、药材、布匹。

利用商队做掩护,避开各方耳目,沿着萧景珩留下的秘密路线,将物资一批批运往北方。

这个过程困难重重,遭遇过山匪,被官府盘查过,甚至被竞争对手恶意抬价。

但我都一一化解了。

我的商业帝国在这场战争的催逼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效率运转起来。

前线不时有战报传回。

世子用兵如神,初战告捷!

世子夜袭敌营,烧毁粮草!

世子与靖王爷合兵一处,大破敌军主力!

捷报频传,世子的威名响彻朝野。

然而,就在战事最关键时刻,京城突发巨变——皇帝陛下因贵妃旧疾复发(实为旧派势力暗中下毒),忧愤交加,竟一病不起,昏迷不醒!

朝政由丞相(柳侧妃之父)把持,太子年幼,局势瞬间诡谲起来!

丞相一党趁机发难,不仅拖延前线粮草,更以“莫须有”的罪名,想要断掉我这条私人补给线!

危机瞬间逼近!

皇帝昏迷,丞相揽权,前线补给告急!

消息传来,我知道最后的决战来了。

这不仅关乎边关胜负,更关乎我和萧景珩的生死存亡。

我立刻拿出皇帝御赐的金牌,强行入宫求见太后(并非丞相一派),将丞相拖延军粮、企图断掉世子后勤的证据(部分由萧景珩安插在朝中的人手提供)呈上。

同时,我让苏忠将之前收集的丞相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证据,巧妙散播出去,京城舆论哗然。

太后本就对丞相专权不满,得到证据和支持后,终于下定决心,联合宗室和老臣,以雷霆手段控制了宫廷禁军,软禁了丞相及其党羽,暂时稳定了京中局势。

太后下旨:全力保障前线供给,一切阻挠者,以叛国罪论处!

我的补给线再次畅通无阻,且有了官方支持,效率更高。

终于,在一个月后,北方传来决定性捷报:靖王父子率军大破异族主力,斩敌数万,收复所有失地,异族可汗递降书求和!

大军凯旋!

而就在凯旋大军即将抵达京城之时,昏迷已久的皇帝陛下,在太医(实为我通过太后送去的解毒方)的救治下,奇迹般苏醒!

皇帝醒来后,迅速整肃朝纲,丞相一党彻底倒台,柳侧妃娘家随之覆灭。

柳侧妃本人被赐白绫,其子萧景明被夺去爵位,圈禁宗人府。

金銮殿上,皇帝论功行赏。

靖王世子萧景珩战功赫赫,救驾有功(稳定后方、提供解毒线索),被立为太子!

而我,苏婉,筹集军需有功,救治帝后有功,更兼“贤良淑德、深明大义”,被册封为太子妃!

皇帝更是对我发明的记账法大加赞赏,下令在户部推广。

还特意询问了我关于商业、农桑的意见,我趁机提出了几条轻徭薄赋、鼓励商贸的建议,均被采纳。

站在萧景珩——现在是太子萧景珩——身边,接受百官朝拜,我恍若隔世。

从替嫁庶女到太子妃,这条路我走了不过一年有余,却惊心动魄,如同过了半生。

“夫人。”萧景珩在袖袍下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低沉而温柔,“这天下,以后要你我携手共看了。”

我回握他的手,相视一笑。

尘埃落定后,我并没有安心待在东宫享受富贵。

我征得萧景珩和皇帝的同意,创办了第一所正式的女子学堂,不仅教授琴棋书画,更教授算账、医术、技艺,让女子有了一技之长,能够自立。

我改革了商律,提高了商贾地位,规范了市场秩序。

我的“苏记”成为了皇商,带动了无数就业,我成立的“女子商会”更是帮助了无数贫困女性改善生活。

萧景珩全力支持着我的所有事业。

他是一位锐意改革的储君,而我们现代人的思维,总能给他带来新的视角和策略。

几年后,老皇帝禅位,萧景珩登基为帝,我成为皇后。

我们的王朝,在我们共同的治理下,国力日益强盛,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荣,文化昌盛,开启了史无前例的“景婉盛世”。

又是一个春日,我站在皇宫最高的摘星楼上,俯瞰着繁华的京城。

远处,我创办的女子学堂里传来朗朗读书声;更远处,市集熙攘,商旅不绝。

一件温暖的披风轻轻落在我的肩上。

“风大,小心着凉。”已经成为皇帝的萧景珩从身后拥住我,下巴轻轻抵在我的发顶。

“在看什么?”他问。

“在看我们的天下。”我靠在他怀里,心中一片宁静与满足。

他低笑:“也是你的天下。没有你,便没有今天的盛世。”

我转过身,看着他依旧俊朗却更添威严的面容,笑道:“陛下如今富有四海,不会还想赖着我当初那点甜品方子的分红吧?”

他大笑,将我搂得更紧:“赖定了。不止分红,连人,我也要赖一辈子。”

“哦?那陛下可要努力了,”我挑眉,眼中闪着狡黠的光,“毕竟,当初有人可是发誓,要给我‘独一无二的爱’和‘属于自己的灯火’的。”

“早已点亮,”他执起我的手,指向万家灯火的京城,目光深情而专注,“这每一盏灯火,都是为你而亮,我的皇后。”

我望着眼前璀璨的盛世灯火,嫣然一笑。

来源:青草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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