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送我和亲,我一不争宠二不求子嗣,暴君却乐了:竟不怕我?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09-26 00:35 1

摘要:我是大梁声名远扬的草包公主,既无文韬之才,又缺武略之能,也就生就了一副还算端庄秀丽的容颜。每每想到自己这副徒有其表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自嘲,可又能如何呢?这便是上天给我的模样。

我是大梁声名远扬的草包公主,既无文韬之才,又缺武略之能,也就生就了一副还算端庄秀丽的容颜。每每想到自己这副徒有其表的样子,心中难免有些自嘲,可又能如何呢?这便是上天给我的模样。

因此,我那自恃甚高、妄自尊大的父皇,大手一挥,便将我像一件货物般打包送给了大周皇帝。我心中虽满是不甘与无奈,却也无力反抗,只能暗自叹息命运的不公。

早就听闻周国这位圣上性情难以捉摸,怪癖多如牛毛,尤其热衷于对美人动些残忍的手段,后宫被他折腾得空空荡荡,几乎没有嫔妃敢在他面前多言。想到这些,我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恐惧,却又只能硬着头皮前往。

周止手持一把用美人骨精心打磨而成的扇子,在我面前轻轻晃动,那扇子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气息,让我心中发毛。另一只手则温柔地揉着我的发顶,似笑非笑地问道:“怕了?要是怕,现在跑回你们梁国还来得及。”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却让我感觉像是一把冰冷的刀架在脖子上。

我拽着他衣袖的手微微颤抖着,内心充满了恐惧与纠结,但嘴上却倔强地摇着头:“不,不回去。”其实,我心里清楚,回去又能怎样呢?父皇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个决定,就不会轻易改变。而且,回去后说不定会面临更糟糕的处境。

周止按在我头顶的手往下压了压,那力度让我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微微眯起眼睛,问道:“哦?为什么?”

我迎上他微眯的眼,那眼神深邃而神秘,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我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道:“懒得跑……”说出这句话时,我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可这确实是我此刻最真实的想法。

周止听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给出这样一个答案。

开玩笑,从周国跑回梁国,那得耗费多少体力和精力啊,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我心中暗自想着,脸上却装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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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梁雁,是梁国 —— 按我父皇那自欺欺人的说法,得叫 “大梁”—— 赫赫有名的草包公主。其实,梁国不过是个弹丸之地,紧紧挨着强大的大周,说白了,就是个依附于大周的小国罢了。

可父皇却总是自我感觉良好,他常常一本正经地说,国家已经如此渺小了,名头必须得响亮些,叫 “大梁”,仿佛这样就能与大周平起平坐,在列国中有一席之地似的。我每次听到他这么说,都忍不住在心里暗笑,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笑死,大周根本就懒得搭理我们这个小国。倒是父皇整天忧心忡忡,眉头紧锁,生怕日益强盛的周国哪天不高兴了,就把咱们这小小的弹丸之地给吞并了。毕竟在此之前,已经有三个比咱们大得多的小国,成了人家版图里的一个县,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

梁国兵力薄弱,就像一只弱不禁风的小羊羔,别说主动出击去攻打别人,就连防守都十分吃力,常常被周国的军队吓得胆战心惊。于是我那 “聪明绝顶” 的父皇,一拍脑袋,想出了一个自认为绝妙的主意,说要试试三十六计里的美人计。他转手就把我送到了周止的龙床上,还一本正经地给我安排了任务:祸国殃民就不指望了,能劝着周止别吞了梁国就行。我心中暗自叫苦,却又无可奈何,只能默默接受这个命运。

来之前我就听说了,大周这位皇帝勤政爱民,治国有方,一手开创了周国的盛世,百姓们都对他敬仰有加。只是他怪癖不少,尤其对美人下手狠,不管谁送进去的美女,最后都没好下场,不是被打入冷宫,就是莫名其妙地失踪了。所以不少人在背后猜测,这皇帝怕是要断子绝孙,将来的大周又会是何种光景呢?

我一路听着这些闲言碎语,加上路途颠簸,身体十分疲惫,早就昏昏欲睡了。还被来接我的嬷嬷轻声提醒:“公主,马上要见陛下了,您先醒醒神……”我迷迷糊糊地点点头,坐在床榻上半梦半醒,脑海里还在想着梁国的种种事情。

让我彻底清醒的是周止的手,那手冰冰凉凉的,就像一块寒冰,正慢悠悠地抚摸着我的脸。我猛地睁开眼睛,对上他深邃的黑眸,那眼神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我连行礼都忘了,愣愣地眨了眨眼,轻声说道:“陛下。”

“很困?” 他的声音清冽,像山间的清泉,又像他的人一样,透着股清冷。绣着金龙的玄色龙袍穿在他身上,竟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仙气,难怪他不近女色,瞧着就不像贪恋红尘的样子。我心中不禁对他产生了一丝好奇。

“现在不怎么困了。”我如实回答道,毕竟这手,是真的凉,让我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的指尖慢悠悠往下移,绕到后面,停在我的后颈处。我感觉,他随时都能掐断我的脖子,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但看他的神情,又不像要动手的样子,眼神中似乎还带着一丝玩味。于是我就呆呆地看着他,任由他不轻不重地揉捏我的后颈,那感觉有些奇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时间一长,别说,还挺舒服。我渐渐放松了下来,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

过了好一会儿,他依旧神色淡淡地问:“不怕朕?”那语气平淡无波,却让我心中一紧。

我被他揉得舒服,半眯着眼哼唧了两声:“不怕。”其实,我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但又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软弱。

他勾了勾唇,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要是朕说要杀了你呢?”

“那陛下就动手吧。”我故作镇定地说道,其实心里已经紧张到了极点。我这人没别的优点,就是心大,就算有烦心事,自己琢磨一会儿也能想通,然后就抛到脑后了。况且被送来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多半活不了多久,所以听他这么说,也没觉得多意外,只是有些遗憾自己的人生如此短暂。

周止盯着我看了会儿,笑道:“你还不值得朕亲自动手。”他的话让我心中有些失落,又有些庆幸。

我琢磨了一下,伸出双手,眨着眼问:“那陛下要让人把我绑走吗?”我试图用轻松的语气来掩饰内心的紧张。

周止:“……”他似乎被我的话弄得有些无语。

“罢了,” 他松开我的后颈,转而去解我的腰带,动作有些生硬,“梁国这番美意,朕不好辜负。”他的手实在太凉,我不由得打了个寒颤,被他瞧见,又笑话我:“怕了?”

我不太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让人怕他,而且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我虽是黄花大闺女,但也看过些画册,心里多少有些底。对我来说,眼下只有一件事重要,“陛下。”我鼓起勇气说道。

“嗯?”他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我。

“臣妾懒得动……”我红着脸说道,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周止:“……”他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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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止大概也不想动,他沉默了会儿,翻身躺到旁边,搂着我的腰,语气平淡无波:“睡吧。”那副清心寡欲的样子,仿佛刚才那个故意挑逗我的人不是他。我心中有些疑惑,却又不敢多问,只能默默地闭上眼睛。

我想了想,默默拉过被子遮住自己,又想了想,顺便也给周止盖了盖,然后闭眼睡了。周止虽然手凉,身子倒是暖和得很。春寒料峭,我睡着睡着就滚到了他怀里,梦里都在抱着个大火炉,舒服得很。在梦中,我仿佛置身于一个温暖的世界,没有烦恼,没有忧愁。

一觉醒来,身旁已经没人了,宫女告诉我,周止封我做了贵妃。她比我还激动,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娘娘,您可是我朝第一位贵妃!”

“那之前进宫的那些人呢?”我好奇地问道,心中对周止的后宫充满了好奇。

宫女噎了一下:“都没什么位分…… 娘娘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她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我会生气。

我了然点头:“嗯,我懂了。”大概是还没混到位分就没了。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感慨,这后宫的争斗还真是残酷啊。

这么算来,我混到贵妃才没,也算是给我梁国长脸了。我心中暗自得意,脸上却不动声色。

就是不知道周止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我心中始终有些担忧,不知道自己的命运会如何。

他是真忙,自那日抱着我睡了一觉后,连着半个月都没踏进后宫一步。这要是换了我父皇,半个月不上朝才正常。我心中不禁对周止的勤政有了几分敬佩。

宫里人向来势利,一开始以为我得宠,还会巴结几句,送些礼物,说些好听的话。后来见我也就那样,又纷纷冷淡下来,对我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连着吃了三天寡淡的饭菜,我心中十分不满,这日子过得也太清苦了。我琢磨了会儿,吩咐两个还算听话的宫人,把我殿前那块空地翻整一下。这里得先说说,因为周止的后宫冷清,那些宫殿都跟冷宫似的,杂草长得老高,简直浪费了这么好的土地。我看着那些杂草,心中暗自可惜,觉得应该把它们利用起来。

我摸出从梁国带来的种子,让宫人帮忙种下,再吩咐她们浇水、施肥、除草之类的。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丰收景象,心中充满了期待。

杏儿是最亲近我的宫女,站在一旁好奇地问:“娘娘,陛下这么久没来看您,您怎么还这么高兴?”她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解。

我盯着那一小块菜地,舔了舔嘴唇:“有人帮我种地,这还不高兴吗?”以前在梁国,我也不受宠,吃食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而且地方小是非多,我父皇宫里的人比周止这儿的还过分,我只能自己种菜,那是真辛苦。如今终于能当甩手掌柜,太幸福了。我心中暗暗庆幸,觉得自己终于摆脱了那种艰苦的生活。

周止终于想起我时,我正蹲在菜地里,美滋滋地摸着刚冒出来的嫩芽。那嫩芽嫩绿嫩绿的,充满了生机,就像我对未来的希望。

杏儿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娘娘,陛下来了!”她的声音充满了紧张和慌乱。

话音刚落,一双金边黑靴就出现在嫩绿的新芽旁边。我抬头,他背对着光,看不清神情,开口就问:“听下人说,你想…… 养鸡?”他的声音平静无波,却让我心中一紧。

哦,确有其事,因为御膳房送来的荤菜实在不怎么样,我就想自己养几只,正好宫殿后面有块空地适合养鸡。至于我怎么会养鸡?只能说,都是生活逼的。在梁国的时候,我就经常自己养鸡,为了能吃上一口新鲜的肉。

我把自己的 “农业计划” 简单跟周止说了说,却见他脸色越来越冷,吓得旁边的宫人纷纷跪下。他们的身体颤抖着,仿佛害怕周止会降罪于他们。

“为什么不告诉朕?” 他的语气还是淡淡的,却透着股寒意,让我心中不禁打了个寒颤。

“陛下近日不是忙于朝政吗?” 我有点莫名其妙,心中觉得这只是一件小事,不值得大惊小怪,“而且这都是小事。”

以前在梁国,我父皇知道这些事,也从不管我,毕竟他光女儿就有八个,根本顾不上我。我心中有些失落,觉得自己在父皇心中并不重要。

“小事?” 周止嗤笑一声,“我大周难道落魄到,要让堂堂贵妃自己种地养鸡了吗?” 说着,他身边的太监就给手下使了个眼色,“御膳房的人办事不力,让他们自己去领罚。”他的声音充满了威严,让人不敢违抗。

周止打量着我的脸色,叫住小太监,转头问我:“看你有话想说,想为他们求情?”他的眼神锐利而深邃,仿佛能看穿我的内心。

我没想到他一直在看我,愣了一下,然后摇头:“没有,臣妾只是好奇,陛下打算怎么罚他们?”我心中确实有些好奇,不知道周止会如何处置那些御膳房的人。

他眼里莫名多了些兴味:“你想让朕怎么罚他们?” 顿时感觉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我斟酌着开口:“要不…… 让他们帮我种地和喂鸡?说起来人手确实有点不够。”我小心翼翼地说道,生怕惹恼了周止。

周止:“……”他似乎被我的话弄得有些无语。

后来,像是死里逃生的杏儿告诉我,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周止问那些美人怎么罚下人。为下人求情的,就把美人处置了;说要罚下人的,就当着她的面用刑,然后美人就被吓坏了。

杏儿跟我描述那些血腥场面时,脸色苍白,显然还心有余悸。她紧紧地抓住我的胳膊,仿佛害怕那些恐怖的事情会再次发生。

而我看着正在帮我喂鸡仔的御膳房太监,陷入了沉思。这个周国皇帝,好像是真的挺怪的。他的行为举止让人捉摸不透,就像一个神秘的谜团,让我忍不住想要去解开。

不过,这丝毫未曾动摇我继续推行农业计划的决心。

春天,本就是世间万物蓬勃生长的黄金时节。一个月的光阴如白驹过隙般匆匆溜走,我悉心照料的那片地里,小白菜已然生长得极为茁壮,叶片绿油油的,透着勃勃生机。

我满心欢喜,激动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双手不停地搓着,兴奋地喃喃自语:“周国这方水土可真是得天独厚啊,比我梁国老家那片土地强太多了,瞧瞧这小白菜长得,多喜人呐!”

杏儿在一旁看着我这副模样,忍不住开口说道:“娘娘,如今御膳房在饮食方面谨慎得紧,处处都想着法子讨好您,您又何苦非要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呢?”

我微微挑眉,反问道:“我不守着这片地,那我去守着谁呢?”

“当然是……”杏儿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狠狠瞪了我一眼,接着又委屈巴巴地说道,“娘娘,您是不知道,这个月陛下一步都没迈进咱们宫里,外面关于您的闲言碎语可多得很呐。”

我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道:“说就让他们说去呗,陛下整日里国事繁忙,咱们没事可别去打扰他……诶,杏儿,你听见鸡叫的声音了吗?我估摸着它下蛋了,走走走,咱们去掏鸡窝去。”说着,我便不由分说地拽着杏儿就往鸡窝的方向跑去,还一个劲儿地怂恿她伸手去掏鸡蛋。

我心里想着,能让别人干的活儿,我可绝不亲自动手,能偷懒就偷懒嘛。

老母鸡在后面一边追着我们,一边“咯咯咯”地叫个不停,那叫声仿佛在愤怒地抗议着。

原本一直在我耳边碎碎念的杏儿,此刻也被这有趣的场景逗得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一边逗着老母鸡跑,一边说道:“干嘛呀,不就拿了你这两个蛋嘛,真小气!”

老母鸡也不甘示弱,扯着嗓子“咯咯哒!咯咯哒!”地叫着。

我怀里揣着这两个“战利品”,在一旁饶有兴致地看着热闹,还跟着附和道:“可不是嘛,真小气。”

这时,杏儿发现被我“坑”了,她跑到我身边,娇嗔地跺了跺脚,说道:“娘娘!”

我装作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好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今天我亲自下厨,等会儿做好了就送到御书房去,行了吧?”

不就是争宠嘛,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呀?更何况我还真见过不少争宠的场面呢。

我父皇有几十个妃子,从我记事起,见过的争宠手段那可真是五花八门,多不胜数。只是我这人天生就懒,从来都不爱用那些手段罢了。

本来周止把我当成一个漂亮的花瓶,摆在这宫里,他忙他的政务,我种我的地,大家相安无事,这样挺好的。

可奈何外面流言蜚语传得太厉害了,都把我传成狐媚惑主、宠冠六宫的妖妃了,这简直就是胡说八道嘛!

我还听说,有不少臣子上奏,请求周止充实后宫,还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被一个附属国来的女子给迷惑了。后来我又听闻,近期周国出了不少乱子,所以周止忙得脚不沾地,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怪辛苦的。

我心里琢磨着,我如今住着人家的房子,吃着人家的饭,还种着人家的地,这时候多少得表示一下心意呀。

于是,我亲自下厨做了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蛋羹。

其实主要是地里的小白菜还没完全长好,不然我还能再做个鸡蛋炒白菜呢。

杏儿看着我做的鸡蛋羹,一脸为难地说道:“娘娘,这不太好吧?好歹您做点糕点什么的呀……”

我坦然地耸了耸肩,说道:“可我不会啊。不然你给我演示一下怎么用这两个鸡蛋做糕点?”

杏儿实在看不下去我这笨手笨脚的样子,硬是要了两盘桃花酥塞进食盒里,还说道:“娘娘,您到时候就说桃花酥也是您做的。”

我敷衍地点了点头,说道:“嗯嗯,好的。”

等周止看到我拿出来的东西时,我老老实实地介绍道:“鸡蛋羹是臣妾做的,桃花酥是小厨房做的。”

一旁的小太监抿着嘴偷笑,别以为我没看见他那憋笑的样子。

周止没笑,只是一手撑着头,微微挑了挑眉,问道:“为什么亲自做鸡蛋羹?”

我心里有点紧张,结结巴巴地说道:“额……因为老母鸡刚好下了两个蛋。”

母鸡本来就是他让人抱来的,所以下的蛋给他吃也合情合理吧?我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

但看周止没有要吃的意思,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我看了眼精致的桃花酥,灵光一闪,又说:“陛下若是不喜欢鸡蛋羹,也可以吃点桃花酥,陛下近日国事劳累,该好好补补。”

周止放下手,轻轻叩了叩桌面,说道:“论补身,糕点怎么比得上鸡蛋羹呢?”

嗯?还有这种说法?我心里有些疑惑,但还没等我琢磨明白这说法合不合理,周止已经把鸡蛋羹吃完了,最后还有心思点评道:“做得不错,升你做皇后吧。”

“多谢陛下夸……啊?”我惊讶得瞪大了眼睛,嘴巴都合不拢了。

他完全没在意我的惊讶,指了指装桃花酥的碟子,说道:“朕饱了,这份糕点你吃了吧。”

于是我就老老实实地坐在他旁边,一口一口地吃完了一整碟桃花酥。

别说,小厨房的手艺还真不错,这桃花酥甜而不腻,口感酥脆。

周止一直静静地看着我吃,一副饶有兴致的样子,害得我拿起最后一块时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要来一块吗?”

“不了,朕不爱吃甜食。”周止摇了摇头说道。

“哦。”我应了一声,然后安心地吃完最后一块,又听他问:“甜吗?”

“甜……”我的尾音还没落下,他突然俯身凑过来,捏着我的下巴,吻住了我的唇。

这一吻来得如此突然,我整个人都懵了,大脑一片空白。一番缠绵后,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说道:“是挺甜的。”

我回过神来,心情复杂极了,皱着眉头问道:“陛下,您不嫌腻吗?”

鸡蛋羹混着桃花酥的味道,这滋味可真是怪异,我这辈子怕是都不想再尝了……

周止:“……”

周止视角:刚吃完桃花酥的梁雁,粉唇娇艳欲滴,面若桃花般红润,整个人看起来格外诱人,就像一朵盛开在春日里的娇艳花朵,让人忍不住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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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周止神色异样地让我回去,转脸就下了道圣旨,封我做皇后。

杏儿惊得脸都白了,慌里慌张地问道:“娘娘,您……您该不会在鸡蛋羹里动了手脚吧?”

我捏着那道烫手的圣旨,心里又好气又好笑,听她这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胡说什么?鸡蛋是你亲手从后院鸡窝里捡的,连蛋壳上的泥点都没擦干净,全程你都在旁边盯着我做的,这鸡蛋有多地道你不清楚?我哪有那个本事动什么手脚啊。”

食材地道,做法正宗,味道更是没得说,明明就是碗再朴实不过的鸡蛋羹。至于周止怎么突然就决定让我做皇后……这事儿还得从那个上奏请圣上充实后宫的大臣说起。

先前送进宫的美人没一个活得久,臣子们早被吓破了胆,不敢再提纳妃的事。可如今见我这个异国不受宠的公主安稳待了这么久,他们的心思又活泛起来了。

我去送鸡蛋羹的前一刻,这位“忠心耿耿”的大臣刚说完,说边境安定后,几个归顺的小国也想送公主来和亲。

许是周止处理完国事觉得无聊,竟应了下来。

偏巧我那会儿上前刷了点存在感,让他记起后宫并非空无一人。

我猜他是怕麻烦,干脆让我当皇后,省得那帮臣子又围着谁更适合母仪天下争论不休。毕竟我之前也算“宠冠后宫”,这会儿成皇后倒也说得过去。

只是,望着眼前两个衣着光鲜的新人,我头都大了。我在心里暗暗叫苦,天地良心啊,我就想安安稳稳种点地、养几只鸡,过那种悠闲自在的日子,压根不想管什么后宫的琐事啊……

可周止拿我的菜地和鸡窝要挟我,说我要是不答应,就把我的菜地毁了,把鸡窝拆了。我无奈之下,只能硬撑着,装了一整天端庄得体的皇后。

到了晚上,我累得像摊泥一样,瘫在椅子上,一边让杏儿给我揉肩,一边抱怨道:“你们大周皇后的头饰怎么这么沉?压得我脖子都快断了,感觉脑袋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瞧我们梁国皇后的头饰,就轻巧得多,戴在头上一点负担都没有。

只能说不愧是大国,连头饰都带着“大国重量”,这沉甸甸的,都快把我压垮了。

杏儿却笑得合不拢嘴,说道:“娘娘,这说明皇后分量重啊!而且这样一来,往后就算有人想争宠,也动摇不了您的地位。”

“白天奴婢看那良妃脸色不对,怕是不好惹。淑妃看着安静,可娘娘您得小心,咬人的狗往往不叫……”

这小丫头年纪不大,争宠的心思倒比谁都重。我听得头疼,实在听不下去,打断她说道:“今儿晚上的鸡喂了吗?”

杏儿立刻应道:“我这就去……”

耳根总算清净了,我长舒了一口气。

快就寝时,周止来了。他也没做什么,就搂着我的腰准备睡觉。

睡前他埋在我颈间闻了闻,忽然开口问道:“你换熏香了?”

我困得眼皮都快粘住了,强撑着说道:“没有,臣妾从不熏香。许是白天见了两位妹妹,沾了她们的气味吧。”

我身上就算有气味,也该是小白菜味儿……我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地微微上扬。

白天淑妃身上倒有股幽香,清雅好闻,说是她家的秘方。我心里不禁有些好奇,这秘方究竟是怎么调配出来的呢?

周止却不乐意了,把我拉起来,说道:“去沐浴。”

“臣妾已经洗过了。”我打了个哈欠,只觉得他莫名其妙,心里有点委屈,我都这么累了,还不让我好好睡觉。

“去把头发洗了,”他语气淡淡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然朕不介意拉着你一起洗。”

再浓的睡意也没了。我蔫蔫地爬起来,胡乱冲了冲头发,头发还滴着水就往床上钻,被一旁盯着的周止一把拉住:“过来。”

我犯困的时候是真忍不住,天塌下来都得先睡够。周止靠在床上,我忍着困意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眸子,想了想,干脆挤到他怀里,额头抵着他胸膛就睡。

迷迷糊糊中好像听见他轻叹了声,拿过毛巾替我擦头发。

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抱着这么个大火炉,我睡得可香了,嘴角还带着一丝满足的微笑。

第二天醒来,杏儿告诉我,周止免了每日的请安,还特意嘱咐淑妃没事别来我宫里。

我本就不想早起就为听几句请安,这正合我意,我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可淑妃不乐意,三番五次派人来请,说既然她来不了我宫里,就盼着我能去她宫里坐坐。

我不想去,可杏儿在我耳边念叨个不停:“娘娘,这可是立威的好机会啊!您要是去了,那些妃子们就知道您的厉害了,以后就不敢轻易招惹您了。”

我头疼得厉害,没办法,只好拎着一碟刚出炉的桃花酥去了。

淑妃叫梁知意,原是梁国最小的公主。听说梁国被吞并后,她宗族里的成年男女都被斩了,只留下她和年幼的弟弟在梁县。

如今过了几年,她被亲弟弟送进了宫。我心里不禁有些感慨,这命运可真是无常啊,曾经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也沦为了这深宫中的一员。

梁知意生得恰似那江南水乡中走出的温婉佳人,身姿纤弱窈窕,单薄得好似一阵微风便能将她吹动。她只是静静地坐在凉亭之中,那模样,就宛如一幅意境悠远、淡雅清新的水墨画,美得让人移不开眼。

“皇后娘娘万安。”瞧见我来了,她盈盈起身,柔声细语地行礼,那声音如潺潺溪流,轻柔婉转,“嫔妾早就听闻娘娘的绝世美名,心中一直盼着能有机会与娘娘亲近亲近。昨日匆匆一面,都没能和娘娘多说上几句话,所以今日特意请娘娘来这听雨轩一叙,娘娘应该不会怪罪嫔妾吧?”

我心中暗自思忖,这梁知意倒是个会说话的。她的声音温婉动听至极,带着吴侬软语特有的柔媚韵味,再混着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幽香,仿佛有一种无形的魔力,让我浑身都酥软了半边。我赶忙说道:“哪儿的话,本宫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时,杏儿悄悄在背后捏了捏我的手,那力度虽轻,却满是暗示,提醒我得拿出皇后的威严来。可我心里哪顾得上这些,满心都是和梁知意交谈的兴致,兴冲冲地把手中的桃花酥递过去,笑着说:“这是我宫里做的点心,你快尝尝。”

梁知意浅浅地笑了笑,那笑容如同春日里绽放的花朵,娇羞又迷人。她小口小口地吃着桃花酥,动作优雅至极,仿佛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经过精心雕琢。半晌,才吃了一个,剩下的全进了我的肚子。

“娘娘看着这般纤细,胃口倒真是不错呢。”她笑着打趣道。

我听了也不恼,咧嘴笑道:“都是粮食,可不能浪费了。”其实我心里想着,我其实也不瘦,肉都藏得好好的呢。周止就喜欢捏我腰间的软肉,那感觉痒痒的,还挺舒服。哎呀,怎么突然想到他了?我和他满打满算也就同床共枕过两次,这种小事我怎么还记得这么清楚?我越想越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走神走得厉害。

过了好一会儿,我才回过神来,听清梁知意在问什么。她问周止喜欢吃什么,想亲手做了送过去。我心里有些犯难,想了半天,才不太确定地说:“大概是……鸡蛋羹?”

梁知意一脸疑惑:“?”

晚上,周止又来了,比昨天早了些。他一进门,就敏锐地嗅到了我身上的气味,眉头微微一挑,问道:“去见淑妃了?”他这么问,语气里却没什么意外之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说完,便转头吩咐人伺候我沐浴更衣。

我拢着湿漉漉的头发从浴室出来时,他一下子将我拉过去,动作自然得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他拿过我手里的毛巾,替我细细地擦头发,那动作轻柔又熟练。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顺畅,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靠在他温暖的怀里了。

我这才后知后觉地问:“陛下不喜欢淑妃身上的香气?”

他语气懒洋洋的,漫不经心地说:“朕不喜欢。”

“哦,那往后陛下要来,提前说一声,臣妾先沐浴洗干净。”我乖巧地说道。

他动作一顿,嘴角微微上扬,低笑一声:“不好奇朕为什么不喜欢?”

“陛下自然有陛下的道理。”我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想,主要是懒得问,万一触及什么陈年旧事,惹得大家都不开心,多麻烦。

他稍稍退开些,抬起我的下巴,笑道:“那皇后总这么提前准备,也怪辛苦的。不如为了朕,别和淑妃来往了,可好?”

我心里有些犹豫,老实说:“大家都在一个宫里,不太可能吧?”

周止的眼神沉了沉,嘴上虽笑着,眼里却冷冰冰的,像冬夜里被冻住的湖面,映着幽幽的月光,却偏要装作还在缓缓流动。我再傻也能看出不对劲,心里有些害怕,赶紧服软:“若是陛下的意思,臣妾听就是了。”

那湖面似的眸光闪了闪:“这么听朕的话?”

我拼命点头:“嗯嗯。”毕竟他是这宫里最大的主儿,我可不敢得罪。而且听雨轩是真远,每次去都累得我够呛,我是真懒得走……

周止心里想着:她这么听话,心里一定有我。

梁雁心里却嘀咕着:男人哪有老母鸡实在。

5
从那晚起,周止每天都宿在我宫里。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就抱着我安安稳稳地睡觉。我乐得清闲,一步都没再出宫。一来是怕沾了别的气味,又被他逼着再洗一遍澡,那滋味可不好受;二来,主要还是懒,能不动就不动。

到了初夏,前朝又有大臣操心起周国的将来,上奏说圣上子嗣单薄,得早做打算。这话听起来倒也有几分道理,可听杏儿从外面听来的消息,这大臣其实是不满我独占圣宠 —— 新人都进宫了,周止却一次都没去过她们宫里。

“妖女啊,妖女!”杏儿学着那大臣下朝后的样子,满脸激愤,小脸都气得通红,“早就听说梁国长公主生得狐狸精模样,要是真迷惑了圣上,将来再诞下有梁国血统的皇子,这可怎么好!”

“清蒸吧。”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听着,一边对小厨房的人吩咐,“清蒸鲫鱼最是鲜美,今晚就做这个。”

杏儿又气又急,跺着脚说:“娘娘!”

“别瞎琢磨,”我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前面再大的风,也吹不到咱们这儿来。真要是到了那一步,咱们也做不了什么,不如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想别的。”打我出生起,“红颜祸水”的帽子就没摘过,真要计较起来,那可没个完。操那么多心,还不如好好吃饭,享受当下。

当晚我香喷喷地吃了半条鲫鱼,周止来的时候,我没顾上体面,正打着饱嗝。我心里暗暗埋怨,肯定不是我的错,是他今天回来太早了,都不给我时间收拾一下。

“今晚,朕就不留你这儿了。”他扫了眼桌上的残羹剩饭,淡淡地说道。

我没在意,点头说:“陛下有事让小福子来说一声就是。”

他像没听见似的,盯着我又说:“朕今晚要去淑妃那里。”

我愣了下,随即想这也没什么,人都进宫两个月了,也该去瞧瞧了,便又点了点头:“哦。”

周止的表情在那一瞬间变得很古怪,像是有点气,又有点挫败,我看不太懂,心里直犯嘀咕。总之他盯了我半天,最后甩甩袖子走了。

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心里头有点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点什么。那种感觉就像心里被挖走了一块,怪难受的。最后我找了个枕头抱在怀里,才觉得舒服些,一夜睡得还算安稳。

第二天杏儿紧张得不行,说圣上早朝时看着精神不好,脸色差,脾气也格外坏。“娘娘,陛下该不会真对淑妃……”她满脸担忧地看着我。

我望着日头下的菜地,若有所思地说:“杏儿,咱们的小白菜能收了。”

杏儿立刻转移注意力,眼睛一亮:“可不是嘛!”

这是最后一茬了。收完这波,我就没种子可种了。当初以为活不了多久,带的种子本就不多,只能暗暗叹气,还是目光太短浅了,没考虑到这么多。

菜地空了,我和杏儿连着吃了三天小白菜,实在觉得腻歪了,就开始天天催老母鸡下蛋。那老母鸡被我们逼急了,头一个遭殃的就是杏儿,在她手上狠狠地啄了一口。

小妮子一边看着我给她处理伤口,一边嘟囔着:“娘娘,要不咱们再去买点种子吧?”

我拍了拍她的头,挺欣慰地说:“你总算不想着争宠,只惦记种地了。”

杏儿:“……”

近来周止一直宿在听雨轩,起初杏儿天天在我耳边念叨,让我快去夺回圣心。这两天大概是觉得没用,终于也歇了心思。我挺满意这种状态,但也不打算再种地了。

理由很简单:当初是因为御膳房总克扣吃食,我才要自己动手;如今成了皇后,吃食也着实不错,没必要再种了。每天有吃有喝,多自在。

杏儿眼神幽幽地看着我:“娘娘,您就是懒吧。”

我毫不避讳,大方承认:“嗯。”

天越来越热,我是真懒得动,宁可躲在阴凉处看老母鸡下蛋,也不想盯着菜地。那菜地太阳一晒,又热又闷,我可不想去受那份罪。

更重要的是,几日后,一只猫咬死了我的老母鸡,被我逮了个正着。是只狸花猫,肚子有点大,见了人也不怕,叼着老母鸡的脖子死不松口,那模样凶狠极了。

小太监们把它抓进笼子,它就缩在角落瞪人,谁靠近就哈气,活像个凶狠的小怪兽。我一点不气,蹲在笼子外看得津津有味,心里想着这猫还挺有脾气。

杏儿现在可懂我了,问:“娘娘,您这是想养猫了?”

“是啊,”我舔了舔嘴唇,理直气壮地说,“咕咕就死在它嘴里,一命抵一命,它后半辈子就该给我抵债了。”

杏儿愣了下:“咕咕是谁?”

“就是那只老母鸡啊,”我一本正经地说,“刚起的名儿,这样才显得郑重些。”

杏儿:“……”

可惜这狸花猫性子野得很,关了一天,还是不理人,也不吃不喝。我正看得着急,就听杏儿进来说:“娘娘,良妃娘娘求见。”

话音刚落,良妃就急匆匆进来了,看见笼子就扑过去:“咪咪,你果然在这儿!”

破案了。

我和杏儿对视一眼,开玩笑道:“良妃,这要是你的猫,那你可欠本宫一条命了 —— 本宫的咕咕,就死在它手里。”

良妃一脸错愕:“咕咕?”

我一脸痛惜:“咕咕是本宫最疼爱的孩子。”

良妃吓得脸都白了:“臣妾不曾听闻皇后娘娘有孕……”

杏儿实在看不下去了,解释道:“良妃娘娘,咕咕是我们娘娘养的一只母鸡,跟娘娘感情可好着呢。”

嗯,是挺好,好到昨晚特地炖了锅鲜美的鸡汤,祭奠咕咕逝去的灵魂。

良妃:“?”

周止:她怎么一点都不吃醋?

梁雁(满脑子别的事):有点想养猫了。

良妃沈心柔,本是沈国的公主。沈国投降得早,国中百姓没遭什么兵祸,沈家一家也在沈县安稳度日。至于她会进宫,纯粹是因为父亲的上司想讨好周止,便把她送了进来。

那只毛色斑驳的狸花猫,是沈心柔不经意间带进这深宫之中的。她先前竟浑然未觉,这只看似寻常的狸花猫,腹中已然孕育着新生命,直至一个月前,小猫呱呱坠地,诞下了三只幼崽。只可惜,命运弄人,最终仅有一只顽强地存活了下来。

沈心柔为咪咪闯下的这场小风波,一而再、再而三地向我致歉,眉宇间总是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不安。她轻声细语地提议,待那只存活下来的小猫长到三个月大时,便送来给我抚养。我瞧着她那副恋恋不舍的模样,手中的帕子都快被她绞得不成样子,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笑意,便打趣道:“不妨事,大不了你再找只肥美的鸡来赔我便是。”

沈心柔闻言,轻轻咬了咬唇瓣,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不了,娘娘,臣妾定会让咪咪为咕咕的离世担起应有的责任。”

我微微一笑,应允道:“行吧,这样也好。”

后来,我前往她的宫中探望那只小猫,这才恍然大悟,明白了她为何如此坚持。原来,咪咪所生的这只小猫,模样着实有些“潦草”,一身毛发乌黑如墨,用沈心柔的话来形容,活脱脱就是一块脏兮兮的抹布。

“真不知道是哪个没良心的公猫干的,想来它的模样也好不到哪里去,竟然还祸害了咪咪。”沈心柔满脸愤愤不平,仿佛自己才是那个受害者。

我盯着那只小奶猫,左看右看,倒觉得它别有一番可爱之处,便笑道:“挺可爱的呀,等它再长大些,就给我养吧。”

沈心柔挠了挠头,眼中闪过一丝期待:“那娘娘要给它取个名字吗?”

我摸了摸下巴,故作沉思状:“就听你的,叫破抹布吧。”

沈心柔闻言,嘴角微微抽搐,一时无言以对。

我和沈心柔的交情,便从这时悄然生根发芽。

因为破抹布尚且年幼,加之咪咪对它看护得极为严密,不便来回携带,我竟也难得地开始走出宫门,时不时地就往她的善禧堂跑。沈心柔虽带着几分大小姐的娇气,但性子却并不坏,比起那难缠的梁知意来,实在是好应付多了。尤其让我觉得投缘的是,我送她桃花酥时,她吃得比我还香,这般实在,倒让我觉得这人能处。

沈心柔是个话痨,以前大概都跟咪咪倾诉了,如今我来了,便拉着我一刻不停地絮叨。她说从前听闻我的种种传闻,都以为我是个蛇蝎美人,心机深沉,难以亲近,如今见了才知,谣言果然不可信。

我一本正经地纠正她:“也不是全不可信。”

她愣了一下,满脸疑惑:“啊?”

我板着脸,故作严肃道:“我确实是个美人。”

沈心柔闻言,嘴角再次抽搐,一时语塞。

说起来,我的母亲本是周国人,只因生得一副绝世容颜,被父皇强行掳回梁国,封为妃子。然而,她终究未能适应这深宫之中的尔虞我诈,最终郁郁而终。我的那些兄弟姐妹,虽与我有几分相似,但他们的母亲终究没有我母亲那般绝色,故而相貌都不及我。

大抵是我太像母亲了,父皇总不愿意见我,大约是怕触景生情,想起自己曾祸害了一个无辜女子,心中愧疚难当。

我及笄那年,那个混账国师给我算卦,说我是狐妖转世,红颜祸水,注定会祸国殃民,再不济也定是克夫克子之命。于是,梁国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敢娶我。

驸马招不到,我空守了四年,成了旁人眼中的老姑娘。最后,竟被我那“聪明绝顶”的父皇,当作礼物送给了周止。

都说红颜是祸水,连从小带我长大的嬷嬷也说,这副好相貌于我而言,恐怕是桩祸事。可我总觉得,谁知道会不会因祸得福呢?

就像现在,我能坐稳这皇后之位,这副皮囊,想必也添了几分助力。

沈心柔已经敢跟我拌嘴了:“真够臭美的,要说相貌,我还是喜欢淑妃那样的,就是她性子怪,我实在跟她处不来。”

末了,她又凑过来,一脸神秘地跟我八卦:“我听说啊,梁家一直不怎么安分。淑妃最近不是正得宠吗?我听说是她弟弟在背后帮了忙呢。”

梁知意的弟弟,听说本是个有志向的青年,先前遭贬成了庶人,不知怎的竟混进了军队。前阵子平定动乱时,他立了不少功,如今已是正儿八经的少将了。

我一边挠着破抹布的下巴,一边感慨:“倒是个励志的故事。”

沈心柔看了我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哎,你就没什么想法?”

“什么想法?”我故作不解。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我,低声道:“先前不是你最得宠吗?如今陛下都这么久没找你了……”

我瞧着她那副模样,倒像是看到了杏儿,无奈地笑道:“后宫不就是这样吗?操这些心干嘛,不如吃好睡好,你说对吧,破抹布?”

破抹布似乎听懂了我的话,喵嗷一声,仿佛在回应我。

我点点头,满意地说:“你看,它也同意我的话。”

沈心柔闻言,嘴角再次抽搐,一时无言。

来源:家有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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